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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要说清楚,”关和侯站起身,看着挤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笑道:“大家一定觉得,这死去的老李头和李全很冤枉,对不对?”
“那还用说嘛?就是你们关和侯府仗势欺人、杀人夺宝。”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仇泓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这位兄台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可否站出来,当着本侯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说说我儿,是如何仗势欺人、如何杀人夺宝的。”
他这一问,人群里立马鸦雀无声。
仇泓的嘴角一钩,看向上面的冯云海道:“大人,判案是否该公正严明,不应该因为一方无权、一方有势,就偏袒有权有势的一方。”
“自然。”
“那么,同样的,大人是否不应该因为一方贫穷、一方富裕,就偏袒贫困可怜的一方。”
冯云海皱眉:“自然。”
“那么,在这件事中,我儿是否真的如死去的李全所说,是他杀人夺宝,还是,另有内情,或是说,是这死去的李全一家,受他人指使,给我儿下套,来一出完美的仙人跳。”
仇泓的话语一出,全场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
“世人常以自己的眼光看人,觉得可怜之人,就一定是受到迫害,那富贵之人,就一定是迫害之人,在自己的同情心之下,事情的原委都不知道,就先把那富贵之人给判了刑,是否,有失公道。”
“可是,侯爷,本官也提醒你,这李全,可是在以死明志,想要让本官给他父亲一个公道啊。”冯云海眯着眼睛严肃道。
“所以,他一死,就变成了我儿就是凶手,这是否,对我儿更是不公,”仇泓看着交谈声更大的百姓,高声道:“本侯已经找来了被李全看病的大夫,同和堂的华大夫,他可以证明,那李全本就已经肺疾严重,伤及五脏六腑,时日无多了。”
“是吗?”冯云海点点头:“那你把人叫上来吧。”
同和堂的华大夫,是京中医术比较不错的老大夫了,虽然达官贵人看得不多,但是在百姓里面还是颇有医名。
只见华大夫上前,倒是冯云海问什么就打什么,书袋掉了不少,最后说的论点全是和仇泓说的一样,那就是,即使李全当日没有血溅公堂,也是命不久矣了。
“那一个将死之人性命,换我儿堂堂关和侯世子一命,这个买卖,倒是真的划得来啊,”仇泓笑着,高声道,他的目光凛凛,看着门口的百姓,道:“这不是,让我儿更冤吗?”一句话,就把本来完全偏向李全一家的天平,给拉回来几分。
这是,仇泓才开口道:“其实,这件事并不难,只是夹杂了一个所谓的失传已久又突然出现成为传家宝的古画,再加上什么迫害百姓的桥段,自然会引起民怨激愤,把我儿给必上绝路,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本侯带上堂的,这位,宣王府的世子,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仇皞。”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仇皖搅局
仇泓在堂上侃侃而谈,看着门口的百姓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慢慢的从本来的义愤填膺变成了疑惑不解,心下更是得意了几分。
“既然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所谓的绝世古画而起,今天,本侯就把这幅画带过来了,”说着,仇泓摆摆手,立马就有手下拿着一个油布包前来,仇泓让手下把布包打开,一个精致到让人窒息的画卷慢慢在大家面前展现:“王石坡的巅峰之作《楼兰图》。”
仇泓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赞叹不已的眼神,冷笑一声,语气一变:“但是,这幅所谓的传世之作,不过是一个赝品罢了。”
人群中立马想起一片唏嘘声。
“赝品?“冯云海也同样的皱起了眉头:“那李全说这是他们的传家宝,这传家宝回事赝品?”
“冯大人,”仇泓拱拱手:“传家宝就不能是赝品吗?这李全到底是什么人,本侯问过,家里穷困潦倒,是否真的有所谓的传家宝?要是,只是那个赝品哄骗我儿,本侯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幅画随是赝品,但却也是古物,不过是前人仿照王石坡的《楼兰图》所绘,用料上乘、画工一流,要不是有顶级的鉴定大师,也是根本看不出这画有什么不对的,那么,那般家徒四壁的李家,又是如何,拥有一幅如此高精准的赝品的呢?这背后,自然是有高人相助,所谓为何,不过是为了,我关和侯府,我儿处事未深,被人陷害而有口难辩,如今锒铛入狱,何来天理啊。”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让门口百姓的议论声更是多了起来。
冯云海皱皱眉,找来一旁的潘泷:“这次看来关和侯是有备而来啊,你说该怎么办?”
潘泷笑眯眯地看了看堂中的仇泓的得意嘴脸,和仇皞不敢发声的猪头脸,道:“大人,自然是该怎么判,就这么判啊。”
“有道理,”冯云海点点头,高声道:“既然侯爷见地独特,不如就把您认为的事情,说出来好了。”
“本侯认为的,”仇泓摇摇头:“不不不,不是本侯认为,而是事情的真相,”说着,仇泓看了看跪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仇皞,道:“这宣王世子仇皞,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素来品行不端,欺男霸女,和我儿交情不深,为什么,唯独那一天,会拉着我儿,说着《楼兰图》一事。而我儿自来对古董字画痴迷,被仇皞的话语引诱,来到了从来就没有到过的老李头家,并在看画后决定买下这《楼兰图》,由于身上所待银两不够,就拿贴身的玉佩作抵押,约定第二日老李头到侯府以玉佩换余款,这件事,这仇皞就可以作证。”
冯云海听完,点点头,看向仇皞:“仇皞,你可是亲眼见过,事情是侯爷讲得那样吗?”
“是,是这样的。”仇皞战战兢兢地点头道。
“我儿也说过,那老李头多日没来,这严声才会自作主张的前去李家讨要玉佩的。”仇泓继续说道。
“这一点,本官已经知道了。“冯云海表示仇泓可以继续了。
“那么,本侯就来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还我儿一个清白,”仇泓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首先,是这仇皞以古画《楼兰图》为饵,诱惑我儿前去李家观画,然后,在表示古画价钱太高,身上没带够足够的银两,和这老李头和李全言语中多有诱导,让我儿买下了这幅赝品,留下玉佩,定下约定,却多日不来,诱导关和侯府来人,从而有了他们口中所说的杀人夺宝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我关和侯府的阴谋,众所周知,我儿仇翱,乃皇上亲封的关和侯世子,为人谦逊、学富五车,是本侯精心培养的关和侯下一任家主,可是,因为有人嫉妒我关和侯的荣耀,在本侯这里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把我儿拉下水,用,就用这一幅赝品,用一条命不久矣的人命,就让我儿成了阶下囚,在这其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仇皞,就有最大的嫌疑。”
随着仇泓的话语落下,仇皞的身子抖得厉害,想要开口,却仿佛因为忌惮着什么,而闭上了嘴。
冯云海的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如此瑟缩的仇皞,问道:“之前本官派人去府上,想要是请世子前来作证,府上人说,世子如今人在外地,归期不定,但是肯定是不会近日回来,本官敢问世子,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这……”仇皞咬咬下唇,偷偷地看了仇泓一眼,终是缩了缩肩膀,什么都没说。
“这一点,不如让本侯告诉冯大人,这仇皞根本就没有出京,而是一直都在宣王府里等着,要不是得知了我儿已经被大人打入大牢,这小儿还会一直在宣王府躲下去,本侯的手下,就是在宣王府的后巷,堵住这个小儿的,”说到这里,仇泓就是一阵气不过,抬脚就把仇皞踢在了地上:“如此行径,要是我儿这件事,不是他搞得鬼,本侯是绝对不信的。”
冯云海眯眯眼,看着仇泓:“那么侯爷,希望本官如何判决。”
“冯大人说笑了,这顺天府做事,自然没有本侯插手的份,本侯只是想说,这怜惜弱者,是人之天性,但是因为是强者,而下意识的就被判罪,是否也违背了所谓的明镜高悬呢?”仇泓笑笑,对于现在的局势非常满意,他看看门口的百姓,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严惩翱儿,而如今的证据,也是对自家侯府有利,一切,都重新又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所以,大人应该放了我儿,把这罪魁祸首,仇皞下狱,问问他,到底为什么,或是到底背后有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我儿,陷害我关和侯府。”
话音刚落,人群中甚至出现了不少同样仇泓的呼声,让冯云海皱起了眉头。
“侯爷所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这《楼兰图》是高级赝品的基础上,可是,要是当初,被关和侯世子买回去的,就是真品,又如何呢?”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声音。
“谁,是谁,又在这里妖言惑众。”仇泓听到那人的话,脸色立马变了几变,大喊道。
然后,他就看见门口的百姓慢慢分到了两边,一个黑色蟒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仇皖!”仇泓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和急急从堂上下来的冯云海等人一样,跪在地上,迎接仇皖的到来:“臣,见过摄政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他们的高呼,门口的百姓也立马跪在地上,高呼千岁。
仇皖挑眉,看着地上的一众人,施施然地走到冯云海的椅子旁边,看着堂下的人:“冯大人,本王是来观审的,还请大人继续审案。”
“是,王爷。”冯云海连忙又施一礼,这才坐在了案桌前。
仇皖也坐在了手下特意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已经起身,表情有些凝重的仇泓:“侯爷,你不是来为世子辩解的吗?可是辩解完了?”
仇泓咽了咽口水,他是实在不知道,仇皖为什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既然证据确凿,就请大人,速速判案吧。”
冯云海点点头,一拍惊堂木,看向仇皞:“仇皞,本官问你,是否李家命案,是你与死去的老李头、李全联合陷害关和侯世子仇皞。”
仇皞摇摇头,疾呼:“没有啊,大人,本世子真的没有啊。”
“你……”仇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如死狗一样,如今却奋力反击的仇皞:“你还敢狡辩。”
“本世子没有,明明本世子只是找那仇皞帮本世子验画,可是他看本世子没那么多银子,就不顾道义的直接从老李头手里买了画,如今,如今他出了是,却要本世子来陪葬,凭什么,凭什么,”这一下,仇皞一改刚才认命的样子,顶着一张猪头脸瞪着仇泓:“本世子为什么要躲,还不是因为听到他仇翱出事,害怕你们找上本世子,结果呢,结果呢,本世子还是没躲过,被你们打成这样,还要替那仇翱顶罪,之前,一个奴才没有提仇翱顶了罪,就把罪名放在本世子身上了,你可真够狠的,”这般说着,仇皞也不跪了,他扶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本世子干的,那本世子问你,众所周知,我宣王府早已没落,而本世子也是京中出名的纨绔子弟、没有脑子,又是有什么手段,可以陷害得了堂堂的关和侯世子,还让关和侯爷亲自押本世子前来认罪的。”
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有理有据,让仇泓都忍不住愣住了。
然后,仇泓怒了,非常的愤怒,那股愤怒,在看着仇皞不时看向仇皖的眼神,更是愤怒到了极点,为什么偏偏在要宣判的时候,仇皖会前来给仇皞撑腰,没错,宣王府已经败了,那么能拿出如此精致的赝品的,又会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仇泓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仇皖,想到仇皑废了以后仇皖对自己一派的打压,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人冤枉入狱,一股冲天的怒火冲上了他的头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嘴里怒吼道:“你宣王府确实做不了,但是,仇皖,就不一定了。”
“混账,”仇皖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关和侯爷,你给本王想清楚了再说。”那身上冒出的冷气,犹如实质般,冲向了仇泓。
仇泓这才从冲天的怒火中回过神来,他大了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言语,立马跪在地上,请罪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本侯也是太过忧心亲儿,才会口无遮拦,请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仇皖冷冷地看了他半饷,冷声道:“侯爷知错就好,既然如此,还是请侯爷多多冷静一点,让冯大人认真断案,毕竟本王虽然不希望冤枉的世子,也同样要给已故的百姓,一个公道。”
他特意在‘已故’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门口的百姓这才慢慢把被仇泓拉走的思路又转了回来:“对啊,这人都死了,自然是侯爷说什么是什么,一定要好好审才行啊。”
仇泓阴沉着脸,听着门口那些慢慢又开始不利于自己的言论,偷偷地瞥向仇皖的方向,赫然发现,仇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可恶,仇泓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既然如此,”冯云海提高了音量,说道:“来人,把仇翱带上来,与这仇皞,当堂对峙。”
第一百二十章 各打一棒
仇翱是关和侯府世子,而关和侯府作为太上皇一派的领头羊,这仇翱可是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所以,即使只是在大牢里被关了一日,而且,还是没有被用刑的情况下,仇翱的精神状况还是很不好,模样狼狈,半点没有世子之风采,而且好像神智也有些不对。
仇翱一看到关和侯仇泓,就连忙扑了上前,惊恐道:“父亲,救救孩儿,救救孩儿,有鬼啊,有鬼啊。”
仇泓一看儿子的状况,就是大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仇翱,然后转头瞪向上面的冯云海:“冯大人,我儿这事,还没有定论,你怎么能用私刑呢?”
“侯爷冤枉本官了,世子在顺天府大牢里,本官虽说没有特别优待,但是也不曾用刑,而且因为世子尚且没有顶罪,本官也把世子独自关在一个牢房里,远离其他犯人,很是幽静的。”冯云海表示很无辜,他真的还没有来得及给这个关和侯府的世子用刑啊。
“那怎么……”仇泓责备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仇翱的话语打断了。
只见仇翱死死地拉着仇泓的衣袖,神情惊恐而哀求:“父王,有鬼啊,有鬼啊,那个死去的李全,还有他死去的老爹,来找孩儿了,他们来牢里找孩儿了,孩儿拼命的呼喊,但是,但是就没有人来救孩儿,没人来救孩儿啊……”
所说仇翱的神情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心智有些不稳,但是人们还是从他的话里,听懂了意思。
仇皞冷笑一声,道:“冯大人,你看吧,这冤死之人来找罪魁祸首报仇了,本世子根本就是冤枉的啊,根本与本世子无关啊。”
“胡说,”仇泓一边安抚着明显情绪不稳的儿子,一边反驳道:“本侯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宣王府,或是你们背后的人,趁我儿落难,特地装神弄鬼,陷害与他。”
“你,你血口喷人,”仇皞一听,立马气得跳脚:“本世子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说是本世子的错,”说着,他面向仇皖就跪了下去:“摄政王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好好的古画被仇翱劫去,现在他出了事,就怪在我的头上,我真的是冤枉到不行啊。”
仇皖的眉目一转,却没有任何表示,转头看了看案桌前的冯云海,挑着眉,意思很明显,你是主审,你看着办。
冯云海咳了咳嗓子,一拍惊堂木,止住门口窃窃私语、各抒己见的百姓,这才看向堂下的仇泓、仇皞和仇翱等人:“这件事,无外乎三种可能,”说着,他举起一只手指,道:“第一种可能,关和侯世子仇翱买的是真画,可是,却为了掩饰其罪行,拿了一幅假画出来,陷害宣王世子和已逝李家父子……”
“胡说八道,要真的是真画,本侯至于拿幅假的来充数吗?要是被查出来,不是显得我儿做贼心虚吗?”仇泓怒道。
“但是,要是没查出来,不就显得宣王世子和李家父子有问题吗?”冯云海反驳道,然后他笑嘻嘻地看着仇泓不甘又要反驳的样子,接着道:“侯爷息怒,这只是本官所说的一种可能而已,”说着,他又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二种可能,关和侯世子仇翱买的是假画,但是却和宣王世子无关,不过是李家父子单方面的想要陷害世子,只是,”冯云海顿了顿,说道:“只是,本官就是不明白,李家父子贫困潦倒,何来如此精致的赝品,还有,既然李全已经命不久矣,又何必做卖传家宝治病和一死以证清白这些事,因为这些事情一经查证,对李家父子就是非常不利的,这李全也就是死了也白死而已。”
“所以本侯说,这李家后边一定有人,要对付我儿,对付本侯啊。”
冯云海笑笑,也不接话,继续道:“第三种可能,”他又竖起一根手指:“关和侯世子买的是假画,恼羞成怒,派人回去找茬,而李家父子也确实是和宣王世子来了一个仙人跳,引关和侯世子入局,那么,这陷害关和侯世子是真,这关和侯世子派人殴打李家父子,也是真,侯爷,你觉得,本官说得,可有道理。”
“一派胡言,”仇泓吼道:“就是宣王府这个小混蛋和李家那两个家伙,合伙用假画陷害我儿,然后李全那个短命鬼又用没几天的贱命,拉我儿下水,拉我关和侯府下水。”
“如果真如侯爷所说,世子始终都是清白的,那么昨日,侯爷所谓的是侯府下人自作主张殴打李家父子,岂不是在弄虚作假、戏弄本官吗?”说着,冯云海一拍惊堂木,怒道:“侯爷,到底本官说的是对,还是错。”
“这……”仇泓愣了愣,他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他感觉自己有些被绕晕了,于是,他口气很冲地开口:“反正,反正我儿是冤枉的。”
“呵呵呵,”仇皖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笑道:“所以,没有确切的证据,是吗?一切都是猜测,即使冯大人的猜测,也是关和侯的猜测,这画可能是真,可能是假,这骗局,可能有,可能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李家父子,因为这画,因为关和侯世子,因为宣王世子,死了而已。”
“还有李家老父是被人殴打致死,而李家儿子是在堂上为了指证关和侯世子,自缢而亡。”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