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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独宠冷娇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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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当着自己的面,安澜竟然张狂至此。

许霞玲吓得不轻,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安澜!你不能……”

安澜轻笑,“不能什么?”

“安澜!安城是你的哥哥!”安平快步站在安澜身后,戾气横生。

“哥哥?”安澜轻飘飘地斜睨了安城一眼,十分嫌恶,“不好意思,我妈妈只生了我和妹妹两个孩子,我没有哥哥,还希望安夫人不要乱认亲戚。”

此时,安澜并没有想要安城的命,她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既不会让安城窒息而死,又能够让他感受到窒息的可怕。

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安澜心中十分痛快。

☆、002放过安家

安城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有些发紫,潜藏在身体中的自救潜能让他下意识地去掰安澜的手。

然而,却没有丝毫作用。

一个特种兵,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普通人掰开自己的手指呢!

这样的做法,落在安澜眼中,无疑只会增加笑料罢了。

“安澜!够了!”安平愤怒吼道,淬毒的视线紧紧地落在安澜身上,身体冰冷像是蝙蝠在吸血。

“够了?怎么会够了呢?”安澜眸底蕴藏着狂风骤雨,“那您知道在黑市的那两年,我是怎么度过吗?比起安少所承受的,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安澜的话出口,许霞玲不敢对上安澜的眼睛,她在发抖,只是她极力克制着,然而,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轻蔑的视线从许霞玲身上扫过,安澜嘲讽一笑,敢做不敢当,真没用。

“安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濒临死亡的边缘,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怎么样?”安澜轻笑,好似在闲话家常一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许霞玲惊恐地望着安澜,身体不停地颤抖。

安澜就是一个魔鬼,她真是小看她了。

未等许霞玲开口,安澜接着说道,“帝都大名鼎鼎的安少,竟然被一个女人扼住脖颈,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没用?”

话音落下,顿时摇摇头,惋惜感叹,“的确很没用呢!”

安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安平堪堪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试图与安澜谈判。

他没想到,七年不见,安澜已经羽翼丰满,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了,今天完全是判断失误,引狼入室了。

“很简单。”安澜斜睨了安平一眼,嘲讽与蔑视毫不遮掩,“我妈妈的遗物。”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安家。

“放了安城,我给你!”

看着脸色发紫的安城,安平终于妥协了。

虽然平时他对安城十分严格,但无疑,他是疼爱他的。

“可以。”毫不犹豫,松开安城的脖子,安澜笑得嘲讽薄凉,“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啊。同样都是安先生的孩子,为什么儿女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难道是安先生封建思想太重,重男轻女?”

话语嘲讽,眼神犀利。

倏然松手,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胸腔,安平疯狂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叶咳出来一样。

“我已经如安先生所愿,放开安少了,那么也请安先生把我妈妈的遗物拿出来吧。”安家,她真的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这个地方令他恶心。

“安娜,去我的书房,左手边的抽屉,里面有个笔记本,把它拿下来。”安平对着恐惧无比的安娜命令道,安娜呆呆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

安澜也不催促,环抱手臂冷冷地站在一边,好似看着跳梁小丑一样望着瘫倒在地上的三个人。

还真是没用啊!

不过,与她没有关系。

安娜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名媛小姐的优雅与贵气了,急忙跑出餐厅。

这种气氛太过压抑,太可怕,她想要逃离,迫切地想要逃离。

跌跌撞撞的上楼,踉踉跄跄的逃开。

安娜离开,安澜眸光微微一闪,“安先生让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把我妈妈的遗物交给我吧?”

不要说她不相信,即便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安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完全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

“当然!”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了,安平也不再掩饰。

他站在安澜面前与她对峙,一个深沉阴冷,一个清冷淡漠,两种不同气质的气场倾泻出来,有种铺天盖地的压抑感。

安城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只是脸色依然很难看。

他把许霞玲扶起来,然后站在安平身后。

“呦!这算是上阵父子兵吗?”安澜嘲讽,“父子联手对付女儿呢?”

安城和安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安澜的嘲讽,无力反驳。

刚才还不承认自己与安家的关系,这会儿又说父子联手对付女儿,思维跳跃得根本跟不上。

如果能够让他们跟上安澜的节奏的话,那么安澜也就不会在谈判桌上长久立于不败之地了。

无视安澜的嘲讽,安平面色不豫地开口,“我需要你放过安家。”

“哈哈……”安澜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大笑出声,甚至笑出了眼泪。

放过安家?

真的是异想天开啊!

想不到安平年过半百,还是如此天真。

“别笑了!”许霞玲被安澜笑得心中毛骨悚然,她忍不住开口斥责。

“不……其实我……我也不想笑,实在是安……安先生的话太好笑了,真的忍不住……”安澜弯腰,用力压抑喷薄而出的笑声。

良久,她终于忍住笑意,而眸中晶莹,那是还未消散的眼泪。

“安先生,你不觉得这话有些不太现实吗?”安澜望着安平和许霞玲,那表情嘲讽十足。

她费劲心思,想要安家彻底消失在a国,七年的努力,怎么可能因为安平的一句话而放过安家?

不要说她恨不得安平下地狱,即便她对安平尊重万分,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筹划七年的目标。

“安澜,我在跟你做交易。”

“交易?”安澜眼神晶亮,她摇头啧啧感叹,“安先生,有时候我怀疑你童真未泯,应该是一千零一夜看多了,所以变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安平没有接话。

事实上,他是无话可接。

安澜接着说道,“你明知道我费劲心思想要安家消失,还来劝说让我放弃对付安家,您这是大脑短路了吧?”

许霞玲眸光闪过,不敢对上安澜的视线。

安城得到教训,不敢随意开口,他的手偷偷在衣袖中。

小动作明显,安澜看到,不动声色的忽视,一会儿应该又会有好戏上演了。

看来,今天来安家是来对了。

唇角的笑容一直浅浅淡淡的,没有收敛,然而,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笑容没有温度,冰冻三尺,似雪山严寒。

一时间,四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低头俯首。

安娜从书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日记本。

“爹地……”她绕过安澜,乖巧地站在安平身边,眼神忍不住偷瞄几眼,却不敢正眼相看。

那次的经历太可怕,她穷极一生都不会忘记。

或许是有了可以威胁的东西,安平的气势顿时强硬了几分。

“我说过一场交易,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不会把日记给你。”

“是吗?”安澜不以为意,“二十四年中,我没有日记本,以后的时间没有也无所谓,给不给随你!”

安澜目力极佳,日记本在安平手中虚虚一晃,她便看到那是一个高级密码本,只有密码正确才能打开,否则强行打开的话,只能毁掉日记本。

安平肯定是尝试过无数次,依旧没有方法开启,这才不得不借她的手打开。

就那一点小心思,安澜只一眼就能够看得通透。

所以,那些话才会说得毫无压力。

果然,安澜话语结束,安城的眸色变了几分,那是不耐烦的征兆。

“安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很抱歉,安家的酒,我不会吃,因为我怕被毒死!”

红唇轻启,话语刻薄。

沉默对峙许久,安澜挥挥手,“如果安先生没有其他话要说的话,那么安澜就告辞了。”

语毕,欲离开。

安澜在心中默默数数,“一、二、三……”

“站住!”低喝在身后响起。

安澜唇角扬起,然而脚步未停。

“我说站住!”安平的声音不由得提高,声音中饱含盛怒。

安澜转身,“安先生是在喊我吗?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她的表情很天真,宛如悬崖峭壁的纯洁百合,清灵澄澈。

“安澜,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吗?”

“不好意思,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安先生想要当我的父亲,很抱歉,安澜高攀不起。”

父亲?他还有脸提这两个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安平做过什么?

她都不屑于提起。

“安澜,我们安家到现在还愿意承认你的身份,你应该感激。”说这话的是许霞玲,虽然她有些恐惧,但那双眸中更多的还是嘲讽和蔑视。

她看不起安澜,就如同看不起花情一样。

在她的心目中,有其母必有其女,安澜与花情一样,都是折侮了安家门风,让安家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是吗?我该感谢安夫人的大度。”

有些不耐,安澜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要说的是这些,那么很抱歉,我不想听,也没有时间听,军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安澜故意说出“军区”两字,安平的神色果然动了动。

不禁默默感慨,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权力有震慑力啊!

“你真的是安澜上校?”安平眼底划过异样,他询问,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却又是十分矛盾的确信。

☆、003如假包换

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口了。

安平,你也不过如此。

浅笑盈盈,妙语花鸾。

“如假包换。”她不需要隐瞒,相反,她还期盼着安平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话音落下,意料之中看到了安平和许霞玲那震撼而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到安平那种诧异吃惊惶恐的表情,她心中快意十足。

只怕安家,会要千方百计地提防她吧?

不过,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轻笑一声,趁着安氏一家人处在极度震惊中,安澜从安平手中拿过日记本。光明正大的抢劫,却没有一丝愧疚。

安平神情复杂,对被抢走的日记本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现在唯一觉得难以接受的就是安澜的身份。

帝都军区上校,银狐特种兵队长。

无论哪一个,随便使用一点小手段,都足以安家萧条许久。

拿到日记本,安澜啧啧感叹两声,“感谢安先生慷慨相授,安澜告辞了。”

嚣张恣意至极,天下间唯一安澜。

望着安澜缓缓而出的背影,安平神情复杂,安城恨意翻涌,许霞玲震惊万分,安娜恐惧至极。

安澜的出现,对安家的触动,可真不小呢!

许久,安城才询问,“父亲,难道这这样放任安澜离开?”

今晚的羞辱,他毫无反抗,还有盛世浮华酒吧中的那一幕也袭来,安城已然恨意滔天了。

许霞玲也随声附和,“是啊,老公。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让她离开?”

妩媚的眸中尽是妖娆疯狂的仇恨,那一眼,仿佛有种想要把安澜剥皮拆骨的铺天盖地的仇恨。

“就算不放她离开又能怎样?”安平话语隐含无力,“她是安澜上校,如果突然消失的话,长官肯定会命人彻查,你能保证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安家吗?

a国法律,故意伤人的罪,审判惩罚极为严重,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如果查到了安家,那么你觉得银狐特种部队会放过安家吗?”

安城沉默不语,只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

走出安家,安澜心情很不错。

看着上了年份的日记本,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和复杂。

“妈妈,您在里边写了什么,竟然让安平想要费尽心机窥探?”小心地摩挲着,安澜的手在日记本的封面上来回摩动。

军用悍马停在安家别墅外侧,夜色下好似一个体积庞大的怪物。

拉开车门,打开车灯,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悍马呼啸而去,留下一串阴沉在空中翻卷,最终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安家别墅坐落在帝都西郊的一座小山上,单独占据了一座山头。

盘山公路上,悍马踽踽独行,强势中透出一种孤独的寂寥。

那是主人的心境。

安澜不时地望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日记本,神思复杂。

倏然,一道刺眼夺目的光亮闪过,安澜猛地踩下刹车。

巨大的惯性,让她的身体骤然前倾。

悍马停稳,安澜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同时看了日记本一眼,然后下车,不见一丝慌乱,姿态优雅。

粗略看去,大约有七八个人站在不远处,身后有三辆重型机车摩托和一辆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大众汽车。

无一例外,清一色的男人,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长得对不起社会,而且气质猥琐。

安澜摇摇头,安家估计也就只能与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勾结在一起。

这些人是帝都游走在黑暗之处的人,虽然说他们身处黑暗世界,但与真正的黑暗深处的人相比,还差的很远。

这么说吧,如果黑暗世界也有一个明显的等级的话,那么黑道老大是其中的王,眼前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最底层的民众。

也就是,俗称的小混混。当然,他们要比一般的混混凶残狠辣。

三年前,帝都的黑市被安澜彻底毁灭,没想到时隔三年,再次滋生。

安澜轻轻一笑,红唇微启,清冷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安家让你们来的?”

除了安家,她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够找到如此不入流的人。

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的话,至少要寻找世界上排名前三的杀手特工才行吧!

对安家父子,安澜真的已经达到无话可说的境地了。

“对一个女人,竟然出动了八个男人,安城还真是看得起我了。”安澜摇摇头,话语喟叹。

“废话少说!”为首的男人面容冷鸷阴狠,手中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乖乖跟着我们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安澜摇摇头,“是吗?你们真的说对了,我还真不会怜香惜玉……”说着,余光落在男人身上,“也对,你们不值得我怜香惜玉。悄悄你们这副皮囊,真的是报复社会啊……”

隔得有些远,安澜目力极佳,她能够看清对面的男人们,而男人们却看不清她的容颜。

不然,哪里还能如此淡定呢!

“老大!废话少对她说,直接动手成了!”一个男人不耐烦,提议道。

“对啊!老大,在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让兄弟们过过瘾?”另外一个男人色眯眯地开口,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容颜,但是那身材和气质,是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媲美的。

“老六色心又起了。”其他人跟着调笑。

“管住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不然老子废了你!”为首的老大恶狠狠地啐了老六一口,老六瑟缩了脖子一下,有些害怕。

看着这一幕,安澜好似在看戏一样。

真的是精彩绝伦啊!

她要不要鼓掌为他们鼓励一下?

“你们商量好了吗?想要先玩玩呢还是直接带走呢?如果玩玩,我可以陪你们。如果直接带走,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安澜望了一眼夜空,右手覆在唇上,状似打了一个呵欠。

接着路灯晕黄的光,对面的人终于看清了安澜的容颜。

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眼露痴迷。

如此美人,是天上的仙女吧?

世间哪的几回闻啊!

老六看直了眼睛,其他人也垂涎三尺,即便是定力最强的老大,也不禁看呆了。

一步步靠近,最终安澜站在了他们面前。

间隔三米,安澜便不再往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厌恶与男人接触。

双方对峙,对方不动,安澜也不动。

月色掩映清辉,安澜摇摇头,“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话落,转身。

“不准走!”老六手比脑快,他快步冲过去,拉着安澜的胳膊钳制她。

下意识地,一种恶心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全身好似有万千蚂蚁和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下一秒,她转身,残影一闪,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老六的哀嚎声。

“啊——”

安澜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老六的手上,话语冷冽,“手贱是不是?如果觉得多余了,我很乐意帮你毁掉!”

“咔嚓!”

轻微的手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犹显清脆。

“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

安澜的脸色有些苍白,胃中翻江倒海,强压着呕吐感,她望着另外几个人,眸中刺骨寒冷。

“臭女人!竟然打伤了老六!简直就是找死!”

安澜这会儿没有心情与他们周旋了,她冷冷开口,“是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触碰了她的逆鳞,那么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安澜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圣母,她有仇必报,别人伤她一分,她会十倍还之,安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这些男人也不例外。

被男人触碰的难受感,让安澜恶心到了极致,她需要速战速决。

快速冲过去,出手。

在老大的带领下,余下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开始反击。

安澜是谁?

a国最年轻的女上校,国际特种兵中的神话,如何会惧怕这一群乌合之众。

纵然她赤手空拳,以一个女人的身躯对战五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似不占一点优势,然,安澜却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闪,绕,躲,避。

简单的动作,不见一丝花哨。

快准狠,力量薄发。

凌厉中带着清雅的贵气,强势中浸润着风华无限。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一群男人全部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蜷缩着,呻吟着,哀嚎不止。

安澜拿出手绢擦拭自己的双手,轻轻地睨着地上的人,话语冰冷,“第一次,放你们一马,如果第二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后果自己想象。还有,回去告诉安家的人呢,有什么招数随时使出来,安澜等着他们!”

随手丢下手绢,洁白的手绢在空中飘落,落在地上,不沾一丝尘土。

她重新回到悍马上,发动引擎,毫无留恋。

悍马扬长而出,寂夜中只有春风轻抚,带着山谷中特有的清爽凉意,浅吟低语。

躺在地上的人,无比后悔。

他们以为安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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