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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纤跺跺脚,把头更深地埋在了徐瑾素的怀里,蒙蒙地:“纤儿明白姐姐对纤儿的好,纤儿不怪别人,纤儿有姐姐就足够了。纤儿不怪母亲,母亲也是关心姐姐,”说着,她抬起头,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只要姐姐以后对纤儿更好就好了。”
“调皮鬼。”徐瑾素无奈地笑了。
徐瑾纤看到姐姐笑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你,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良王,可是,可是仇皈大哥怎么办?”
一句话,徐瑾素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她忘了,即使纤儿从小早慧,可是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八岁孩童,对于她和仇皈之间的事情知道地清清楚楚,所以才颇有些为她打抱不平,想到以后要是纤儿还是这样的看法,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她立马严肃了表情:“纤儿,有些事情,之前因为你还小,姐姐不想给你说,但是现在,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可能不能再事事照顾你了,所以今天,姐姐要把道理给你讲清楚。”
徐瑾纤一听徐瑾素的口气,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正了姿势:“姐姐请说。”
徐瑾素摆摆手,让房中的丫鬟下去,只留下了素红和雪白两人,介绍道:“这叫素红,擅长医毒,这叫雪白,武功很高。”
“素红/雪白,见过二小姐。”
“姐姐,这是?”徐瑾纤看着对面容貌平凡的两人,愣了一下。
“你是想问,姐姐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人,”徐瑾素微微一笑:“想来你也发现了,这次回来,府里的守卫森严了不少。”
“嗯。”
“那是因为,良王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为了防止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父亲加强了守卫。”
“为什么?”徐瑾纤皱着脸,一脸不服地开口:“姐姐这么好,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这就设计到一些朝堂之事,现在姐姐不方便给纤儿说,”徐瑾素严肃地开口,表情颇为慎重:“但是纤儿要记得,太上皇赐婚,设计朝中势力,良王不满,却不能对太上皇下手,就只好转来对付姐姐。”
“姐姐,”徐瑾纤担心地握着徐瑾素的手:“那,那我们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良王就好了。”
“若是不嫁,太上皇一怒,遭殃的,就是我们徐家,”徐瑾素面无表情,一脸慎重地看着徐瑾纤:“徐家站于朝堂,在文官中颇有势力,可是这些,都抵不了皇权皇威,一旦抗旨不尊,抄家灭族也有可能。”
“那,那,”徐瑾纤毕竟人小,一想到抄家灭族,就害怕地身体瑟瑟发抖了起来,可怜地让徐瑾素一把拉进了怀里,轻轻安抚,可是即使害怕,徐瑾纤还是把对姐姐的担忧放在了第一位:“那姐姐和仇皈大哥……”
“纤儿,在家族、亲人面前,爱情又算什么,”徐瑾素轻轻地拍打着徐瑾纤的后背:“没有家人,何来我们,姐姐已经等了三年,对这段感情,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却平缓无波:“父母不惧外界流言、家族压力,让姐姐任性了三年,已经很难得了,姐姐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父母家族于不顾,生恩养恩大于天,拳拳爱女之心,姐姐无以为报,只不过嫁给他人,又如何,”说着,她的语气坚定了起来,像是在宣誓一般:“姐姐今生不嫁仇皈,只为父母亲人筹谋。”
“姐姐,”徐瑾纤感觉到了徐瑾素的坚定,明白这事已成,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想到回府前,遇见仇皈大哥,他对自己所说的话,犹豫着还是开口:“姐姐,回来时,仇皈大哥找过纤儿。”
“他说了什么?”徐瑾素的手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
“他说,让姐姐不要出徐府,不要去观音寺上香,他还说,对不起。”
“纤儿,”徐瑾素把徐瑾纤从怀里拉出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记住,姐姐既然嫁于良王,就不能和仇皈有任何联系,不然,这徐家的声誉,就毁于一旦了。”
“嗯,纤儿明白,”徐瑾纤慎重地点点头,保证道:“纤儿不会在和仇皈大哥有联系,他只是纤儿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大哥哥而已,纤儿大了不能见外男,所以他说的话,纤儿全都不知道。”
徐瑾素这才放下心来,只要纤儿不再搭理仇皈,那么,仇皈就和徐家不会有牵扯了,想来仇皈如今还想尽办法地阻止这场婚约,除了对我的情谊以外,徐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对我,从来没有那么单纯,不然,又如何能……
徐瑾纤看着徐瑾素渐渐有些晦暗的眼眸,心里一慌,连忙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既然你说良王也不是好人,那么,纤儿可以跟着这个姐姐学功夫吗?等到纤儿学好了功夫,要是那个什么良王敢对姐姐不利,纤儿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啊。”徐瑾素感叹着,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原以为,徐瑾纤只是随口说说,安慰徐瑾素罢了,没想到,那次对话以后,也不知道小丫头心里脑补了什么,竟然真的跟着雪白学起了武来,她因为年纪尚小,有在这方面有些天分,倒是没几个月就学得似模似样了。
徐瑾素看着徐瑾纤因为练武而通红的小脸,心疼道:“纤儿,习武之事对于女子毕竟不是正途,你还是应该以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为主。”
“姐姐,那些我会学的,再说了,你都要出嫁了,不也在学这些,连嫁衣都是府中绣娘在绣的。”徐瑾纤撒娇道。
大家族的大小姐,即使成亲时,不需要亲自把整件嫁衣绣出来,但是盖在头上的龙凤和鸣红盖头,也是要自己绣的,可是徐瑾素丝毫没有动手,全让府里的绣娘做了。
既然注定了这场婚姻不幸福,又何必在这些外物上下心思呢,等到她嫁入良王府,自然有办法让良王承诺保住徐家,爱情、婚姻,与她何干。
第七章 十五祈福
七月十五,按照惯例,出嫁女子都会到城郊的观音寺祈福,以求婚姻幸福、子嗣绵长,徐瑾素可以直到大婚之日都不出徐府,谢绝所有宴请,但是,却绝对不可以不去观音寺祈福,不然,会让太上皇以为徐家对这件赐婚不满,这不符合徐家一直表现的积极的样子。
所以,即使徐父徐母再不乐意,七月十五这天一早,徐母魏氏带着徐瑾素和徐瑾纤前往市郊观音寺,同行的,还有侍卫百人。
京城市郊观音寺,分为外殿和内殿,寻常百姓都是在外殿求拜的,而像徐瑾素这样的官家小姐,则是由专门的小沙弥指引到内殿,进行祈福。
徐母让贴身的嬷嬷带人先去收拾厢房,就领着徐瑾素和徐瑾纤、带着丫鬟二三十人,浩浩荡荡跟着来到内殿。
徐瑾素由丫鬟扶着跪在蒲团上,看着母亲和纤儿也虔诚地跪在自己身边,抬头望向面前两人高的白衣观音法相,双手合十:“观世音菩萨在上,信女得天赐良机,幸回当初,只愿远离负心人、父母亲人安康长寿、家族兴旺长久。”她的态度谦卑而虔诚,满脸敬畏地拜下/身来。
仇皖站在内殿隐秘的一角,看到此时徐瑾素的表情,不自觉地挑挑眉,果然还只是个闺阁女子,即使胆子大到敢和自己作对,此时也内心忐忑,寻求神佛庇护,殊不知,拜神不如求己,要是天上的神仙真的可以救世人于水火,那世间又何来这么多悲苦离合愁恨多。看来,这桩婚事,还是徐铮那个老家伙做的梗。
“素儿,”徐母拜了菩萨,又让丫鬟填了五百两香油钱,这才望向自己的女儿:“这观音寺祈福灵验,我们为了你和良王的这桩婚事,少不得还要多留几日,母亲已让人先去收拾了我们要住的禅院,而母亲等一下会和了觉大师问些事情,你……”言下之意,则是询问徐瑾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徐瑾素淡淡一笑:“母亲只管前去,女儿还想在这里求支签文,”她看了看身边故作乖巧的徐瑾纤,嘴角的弧度更是加深了几分:“不如母亲带着纤儿前去,也让纤儿见见了觉大师,正好收收她如今皮猴的性子。”
“姐姐。”徐瑾纤撅着嘴,像是不满意自己被人说是皮猴,一跺脚,撒起娇来,惹得徐瑾素和徐母笑了出来。
“既如此,母亲就先带着纤儿去见了觉大师了,你求完签,就先会禅房好了。”说着,徐母就带着徐瑾纤和一大堆丫鬟婆子走了出去。
徐瑾素一直望着她们,直到看不到她们的身影,才叹了口气,脸上的柔和温顺的表情淡了下来,整个人像是突然就冷漠了下来,她转身重新跪在蒲团上,看了看不远处台子上的签筒,淡淡地开口:“把签筒给我。”
这番表现,让仇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明白她的气质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这么多,同时,心里也不快了几分。
徐瑾素看着签筒,双手合十,抬眼看看面前的观音像,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在嘲笑什么,然后,又迅速变回冷漠的表情,摇晃签筒。不一会儿,就有一支签从签筒里掉了出来。
“小姐。”知书看了看地上的签,又看了看自家的小姐,低声询问一声,想要上前把签提自家小姐捡起来。
“不用捡。”徐瑾素淡淡地回答,她其实对这个签文的解答没有兴趣,嫁给良王自己未来的日子,即使不求,自己也知道是什么状况,无外乎就是守活寡、活死人或者是直接变成死人,这个签文到底说什么,对自己根本不重要,此时她这般盯着签却不捡的表现,无外乎是在懊恼自己,明明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为自己求上一求,她信鬼神,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回到过去,同时,她也明白,有些一目了然的事情,鬼神也帮不了自己,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还要求这支签,这一刻她深深地郁闷了。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看上去白皙有力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签:“第十三签。”
徐瑾素顺着来人的手看上去,待看到那人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良王仇皖。
“小姐。”知书、识理迅速上前,扶起徐瑾素,又并着几个二等丫鬟,围在徐瑾素身边,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刚才是因为来人突然出现,她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才让这个男人出现在小姐身边,小姐马上就要当良王妃了,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想到这,知书还不满意地瞪了仇皖和他身边的小厮一眼。
倒是徐瑾素,看到仇皖出现在这里,心里迅速转了几下,及其自然地福了福身:“小女徐氏,见过良王。”
良王,徐瑾素的几个丫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所以说,不是什么登徒子调戏管家小姐的戏码,而是未婚夫想要见见未婚妻的桥段,这般想着,原本挡在徐瑾素和仇皖之间的丫鬟不自觉地就悄悄退到了两边,让两人正面对上了。
仇皖挑挑眉,像是有些意外徐瑾素知道自己的身份:“徐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本王,看来徐家的消息很是灵通啊。”徐家的消息灵通,一方面是说徐家的家教不好,不然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一个外男长得什么样,即使是未婚夫也一样;另一方面也隐晦地指出徐家在朝堂的人脉广、暗手多,暗示徐家野心大。
仇皖的用意,原是看不惯徐瑾素乃至徐家,想要挫挫她的锐气,却没想到徐瑾素半点羞恼的反应也没有,平平淡淡地回答:“哪及王爷。”一句话,就让仇皖变了脸色,这是说自己家教不好还是说自己野心大。
仇皖黑了脸,看着对面微微挂着淡笑,没有任何影响的徐瑾素,抬起手中的签:“你的签,徐小姐难道是在祈求嫁入我良王府,日子过得好吗?须知,这求天求地都不如求本王啊。”这句话,其实已经很不客气了,本王看不上你,你却把把地把上了,那就不要再求神拜佛告奶奶了,求我看看吧。
一句话,就让知书几个丫鬟气红了脸,倒是徐瑾素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她淡淡地瞟了一眼仇皖手中的签:“随便玩玩而已,比起签文上说什么,倒是见到王爷这世间难得的天人之姿,让小女自惭形秽,也觉得值了。”拿一个堂堂握有兵权、上过战场的王爷和一个闺阁女子比,比的还是容貌,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仇皖的眉头紧皱,不悦地表情已经溢于言表,正要再次发难,就看见徐瑾素微微又行一礼:“小女已经祈福完了,就不打扰王爷祈福了,小女告退。”说着,就转身带着侍女出了大殿。
仇皖黑着脸,看着几人出去,开口道:“徐小姐,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你我虽有婚约,但是世事难料,真要发生什么,本王也护不住你。”
“王爷还是也为这桩婚事求一支签吧,须知,心诚则灵。”徐瑾素的话语幽幽飘来。
仇皖的表情冷了下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签,转手递给手下:“我们走。”
“素儿,”徐母拉着徐瑾素的手,满脸的担忧,此时的厢房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自然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刚听下人说,你在内殿遇到的良王。”
“不是遇到,是他就在内殿等着女儿呢!”徐瑾素无所谓地勾勾嘴角,看到自己母亲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这件事情,父亲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可是……”徐母之前曾被徐府隐晦地提醒过几次,知道这次的婚事,女儿会有危险,心里不免担心不已,尤其是这次出门,徐父特意嘱咐她万事小心,更是派了这么多护卫之人,让她的心里甚是不安:“素儿,要是实在有危险,这婚事……”我们就退了吧,徐母在心里叹道。
“母亲,婚事乃太上皇圣旨所下,君无戏言,连父亲都做不了主。”徐瑾素急忙安慰着。
“哎,”徐母叹息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紧了紧握住徐瑾素的手:“我苦命的素儿啊。”
“母亲,”徐瑾素泪目流转,撒娇般地靠在徐母怀中:“良王位高权重,又有军权在握,更是当今圣上唯一完好的兄弟,圣上就算是彰显仁德,也不会对良王下手,女儿可以嫁于他为正妃,可是大好的姻缘,母亲不必担忧。”
“那你和那个……”
“母亲,女儿知道自己之前太过任性,不顾父母担心,一意孤行,如今女儿已经想通了,想要过安心的日子,母亲应该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
“是啊,是该高兴,”徐母微微舒展眉头,轻轻拍打徐瑾素的后背:“之前你那样,为娘担心,现在你这样……,娘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女儿会很幸福的,”徐瑾素的眼眸暗了暗,强调道:“女儿会很幸福。”
仇皖和了觉大师坐在禅房里,两人之间放着一盘未完的棋局。
仇皖手握黑子,缓缓放下一子:“还是在大师这里,可以让本王心里平静一些。”
“能让王爷感到平静,也是老衲的功德一件,”了觉大师不卑不亢,从容地落下白子。
仇皖顿了顿,看着棋盘中的棋局变化,微微皱眉:“大师的棋艺本王真是望尘莫及。”
了觉微微一笑,态度恭敬却不献媚:“那是因为王爷想的太多,不想老衲,本是方外之人,有空静下心来要就这棋艺之术。”
“大师的意思,是本王陷在红尘,难看清局势。”
“老衲只道,王爷背负太多,不如老衲有空而已。”
仇皖抬眸看了看了觉的表情,终是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一旁的棋盒里,不打算下了,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自己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这事:“刚才,御史大夫徐铮的夫人来了大师这里,可是对大师说了什么?”
了觉微微低下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王爷,徐夫人只是心不平静,和老衲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仇皖挑眉:“她可是徐瑾素的亲娘,她会不担心自己女儿的婚事,只是和你随便聊聊。”言语中,对徐瑾素乃至徐家的态度,甚是不满。
了觉低头念了一句佛号,这才缓缓开口:“王爷和徐家小姐乃是太上皇指婚,天作之合,无人会有担忧。”
仇皖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发现他仍然不动如山,冷笑一声,开口道:“不知大师可是,这内殿签筒第十三签的签文是什么?”
“第十三签?”了觉的表情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十三签,上签,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仇皖嘴里呢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本王看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吧,”说着,他起身出门,留下一句:“本王在观音寺有事,你给我把嘴闭紧了。”
了觉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暗叹:“阿弥陀佛。”
第八章 良王用计
“识理,外面怎么回事?”徐瑾素从床上坐起来,听到外边的吵杂声,不由地皱眉。
“小姐,”识理轻轻地把床帐打开,柔声回道:“说是寺内东侧的藏经阁走水了,外边正在救火呢?”
徐瑾素略略想了一下,脑子里把整个观音寺的布局过了一遍,开口道:“你现在亲自去母亲和纤儿那里一趟,就说是我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让她们不要出房门,直到明早为止。就算是有人说是传了我的或是什么人的话,也务必不要相信,告诉她们,成败在此一举。”
“是,小姐。”识理愣了愣,看着自己小姐严肃的表情,心里一震,急忙出门,把知书叫了进来,自己赶忙赶去了徐夫人和徐瑾纤处。
“小姐,”知书小心地瞟了一眼自家小姐,觉得自家小姐现在的状态很不寻常,像是紧张中带着一些害怕但是又故作镇静,她顿了顿,拿起一个披风轻轻地披在徐瑾素的身上:“小姐,你不用害怕,只是藏经阁走水而已,和我们没有关系,再说,我们徐府的侍卫也去帮忙了,相信很快就把火给灭了。”
“侍卫去了多少人?”徐瑾素微微眯着眼睛,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谁下的令?”
“府中侍卫这次总共跟来一百二十人,轮班制,分别在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处安置十八人,刚刚是侍卫副统领林焱林大人下令,让没有轮班的侍卫大哥去帮忙,一共应该有五六十人吧,应该是全都去了。”知书歪歪头,把自己打听的事情如实说出。
“是吗!”徐瑾素感叹了一句。知书不如识理沉稳聪慧,但是在下人里人员很好,是个包打听,所以自己才会把她留在身边贴身伺候,如今听她这般说明,这次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侍卫总共一百二十人,轮为两班,各六十,分别在母亲、纤儿和自己这里驻守十八人,再余六人巡逻,安排的合情合理,可是如今藏经阁发生火灾,却把剩下没轮班的侍卫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