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头之人换衣服的动作一滞,复又回道:“难道你不想我助你?”
“自然不是。”沫瑾急急地解释,“只是觉得此时此地,姑娘肯帮我,令我意外万分。这世道,落井下石的多了去了,雪中送炭的却极少,如姑娘这般仗义的,更是少之又少。”
里头的迟迟不出声,沫瑾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道朦胧的身影,纤手轻抬,披衣上肩,双手一抚,秀发如瀑翻飞落下。
“便如我之前所言,有哪个女子愿入青楼,我是泥潭深陷难以自拔了,只是你没心思留在此处,我又何妨不称了你的心,也免得他日多个人与我争钱财。”
第三十四章 、脱逃
不得不说,若兰是个心思极其奇妙之人,能将一桩明明是救人于水火的好事,说得这般似为了自己好的,她还真是头一个遇到。
第二日,天才朦朦亮,若兰便带着沫瑾,在两个护院的陪同之下,出了飘香院。说是陪同,实则也不知是为了看着若兰,还或是沫瑾。
当马车停在一家胭脂铺前,沫瑾很是称职地搀着若兰下了车,两人前后入了店铺。
若兰似是老主雇了,掌柜很是热情的将两人引至一旁,小二还奉上了清茶。
若兰坐在椅中,沫瑾虽站在她身旁,只是看着隐隐熟悉的街道,那颗心早便飞了出去。
“镇定些,你想让他们看出端倪么?”若兰端着茶盏,茶盖轻轻划过浮于水面的茶叶,而后抿了一口。
沫瑾警觉地收回目光,垂下了眼去。
“若兰姑娘,你看看这些,可入你眼?”掌柜领着小二端着个托盘到了若兰身旁,将东西送到她跟前供她挑选。
若兰逐一查看,末了只是扫了眼掌柜:“我说掌柜的,近来你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差了,以往这京都的任何一家都赶不上你们的,如今怎么还不如街尾那家了?”
饶是若兰的话有些刻薄,但掌柜还是陪着笑脸:“要是这些还入不了姑娘的眼,那就随我去后院,本店新到了一批上好的胭脂,还未开箱呢。”
“那好。”若兰用拍子拭了拭手起身,转而看向门口的两人:“你在这里候着,沫瑾,陪我进去。”
“是。”沫瑾跟在若兰的身后,随着掌柜穿过了厅门,穿过曲折的回廊,终于进了一间屋子。
掌柜的示意两人先行进入,沫瑾后脚才踏入房内,门就被人并上了。
她回身,忙想去拉门。
“你换身衣裳吧。”身后,若兰的话传来,生生让她停止了开门的举动,转身看向她。
若兰不知从何处捧了一套衣衫出来,比之她身上所穿的看上去要精致的多。
“掌柜的是自个儿人,你且换了衣裳留在后院,待安全之后,掌柜自会让你离去。”
沫瑾怔怔地接过了她递来的衣裳,看着她出了屋子,又犹自愣了一会儿,才似回过神来,急切地换了衣裙。
刚刚换好衣衫,便有人敲门而入,取走了她换下的衣服,只留了句让她稍候,就退了出去。
她不知若兰所说的安全之时会是在多久之后,只是她怎么吩咐的,到了此时,也唯有信她的安排,待掌柜的来知会她。
坐在桌旁,她怔怔地望着挂于小厅正墙上的一幅画儿,百花争艳,彩蝶翩翩,到像极了身着彩服的尉羌国女子。
时光悄转,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叩门声,叩了三下又停了。
沫瑾不出声,上前拉开了房门,只见外头站着的,正是胭脂铺的掌柜。
“掌柜。”她微微欠身。
“外头的人走了,姑娘可自行离去,但还请小心行事。”掌柜侧身让出道来。
“多谢掌柜的。不知若兰姑娘可还在,我想同她道声谢。”沫瑾踏出门槛,复又侧过身来。
“若兰姑娘已回去,姑娘的心意,若兰姑娘定然明白,姑娘还是趁此时机先行离开吧,免得他们发觉不对,再追回来。”
一想也有道理,她忙辞别了掌柜,从前门离开。至于若兰,待她安全之后,总能寻到机会当面与她说声谢的。
虽说暂时安全,但沫瑾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却还是十分小心谨慎。
如今想来,亏得那时梁仲带着她将通城逛了个大半,她兜兜转转绕了几圈之后,终于闹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定了方向之后,便信心满满地向着相府行去。
穿过熙攘的长街,拐入小巷,只要出了这条巷子,但是通往相府的青石板大道了。
她欢心雀跃,想到久别之后再与相府众人重逢,这心都忍不住快要飞起来,此时想想,还真是颇为挂念他们。
只是,她走着走着,忽觉得颈侧一麻痛,眼前顿时就黑了。
临昏迷之前,她将将飞起的心随即沉到了湖底,她不过脱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逮住了,莫非是老天爷都不待见她么。
颈侧的疼痛,似虫蚁咬啄,不停的煎熬着,沫瑾便是在这种不适中,悠悠转醒。
映入眼中的,是繁花似锦的床缦,双手之下的触感很柔滑,她摸了摸,复又垂下眸光去看,盖在身上的锦被比之她在相府时的更为精致贵重。
徐徐转头,光从明纸糊的窗子透进来,将屋子照得十分敞亮。床头边侧的窗下,搁着张梳妆台,刻着双凤夺珠的图案,铜盆大的铜镜很是贵气地置在上头。也不知是哪个人,脸大的需用如此大的镜子。
隔着绸缦,她看不到外间的情形,揉了揉颈子,她挣扎着坐起身,揭了被子,挪着腿下了床,一看到放在床边的鞋子就愣住了。
这可不是她在胭脂铺换上的绣鞋,忙又看衣裳,身上所穿的也早已不是那一身了。到底是谁给她换了衣物,那她岂不是被人看了身子。
沫瑾紧揪着衣襟,愣了半天又觉得自己此举有些矫情,此时无外人在跟前,她做这副警觉样又是给谁看呢。
吸上了鞋子,她轻手轻脚地走着,伸出手撩开了帘子的一角,探头而望。
她还来不及看清外头的摆设,就惊动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婢女模样的人,到是让沫瑾松了口气。
有婢女,想来她的衣物应是女子换的。
“姑娘醒了。”一人迎着她走来,一人返身离开,估摸着是去通知谁了吧,看这情形,她如今身处的应该不是飘香院。
只是除了那个花银子买了她的老鸨,还有谁会想抓她?难道,她才出牢笼,就又陷入了另一个陷井,被另一个人贩子抓着卖了吗?
然再细想,这人贩子给的待遇又太高了些,看这屋子的摆设,看这侍候的婢女,无不一处章显着此地的贵气奢华,比之相府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儿是哪里?”
她被人服侍着回内室坐下,服侍着穿上了外裳,服侍着梳起了头,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这茬事。
“姑娘不知道吗?”
沫瑾眨了眨眼,顿觉这婢子看似机灵,脑子却好似不大好使,她若知晓还问她做甚。
见她不答话,那女子似明白自己说了句废话,启唇正要解释,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沫瑾侧头望去,透过已然撩起的纱缦,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落入眼中,不由怔了怔。
她到是想了无数种可能,想过主使之人是敌是友,却唯独不曾将李旭考虑进去,然却偏偏出了这个意外,谁能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让她离开的男子,竟会再次出现在眼前。
“是你!”她惊而起身,顾不得披了一身散发,心细已百转千回拐了无数个道道。
难道是他害得自己落水流落他乡,此回见她回到京都,又想趁他人不察之时,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么?
不由地,她退后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婢女,两人都是一惊。
“你不必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哪料想,今日的李旭着实让人意外,不止轻声柔语,连眼神都不似以往的冷漠淡然,他这是坏事做多被雷劈坏了脑子,还是被人下了盅了?
“是你派人掳我来此的?”她皱着眉头戒备地望着他。
饶是他软下了口气,变得好似无害,但打从他变回尉羌国太子李旭之后,他的所做所为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思虑上三遍,免得一不小心又着了他的道。
李旭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冲着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待到她离开掩上了房门,这才走到正厅与居室交界的门帘旁停下。
“不错,确是我命人将你带回来的,他们下手不知轻重,伤着了你,我向你致歉。”他向着她施施然地欠了欠身,一副很是优雅的模样,只是越发地让她觉得忐忑不安。
“你不必如此,有话直说便可?”沫瑾绞着衣袖子,努力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
李旭的脸色僵了僵,随即自嘲一笑:“你如此介怀与我,也是我咎由自取,瑾儿,对不住,前些日子那般待你,是我有错在先,你要如何怪我都成。”
沫瑾的脸色微变,被他的一番话可算是彻底惊着了。看来他真是病得不清,待她的态度转得也忒快了些,快得都让人承受不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不想与你拐弯抹角地说话,你是想哄我离开还是做什么,直说便是,我住在相府也碍不着你什么事了,你若觉得还是不妥,那你便当施舍给乞丐,给我些银钱,我自会离去。”
沫瑾自认为这番话说得甚是低声下气,委屈求全,若如此他还觉得不顺心,那即便是撕破脸皮,她也不会再这般委屈了自己。
他若恶言相向,她还觉安心些,此时他越是这般纡尊降贵的,她越是觉得他心怀不诡。
李旭抬眼望着她:“我并无他意,只是对自个儿前段日子对你的所做所为真心道一句对不住罢了。”
“只是如此?”她难以置信的挑眉。
难道真得是老天开眼了,让他这个浪子回头转性了?
第三十五章 、东宫
“只是如此。”李旭斩钉截铁地回着。
沫瑾深吸了口气:“太子殿下是执意要同我兜圈子?”她摇头,勾唇笑了笑,“既然太子定要如此说,那我可否请问,缘何太子殿下突然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李旭垂头似笑了笑,她不解,正想追问他为何窃笑,却听到他开口说道:“当初,将你带回尉羌国后置于相府内,确是我思虑不周,那时让你离开,也是因着朝中局势混乱,我怕有心之人拿你做说辞,乱了我的计划。后来,你随梁仲离京出巡,我虽觉不妥,却也觉着这样予你有益,便未阻拦。”
她予心中嗤笑,他若真这般想,那时又怎会板着脸口口声声质问梁仲,述说带她同往的种种不妥。如今他竟还有这个脸睁眼说瞎话,还真是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虽心中如是想,她却还是憋着不曾说出口,由着他继续编。
“只是未曾想,朝中的局势还是牵连了你,梁仲派人传讯回来,道你在夜袭之时落水失踪,我们派人沿河上上下下寻了好几日,没寻着你的人,更没见着尸身,便想着你定是安然脱身了。然你一个弱女子,流落异乡,又身无长物,如何渡日?寻了几个城镇,都不得你消息,没想你竟已孤身回到了京都。”
想着自己这些时日的苦日子,由他人说来,许是淡淡地一句话,只是回想起来,确又是另一番滋味,那份屈辱和不甘,眼前之人又怎会明白。
深究起来,若非因着他,自个儿又怎会受这番劫难,归根究底,始作勇者终是他。
他的话,终究是触动了沫瑾的伤心之处。
“太子殿下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从那日殿下言明一切之后,沫瑾的生死便与殿下无关,这些日子,我流离失所,到也想明白了一桩事。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谁需得向谁付出一切的,不过都是各自心甘情愿。我初嫁李旭时,想着同甘共苦,平淡渡日,便是做个乞丐婆子,也无甚大碍。”
她悠悠叹息了一声:“后来,得知了你真正的身份,我反觉着这比自己嫁了个乞丐更令人难以接受。你是太子,我不过是个商贾的庶出之女,也不曾抱不该有的念头,殿下大可放心,待我寻到了去处,自会离开,不会扰了殿下的计谋的。”
“瑾儿!”他失声叫了她,步子往前一迈,却又似惊着她,生生克制住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我心中明白,殿下需要的是能在政事上有所助益的妻子,而我这样的人不过是个拖累,殿下做如此决定,我绝不怪怨。”
李旭定定地望着她,末了叹了口气:“听你这番说辞,我越发觉得自己错得理谱,对你亏欠甚多,如今我已安排好一切,不知瑾儿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补偿予你。”
“补偿?”她闻言失笑,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殿下本就不欠我什么,又何来补偿一说。”
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而她,有一日能将母亲接离苏府,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那怕粗茶淡饭也是好的。
然李旭却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只是,我已向父皇母后禀告了与你的婚事,他们也已然同意让我娶你为妃,并亲自挑选了黄道吉日,一切都已布置下了,说是先前我委屈了你,此回一定要好好的再替咱们办一回喜事,宴席文武百官与我们同乐。”
沫瑾因着他的话而呆若木鸡,原本想着此回与他来个彻底的了断,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那曾料想他竟来了这么一出,真真是令她措手不及,无话可接。
“眼下,宫中已着手准备你我的婚事,我原还发愁不知要何时才能寻回你,不想你便自个儿出现了,瑾儿,你说这是否便是说咱们有命定的缘份,两国相距万里,我扮作了乞丐,却还能与你结成连理。”
“这……你……”她支支唔唔地愣了半天,干涩地说道,“你与先前实在变化太多,我不知能否信你此言。”
她本是想着与乞丐李旭相伴白首,不料他转眼便收起了对她的温柔,冰冷的能冻死人,如今他对她深情缱缱,她却担心这又是自个儿的一场镜花水月,一眨眼他又变回成那个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
“也难怪你不信我,连我自个儿也时常闹不明白,到底何时自己放下过肩头的担子,好好的过上一日自己想要的日子。瑾儿,现下想想,做乞丐时的李旭,才是真正的我吧。放下所背负的重担,卸下自己的身份,每日早早出门而作,归家有妻倚门而盼,那样的日子,才真是人生所求。”
她默然不语,回想起那短短几日,虽艰辛,却正如他所言,彼时,她没有苏府庶出之女这个头衔的束缚,便是再辛苦,亦是甘之如饴。
“我……我信那时的李旭,他曾是真心待我。”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但如今,你不是那个李旭,而是尉羌国太子殿下,我,又岂敢高攀。”
李旭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不肯信我。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回只能算作是我对不住你了。不若这样,我也不逼你了,你且先在宫中住下,反正还有整整两个月,倘若介时你还是不愿嫁予我,一切我自会处理。”
看着他面若死灰的脸色,想来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而自己在这异乡,除了眼前这个男子,也只能投靠梁仲,无论是谁都是寄人篱下。
一想到梁仲,沫瑾便想起她在民间听到的流言。
“便按你说的吧。对了,我在回京途中听百姓流传相爷病危,不知是真是假?那日夜袭,他,可有受伤?”
她问得急切,李旭闻言,神色微微有变。
“你很是关心他?”
她怔了怔:“这段时日一直承蒙梁相照顾,所受恩惠不少,同船而行出了事,自是要关心的。”
“你放心吧,他无事,好得很,不过是遮避世人而打得幌子罢了。”李旭淡淡一笑,“你且先歇着,我命人备吃的过来。”
他正说着,从外头如鱼贯入几个婢子,人人手中都端着人托盘。
“殿下,姑娘刚醒,奴婢私自做主只命人备了些清淡的粥点。”一人将东西取出放在正厅的桌上,再将身后众人托盘中的碗碟一一搁放整齐,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桌上就已摆了十来个碗碟。
“嗯。”李旭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向沫瑾:“睡了这么久,先喝点粥吧。你这出去一回,又清减了许多。”
沫瑾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颠沛流离了近一月,又总是饥一顿饱一顿,怎能不清瘦。将将醒来到不觉着,现下被他一提,到还真觉饥肠辘辘。
慢慢吞吞地挪到桌旁,将将坐下,李旭便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亲自取了大汤勺替她盛起了白粥,又替她夹了些爽口的小菜,其间也没说上一句闲话,而沫瑾亦只是埋头喝着粥。
于是,沫瑾就这么在宫中住了下来。
慢慢地,她知晓了自己所处之地乃是李旭的东宫,她居住的小院离李旭的居梦轩很近,闲来无事,他也会过来陪她一同进膳,或是同她说说话,有时也会各自执一书本,静静地看,谁也不打扰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沫瑾觉得好似又回到了在高光国的那些日子,不用千言万语,只是静静地各自做事,偶然间目光交汇,淡淡一笑。
她想,果然自己对李旭还是没有绝望吧,其实还是从心底期许着自己能与他相守白头,虽然中间有过风波曲折,但倘若日后能一直这样下去,到也不错,日后寻个机会将母亲接来更不是难事了。
而此时,李旭在桌案后奋笔疾书,沫瑾在一旁软榻上看书,他时而抬头视线扫过榻上的人儿,沫瑾似有查觉,却不曾抬头。
“瑾儿姐姐!瑾儿姐姐!”外头隐隐似有人叫着沫瑾的名字,她从书中抬起头来,撇头往外望去。
一旁站于门口李旭的贴身太监田福一接到李旭的目光,很是机灵的先行出门去探听消息去了,片刻便回到了屋里。
“回殿下,晴姑娘来了。”
沫瑾怔了怔,轻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双眼不着痕迹的扫了李旭一眼。本以为他的神色总该微微有些变化,不想他到是平静的很,只是转头看向她,正巧就抓住了她的目光。
“晴儿憋了这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寻你了。”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笔,向着田福扬了扬手。
田福退了出去,紧接着梁晴便迈进了门来。
“瑾儿姐姐。”
梁晴才进门,就已经叫嚷起来,抬头见着李旭,怔了怔,曲膝行礼:“不知太子哥哥也在,晴儿失礼了。”
沫瑾想着,许是他会上前亲自扶一扶梁晴,不想此回又让她意外了。
李旭只是扬了扬手,淡笑道:“可是你大哥觉得不放心人在我这儿,特意派你过来看看?罢了罢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好叫你们姑娘家好好说说话。”
说着,嘴角含笑踱步走向门口,沫瑾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待到了梁晴的身旁,他又站定:“瑾儿在宫中没什么熟人,你替我好好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