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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笑着道:“就算不能每天出来,隔一天出来一次是没有问题的。”
裴舅母担心她们出事,一直不肯答应。还是齐意欣最后把自己不离身的手枪拿了出来,才让裴舅母稍稍放下心来。
这边跟裴舅母说好了,齐意欣和叶碧缕又陪着裴舅母吃完午饭,才坐着齐家的车回到齐府。
如今东阳城的天黑得早。
深秋快要过去,冬天就快到来。
齐意欣和叶碧缕从车上下来,看见齐府门口落了一地的落叶,在西斜的夕阳映照下,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子一样诱人。
“表姐,一会儿去祖母那里,你别说话,听我跟祖母说就行了。”齐意欣一边说,一边跟叶碧缕进了齐家大门旁边的角门。
大户人家的大门一般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有大的仪式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时府里头的人进出都是走大门旁边的角门。
齐意欣和叶碧缕一进了角门,守门的门子就赶紧上前道:“三小姐,上官七少来了,在内院等着三小姐呢。”
齐意欣皱了皱眉头,“知道了。”已经不顾而去。
回到内院,齐意欣和叶碧缕先去齐老太太的院子的里回了话,说齐意正和裴青云一切安好,顺利上了船,自己两人从码头回来,又去看了裴舅母。
齐老太太点头赞许道:“你记得去看你舅母,也是你细心之处。——你舅母精神头还好吧?”
齐意欣笑着道:“还好。”便趁机将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祖母,我和表姐想每天去裴舅母那里坐一坐,顺便想裴舅母学着做针线,再学些大家子里主母管家的规矩和礼仪。”
裴舅母当年是首辅裴家主持中馈的夫人,她懂得东西,自然比齐老太太还多,当年跟上官夫人和顾夫人她们是一个牌面上的人。
齐老太太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齐意欣将来要嫁到上官家,虽然不是嫡长媳,可是上官夫人也说了,他们家的嫡长媳,以后不会跟在他们身边服侍,会和裴青云的情形一样,到时候跟着上官辉去京城。齐意欣跟着上官铭,说不定以后就是上官家主持中馈的主母。
“你想着多学些管家的本事,是不错的。至于针线活儿,我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你们懂个皮毛就行了,也不会让你们真的拿针捻线,去和针线上人一样靠针线活儿吃饭。我看就不必学针线了,就跟着你们裴舅母学管家吧。——每天都去也忒频繁了些,你们裴舅母年岁大了,恐吃不消。就隔一天去一次吧。”齐老太太立时就拍了板。
齐意欣和叶碧缕相视而笑,觉得比她们先前想的,还要顺利些,便都谢过齐老太太,又闲话了几句,才问道:“祖母,听说上官七少来了,他来给祖母请过安没有?”
齐老太太拿手拍着额头,“啊”了一声,笑着道:“瞧我这记性,尽跟你们东拉西扯,就不说正事儿。——你快回去吧,上官七少等你好久了。他到我这里来请过安,我就让婆子带他去你屋里候着去了。”
齐意欣和叶碧缕忙起身应了,告辞而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叶碧缕本想一个人回东厢房洗漱一番,换身衣裳。
齐意欣却死活拉着她,央求道:“表姐,陪我一起去见七少吧。”
“怎么?你还怕见他?”叶碧缕故意打趣齐意欣。
齐意欣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纤巧的鼻子,低声道:“不是怕,是不知道说什么。——我担心我又跟他吵起来。”
叶碧缕凝视着齐意欣,良久才道:“我可以陪你这一次。可是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要自己想清楚。”
齐意欣点点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进了齐意欣的上房,看见上官铭一个人有些落寞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靠在楠木扶手靠背椅上,慢慢地翻看。
碧螺垂手侍立在门口。
见齐意欣她们进来,便对着里面通传了一声:“三小姐和叶大小姐回来了。”
上官铭放下书,站了起来,对着叶碧缕点了点头,便看着齐意欣道:“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第172章改头换面中
上官铭直截了当地提出要单独跟齐意欣说话,摆明了是不想叶碧缕在旁边。
叶碧缕没办法,只好对齐意欣抱歉地笑了笑,转头对上官铭道:“七少,我们刚从外面回来,累了一天。七少若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表妹说,就长话短说,别让我表妹太过伤神。”说着,叶碧缕便笑着拍了拍齐意欣的手,转身告辞离去了。
齐意欣的上房里只剩下上官铭和齐意欣两个人。
齐意欣叹了口气,对上官铭道:“到屋里来吧。我累了,想歪着。”说着,转身往暖阁那边走过去。
齐意欣的大丫鬟眉尖本来一个人在暖阁里忙碌。顾远东离开东阳城之前,着人给齐意欣送过来几块上好的玄狐皮子。眉尖想赶着裁了,给齐意欣做件玄狐大氅,再看看剩下的料子,还够不够做件玄狐帽子和围脖。
听见齐意欣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眉尖赶紧把铺在罗汉床上的玄狐皮子收到内室去了。然后空着手从里面出来,帮齐意欣撂了帘子,又请上官铭进去,自己到外面堂屋里寻了个小丫鬟,命她去耳房沏茶,再拿些点心过来。
来到暖阁里面,齐意欣先坐到了靠南墙的罗汉床上,拿手撑着头,拄在罗汉床上四足夔纹小方桌上,斜睨着上官铭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上官铭一撂身上的袍子,坐到了齐意欣对面,关切地问道:“你好像很累?”说着,拖过齐意欣撑着的左胳膊,帮她细细地把了把脉。
齐意欣叹了口气,“是很累。刚刚解决了一大摊子事,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休息。如有怠慢之处,还望七少见谅。”
上官铭见了齐意欣这个样子,一时踌躇起来。
眉尖使了小丫鬟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在外面说了一声:“三小姐,茶水和点心来了。”
“端进来吧。”齐意欣把胳膊从上官铭手里缩了回来,往旁边挪了挪。
眉尖捧着一个嵌珐琅的雕漆食盒进来,笑着道:“三小姐,七少,小厨房正好做了些新式的小点心,三小姐和七少要不要尝一尝?”
小丫鬟拎着一个小银茶壶,跟在眉尖后头也进来了。
眉尖将食盒放到暖阁东面紫檀木的书桌上,从里面拿出两个描金莲花的碟子,将食盒里面的蟹肉小烧饼,一个个用银箸夹了出来,放到碟子里,给齐意欣和上官铭送了过来。
齐意欣中午在裴舅母那里吃得不是很好。裴舅母自从八年前京城大劫之后,就吃起了长斋,午饭只有青菜。因为齐意欣和叶碧缕去了,还特意为她们俩加了一道素鸡和一道素鸭。
虽然叫了“鸡”和“鸭”的名字,可也不到鱼目混珠的程度。就像猪鼻子里就算插了葱,也装不了真正的大象。
齐意欣是无肉不欢的人,吃着那些青菜豆腐就没有胃口。
此时看见香喷喷的蟹肉小烧饼,齐意欣立刻食指大动起来,来不及用筷子,用手就着碟子,三口就吃尽了一个小烧饼。
眉尖在旁见了直咋舌,因问道:“三小姐,您中午难道没有吃饭?”
齐意欣用力将蟹肉小烧饼咽了下去,又忙忙地喝了一口茶水,才拿了一旁放着的小毛巾擦手,眉开眼笑地道:“舅母那里都是青菜豆腐,吃得我没胃口。”
眉尖抿了嘴笑。
上官铭却挑了挑眉毛,道:“青菜豆腐要做得好吃,是最不容易的。我家里有个厨子,特别会做青菜豆腐,赶明儿要她过来给你做几道素菜尝尝。”
齐意欣吃饱了肚子,心情就好了许多,言笑盈盈地道:“别,别给我做。不如去给裴舅母做,反正裴舅母只吃素。”
上官铭点点头,道:“使得。让她过去教教裴舅母的厨子,也是好的。”
齐意欣便将小碟子推到上官铭面前,道:“你尝尝,味道很不错。”说着,齐意欣自己又取了一个蟹肉小烧饼,笑着道:“刚才我吃得太快了,都没品出味儿来。这一次一定要细细地嚼,慢慢地咽,可不能再囫囵吞枣了。”
说得上官铭都笑了起来。
两人一笑,便觉得气氛和缓了许多。
眉尖给齐意欣福了一福,道:“三小姐慢聊,奴婢出去看小厨房的人烧水去。”又问上官铭:“七少是不是在这里用晚饭?”
齐意欣用帕子托着小烧饼,小口小口地吃着,眯着双眼,一脸满足的样子。
上官铭看着齐意欣的样子,只觉得移不开眼睛,对着眉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叨扰了。”
眉尖又看了齐意欣一眼,见她满心都扑在她手里的蟹肉小烧饼上,低笑着摇头,倒退着出去了。
齐意欣吃完第二个蟹肉小烧饼,又喝了一口茶,才对上官铭道:“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上官铭心里有事,根本就吃不下东西。听齐意欣一问,上官铭便放下筷子,对齐意欣鼓起勇气道:“意欣,咱们提前成亲吧。”
齐意欣促不及防,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流到小桌子上,又从小桌子上流了下来,滴到罗汉床上。
上官铭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把齐意欣拉起来,才对着外面叫道:“来人过来收拾桌子”
外面候着的小丫鬟赶紧进来,拿着抹布帮着收拾。
一顿忙乱之后,终于将小方桌和罗汉床上都收拾干净了。
上官铭将小丫鬟又遣了出去,便继续追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齐意欣定了定神,眼神闪烁起来:“不用这么着急吧?我才十五岁。我娘当年说,让我十八岁再出嫁。”
上官铭定定地看着齐意欣的眼睛,悄悄伸出手去,隔着小方桌,握住了齐意欣的一只手,低声道:“……我等不及了。”
齐意欣挣了两下,挣不脱上官铭的手,勉强笑着道:“你有什么急的?——你才十八岁,东子哥都二十五岁了,也没有成亲。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听见齐意欣把自己和顾远东比,上官铭心里说不出的不爽快,立时脸上就阴沉下来,对齐意欣道:“我是比不得他。他虽然没有成亲,可是在外面眠花宿柳,养小的,包戏子,无所不为,他哪里缺过女人?”
齐意欣的脸也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道:“上官铭,我给上官伯母面子,今儿就饶你一次。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诋毁东子哥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上官铭站了起来,走到齐意欣身边,直问到她脸上:“什么叫诋毁?——你就是不信我说的话,只相信他说的话,是不是?”
齐意欣被上官铭问得心头一窒,忙有些慌乱地叫起来:“东子哥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听别人道听途说”
上官铭听了齐意欣的话,脸色越发阴沉,俯身下去,两手撑在罗汉床上,将齐意欣圈在自己的两支臂膀中间,眯了眼睛盯着齐意欣有些惊惶失措的小脸,缓缓地问她:“东子哥说没有?——你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这种事?”声音越来越高,如一座大山一样,向齐意欣压了过来。
压力越大的时候,齐意欣反而越能镇静下来。
“那时候外面的人都说楚霓裳是东子哥的外室,东子哥就说过,他没有外室,也从来都没有过别的女人。”齐意欣坦坦荡荡地看着上官铭,没有对上官铭有一丝隐瞒。
上官铭绷起的肩膀松了一松。
齐意欣立时觉得压迫感没有那么大了,便伸出手,推着上官铭道:“坐到那边好好说话,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上官铭低头看着齐意欣被圈在自己两支胳膊中间,就像是坐在自己怀里一样,心头一荡,两支胳膊环了过来,已经将齐意欣抱了满怀,在她耳边呢喃道:“意欣,我们成亲吧,我会对你好的。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侧头就要望齐意欣唇边吻上去。
齐意欣猛地一使力,将上官铭推了出去,“你别这样……”
上官铭不提防齐意欣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地上,哭笑不得地看着齐意欣。
齐意欣也不好意思,赶紧上前将上官铭扶了起来,道:“坐着好好说话。再动手动脚,我可就不理你了。”轻嗔薄怒之间,别有一番风情。
上官铭本来一肚子火,看见齐意欣这样跟他说话,火气不由自主都消散了,顺着齐意欣的力道站了起来,苦笑着道:“下次要推我,也提个醒儿。这样突然发难,我的骨头都要被摔断了。”
齐意欣抿嘴一笑,已经想好了说辞,因对上官铭道:“我娘说了,我十八岁才能成亲,我不敢违拗我娘的遗愿。若是上官七少等不及了,可以不用等我。——你可以跟我退婚,另娶她人。”
上官铭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急得脸上通红,忙忙地道:“意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不想嫁,不要紧,我可以等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第173章改头换面下(浅笑轻纱和氏璧+)
看着上官铭急赤白脸的样子,齐意欣轻叹一声,觉得很是头疼。
“上官铭,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没人能够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抢走。——你大可放心。”齐意欣扶着上官铭坐到了罗汉床旁边的大圈椅上。那上面搭了厚厚的狼皮褥子,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鸭绒大迎枕,坐着很是舒服。
上官铭坐了下来,一伸手,抓着齐意欣也坐到自己旁边的锦杌上,笑着道:“话不能这么说。女子天生就是弱势,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若是真的有人要抢你,你又能怎样?”
齐意欣笑了笑,道:“若是真的到那种地步,还可以一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算齐意欣死过一次,她也没有从此就害怕死亡。对她来说,有些事情,是比死还可怕。所以她不会为了活着,就放弃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尊严。
上官铭跟齐意欣抬起杠来:“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死不了,你能怎么办?”
齐意欣诧异地盯了上官铭一眼,道:“怎么会呢?一个人若是真的想死,一定能死得了的。如果死不了,一定是他自己不想死。”
上官铭看见齐意欣一脸郑重的样子,突然啪地一下子回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责道:“我真是不会说话,怎么能引着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意欣,刚才我都是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齐意欣又笑了笑,对上官铭坦诚道:“没有关系。刚才的话,是我的心里话,不是说出来敷衍你的。”
上官铭没想到齐意欣是认真的,遂低了头,半天没有言语。
过了良久,上官铭才缓缓地道:“我娘也想让我们早一点成亲。”
齐意欣挑了挑眉毛,道:“这件事,应该由你去摆平。你去说服你母亲,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就算成亲,也要三年以后。若是你们都不想等,可以退婚。——我不想耽搁你们。”
上官铭忙不迭地点头:“你放心,我会去说服我娘,包在我身上。”
齐意欣放了心,道:“我相信你。以后,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些信任。我们两个人若是以后要做夫妻,第一重要的,就是要彼此信任。如果连这一点也做不到,我觉得我们很难相处下去。”
齐意欣从来没有同上官铭说过这些话。
上官铭心里觉得很是异样,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异样,上官铭一时又说不出来。
两个人又沉默起来。
眉尖在外面听到暖阁里面静悄悄地,赶紧出声问道:“三小姐,可还要茶水和吃食?”
齐意欣便看向上官铭道:“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上官铭摇摇头,搜索枯肠,终于又寻出一句话来问道:“意欣你最近都做些什么呢?”
齐意欣想起自己的报馆,眼珠一转,道:“我想出去找些事做。成日闷在家里面,好难受的。”
上官铭吃了一惊,忙道:“你要出去做什么?”很是紧张地道:“外面的人都很坏的。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就不要去外面跟那些浑人瞎混了。”
“你不赞成女子出去工作?”齐意欣偏着头打量上官铭的脸色。
上官铭摇摇头,道:“男主外,女主内,是天经地义的。再说,女子天生柔弱,在外面打拼,实在是太辛苦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让你落到那种田地的。”
齐意欣讪讪地笑,知道现在不是说服上官铭的时候,便道:“那我就不出去了。不过祖母答应我,每隔一天去裴舅母那里一趟,学学世家主母管家的本事。”
上官铭方展眉笑道:“这才是正理。以后我过来陪着你去裴舅母家。”
齐意欣忙摆了手,将叶碧缕抬出来做挡箭牌,道:“不用,不用,千万不用了。我和叶表姐两个人一起去,很便宜的。你要跟着,叶表姐该不好意思了。”
上官铭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因笑着道:“有你叶表姐跟着,我就放心了。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呢。”
齐意欣微笑,将袖袋里的手枪掏了出来,道:“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没人敢惹我。”
上官铭便想起了齐意欣在她大哥齐意正大婚的时候,拿双枪震慑群雌的场面,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有些惆怅地道:“意欣,大家闺秀以贞静为主。你以前从来不喜欢这些刀啊枪啊,如今可是变了。”
齐意欣歪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枪,低声道:“人都是在变的。你在变,我也在变。这个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
上官铭凝视着齐意欣,真心实意地道:“可是我更喜欢以前的意欣。——意欣,你回到从前,好不好?”
齐意欣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好。以前的我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你应该试着接受现在的我,而不是一味要求我回到从前。”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不行。”
直到眉尖过来请他们两人去吃饭的时候,上官铭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晚饭,上官铭便告辞回府。
齐意欣送他送到二门上,转身回去的时候,看见齐意娟悄悄跟在自己后头,眉头一挑,问道:“你做什么跟着我?”
齐意娟咬了咬唇,对齐意欣道:“上官哥哥来看你,有没有说要见我?”
齐意欣不想再跟她饶圈子,径直道:“上官铭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未婚夫。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一个小姨子的界限,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你这样做,不仅丢你自己的人,也丢我的人,更丢我们齐家的人。”
齐意娟脸色一白,泫然欲泣,绞着双手可怜兮兮地道:“三姐,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跟上官哥哥说说话。我娘被送走了,我和弟弟,都没有人管……”
齐意欣不为所动,冷静地道:“你母亲在这里的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