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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着眼前精致的咖啡杯,安澜神色依旧淡漠如许,她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许霞玲想要用宁宁来威胁我,肾上腺素分泌过剩,一时冲动了而已。”
无比简洁的解释,明明是动人心魄的场面,却被她一笔带过,寥寥数语,易容只觉得顿感无力,安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啊。
“那宁宁没事吧?”话出口,易容就觉得白问了。
要是安宁少了一根发丝的话,安澜怎么可能平静的坐在这里,安家怎么可能只是颜面尽失而已?
若是安家真的动了安宁的话,只怕安家甚至是帝都,早就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感叹之余,易容把安家问候了无数遍,她嫌恶地再次看报纸,目光却定格在某一处,久久没有移动。
“澜澜,当时秦若也在场?”易容眸中饱含探究,难道两人已经见过面了?
旧爱和新欢,前任与妻子,人生无处不狗血。
易容在心中仰天长叹一声,上帝真会折腾人啊!
比起易容的感触良多,安澜显得淡定无比,两人一对比,易容反而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了。
不疾不徐,安澜优雅的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依旧是苦涩的黑咖啡,入喉的瞬间刺激着味蕾,满满的苦涩弥留口腔,一如她七年的生活,尽是苦涩。
“在场。”安澜放下杯子,缓缓开口,“怎么说呢,我和秦若,不仅见面了,而且还进行了一场简短浅薄的交锋。”
“结局?”易容忙问,这是她最关心的。
“不明。”轻轻的抛出两个字,让易容一头雾水。
“难道是平手?”易容诧异万分,安澜的战斗力,即使是十个秦若也不是她的对手,怎么会是平手?难道叶辰歌站在了秦若那一边?
想到这里,易容多了一分怒意。
“叶辰歌帮了她?”如果真是这样,叶辰歌就是一个人渣。
易容义愤填膺,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对叶辰歌的印象瞬间down到了深谷渊底。
“辰歌站在我这边,不过我觉得秦若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安澜淡淡道,“她的眸中,尽是不甘,那是一种嫉妒到了极致而怨愤的仇绪……”
安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容容,我总觉得秦若是个变数。”这种直觉太强烈,强烈到不容忽视。
嫉妒太可怕,它会让天使堕落成魔鬼,而秦若那强烈的愤恨,她已经站在深渊的边缘了,地狱天堂,就在一念之间。
“澜澜,不要想太多。一个秦若而已,不要放在心上。”虽然这样安慰安澜,易容却把秦若放在了心上,因为她不允许有任何人再来伤害安澜,谁都不可以。
易容不知道,将来有一天,秦若会成为安澜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个话题太沉重,察觉到安澜情绪低落,易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宁宁什么时候出国?”
“下个月吧!我打算让她提前出国。”安宁出国是安澜一开始就安排好的,而安宁也同意了。
“去美国哈佛吗?”哈佛大学政治经济学很不错,安宁平时十分关注时事,应该对这个专业有兴趣吧!
安澜却否定摇头,“不,去美国哈佛只是一个障眼法,而真实的目的地是意大利米兰。”
“米兰?”易容不解,“米兰哪里有好学校啊?”
“宁宁想要学设计,米兰是时尚之都,这是她自己决定的。”
一直以来,安宁都很有主见,她从决定出国留学时,就定下了米兰,不是说她非要学设计,而是她不想与那些恶心的政治经济有丝毫牵扯。
在帝都生活了将近十八年,她见惯了商海浮沉中的黑暗,政坛往来里的靡费。各种道貌岸然的背后,是肮脏的交易和赤裸的欲望。
这种黑暗的生活,或许在大多数人趋之若鹜的时刻,安澜和安宁,绝对是从骨子里厌恶。
她们在地狱中沉沦许久,艰难上岸后,向往的青山绿水,清风和鸣,而非钩心斗角。
得知安宁要去米兰,易容有些沾沾自喜。如果说帝都是易容的第一家乡的话,那么米兰就是她的第二港湾。
身为时尚圈中的佼佼者,米兰她熟悉异常,安宁如果真的选择米兰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易容拍拍胸脯保证,“宁宁交给我了,米兰我熟悉!”
“好,你自己跟她联系吧!”这种事情,安澜绝对不喜欢掺和,有些事情,如果安宁能够自己独立解决,她绝对不会插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安澜就开始有意培养安宁的独立。这样,即便有一天她不在了,安宁不至于六神无主而手足无措。
有时候想想,上帝和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明明是人生最辉煌最美好的时刻,偏要承受无边的苦楚,如果不坚强,如何在风雨中屹立,风雨玫瑰,依旧娇艳无比。
有人曾说,如果不坚强,你懦弱给谁看?
尘世中,浮华喧嚣,如果不是看破了红尘,在山水中独享清欢,便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怜悯你,如果不坚强,谁能看到你的懦弱?
易容的时装秀正在筹备中,接到电话,筹备过程中出了一点小问题,问题不大,却需要她亲自解决,告别安澜,她一个人离开了咖啡厅。
人走楼空,人去茶凉。
一丝落寞勇上心头,安澜突然觉,在万丈红尘中,她竟然卑微到了尘埃里。
莫名的感慨,千疮百孔的心,老气横秋。
如果说她的外表是二十四岁,她的心理年龄,早已是白发苍苍的迟暮老人。
香榭长街上,枫树挺拔俊秀,樱花葳蕤生姿,勃发的生命力,在召唤着夏的蓬勃生机。
袅袅娜娜的咖啡香气蔓延在鼻尖,不期然想起了那幅《茶水清香》。
安澜觉得,能够画出那样简单却饱含深意的画卷的人,绝对是一个看淡生活的高人。
楚衍……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冷漠而又犀利,他仿佛看淡了尘世一样,傲然独立。
即使知道他不是那幅画的主人,安澜觉得,楚衍的神韵在那画中一览无余。
想到这里,楚衍似乎留下了联系方式,鬼使神差的,安澜拿出手机,冰瓷白玉一样的手指落在了那一串陌生的数字之上。
幸亏醒悟及时,安澜懊恼的低低咒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鬼上身一样不太正常了,急忙关闭手机,双手捂脸,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试图让自己静心。
想到楚衍,其实安澜更多的是想起那个带给她莫名亲近的神秘盛世浮华酒吧的主人。
即使不知道他的名字,却不妨碍在不经意间想到他。
那个拥有一双冰蓝色眼眸的人,她只要一靠近,就有种想要亲近的欲望。
在自己绝望之后,那种由心中滋生出的情感,安澜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跟自己开得玩笑。
如果是玩笑的话,她也无法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安澜整理了凌乱的思绪,她招来侍者结账,然后走出海蓝咖啡厅。
夏天的太阳是个桀骜不驯的孩子,他扬起骄傲的头颅,释放出强烈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安澜觉得眼前一阵漆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然,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秒钟,甚至一秒钟都没有,那种感觉便消失了,如果不是真的存在,安澜甚至觉得这是一场错觉。
终究没有放在心上,安澜漫步在香榭长街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最后的安宁时刻。
浅水淇湾。
早晨,夏日的阳光明媚耀眼,安澜慵慵懒懒地睁开眼睛,浓密如蝶翼的翦羽颤抖几下,清澈的眸似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远如青山黛泽,洇染了无边的情丝。
一夜纵情,早上起床时,便是安澜最艰难的时刻。
扶着酸痛的腰肢,心中罪魁祸首叶先生问候了无数遍,这才慢慢地下床走进浴室。
安宁的飞机在早上九点半起飞,妹妹即将离开,即便有易容陪伴,作为姐姐,安澜必然不会让自己缺席。
特种兵训练,让安澜的动作比普通人快了数倍。洗漱,换衣,五分钟,时间足以,完全可以完美完成。
走出卧室,一阵轻微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是小米粥的味道。
循着味道走进餐厅,叶辰歌正好解下围裙。
一身剪裁得体的深黑色西装,包裹着健硕魁梧的身躯,略显瘦削的身体,却隐隐透出力挽狂澜的魅力。
叶辰歌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纵然安澜对这些并不太在意,有时情到浓时,不免也被一副完美的皮囊而诱惑,以至于让自己更加尽情绽放。
叶辰歌简直爱死了这样的安澜。
昨天晚上就是如此,所以一时失控了,直接让安澜晕了过去。
深邃的眸含笑,浓情而视,“饿了?”
昨晚体力消耗太大,肯定饿了。
绯色的红霞爬上双颊,安澜嗔怒似的瞪了叶辰歌一眼,愤愤地坐下,宛若雏鸟一样等待喂食。
“饿了?你还好意思问,叶辰歌,你就是一只不知餍足的禽兽!”话语饱含嘲讽,想起昨晚她都求饶了,叶辰歌恍若未闻,依旧不放过她,直到她实在坚持不住了,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反正就是没有知觉了,安澜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叶辰歌就是刀俎,任他宰割,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很郁闷。心情不满,自然话语中不免带了几分情绪,嘲讽的口吻,算是一种发泄吧。
被骂了,叶先生心情反而很好,十分舒畅。
这算不算他的妻子对他的肯定?
其实叶先生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妻子需要早起,他一定会趁着周末,让她睡到中午才起来。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要是被他的妻子知道了,来之不易的性福生活,恐怕就会被禁止了。
孰轻孰重,叶先生还是很有判断力的。
保持沉默,体贴地把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餐桌,妻子晚上辛苦,他早上体贴,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吧。
说实话,叶辰歌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安澜也喜欢。
大概是饿了,安澜吃得有些急,叶辰歌微微皱眉,他优雅地盛了一碗小米粥,推到安澜面前,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无限的柔情,“慢点,时间还来得及,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澜澜,不要让我担心……”
一些日常小事,叶辰歌总是不厌其烦,他亲力亲为,他享受着这种照顾妻子的工作。
虽然没有表示,但安澜的动作却不动声色地慢了下来。
唇角浮起一抹笑,叶辰歌表示很满意。
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叶辰歌对安澜的宠溺也到了极致。
在家中,他从来不会让她手沾一滴阳春水,除了钟点工会定时打扫整个房子的卫生之外,所有的家务他都一个人城堡了,尤其是厨房工作。
有时安澜看不下主动进入厨房帮忙,叶辰歌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小心地把她抱出来,并且再三交代不准靠近,就好像厨房是个携带病毒的危险地带一样,弄得安澜哭笑不得。
不过,时间一长,一来二去,安澜也就习惯了。
今天早餐结束,依旧是叶辰歌主动把碗筷收起来放在水池里。今天是周末,不用到军区,至于碗筷,可以从机场回来后再洗。
出门,直接到达地下停车场。
看了自己那辆悍马一眼,纠结了一会儿,安澜最终还是果断放弃了。
放着现成的司机不用而自己开车,那是傻瓜行为。
如果是以前,安澜打死自己都不会这么想,万事她只会依靠自己,而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叶辰歌在身边,习惯了妥善安排好的一切,对叶辰歌的付出,她甚至能够接受得心安理得了。
或许,这一变化安澜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但在叶辰歌心中,却是十分感激的。
他的妻,正在学着接受,他如何能够不觉得感慨万分?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宛若一只矫健的猎豹缓缓驶出停车场,优雅的车型泛着光泽,只一眼便令人望而却步,可望而不可即。
安澜本想让叶辰歌驱车到她的公寓接安宁的,谁知半路接到安宁的电话说顾清明正好已经接到自己了,让她直接去机场。
二话不说,叶辰歌掉转车头,立即向机场的方向而去。
好在此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街上车辆并不是太拥挤,一路上也算是顺利。
到达机场,九点零六分,时间刚刚好。
候机室中,不仅易容来了,叶辰星也早早到了。
叶辰星一改往日欢脱的性子,整个人情绪有些低沉,见到安澜也不像平时一样跳着叫着就扑上来抱着她,反而神情怏怏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哥,嫂子你们来了……”打过招呼以后,便沉默了。
其实叶辰星是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离别之前,千言万语,总别不过一个情和别字。
无论她说什么,安宁离开已经成为定局,不会因为她的只言片语而改变初衷。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谈得来的密友,叶辰星自然不想分别,然,离别却不可避免。
经过市中心时,路上堵了几分钟,顾清明和安宁来得晚了一点。
“姐!”安宁略带哭腔的声音,深深的撞进了每个人的心中,丝丝缕缕的惆怅像雾一样蔓延,在心中形成荒莽山林,迷雾一样带着少许压抑,令人心情沉闷。
离别的赠言,交代的话语,该说的早就说了,絮絮叨叨像老妈子一样说个不停,安澜也不会这样做,这会儿气氛有些沉寂。
叶辰歌和顾清明两人跟在身后,叶辰星抱着安宁的胳膊不松手,也不说话,别扭极了,却别扭得可爱。
“到了哈佛你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一定会飞过去追杀你!”半是威胁的口吻,流露着不舍的情绪。
安宁反手抱住叶辰星,“一定会的,我还指望着你照顾我姐姐呢!”
“这还用你说,那是我嫂子,亲的,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叶辰星红着眼睛,脸颊鼓鼓的,话语哽咽。
安宁故作坚强的笑了笑,“那等我回来,我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比花还要娇嫩的姐姐。”
安宁趁机提要求,这花不仅是说给叶辰星听,更是说给安澜听的。她必谁都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安静地享受尘世中美好的时光。
安宁知道,短时间内,这个对普通人来说轻而易举可以实现的事情,对安澜来说,是一个奢望。
安澜感慨万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听着安宁和叶辰星两人一人一句诉说,她竟然不知道,她安静淡漠的妹妹,有时候也可以变成话痨。
机场中提示安检登机的广播响起,纵然再心有不舍,叶辰星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安宁,看着她一步一步远离。
叶辰星眼眶通红,像是一只红眼的兔子一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没有人会怀疑,下一秒她的眼泪会不会落下来。
“行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相隔天涯海角,难以相见,至于么!”易容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似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事实上她心中比谁都难以割舍,她只是用这种满不在意的口吻来掩饰自己的不舍罢了。
“容容说得对,不是生离死别,没有必要这样。”顾清明出来圆场,拍拍安澜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辰歌帮着安宁办理了登机手续,把护照和机票交给安澜,也开口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澜澜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种安慰人的话语,除了安澜,叶辰歌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乍一说,只觉得十分别扭,然而,为了让安澜放心,他不得不说。
“嗯。”重重地点点头,安宁吸吸鼻子,终究还是过了安检。
隔着透明的玻璃,安宁转身对外面的挥手,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机场中最不缺的离别的场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浅浅的离别愁绪,一如薄薄的暮霭,在青山中蔓延,终究弥漫到所有角落里。
情绪低落,尤其是叶辰星,甚至可以说是神情怏怏了。她跟在安澜身后,低着头,默默地跟随。
顾清明和叶辰歌正在就军区的一项颇有争议的任务浅浅交谈,安澜和易容跟在身后。
听不到叶辰星叽叽喳喳的声音,安澜颇为不适应,她喊了一声,“辰星……”
叶辰星猛然抬头,下意识地应声,“嫂子,有……”然而,下一秒,声音便卡在了喉间。
T
☆、047背后阴谋
那个身影虽然一闪而逝,但叶辰星确信自己一定没有看错。
是秦若!
绝对没错,一定是她!
叶辰星反应剧烈,她失声呼喊,吸引了众人的注视。
“怎么了?”看着她那万分震惊,仿佛凭空遇到了晴天霹雳的模样,安澜有些担心,遂出声询问。
叶辰歌也狐疑地望着叶辰星,幽深的眸子中满是探究。
叶辰星虽然平时跳脱,不受拘束,但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大呼小叫的人。这会儿她失声喊出声的话,应该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是我看错了。”叶辰星躲过叶辰歌的视线,默不作声地跟在安澜身边。
她不愿意说,别人也不再问,只是叶辰歌多了几分心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机场,上车前,叶辰星拉住安澜,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嫂子,我刚才好像看到秦若了。”
“秦若?”安澜微微蹙眉,“看到她有问题吗?”
这样一问,却让叶辰星一愣。是啊,在机场看到秦若,很奇怪吗?
是她大惊小怪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巧了而已。”
安澜笑笑不甚在意,“世界上巧合太多,但是你要记得,第一次可能是巧合,如果有第二次,那便值得深思了。”
这算是传授处世经验吧。
安澜一直把叶辰星当成亲妹妹,她喜欢这个性格欢脱的姑娘,所以自然对她真心实意,总是在不经意间教授她一些为人处世和生存之道。
在上流豪门长大的孩子,无论表面上看上去怎样跳脱不着调,但心中总归有自己的一套计较和衡量标准,叶辰星也不例外。纵然知道叶辰星不是没有心思的姑娘,安澜依旧忍不住提示她。
亲密的挽着安澜,叶辰星笑得很明媚,仿佛这一瞬间驱散了安宁离开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刹那间如同阳光绽放。
“嫂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得到叶辰星的保证,安澜放心了不少。
有叶辰星在身边,安宁离开的忧伤情绪淡化了不少。
走出机场,兵分三路,分道扬镳了。
顾清明驱车回到军区,军区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易容回家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订上机票飞往米兰。
安宁由帝都飞向美国,再从美国转而飞往米兰,这一行程十分隐秘,除了安澜,便只有易容知道了。
叶辰星自然跟着叶辰歌,应该说是缠着安澜,比起哥哥,她更喜欢嫂子。
车子在长街上疾驰,卷起阵阵烟尘,弥散在空气中。
离别的季节,总是迷离着淡淡忧伤的愁绪,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