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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二十四岁。如今,她二十七岁。
再过三年,她就奔三了。
叶辰歌,今年已然三十岁了。
三十岁,或许对男人来说,正值最好的时光,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事业,都是最成功的时刻。
可对女人来说,绝对是一道坎儿。
有句话这么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糟糠渣。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阳光太迫切,即使安澜没有睁开眼睛,它也如同利剑一样,让安澜觉得眼前一片明亮。
是明亮!
不仅是明亮,还有明媚!
有时候,跨过心中的那一道坎儿,似乎只需要一秒钟,一瞬间。
而跨过那一道坎儿,更需要的是时机。
心,如同被堵塞的河道,倏然瞬间就被疏通了,河水一泻千里,奔流入海。
浅浅笑意逐渐加深,安澜宛若一朵盛放的空谷幽兰,淡雅素净,又有岁月沉淀的寂寞梧桐深院里锁清秋的感慨。
都说有故事的男人最吸引人,经历丰富的女人一样深入人心。
心豁然开朗,如同进入桃花源一般。
安澜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阳光浅浅,似乎少了夏日的灼烈,宛若秋阳熏染的醉意,迷蒙中氤氲着水墨丹青。
“澜澜想要享受尘世的阳光,她想走在明媚的香榭长街上,春日漫步在如雪纷飞的樱花中,秋天踱步在翩跹似蝶的枫叶中,携丈夫与儿子,这样的生活,她期盼了多年,也是她一生的夙愿。
妈妈,要是澜澜重新回到叶辰歌身边,您会责怪她吗?
万丈红尘中,一个人太苦,她想要携手与共。”
不知过了多久,唇角噙一抹恰似早春樱色的笑,酣睡在沉梦中,静谧而又安详。
“妈妈,澜澜听到了,您会祝福澜澜……”
*
叶辰歌回来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不见小家伙也不见安澜。
他心头一颤,以为安澜和小家伙不告而别。
心如同针扎一般,特意从超市中买回来的食材,也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沉痛从胸口溢出。
澜澜,为何不给我弥补的机会?
澜澜,叶辰歌的心也是肉长的,他会痛,也会流血,唯有一个名叫安澜的医生才能治愈。
为何,要放弃叶辰歌这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叶辰歌沉沉地坐在沙发上,悲伤笼罩在他的周围,如同一个湍急的漩涡,要把他吸入其中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晦暗起来,似乎是悲伤正在蔓延。
叶辰歌只觉得心中一片荒芜,一片凄迷,愁云惨淡,他的心里滂沱大雨。
帝都夏日的黄昏很美,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扉照入室内,洒下片片橘色的光芒。
温馨,和睦,温暖。
倏然,衣帽间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叶辰歌的身体猛然僵直了,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难道……
他不敢想,他怕是上帝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他怕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起身,犹豫不决。
想要去衣帽间里一探究竟,可脚步沉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砰!哐!
这次的动静比刚刚大了不少,叶辰歌再也按捺不住,他几步跨作一步,跑到衣帽间。
手覆在门把上,他竟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聚集了推门的力气。
门,缓缓推开。
一片凌乱。
然,叶辰歌的心中,喜悦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泉水一样,源源不绝地奔涌。
接着,凌乱的衣服中,一个小小的肉团蠕动了几下,便拱出一个毛茸茸的西瓜脑袋。
对上叶辰歌那双幽深如古井的双眸,小家伙难得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一向一肚子坏水,做了坏事从来不怕惩罚,口若悬河的小家伙难得无话可说了。
小家伙感慨一句,流年不利啊,第一次干了坏事,还没逃离现场就被抓住了。
都是命啊!说多了满满地都是泪!
小家伙小嘴一撇,他决定来个先发制人。
委屈的大眼睛一转,泪水盈满眼眶,“男人,你家的衣柜太劣质了,宝贝跟妈妈玩捉迷藏,本想藏在里面,谁知道一拉就这样了,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小家伙借口太拙劣,不过叶辰歌也没想要拆穿他。
这会儿得知母子两人没有离去,叶辰歌心里除了感激和喜悦,哪里还舍得责怪小家伙呢。
小家伙怕叶辰歌责怪他,叶辰歌也怕小家伙变成墙头草,来为自己的追妻路捣乱呢!
抬脚走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叶辰歌十分好说话,“嗯,是衣柜质量太差了,等爸爸让人来重新安装,只要宝贝没事就好。”
叶辰歌这话一说,小家伙顿时心虚了。
靠!怎么会这样?
小家伙默默地咆哮了,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以往在花家,这样的借口他从来没少用,每次都能够理直气壮地接受每个人的眼神洗礼,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
心虚?他竟然会感到心虚!
小家伙觉得世界玄幻了。
从懂事以来,他便开始了作威作福之路,即使被安澜凉凉的眼神扫视,也从来没感到心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把头埋在叶辰歌的肩窝里,不敢对上叶辰歌的眼睛。
还没真正认回亲爹,就闹出这么一幕,真的好吗?
他会不会给亲爹留下一个皮实的不好的印象?
小家伙心中满是怀疑。
叶辰歌抱着小家伙回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
他单膝蹲在小家伙面前,从茶几上抽出湿巾,仔细温柔地擦拭小家伙的小手。
“等一个小时,爸爸很快就可以做好晚餐了,宝贝饿了吗?”
一提到晚餐,小家伙顿时把刚才的心虚和愧疚丢到了九霄云外。
“你会做饭?”小家伙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询问。
叶辰歌一副慈父的模样,揉揉小家伙的发顶,头发真柔软,摸着好舒服,有些爱不释手了。
“以前,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你妈妈不喜欢外面的餐点,都是爸爸做饭呢!”
小家伙眼睛顿时亮了。
妈妈那么挑嘴的人,都喜欢吃爸爸做的饭,那么爸爸的手艺一定很不错。
他有口福了。
“自己玩一会儿,大约一个小时就好了。”叶辰歌让小家伙一个人玩一会儿,自己则进了厨房。
他的唇角高高扬起,心情十分美丽。
小家伙还在,那么也就说,安澜没有离开。
这算不算一个好的开始?
看了一眼食材,幸好还没有来得及丢掉,不然后悔死他!
手执菜刀,切菜的动作也越发流畅了。
叶辰歌心情好到了极致,就差唱首小曲儿了。
要不是他只会唱嘹亮的军歌,他肯定哼一首轻快的小曲儿。
这大概是三年中,他心情最好的一次吧!
流年转换,诚心不老。
他的付出,总归是有收获的。
以往,他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每到夜晚,他总会听到寂寞在唱歌,他的心荒芜一片,凄迷无比。
今天,依旧是这幢房子,只是房子里有了生机,有了温暖的气息。
他有妻子,也有儿子。
叶辰歌从未如此感激过。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浓郁的食物香气从开放式的厨房里逸散出来。
小家伙馋瘾犯了,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进厨房,蹭着叶辰歌的两条大长腿。
“还没好吗,饿死宝宝了!”
叶辰歌宠溺地看他一眼,“马上就好!”
说着,便关了火。
他把小家伙抱在流理台上,打开水龙头,亲自给小家伙洗手。
冰凉的水流,带有夏日特有的沁凉之意,蔓延至心中。
小家伙觉得心中暖暖的。
自此,他也是有爸爸的人了。
虽然他从小从未缺少过爱,花祭夜舅舅抱着他,楚衍舅舅也十分宠爱他,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疼爱他,他从未感受到父亲的温暖。
爸爸的怀抱,跟舅舅的怀抱完全不同。
他喜欢爸爸宽阔健壮的胸怀,爸爸为他和妈妈遮风挡雨,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帮小家伙擦擦手,叶辰歌便把小家伙放在餐椅上,自己则是一盘一盘地把菜肴端上来。
在叶辰歌俯身的瞬间,小家伙却突然抱着他的脖子,一记响亮的吻落在他的侧颊。
如紫珍珠一样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小家伙十分郑重,“虽然我现在还不会喊你爸爸,但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爸爸,唯一的爸爸!”
叶辰歌蓦然感动,他把小家伙抱在怀中,回吻他。
“谢谢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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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心结打开
“宝贝,你妈妈呢?”叶辰歌半蹲在小家伙身边,轻轻抚摸小家伙柔软的头发,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小家伙头也不抬,专注于眼前的美味,小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道,“不知道,反正没离开……”
说完,几许埋头狂吃。
身为一个资深的小吃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叶辰歌眼神很温润,看了小家伙一会儿,便起身去寻找安澜。
推开卧室,扫视一周,没有人。
接着便是健身房,依旧没有人。
最后是书房。
推门,果然……
阳台上,那抹熟悉的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睡得酣然安详。
书覆盖在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微微上翘的唇角。
是做了好梦吗?
叶辰歌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星光璀璨,夜空似星河,耀熠斑斑。
动作极轻微,叶辰歌把覆在安澜脸上的书拿下来,他蹲下,看着酣然浅睡的妻,觉得自己被幸福满满的包围着,仿佛要沉溺其中。
他有预感,他似乎是苦尽甘来了。
虽然小家伙什么都说,安澜也什么都没说,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直觉,或者称为第六感,这种东西不仅仅只有女人才会有,男人也有。
他的直觉一直很准,不然也不会在每次任务中都能够出色完成。
腿部有些麻麻的感觉,叶辰歌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安澜睫羽轻颤,这才有清醒的迹象。
俯身亲亲她的脸蛋,声音低沉温润,饱含宠溺,十分好听,“醒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溶溶月色,温凉如水。
月光落在安澜的秀丽清绝的容颜上,淡雅似天山雪莲般圣洁。
把安澜抱在怀里,叶辰歌自己坐在藤椅上,让安澜半靠在他怀中。
低头亲吻怀中娇人儿的额角,仿佛在亲吻稀世珍宝一样。
在叶辰歌心目中,安澜就是他的宝,独一无二的宝。
“饿了吗?下去吃晚餐……”叶辰歌亲亲安澜胜雪的脸颊,幽深的眼眸氤氲着宠溺的柔光。
安澜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把脸埋在叶辰歌怀中,安澜有些不愿意抬头。
叶辰歌好笑地看着有了小情绪的女人,宠溺一笑,直接抱着怀中的娇妻起身。
没有立即去餐厅,而是先去了盥洗室。
把安澜放在流理台上,叶辰歌握着她的手,仔细的为她洗手。
一点一滴,十根手指,一点都不放过,十分仔细。
偌大的明亮的镜子里,一对男女,极为出色。
男人似谪仙,挺拔如修竹;女人是玄女,绝丽若幽兰。
男人从背后拥着女人,为她洗手,饱含温情,这一幕,惊艳了时光。
仔细把洗手液冲洗干净,叶辰歌抽出湿巾,把如玉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他再次抱着安澜走出盥洗室。
餐厅里,小家伙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见到叶辰歌抱着安澜过来,只是抬头看了自家父母一眼,接着低下头猛吃猛喝。
小家伙从未想过,原来他亲爹厨艺这么好,看来以后他会是个幸福的熊孩子,他有口福了。
小家伙人小,胃口也小。
一开始就吃得有些急了,这会儿就吃不下了。
看着亲爹抱着亲妈,小家伙放下依旧使用不太熟练的筷子,油腻腻的小嘴一撅,小手指着安澜,“妈妈,你怎么了?”
小家伙虽然嘴中询问妈妈怎么了,其实他心里是明了的。
肯定是妈妈不乐意走路,所以就让爸爸抱着了。
身为一个快要奔三的女人,还让自己男人抱着来吃饭,小家伙心里是不齿的!
叶辰歌和安澜谁都没看小家伙一眼,直接选择无视。
把安澜放在她平时习惯的座位上,叶辰歌凉凉地斜睨了小家一眼。
现在,他深深的觉得,熊孩子是多么多余。
打扰他跟媳妇儿的甜蜜的二人世界。
不过,既然有了熊孩子,也不能重新塞回去不是,所以只能忍了。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小家伙咬着小勺子,一脸担忧。
妈妈不会受刺激了吧?
“说什么?”安澜有气无力地瞥了小家伙一眼,“说你的吃相太难看吗?”
小家伙,“……”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说!
晚餐很丰盛,叶辰歌都是照着安澜喜欢的口味做的。
他很体贴,亲自给安澜布菜。
如果不是小家伙瞪着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叶辰歌一定毫无压力地直接给安澜喂饭了。
“妈妈,你跟你男人和好了吗?”
小家伙问出了叶辰歌的心声。
安澜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看着小家伙。
眼神清冷无波,比天山的雪融水还要清凉几分。
“与你有关吗?”
小家伙,“……”
说跟他有关,的确有关。但说跟他无关,好像也真的无关!
妈妈不愧是妈妈,说出的话,总是让人无法接口。
小家伙感慨万千,唉声叹气。
他十分同情地看了叶辰歌一眼,“男人,尽情享受最后的欢愉时光吧,有这样一个女人,肯定衰老地特别快!”
叶辰歌,“……”
这熊孩子,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说点好话能要他的小命吗?
“妈妈,你原谅了你男人,宝贝是不是可以喊爸爸了?”
安澜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妈妈,我们这次还跟着舅舅回f国吗?”
安澜恍若未闻。
“妈妈,你跟你男人和好了,那你未婚夫怎么办啊?难道你要向中国古代的武则天女皇一样招男夫吗?”
这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澜冷声道,“闭嘴!吃饭!”
小家伙翘着两条小短腿,摇头晃脑,“妈妈,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接着,不等安澜接话,小家伙便对叶辰歌道,“男人,你也太没地位了!好歹你也是个男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让出去呢!”
叶辰歌,“……”
他什么时候把妻子让出去了?
这可能吗?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
最终,安澜还是听不下去了,她有几分恼羞成怒地斥责小家伙。
安澜只想安静地享受一顿久违的晚餐的味道,奈何小家伙就像鹦鹉附身了一样,变得像个话唠一样喋喋不休。
“妈妈,我能不能喊爸爸了?”
叶辰歌微笑,“宝贝,我是你爸爸,你当然要喊了,不然你想喊什么?”
“妈妈,你快回答!”小家伙不依不挠,非要从安澜那里得到具体答案。
然而,安澜就是不想搭理他。
小家伙想象力很丰富,“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没有原谅你男人,之所以留下就是为了来蹭饭的?”
安澜“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餐桌上,话语薄凉,“花绝尘,你是话唠吗还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嘴巴长在你身上,难道我还能拿胶带给你封住?喊什么,不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小家伙开心了,“妈妈,刚才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一直不回答?”
安澜头疼地捏捏眉心,这熊孩子,怎么这么难搞?
她斜睨了叶辰歌一眼,那一眼饱含警告意味。
好像在说,这是你的熊孩子,你自己搞定。
虽然被安澜瞪了,叶辰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是被认同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种被天上掉下馅饼砸晕的感觉。
叶辰歌安抚似的亲亲安澜的脸颊,这才以一副慈父的模样望着小家伙。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闭嘴!”
小家伙冷嗤一声,表示不屑。
不过,还是很听话地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算是给亲爹一个面子吧!
晚餐结束,叶辰歌本想带着母子两人到附近公园里逛逛的,不想安宁突然打电话过来喊母子两人去闹洞房。
小家伙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来了兴致。
叶辰歌就不怎么高兴了。
然而,为了让母子两人高兴一下,叶先生只能压下心中的万分怨念,送母子两人回伯爵庄园。
*
伯爵庄园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晚上九点左右,婚宴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就如安宁所说,到闹洞房的时刻了。
车上,小家伙不耐地站在后座上,从后面抱着叶辰歌的脖子。
“爸爸,快开!小爷要去闹洞房!”
叶辰歌有些心酸,他期盼了好久的“爸爸”,竟然是小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喊出来的。
哼!一点都不重视!
男人也有小情绪了,不过小家伙太开心了,根本一点都没注意到。
小家伙没注意到,并不代表着安澜没有注意到。
这次安澜并没有陪小家伙坐在后座,而是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她伸手,轻轻握着叶辰歌的手,眼神平淡。
就是这平淡的眼神,让叶先生的不满情绪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幽深的眼眸折射出一道暗魅的光,好看的眉峰一挑,好似再说,今晚补偿我!
安澜扯扯唇角转头,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叶辰歌顿时开心了。
空寂了三年的心,今晚终于可以填满了。
然而,叶先生没有看到安澜眸底划过的那一抹狡黠,注定了今晚的想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此时言此,有些为时过早。
易容的婚房设在伯爵庄园的一幢独立的地中海式别墅中,充满了异域风情。
安宁早就在别墅外面等着安澜和小家伙。
车子一停稳,小家伙就向着安宁扑过去。
“小姨!小姨!快走!快走!”小家伙拉着安宁就跑,他是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凑热闹、搞破坏这样的事情,他最热衷了。
安澜也高兴地跟着过去,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不知为何,今天特别想要一起开心一下。
也许是心结已开,也许是叶辰歌让她重温了昔日的平淡。
总之,她就是说不出的开心。
新房中,早就有不少人了。
小家伙硬是拉着安宁挤进去,正好看到两位伴娘被易容拉在身前挡着众人的进攻。
“易容姐姐,宝贝来救你!”小家伙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