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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耀温和却坚定的开口:“阿恬,这些话别说了,出门在外要谨慎。若你不听,我现在就让车回去。”
黄恬缩了缩脖子,收敛了:“好嘛,知道了。”
黄耀神情严肃:“你知道一年之中京城有多少人家的孩子被拐卖?你知道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丢失了再也找不着?”
“这个我知道!”林若拙顿时来了精神,插话:“我知道的,有个女孩儿,是乡绅家的小姐,元宵节被下人带出去看花灯,然后就被拐子给拐了……”她将香菱的故事讲了一遍,“……那呆霸王横行无赖,仗着家里有钱打死人……人人都当她是丫头奴才,她自己也不记得家乡何处……那夏金桂到底将她给整死了……”
黄恬听的心惊胆战:“这是真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林若拙半真半假的道:“我听家里婆子们闲聊时说的,说是前朝时候的事。这位香菱姑娘可真惨。好容易投胎成了小姐,却被那拐子拐带,一辈子做了奴才。可不是真惨。”
这话说的其实也是在提醒她自己。穿成官家小姐不容易,别得意忘了形,落得个香菱的命运就惨了。
黄恬脑补了一下,越想越心惊。果然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黄耀看了林若拙一眼,道:“这甄英莲三字分明是谐音‘真应怜’。作此隐讳之称,又牵扯到数位公侯之家,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只后人给换了姓名将真人真事隐了。可悲可叹。”
林若谨听的紧张万分,一双眼睛牢牢盯住林若拙,就怕一眨眼她也不见了。
黄耀趁机道:“所以说出门在外,再小心都是不为过的。依我看咱们之间的称呼得改改。不能叫我耀表哥,也不能叫出‘妹妹’二字。”他指了指林若谨,“你只叫我表哥,我只叫你表弟。”又指向黄恬、林若拙,“我唤你二弟,唤你六弟。”
黄恬举一反三:“那我也只叫大哥,表哥?”
“正是如此。”黄耀点头,“咱们换了装束出门,本就是隐瞒,留下名姓痕迹自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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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赫连熙
前朝战乱的时候,京城并没有遭到大规模的损毁。新朝建立,经过五十年的修生养息,京城的范围向外不断扩张,又比前朝时候大出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靠近皇城的内城区,有不少前朝世家遗留下的住宅,本朝新贵们纷纷入住。没有轮着住宅的,大楚的太祖大手笔一挥,划出大片地段,将旧有民居迁徙拆除,空出地段让权贵和官员们盖新房。如此,虽无城墙相隔,仍然形成了一片京城人称之为‘内城’的黄金地段。
黄家旧宅就在这片内城之中。而林家的地段就要稍差一点,已经排到了内城边缘,和外城接壤。这里,大多是根基不深的新贵以及很有钱的富裕人家住所。各处街道交错,亦有一些中等人家住在这里。再往外,就是普通百姓的住所,被称为‘外城’。
黄耀的意思是,今日出门只在内城逛逛就是。这里的店铺、酒楼、茶楼无不是本行当中做到顶尖的佼佼者,背后亦有大势力撑腰。购物环境清幽,往来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
黄恬不愿意。难得出来一趟,她更想去外城看新鲜。
黄耀自然不同意,折中之下,最后,一行人决定去内外城交界的地段。这里即能见识普通百姓的生活,又不太会遇上地痞无赖之类的麻烦。
和马车说好在何处等他们回头,四人带着两个小厮长随,随街闲逛了起来。走过几家铺子,林若拙忽一抬眼,见前方出现一所被青竹掩映的半开放式宅院,依稀可以听见绿竹猗猗间传来声声丝竹、清丽的唱音。
“那是什么地方?”黄恬也看见了,忙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道:“二公子,那里是荣盛戏院。京中最好的戏院。宏祥班,德庆班,京城一流的戏班没有不在那儿唱的。”
黄恬和林若拙听得眼睛皆是一亮,对视一眼,齐声道:“去那儿看看!”
到得前头一打听,荣盛戏院今天上演的是德庆班、段如锦的《西厢记》。黄恬一听就欢呼起来,嚷着要进去瞧瞧。
黄耀便问还有无包间,跑堂的却回答:“少爷们来晚了,段大家的《西厢》座无虚席,早两天包间就被定完了。”
黄耀心中窃喜,面上却遗憾的道:“真真是可惜。如此下回有机会再听吧。”
扫兴片刻,林若拙忽然道:“我与德庆班的人认识,段如锦在我家唱过堂会。你带我们去后台,我找他们说两句话。”
黄恬也醒悟:“对对,找那什么清波问问,说不定他们有地方。”
跑堂有些为难,黄耀想了想,塞给他一块碎银:“不必这般,你只将那叫什么清波的叫出来就是了。”
跑堂这才笑着接过,领他们到一处清净角落等着。不多时,貌若女童的小男孩清波,满脸狐疑的被跑堂领了过来。
“清波,清波,这里!”黄恬早忘了先前相处时的抬杠,欢快的招手唤他。清波见到他们先是一愣,打量半晌后恍然大悟:“是你,你们?”
“是,是我们。”林若拙接过话茬,笑嘻嘻的问:“没想到吧,我们今儿外出,刚好走到这儿,听说你师父唱《西厢》。可惜没包间了。”
清波了然,随后眉头轻皱:“原本戏院总是空着一间留给不速贵客的。今天来了一个贵人,我不认识。师父却说咱们得罪不起,将包间给他了。若不然,你们合用一间也使得。那间是戏院最好的房间,地方宽敞。那位贵客带了四个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小郎。地方倒是够,只不知……”
黄耀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若是他们和那贵客相识或者家中有旧,自是可以商量着共用一间。但他们四个是偷跑出来的,遮掩姓名还来不及,哪里有自报家门的道理:“算了吧。还是不用麻烦。”
黄恬问:“是哪里的贵客?”
清波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云婶子的叫唤:“清波,那贵客家的小公子想找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戏童说话,班主叫你呢!”
“咦,这是什么道理?”林若拙诧异的道,“这人到底是来听戏的还是找人陪说话?若闷了找人聊天,又来戏院干什么?”
清波苦笑一声:“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做我们这行的,多得是身不由己……”
“清波!”却听一声呼唤,胖呼呼的班主领着个眉眼英气、一身锦衣玉冠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清波,你疯跑什么,还不快过来招呼小公子!”
锦衣小男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脸和善笑意:“你就是段大家的徒弟袁清波?”
林若拙总觉得这人的笑容很怪。和善的太过老成熟练,好像一个成年人用小孩子的脸努力释放出善意,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清波正要答话,就见锦衣小男孩眼风一扫,看见了他们四人,当视线移到林若谨身上时,眼神瞬间一变。随后目光不停的朝打量林若拙和黄恬身上打量。
黄耀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遮住黄恬身形,笑道:“清波忙去吧,我们就先回了。改日再见。”
“慢着。”锦衣小男孩快走两步,盯着黄耀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公子贵姓?”
黄耀不欲多谈,客气笑道:“萍水相逢,难有再会,就不必互通姓名了。我等告辞。”
锦衣小男孩虚手一拦,略有深意的笑道:“是我失礼了,在下曾经见过中书省参知政事林大人,觉得阁下的弟弟与林大人眉眼间有些想象,故有此一问,恕罪。”
“你认识我祖父?”林若谨惊讶的叫了出来。黄耀暗叫一声不好。
锦衣小男孩会心一笑:“原来是林大人的孙儿,据闻林大人长孙不在京中,瞧这年纪,礼部给事中林海峰大人的长子,莫非就是阁下?”
林若谨更加惊喜:“你认识家父?”
锦衣小男孩嘴角噙出一抹淡笑,彬彬有礼道:“在下家中和林大人颇有渊源,算是世交。林兄,这几位是……”
林若谨刚要介绍,黄耀突然道:“说来说去,还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锦衣小男孩微微一笑,道:“在下姓连,家中排行第七。”
林若谨和黄耀顿时用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哪一家旧识是姓连的。小男孩排行第七,便是说家中兄弟众多,看穿着,身上是贡缎,腰带、玉佩……
黄耀忽的瞳孔一缩。锦衣小男孩的玉冠,白色中隐隐有墨痕呈龙腾祥云之势,这是块天然的纹龙玉,西疆贡品,除皇家再无人敢做成配饰。排行第七,前段日子出事的七皇子赫连熙,今年刚好十岁。
“原来是七公子。”黄耀不敢大意,认真的施了一礼:“戏班人说,贵方共有四位小公子前来,不知那三位是几公子?”
赫连熙淡淡一笑:“你是太常寺少卿黄大人家的吧,眼力不错。今日是堂叔带五哥、我、八弟和九弟一块儿来见识见识。”
黄耀心中一惊。竟然是恒亲王带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一块微服私游。心下大大不安。这位七皇子,可是之前刚出过事,阎王爷手里抢回条命的,这要再有个好歹……一时间,他只恨不能有四条腿,立时躲这戏院远远的。
“你不用慌。”赫连熙似看出了他的心事,淡然道:“我们是得了父亲准许出来的。”
黄耀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得了那位的准许……
赫连熙视线流转,似不经意的道:“对了,这两位还不曾认识。黄兄,这两位是你弟弟?”
黄耀轻咳了一下,尴尬道:“这位是在下二弟,这一位,是林家六表弟。”
“表弟?”赫连熙在口中玩味了一会儿,似笑非笑:“是了,你姑姑嫁给了林海峰,他们自是你的表弟,不过……”他大有深意的道,“我似乎听说林大人只有四个孙儿?”
“咳咳!”黄耀差点被口水呛到。他惊恐发现,这位年幼的七皇子竟然对一个三品官的家事如此熟悉。官员对皇家儿女数量了若指掌不奇怪,皇子对官员儿女数目了若指掌则是大大的危险了!那么,他会不会也知道,黄家,并没有第二位公子。
这时,林若拙开口了:“这位公子知道的好仔细,我是刚从祖籍过来的,族中排行第六。”
林若谨立马也擦了一把汗,连声道:“不错,不错。六弟是族里的排行。”
赫连熙眉宇微凝,盯着林若拙看了一会儿,撇开,话锋一转:“几位来是听戏的吧,我们的包间甚是宽敞,一起过来吧。”
黄耀苦笑。这回是想不看都不成了。只能紧紧守在黄恬身边,低声嘱咐她要小心。
黄恬尚不知危险,见他神色严肃,也就倍加小心,拉着林若拙的手一句闲话也没说。赫连熙倒也没注意她们,一个劲儿的和林若谨拉家常。
“林弟名讳为何?”
林若谨老实回答:“上若下谨。”
赫连熙笑道:“我记得贵兄是上若下愚?”
“正是。”林若谨以为这位真是家中世交,说话间并无遮掩。
赫连熙又问:“不知林,六……弟,名讳何为?”
林若谨一怔。
“怎么?”和赫连熙紧追不放。
林若谨左右为难,忽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啊,还不知连兄名讳,失礼,失礼!”
赫连熙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单名一个‘熙’。”
林若谨没有被教导过皇子姓名的‘常识’,丝毫不察有异,笑道:“原来是熙兄。”
“咳咳!”黄耀狠命咳嗽,打断他:“表弟,叫七公子!”
“无妨。”赫连熙笑道,“黄兄不必太拘束,叫我小七便好。”然后又问,“林六……弟,名讳何为?”
林若拙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道:“上若下,拙。”
“若……拙?”赫连熙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一遍:“若拙?林若拙!?”
自己的名字被他这样叫,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林若谨更是自责,自家妹妹的闺名就这么泄露出去了。黄耀正绞尽脑汁忙着给妹妹胡诌一个假名。
赫连熙一字一句的道:“我以为,‘拙’字实不配林六弟,合该是个‘涵’字才相配。”
涵?林若涵?
林家兄妹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出一种古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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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小九
林若拙从来不小看任何不合理的蛛丝马迹。毋庸置疑,这位七公子很神秘,神秘的超出了常规。惊异之下,心中多了几分警惕。万言不如一默,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不多说一个字。
好在赫连熙很快就转移了目标,对黄耀热络起来,询问他平时爱玩些什么。
黄耀哪里敢实话实说,只泛泛的道:“日常随先生读书,闲暇出来转转。”
赫连熙笑笑,转而问他都读了些什么书,谈论起学问来。可以看出他学识扎实、条例清晰。
这样的人只有十岁?
转眼间,清波已将他们带至包间,就见里面坐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小男孩,皆和赫连熙差不多大。赫连熙叫他们五哥、八弟。并问:“叔父和九弟去哪儿了?”
那位小五看了黄耀四人一眼,不屑一顾。小八回答了赫连熙的问话:“中场休息。叔父去后台找段如锦了。九弟嫌气闷,说是去外头随便逛逛。”
林若拙敏感的发现,在小八说出他叔父去找段如锦后,清波的脸色瞬间变的僵硬。
赫连熙皱着眉道:“戏园子有什么可逛的,九弟一个人去的?身边带人了吗?”
就见那小五冷笑一声,道:“是啊,戏园子有什么可逛的,七弟你出去是干什么了呢?”
赫连熙不慌不忙,温和的道:“五哥,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太常寺黄大人的长孙黄公子,这位是中书省林大人的次孙。他们来的不巧,园中包间已经没了,我邀了来大伙儿热闹些。”
听见黄耀身份时,那位小五哥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傲然,等说到‘中书省’三字,小五哥的眼睛瞬间一亮,抬起他高贵的眼对林家兄妹打量了一番,落到林若拙身上,微微点头:“长的还行。”
林若拙立马给这位小五哥定位为‘超级大纨绔’。
这三个小男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高高在上的人家养出来的。眼睛都快生到头顶了。小五哥显然是看不上他们四个。小八哥根本就当他们是背景板,眼里只有一个七哥。而老七连熙,虽然身段放的很低,亲善周到。但他始终在用一种俯视的态度对待他们。就好比人说甲方对乙方礼贤下士,这个用词本身就有问题,它将甲方抬在了比乙方高出许多的位置之上。
这样一来,纵然赫连熙长袖善舞,包间内的气氛还是维持在不冷不热的状态。
茶水消耗的很快,三杯下肚后,林若拙感觉腹内有涨意,便问立在角落处的清波:“可有干净的净房?”
清波知道她是女的,一听这话,心领神会,答道:“若说干净,当是班主房内。小的带公子去吧。”
林若拙便向众人告罪,大伙儿也不在意,黄恬在黄耀的眼色下茶水用的少,没有这需要,用眼神示意她多加小心。
两人出的包间,走了有一段距离,清波方大大出一口气,半急半气的质问:“你们怎么这副打扮跑出来了?”
林若拙叹气:“别提了,我们也不过就是出来逛逛,谁知运气这么坏!那姓连的一家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清波摇头道,“只知道来头很大,班主叫那人恒爷。师父也没对我透露,只说知道的越少对我越好。”
林若拙觉得怪怪的:“不管他地位多高,既然来捧你师父的场,自然是懂你师父戏的,何须如此如临大敌?”
清波一怔。戏班男旦被权贵看上,这几乎已是行内的通例。他却不知该怎么给这个一脸纯真的小姑娘解释,只能含糊道:“我年纪小,师父怕我冲撞了贵人。”
这个解释也说得通。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怪异,林若拙倒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眼看着走到后园,清波指着前方一处偏僻的房间道:“那是云婶子的房间,床后的隔间有恭桶。你去吧,就只一条道通,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不会有人过来。”
林若拙欢喜的谢了他,沿道走进屋子,反手关门,拴上。
一回头,愣住了。
床后的隔间走出一个小男孩,穿着和连熙相似的锦衣,前下摆掀起塞了一大半在腰带上,边走边低着头系裤子,手脚奇笨,一阵胡乱拉扯,丝质裤子‘唰’的滑落,露出前方小小的鸟儿。
林若拙立马风中凌乱,呆滞的停在原地。
小男孩泄愤似的跺了两脚,裤子缠在腿间,路都没办法走,一抬眼看见林若拙,大惊:“你是何人!”随后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
林若拙干咳了两声:“门口又没人守着说不能进来。”她实在不习惯和露鸟的男童吵架,分辨完毕,立刻回身去拉门闩:“我这就走。”
“站住!”小男孩大喝一声,伸手用食指指住她,嚣张的命令:“你,过来给我系好裤子!”
纳尼?林若拙怀疑自己的耳朵。小男孩见她发愣,又神气活现的重新命令了一遍:“还不快过来帮我系裤子!”
林若拙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就是你!”小男孩气势汹汹叉着腰,光着两条小嫩腿,鸟儿抖动。
“咳咳!”林若拙狠狠的咳嗽两声,牙缝里挤出字句:“你自——己——系!”
小男孩顿时跳了起来:“大胆!你不帮我,我回去后叫父……父亲治你……整治你全家!”
又是一富贵人家娇惯坏的破小孩,林若拙鄙夷的反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小男孩气势汹汹:“说!你家住哪儿!”
林若拙叹了口气,问他:“你看我像生病了吗?”
小男孩细看了她的脸色,摇头:“不像。”
“这就对了!”林若拙用力吼回去,“没毛病我会告诉你我家住哪儿!当我是二傻啊!”说罢转身就要开门。
小男孩大急:“不能开门!我这个样子不能被外面的人看见!”边喊边扑过来拦她。
我管你去死!林若拙头也不回,她还有内急问题没解决,赶紧出去另找一间房才是当务之急。
小男孩大急,脚下飞扑,被缠着的裤子一绊,整个人扑倒在林若拙身上,死命连拉带拽,压住她。林若拙一不留神被扑倒,奋起反抗,又推又打,无奈对方年岁似乎比她大一点,又是男孩。力气远胜于她,林若拙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幸好小男孩裤子碍事,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