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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叶家势力到底有多大,就叶辰歌一个人,碾死他也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想死,可不是这么找的。
叶奶奶把律师拿出来的协议书撕毁了,小家伙眼疾手快地把自己从书房里拿下来的放在桌面上。
“太奶奶,宝贝这里还有……”
此话一出,王费奇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可小家伙只有两岁,他根本想不到小家伙是故意使坏,只当是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
“正国,辰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王费奇有几分捉急了。
叶奶奶嫁给叶老爷子,虽然是继任妻子,但也算是两家联姻了。
与叶家结为姻亲,给王家带来了多少好处,已经无法算的清了。
这会儿,突然闹出离婚这一出,没有了叶家的庇护,王家在帝都肯定寸步难行,王费奇自然急了。
“王老可否还记得当年我妈是如何去世的?”开口的是叶海。
此时叶海一改平素的沉稳温润,无边镜框下掩藏的眼睛深邃幽暗,似夜色深海,看不到边际。
不明白叶海为何会提到已经去世三十年多年的渺渺,王费奇一怔,随即回答,“当然记得!”
“那不知王老可还记得我妈是如何去世的?”再次重复,叶海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王费奇沉吟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听说当年她是因为肾脏不好而救治无效,我记得费芳还捐赠了一颗肾脏呢……”
“可你知道她肾脏为何不好?”叶海语气倏然冷了几分,温度仿佛顿时下降了好几度,提前进入了寒冬腊月之中。
王费奇无话可说了,“这……”
总归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妹有关吧?
王费奇如是想着,他下意识看向王费芳,却发现她没有理直气壮地回应自己。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还请叶市长明说。”王朔干笑两声,接替了老父亲该说的话,他低眉顺眼。
叶海双腿交叠而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光,他扯动嘲讽的唇角,“明说?是该明说了,三十年前就该明说了!”
“高棋,把相关的资料和文件给王老看看。”叶海知道叶辰歌肯定早有准备,他不想把自己母亲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让王家自己看去了。
高棋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红色封面的文件,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然后缓缓推到王老面前。
“看吧,看了以后您就明白,为何父亲一大把年纪非要离婚了!”
王费奇突然不想看了,他总觉得自己看了会承受不了。
王费奇犹豫不决,叶辰歌只是冷笑冷眼观看,他在底下,悄悄地捏了小家伙的手一下。
小家伙立即看着叶辰歌,却不想叶辰歌面无表情。
叶辰歌接着又捏了小家伙一下,眸中幽光一闪,小家伙顿时明了。
小手回捏了一下,算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受命了。
“这位老爷爷,您怎么还不看啊?”小家伙一脸惊奇,“难道是里面有您害怕的东西吗?”
王费奇,“……”
可不是有他害怕的东西!
然而,这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只要说了,就等于无形中承认了王费芳曾经所做的事情,令叶老爷子和叶家大发雷霆的事情。
“老爷爷,您不认识字吗?宝贝认识,要不宝贝读给您听吧?”小家伙十分好心的提议,没有接触过他的人,肯定会被这种无辜可爱的表情所欺骗,只有熟悉了小家伙的人才明白,此时小家伙绝对是一肚子坏水,腹黑坑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
被一个两岁的孩子质疑,王费奇只觉得老脸挂不住。
即便不情愿,他不得不翻开这份有千斤重的文件。
粗略地看了一遍,一目十行,不等看完,文件“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王费奇颤抖着如枯藤老树一样的手,不可置信,“怎……怎么会……会这样……”
“爸,怎么样了?”王朔被王费奇的表现吓了一跳,急忙用手为他顺气。
王炜则是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快速浏览,每看一行,每多一个信息,他的瞳孔便不可抑制的放大。
“怎么会这样……”低声的喃语,像是在跟王费奇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抬眼,望向王费芳,张张嘴,好久才挤出几个字。
“太……太姑姑,这些都……都是真的……”
这些事情若都是真的话,王家肯定又是令一个秦家,繁华尘世,红尘的尽头,再也容不下他们了。
王费奇好久才顺过气来,他怒喝,苍老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王费芳也已经知道文件中是什么了,这会儿她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叶奶奶崩溃大喊,“三十年前,凭什么渺渺那个贱人可以得到上司的赏识,也能得到他的爱?明明我比她更有些,为什么别人眼中都是渺渺那个贱人?我不甘心,输给谁我都不可能输给那个贱人,所以我就设计了这么一出……”
真相早已当众,叶奶奶也无法隐瞒了,她疯狂地讲述着三十年前的事情,又狰狞又疯狂。
或许,此刻可以用两个词语才形容叶奶奶,那就是“偏执”和“疯狂”。
为爱生恨,的确是个很好的借口。
却不足以弥补她所犯下的滔天罪孽。
王费奇无话可说了,“这……”
王朔和王炜父子,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王家要完了!”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适时响起,“爸爸,是太奶奶害死了你的奶奶吗?”
叶辰歌十分温柔的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可眸中却不见丝毫温润,依旧冷厉坚硬如冰。
叶海说,“若是三位不想闹得太难看的话,不如劝说王女士签署了协议。”
王费奇犹豫了,“这……”
这离婚协议,签不签,都一样了。
签了,如果叶辰歌想要搞垮王家,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签,叶辰歌照样有无数种方法,不仅逼着王费芳签了协议,而且还会顺带着搞垮王家。
进退维谷,前方是万丈悬崖,后面是湍急河流,王家此刻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过期不候!”叶辰歌薄凉的话语,恰如冰凌,呼啸如寒风过境。
“妈妈天天在宝贝耳边唠叨,杀人偿命,匪浅如筛。律师叔叔,你悄悄告诉宝贝,这是不是真的?”小家伙故意把声音压低了,说得十分严肃郑重。她以为别人听不到,其实整个客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叶海此时真的对小家伙刮目相看。
律师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本正经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具体刑罚要视犯罪事件情节的严重程度来判决,不能单纯的说杀人偿命。
如果是在自卫过程中失手杀人,而又自首的话,便可以从轻审判,这种情况下一般会判刑三到五年,甚至是无罪释放。
如果是故意恶意杀人的话,那么刑罚就要加重了。按照国家最高法律,这样的恶意行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甚至可以判处死刑……”
小家伙一副懵懂迷惑的模样,“那像太奶奶这样的,需要判处多少年的刑罚?无期徒刑还是死刑?”
律师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a国法律,应该会判处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为什么?不应该是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吗?”小家伙吃惊了,“不是说太奶奶故意害人了,宝贝的亲太奶奶都因此去世了吗?”
律师一本正经,“是这样的,王女士虽然恶意迫害了渺渺女士,甚至可能直接导致了渺渺女士的死亡,但是她也为渺渺女士捐赠了一颗心脏,虽然是有目的的行为,但这毕竟是善举……”
小家伙迷蒙的眼底清明了几分,“宝贝懂了……”
不仅他懂了,王家几人也懂了。
小家伙这一番话,就是故意说给王家几人听的。
若是叶家追究的话,王费芳免不了法律的制裁。
若是刑罚轻的话,七年至十年监狱生活。重一点的话,无期徒刑都有可能。
而王费芳今年已经七十二,只怕会死在监狱中吧!
况且,凭着叶家的权势,让王费芳悄无声息的在监狱中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叶辰歌慵懒地双腿交叠,俨然一只优雅蓄势待发的猎豹。
大概是觉得浪费的时间有些长了,让安澜一个人在楼上,他认为妻子会无聊了,便多了几分不耐。
“签吧……”
只有两个字,无端透出一种凛然的不容拒绝的霸气。
王朔一头汗水,战战兢兢道,“叶少,这是我姑妈的事情,不容许我们小辈插手啊……”
“是吗?”凉凉的语气,却让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小辈无法做主,哥哥应该可以了吧?是吧,王老?”
叶辰歌看了看腕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他的耐心已然全部消失了。
高棋出声提醒道,“王老先生还是劝劝王女士吧,否则后果不是王家可以承受的!”
这话,算是威胁了。赤裸裸的威胁,恐怕也就只有叶家能够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王费奇看向王费芳,老脸上的褶皱都堆积在一起,昏暗的眼睛中一片浑浊。
“妹妹,为了王家,你考虑一下吧……”
王费芳顿时大怒,“哥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不离婚,我不会便宜了渺渺那个贱人!”
高棋冷眼相看,嗤笑一声,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王女士,就算你不签字又如何?离婚而已,我叶家绝对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只是到最后,人到晚年颜面不保,被叶家赶出去,你觉得这样划算吗?”叶海淡淡道,“不尽如此,而且还赔上一个王家。我们是无所谓,你们自己考虑吧!”
叶辰歌说话,王费奇可能还有几分犹豫,可这会儿连叶海都这么说了,离婚这事算是叶家铁了心了。
“王费芳,难道你真的要看着王家赔上才罢休吗?”王费奇怒喝,花白的呼吸随着他的吼声起伏。
“是啊,姑妈。王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您不能为了自己,而让整个王家都赔上……”王朔也跟着劝说。
王炜更是不甘落后,“姑奶奶,您要为我们王家的后人考虑啊……”
王费芳眼睛通红,仿佛充血了一样,宛若一只暴躁不堪的凶兽。
原本,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即便鱼死网破,她也不离婚。
可叶家以王家来威胁她,还有王家三个男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她所做的一切,除了为了自己,更多的就是为了王家。
若是我那个价跨了,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了意义。
王费芳此时明显是动摇了。
觉得王费芳有些犹豫了,王家三人顿时喜上眉梢,接着劝说。
“妹妹,王家百年家业,不能毁在我们手中啊……”
“是啊,姑妈,若是这样,我们有何颜面去见王家的先祖?”
“姑奶奶,我们家的兄弟姐妹,都享受惯了,若是王家破败了,大家估计也就难以生活下去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让王费芳暴躁不堪。
“够了!”她暴声厉喝,赤红着眸子如一只凶兽,“我签!”
她一把抓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甚至连上面的内容都没看,颤抖着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发泄似的,奋力把精致的钢笔摔在地上。
通红的眼睛带着无限的恨意,她怒视着叶家几人,“你们都满意了?”
“很满意!”叶辰歌冷声道,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王费奇也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只是碍于叶家的权势,还虚伪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告……”
话未说完,就被叶辰歌打断了,“等一下!”
王朔皱眉询问,“叶少还有其他事情吗?”
幽冷的视线在狼藉的客厅里巡视一周,话语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既然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那么我们就该算算那些破坏物的价值吧……”
王费奇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算什么?”
叶辰歌冷笑一声,他看了身边的小家伙一眼,小家伙会意,立即开口。
“妈妈说过,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老爷爷,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老奶奶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摔了,你们是不是要照价赔偿?”
王家三人,“……”
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王朔抹了一把冷汗,怪不得一进门,看到那个清朝的斗彩花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会儿预感真的应验了。
果真如此。
“叶辰歌,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王费芳怒吼,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叶辰歌无动于衷,冷漠依然,“欺人?我们叶家从来不欺人……”
小家伙接话了,“妈妈说了,我们欺的都不是人……”
高棋,“……”
这父子两人一唱一和,就跟唱双簧似的,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我们从不欺人,因为我们欺得都不是人……
绝了!
王费奇说,“整个客厅都是我妹妹摔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叶家是不是仗势欺人,自己摔的硬是赖在了我们头上?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高棋调出监控,若是有一件是我们自己摔的,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如何?”
叶辰歌不动,淡淡开口,话语十分笃定,王费奇就犹豫了。
“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到底价值锁多少啊?”总不能让他们漫天赔偿吧?
虽然他们王家有钱,可也不能这样茫无目的的乱花啊!
叶辰歌冷笑,“杨先生,帝都的古董鉴定师,还有sk集团首席会计,一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把价格报上。不过,在此之前,就请王老再留一下了。”
王费奇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原来叶辰歌打的是这个主意。
然,纵然他心有不甘,也无法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只能重新坐到沙发上,愤愤地盯着古董鉴定的杨先生。
小家伙打了一个呵欠,摸摸饿扁的小肚子,大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爱。
“爸爸,宝贝饿了……”
“乖,再等一会儿……”
比起对小家伙的温柔,叶辰歌冷眼一扫,声音薄凉,“加快速度!”
宝贝儿子饿了,他自然也不会再和颜悦色了。
虽然整个晚上,他都跟和颜悦色四个字沾不上什么关系。
天大地大,老婆儿子最大!
高棋翻个白眼,叶少也就在自家人面前能稍微有点表情,其他人别想得到他一个好脸色。
这双重标准,也真是够了!
珍宝鉴定,会计计算,两人配合十分默契,计算速度也很快。
大约一个小时,珍宝鉴定大师和会计都停下了动作。
会计把平板电脑放在叶辰歌面前,“叶少,已经全部统计计算完毕,总共是两千七百万。”
王费奇一听,差点两眼一闭,昏过去。
两千七百万,这么一个天文数字,让他一下子赔这么多钱,不仅心疼而且肉疼啊!
“叶少,真的有这么多?”王炜不太相信,他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直视叶辰歌的冷眸。
叶辰歌随手把平板电脑扔到了王炜面前,话语嘲讽至极,“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对照比对!”
王炜立即认真的比对,越看越发觉得心惊。
果然不是人家漫天要价,而是真的。
平板电脑上列出来的一项项,都可以在大厅中看到断臂残肢,甚至有些被溅到了角落里。
王炜抹了一把汗,哭丧着脸,对王费奇道,“爷爷,是真的……”
王费奇顿时就捂着心脏,呼吸困难。
“爷爷……”王炜扶着王费奇,一脸焦急,“爸,快叫救护车!”
王费芳眼睛中闪出几分慌乱,她急忙跟着王炜跑出去。
王朔先是打了救护电话,这才慢了几分钟,他抬脚想要追出去,却被高棋拦住了脚步。
“王先生,请先赔偿了在离开。若是您今晚无法按时赔偿完毕,账单明天就会寄到您的家和公司里,而且还会有相应的律师函。”
王所厚厚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本以为今晚来叶家,可能会得到某个好处,最不济也会有合作,可谁知,竟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出嫁三十多年的姑姑,七老八十了被人家硬是退货了不说,还要赔偿天价的财物损失。
简直了……
“叶少,我一时也没有带这么多钱,明天,明天我亲自登门赔罪,好吗?”
叶辰歌恍若未闻,高棋嗤笑。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登门赔罪?这种话连我这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相信,老爷爷,您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
王朔愣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
一个精致如天使的孩子,谁能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叶辰歌抱着小家伙起身,对高棋道,“自己看着办!”
简单的五个字,其中蕴含的深意,让高棋汗颜。
自己看着办,无非就是,不当场把钱留下,人就不能离开么!
把人家的老姑娘给打包退货,老父亲气的心脏病发作,孙子六神无主,还扣下一个人非要还钱才能离开。
这叶少,心也是黑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叶辰歌抱着孩子走人,叶海和老爷子也离开了,偌大的叶家客厅中,只有高棋几人僵持着。
“高特助,我是真的没有带钱,明天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王朔苦口婆心劝说,希望高棋能够通融一下。
要是高棋那么好说话的话,他就不会被叶辰歌看中,不仅成为自己的特助,又成为自己的副官了。
总之,王家这次是彻底栽了。
果然,高棋不为所动,他十分坚持,“反正您明天也会来,与其如此,到不如直接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送现金也好,带支票也罢,两千七百万而已,对王家来说,还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王朔不说话了。
两千七百万,他们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拿出来肉疼啊。
自从秦家倒台,王家便跟着一蹶不振。即便是有叶家这可大树还可以荫蔽一下,但王家和秦家一向关系紧密,那些人见秦家得罪了叶家垮台了以后,自然对王家就开始阳奉阴违了。
王家,此时也是举步维艰啊。
王朔想的是,若是能够缓几天的话,那样最好。再不济,明天他亲自登门,也好给他一晚上筹钱的机会啊。
可现在,被人家抓着不放,老父亲还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他简直就是捉襟见肘啊!
高棋丝毫不退让,无奈之下,王朔只能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让她先筹集了一千万,其余一千七百万暂时开一张支票。
哎!
*
楼上书房里,安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迷醉的夜色出神。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定然是叶辰歌无疑。
果然,几秒钟后,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