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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啊跑啊,看你跑不跑得出爷的手掌心。”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像寺庙里常用的香料,是舒神安心的。美娘见他双臂撑在自己头顶上方,虽然没有压着她肚子,但脸上的笑容十分淫…邪,忽然就想起了一点不愉快的往事。
啪——
美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谢安平脸颊:“你在尼姑庵迷…奸我!”
终于记起来了,那次她躲进尼姑庵里避开这厮,不料却钻进了他设好的圈套。她吃了一杯掺了迷…药的香茶,然后就被他强占了身子……事后她也想过寻死,可是这霸王就拿她娘她哥来威胁她!
“死混蛋!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
美娘气得发疯,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谁知谢安平挨了打不怒反笑。
“哎呀娇娇你想起来啦!”
美娘美目怒瞪,谢安平赶紧哄她:“别气别气,这样对身子不好,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这货着想啊。”
美娘咬牙:“谁气我的?谁气我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谢安平赶紧给她捋胸口顺气,解释道:“娇娇你听爷说,是大夫要爷这样做的。他说你生病了气血阻塞,以至于忘记了很多事,要爷想法子刺激你回想以前的事儿,最好就是把曾经记忆最深的再重演一回,这样没准儿你就能想起来。其实爷心里也没底,只是觉着你一直想不起来也不是个事儿,况且爷琢磨尼姑庵那次你应该印象深刻,所以……”
他越解释美娘越来气,两把挠上去:“你让我记起这些恶心事干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
谢安平委屈地揉揉脸颊:“爷还特意燃了庙里用的檀香……你为什么不愿意想起来?”
美娘觉得在对牛弹琴:“本来不开心的事你硬要我想起来,这就等于是我再被你迷…奸了一次,换你你愿意吗?!”
谢安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愿意啊,你奸爷多少次都愿意。”
……
死了算了!
美娘抓起枕头打他脑袋:“滚出去滚出去——臭混蛋!我不想看见你!”
谢安平被打下床,摆着手连连安抚:“好好好,这就出去,你别气嘛,激动了对身体不好,小心孩子保不住啊。”
美娘扶着肚子大骂:“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儿子好着呢,不许你咒他!快滚!”
“噗通”一块瓷枕砸来,谢安平赶紧跳出房门,讪讪地跺脚,脚背差点就被打肿了。美娘随后下床把房门“砰”一声关紧,门板差点打在他脸上。
谢安平撅着嘴摸了摸鼻子,咕哝道:“其实也有很多开心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谢安平吓狠了,或者以毒攻毒的疗法确实有效,美娘自打那日开始便逐渐想起以前的些许事情,偶尔询问黄莺,大多也能对的上号。不过只是她能想起来的,多数都是谢安平“作奸犯科”的事罢了。所以谢安平经常莫名其妙就被她挠破了脸,顶着一张抓痕遍布的俊颜进宫面圣,被皇上好一阵嘲笑。
俞如眉经常宽慰美娘:“你怀着身子就别跟小侯爷置气了,否则当心临盆的时候不好生,现在你就多吃东西多睡觉,少想乱七八糟的。”
美娘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过不去,所以还算听俞如眉的劝,全心全意地养胎,也渐渐不再寻思要逃出去了,连对温澄海也不如从前那般挂念。毕竟想起了过去,她也就明白了温澄海不过是令自己情窦初开的那个男人而已,仅此而已。
其实此时此刻她已经猜到腹中孩儿是谁的骨血,只是还不想说出来。
就喜欢看那混蛋吃醋憋屈的样子,明明气得想杀人还要装大度装不在乎,看他强颜欢笑隐忍不发,暗地里却挠墙抓狂的样子就痛快。
“喂,来给我捶捶腿。”
这日谢安平才从京城回到庄子,已经是黄昏了,美娘坐在花厅里把脚翘在矮凳上,看他进门就招招手:“回来得正好,腿酸。”
谢安平解下佩刀,蹲在她身边捏起拳头轻轻捶打:“重不重?”
“还行。”美娘眯起眼觑他,见他鼻尖还挂着汗珠,不禁心里一暖,拿出手绢给他擦汗,“今儿挺晚的,你没走崇阳门?”
“走了,但后来蹄掌坏了,马跑不快。”谢安平起先没在意,说出口才发现露了馅儿,他欲盖弥彰,“谁说咱们在崇阳山!”
离开京城可以走东南西北四道城门,这处庄子在崇阳山,上山的话必走东边的崇阳门。谢安平自觉这里十分隐蔽,为了避开外人搜寻他特意把美娘藏在此处,连带俞如眉和黄莺也是蒙了眼送来的,就怕她们知晓了这里引人来救。没想到还是被美娘套出话来。
美娘拿指尖戳他眉心:“少唬我了,你每天四更才出门,若不是住在崇阳山,你怎么赶得及上朝?就算惊雷日行千里也不可能,除非用飞的。”
谢安平有些挫败,搓着袖子自言自语:“糟糕,此地不宜久留……”
美娘有些小得意,抿笑着拧他手背一把,故意板起脸:“你想把我挪过去挪过来的折腾死吗?!快扶我回房休息,等会儿我要吃宵夜!”
“哦。”谢安平闷闷不乐地送美娘回房,然后自个儿去花园里蹲着生闷气。
美娘等他离开,坐下捧着小腹对孩子说话:“你说他傻不傻?你可千万别像他那么笨!咱们就不告诉他实话,我就喜欢看他急得抓耳挠腮的丑样……”
这夜下雨了,秋夜惊雷响彻天地,很快噼里啪啦的雨滴就落在了金黄的梧桐叶上。
美娘忽然醒了,因为窗户被风吹开,两扇木窗摇曳咯吱,吵得人睡不着。
“黄莺你关下窗,黄莺?”
自从上回被谢安平吓到,她就不许他陪睡,所以都是黄莺睡在榻上,可是喊了几声没人答应。美娘以为黄莺睡熟了,于是自己起身穿鞋去关门。
与此同时庄子外来了一列卫府精兵,为首的是姜参事,他敲开门直接跨进屋子,正好见到谢安平披着衣裳走出来。
不等谢安平开口询问,姜参事便道:“王文渊逃狱了!”
75
王文渊平素在大牢沉默寡言;从不滋事吵闹;这种表现让狱卒对他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他才能在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寻到破绽杀死狱卒,逃出生天。
而金吾卫之所以只是羁押王文渊;一是等待刑部给他定罪;看是处死还是流放,二是当时的南舵主陈英杰在混战当中身亡,而被他侵吞的官粮银钱却没有找到;朝廷中和他勾结之人也藏匿极深;未曾露面。圣上下旨要谢安平追回粮款并清剿同谋案犯;所以谢安平才留下一干人等的性命,等待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霍青城也是如此;关着他总比放出去好,否则大胡子一旦离开卫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惹来杀身之祸。
可现在王文渊逃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么。他有可能是回了庆州等待东山再起,有可能是拿了赃银销声匿迹,混入茫茫人海之中……
姜参事觉得很棘手,犯人跑了是小,但若案子因此出了差错,圣上怪罪下来可是连谢安平也担不起的。
谢安平片刻功夫已经穿戴齐整拿了佩刀:“四个城门堵了,码头渡口派人守住,其他人全城搜捕人犯!”
说着他们就要动身回京,谢安平走到庄子门口忽然一顿,抬头望了望天色,转身又往里走:“爷给娇娇说一声。”
与此同时,房间里黄莺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而美娘站在窗户边,冰凉凉的雨吹进来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痛。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金吾卫的衣裳,并不太合身。他的胳膊从后面环上来扼住了美娘的咽喉,不许她开口呼救。
“美娘,好久不见了。”
王文渊杀死狱卒换上侍卫衣服,混入姜参事的队伍中来到山庄,顶着风雨行走一路,他浑身湿透,湿漉漉的鬓发落下几绺贴在脸颊,看起来正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美娘双手扶着肚子,胆战心惊地从唇齿之间挤出两个字:“二哥……”
“看来你过得很好。”王文渊另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目光一寒,“怀孕了?”
美娘紧攥了手掌,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二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王文渊低头与她腮边相偎,低低道:“我舍弃所有为你做了这些事……你要我放过你?”
他扔下父母至亲,他抛去锦衣玉食,他卧薪尝胆他步步为营,他甚至铤而走险!他为的只是拥有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凭什么要求他放过?!
美娘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要求你……做。”
王文渊闻言一下收紧了五指,掐得美娘几乎窒息:“你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放——放……”
美娘费力抓扯横在颈部的手臂,手脚并用的踢他打他,但王文渊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顾拖着她往窗边走。
就在此时谢安平过来敲门:“娇娇,娇娇你醒了吗?”
美娘察觉王文渊浑身都僵了,她赶紧扒拉下他的胳膊想呼救,王文渊很快反应过来捂住她的嘴,咬着她耳朵威胁:“要么你和我走,要么我们一起死。”
他缓缓松开手掌,然后往下按住她隆起的腹部。
美娘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里仿佛绷起一根弦,几乎都要断了。
谢安平敲了一会儿门没得到回应,自言自语纳闷:“没听到?睡的这么死?”他在走之前不见到美娘是不会甘心的,于是使劲拍门大喊,“娇娇醒醒!黄莺!”
王文渊抽出了别在腰后的刀,美娘瞥见寒光闪过,急忙出口说话:“爷您有什么事?”
外面谢安平顿了顿,方才道:“哦,你醒啦。爷有事要出去一趟,特意来跟你打个招呼。”
王文渊的刀都抵在了美娘肚子上,美娘故作镇定地说:“晓得了,侯爷您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请恕妾身身子不便,不能送您出门了。”
“没事,你养胎要紧,那我走了。”谢安平也没有过多纠缠,匆匆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美娘听见他脚步踏着水花哗啦啦的。
王文渊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美娘恐惧的呼吸声。他收起了刀抱住美娘,准备把她推出窗户,然后一起逃离山庄。
可是俩人才跨出窗外,忽然从墙角下面钻出一人,刀光掠过就朝王文渊砍去。王文渊眼角余光刚好瞥见,赶紧偏头躲开,刀锋不偏不倚刚好擦过他肩头,削掉一块衣角,还留下了一道深口。
王文渊迅速抓住美娘转身,把她抵在前面做遮挡,回眸看见谢安平站在那里,略有惊讶:“是你?”
谢安平举刀相向:“放了她,爷饶你不死。”
王文渊冷笑着退后两步,重新抽刀架在美娘脖子上:“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王文渊现在就是个理智尽失的疯子,美娘很清楚这一点,她察觉到他的手捏紧了刀往自己脖颈送,细嫩的皮肤隐隐作痛,想必已经见红了。她忍痛咬牙道:“二哥你走吧,我保证他不会追上来的。”
王文渊不屑:“要走也是带你一起走,如果实在走不了,我就杀了你。美娘,我们下到黄泉也会在一起。”
……鬼才跟你去黄泉!
美娘还想苦口婆心地劝他:“二哥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自幼一块儿长大,我自认为跟你没那么亲近,你不过是因为我嫁人了不能再陪你玩闹,你也没了可以欺负的人,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所以不甘心而已……”
“美娘你说错了,我就是喜欢你,我不要让其他人得到你。”王文渊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冲谢安平昂起下巴,“扔掉你的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安平冷着一张脸,目光在惊恐和美娘和疯魔的王文渊脸上来回打转,忽然勾唇一笑:“你让爷扔爷就扔?你算老几!”
王文渊出乎意料,怔了怔把刀尖抵在美娘肚子上:“看在这个孩子也有美娘一半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扔掉!”
“你剖开她的肚子好了,反正又不是爷的种,要杀要剐随便你。”谢安平抱臂轻笑,“爷本来是等着她生下孩子再溺死这小野种,出一口恶气,你愿意代劳就再好不过了,爷在这儿谢过你了。快动手啊,爷等着看呢。”
美娘听他这么说眼泪都飚出来了,哭着骂道:“谢安平你混蛋!谁说孩子不是你……”
谢安平不耐烦打断美娘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骂爷?你这半年给爷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好意思了!你以为爷愿意养着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妇人呢,爷那是觉得杀了你不解气,专门留下你慢慢折磨,等过个十年八年你老了丑了,爷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哼。”
王文渊都被他俩的对话搞糊涂了,诧异看着美娘:“孩子是谁的?”
美娘压根不理王文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哇,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谢安平你狼心狗肺……孩子我不生了!傻子才给你们谢家留种!”
谢安平收刀入鞘,一手摸着腰间,银牙紧咬笑容如常,故意激她:“那你就不留啊。”
美娘怎么也没想到谢安平说变脸就变脸了,她刚才是害怕,现在却是气得要疯了,脑子一热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王文渊的手就往自己肚子刺,心想干脆带着孩子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王文渊却是没想真的要杀她,对这番变故始料不及,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瞬。
就是此刻!
谢安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扬手弹出一枚梅花镖,正好钉在王文渊的手腕上。
“呃!”
王文渊吃痛松手,立马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侍卫,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王文渊做梦也没想到顷刻间就败了,几乎还没有正式交手,他就被谢安平再次擒住。脸颊贴着肮脏污泥的地面,王文渊费力扬起头,从嗓子里艰涩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会……”
谢安平在王文渊受创的那一刻就冲上去抱住了美娘,他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根本不了解她。我才是最懂她的人。”
王文渊被侍卫们架着拉出去,很快就会被重新关入大牢,这次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密的看管和暗无天日的未来。
美娘还伏在谢安平怀里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死混蛋!你救我干什么……让我和儿子死了算了!呜呜呜……”
“爷不这样说他能自乱阵脚吗?此计名曰声东击西,你看咱们配合的多好啊,天衣无缝。”谢安平抱着她哄了又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哭狠了孩子会变丑的!”
美娘捏起拳头捶他胸口:“丑就丑!反正不是你的种!”
谢安平被打了甜蜜得心都要化了,嘿嘿地笑:“刚才是谁说要给我谢家留种的?爷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娇娇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呸!”美娘啐他,“你不是要等他生下来就要扔去溺死吗?!”
谢安平死不认账,装疯卖傻左右张望:“谁说的?谁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爷弄死他!”
……
美娘终于破涕为笑,“扑哧”道:“……真不要脸。”
眼看终于把美娘哄好了,谢安平也开心,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真的是爷的儿子?”
他就像做梦成仙了,踩在云朵上头重脚轻的。
美娘抿紧唇摇了摇头。
谢安平立即垮下一张苦脸,难过道:“不是爷的?”
美娘忍俊不禁戳了他脑门一下:“笨!我意思是不一定是儿子,女儿也说不定呢。”
谢安平瞬间雀跃:“女儿也好啊!只要是爷的种,是男是女都好!哈哈哈,爷有后了有后了……”
美娘见他神神叨叨像个疯子,扶额道:“行了别闹了,成天又惊又吓的,我真怕孩子生出来不正常。快扶我回房休息。”
谢安平这才停下手舞足蹈,小心翼翼搀扶美娘回房。
“爷,你是怎么晓得我房里有人的?”
刚才他说他最懂她,这话听起来还怪顺耳的。美娘这般想。
“了解你呗!你起床气那么大,爷这么吵你不把我劈了才怪,居然还那么温柔地说话,叮嘱什么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肯定有猫腻啊!”
“……”算这厮识相
“娇娇,孩子真的是爷的?”
“是啊。”
“真的真的是?”
“……嗯。”
“真的真的真的是?”
“……”
“不是!我骗你的,孩子是我跟山上的石头生的!行了吧!”
脑子有病!问那么多次作死啊!
“哐”一下两扇房门又重重关上了,谢安平被撞到鼻子,鼻血立马冒了出来。他抬手一抹,低头看见鲜红的血渍,嘿嘿直笑。
“挺疼的,原来不是做梦啊。”
76
76、相逢未嫁是前缘
雷雨过后天清气朗;适宜睡觉。美娘睡了个饱才慢慢起床;打开门看见谢安平像只看门狗一样坐在门口台阶上,他听见动静赶紧回头,见到她立即两眼放光,摇着大尾巴迎上来。
美娘蹙眉:“你大清早坐在这儿干嘛?”
谢安平打了个哈欠:“不想睡。”
其实是不敢睡,惊喜来得太突然,害怕这一切都是梦;万一梦醒了就是空欢喜了!
他说着就要去摸美娘的肚子;美娘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少给我动手动脚!”
谢安平委屈地摸了摸泛红的手背:“凭什么不让爷摸儿子……”
美娘眯起眼:“您不是骂他小野种么?”
谢安平:“……”他又不是故意的!
“嘿嘿;”谢安平挠着后脑勺傻笑;聪明地转移话题,“娇娇你不是不记得爷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你一开始就是骗爷的对吧?”
美娘努嘴,她只是生过病一时糊涂而已;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哪儿能忘记一辈子。再说这厮强抢良家妇女的臭毛病一点儿也没改,她想不起来才怪!还有昨儿晚上王文渊像鬼影子般突然冒出来,跟那回在王家的情形一模一样,一惊一吓之下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不过美娘不打算让谢安平宽心,于是装出满脸迷茫的样子:“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谢安平:“……”
女人啊,真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
“喂,二哥会不会被杀头?”美娘揪着谢安平耳朵问。
谢安平撅嘴:“你舍不得他啊?”
美娘认真地想想,点头道:“他虽然可恶,但我还真不能让他死。你想个法子保住他的命罢。”
谢安平气呼呼地蹲下去,双手捧腮生闷气:“不干!”
美娘踹他一脚:“反了你了!我的话也不听?!”
谢安平哀怨地抬眼瞅她:“……案子由刑部定夺,爷做不了主。”
“骗谁呢你?真当我无知妇孺了。”美娘嗤道:“钦差谢大人,案子是你破的犯人是你抓的,刑部尚要看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