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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入。
安澜抬头,报以一个清浅似莲的微笑。
把包包放在椅子上,易容坐在安澜身边。
“点餐了吗?”早上没吃早餐,上午忙着设计了几张设计稿又跑到现场看了一会儿,这会儿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安澜先给易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轻声道,“点了,照旧。”
孙家私房菜上菜速度很快,易容坐下没几分钟,服务员便上菜了。
安静地享受午餐,安澜和易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应该说这是两人的习惯吧,食不言。
吃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一心享受美食,其他事情,饭后再谈。
最初相识,安澜性子沉静冷漠,话少,所以比较沉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么一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
完毕,易容满足的喟叹一声,“孙叔这里大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的确很不错。”安澜附上一句,“带着家的味道。”
拿起纸巾优雅地擦拭嘴角的油渍,易容淡淡睨了安澜一眼,“什么事,说吧!”
她了解安澜,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安澜才不会主动邀请来孙叔这里呢!
两人去的最多的是海蓝咖啡厅,在那里也只是聊天谈心而已,而来孙家私房菜,安澜肯定会说一些无法启齿的事情或者秘密。
果然,的确如此。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安澜的人除了安澜自己,那么另外一个就是易容了。
安澜把放在椅子上的被牛皮纸包裹的日记本递给易容,面容清冷凝重。
“这是我妈妈的日记本,我想,暂时放在你这里。”浅浅低叹一声,安澜望着易容,清澈的眸中有些复杂,有不安,有坚定,有决绝……
易容的心“咯噔”一跳,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一般,“澜澜,你……”
“没错!”安澜苦笑,“容容,我等不下去了,七年的时间,足够了,我无法再等了……”
“唉——”易容浅浅叹息,她无法阻止安澜,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从背后默默支持。
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劝说安澜,安澜对安家的恨和执着已经浸入骨髓,七年的地狱生活,深深的烙刻在她的灵魂中,无法剔除。如果强硬剔除的话,安澜只会痛不欲生。
“澜澜,如果有一天你累了,记得回头看,易容永远在你身后。”
“好!”重重点头,清眸中晶莹点点。
易容手抚着被牛皮纸包裹的日记本,心中无比酸涩,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容容,如果我……”安澜顿了顿,话语苦涩,“如果我与安家同归于尽的话,你把日记本交给宁宁,告诉她我们还有一个哥哥……如果她幸运的话可以见到哥哥,如果不幸的话,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易容突然掩唇,眸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澜澜……”
安澜却笑了,笑得凄美而雅致,本应该是易容来安慰她,她却反过来安慰易容,“哭什么呀?你应该恭喜我,两年的地狱生活,三年苦楚,两年的筹备,终于可以落下帷幕了。容容,你该预祝我马到成功的。”
清浅的笑容浮在唇角,缥缈无极,她仿佛是站在云端的仙女,悲天悯人的情怀中却透着看破尘世的情感。
是啊,安澜早已看破尘世,却不得已依旧停留在尘世。
执念使然,她无法脱离,也无法逃离,只能沉沦其中。
蓦然间,易容拥着安澜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澜澜……”
安澜轻轻拍着易容的后背安慰她,“好了,看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真丑!”
伸出手指抹去易容脸上的泪痕,安澜一下一下的擦去易容的眼泪,“要是世人知道了容是一个爱哭鬼,真会被笑掉大牙!”
淡淡的调侃,无端透出浓浓的哀伤。
这算是安澜最“过分”的玩笑了,只有在这种离别的前夕,安澜才会开一个玩笑来缓和气氛。
可是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遮掩,易容心里便越难受。
从孙家私房菜出来,抹去眼角的泪痕,易容便重新回到了时装秀现场。
压轴的礼服设计图她已经设计出来了,目前正在制作。
她想去看看礼服制作进度,刚刚停下车,助理小李便跑过来。
“容,秦若和她的经纪人来了,正在会客室等你。”
易容青眉一挑,“她怎么过来了?”
小李说,“好像是听说压轴的礼服即将制作出来,所以提前来看看。”
“去看看!”锁好车门,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易容跟着助理小李向会客室走去。
主动找上门了,这就有意思了。
不过,这橄榄枝抛得有点早了。
扯扯唇角,把抑郁压在心底,易容腹中的黑水全部上涌,染了心肝。
她很腹黑,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安澜的话,这腹黑便会加剧,这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秦若却不知道。
确切的说,应该是秦若不知道易容和安澜的关系。
推开会客室的门,易容便看到凯文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秦若,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还真是大小姐出身啊,到哪里都少不了跑前跑后的狗腿。
虽然心中把秦若贬到了尘埃里,面上却是一派自信而强势的笑容。
“秦小姐。”易容对秦若点点头,径自走进会客室,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十足的女强人气势。
“你是?”秦若没有开口,反而是凯文询问。
易容淡淡一笑,眉宇间尽是自信,“我是容。”
“什么?”凯文大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呼,“你就是容?米兰时尚大师森蒙唯一的华人关门弟子容?”
“有何不可?”
易容挑眉,这是嘲讽吧,赤裸裸的嘲讽,然而她易容可不是任人捏扁的软柿子,只有她拿捏别人的分,还轮不到别人来质疑她。
凯文气势弱了几分,“有些吃惊罢了,没想到容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士。”
比起刚才话语中的嘲讽,这话应该算是不动声色的恭维了。
然而,凯文想要恭维,还要看看她易容答不答应。
淡淡的睨了秦若一眼,易容说道,“其实秦小姐年纪轻轻也站在演艺界的巅峰了,不是么?”
凯文一怔,没想到易容会把秦若扯进来,下意识地看了秦若一眼,只能顺着易容的话应声,“ruolise的确很棒!”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骄傲。
“凯文先生这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啊!”
话落,助理小李目瞪口呆,诧异而崇拜。
凯文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如果要是接了,不就承认他对秦若有非分之想了,要是不接,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他这个金牌经纪人的口碑也会受到影响。
看向易容的眼神变了几分,凯文的脸色十分难看。
当然,秦若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终于不再无视易容,秦若摘下墨镜,对易容伸出手,“容,您好,我是秦若。”
易容心中冷笑,意识到下马威没用了,这才开始讨好,然而,晚了。
轻轻瞥了一眼,虽然不太情愿,易容还是与秦若握手了。
无关其他,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安澜还未行动,她不能破了她的计划和行动。
“我想,您应该能够猜出我的目的吧?”秦若说道,话语中不自觉带着高人一等的骄傲。
易容的助理小李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易容微微颔首,“能够猜出一点。”
“那么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秦若勾勾手指,妩媚风情,“我想担任最后的压轴模特。”
“压轴模特?”易容笑笑,拒绝,“很抱歉,压轴模特已经内定了,而且压轴服装就是为了模特所特意制定的,只是附和她的气质,别人绝对驾驭不了。”
“没有尝试,容小姐怎么认为我驾驭不了呢?”第一次被直接拒绝,秦若有些不甘心。
“不是我不给秦小姐面子,而是你真的不行。压轴礼服是为压轴模特量身定做,完全是按照她的身材来的……”易容的眼睛在秦若身上打量了一番,有些遗憾的开口,“秦小姐身材完美,但的确不行。”
秦若气结,却不知该说什么。
人家说她身材完美,却用这个作为拒绝的借口,她真猜不出到底是赞美还是嘲讽。
“那么,看来与容小姐无法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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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时装秀场
易容煞有其事地点头,口吻十分惋惜,“真是太遗憾了!”
欲擒故纵,谁不会?
自己要说的话被易容抢先了,秦若十分尴尬,凯文也没有好到哪去。
本以为可以利用秦若的身价来震慑一番,占据上风,没想到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拿不到压轴模特,可以担任主流模特,却不想一句话被易容给堵死了。
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易容手上,如果他们想要拿到主流模特的话,必须要放下架子。
凯文有些为难地看了秦若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
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果然是在国际上国际的节奏,都是腹黑的狐狸啊!
就在小李以为易容会下逐客令的时候,易容却突然话锋一转。
“虽然压轴模特内定了,不过主流模特还在,不知秦小姐有没有兴趣?”易容神色一转,接着道,“当然,我知道这个主流模特委屈了秦小姐,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易容这话说的十分真诚,完全看不出虚假的成分。
凯文看了秦若一眼,“十分感谢容小姐,不过,我想ruolise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易容十分善解人意,“的确需要考虑,那么我就等秦小姐的好消息了。”
凯文笑笑,没有做出任何回复。
话题谈论到这个地步,便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秦若戴上太阳镜,起身。
凯文随之也起身,“容小姐,告辞了。”
“我很期待秦小姐的回复。”易容亲自打开会客室的门,送两人进入电梯。
助理小李送两人下楼。
回到办公室,小李问易容,“容姐,你明明不喜欢秦若,为什么还要对她抛出橄榄枝?”
成为易容的助理两年,不说百分之百了解易容,有些时候,她的想法,小李至少能够猜出几分。
刚才对秦若的不喜易容并没有刻意掩饰,小李自然能够感受到。
好奇心一上来,自然就问出口了。
易容坐在办公桌旁,打开自己的绘图本,头也不抬便道,“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是拒绝回答的节奏。
不再自寻没趣,小李撇撇嘴,悄悄离开了易容的办公室,并体贴地为她掩上门。
*
叶辰歌明显感觉到安澜变了。
她不再迷茫,不再彷徨,虽然偶尔会浮起明媚的笑容,然而他却从那笑容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寒。
她有时会笑,却笑得没有温度。她像一朵雪莲,圣洁中却带着可望不可即的遥远,仿佛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她会依赖他,却不会再跟他说一些心里话。
她会纵着他,却不会缠着他。
明确感受到安澜的变化是在易容的时装秀开始前一周。
彼时,秦若为了进军时尚界,多次到sk集团跟叶辰歌商谈。
多数都是叶辰歌的行政秘书和秦若以及凯文商谈,但有一次秦若指明要亲自见叶辰歌,并且以黎明峰为借口,而叶辰歌烦不胜烦便见了她。
有时候,上帝就是这么磨人。
一份紧急文件忘在了家中,而安澜忘记带钥匙,便到sk集团找叶辰歌。
果真是无巧不成书,无狗血不成人生。
秘书小姐端着咖啡过去,秦若恰好起身,滚烫的咖啡打翻,秦若尖叫一声,脚下的高跟鞋一崴,不偏不倚地扑在了叶辰歌怀中。
这时,安澜正好推开总裁办的雕花大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安澜眸色沉静,对上叶辰歌幽深晦暗的眸;秦若仿佛是被惊吓到了,伏在叶辰歌身上忘了起来;秘书小姐呆愣了,没想到总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沉寂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气氛,压抑而又诡异。
终究,还是安澜淡淡一笑,“秦小姐还真是热情……”
话语平静至极,甚至听不出一点起伏。是嘲讽还是不在意,没有人能够听出来。
纵然是叶辰歌,此时他也抓不准安澜的心思。
至少秦若和秘书小姐分辨不出安澜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秦若立马从叶辰歌身上下来,她背着叶辰歌面对安澜,挑衅似的挑眉,得意满满。
然而出口的话却是委屈和局促不安,她解释着,“澜澜,我跟辰歌没有关系,这只是意外,你要相信我们……”
云淡风轻地一笑,清冷的眸温温淡淡的移动,仿佛清风过境,风过无痕。
“秦小姐不必着急解释。你看辰歌都没说什么,你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安澜太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头了。
石子沉湖还会荡起层层涟漪微波,见到其他女人扑在自己丈夫怀中,无论多么淡定的女人,都不会像安澜这样。
她这不是淡定,而是没有反应,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闹剧,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而她,只是戏外的一个观众而已。
想到这一点,叶辰歌突然有些心慌。
心中忐忑,面上依旧冷静。
“其他后续事情找我的秘书商谈,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这话是对秦若说的,赤裸裸的逐客令。
秦若即使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在叶辰歌看不见的方向,她狠狠地瞪了安澜一眼,这才不甘愿的点头,“那好吧,辰歌,我先走了。”
“秦小姐,这边请!”听说秦若要走,秘书小姐顿时松了口气,立即在前边带领着她离开,生怕晚了一秒钟生命就会永远定格。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中,只有安澜和叶辰歌四目相对。
安澜不说话,叶辰歌也不主动开口。
今天无论怎样,纵然不是他所愿,总是他理亏。
叶辰歌想过,如果安澜质问,他会解释,他会保证,却没想到,安澜会只字不提,闭口不言,仿佛刚才那一幕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微微叹息一声,安澜轻轻开口,“能把你的钥匙借给我用一下吗,我的忘记带了。”
叶辰歌顿时觉得希望的心田变成漫天风雪的荒原。
他希望她歇斯底里的大喊,打他骂他也好,却失望透顶,甚至是绝望。
没有急着把钥匙给安澜,叶辰歌起身,他注视着安澜的眸,话语中带了几分期许,“澜澜,为什么不质问我发生了什么?”
幽深似海,流转不尽,深不见底。
那是叶辰歌的一双深眸。
“我的眼睛没有失明,大脑还能思考,所以那一幕看得真切,事实和真相怎样,我明白。”安澜直视他,没有畏惧,没有退缩,也没有失望和不满。
有的只是平静如同湖面的眸,清冷如雪山的面容,风华无双的气质,还有波澜不惊的心境。
“是吗?”叶辰歌伸手揽着她,感受了一丝僵硬,虽然转瞬即逝,却也真实存在过。
心,顿时悲凉无比。
安澜轻轻推了他一下,“钥匙借我用用,一份紧急文件落在家里了,还有一个小时开会,不然会来不及的。”
话已至此,叶辰歌只能把钥匙给她,眼睁睁看着安澜离开。
有些颓废的坐在转椅上,揉捏眉心,不由得扯动唇角苦笑。
自此,安澜会与他亲进,但不会亲密。会与他做亲密的事情,但不会与他说亲密的事情。
厨房中,叶辰歌系着围裙优雅挥舞长勺,安澜会从背后默默抱着他,脸靠在他的背上,却不开口说话。
他动,她亦跟着动。
他走,他亦跟着走。
叶辰歌虽然享受安澜的亲近,却不喜欢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安澜的变化太突然,他竟然一时无所适从。
*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楚衍是在安平生日宴后两个星期。
居然在医院碰到楚衍,这是安澜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楚衍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却十分精锐的老年人说话,冰冷凌厉的眸中含了几许温情。
不知说了什么,老人一脸笑意的拍拍楚衍的肩膀离开。
楚衍转身的瞬间,安澜的身影恰好撞入他的视线。
“安澜。”很平淡的语气,却仿然有种过尽千帆的感慨和沧桑。
安澜颔首点头,“楚先生。”
跨下台阶,楚衍与安澜对视。
以往,他喜欢居高临下,自从知道安澜的身世后,对这个苦命的姑娘,只有心疼,还有想要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的心,他只想把她宠到云端,把安家踩到尘埃里。
但,他知道,此时还不是时候,那份心疼,只能压抑在心中,任由它奔腾狂涌。
“冒昧问一句,身体不舒服吗?”眸中的担忧未曾掩饰。
安澜摇摇头,“没有,有点私事而已。”
明显不愿多说。
安澜不想多说,楚衍也不逼迫。
沉默几许,楚衍突然道,“最近有没有见过阿夜?”
“阿夜?阿夜是谁?”她不记得她认识一个叫“阿夜”的人啊。
楚衍轻抚额头,笑了,“抱歉,我忘记了。阿夜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名字,但你见过他。”
楚衍话语坚定,安澜一脸茫然。
“阿夜就是盛世浮华酒吧背后的神秘主人。”
话落,安澜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阿夜啊!”
“嗯,他就是阿夜。”楚衍笑得很温和,视线未曾从安澜脸上移开,带着淡淡的宠溺。
他喜欢这个清冷的姑娘,因为他在安澜身上看到了跟花祭夜一样的气质。
高贵而又不羁;清雅但不世俗。
淡漠如清风;疏离如雪莲。
“是他……”安澜喃喃低语,并没有看到楚衍那一闪而过的确定的笑意。
她对盛世浮华酒吧那位神秘的主人印象很深刻,印象也很好,即使只有一面之缘,那精致岑冷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却一直挥之不去。
楚衍突然道,“我好像没有对你说过,那幅《茶水清香》就是阿夜画的。”
“什么?!”如果说刚才安澜只是诧异,那么这会儿就是震惊了。
清澈的眸蓦然睁大,她望着楚衍,呆呆愣愣的,那呆萌的模样与平素里清冷睿智的安澜俨然两个极端。
如果说一个是令国际激进分子望而生畏的银狐安澜,俨然是九天神祇的话,那么这个就是娇憨呆萌的安澜,就是人间烟火中生出的精灵。
楚衍精致的下巴似乎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