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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好笑:“如果是你给我委屈呢?”
上官铭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给你委屈受?”
齐意欣把上官铭的手推开,站了起来,扳着指头对他数道:“第一次,我不想见赵素宁,你非逼着我见。第二次,我说不想吃海味,你非逼我吃。第三次,在舞会上,我不想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你非要亲。——我醒过来,才几天功夫,你就违背我的意愿,做了三件让我难堪的事,请问这些委屈,不是你给的,还是谁给的?”
上官铭笑嘻嘻的脸上渐渐淡了下来,也站了起来,偏了头对齐意欣道:“你怎么这样斤斤计较?——多大点儿事,也值得你记得清清楚楚的?”
齐意欣气结,上官铭就根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这些事情虽小,却都有同一个含义在里面,便是上官铭不觉得她齐意欣,是和他人格平等的一个人,而是把她当作宠物一样宠,随意给她安排他觉得好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不是宠物,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再说,她并不依附他而生,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成了亲,她也不会做他的菟丝花,离了他就活不了。
她为什么要对他低眉顺目,作低服小?
在这一刻,齐意欣只庆幸,自己重生在这个新朝,而不是那个女人非得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旧朝。
如果她真的重生在那个朝代,以她的性子,肯定是碰个头破血流,然后寻死算了。
有时候,人活着,还有别的东西要追求。对于齐意欣来说,如果让她为了屈辱地活着,就要放弃一切作为现代女人的尊严和独立人格,对不起,她做不到……
“这不是斤斤计较,而是对你表明我的态度。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听听我的想法,而不是一味地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齐意欣耐着性子,仔细跟上官铭解释。
上官铭犹如恍然大悟一样,笑嘻嘻道:“原来是这样我当然有听你的想法,也很尊重你。不过大部分时候,你的想法没有我的想法好,所以当然要听我的。”说着,上官铭凑了过来,两手环抱着齐意欣的纤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你的小脑袋,就不要再想这些曲里拐弯的事儿了,何况你想也想不明白。男人娶女人,是娶回来疼的,不是要做军师谋士,或者掌柜厨子的。我一定会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一生一世。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让任何女人来烦你……”
齐意欣和上官铭先前在另一边的内室里争执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被顾远东在西次间里隐隐听见,觉得有些不妥,便走了出来,来到那边的垂花门前,伸手便撂开了帘子。
上官铭正好紧紧地搂着齐意欣的腰,脑袋低了下去,要去亲吻齐意欣的面颊。
顾远东忍不住怒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齐意欣一惊,赶紧将上官铭推开。
上官铭无法,只好放开齐意欣,笑着对顾远东道:“东子哥,你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
顾远东脸上的神色越发严峻,看着上官铭道:“你不是来道歉的?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
上官铭越发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对顾远东道:“东子哥,明天意欣就回去了,我不能多待一会儿吗?”
顾远东不客气地道:“就是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你要体谅妹妹,让她可以收拾行李,早些休息。”
上官铭有些不高兴,看着齐意欣道:“可是我想多陪陪你。——你不会也想赶我走吧?”
上官辉从后面跟过来,听见上官铭的声音,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走进去把他拉了出来,道:“意欣妹妹有这么多事要忙,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想帮意欣妹妹收拾东西?”
上官铭呵呵笑了一声,道:“丫鬟婆子一堆,何必让我去添乱?是吧,意欣?你陪我去外面走一走,让这些婆子收拾就行了。”回头看着里面屋里的齐意欣,恋恋不舍地道。
齐意欣摇了摇头,道:“对不住,七少,今儿不行。除了收拾东西,我还要去顾家上上下下道个别,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七少在这里,实是不方便。”
上官铭忙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我陪着你去道别。”
上官辉觉得这倒是可行,便对齐意欣道:“意欣妹妹,我这个弟弟,很是热心,嘴皮子也很利索。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他就是了,别客气。”
齐意欣想了想,也点点头,道:“也行。既如此,七少就留下来,跟我一起去道别吧。”
顾远东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了齐意欣的梧桐院。
上官辉苦笑了一声,对齐意欣道:“你们慢慢忙,我有事要跟你表姐说。”又对上官铭道:“你要听意欣妹妹的。这事儿以她为主,你别越俎代庖。”说着,便去了叶碧缕的东厢房。
上官铭心里十分高兴,拉了齐意欣的手,忙道:“先去哪里?”
齐意欣回头问蒙顶:“蒙顶姐姐,帮我去看看夫人在不在,好不好?”
蒙顶笑着应了,快步出了院子。
没多久,蒙顶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奇特地对齐意欣道:“三小姐,今儿没法去道别了。我们夫人出去了,连大都督也出去了。”
第95章风雨欲来下(碧缕纱堂主+)
齐意欣听了蒙顶的话,非常惊讶。她知道,顾范氏一向很少出去的,最多出去走亲戚,或者去成衣铺子、首饰铺子看看新货,透透气而已。齐意欣便忙问道:“夫人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蒙顶看了上官铭一眼,对齐意欣意有所指地道:“这是夫人的事,奴婢知道得不清楚了。”眼神却往内室瞟了瞟。
齐意欣便明白蒙顶大概有话要说,可是这是顾家的家事,又不好意思让上官铭知道。
想到这里,齐意欣便对上官铭道:“七少,今儿不巧了。既然顾夫人不在府里,我先就不去道别了。七少要不先回去,我自个儿收拾东西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吃药、沐浴,很多事情要做。”
上官铭有些依依不舍,可是齐意欣刚刚才跟他说过,让他尊重她,听她的话,便只好按捺住性子,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别自己收拾东西,让丫鬟婆子做就行了。你还病着,别累坏了……”絮絮叨叨,交待了半天。
说得齐意欣的心里慢慢升起了一丝希望。
也许上官铭,也不是她想得那样难以沟通。也许他们俩的关系,还是有希望的。
齐意欣想得很清楚。毕竟两个人结了婚,是要过一辈子的。情啊,爱啊什么的,虽然能锦上添花,但是这些东西,都是短暂的,长久不了。只有两个人能互相体贴、理解、尊重,还有两人的步伐一致,才能天长地久地过下去。
齐意欣明显心情又好了一些,还跟着叶碧缕一起将上官铭和上官辉送到了二门上。
不过叶碧缕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让齐意欣有些奇怪。
“表姐,你怎么了?”齐意欣到底不放心,一直追问。
叶碧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道:“没什么。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
齐意欣便不再问了,只是道:“你若是想说,再跟我说,别憋在心里面。”
叶碧缕点点头,笑道:“也没有那么严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人进了各自的屋子,都开始指挥丫鬟婆子收拾起来。
顾远东这边出了齐意欣的梧桐院,便径直来到顾范氏的浮光院,顶头却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顾老夫人、赵老太爷和赵大老爷一行人。
“二少来了”赵大老爷赶紧跟顾远东打招呼。
顾远东微微颔首,又叫了顾老夫人一声“祖母”。
顾老夫人想起来顾远东拿走的那些东西,不想在赵家的人面前说起来,便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冷着脸道:“东儿,先送你舅姥爷和舅父出去,然后到我院子里来,我有话要问你。”
顾远东笑了笑,叫了个婆子过来,道:“你送赵家的两位老爷出去。”
顾老夫人气得拿手指着顾远东道:“跟你母亲一个德行”说着,扶了自己丫鬟的手,气呼呼地上了抄手游廊,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顾远东眯着眼,有些不善地盯着赵家两位老爷。
赵老太爷赶紧拱手道:“二少忙去吧,我们先走了。”说着,拉了赵大老爷,赶紧跟着婆子往二门上去了。
顾远东觉得有些不对劲,迅速来到浮光院的上房,却没有看见顾范氏的身影,连顾为康的人都没有见到。
“出了什么事?”顾远东马上叫了一个婆子过来,沉声问道。
那婆子也正着急,好不容易看见顾远东来了,便叽里咕噜,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地说与顾远东知晓。
听到顾老夫人说的那些话,顾远东都受不了了,气得拿拳头狠狠砸了大门的门柱一下,恨声道:“真是欺人太甚——我受够了”
说着,顾远东转身出了浮光院,来到外院,对顾平吩咐道:“给我把我们的人都召集起来,另外,给我发电报给在各地驻防的第一军团到第八军团的司令官,让他们随时待命”
顾平以为出了大事,忙行了个军礼,道:“遵命”
顾远东点点头,又出了自己的军机院,让人备了马,自己骑了上去,往上官家奔过去。
和顾为康一样,顾远东马上想到的,便是顾范氏去了上官家。
顾范氏如今没有了娘家,受了委屈,也只能去上官简氏那里诉诉苦。
结果和顾为康一样,顾远东也扑了个空。
上官简氏刚刚打发走了顾为康,现在看顾远东也来了,都是来寻顾范氏的,上官简氏神色也严肃起来,忍不住对顾远东呵斥道:“你都多大了,还让你母亲为你受委屈你看看人家的儿子,再看看你自己——我虽然对你祖母也有不满,可是人家有本事,养了个好儿子这个儿子宁愿让自己的妻儿受委屈,也要满足娘亲的愿望。你呢?你的孝顺在哪里?让敌人闻风丧胆,在江东可止小二夜啼的顾少都督,你不会就这点子能耐吧?”
顾远东虽然性子暴烈,可是越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他越是冷静,从来不做那些热血上头,就失心疯的事。
上官简氏一阵数落,顾远东一个字都没有反驳。
他静静地听上官简氏训斥完,才沉声问道:“还请上官伯母指点,我娘到底去哪儿了?”
上官简氏发完脾气,也忍不住为顾范氏觉得伤心,哽咽着道:“你母亲都是为了你——不然她怎么会以公主之尊,受那老虔婆的闲气,受了这么多年……”
顾远东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赶紧抬起头,深呼吸几下,对上官简氏道:“伯母对远东不满,可以等远东找到娘亲之后,再来领罚。现在,请伯母告知我娘亲的去向,远东末齿难忘”说着,一下子跪在了上官简氏身前。
上官简氏忙伸手扶了顾远东起来,以手拭泪道:“好孩子,别怪伯母多事,你母亲实在太可怜了。——她到我这里只坐了一坐,就出去了。我的人跟着她一路去了海边,说她去祭祀去了……”
顾远东拱手对上官简氏行了礼,便大步离开了上官家的大门。
上官辉和上官铭正好坐了车回来,在门口跟顾远东打了个照面。
上官铭忍不住叫了一声“东子哥,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顾远东没有回头,翻身上马,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便扬鞭驱马而去。
顾远东的护卫也赶紧跟上,一行人往东阳城外的海边去了。
上官辉觉得不妙,忙叫了门子过来问了一声。知道今日顾家的大都督和少都督,都来见过上官简氏,上官辉连忙来到上官简氏的院子里问道:“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上官简氏拭了拭泪,道:“顾家的家事,你先别管。”
上官辉点点头,对上官简氏说起了自己家的事,道:“我已经查到,李家在京城和东阳两处修船坞,已经花了二十五万两银子,把他们家在京城的十几处店铺都典押出去,借了款。另外,他们还在江南定了货,定金付了五万两。”
上官简氏笑了笑,道:“不过三十万两,对李家大概是九牛一毛。——还有没有别的出息?”
上官辉想了想,道:“三十万两大概是他们帐面上有的现银。别的财产,变不了现,都是白搭。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没有想要他们倾家荡产,不过是警告他们一下,不要四处出击,把手伸得太长。”
上官简氏没有说话,挥手让上官辉出去了。
顾为康也是从上官简氏那里得到的消息,比顾远东早一步来到海边,顾范氏祭祀的地方。
只见在一片宽阔的白色沙滩上,顾范氏一身月白色素服,跪在一个香案前面,两手摊在地上,额头顶在地上两手之间的地方。
顾范氏忍了这么多年,到了今天,终于觉得有些到了极限了。
“父皇、母后、各位叔伯、兄弟、外甥们,范灵均今日给你们祭祀来了……灵均不孝,让你们英名受辱,地底蒙羞……”顾范氏哭得哽咽难言。
顾为康远远地看见,不由心里大恸,从马上下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顾范氏身边,扶着她连声道:“灵均灵均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顾范氏惨然一笑,侧过头看了顾为康一眼。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烁着顾为康看不懂的光芒。
顾为康吓得心惊肉跳,把顾范氏抱得更紧了。
顾远东从远处奔过来,看见顾为康的样子,恨得往地上“呸”了一声,便伸手过去,将顾范氏从顾为康怀里夺了过来,怒道:“你没脸再碰我娘一根头发”
顾为康看见顾远东这个样子,更是恼怒,呵斥道:“小畜生——有你这样跟你爹说话的吗?”
顾远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范氏已经厉声对顾为康道:“不许叫我儿‘畜生’——他若是畜生,你是什么?”说着,顾范氏回过手来,抚着顾远东的脸颊,泪如雨下:“东儿,娘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娘对不起你,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娘吧”
第96章算总帐上
顾远东抱着顾范氏,一声不吭地怒视着顾为康。
顾为康看看顾范氏,又看看顾远东,两个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都是用同样的神情看着他。只是顾范氏的脸白皙柔嫩,顾远东却一脸古铜色肌肤,一股阳刚之气,将顾范氏阴柔的轮廓冲淡了不少。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骄傲的儿子,都是他掌上的珍宝,可是,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顾为康的怒气一点点消散,眼巴巴地看着顾范氏,伸出手,道:“灵均,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委屈。跟我回去,我以后一定护着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听见顾为康的话,顾远东放开了顾范氏,低着头看向顾范氏,冷静地问道:“娘,你要跟他回去吗?”
顾范氏慢慢平静下来,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拭了泪,看着顾为康的方向,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回去了。——我从此和顾家,再无瓜葛。”又回头看着顾远东,一双烟波潋滟的大眼睛里露出些许疲惫,“东儿,你回去吧。那是你的家。——你和阿喵,都长大了,就算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能照顾自己。东儿,你不会怪娘,太自私吧?”
顾远东打量了顾范氏半晌,指着顾为康,沉声道:“娘,我以为你一直忍着,是因为你放不下这个男人。”
顾范氏怔了怔,想起了过去那些时光,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开始我跟着他,是为了我的父皇、母后,后来我跟着他,是为了你们姐弟俩。现在,我的父皇、母后不在了,你们姐弟俩,也长大成人了。我想,我不需要再跟着他了。”
顾范氏的话,如同一句大锤,重重地敲打在顾为康头上,“灵均,你说什么?难道这么些年来,我们的恩爱都是假的?”顾为康很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顾范氏冷冷一笑,道:“就算以前是真的,这些年,被你的娘亲和二房,也都逼得假了。”
顾为康更是悲恸莫名:“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就这样对我?”
顾范氏怒斥道:“你住口——你对我一心一意,那你的二房和两个庶子是哪里来的?”
顾为康心里一松,忙道:“原来是为了他们,我跟你说,你不用伤心……”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为了他们。”顾范氏打断了顾为康的话,不再看着他,而是转过去,看向了浩瀚的大海,“他们从来就没有入过我的眼。你对他们好也罢,歹也罢,都与我无关。”
顾为康点点头,道:“这就好了,早跟你说,不要在乎他们,你是正室,跟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生什么闲气。来,”顾为康又对顾范氏伸出了手,“跟我回去吧。若是你想出去透透气,我带你去京城,或者去外洋住个一年半载的。”
顾范氏往顾远东怀里缩了缩,躲开了顾为康的手,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不用了。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不是说着玩的。”
顾为康又沉了脸,道:“灵均——发发脾气也就是了,别闹大了,让人家笑话”
顾范氏听了顾为康的话,忍不住掩袖而笑,道:“你以为我怕人笑话?——一个早就没有了脸面的人,还怕什么笑话”
顾为康忍了气,道:“我回去就把小赵姨娘和两个孩子都送走,这下可以了吧?”
顾范氏再次摇摇头,看着顾为康,道:“你不明白,我说了,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我不回去,不是因为他们,你不要避重就轻。”
顾为康的眼神闪烁不定起来。
“怎么?——你怎么不追问了?”顾范氏嘲讽地问了一声。
顾为康有些艰难地开了口:“灵均,我知道我娘,是过分了些。可是你也知道,她老人家向来就是这样的,有口无心而已。”
顾范氏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如同天边逐渐涌起的暮色一样,整个人都跟着暗沉起来。
“有口无心?——对不起,大都督,我不接受这个解释。”顾范氏的声音如冰似雪,让顾为康心生寒意,“我嫁给你近三十载,自问无一行差踏错。凡是为人媳妇改做的事,我都做了,包括被你母亲挫磨,包括我的儿子的婚事,都听之任之,我从来不说一句话。可是这一次,你母亲太过分了——居然辱及我的先人祖辈你可以欺我辱我范灵均,我认了可是你要辱及我父皇母后,对不起,我绝不容忍别说我父皇、母后不是一般人,就是一般人家,也绝不能忍受婆家的人这样轻侮诋毁自己的娘家爹娘”顾范氏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顾为康的头低了下来,声音轻若蚊呐:“灵均,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