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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醒醒!”楚衍立即把安澜抱起来,微微一动,鲜血就从安澜的腹部流出来。
“孩……孩子……救……救救……孩……子……”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安澜微微睁开眼睛,仿若隔着一层迷雾一般,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觉得十分熟悉和温暖,让她忍不住向他求助。
“孩子?什么孩子?”楚衍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抱起安澜,脚步匆匆。
“快去开车!”他冲着微微愣神的助理大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冷彻刺骨。
突然被一吼,助理立马回神,他胡乱答应着,“好……马上就去……”
说吧,立即转身跑去开车。
“孩子……救救它……我……我的孩子……”安澜甚至不清,她只能凭着本能,还有一个母亲最伟大最深沉的爱,不停的呢喃呓语。
“我一定会孩子的,澜澜,你要坚持住!”楚衍一边抱着安澜跑,一边跟她说话,希望能够唤醒她。
然而,作用并不太大。
助理开着车子出现在巷口,楚衍抱着安澜上车。
“去最近的医院!”
安澜现在情况不明,需要立即手术。
在车上,楚衍大体检查了一下安澜的伤口,是枪伤,在腹部,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伤着子宫。
纵然如此,依旧十分危险。
安澜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雪山冰雪,没有血色也没有温度。
“孩子……救孩子……”一路上,她只是执着的呢喃着救孩子。
助理开得车子飞快,一路疾驰,他根本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他家先生十分重视的人,他自然也重视。
然而,暗夜酒吧发生爆炸,整条街都封锁了,消防车鸣笛呼啸,帝都半座城市交通都瘫痪了。
十字路口,各式各样的车子连成一条长龙,十分壮观。
“先生,堵车了,根本过不去啊……”助理有些急迫地拼命按喇叭,希望有人能够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然,没有人能够他的心声。
安澜再次陷入昏迷中,鲜血汨汨流出,很快,楚衍的衣服就被染红了,接着就是汽车的座垫。
实在是堵得太厉害了,照这样的情形,就是到天黑,也难以行动半步。
“你通知阿夜,让他赶紧来a国,我先带着澜澜离开!”楚衍看了安澜一眼,冰眸中难以掩饰担忧。
“好!”助理立即点头,好像此刻也只能这样了,不然三个人一起堵在这里寸步难行,他们两个人还好说,可还有一个伤者,已经危垂性命了。
助理下车,帮楚衍打开门,楚衍抱着安澜从车里下来,接着便抄小路向医院走去。
幸好,这里距离医院并不是太远,若是快点的话,应该可以来得及。
助理刚要拿出电话通知远在f国的花祭夜,接着身边便有一辆警车开路的救护车呼啸而过。
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不是有救护车么,非要自己两条腿跑过去吗?”
不过,现在楚衍抱着人已经看不见身影了,就算救护车到来也没用了。
助理嘟囔一声,拨通了花祭夜的电话。
f国,花祭夜刚开完一个国际会议,便接到了楚衍助理的电话,得知楚衍让自己到a国,却又没说什么原因,他突然觉得心慌慌的,便让龙彪给自己订了去a国的机票。
龙彪在a国实在是无所事事,安澜又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实在是闲得难受了,便向花祭夜申请返回f国,终究花祭夜觉得龙彪不在身边也大为不便,于是大手一挥,就准了。
两天前,龙彪就搭乘飞机飞回f国。
所以,花祭夜自然不知道a国这边的情形。
花祭夜以为楚衍出了什么事,自然不会有任何怠慢,立即飞往a国帝都。
*
医院里,楚衍抱着一身是血的安澜闯入手术室。
因为暗夜酒吧爆炸,有人受伤进入医院,院长自然也没有想太多,把安澜当成了普通的伤患。
楚衍是国际上顶尖的医生,他亲自为安澜主刀,医院为了安全,帮他配了两个助手和两个护士。
手术过程中,那两个助手医生被楚衍精湛的医术惊艳了。
整个过程,他们不是协助楚衍,而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手术台上那宛若神祇的男人,手指翻飞间,嵌入腹部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
他们原本是协助,然而楚衍的速度太快,而且方法太独特,他们即使想要帮忙,也无从插手,只能站在旁边观摩。
不能亲自手术,站在旁边观摩学习,也很不错。
花祭夜以为楚衍有什么急事,本想乘坐民用航班过来的,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让龙彪准备了私人飞机。
从f国到a国,需要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那个时候,希望还来得及。
只是花祭夜不知道,楚衍和安澜在手术室里呆了十几个小时,他到达的时候,手术刚刚结束。
手术开始之前,楚衍为安澜注射麻醉剂时,安澜依旧还在呓语,“救救我的孩子……不要……不要告诉叶……叶辰歌……”
楚衍注射药剂的手一顿,原本他还想告诉叶辰歌让他过来的,只是安澜的话,让他顿时改了决定。
他不知是何原因安澜才会伤得如此重,既然安澜不想让叶辰歌知道,那么他便不会擅自主张。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手术保住安澜的性命和孩子,至于其他事情,还是等花祭夜来了再说。
大概是上帝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所以就在手术刚刚结束的时候,花祭夜便秘密到达a国。
*
银狐集体队员,包括叶辰歌手下的亲兵,全部在使用地毯式的方式搜索安澜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不相信安澜上校就这样死在火海中,安澜上校一定会没事的!
“报告!”一个士兵跑过来,对叶辰歌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火灾已经扑灭!”
烈火燃烧了将近三个小时,整座帝都的消防队全体出动,是该扑灭了。
叶辰歌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他幽深的眼睛黯淡无光,灰蒙蒙的一片,无神,无喜,无情,无怒……
只有无限的悲凉和哀伤。
一世哀伤,如墨浓郁,似雪冷然,恰若暮鼓,声声沉恸。
见叶辰歌没有再说什么,士兵觉得他还是该报告些什么。
“报告首长,消防官兵在调查爆炸源头的时候,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士兵话未说完,叶辰歌猛然抬头,如同鹰隼的一般的眼眸,刹那间逸散出一抹暗光,沉沉如墨,冷厉幽然。
“什么尸体?”叶辰歌艰难询问,声音十分沙哑,他甚至不敢却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他的澜澜。
士兵低头,“首长很抱歉,因为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所以暂时还无法定论,只能经过法医检验后才能确定。”
叶辰歌闭了眼睛,良久,他才喑哑着声音开口,“带路!”
无论是与否,他一定要亲自确定。
他不相信他的妻会化为灰烬,他不相信他的澜澜会如此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脚步十分沉重,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得万分沉重。
“首长,这边来!”
焦尸被消防官兵抬出来后放在了担架上,用白布覆盖,即使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浓烈的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见到叶辰歌过来,负责的消防官兵对他微微颔首,“叶上将。”
叶辰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向着那具尸体走过去。
负责人立即跟上去解释,“这是在一个包厢里发现的,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它是死在火灾之前还是直接被大火烧死的。”
法医还没过来,而他们都是门外汉,光看一具如同焦炭一样的尸体,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发现一具尸体,过来验一下!”叶辰歌打开通讯器告知裴翠秋,眼睛目不转睛地落在尸体上面,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裴翠秋就是一个法医,所以不用等到专业法医到来。
再说了,专业法医不一定比裴翠秋更加专业。
叶辰歌说话的时候,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一分颤抖,他自己没有发觉,但消防官兵负责人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叶上将到底发现了什么,或者说是这具焦尸对他到底有何触动,让他如此惊慌变色,连声音都颤抖了?
即使他好奇,然而他却没有胆子询问。
帝都叶家叶少,无疑是最难相处的人之一,他疏冷温润,却又冷厉无比,气场强大尊贵,这样的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裴翠秋正在和蓝标追寻安澜的通讯器,接到叶辰歌的命令,立即说道,“有发现,过去看看!”
蓝标没有异议,“好!”
看到两人过来,叶辰歌一句话没说,直接让开位置,让裴翠秋检验。
蓝标站在他身边看着,眉头拧成一座山峰。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默契十足,然而,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在流转。
消防官兵负责人不明所以,只觉得三人之间有气氛有些怪异,然而哪里怪异,他又说不上来。
纵然心中好奇得要死,他也没有胆子询问,只能按捺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悄然等待裴翠秋的检验结果。
大约十五分钟后,裴翠秋摘下手套,对叶辰歌摇了摇头,“不是老大!”
叶辰歌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下一瞬便寂灭了。
纵然眼前的尸体不是安澜,可安澜依旧没有找到,她中枪了,流血过多,生死未卜。
蓝标说,“老大的通讯器追踪已经有了眉目了,不过应该是损坏了定位设置,所以追踪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应该没问题!”
这话,无疑是浓雾中的一点明光,叶辰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即让裴翠秋回去追踪,他自己则是几许带人寻找安澜。
最后一丝希望,没有人愿意让希望变成绝望。
然而,等追踪到安澜的通讯器具体位置时,已经是七个小时之后了。
太阳一点点偏西,日影西沉,乌金也黯淡了不少。
绚丽多彩的黄昏丽景若蒙尘一般,蒙蒙暗暗,沉沉死气。
太阳是这一场悲剧的目击证人,他也收敛了自己的灼热光芒,为那个绝尘无双的女子默哀。
今天的夜,来得特别快,未等法医鉴定出烧焦的尸体是谁,也没找到安澜的一点消息,夜就悄无声息,迫不及待地到来了。
凉意如骨几寸,寸寸透心。
话说三分,痛却十分。没有人说话,缄默无声,只是悲情缓缓流淌。
*
晚上六点十三分钟,花祭夜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西郊别墅的停机坪上。
他从飞机上下来,龙彪跟随。
与楚衍的助理取得联系后,得知楚衍在医院里,花祭夜便立即赶往医院。
他以为是楚衍出了意外,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龙彪。
龙彪差点把跑车当成飞机来开。
幸好,这个时候,瘫痪了一天的帝都交通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车子一路行驶地十分顺畅。
到达医院,六点五十七分。
六点半时,手术室灯灭,手术结束,楚衍从手术中推着安澜出来。
他不假于其他人之手,不是因为放心不过,而是担心安澜被人认出来而告知叶辰歌。
安澜不想让叶辰歌知道她的下落,他自然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见到楚衍的助理,花祭夜这才得知,不是楚衍出事,而是一个女人。
得知这个消息,花祭夜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感觉心中十分不安。
然,这种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即使想要刻意忽略,也无法做到。
助理一直在医院入口等着花祭夜,他并不知道手术已经结束了。
“先生还在手术室中。”助理说道,还浅浅叹息了一声,“我跟随先生五年了,从没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简直……”
助理边走边沉吟,斟酌了一个合适的词语,“简直难以想象!”
楚衍从来都是淡定的,他很冷,却不是花祭夜那样的疏离和清冷,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不自觉的,就会让人退避三舍。
面无表情,是楚衍一贯的表情。乍一看到他惊慌,自然会觉得惊奇诧异了。
听了助理的话,花祭夜的大脑飞速转动,能够让楚衍变色的人,还是一个女人,他真的想不出来。
楚衍讨厌女人,更不会主动跟女人接触,他甚至觉得,让女人碰一下就会十分难以忍受,除了那一次,他为了《茶水清香》主动接近安澜……
安澜——
安澜两个字猛然浮在脑海中,花祭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狠狠震颤了一下。
在a国帝都,能让楚衍接近的女人,无非就是他的妹妹安澜。
那,此时在手术室中的人,就是——
安澜!
花祭夜不敢再往下想,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甚至乱了频率。
此时的花祭夜,已然失去了平素那优雅高贵的贵公子模样,从容失,慌乱现。
找到楚衍,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
“阿衍,那人是……”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花祭夜冰蓝色的眼眸沉了几分。
“是安澜!”楚衍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花祭夜的肩膀上,话语中掺杂了几分疲惫,“她的身体以前伤害太大了,所以这次九死一生,情况很不好。”
“有多差?”花祭夜攥着拳头,他突然害怕楚衍接下来要说的话。
“很差!难以想象的差!”楚衍下结论。
花祭夜闭上了眼睛,额头无力的抵在楚衍的肩头,十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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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时间不固定,但肯定在十二点之前,能等的妹子就等,不能等的就洗洗睡了,明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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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安澜没死!(二更)
打开病房门,花祭夜缓缓走进去,看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人,他觉得眼眶胀痛。
走近,抬手摸摸安澜的面颊,指腹冰凉无温。
上次离开,他的妹妹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虽然性格有些清冷寡淡,但她是一个天使,是他生命中的一米阳光。
“澜澜,妹妹,哥哥来了,来晚了……”花祭夜小心地抚上安澜的脸颊,锥心一样的痛,蔓延在心里。
偌大一个病房里,只有花祭夜一个人在说话,无人回应他。
沉默,寂静,还有几分凄楚。
楚衍靠在病房外面的墙上,修长的手指捏捏眉心,试图揉散眉宇间的疲倦。
病房门没关,偶尔能听到花祭夜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心酸心凉。
两个奋力二十多年的兄妹,在人海尘世中浮沉这么多年,终于想见了。本以为将来会是温暖的一个家,不想妹妹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哥哥无计可施。
上帝啊,若是让兄妹相聚,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幸福的家,为何要给他们如此痛苦?
安澜,她在地狱里浮沉太久了,她想要上岸,于是她遇到了叶辰歌,她看到了彼岸就在眼前。接着花祭夜出现了,她以为自己能够上岸了。
然而,她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感受阳光和温暖,一只手再次把她推进地狱里。
这次,她失去了浮沉挣扎的力气,她疲惫不堪,她只能让自己浮在表面,不下沉。
她的意念,她的绝望,她的希望,她的仇恨,她的一切,都让她隐在黑暗中,她在绝望,她在摸索,她在艰难前行。
花祭夜在病房里没有停留太久就出来了。
他向靠在墙上的花祭夜询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澜澜为何受伤?”
“不清楚。”楚衍浅浅一声叹息,“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受伤了。”
楚衍并没有细说安澜当时的情景,他觉得没有必要。
安澜受伤奄奄一息,花祭夜心里比谁都难受,何必说得清晰,让他更心塞呢!
楚衍没有细说,花祭夜也不再细细问,接而话语一转,“叶辰歌呢?”
花祭夜隐隐对叶辰歌升起一股子不满,凭什么安澜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却不见人影?
安澜是叶辰歌的妻子,不是不相关的路人甲,作为她的丈夫,他不合格,十分不合格!
“手术之前,澜澜说不想告诉叶辰歌。”楚衍淡淡地道出事实,说实话,他也对叶辰歌有些不满了。
“她还说了什么?”花祭夜询问,隐约间他总觉得安澜还会说出一些他难以接受或者难以承受的事情。
楚衍沉默了一瞬,抛出一颗重磅炸弹,“她怀孕了。”
“那孩子呢?”花祭夜迫不及待地问,冰蓝色眼眸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怀孕了,而腹部又中枪,孩子能够保住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花祭夜紧攥拳头,他知道这个孩子对安澜的意义。若真的不幸没保住的话,他不知道他的妹妹是否能够承受住这个打击。
“孩子保住了,不过澜澜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随时都会有潜藏症状和并发症一同袭来,所以她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稳定的环境。”
“你的意思是?”
“悄悄带她回f国!”
“好!我去准备!”花祭夜没有质疑,比起留安澜在a国,他更希望把安澜接到f国去,毕竟他们的家和根在那里,那里有他们的亲人,这是无可置疑的。
*
焦尸被送到了帝都军区,几个法医同时验看。
解剖,比对DNA,每一个步骤都力求精细。
法医的工作繁琐而又精细,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丝毫差错,要求极为严格。
等到验尸报告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报告送到叶辰歌手里,他只是大体翻看了一下,确定了尸体的身份,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安澜,不是他的妻!
澜澜,我知道错了,你快出来吧,我想你了……
叶辰歌深深地凝望着安澜的照片,眸底是死一样的痛,死寂一般的深情。
短短一天的光景,还不满二十四个小时,叶辰歌觉得像是度过了一亿个世纪。
各种情绪交织,他绝望过,他期盼过,他崩溃过,直到现在,他的心已如死水一般,如果不是他还能呼吸,他都不能确定他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他把照片贴在心口,这样他觉得,安澜就住在他的心里,一直从未离去。
裴翠秋一路追踪安澜的通讯器,终于确定了具体位置——暗夜酒吧附近的一家医院。
然而,等她和蓝标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安澜的身影。
因为在一个小时之前,花祭夜和楚衍两人秘密带着安澜上了私人飞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帝都,离开了a国,离开了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飞机划破云际,消失在苍茫夜色中,连带着安澜,那个传奇的女子,一起离开a国。
“靠!”在垃圾篓里找到了安澜的通讯器,却没找到安澜的人,裴翠秋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一拳打在墙上,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竟然来玩了一步!”
若是他们早一步的话,老大也许就不会再次不见了。
蓝标倒是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