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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缓缓说着。
他一直知晓李旭要纳妃。太尉倒台。莫王阵亡。朝局之势风云骤变。李旭若不能牵扯住那些所谓的肱骨之臣。便是他身为太子。这位置终究是不牢靠的。特别是经成亲王一事之后。这飘渺的局势就越发的难以掌控。而联姻是最好的法子。昔日他做过许多回。想必日后也断然还会再有。
与其说。让沫瑾成为他后宫众女中的一人。他觉得还不如让她生活于市井之间。寻个普通男子嫁了。一如他往日不愿让晴儿嫁入宫门是一个道理。
而今皇上下了禅位的旨令。待他登基为帝。势必要选出正宫之位的人选。如此一來。大局也算是安定了。
“你也会说迟早二字。只是这最迟会到何时呢。予女子而言。年华最为稀贵。她将女子最好的岁月都浪费在了他身上。他到好。日后左拥右抱。佳丽三千。可沫瑾呢。若沫瑾无法将之忘怀。那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
赵言撇头。望着他皱眉问着。
倘若这道坎沫瑾一直迈不过去怎么办。倘若她需要五年、六年。或是更长的时光又怎么办。一个女子如何蹉跎得起呢。
“赵言。你便是再急。又待如何。这世间若能寻出一味让人忘却前尘的药。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帮你寻來。可这世间洠в小!绷褐僦遄沤C肌3辽档馈
“梁仲你又是上刀山。又是下火海的要做甚。”
两人正四目相对。无言而争之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來。赵言循声看去。果然是多日未露面的李旭。不由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撇开了头去。
李旭的笑容微微一僵。闹不明白前些日子已经开始给他好脸色的赵言。今日不知又是吃错了什么药。亦或是自个儿不留神何处又惹怒了她。以至于一上门就招來一记白眼。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比之朝政之事。还令人费神。
梁仲却不敢怠慢。如今李旭的身份与以往越发的不同。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变得微妙。在他不知不觉间。他与李旭也不再如往昔一般亲近。
“殿下。”他起而回身。冲着李旭行了礼。
“你最近与我是越发的客套了。怎么。你现下才想起你我的身份不同么。”李旭说笑着。只是顾自笑了许久。才发现梁仲仍是一脸正色。不由愣了愣。
也许。不是梁仲才发觉。而是他自己一直不曾发现他们的变化罢了。
不过。他还是不着痕迹的隐下了自己的尴尬。大步走到桌旁。撩袍坐下。右手扬了扬。示意梁仲不必多礼。尽管坐下。
赵言始终不语。呆呆地望着窗外。好似未发现身旁又多了一人。
“对了。沫瑾呢。我今日带了个新奇的玩意。保证你们洠Ъ!崩钚裥酥虏厮底拧W直闾统鲆桓鲂〗醮诺搅俗郎稀K南抡磐艘环R参辞萍
方才他在楼下已找过一遍。未看到她。听素若说赵言在楼上。还以为她也在。便兴冲冲地上來了。哪知只有梁仲。根本不见沫瑾的身影。难道她今日未到前头來帮忙么。
梁仲看了他一眼。继而看向赵言。可她执拗的不肯转过头來。便知她是不会搭理李旭的。不由有些犯难。
赵言后來也同他提及。沫瑾突然有此出人之举。不过是想斩断与李旭的牵扯罢了。故而。是万万不能让李旭从他口中知晓她的下落。至于日后他是从何处得知沫瑾的消息。那便是另一回的事了。
“怎么了。沫瑾病了么。”
见他们二人一个不吭声。一个似有千言万语难出口。李旭不由蹙起了眉头。心里也急了起來。
他听晴儿提及过。沫瑾的身子已大不如前。这半天都不见人出來。许是又病了。而他们才会这般吞吞吐吐的。
“到也不是。”梁仲顿了顿。复又看了赵言一眼。
此回。赵言又有了动静。转过头來正好对上梁仲为难的目光。凌厉的目光复又扫向李旭。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你寻她做什么。她走了。”
“我寻她自然是……”李旭的话说到一半忽地停下了。似是将将听到她后头的三个字。“走了。她走去何处了。”
“她去了何处。我们哪里知道。”赵言洠Ш闷亩乱痪浠啊F鹕硗ハ露ァ
李旭愕然不已。
好端端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走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洠в小
“你实话告诉我。沫瑾真的走了。”李旭转而看向梁仲。追问道。
梁仲不语。只是重重地点头。
沫瑾真的走了。
彼时父皇发现她诈死时。生死未定时她都不走。这时候怎么突然就走了。到底是出了何事。才会让她离开。
“你真不知她去了何处。”
他不信沫瑾连梁仲都未曾告诉一声便走了。实不像是她的行事作派。
“我与殿下一样。來了之后才发现她走了。至于去了何处。我不知。赵言也不肯说。想來是沫瑾有意避开吧。殿下还是莫寻了。”
李旭闻言。霍然起身。手中紧抓着锦袋。皱眉望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梁仲见他的模样。急忙又加了一句:“殿下。你便放过沫瑾吧。”
堪堪走到楼梯口的人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我放过她之前。你可能让她先放了我。”
第二百零二章 、昔日旧事蓦回首
对于李旭的话。梁仲一时半刻竟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亦如李旭他自个儿。同样震惊于自己突然脱口而出的话。
此时。他正策马扬鞭往宫门的方向奔去。心中不停的回味着自己适才的那句话。
初时。亦觉得这只不过是自个儿的一句气话。然细细品味之下。却猝不及防的发觉。原來这实乃自己的真心大实话。
诚然。沫瑾只是个寻常女子。一无高贵的身份背景。二无权谋之策的心计。后宫的钩心斗角是分毫都做不來。她便如一汪清水。一眼便能让人看到底。
只是。此回他却看不透她心底的事。猜不到到底是因了何事。她才会突然离开。
如今。她远走他处。想要寻到人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然。寻到了带回來了。又该如何安置她。想來。她也不会如他所愿。安份地呆在他的身边。必定又会拿什么他们二人身份不相称。而今两人并无关系等等的说辞來应付他。
说來。也是他自作孽。当初若不是他冷落了她。拿她做了替死鬼。何來今日这般诸多烦忧。然转而再想。若不是经过种种这些。许是到死。他都不会发觉自己对沫瑾有别样的情意吧。
快马加鞭。宫门转眼即到。
李旭进了宫。未有片刻的停滞。径直去了皇帝陛下的寝宫。
此时的皇帝仍在休养身子。将诸事都统统交给李旭之后。他落得轻松。整日里不是吃喝睡。便是寻思着做些什么事消遣时光。而今。他的皇后已被废黜。往昔围在他身边如莺莺燕燕般的妃嫔们一夕间也似消停了。显少有來求见的。以至于他慢慢有了种自个儿一退下帝位。便不再被重视的感觉。也许。这正是千百年來。不管是前朝或是他国。都从未有帝王在世便禅位的原因吧。
正思衬着自己一时之下的决定是否错了时。忽听得太监來报。道是太子殿下來了。
他放下心思。命人将李旭召了进來。
“儿臣见过父皇。”
李旭进了殿。先行依礼叩拜。而后得令了才坐到一旁。
“旭儿。如今朝事繁多。你一大清早便已來请过安了。此时又是为了何事。”
他见着亲儿端正地坐在跟前。已不如往昔的亲昵。继而不由想到自个儿登基之时的情形。好似一沾上那个位置。这人就变了。变得与亲族之人也疏离了。父不是父。子不是子。那都成了君臣二字。
而今自己的孩子。似乎也踏上了他昔日的那条道路。
“父皇那日与儿臣说。身为帝者。为民为天下。看似九五之尊。天恩难犯。却也难得心头之好。不能事事顺遂我心。”李旭说着。看到坐到龙榻上的老者重重点头。
“不错。世人道皇者。天下主宰。随心所欲。肆意而为。却从不知。为了这皇位。我舍弃了太多。”老皇帝怔了怔。而后溢出一声幽幽长叹。“旭儿。你之生母。死时确只是一介宫婢。但我对她却也并非如外界所传言的那般。洠в兴亢恋那橐狻!
老皇帝停下。而后好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來。李旭见状。忙上前搀扶其起身下床。顺着他的意思缓缓走到窗边。
“你生母自幼家中贫寒。才会卖身为奴。后随着皇后……”皇帝顿了顿。皱眉改了口。“随那谢氏进了宫。她心性怯弱。又不善言辞。故而一直做得都是最为粗重的活计。若不是谢氏的计策。许是我此生都不会留意到她。可一旦注意到了。她便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清泉。看着平淡无奇。却有着莫名引人注视的东西。看不透。也让人逃不开。”
“她与宫中众妃不同。性子温顺。话不多。但事物看得极透。但凡我有心烦之事。只要与她一说。大多都能烟消云散去了。我原同她说好了。一旦她生下孩子。不论男女我都有恩封。待她有了身份。虽不是至高至尊之位。但至少不会再让其陷于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能欺凌她的地步。只可惜。即便我是九五之尊。却仍是连一个女子的命都不能左右。”
李旭搀扶着他。静静听着未搭话。
这是头一回听到父皇提及其生母。对于这个生母。他是全然陌生的。故而。在父皇提及与母亲的情意之时。他也觉不出什么。毕竟他看多了他对其后宫众妃所谓的情意。而今听他提及这般情深。总觉得不像真的。
“将你交由谢氏抚养。本以为是为了你好。而今想來。确是我错了。以至于这些年來。你虽有母亲。却从不得母亲之恩宠。实在是父皇亏欠你了。”老皇帝说着。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搭在他扶着自己的手背上。
“许是你如今不能明白我的这份心境。待你登基为帝后。自会明白的。”默然地瞧了许久也未见李旭有所反应。他便接着又道。“怎么。听到我此言。可是心中迟疑了。”
李旭却是淡淡摇头:“儿臣自始至终都不曾迟疑过。父皇不计我生母身份低微。封儿臣为太子。自那时起。便不曾退怯。父皇。儿臣知晓日后肩头所担负的责任。只是父皇。有些东西。儿臣想牢牢握在手里。不想放开。”
皇帝微转身看着他。见他一脸正色。肃穆凝重。这般信誓旦旦的神情。他年轻时也曾有过。彼时年轻气盛。热血方刚。从不知什么叫身不由己。命难自控。眼前的李旭便如昔日的自己。看着那般熟悉。想來日后也不能落俗。最终。他总会明白的。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母亲的命。我也想牢牢地抓在手里。可是旭儿。有些事。身为君王反而比平常人更无能为力。那些所谓的真龙天子。人定胜天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你可知。即便你生母被我赐封为贵妃。但你。在身份上却永远都与你其他的几位兄弟都要矮上一截。也绝不会有今日。你约摸应该也知道。莫王的生母。也不过是区区一介美人。而她为了其子。选择了自缢而尽。以此为莫王谋求前途。”
李旭的眉头一皱。心头突地跳了跳。微微侧目看向他。
的确。他知道莫王的生母低微。莫王幼时也时常被众兄弟排挤。那时自己尚比莫王小上几岁。只是躲于一旁偷瞧着。寻人找借口将父皇或是皇后身旁的亲信骗來。以此算是小小的相助吧。
可他却不知。原來莫王兄的生母竟是自缢的。那时人人都说是病逝的。如今才知真相竟是如此。那她的生母呢。
“大抵你也会想到你的母亲了。”皇帝叹了口气。眼神之中瞬时多了份哀悸。“你的母亲。虽不是我亲自下的手。却也如同我亲为一般。若不是如此。你便不会成为皇后之子。自是也难以成为太子了。”
李旭的眉一紧。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已然知晓。皇族果然不负世人眼中最为无情的代表。
“待你登基之后。便会明白此中的身不由己。”老皇帝说着。忽地咳了起來。停都停不下來。
李旭忙扶着他又回到榻旁躺下。替他仔细的掖好被角。而后在床畔微弯着腰身说道。
“父皇教诲之事。儿臣记下了。只是正因如此。儿臣想避免日后生出此等憾事。以至于眼下有些左右为难。”
皇帝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哦。何事令你为难。”
“父皇可还记得苏沫瑾。”
皇帝的眉眸一垂。而后徐徐点了点头:“我还记得。她诈死逃过一劫。还是谢氏告之我。她还活着之事。此事本就是咱们亏欠予她。故而她诈死之事我也不再追究。怎么。难道她又生出什么事端來了。”
李旭见他眉一挑。沉了沉心思。这才缓声道:“儿臣想再娶她为妻。故而。柳大人的女儿。儿臣只能封其为贵妃了。”
皇帝怔了片刻。眉头锁得越发紧了:“你要封其为后。柳卿的女儿和她。你可两厢权衡过。”
李旭重重点头:“儿臣明白。在父皇和世人眼中。她苏沫瑾是个毫无身份地位。儿臣娶了对日后的江山稳固也无多少益处。只是苏沫瑾予儿臣而言。便如生母之予父皇。昔日父皇与母亲留有遗憾。儿臣实不想再重蹈覆辙。故而。儿臣才有此决定。还请父皇准允。”
说罢。李旭一扯袍摆。双膝跪地。抱拳作揖。
皇帝直愣愣地望着他。心头五味杂陈。
原以为。眼前的这个儿子是自个儿最为了解。也是最能拿捏的。而今看來。他许是想错了。这个儿子怕是他众子中最为令其琢磨不透的。然却也是像极了他的。只看他日后是否会步上自己的后尘了。
“你。想清楚了。”
他未点头。也无反对的意思。一时间到让李旭忐忑起來。如今虽说大多的实权都已在自己手中。然只要他一日未坐上龙椅。那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拉下。想他昔日连自己欢喜的女子都能下手。亲子又有何不可。
“儿臣想明白了。”李旭望着他重重点头。眸光灼灼却又无比坚定。然在其父眼中。却只是少年得志的自以为是罢了。
“日后绝不后悔。”皇帝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似是而非地望着他。
李旭郑重其是的点头。斩钉截铁道:“绝不后悔。”
皇帝微眯了眼:“倘若我不答应呢。”
李旭怔了怔。却仍是未见犹豫的便答道:“倘若父皇不同意。那儿臣只能辜负父皇的一番苦心了。求父皇让儿臣日后还是做个闲散王爷吧。”
“你是在威胁我。”老皇帝的脸上微怒初现。却也不过是皱眼的功夫。
“儿臣不敢。儿臣也知众兄弟中不乏比我更有治国之能的。只是父皇。儿臣正是因为听了父皇的话。才有此决定的。倘若让儿臣日后亲手杀了自己孩儿的生母。不如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未发生之时。苏沫瑾是儿臣此生必得之女子。故而。儿臣只是想早做准备罢了。”
李旭微微垂下头去。
口中之言虽如是说着。然心中却又惴惴不安的紧。
帝王之位。又岂是说让便让的。
“你先退下吧。且让我考虑考虑。”然两人僵持了许久。皇帝陛下却只是淡淡一语。挥了挥手。便将李旭给打发了。
他无奈。只能行了一礼。而后大步离开
第二百零三章 、寒冬腊月新气象
腊月初一。新王登基。
腊月初二。新王大婚。
这两天都是大吉之日。连天气都极好。已是寒风腊月的时节。前几日呼呼的刮西北风。这两日天虽寒。但日头极好。
通城的百姓也被这份喜悦传染。数日都喜气洋洋地扎堆讨论着这两桩大喜事。
沫瑾虽是每日紧闭大门。但消息却还是透过门缝慢慢传了进來。她面上看似无恙。然心里却如提着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晃得厉害。末了。干脆紧闭了房门。连屋子都不踏出去一步。
蓝意和素若如今已随她到了这个苏宅落脚。两人同服侍一个主子。显得清落落的很。手里闲得发慌。就扎堆在园子里布置。只可惜如今寒冬之际。饶是她们挖空了心思。也折腾不出什么花头來。到是蓝意。想起昔日在宫中时的花样儿。便拽着素若又制起什么绢花來。
沫瑾倚在窗口。望着院子里萧索的冬意。心头亦如这天气般的寒冷。
他今日大婚。这喜气便是她掩了房门也关不住的往里透。搅得她意乱心烦。
叹了口气。她径直出了房门。沿着廊下一路缓行。
院子里静悄悄地。到是隐隐能听到院墙外的园子里。素若与蓝意两人的斗嘴声。
她勾了勾唇角。脚下步子未停。径直到了西侧的一间房内。推门而入。
进了门。而后返身关上。迈步进了内室。
其实里头也洠裁粗登铩2还钦匝陨匣貋硎薄4鴣淼募柑澈镁啤K凳且旁谡饫铩!〈娜樟羲抻诖耸薄?梢阅脕斫獠觥
而今。便让她先拿來灭一灭心头莫名的杂绪吧。
内居窗边搁着一张软榻。她自酒架上取了一小坛的酒。去了上头的封泥。酒香即刻飘了出來。她嗅了嗅。竟也被吊起了肚子里的酒虫。不由迫不及待的饮了起來。
沫瑾向來不是嗜酒之人。只是偶尔陪着赵言饮上几杯。如今也慢慢练出了一些酒量來。一小坛酒下去。竟是丝毫不见醉意。
叹了口气。她转身又拎了两坛。也颇为豪气地舍了小坛子。拎了两坛大的到了榻边。一边看着外头的景致。一边慢慢饮着。
世人都道酒入愁肠愁更愁。然遇上烦琐之事。却总喜借酒消愁。沫瑾也不知今儿个是抱了什么心态才会突然惦记起赵言留在这里的酒。而今烈酒入口。原本一些杂乱的心思。也都被带走了。
难怪总有人喜欢饮酒。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到了最后。沫瑾也不知自个儿到底是饮了多少。也不知后來是如何睡去的。只晓得悠悠醒來之时。耳畔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茫然回神。偏头环视了屋内一周。才发觉声音來自外屋。
即便是缓缓起身。但仍是忍不住头部阵阵地抽痛。她坐在榻旁。口中低呤了一声。良久才收回手。轻蹙着秀眉。看着堆在膝头的锦被。怔了片刻才推开。吸上绣鞋缓慢起身。
“你醒了。”
沫瑾将将行了几步。便听到赵言的声音。抬头果然见她大步走到自个儿身旁。伸手來扶。
“你怎么过來了。”她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却还是熬不住头部的痛楚。又皱起了眉头。连脚下的步子也显得拖拉起來。
“我若再不來。你都快把自个儿给醉死了吧。”赵言说着。双眸扫过一旁的酒架子。上头已空了好几格。粗莫一估计。怕是她喝了不少。
“我不过喝了你几坛子酒。你就舍不得了。”沫瑾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