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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又是一个男人,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格斗和擒拿自然招招凌厉。
裴翠秋酣战多时,体力下降了不少,这会儿对上刀疤脸,稍微处于弱势。
男人和女人比力气的话,总归是女人吃亏的。
裴翠秋就输在她是一个女人上。
刀疤脸一个飞旋踢出,裴翠秋堪堪避开。接着,他虚晃反踢,裴翠秋闪躲,哪知竟是他的幌子。
铁拳快出,裴翠秋一时大意,生生承接了。
被装出好远,一口鲜血涌出,裴翠秋一口吐出,然后粗鲁地擦掉血迹。
忍着剧痛起身,她眸底涌出无限冰冷,“这一拳,老娘十倍还给你!”
刀疤脸冷笑一声,“看你有没有本事!”
斗志被激发出来,裴翠秋绝对不比刀疤脸差。
凌厉的攻击发起,裴翠秋的动作越发猛烈,她的速度很快,不亚于那些蓄势待发的雷豹。
似是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刀疤脸明显怔了一下。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裴翠秋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如何用最小的力量杀死敌人,这是银狐格斗训练的主要内容。
把刀疤脸踢翻后,裴翠秋直接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跨下。
“啊——”
凄厉的一声尖叫,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裴翠秋冷笑一声,“滋味不错吧?”
蛋疼的感觉,想想都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慈手软,对敌人,在银狐队员身上绝对不会出现。
抄起一块板砖,裴翠秋眸底冷光泛滥,在刀疤脸诧异又怨恨的目光中,板砖毫不留情地拍下。
血液迸射,“刺啦”喷到裴翠秋的脸上,远远看去,她像是一个走火入魔杀人如麻的魔女。
刀疤脸倒下,裴翠秋也泄力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双颊落下。
与此同时,蓝标也把秦文彬解决了。
一个飞踢,秦文彬被踢出好几米远,爬了好几下,都没有爬起来,像是一条干涸的鱼一样,挣扎求生,却无力无法。
蓝标走过去,把裴翠秋扶起来,两人眼神交互了一下。
裴翠秋说,“把秦人渣带着吗?”
蓝标瞅了一眼,十分嫌恶,“这种人渣带回去脏了我们的国土,直接解决了省事儿!”
“行!”
取出枪,裴翠秋慢条斯理地上膛。
然而,两人谁都没想到,秦文彬竟然随身带着一个小型炸弹。
当蓝标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秦文彬已经狞笑着拔掉了引线。
“一起去死吧——”
“快走!”蓝标从身后护着裴翠秋,两人用上了最后的力气向外跑去。
爆炸冲击力太大,一股热浪从背后袭击而来。
蓝标把裴翠秋护在怀中,匍匐在地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贯穿了耳膜,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脸上。
爆炸声持续了五秒钟,随后消失。
烟尘弥漫,仿佛雷暴一般。
裴翠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直到爆炸声彻底停下,裴翠秋才觉得缓和了不少。
覆在她身上的蓝标纹丝不动。
“蓝标,你有事没?”
裴翠秋动了动手臂,一股钻心的疼痛,疼痛钻心,甚至手臂都是麻木的。
她整个人都被蓝标护在身下,都受了伤,更何况是蓝标呢!
想到这里,裴翠秋突然升起一股慌乱。
“蓝标你有有没有事?”话语隐隐带了几分颤抖,裴翠秋隐忍着泪水,“回答我!”
然而,回应她的是无边的沉寂。
“蓝标,别玩了,快点起来,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依旧是死寂。
黑浓的夜色遮掩了血液的鲜红色,若是能看清的话,蓝标的后背此时血肉模糊,实在是不能令人直视。
裴翠秋小心翼翼地抱着蓝标,手覆在他的背上的那一刻,黏着与温热亲吻着她的手心。
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蓝标,你醒醒……”
蓝标无法回应她。
“蓝标,你醒醒啊……”
哭声哀恸,裴翠秋紧紧抱着身上的丈夫,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仿佛失去了力量,仿佛除了哭,她好像不知该做什么。
夜色越发深浓,悲伤无尽释放,淋漓无边。
爱太深,断了魂。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蓝标,我们两人,八苦占据了几苦?
死——
泪水满脸,裴翠秋仿佛失了灵魂,紧紧抱着蓝标,傻傻得躺着,一动不动。
当银狐其他队员发现裴翠秋和蓝标时,第二次他们潸然泪下。
这群刚毅的军人,无论多么苦多么累,即便九死一生,他们也没有眼泪。
第一次流泪,是安澜回来。那时是感动激动的眼泪。
第二次流泪,是蓝标离世。这时是哀痛怨愤的眼泪。
裴翠秋眼神呆滞,蓝标早已失去了温度。
罗磊和十七两人小心地把蓝标抬起来,裴翠秋猛然反应过来,再次抱着蓝标,清冽的眼底只有一片冰寒。
“不许动他!”
这是她最后跟他相处的时间了,她不允许别人插手。
即便那些人都是她们夫妻同生共死的兄弟。
叶辰歌拍拍罗磊和十七的肩膀,眸底晶莹如许。
“给他们留点告别的时间吧……”
这种感觉,他当年深有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绝望,他甚至想追随安澜而去。
所以,他理解裴翠秋。
银狐队员默默后退,把时间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夫妻。
担心裴翠秋,银狐队员并不敢走远了,他们隐藏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看着抱着蓝标不松手的裴翠秋。
沾满鲜血的手指抚上那刚毅的眉眼,“蓝标,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吵架抬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可理喻了,所以才撇下我一个人的?”
“蓝标,前段时间妈妈打电话来,说我脾气太急,让我收敛一下,不然你会厌烦的。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厌烦了,所以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当年,我看到叶老大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我觉得有些夸张了。可是,蓝标,我觉得自己跟当年的叶老大好像没什么区别。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用一句网络流行语说,这是不是自己打脸啪啪响?”
裴翠秋絮絮叨叨地对蓝标说话,森森寂夜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天地间仿佛笼着一层悲哀。
大家甚至听到了悲伤在唱歌。
爱太深,断了魂,连命都不要的人……
*
帝都军区医院中,本该在熟睡中的人,猛然睁开眼睛。
清眸中浮出几分悲伤,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梦中,她看到蓝标一身是血,裴翠秋嚎啕大哭,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安澜竟然无法分辨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她缓缓坐起来,扯到了肩膀的伤,剧痛蔓延,也不甚在意。
手机放在不远处,她探出身子,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取过手机。
划开屏幕,微弱的亮光落在她的脸上,惨白如黯淡月光。
分不清梦境和真实,所以她需要确定。
拨通了叶辰歌的手机,一阵忙音响起,无人接听。
心,一点一点的下坠,那种哀恸的感觉越发清晰。
安澜强迫自己忽视那种不可能的事情,她找出了裴翠秋的电话。
手指竟然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准确按下那串号码。
先是忙音,接着便是冰冷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安澜烦躁地丢掉电话,看着隐隐渗出血迹的伤口,她无比痛恨自己居然在这种关头受伤。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左右,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安澜睡意全无,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安澜再次给叶辰歌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接着,她便几许给裴翠秋和蓝标打电话,意料之中,也是无人接听。
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安澜慌乱无比,她忘记了,特种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除了特制的通讯器,一般的通讯方式根本不会使用。
慌乱之下,她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安澜越想越心颤,大约六点半,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掀起被子下床,刚踢踏上拖鞋,就被值早班的护士发现了。
“叶少夫人,您现在还不能下床!”
“我没事!”安澜拂开挡路的值班护士,“我现在有急事,赶紧让开!”
早班护士也是一个倔强固执的妹子,“叶少夫人您要对自己身体负责,就算您不想自己,也要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吧?”
提到孩子,安澜平静了不少。
“那好,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早班护士一脸懵逼,“医院里没有大事发生啊……”
想了想,接着补充道,“若是非要说发生了事的话,那也就是您枪伤住院,而且还不使用任何麻醉剂就手术的枭雄……”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看国际早间新闻了吗?”
国际早间新闻,早班护士无语了。
“夫人,现在才六点半,国际早间新闻是在七点钟,还没开始啊!”
早班护士劝说,“您先回到床上,我帮您打开电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新闻时间了。”
安澜回到床上躺着,看着护士小姐熟练地打开电视。
“叶少夫人,这是遥控器。”
早班求护士藏拙,肯定十分坚决的认为,安澜退役太可惜了。
如此关心国家大事,脱离军籍,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决定是人家自己做的,哪里由她一个小护士制止。
帮安澜调整频道,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安澜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七点整,国际新闻准时播放。
端庄大气的主持人一身职业套装,透出几分干练的风采。
不过,安澜根本没有心情关注这个。
今天早上的新闻,全部都是围绕着e组织展开的。
国际特种兵联盟对e组织进行了彻底的摧毁消灭,现在世界各地的e组织恐怖集团,已经被摧毁地差不多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主持人看了一眼文稿,“昨夜,在a国和t国边境,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激战。这是e组织第二次偷袭军方。幸运的是,有a国银狐特种部队,e组织全军覆没。而银狐副队长蓝标,壮烈牺牲……”
蓝标牺牲……
三十分钟的早间新闻,安澜只听到了这四个字。
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蓝标牺牲?”她喃喃自语,万分不信。
可昨夜的梦境太真实,还有新闻主持人的讲说,由不得她不相信。
怪不得电话无人接听,竟是蓝标……
安澜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
“蓝标……”
一大早,苏清带着小家伙到医院,就看到安澜站在窗前,清眸中哀恸无比,有悲伤流淌。
“妈妈,你怎么了?”
小家伙慢慢走过去,小手抱着安澜没有受伤的腿,小声询问。
安澜缓缓蹲下身子,跟小家伙平视。
张张口,未语泪先流。
小家伙柔软的手指擦去安澜脸上的泪痕,“妈妈,不哭!”
“宝贝,你的蓝标叔叔……”安澜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艰难而言,“他……他牺牲了……”
小家伙眸底浮出一抹哀恸,“妈妈就是为此而哭吗?”
小大人一样,小家伙小手揽着安澜的脖子,安慰她。
“妈妈,蓝标叔叔会以此为荣!”
以此为荣?
她宁愿不要这些表面的光荣,她宁愿蓝标可以平安归来,再喊她一声“老大”……
时光无法倒流,终究无法挽回。
苏清摆好早餐,扶着安澜让她躺在床上。
她眼眸如水,话语温柔。
“澜澜,人是不能复生,节哀。蓝标是为了国家而死,他对国家热爱,我想他会以此为荣的。”
安澜泪流满面,摇头不语。
“裴翠秋该怎么办?”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短暂的悲伤之后,她一定能够走出来的。”苏清握着安澜的手,试图温暖她冰凉的手心,“你要记得,你是裴翠秋的榜样,所以不能用自己的哀恸来影响了裴翠秋,你要用坚强来感染她!”
安澜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苏清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安澜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释怀,随即不再多说。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都会想明白的。
无论是裴翠秋还是安澜。
死者长已矣,生者还是要继续生活的。
*
战场清理完毕,训练场,成了暂时的太平间。
一千九百多具尸体,被白布覆盖,还有一个单独隔离出来的尸体。
裴翠秋趴在蓝标旁边,不哭不闹,只是冷冷地看着纹丝不动地人,眸底是化不开的悲哀。
洛塔斯少将走出来,他对叶辰歌鞠了深深一躬。
“叶上将很抱歉,害你们损失了一位精英大将……”
然而,不等叶辰歌开口,裴翠秋抹了一把眼泪,顿时起身。
“为国家而站,为人民而死,我们永远以之为荣!”
洛塔斯愣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军礼敬上,洛塔斯郑重鞠躬,“你是一位英雄,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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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雪—豪门佳妻之你擒我愿
纨绔少女与冷酷腹黑少将你擒我愿故事,养成系+娱乐圈宠文。
小片段:
某天,慕二爷难忍她造型。
“给你三年时间,长发要及腰。”
三年也毕业了,夏至邪笑抚摸下巴点头道:“据说啪啪时很妖娆。”
她话刚落下,一个手指弹到她脑门,他狠道:“老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靠,我班上男生都这样说,不信你去找个长发女人试试……”
她抚摸额头声音越来越小,瞥慕二爷那阴沉的脸色,她索性乖乖点头道:“嗯,长发及腰,一起妖娆。”
☆、042烈士归国
九月十三日,万里阴云,秋雨连绵。
空气氤氲弥散着忧伤的气息,丹桂的清香,似乎也带上了苦涩的味道。
秋雨淅沥的长街,往来车辆,卷起水花迸溅,万人空巷。
上完民众齐聚广场,他们为e组织的覆灭欢呼,也为银狐蓝标的牺牲默哀。
中午十二点零九分,直升飞机穿过雨幕,满载着哀恸,远远而来。
满城哀云,雨滴凉沁。
长官、陈司令以及帝都军区中,所有的首长和军人,都冒雨立在停机坪周围,他们注视着缓缓降落的只剩飞机,满眼伤痛。
安澜坐在轮椅上,叶辰星推着她,眉目低敛,不掩哀伤。
整个训练场,唯一打伞的就是叶海,他抱着小家伙,站在安澜身边。
原本,苏清也让叶辰星为安澜打一把伞的,可安澜言辞拒绝了。
蓝标是她的生死兄弟,迎接兄弟回国,送他最后一程,这点风雨又算什么?
比起生死,她的这点伤又算什么?
理解了安澜内心的哀恸,苏清也没有强迫,只得随她而去。
秋雨沁凉,如冰凌,落在骨髓。
安澜一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垂眸,喃喃自语,“宝宝,你要坚强……”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如一曲哀恸的音乐,撞入心中,激起层层浪潮。
a国国歌伴随着飞机的降落而响起,数万名军人高唱,高亢嘹亮,穿云裂石。
本是高亢激昂的国歌,万人齐唱,在萧瑟秋雨的天气中,无端透出一股浓浓的暗伤。
大约五分钟后,只剩飞机在军区上空盘旋一圈,然后稳稳降落在停机坪上。
“脱帽!向英雄致敬!”
不知是谁高喝了一声,数万名军人齐刷刷地摘下军帽,标准的军礼,是大家最高的崇敬。
就连只有两岁多的小家伙,右手高举太阳穴,小脸满是敬佩。
蓝标的父母站在最前面,泣不成声。
巨大的直升飞机里,蓝标安静地躺在担架上,身体被白布覆盖。
裴翠秋很沉静,不哭不语,平静得如同失了灵魂的玩偶。
舱门打开,叶辰歌轻挥手,示意大家可以下去了。
罗磊起身,对蓝标和裴翠秋敬了一个军礼,率先走下飞机。
接着便是十七,孙治,杜齐……
他们的动作跟罗磊如出一辙,秋雨淅沥中,最是刚毅最是敬佩。
三十六个银狐队员,如今只下来了三十四个。
机舱里,叶辰歌拍拍裴翠秋的肩膀,“节哀顺变。”
他向后看了一眼,还有一个身覆白布的人安静的躺着,永远都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此时国歌变成了追悼曲,忧伤悲恸。
今天只是迎接英烈回家,并没有记者在场。
叶辰歌大步走到蓝标的父母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眸中含泪,蓝母捂着嘴巴泣不成声,蓝父对叶辰歌摇摇头。
“他是军人,卫国为家,虽死犹荣!”
看着两个悲伤不已的老人,安澜眸底的眼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如晶泪,颗颗坠下。
可怜天下父母,白发送黑发,时间最悲切之事,莫过于此了。
淅沥的秋雨,渐渐加大了力度,本是如牛毛,此刻像丝线。
安澜食指进捏成拳头,她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对叶辰星道,“扶我起来。”
“嫂子,你……”
对上那双担忧的眼眸,安澜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想。
叶辰星扶着安澜,慢慢走上直升飞机。
裴翠秋跪在地上,牢牢握着蓝标的手,他们在作最后的告别。
叶辰星小声提醒安澜,“嫂子,小心点……”
忽视腿和肩膀的痛,安澜紧挨着裴翠秋蹲下,她揽着裴翠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冰凉的泪水落在温热的肌肤上,安澜话语哽咽,“哭吧,哭过后振作起来,蓝标希望你会开心!”
“老大……”见到安澜,裴翠秋再也压抑不住了,她抽搭不止,哭得像个孩子。
此时此刻,无论多么安慰的言辞,都很苍白无力,安澜只是抱着裴翠秋,眸底悲伤蔓延。
叶辰星不敢离开,也不忍看着两人,她瞥开视线,望着秋雨淅沥的天空,灰蒙蒙的,正如此刻大家的心情,黯淡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裴翠秋呜咽道,“老大,你帮我,带蓝标回家……”
“好!我们一起带他回家。”
这个家,不是蓝标父母的家,也不是那幢小洋楼,而是军区银狐基地。
他们在这里度过多年,彼此之间早就成了一家人,不需要过多言语,更不需要刻意解说。
自然而然,他们就是一家人。
掀开白布,安澜握着蓝标的手,“蓝标,老大带你回家……”
咬牙忍痛,安澜把蓝标背起来,裴翠秋护在身边。
叶辰星想要阻止,“嫂子,你的腿……”
安澜摇头,“我没事。”
话语平淡,却不容拒绝。
叶辰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跟在两人身后。
看到安澜背着蓝标走下阶梯,数万名军人红了眼眶。
蓝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