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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皇后点头,不再多言。
苦逼的是,虽然皇后已经知道,然娶侧妃的流程不能这么干。林若拙还得走正规程序。于一天上午,跑去长秀宫,先给段淑妃将事情说一遍。
段淑妃其实早在儿子口中知道了要新娶侧妃的事。作为母亲,她当然很高兴。尤其知晓了丁家在西南的地位,更是满意。见林若拙来说,夸奖了一番:“正是该这样,你是正妃,随她来多少人都越不过你去。娶些家世好的女子,对熙儿也是助力。”
这位还不知道某女要去躲清静。
言罢,携了她再度来到坤宁宫,将事情给司徒皇后说一遍。同样心中有数的司徒皇后场面话说的很漂亮:“这是喜事。老七府里是该添些人了。多生几个孩子也热闹些。”
最后报备给楚帝。楚帝当然没意见,翻了翻丁澜韬的履历,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丁家送女的速度挺快,林若拙从坤宁宫搬进王府花园新辟的院子,将三省居的匾挂上才没几天。丁家进京的消息就到了。
与此同时,她还接到了另一个大消息:莫宛如怀孕了。
林若拙各种澹心里诡异的飘过一个念头。
到底是陈顼大人太厉害呢,还是莫宛如的前夫太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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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发了……
第104章百花阁主
皇子府升成王府,免不了要摆酒请宴。因赫连熙归京晚,靖王府就成了最后一家。林若拙得到了独院另居的大好处,少不得要在这些表面事上给赫连熙做脸。遂打扮的整整齐齐陪女客说话。
恒王妃是在场辈分最高的长辈,上下端详了一番她的脸色,笑:“到底调养过来了,气色比上个月见时好多了。”又推心置腹的问,“听说那孩子养在段侧妃院里了?你倒是怎么想的?”
林若拙淡笑:“婶娘,我不在乎这些。”
恒王妃叹气:“也是。到底看着戳心,没什么意思。听说你祖父有意去祖籍带个女孩子回来?让林二太太好好挑挑,捡个老实的。”
林若拙也想叹气。她知道恒王妃是好意,这些天她还陆续收到了不少这样的好意。没一点儿坏心,纯粹是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替她考虑。可惜,她是越听越郁闷,脸上还得做出感激的表情。越发觉得这种应酬没意思。
不是她冷漠,真的是谈不到一起去。人身观、价值观差距太大了。
只好换开话题:“听说世子妃给添了个胖小子,您福气真好……”恒王世子妃就是因为坐月子才没来赴宴。
恒王妃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孩子是个有福的……”她是真高兴。赫连瑜不像他爹,只对女人感兴趣,男色半分看不进眼。恒王府子嗣丰茂指日可待。
林若拙想到了恒亲王,心里叹了口气,问:“王叔近来身体可还好?”
恒王妃笑:“他有什么不好的。这段时间迷上了什么百花阁主的画,高价收了一幅,还到处寻那画画的人。就是爱折腾。”
林若拙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哽着嗓子问:“这,这什么阁主的画,您看过?”
恒王妃不在意:“我才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压低了声音,“是春/宫画。他爱的很。宝贝似的不让人瞧。倒是瑜儿看过,说笔触很是大家,自成一派。最近很有些名气。嗨!男人家不就是好这些。”
林若拙眉毛都快囧成一团了:“很有些名气……”她总共不过画了三张。两份男女,一份男男。
长川公主刚好听见她们说话,笑着插嘴:“百花阁主的画我见过,挺好的。没市面上常见的那些粗俗。还有绣坊临摹了绣成春意香囊,也是精品。”
银川公主掩口笑:“阿姐可是买过?”
长川公主大大方方的道:“买过又怎的?画太少,只出了三幅咱们买不到,香囊还不兴弄两个。”又叹息,“临摹的虽精致。然到底没有原画的那个味道。这百花阁主也是的,怎么不多出几张。”
五皇妃好奇的问:“你们说,这位百花阁主会是什么样的人?”
临川公主冷笑:“这还用问。他号称百花阁主,自是阅尽百花,花中老手了。”
林若拙差点想呕血。胡说八道,她取名的时候就是看院子里花开的好,随便一写。已婚妇女真是惹不起。不过她很好奇:“那三幅画,都花落谁家?”
二皇妃有意修好,开口道:“恒王府有一幅,四弟府里有一幅。还有一幅据说是被南边的一个富商买回去了。你想看?找四弟妹说说。借来一观就是。”
四皇妃现在的表面文章做的也不错,呸她:“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好像是我弄回来的一样。让老七找我们爷要去。我可不管这些。”
林若拙连连摆手:“我不看。我不看。”
众妯娌齐声笑:“这有什么好臊的。又不是没成婚的姑娘家。”
林若拙汗颜,她是真不要看。呜呜……
长川公主见状打圆场,笑道:“也不知那百花阁主何时再出新的?最好有个套系。我瞧着。比宫里珍藏的前朝珍品还强些。若是收着了,也进上几件去。”
林若拙觉得自己要嗨不住了,进上?给公公婆婆大人看?冷汗直冒:“你们……找着画画的人了?”千万不要被暴露啊!
三皇妃笑:“七弟妹也想弄一幅?”挤眼打趣,“这事不用你操心,只要知会七弟一声就行了。”
长川公主撇嘴:“珍宝斋的掌柜最是滑头,说是一个富贵男子来他这儿寄卖的。看样子,应是哪家的孩子偷偷画着玩,不敢公开身份。”
四皇妃也觉得这个猜测靠谱:“应是富贵人家的,画里几个女孩的穿戴、姿容都不俗。看那笔意,没个十来年也练不出来。穷人家哪有这个条件。”
众人点头。这样一来,百花阁主遮遮掩掩也就好理解了,毕竟这种名声不光彩。
林若拙满头冷汗。下定决心,再也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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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黄氏留下来。给她说了家中近况:“姑太太(莫宛如)那边的礼已经送了去。我想着等你二哥回来就将婚事给办了。不然等姑太太肚子一大,什么事都不方便。”
林若拙表示没意见,林若谨去了祖籍参加秋闱,不管中不中,也该是成家的年纪了。
黄氏又道:“江宁那边的彩茧已织出一匹明黄色的缎子,你哥哥和老太爷的意思,咱家不好出这个头,索性就给了你,让七皇子呈上去。”
古代宗族和家庭都是这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前的形式,这样做才是正常的。林若拙也不想为一匹料子争强。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纵然占了上风也打不到对手,不如放个人情。
她得向司徒九学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中,彻底打垮对方,不留后患。
况且,赫连老七是以老婆嫁妆的名义呈上去的,林家也不是没有好处。点头:“就这样办。”
后面的事就比较难以启齿了,黄氏犹豫:“老太爷让你二哥顺路从祖籍带个女孩回来。”
林若拙冷笑:“无妨,带回京来就是。我不开口,她能进靖王府?进不了府,什么都是白谈。不过耗费一份嫁妆。嫁出去就是。”
黄氏欣然:“你拿定主意就好。”又踟蹰,“你就真这么过下去了?”
林若拙微微一笑:“母亲,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争比争要好。府里很快就要迎进第二位侧妃,让她们斗去岂不好?急什么,陛下身体康健。日子还长着呢。退一万步说,就是靖王日后成功了,我也是嫡妻原配。男人哪有不爱新鲜颜色的,那时他乍登高位,弄几个新鲜颜色的姑娘进来。谁生的孩子不是孩子。何苦现在争个白眉赤眼的。”
拉老七下马,争取搞死他这件事除了合作伙伴司徒九,她得死死烂在肚里。半句都不能说。就连司徒皇后也以为她只是不想自家夫君坐上高位。
黄氏一想,觉得有道理。林若拙不擅长宅斗她比谁都清楚。与其让她煞费苦心去保住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还不如保住原配的地位。形势每天都在变,以后的事不妨慢慢谋划。
宴请后第二天,林若拙再度归隐三省居。言明自己万事不管,迎娶丁侧妃的事就交给段侧妃了。
段娉婷一口热血往肚里咽,咬着牙操办。途中使出浑身解数,今天问操办进程。明天问礼仪准备,想尽一切办法在赫连熙眼前晃,就想趁机怀上。无奈赫连熙清心寡欲的很。公事繁忙。请个四五次才来一趟。来三趟才欢好一回。想怀孕真是难上加难。
李妈妈安慰她:“王爷忙的是大事。您瞧他不是也没去三省居。可见是真忙。”
段娉婷也只好安慰自己,接受了这个答案。
王府在忙,林若拙却清闲的很。请了韩夫人过府帮忙做衣裳。上回一得消息就将丁侧妃的事告之了韩家,这次等的是回音。
遣退了下人,留夏衣在外面望风,韩夫人立刻就眼红了:“娘娘,就是那个丁家。”
林若拙皱眉:“这人在西南军中很有威信,要动他,需有无法容忍之错。”
韩夫人自是有备而来,韩夫子做功课不是一天两天了:“和西南山区各部土司私下偷开银矿算不算大错?”
林若拙精神一振:“真的?有证据吗?”
“证据确凿。”韩夫人咬牙,“这是西南不成文的规矩,那山里的几个矿从不报备朝廷。都是谁领兵谁合伙开采。袁家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是丁家和其余几人合伙。不似袁家那般独占大头。”
林若拙眼睛一亮。简直想仰天长啸。她终于知道老七为什么要娶这个侧妃了。如果老七是重生的,说不准就在上辈子的未来知道了银矿的事。这时候娶丁家女儿,显然是想控制银矿开采。也对,没钱夺什么嫡?安置人手、收买人心,发展暗势力,那一项不要用钱?这一招也比老二、老四从下面捞钱高明多了。
哈哈!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
林若拙笑容满面:“你们别急。这事现在一时办不了,要等等。告诉夫子,我给他引见一个人。这个人可令他得偿所愿。”凑到韩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个时间、地址:“……去这里赏枫叶,自有答案。”
韩夫人感激不已。
接着又说了一会儿话,说起韩雁的婚事,林若拙叹气:“您想开些,随她吧。便是成亲又怎么样。瞧瞧我,日子过的还不如她呢。”
韩夫人也叹了一会儿,告辞。
没过几日,传来一个喜讯,林若谨秋闱通过,中举了。
林家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天。林若拙送了一份礼物。
接着,靖王府也开始办喜事,丁侧妃被迎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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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时间
丁侧妃闺名丁善善。面相很是和善,面如满月、肤似莹雪、杏眼柳眉。这个长相属于传统的富贵相,乃封建时代家长都喜欢的端庄有福之貌。再看身段,前凸后翘,丰腴润泽,典型的好生养型。两相对比,比林若拙还像正妃些。
看着眼前端着茶,羞怯了双眼,走路微有不便的女子,林若拙恶意的想,赫连熙昨晚定是饱饱的吃了一顿大餐。瞧把人家女孩子折腾的。
为了表示正式,她特意从三省居出来,早早坐在正院,即之前的三省居原址接待。其实是不想她们踏足自己的地盘。毕竟赫连熙发话,非王妃相请,后宅其它女子皆不可进三省居。
接过茶,在唇上抿了抿,又用帕子拭去。从画船手上取过一方雕刻了多子石榴的玉佩递过去:“今后要努力为府中开枝散叶。”
丁善善羞红了脸,轻声应了一句:“是。”
段娉婷在一旁将手中帕子搅成麻花。
赫连熙很满意于这种妻妾和睦的场面。除却段娉婷,林若拙和丁善善都是上辈子和他无关的女人。想来不会那么糟。林若涵之后,府中不再有绝育女子,段娉婷手中的药的确只有一份。丁善善他上辈子没关注过,不过也听闻过丁澜韬有两个嫡亲外甥。应是好生养的。如此,只要看住段娉婷,日后府中应会干净些。
林若拙目光扫过屋内一众衣着华贵的俊男美女,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妻妾和睦?赫连老七,你慢慢玩去吧。
于是乎,靖王府的好日子就这样开始了。不过两年,靖王爷同学便名声鹊起,什么乐善好施、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名士再现、什么端方仁心。好名声跟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若说以前只是一个新升起的闪亮之星,那么,这颗星星的光芒随着时间而逐渐耀眼。
赫连老七同学的确干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比如安抚西南少数民族,举贤不避亲。力保丁澜韬主持西南军务。丁澜韬果然有能力,自他主理,西南各部土司开始和汉人互通商贸,再无动乱。
同时,他竭力支持陈顼治理黄河。途中几次发生弹劾扰民、账目不清等问题,赫连熙都在朝堂据理力争。始终相信陈顼。最后,在升任成刑部右侍郎的郭大人协助下,案情一一真相大白。黄河治水工程终于圆满完工。同时,二皇子、四皇子派系官员贪污河款、欺压民众的事也都暴露了出来。楚帝勃然大怒。
二、四皇子遭到楚帝狠狠的训斥,不但罚俸三年。原本的亲王爵位也被降为了郡王爵。
春风得意的靖王同学在家事上也是其乐融融。正妃林氏自从受伤难孕后,便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府中事务都由丁侧妃打理。这位丁侧妃福气极好。进门后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身孕。然而年轻女孩不当心。摔了一跤后小产。不过不要紧,一年之后,丁侧妃再度有孕,这回小心了,十个月后争气的生下一个男孩。取名赫连暮祈。
京中人闲谈起来,也颇觉得靖王殿下处处皆好,唯有子嗣方面不尽人意。可见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正妃是受伤不孕。另一位段侧妃没受过伤,却也一直未曾有孕。运气真是差极了。好在丁侧妃是个能生的。靖王府总算有了一个生母尊贵的男孩。
对了。靖王还有个通房生养的长子,养在段侧妃身边,名叫赫连暮真。又有一个歌姬生下的女儿。养在丁侧妃身边。神马?你问正妃?哎呀!京中谁不知道,靖王妃自从受伤不孕后,就心灰意冷。一心向道,隐居不出。都快成半个仙人了。要不是娘家还有几个做官的,谁还记得她呀!
纷纷扰扰间,时间一晃晃去了七年,承平43年八月十六。靖王府合家中秋赏月。
正妃林若拙照例不在,没人奇怪。昨天宫里的赏月宴她都没去。这几年,这位王妃就跟隐形人似的。成日关在三省居。偶尔出门去道观、染坊,也是另开角门从前院进出,并不与后宅相连。要不是每年除夕宴能见到一次,下人们险些不记得还有这一位正主。这位的爱好也怪,要么捣鼓染布,要么折腾织布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因王爷下令禁止议论和外传,便对外只宣称王妃好道。
俨然是女主人风范的丁善善笑盈盈的坐在赫连熙右边,小腹微鼓。她又怀了身孕,原本就圆润的脸更丰满了些,红扑扑的光彩照人。
坐在赫连熙左侧的段娉婷狠狠掐了一把赫连暮真的胳膊,用眼神暗示他。
八岁的赫连暮真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消失,站起,喏喏道:“父亲,儿子新学了一篇文,有几处不懂,想请父亲指点。”
赫连熙微微颔首:“好,等宴散了来我书房。”
丁善善不屑的瞥过一眼,柔声道:“王爷,虽是哥儿好学,也不可过于劳累。小孩子晚上得早些睡才身体好。”掩口不经意的一笑,埋怨,“真儿的夫子也真是的,功课都讲不好。学生不明白也不管。真不知是不是糊弄咱们。祈儿也该进学了,可不能请这样不负责任的先生。”
赫连熙表情淡淡,并不言语。
六岁的赫连暮祈立刻嚷嚷:“娘,我不要上学,不要上学!”
丁善善恨铁不成钢的瞪他:“胡说,谁家孩子不上学的。上学才能学本事,以后和你父王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赫连暮祈大声哭泣:“我不要学本事,我不要顶天立地。我不要上学!”
段娉婷笑的开心:“祈哥儿还小,丁妹妹,你得慢慢教,性子急可不好。”
丁善善利眼一剜奶娘,奶娘赶紧抱住赫连暮祈哄。一旁四岁的女孩赫连暮晴老老实实窝着,半言不发。
赫连熙突然起身:“你们慢吃。”对赫连暮真道,“你跟我来书房。”
“王爷,螃蟹还没上席呢。”丁善善一怔,急着开口。
赫连熙看她一眼。
丁善善顿时一凛。赫连熙的眼神冰冷无情。好似冬日寒冰。八月时节,她竟惊出一身冷汗。讪讪一笑,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
段娉婷在一旁冷笑,又喜又惊。喜的是丁善善这个贱/人不过生了个儿子,就狂妄的不知自己是谁了。果然在表哥这里吃了憋。惊的是表哥这两年越发凌厉冷淡,到了内宅。连个笑脸都没有。女色上也十分不经心。纵是丁善善捞不到好脸色,她也没强几分。
赫连熙哪里管那几个女人的小心思,到得前院小书房(并不是他处理重要公务之处),落座,问:“讲了哪一篇?”
神色算不上亲和。却也绝不能说冷厉。偏偏赫连暮真站在他面前就噤若寒蝉。若是可能,他根本不想来面对这个有时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从来都是板着脸他的父亲。可惜。段侧妃绝不会允许。话就说的有些磕巴:“贾谊所着《过秦论》……”
赫连熙皱眉:“怎么讲这个,先秦诸史你都看过了?《左转》《春秋》都读完了?”
赫连暮真呆了呆:“没……”
赫连熙眉峰锁的更紧,揭开书:“哪里不懂?”
赫连暮真更磕巴了。他哪里都不懂。夫子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意思也懂。偏偏连在一起就怎么也听不明白。
见他磕巴了半天都啃不出一个字,赫连熙干脆指着第一句“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问:“这句何解?”
赫连暮真赶紧回忆,幸好是第一句,还记得些:“秦孝公占据着崤山和函谷关的险固地势。拥有雍州的土地。”
赫连熙又问:“崤山,函谷关,雍州在何处?”
赫连暮真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在哪里?
赫连熙平静无波的合上书:“你回去吧。明日休息一天。不用去上课了。”
赫连暮真顿时一喜,不用上课?太好了!又想到什么,喃喃道:“段娘娘。这几日似不大舒服。父亲,父亲……”在某人冷厉的目光下,再吐不出半个字。
赫连熙冷冷道:“明日吩咐长史去请太医。还有什么事?”
赫连暮真被他一眼看过来,只觉血液都要被冻住,结结巴巴丢下一句“没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