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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是要让你的丫鬟给东子哥沐浴吗?”看到顾远东醉的人事不省的样子,怎么可能自己去洗澡?
齐意正愣了愣,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迟疑地道:“不然怎么办?难道要我去给他洗?”说着,撇了撇嘴,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
齐意欣和叶碧缕都抿了嘴笑。
等热水抬过来了,齐意欣走过去,推了推侧躺在炕上的顾远东,轻声道:“东子哥,醒醒,起来泡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再睡吧。”
齐意正刚才推了半天,顾远东也没有醒。
此时听见齐意欣小声说了两句话,齐意正起身去拿了戒尺过来,道:“没用的,得用上这个,才能叫醒他。”
谁知顾远东却已经睁开了眼睛,哼了一声,从炕上勉力坐了起来。
齐意正的嘴张得大大的,半天才阖上。
顾远东看着齐意正的样子,甩了甩头,有些警醒的问道:“你拿戒尺做什么?”
齐意正拿着戒尺,在旁边的书桌上啪啪敲了两下,不客气地道:“你还能不能走?能走就自己去净房把自己洗一洗。你看你,把我的屋子弄得像什么样子?”
顾远东知道自己今日喝多了,有些放纵自己,忙定了定神,从炕上站了起来,道:“我自己能走。”说着,有些摇晃地往净房门口走过去。
齐意欣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顾远东的胳膊,道:“东子哥,净房在那边。”扶着顾远东要进净房。
齐意正赶紧上前,把齐意欣推开,自己扶住了顾远东,道:“意欣,你跟表妹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齐意欣摇摇头,坦然地道:“等东子哥安置好了,我再回去。否则我就是现在回去,也是牵肠挂肚的。”
齐意正回头深深地看了齐意欣一眼,没有再多说,扶着顾远东进了净房。
来到净房里面,顾远东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不由使劲眨了眨眼,要适应净房里面昏暗的光线。
齐意正却舀了一瓢水,兜头就往顾远东头上淋了下来。
顾远东被激得跳了起来,劈头就从齐意正那里把水瓢夺了过来,问他:“你疯了?”
齐意正毫无歉意地道:“让你清醒清醒。别做得太出格。”说着,转身出了净房。
顾远东看着净房镜子里面的自己,抿了抿唇,脱了衣裳,泡到了浴桶里面。
齐意欣和叶碧缕看见齐意正从净房里面出来,又随手带上了净房里面的门,隔绝了里面的声响。
“哥,东子哥好些了吗?”齐意正双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有些筋疲力尽地坐到了炕上,又点点头。
齐意欣看见齐意正和叶碧缕都皱着鼻子吸了几口气,便知道这屋里的空气大概是有些不好。她在屋里待的时间长,还不觉得。
齐意欣爬到炕上,把南窗的窗棂打开,给内室通风,又撂下一扇纱屉;用青玉狮子倚住。然后下了炕,来到东墙边上多宝格前面,把那墨烟冻石鼎打开,从旁边的小瓷罐里抓了一把百合香放进去,再拿罩子罩住。
忙乎了一阵子,屋里的气味果然好了许多。
齐意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齐意欣没有想走的意思,便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圈椅,道:“坐吧,别站着。”
齐意欣坐在圈椅上,叶碧缕就坐在了圈椅旁边的锦杌上。
“哥,上官大少叫你去做什么?”齐意欣想了一晚上了,终于可以问出这个问题。
齐意正却对着净房那边努了努嘴,道:“还不是为了他。”居然还是为了顾远东的事。
齐意欣心里一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意正偏着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道:“顾家这次大变动,下面的人肯定有不服的。上官大少叫我过去,想想有什么法子,尽快安定人心,让二少接过这个大都督的位置,把江东二十郡的局势稳定下来。”说着,齐意正苦笑道:“这才一两天,江南和江北那边已经接到电报,开始厉兵秣马了。大都督手下的两个嫡系军团的司令官,也蠢蠢欲动起来。”
齐意欣沉吟了半晌,道:“大都督若是没了,二少接过大都督一职,应该是名正言顺的。为何还会有人不服?”
第111章造势铺路中
齐意正有些意外地看着齐意欣,笑道:“你以前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齐意欣正色道:“如果这事跟东子哥息息相关,我就非常有兴趣。”
齐意正脸上的笑淡了下去,看着齐意欣的眼睛有一抹不加掩饰的审视和打量。
叶碧缕在旁边笑着打圆场:“二少帮了表妹这么多次,表妹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该的。”
齐意正听了叶碧缕的话,把目光从齐意欣身上移开,想了想,对齐意欣和叶碧缕字斟句酌地道:“从大面上说,意欣的话没有错。大都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二少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可是,”齐意正顿了顿,坐直了身子,看着齐意欣道:“这个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这么简单过。每次涉及到权力的交接,无风也会起三尺浪。远的不说,就说在旧朝大齐朝里,每一次皇位的更迭,都会伴随着一场腥风血雨。有人上来,有人下去。有人飞黄腾达,有人却从云霄跌落到泥里。”
“上官大少担心的是,二少这次,并不是一点错都没有。这次的事,只要有一丁点风声传了出去,必然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当作二少品行中的污点传扬开去,从而对二少的继位造成阻碍,甚至更进一步,阻挠二少顺利接位。”齐意正对齐意欣和叶碧缕耐心地解释道。
叶碧缕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点头道:“这倒是未雨绸缪之举。上官大少有心了。”
齐意正看着叶碧缕,笑了一会儿,没有接话,倒是看向了齐意欣,问道:“意欣,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齐意欣抿嘴笑了笑,道:“大哥别看不起我,说不定我就有法子,能帮二少一把。”
这次倒是轮到齐意正吃惊了,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问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又担心齐意欣不知轻重,胡乱行事,反而坏了顾远东的大事,齐意正进一步对她解释道:“你可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什么叫名正言顺?名就是名声,言就是言辞。可是这两样东西,都是在众人一念之间,很是虚无缥缈,难以琢磨。而我们要的,是在江东百姓心里面树立起二少的威信和形象,要不亚于他爹大都督顾为康。这件事,说简单很简单,可是要做起来,却是很不容易。自古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事,很是不好把握啊。——上官大少打算把他们家隐于民间的口舌都调动起来,为二少接位造势。”
齐意欣静静地听齐意正把话说完,也挑高了眉毛,轻描淡写地总结道:“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要给二少接位造舆论?在江东民众心里面树立起少都督的绝对威信,从而让任何打着小算盘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跟江东民众心目里众望所归的顾二少来争夺民心。”
看见齐意正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的样子,齐意欣微微含笑,点头道:“防民之口,当然防不住的。但是,我们可以引导舆论的走向,引导民心所向。”
这种事,齐意欣在前世见得多了,什么叫主流媒体,政府喉舌,做的事情,都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她唯一拿不定主意的,就是担心自己出了这一招,会让楚霓裳发现自己的身份。
因为她想做的事情,楚霓裳一定不陌生。
到底是要隐藏在幕后,还是大胆走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齐意欣说完这话,又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齐意正听得有趣,却见齐意欣又低下头,玩着她手里的帕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忙推了推她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齐意欣没有说话,正踌躇间,却闻到一股皂角的清香,从远而近,来到自己身前停了下来。
齐意欣抬头,看见顾远东已经沐浴完毕,从净房里走了出来。他换上了齐意正的一身靓蓝色湖绸长衫,来到了齐意欣面前。
顾远东头上的水珠未干,一手拿着毛巾往头上擦着,一边坐到了齐意欣另一边的脚凳上,淡淡地道:“妹妹刚才说的话,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齐意欣便又说了一遍。
齐意正对顾远东道:“意欣的话;说的有道理,可是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如何来引导舆论的走向,和民心的走向,这才是一个大难题。”
顾远东点点头,道:“照我看,就算上官家的口舌都发动起来,也是不够的。而且一般百姓家里,这些口舌未必在意。——他们走的,都是上层路线。”
如果要引导舆论的走向,必定要是一般人都耳熟能详的东西,不能是那些只有少数人能享有的阳春白雪。
曲高,必定和寡,对他们想达到的效果,无济于事。
齐意欣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楚霓裳知道就知道吧,她也未必敢拿这件事威胁自己。横竖她们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用这件事来威胁对方。
为了顾远东,她就赌这一把
“我倒是有个法子,假以时日,就能达到这个目的。”齐意欣手里攥着帕子,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顾远东。
顾远东虽然坐在脚凳上,可是他身形高大,坐在那里,挺直了腰,就能跟坐在圈椅上的齐意欣平视起来了。
看见齐意欣一双明澈的大眼睛毫不保留地看了过来,顾远东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勾,看着她道:“说来听听。”
齐意欣犹豫了半天,终究开了口:“你们知不知道,报纸这种东西?”
对这个异世的人来说,报纸,大概还是新鲜事物。
齐意欣知道这里的人对电报并不陌生,可是对报纸,好像还没有听见任何人提起过。
果然不出齐意欣所料,齐意正第一个反问道:“报纸?——你是说邸报吗?”
齐意欣愣了愣,“什么是邸报?”
齐意正笑着跟她解释了一番,接着又道:“旧朝的时候,这东西挺多的,咱们家应该还有一些。如今新朝,就只有发通告和电报,没有邸报这个东西了。”
齐意欣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旧朝大齐朝的邸报,就是跟她前世那些内参高参差不多的东西。可惜,也是在上层人士之间流传的,跟她说的“报纸”,还是有些不同。
齐意欣便对他们解释:“报纸,是一种跟邸报差不多的东西,但是是面向普通老百姓,让一般人家里都能看得起的一种出版物。就是跟这些书本差不多,但是没有这么厚,也没有这么小,出版的频率也更频繁一些,可以每七天出一次,也可以每天出一次,就看你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齐意欣知道,新朝设立了很多学堂,让一般的老百姓都能上学念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奠定了报纸等现代传媒传播的基础。
可是齐意欣说了半天,看见屋里的人都瞪着她,似乎还是听不明白的样子。
齐意欣一着急,拿了一张宣纸过来,道:“喏,就跟传单差不多。——传单你们知道吧?”
顾远东从齐意欣手里接过那张宣纸,瞧了半天,突然道:“我见过你说的这个‘报纸’,不过不觉得有什么大的用场。”
这次轮到齐意欣吃惊了。——不是吧?难道还有一个穿越的?
看着齐意欣瞪大了圆圆的眼睛,顾远东忍了笑,道:“东阳有个严先生,办了份东西,好像叫《新闻报》,我记得有人跟我提过,说是一份报纸。”又道:“听说快倒闭了,一直在寻买家接手,要卖掉他的报馆。”
齐意欣心里激烈地跳动起来,赶紧问道:“那严先生有没有说,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个东西?”
顾远东不以为意地道:“严先生是从外洋留学回来的,说这种东西,在外洋已经很常见了。”
齐意欣愣了,有些结巴起来:“你……你……你说什么?”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觉得有些东西在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她想抓也抓不住。
叶碧缕也想起来,笑道:“我也明白了。那东西啊,在外洋现在是挺常见的,newspaper吗,在咱们新朝还是稀罕物儿。”
齐意欣猛醒过来,心里怦怦直跳。她突然明白过来,现在这个时代,是新旧交替的时代,也是各种文化风潮和工业大发展的时代。她虽然来自一个更发达的时代,可是在她那个时代习以为常的很多东西,都是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那些东西的雏形的她就算是出来主持这份报纸,楚霓裳也不一定会把她往同路人这方面想因为这份报纸的出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并不是外力造成的揠苗助长齐意欣真正高兴起来,一把抓住顾远东的手,兴高采烈地道:“带我去找严先生,我要买他的报馆”
顾远东下意识探了探齐意欣的额头,道:“你没发烧吧?——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齐意欣拨开顾远东的大手,胸有成竹地道:“这种东西,在严先生手里,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东子哥,让我来接手报馆,助你一臂之力”
第112章造势铺路下(粉红180+)
顾远东没想到齐意欣居然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愈深,点头道:“好,妹妹若是想试一试,我明天就带你过去看看。”
齐意正张大了嘴,对顾远东问道:“你说真的?——意欣突然异想天开,你也跟着瞎胡闹?”
齐意欣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悻悻地道:“哥,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怎么是异想天开呢?——是吧,表姐?”说着,齐意欣看向了叶碧缕。
叶碧缕忍住笑,点头道:“嗯,表哥,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表妹也是也一番好意。”
齐意欣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耐心地对他们劝说道:“真的,你们别不信。报纸这玩意儿,用好了,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齐意正听了,有些奇怪地看着齐意欣,问道:“你怎么知道报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齐意欣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心里却急得不行。是啊,报纸这东西虽然已经出现了,可是它的作用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她要怎么让他们相信,她能够用报纸帮助东子哥造势呢?
这里的人当然不知道,在后世,报纸曾经一两百年里,都是在舆论导向上起主导作用。直到后世出现了网络,才打破了传统报纸媒体一统天下的局面。
不过那是更遥远的事情,在这个连电都还没有普及的地方,说网络就更是空中楼阁了。
齐意欣的脸憋得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她想说,给我一个机会,我证明给你们看。可是她马上想起来,这位齐姑娘,今年才十五岁,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这东阳城里的新式学堂都没有去上过。又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地把一间报馆交给她来经营?
齐意欣心里转过千百条主意,却没有一条说的出口。
屋里一片静默,只听见院子里的秋虫唧唧的声音透过半开的南窗窗口传了进来。
叶碧缕有些不安地看了齐意正一眼。
齐意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意欣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过了良久,顾远东把手放在齐意欣的手,连她手里的帕子一起握住,沉声道:“好,既然妹妹愿意出力,我求之不得。——需要多少银子,回头跟顾平说一声,让他去给你送来。”
齐意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顾远东,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你真的相信我?”
顾远东点点头,没有一丝敷衍和勉强,一双黑不见底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温言道:“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一瞬间,齐意欣以为自己已经失聪了,因为她再也听不见屋里的人在说什么,只觉得满心的欢喜都要溢了出来。
有这样一个人,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他都愿意相信你,支持你,给你机会证明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说,此生无憾了呢?
齐意欣怔忡了半晌,才听见屋里的声音在耳边又渐渐清晰起来。
先是齐意正的声音,有些高亢愤怒,“二少,意欣年纪小不懂事,你还纵着她”
然后是叶碧缕的声音,婉转而温柔,“二少,这件事,是不是再商议一下?让表妹好好想一想,拿个章程出来,我们大家再来看看,可不可行?”
再后来是顾远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用了。既然妹妹说行,就让她试一试。我回去跟顾平说一声,明日再过来,带妹妹去严先生的报馆看一看。”说着,顾远东拿起自己换下来的军服,转身要走。
齐意欣不知不觉跟着顾远东出去,一直送他到院门外头。
顾远东回身对着齐意欣挥了挥手,道:“你别着急,慢慢来。想做什么就去做,要银子要人手,跟我说,或者跟顾平说,都行。”
齐意欣感激地连连点头,道:“你支持我就行。至于银子,不用你出。我有钱。”
顾远东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道:“跟东子哥还客气?——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你那点子私房钱,就自己留着吧。再说,买个报馆,就算是要倒闭的报馆,也要不少银子,你的月例银子哪里够?”
齐意欣笑着摇摇头,坚定地道:“东子哥,这你就不懂了。这件事,你一定不能插手。不仅不能插手,而且要完全置身事外。明天我要去接裴表姐,不能跟你去报馆。你告诉我地儿,我后天跟大哥一起过去。”
顾远东的眉头打成了结,看了齐意欣半晌,正色道:“你为我出人出力,我还要你出银子,我还是男人吗?”
齐意欣听了顾远东的话,以为顾远东生气,忙不迭地解释起来:“东子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报纸这种东西,想要起作用,最重要的前提就是有一个中立的立场。特别是我还是用它来专门给你造势的,所以你更是得置身事外,不能插手。——如果你插手,被别人知道了,这报纸的公信力就打了折扣,我的心血岂不是就白费了?”
顾远东听了半天,有些明白过来,又忍不住笑道:“若是别人知道是你办的,也不会相信你是中立的立场。”
顾远东把齐意欣当亲妹妹一样疼,整个东阳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齐意欣含笑道:“这是不一样的。我到底是齐家人,以后也是要嫁到上官家,跟顾家没有实质上的关联,还是可以持中立的立场的。当然,这件事要怎么展示出来,还有很多别的事情需要考虑,目前还想不到那么多。”
顾远东的笑容淡了下来,默默地看了齐意欣一眼,转身大步往齐家的二门上去了。
齐意欣看着顾远东远去的背影,知道他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