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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林若拙更愿意将自己的财产交给夏衣保管。
夏衣大大方方的接过匣子,见她独留下了那匣宫花,便问:“姑娘明日可是要带?”
林若拙道:“这些花放着。一会儿咱们分分,给大姐姐、二姐姐她们每人送两支过去。”
夏衣点头,笑道:“是。姑娘去了一趟王府,想必几位姑娘也是好奇的。”
主仆俩一说一答,乔妈妈脸色就有些不好。赔笑道:“姑娘这回收了好多料子,何不给老太太送些,也是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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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宅斗之下人篇
有些人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不知道自己想法幼稚犹沾沾自喜倒也罢了,最可笑的是还妄图以为其它人都和自己一样智商偏低。
林若拙实在懒得和她计较,乔妈妈这人,职业水平也就勉强合格。至少没和贾迎春的奶妈一样偷小姐首饰变卖做赌资。要说她有多好,一点也谈不上。爱打小报告(主动投诚黄氏),小心眼多(排挤大丫鬟),最可怕的是能力低也就罢了,还爱乱出注意影响她(送衣料的提议)。这要换成个真婴儿给她奶大、养大,不长成悲剧简直都不可能。
至于本质工作没有差错,废话!那是应该的!要知道,乔妈妈是拿月钱的,金额还很不少。拿一份工资,做合格一份工作,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什么时候做好本职工作也成了该感恩戴德的了?贾迎春的乳母那是奇葩,贾府家风那也是奇葩,咱不能和奇葩比,咱们都是正常人。
林若拙道:“小福去太太院里打听打听,若是太太给老太太送了东西过去,再来回我。”
这次出去又不是她一个人收到了礼。礼单上写的清清楚楚,几匹衣料是给黄氏的,笔墨是给林若谨的。黄氏都没去老太太那儿献殷勤,她去干什么?打继母的脸吗?
乔妈妈脸一僵,强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你哪里是考虑不周,你是想的太多了。林若拙心里翻了个白眼。人笨一点不要紧,要紧的是得有自知之明,像她吧,就从来不去挑战那些自己智商驾驭不了的事情,比如宅斗。
乔妈妈讪讪退下。在院里枯站了一会儿,见夏衣出来了,不阴不阳的上前道:“哎呦,夏衣姑娘大喜,如今可是掌着姑娘的钱袋子呢。”
夏衣停住脚,认真道:“妈妈这话说的我不明白。我不过是个替姑娘拿钥匙的人罢了,这屋里但凡有什么进项,姑娘都是亲手记了帐的。我拿着钥匙,只是个看管人,唯有更小心才对,何来大喜?妈妈如此说,我倒要和你分辨分辨。”
乔妈妈撇撇嘴:“姑娘好伶俐的牙口,我哪儿敢和你分辨呀!你现是姑娘心肝上的人,我算什么,敢排揎你?瞧瞧,我不过恭喜你一句,你倒是回我一大车,还要分辨。分辨什么?难不成在这院里我连句话都说不得了?”
这世上总有这么些人,道理上吵不过你就拼命喊大声,哪怕胡搅蛮缠一通也要将水搅浑,若是再来几个歪楼的,不明所以凑热闹的,声势就上去了。
夏衣见她一脸存心找茬的模样,冷笑两声,不和她胡缠,转身回了自己房里。乔妈妈见状以为她是怕了,越发得意。就是嘛,一个黄毛丫头,不过在太太面前得几分脸而已,哪能和她这个一手奶大姑娘的人比。心中底气十足,乘胜追击:“怎么?理亏了回身就走?真是好大的脾气。姑娘尚且不曾撂我的脸子,你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气性倒大,什么东西!呸!”
乔妈妈虽然是在三品大元府邸当差,然而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却是下人聚集的后街杂巷。少女时代也没被选上主子身边伺候,受到的教育有限。直至她生了孩子,秦氏过世,二房混乱,这才得了机会讨得一门优差。故而她虽然是家生子,教养和素质上却有很大的缺陷。今日本是妒忌心发作排揎几句,可当她发现没人敢来打对台时,心底的小心思就冒了出来。想着索性一举发威,叫六姑娘知晓她的本事,往后该倚重的人只有她一个才是。
于是,牢骚就开始往过往上带:什么‘当初要不是我,姑娘饿了都没人知晓’,什么‘其它姑娘都有亲娘,独六姑娘没有’,什么‘老爷瞧不上,太太不是亲生的,除了奶大的奶娘,还能指望谁?’一声比一声高。
林若拙坐在屋里叹了口气。她不想宅斗,可她忘了,她已经生活在后宅,怎能真正避开纠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种猪一样的队友,是不能再要了。更何况……
她冷笑一声,乔妈妈此举真是为她着想?将自己的小心思放在对主子的忠心之上无可厚非,她是现代人,不讲究忠仆那一套。可若想踩着她往上爬,对不起,不能够!
抽出一张纸,拿过毛笔,开始很久没有做过的速记工作。乔妈妈的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尼玛,欺负咱宅斗外行是吧?哼!咱经验没有笔头子有!笨人笨办法,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要看不起文化人,白纸黑字,烂笔头记下的罪证,能压的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哭诉了一会儿,见屋里没声没响。乔妈妈以为姑娘在忍气吞声,不敢得罪她。越发来劲,什么委屈都说了出来,什么不满都骂了出来。
人,有一个惯性。一旦说的畅快,进入佳境。很多话不过大脑,只为发泄心中的愤恨,就这样喷了出来。这些话,在当事人清醒时,是绝对不敢说的,可一旦飚骂飚到高/潮,哪里还管合理不合理,先H了再说。
乔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林若拙小时候她怎样尽心尽力。例举了很多实例。什么‘香橼那个时候不尽心,只有我顾着姑娘’。
咦,这个香橼她记得,好像是因为牵扯到泄露林若菡身世内幕被送走的。哦!乔妈妈,你果然给力。已经将自己驱除融雪院了,加油加油!
林若拙奋笔疾书,稍稍在某些地方改动一二关键字,比如,将‘我听到……’改成‘我知道……’。
乔妈妈回忆完了过往,开始怒骂今朝。第一个被批斗对象就是夏衣。
“下作的小娼/妇!偷汉子的娘生的崽!”
说的好!林若拙眼睛都绿了。乔妈妈,你真是太给力、太上进了!你不但已经将自己驱离了融雪院,现在,连林府后宅都要驱离了!没有哪个当家当家主母能容忍这些脏话被未婚姑娘学会。乔妈妈,没想到你志向这么高远,居然目标直指荒凉农庄!
院里聚集了一群小丫头看戏。夏衣愤恨的想冲出去,被小喜死死拉住:“姐姐,你不能去,你去闹了,反是合了她的心意。”
夏衣红着眼睛:“你不为我自己。你且看看,姑娘一个人待在屋里,被她吓的连房门都锁上了。姑娘才六岁,万一被吓出个好歹来,这一院子的人都是个死!”
小喜一听也吓坏了:“这可怎么办?”
“这还用说,当然是去拦住她。”夏衣挣脱了小喜,三步两步冲出房门,厉声道:“妈妈且住住吧。姑娘还在屋里呢,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吵大闹,若是惊着了姑娘,你有几个脑袋给老太太、太太交待!”
乔妈妈冷笑一声:“姑娘?姑娘还不是被撺掇着只听你的话!有了新人忘旧人。”
“你少浑说!”小喜冲出来欲帮夏衣,夏衣一把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冷声道:“妈妈,我纵有一万个不是,你说我便好。只不该堵在姑娘门外生事。你是积年的老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忘了。”
林若拙在房间长叹一声。夏衣果然有大将之风。可惜是黄氏收服的人,黄氏帮她找到并葬了亲娘。她但凡有良心这辈子都得死心塌地。没良心,旁人也不敢用。
不过,不能让她这么息事宁人下去。夏衣当六姑娘是六岁的女娃替其分忧,她可不是真的只有六岁。一个老妈子都摆不平,枉活两世。
桌上的纸一折,揣进怀中。林若拙‘砰’的一声推开房门。
院中众人齐齐一惊,就见一个小小人影炮弹一样冲了出来,飞一样的速度冲出了院门。
夏衣第一个回过神,惊呼:“那是姑娘!天哪!快去追!”话音未落,已经追人影而去。
众人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跟着追出去,一时间你挤着我了,他撞着你了,哪里还有个整齐的样子,一队人马冲的七零八落。
林若拙平时就很注意锻炼身体,每天锻炼跑步(在院子里撒欢),这种时刻,坚持训练的优势终于体现了出来。夏衣虽是十几岁的大丫鬟,却一来被她率先跑出失了先机,二来林若拙转捡花草丛、假山石这样的崎岖之道。她人小,窜上跳下快的很。夏衣个子高,重心高。又没有专门训练,一时间竟难以追上。后面那群人就更别提了。
林若拙的目的地很明确。黄氏的院子。从融雪院到黄氏处,要穿越大半个花园。这么壮观的队伍,没多久,几乎所有林家女眷都知道了。
临近黄氏住处,林若拙抓两把自己的头发,扯乱。往脸上摸了两手泥灰,惊恐的叫着“母亲我害怕!”飞奔进院门。
守门的丫鬟唬了一跳,赶紧拦住:“六姑娘,这是怎么了?”
“好可怕!好可怕!”林若拙大声的在院里惊叫,尖锐的童音穿刺入云霄。
“怎么回事?”门帘呼啦一响,黄氏冲出来,身边最近的是卢妈妈。
“母亲——!”林若拙凄惨的尖叫一声,“女儿好害怕!”
黄氏不悦的道:“好端端的,怕什么!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林若拙惊恐的道:“母亲你不知道,乔妈妈她好可怕!她好凶好凶,说了好多话,我听不懂,好吓人。我知道我笨,不过,我都记下来了。”说着,她忙忙从怀里掏出纸张,尖声尖气的开念:“我怕什么,你一个偷汉子娘生的崽子,下作的小娼妇,也来打我的脸!”
夏衣刚好跑到门外,这句清晰的童音传入耳中,她全身一震,脚下软绵,慢慢走进院子,跪了下来。
林若拙继续清脆的念:“……姑娘又怎么样,若不是我,活不活的下来还不定呢。二老爷就没正眼瞧过她,太太也不闻不问。她能指着谁?还不得是我们这些人!”念到这里,林若拙歪着头,似不明白的问黄氏:“母亲,为什么乔妈妈说,爹不正眼看我,您不闻不问,我只能指望下人?”
融雪院的人此时已经大部分赶来,正好听见她的发问。心下一凉,知道这回事情闹大发了,齐齐跪下。
黄氏气的浑身发抖,大喝:“住口!”胸脯剧烈的起伏片刻,道:“那纸别念了,过来给我看。”
“别呀!二嫂。”一声甜脆的娇呼,三太太童氏摇摇摆摆的带着一众下人走了过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二嫂可别手抖撕坏了。依我看,这事得去老太太那里说道说道。咱们林家,竟出了得依靠下人才能过活的主子。这可是闻所未闻。这事不好好分说分说,我林家家风何在?”
黄氏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再看林若拙,最后视线投向夏衣,夏衣抬头,眼神对她对接,微微做了个口型。黄氏转过眼,停顿片刻,缓缓道:“也好。本来我的意思是二房的事就在二房了。既然弟妹不放心,一定要去老太太那儿处理,那就去吧。”
整整衣服,唤林若拙:“你跟我来。”领头向荣瑞堂走去。
卢妈妈立时下令:“将融雪院的下人都押上,乔妈妈、夏衣、小喜、小福……”一个个点名,“全都送去荣瑞堂外头,跪等老太太发落。”
“弟妹,你不走么?”黄氏走两步,见童氏站在原地不动,停下询问。
童氏冷哼一声:“走,怎么不走。”撇撇嘴,抬脚跟上。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向荣瑞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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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先早早发出来。关于加更的问题,亲们,这个估计要等入V之后。我努力努力……
第三十七章宅斗之妯娌篇
浩浩荡荡一群人前往荣瑞堂,大太太冯氏自然也得到了风声。她心道,这么大的动静,装作没听见不闻不问显然不可能。早早去了好像看热闹也不好,干脆等等,过片刻再去不迟。
片刻后,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首饰,发觉没问题后,带上两个人,款款向荣瑞堂而去。
院子里齐齐跪着一排排丫鬟婆子,都是融雪院的人。看门的小丫头掀帘子通报:“大太太来了。”
半晌,老太太的声音传出:“让她进来。”
走得进去,屋内寂静无声,
林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叠纸,无声的一张张翻看。屋里站着满满的人,安静之极,唯闻纸张沙沙声。
“老大家的,我记得这个乔奶妈是你当初给选上的吧。”老太太翻完最后一张纸,放下。淡淡开口。
“这……”冯氏只知道融雪院出了乱子,闹到黄氏跟前,童氏半道插手给捅到了老太太处。至于是什么乱子,她真不知道。黄氏看管下人很有一套,她刚回来不久,消息渠道尚不灵通。想了想,谨慎的回答:“这个乔婆子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在祖籍就跟着咱家的,现年纪大了,已经回了祖籍看屋子修养。她男人,是父亲在江南做官时卖身了来的,乔婆子就学了一口江南吴语。六丫头出生后,家里正好乱着,几个奶娘人选中,唯有乔婆子会说江南话,和前头二弟妹留下的人手关系不错,因此就选了她。”
林老太太唔了一声,自语道:“那时的确乱。”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是给冯氏的辩解下了肯定。家里乱,奶妈人选有所差池也是难免。
黄氏淡淡垂下眼帘。果然不出意外,老太太要维护林府的平稳,必然要稳定长房的地位。不过她原本也没打算拉长房下马,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明白。老太太得明白,冯氏、她、童氏三个人当中,谁的能力最优秀。优秀到……适合打理林家庶务。
当家太太,听上去很威风。她却看不上。只在后宅中围着蝇头小利打转能有什么出息?一个体面的管家罢了。二房男人若一直不中用下去,时日一久,必定被挤出林家一线话语权。想要维系几房人家之间平等的地位,就得另辟蹊径。林家从公公到大伯、小叔,走的都是做官路线。单纯的当官并不能带来财富收益。家族想要壮大,官场要有人,庶务同样需要有可靠的人来打点。她要的,就是全面掌管林家庶务的权力。
林海峰没有能力,不代表她没有能力做到。
生了两个儿子,她这个外姓人真正融入林家,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找机会证明她的能力。
脱手家务管理,一来是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二来,和长房、三房保持良好的关系很重要。当然,女人眼中的良好标准和男人的看法不一样。她主动让出管家权,在大伯子眼里,就是适度的退让和示好。公公眼中也是一样。
争夺后宅管家权?太小看她了!
三太太童氏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或者她的视野达不到这么远??)。在她看来,左右自己当不成管家人,不若挑着大嫂和二嫂斗,有好处就捞一把,没好处就看热闹。闲着也是闲着。
林老太太杀伐果断,三下五除二的发出一连串命令:“乔婆子不要在府里当差了,角门上打四十板子再送去庄子。融雪院所有当差的下人,每人打十板子,扣当月月钱。六丫头房里的人,或是补、或是换,老二媳妇看着安排。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
黄氏欠了欠身:“是。”
林老太太又道:“家里事多,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是有的。老大媳妇既回来了,就让她帮你一把,你也好细理一下二房内务。”
这是指责她家事处理不善了。黄氏面无异色,恭敬的道:“老太太说的是,大嫂是长媳,本该由她管家才是。媳妇代管了这许久,早已疲乏不堪,还请大嫂就此接过管家之职。正是名正言顺。”
屋里众人齐齐惊愕。
童氏吃惊的瞪大了眼,二嫂是不是疯了?冯氏笑容有些僵硬。林老太太只略一想,就认定黄氏是在以退为进,以撂挑子来抗议自己的提议,不悦道:“老大媳妇刚回来,哪里一下子能上手。先让她帮帮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黄氏淡淡一笑,道:“既然老太太发话,我就再辛苦些,等大嫂适应。只是管家之中最重要的便是银钱和采买。这两项,就劳烦大嫂先接手。”
冯氏吃了一惊,采买?银钱?这不是把命脉交上她手了?这个和管家权都交出来有什么区别?
童氏:二嫂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林老太太动容,深深的看了黄氏几眼。黄氏一脸坦然。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里耐烦在后宅事务上扯皮。老太太以前独倚重她一个,后宅管理不用废太大功夫还好。现在有心让两个儿媳竞争。她才不陷进这泥坛子。家务管得好是应该的,管不好是失职。家用由外账房每月总支取,当家夫人能得的利益无非是克扣挤压一点小钱,若是眼光只在这上面打转,都对不起她姓黄!
林老太太沉吟半晌,叹道:“既如此,就这么办吧。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交接一下账本。”停顿片刻,又加上一句:“老二媳妇,既然家事上松快了,就该抽出些时间好好教导几个丫头。别再出这种奴大欺主的事!”
黄氏神情一凛,知道老太太是暗指有关恒亲王府的事。沉声应答:“媳妇知道了。”
林老太太点点头:“那就都回吧,我也乏了,禁不住你们闹腾。”
众人福身告退。
冯氏一头雾水,出了荣瑞堂大门,忍不住喊住黄氏:“二弟妹……”
黄氏止住脚步,笑吟吟的看着她:“大嫂,您放心,待会儿我就让人将账本送来,您先细看,明儿咱们对账交钥匙,往后这内宅,就劳烦大嫂费心了。”
我不是要说这个。冯氏略有烦躁。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简直太可恶。她的心可是一直拎着呢。
童氏走过来,娇笑两声:“大嫂、二嫂,慢慢聊,我先回了。”
冯氏目送她摇摇摆摆离去的背影,心中厌恶:“这么多年了,老三媳妇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瞧那小腰扭的,正经人家夫人谁会有那个样子。
黄氏一笑:“还能怎么的?小叔宠的呗。”只有被男人一直关怀宠爱,遮挡了外界风风雨雨的女人,才能如童氏这样数年如一日的天真小性。
冯氏心情骤然不好。无可否认,即便童氏嫁的是庶子,本人没儿子,为人也不大方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