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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既然老爷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我们也不讲人情”说着,齐意正回身拽着齐意欣的胳膊,把她拉得站了起来,道:“今儿大哥带你去报官,让那贱人的恶奴自去官府讲道理去”
齐赵氏在门口听得心里一跳,对着院子里有些惶恐的婆子使了个眼色,便又平静下来,转身对花厅里面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她们劝回去就是了。”说着,也走到齐意欣身边,道:“三小姐,你若缺银子花,跟我说就是了,或者给老太太说也一样,我们自会给你。你犯不着去找下人要银子。——不过你放心,这些下人我会帮你好好料理,不会有一个字传出去的。”
“不过,三小姐,我这个做继母的,也劝你一句。在家无论你怎样都行,在外面花得银子多,是要惹人非议的。我们齐家,也是整个江东赫赫有名的世家。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家的人打主意,你若是被外面的人盯上了,可是要千万小心才是。”齐赵氏语重心长地道,似乎已经断定齐意欣要银子,是跟外面的人有关。
齐意欣听到这里,一手拨开齐意正握住自己胳膊的大手,一面忍了心底的怒气,笑着道:“太太的话自然是对的,意欣受教了。不过,”齐意欣快走几步,来到花厅门口,看着院子里面跪着的下人摇头道:“你们这些人,也太不知足。你们的卖身契虽然在太太手里,可是太太从来没有对你们摆过主子的架子,都是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不去想法子报答你们太太的大恩大德不说,还专门寻了我们太太请客的日子,过来给拆太太的台。”
底下的婆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看着台阶上满脸笑容的齐意欣,吃吃艾艾地道:“……没……没有……我们没有……拆太太的台。”
齐意欣面色一肃,看着她们道:“还敢顶嘴?——怎么没有拆台?”
“你们可知道,你们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明面上是在指责我这个三小姐苛待下人,敛财如命,其实都是在往大太太身上泼脏水”
齐意欣的话,让花厅里的众人都有些意外。
裴青云本来都站起来了,此时听见齐意欣的话,轻轻松了一口气,含笑坐下了。
上官简氏和裴舅母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都放了一半的心。
只有赵家的两位太太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齐意欣,又看了看齐赵氏,不明白怎么就是往齐赵氏身上泼脏水。——明明是在说齐意欣的不是啊,怎么又扯到齐赵氏身上去了?
齐赵氏有些怜悯地看向齐意欣,叹气道:“三小姐,你可是气糊涂了?——你千万保重些,别担心,这些婆子丫鬟,我会帮你料理的。”
齐意欣摇摇头,走回到花厅里面,来到齐赵氏跟前,道:“太太一向心软意活,可别被这起子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奴婢给骗了。”
说着,齐意欣又向花厅里的众人溜了一眼,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里似乎有星光一闪而过,“太太可想过没有,今儿齐家在这里宴客,请的都是齐家最要紧的亲戚朋友。可是这些下人奴婢,不顾齐家的体面,专门挑了这个时辰过来闹事,明明就是在向外人展示我们齐家的后院,没规没距,后院的大门,对这些奴婢下人来说,就如同菜园子门一样,她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齐赵氏心里一跳。今儿她是被齐意欣气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一层不过,齐赵氏眼珠转了转,笑着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齐家是积善之家,向来对下人宽厚,下人有自己的主意,也是人之常情。我倒是看不出来,是在给我泼脏水。”
齐意欣叹着气,两手往齐赵氏面前一摊,道:“太太,我可算是明白了,老太太为何不再让太太管家,而是让二婶接手管家。——像太太这样,既没有识人之明,也没有管家之才,只会一味图贤良的内宅妇人,实在是不适合做齐家这样大家子的主母。难怪我们齐家一日不如一日啊。”
第139章谁给谁背黑锅
齐意欣的话,让齐赵氏听得眼角直抽搐,耷拉着眼皮,脸上的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看着齐意欣道:“三小姐不必恼羞成怒。横竖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的事,是不会传出去的。”
齐意欣拿手指头轻点着自己的腮边,故作疑惑地道:“我的事?我的什么事?——太太,您真的以为,让几个丫鬟婆子拿着包银子过来,就能坐实了我找下人要银子的名声吗?”
齐赵氏“嗯”一声,道:“这种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不用当面鼓,对面锣地吵嚷得人尽皆知吧?”
齐意欣把手放了下来,看着齐赵氏正色道:“太太怎么能这么说?今儿这事不说清楚,太太的英名受损,让人家说太太苛待前头原配夫人留下的女儿,岂不是破坏了太太十几年来塑造的仁慈后母的形象?——再说了,太太,您是我们齐家的宗妇,可是像您这样只知道沽名钓誉,拿着我们齐家的家风名声做人情,去讨好下人奴婢,啧啧,真不知道,我们老爷当初是从哪里寻到您这样的奇葩主母。我们齐家这么多年,没被您搬空了,也算是东阳的奇事一桩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三小姐,说话要讲道理,夹枪带棒只能徒逞口舌之利。就是想祸水东引,也要有理有据才行。”齐赵氏不紧不慢地将话又堵了回去。
齐意欣笑了笑,道:“太太既然不明白,我就给太太解释解释。先前太太反问她们,说我有份例银子,衣食住行也是公中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向下人要银子。——其实我也不明白,太太,为什么我有份例银子,衣食住行也是公中的,为什么我还倒欠了下人奴婢们一大笔银子呢?”
齐赵氏脸色微变,转而想到赵妈妈已死,那些帐本也被自己毁掉了,已经死无对证,便摇头道:“三小姐,口说无凭。三小姐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刚才说的‘反倒欠了下人的银子’的话,是真的?”
齐意欣微微一笑,拍手道:“太太对意欣真是高标准,严要求。意欣说的话,太太就是不信,还说是‘口说无凭’,非要意欣拿出证据才做数。可是这些丫鬟婆子一开口,说我找她们要银子,太太就深信不疑。——太太,您想过没有,她们也是‘口说无凭’啊”
齐赵氏没料到又掉进了齐意欣挖的坑里面,眼神闪烁起来,讪讪地道:“可是她们拿了银子来了……”
“银子做不得凭据的,太太。”齐意欣笑着回道,“您以为是衙门里面打官司,谁银子多,谁就有理啊?”
上官辉和上官老爷一齐大声咳嗽起来,掩饰自己的忍俊不禁,就连上官简氏都不由莞尔。
齐赵氏睃了男客那边桌上一眼,心里微觉诧异,跟着敷衍道:“你是主子,她们是下人,你说什么,她们当然不敢不听的。——还要凭据做什么?”
齐意欣低低地“啊”了一声,两手放在胸前,看着齐赵氏,眼里有泪珠滚动起来:“太太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今儿这黑锅,意欣我是背定了?”
齐赵氏刚想张口说“是”,猛然意识到齐意欣又给她挖了一个坑,赶紧又闭了嘴。
如果她说“是”,那就是说,她承认是在故意陷害齐意欣,让她背黑锅。
如果她说“不是”,便是在同意齐意欣刚才的说法,说自己对下人,比对她这个主子还要信任。
齐赵氏再也维持不了笑容,一向明媚姣妍的脸上都有些狰狞起来。——这个齐意欣,怎么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难道自己当初真是看错了她?还是这么多年,她都将自己隐藏得严严实实的?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她。早知道,就该早些结果她算了……
齐赵氏脑子里迅速闪过“养虎贻患”四个字。
齐意欣看见齐赵氏怔忡的样子,故意将脑袋凑过去,靠在齐赵氏的耳边轻声道:“太太,别太生气。生气狠了,容易长皱纹的,显老。”
齐赵氏胸中怒气翻涌,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靠近过来的齐意欣推了开去。
齐意欣往后踉跄几步,像是收不住的样子,坐在了地上,看着齐赵氏,满脸惊惶道:“太太,太太,意欣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太太一定要抓着意欣不放?”
齐意正和上官铭一起冲了过来,将齐意欣从地上扶了起来。
齐意正将低头哭泣的齐意欣放到上官铭怀里,冲他点点头,又回头看着齐赵氏冷声道:“太太,快叫你的下人回去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齐赵氏伸出一只手臂,颤抖着指着齐意正和齐意欣的方向,“你……你……你们……”说了半天,居然一句话接不上来,倒头就晕了过去。
齐赵氏的婆子丫鬟赶紧涌上来,扶起齐赵氏,围着她大叫“太太太太您醒醒醒醒”
齐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紧,对着齐赵氏的丫鬟婆子吩咐道:“快抬你们太太回去歇息。——一年上头,总是病恹恹的。让她不管事,也不听。如今惹出这样的事来。”说着,看向上官简氏,道:“让上官夫人见笑了。”
上官简氏抿了抿唇,颔首道:“我们是客人,自然无所谓。只是意欣是齐家的大小姐,居然受这样大的委屈,着实可怜。”说着,上官简氏起身告辞道:“今儿本来身上不舒服,不想出来的。只是想着意欣刚刚伤愈,不能不来看她一眼。”
齐老太太跟着站了起来,忙道:“上官夫人,还有汤没有上呢。”
上官简氏笑着摇摇头,又对齐老太太行了一礼,道:“老太太,请恕我先告辞了。”
齐老太太明白上官简氏是生气了,马上对着外面吩咐道:“把这些不服主子管束的下人拖出去关起来说与外院的管事听,这些人,一个不留,全给我卖了”
外面跪着的丫鬟婆子听了,不免哭成一团,叫“太太”的,叫“三小姐”的,叫“老太太”的,吵吵嚷嚷,听得大家头都大了一圈。
齐意欣见到这样不成体统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拉了齐二太太过来,道:“二婶,您现在管家,不趁此时杀一儆百,还待何时?”
齐二太太也知道今日齐家在上官家和赵家面前丢尽了脸,心里也有几分怒气,便叫了自己的婆子丫鬟过来,吩咐了几声,让她们带了人,领着这群跪着的丫鬟婆子下去了。
此时齐老太太也是震怒的时候,齐赵氏又晕倒,便无人阻拦。
院子里这群跪着找茬的丫鬟婆子群龙无首,只好跟着齐二太太的人下去,听候处置去了。
翠袖这才从院门外面走了进来,来到花厅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上官铭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揽着三小姐的肩,正在低头安慰她。
“上官七少,我们三小姐怎么了?”翠袖悄悄走了过来,来到上官铭的背后问道。
蒙顶上前一步,将翠袖挤到一边,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你该跟着先前那些人一起走了才是。”
翠袖躲在花厅的院门外面听了半天,知道齐老太太已经发了话,让外院的管事卖掉那些下人,当然不敢再跟她们混在一起,便赶紧给齐意欣跪下磕头道:“求求三小姐奴婢以后一定听三小姐的话,三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经过今天的事,齐意欣是断断不敢再把翠袖留在身边的。再说齐赵氏已经失势,她也不用再担心齐赵氏有能力把翠袖推给裴青云了。
“别给我磕头,你的卖身契也不在我这里。严格来说,你并不是我的丫鬟。——罢了,我今儿也累了,懒得再计较,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太太既然买了你过来,自然是看重你的。你回太太那里去,是再好不过了的。”齐意欣轻轻挣脱了上官铭的臂膀,站直了身子,对着翠袖轻声细语地吩咐道。
翠袖泪眼盈盈地看了齐意欣身边的上官铭一眼,哀求道:“上官七少,您说的话,三小姐一定会听的。求您帮翠袖说句公道话。——卖身契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奴婢的心是在三小姐这里就行了……”
齐意欣当没看见翠袖往上官铭那边飘过去的眼神,撇了撇嘴,“荒唐你真当自己还是三步不出闺门的世家小姐?——连卖身契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说着,齐意欣指着花厅的大门道:“你走你马上走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翠袖哭得梨花带雨:“三小姐,奴婢不会碍着三小姐的事的求三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心里只有三小姐的”
翠袖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上官铭有些不忍,又看了看齐意欣的一脸漠然,上官铭踌躇着问道:“意欣,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丫鬟吗?——若是担心卖身契,咱们去跟你继母说说,把她的卖身契要过来不就行了吗?这样你们也不用分开了,也全了你们往日的一片姐妹情分。”
第140章何去何从
齐意欣听了上官铭的话,气得直发抖,瞪着上官铭道:“你住嘴——谁跟她是姐妹?你要喜欢,你要了她去算了,不要塞给我”
说着,齐意欣离开了上官铭身边,回到自己刚才的席位旁边,对着上官简氏福了一福,道:“今儿府里头家反宅乱的,让上官伯母见笑了。”
上官简氏笑着拉了齐意欣的手,道:“谁家里不是这样?没什么见笑不见笑的。不过,你真是长大了,出息了。我看,你们老太太,也是时候让你学着管家了。以后你嫁到我们上官家,虽然不是长媳,可是我们大房里面,看样子长媳是不会住在东阳的。上官家的这幅担子,你好歹也要担起一半来才行。”
说着,上官简氏对着齐老太太又行了一礼,道:“老太太,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老太太愿不愿意赏这个脸面。”
齐家同上官家,实不能比。齐家若不是娶了裴家的嫡女做长媳,也轮不到齐家同上官家结亲。
况且如今齐家对上官家所求更多,齐老太太对上官简氏只唯恐招待不周,哪里敢不答应上官简氏的请求?——忙道:“上官夫人客气了,有话就说,只要我老婆子做得到的,一定帮上官夫人这个忙。”
上官简氏便将齐意欣拉了过来,对着齐老太太笑道:“老太太,我这个儿媳妇,就劳老太太多费些心,给她些机会,学习学习如何管家、如何主持中馈。齐家也是世家大族,但凡年节、祭祀、族务,还有族里各房事务的安排,都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还望齐老太太给我们意欣这个机会,让她先学着点儿,打个底,免得以后两眼一抹黑。——等以后嫁到我们上官家,我再亲自教她。”
听说是让齐意欣学着管家,齐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思忖半晌,点头道:“难得上官夫人看得起她,老身自然是会将意欣带在身边,亲自教习的。上官夫人放心。”
这边上官老爷也走了过来,和上官简氏一起,对齐老太太拱手告辞。
上官辉走过来,问上官铭道:“还不走?你在这里磨蹭做什么?”
上官铭指了指翠袖,道:“大哥,我想再留一会儿,帮着说合说合。——意欣以前,跟这个丫鬟一桌吃饭,一个床上歇息,到哪儿都带着她。我担心意欣是一时糊涂,过后又悔上来,可就晚了。”
上官辉气得往上官铭头上拍了一下,道:“你脑袋是榆木疙瘩不成?——意欣妹妹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还要为个丫鬟跟她作对?”
上官铭愕然,看了看齐意欣的脸色,赶紧闭了嘴,跟着上官辉走到齐老太太跟前,拱手行礼告辞。
临走过齐意欣身边的时候,上官铭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道:“意欣,你明儿在家等着我,我有话对你说。”
齐意欣叹了口气,道:“明天不行,我明儿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后天再来吧。”
上官铭点点头,道:“也行。后天我过来找你。——那个丫鬟,”上官铭往翠袖那边看了一眼,“你要真的不喜欢,就退给你继母吧。别为个下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齐意欣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道:“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上官铭容色稍霁,深深地看了齐意欣一眼,转身跟着上官辉一起出去了。
赵家的两位老爷和夫人也待不下去了,带着赵素宁和赵素英一起过来告辞。
齐老太太硬撑着身子,和齐二太太一起,把客人都送走了。
齐赵氏的院子里,此时齐赵氏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南窗底下的贵妃榻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去赵家庄寻我爹的那个婆子,回来了没有?”好好的一招棋,居然就没能下成……
外面一阵欷簌,一个婆子走了进来,跪在齐赵氏面前的地面上,低低地道:“大太太,奴婢没能出得城去。”
“出了什么事?”齐赵氏警醒地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问道。
那婆子低着头道:“今日顾家的少都督,说是带了军队在城外演习,将城门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奴婢没有机会出去。”
齐赵氏气得拿手捶着长榻:“出去——不中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那婆子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倒退着出了齐赵氏的内室。
“来人”齐赵氏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齐赵氏的大丫鬟掀了帘子进来,对齐赵氏行礼道:“太太,有何吩咐?”
齐赵氏低头想了一会儿,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暂且将此事放下,问道:“客人都走了没有?”
那丫鬟赶紧道:“都走了。是老太太和二太太一起送出去的。还有,”那丫鬟觑着眼睛偷偷打量了齐赵氏一眼,“老太太发话,将大太太的那些下人要送去发卖。才刚外院的管事已经使人过来取这些人的卖身契了。奴婢跟她说,大太太晕着,还没有醒呢。那人就在外面候着了。”
齐赵氏右手握得紧紧的,手上留得长长的粉色指甲深深地陷进了她的手心,将手心都抠出血来。
“给我把那匣子卖身契拿出去,给外院的婆子拿走。”齐赵氏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这笔帐,就先记下了。
“大太太,还有绸缎庄和银楼的掌柜,今儿也都过来了,本来说是老太太发话,让他们过来,跟大太太商议大少爷的婚事,给大少奶奶办嫁妆。”那丫鬟又惴惴不安地问道。
齐赵氏想起齐意正的婚事就在十几天后,不由精神一振,对那丫鬟吩咐道:“给我打水梳洗,我要去见掌柜。”
那丫鬟低了头,两只手扭来扭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说道:“可是才刚老太太又使人把这两个掌柜叫走了。说大太太要养病,大少爷的婚事,都交给二太太去张罗去了。”
齐赵氏这下子忍不住了,从贵妃榻上跻了鞋站起来,着急地问道:“老太太真的这么说?”如果真是这样,齐老太太可是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