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沫瑾无言以对,初心已然算是承认了她推了岚月,只是初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抬头,看向太后身后的梁晴,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只是,连她亦是一脸的不解,除此之后,什么都没有。
“啊,血,岚良媛流血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顷刻间殿内乱作一团,沫瑾只觉得心头一如此时殿内般的乱哄哄地,头痛欲裂。
“快宣太医。”李旭抱起了岚月,便要往殿外冲去。
“旭儿,”太后叫了他一声,“瑾良娣如何处置?”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抛下了一句话,也让她彻底心凉如水:“一切交由太后、母后处置。”
他就那样抱着岚月断然离去,没有回头,也没有一丝的迟疑,仿若他的眼中看不到她,只有岚月,岚月。
她瘫坐于地,身旁初心仍不停的哭泣着,蓝意跪在她身旁,扶着她的双肩,只是她却还是觉得很冷,冷得什么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果然,方才那一时间的温情,是她的错觉,根本,便不复存在。
“来人,将苏沫瑾带至离清宫收押。”太后抛下一语,转身便离了祁云殿。
此时,自然无人敢再与她有所瓜葛,纷纷跟着太后离去,一场宫宴也因着此事而扫了众人的兴致。
从殿外进来两个太监,拖了沫瑾便往外走,蓝意紧跟了上去,沫瑾颇颇回头,只能冲着她苦苦摇摇,示意她莫再跟着自己。
而离她越来越远的殿内,亦来了初心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
沫瑾不知初心会被带往何处,更不知自己会去往何方,她真的好想问问初心,她为何要那般做。
倘苦她只是无意之中撞了岚月,那么为何不肯说出实情,而是要将话说得好似是她指使一般,让她有口难言。
而今想想,她今日的反常,是否便是因着她想害岚月来着,那么,她到底为何要如此,是她自己的意思,亦或是有别人指使。
若是有他人指使,那么,指使她的人又是谁?
难道,会是梁晴吗?
她摇了摇头,闭上了眼,任由他们拖着自己快步急行,冷风吹在身上,冰冷刺骨,没有了狐毛斗篷的遮挡,体温显得那般的脆弱不堪一击。
蓝意还苦苦追在后头,她回头望着她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脸,只能从她的声声呼吸之中才勉强听出,至少她是真的在担心着她吧。
“蓝意,别追了,去找梁相,去找赵言,只有他们能查出真相,才能救我,记住。”
她只来得及抛下一句话,便看到蓝意终于被别两个人挡住了去路,而她,被拖进了一座院子,不过行了数十来步路,就被他们丢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随即房门嗵的一声便被人关上了。
她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地趴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稍稍动了动身子,只觉自己还陷在浑沌中醒不过来。
一切便如一场恶梦,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漆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地方,她想蓝意,她想自己的静墨轩,她甚至疯狂地想着李旭,想着他能出现带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任由她呆呆地盘膝坐在地上许久,也未任何人来,只有越来越冷的空气,紧紧地将她围信,缠绕,似要人窒息。
她一手撑着地,艰难地爬起身,踉跄着走向门口,尝试地拉了拉房门。
门果然被人从外头锁住了,她只能勉强拉开一道缝,轻晃便能听到外头悬着的锁晃动的声音。
她回身,靠着门扉于黑暗中打量着屋子,只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觉得越来越冷,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肩头,也止不住身子的微微战栗。
沫瑾想着,蓝意不知此时在做什么,大哥不知何时才会知道自己发生的一切,赵言可能想到法子帮自己,李旭,他可会相信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好,她真的不想放弃自己对她才渐起的那一丝希望。
不过片刻,沫瑾便觉被冻得不行,她自嘲的一笑。
自己已然习惯了有暖盆的日子,在这个连烛火都没有的屋子里,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样一个寒冬之夜。
她清了清嗓子,听着空荡荡地屋子里突兀飘着的自己的声音,孤寂与害怕紧紧将她围困。
伸出双手,她顺着门慢慢地往边上搜索过去,心扑通扑通急速地跳着,在这片看不到的黑暗之中,好像蜇伏着令人害怕到极致的东西,随时便能将她扑到,压垮,然她只能咬牙忍着,一点一点的摸索着。
这间屋子里似乎未没有什么摆投,她一路摸索着,最后只摸到一张木板铺出来的勉强算是床榻的东西,上头似乎杂乱的有些枯草与破布。
沫瑾浑身轻颤,她冷得不行,嗓子眼也痒痒的,她知晓,自己怕是又着凉了,前些日子的风寒才将将好,今夜若再被一冻,怕是大哥他们还未想到法子救她出去,她已经被先冻死了。
来不及细想,她伸手努力的想将床上的东西都聚集到一块儿,突然,指尖触到一团柔软,并伴着一阵的吱吱声……
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手拼了命的挥舞着,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她重重地击了出去,那异样的温热感让她浑身颤抖的越发厉害起来。
那东西吱吱的似乎远去,她粗喘着气,慢慢地定下心神,想到这屋子里最暖的便是此处,故而那些鼠虫都聚在了这里。
她紧咬着唇瓣,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只能由着泪水夺眶而出,肆意地在脸上流淌而下。
她想离开这里,她疯狂地想离开这里。
一想到此,她忽然于黑暗之中,向着印象中房门所在冲了过去,拼命的拍打着门扉。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喊得声嘶力竭,只是却无人回应,只有门外悬锁轻晃发出的声音,衬着她的哭喊声,幽幽地响着,在墨夜的静谧之中,显得那般的诡异。
许久,沫瑾顺着门扉缓缓地滑下了身子,头靠在门上,渐渐地停下了抽泣声。
她终于死心了,真真正正的寒了心。
她认命了,此时此地,不会再有人来了,便是有人听到她的呼喊,他们也只会谈笑地说着:瞧,那个瑾良娣,傻傻地害了太子的宠妾岚良媛,真真是不知量力,她啊,只能等着老死在这里,无人得知了。
是啊,不会再有人记着她了,她的余生,或许便会一直这么下去了吧。
第八十八章 、猜疑
沫瑾不知昨夜自己是如何睡去的,只知一整夜都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中浮沉挣扎,却是如何都摆脱不得,
或许梦境便是现实,而现实方才是梦境。
不错,予她而言,如今的现实比梦境中的种种更为可怕,骇人。
当晨曦破开黑夜的笼罩,将大地拢于光明之下时,沫瑾终从梦境中脱身,大汗淋漓的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眼望着斑驳的房顶,浑身火辣辣的如被炽烤,四肢酸痛无力,嗓子眼灼痛的厉害,她近似痛苦的咽了口口水,只觉越发的痛了起来。
她双手撑地,挣扎着坐起身,借着透过破败窗纸射进屋内的光线,环视着自己身处的屋子。
原来,这屋子还真是简陋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一如她昨夜摸索出来的一样,唯有墙角一处简易到只用几块破木板搭起来的床榻,上头堆着得是枯草与破碎的布片,如今看着,那些东西脏得让她瞧着能将昨夜吃下去的唯一一点糕点都给吐出来,而那时她竟还想着从中取得些许的暖意。
外头静悄悄地,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根本无人把守。
她往前挪着坐行了一小段路,而后从小小一道门缝间往外望去,只能看到杂乱的院子荒草丛生,以及那破落的围墙,抬头便能看到那具令她失了自由的门锁。
看到外头落于枯草间的阳光,她突然觉得周身泛寒,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即便双手环胸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仍是止不住那似深入骨髓的寒冷。
她回头,看到右侧的那一面墙上的窗子光线最明亮,那定然是日头初升的方向,她一手撑地,一手支在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如老妪伛偻中蹒跚而行,短短的一段路,却走得汗淋淋的,每一步,都好似全身的重量都集于膝盖处,痛得不能自己,然即便是这样,她最大的感受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冻住了,除却冷还是冷。
待她行到墙边,已是气喘吁吁,浑身泛力,倚着窗棂许久,才稍稍回了些力气,伸手搭在窗棂上,用力的往外一推。
只是,未能如她预料的,窗子竟是纹丝不动,她怔了怔,再次用力推去却仍是如此,她恼极,拼尽了全力用力的推着窗,然仍是徒劳。
半晌,沫瑾终是认命的收了手,身子无力缓缓跌坐于地。
风,从窗纸的破洞间刮进屋子里,然阳光却透不进来,无法照暖她冰冷的身子。
曲膝,她揉了揉膝头,却无法抹去一丝的痛楚,手轻轻颤着,慢慢抱住膝头,将头埋入了双臂间,似乎如此,便能得到些许的暖意。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外头可还有人知晓她在这里,他们会不会已经忘了她,想着此时蓝意在做什么,大哥可知晓她被关在这里,赵言可有想到法子救她,还有李旭,他是否会信她。
这一切,犹如一场梦,而她被关在这里,只有一夜,却又是似一月,甚至是一年,渐渐地,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时光过去了所久,甚至连现实与梦魇都难再分辨。
“瑾姐姐,瑾姐姐。”
朦胧间,好似有人轻声唤着她,她缓缓回神,才觉确有人正在推攘着她,迟缓地从膝间抬起头来,只觉有什么东西刺得她睁不开双眼,她忙闭上,许久才缓缓睁开。
阳光,从敞开的房门肆意的射入,连天地间的浮尘都被映照的颗颗分明,她木然地望了许久,才将视线放到跟前的人身上。
原来,是梁晴。
“瑾姐姐,你怎么坐在地上?”梁晴问着,双眼环顾四周,愕然地望着房间唯一的床榻,抿紧了唇瓣不忍的撇开了眼视。
“晴儿。”
沫瑾开了口,声音沙哑的近似无声,不止梁晴被吓着了,连她自个儿都呆住了。
她晓得自个儿受了风寒,前些时日伤寒刚好,未得好好休养,眼下又是一回,也不知回去后要将养多久才会见好。
可她,还能离开这里吗?
“瑾姐姐,你的嗓子,怎么会……”梁晴都快急哭了,话中带着微微的泣音,紧握着她的双手,欲言又止,将她打量了片刻,才又说道,”来,先起来,地上凉。”
梁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已使不上多少力气的沫瑾打从地上拉了起来,半是拖半是扶的搀到了床榻旁,视线都不敢落在榻上,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沫瑾坐在榻畔,看着她转身回到墙边提来了一个食盒,站于侧前方打开了食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你昨夜没吃什么,现下定然饿了,我带了些糕点,你吃些吧。”
她垂落的视线正巧落在梁晴露出罗裙的鞋面是,再看看自己的,上头原来精致的牡丹已被泥土掩去了原有的雍容芳华,若无昨夜之事,它又怎会是这般的光景。
“晴儿,初心她……”她伸手拉住梁晴忙碌的手,话说到一半却停下了。
她要怎么问?问初心在哪里?问她为何要这么做?问她,是否有人指使?
“初心她被关在后宫的水牢里,连我都未能见上一面,我想着太后定然对你心有不忍,便央着她让我来见见你,顺道也送些吃的给你,却不想,这里竟然是这般模样。”沫瑾喃喃说着,末了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瑾姐姐,那时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初心会去推岚月呢,是否是他们陷害了初心,可这傻丫头怎么都不晓得解释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梁晴亦觉得满腹疑云,说到气愤之处,越发对初心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皱着眉呼呼地喘着气。
沫瑾仰头望着她,良久都无言。
“瑾姐姐,你这般望着我作甚?”
梁晴被她望着毛骨悚然,总觉得她好似透过了自己正看着后方,好像后头有着什么令人惧怕之物。
“晴儿,你可知晓初心她会做这事儿?”沫瑾扯动着有些干裂的唇瓣,沉声问着她。
梁晴闻言,呆若木鸡,似被雷击中了般,只觉天旋地转。
“瑾姐姐,你这话又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知道初心会做出这等事来,还是你觉得,便是我指使的她?你怎会变成这样?你此时的样子与后宫那些女子有何不同?”
沫瑾面无表情,与梁晴的微怒截然不同,经此一事,她已不知自个儿到底何人可以相信,窃以为李旭对她便是再差,也不至于到无情无意的地步,可昨夜,他却决然离去,连瞧都未瞧她一眼,甚至未能让她好好解释,便已信了那些人的话。
再言初心,她对她是满心的信任,以为她们都是自相府进宫的,又是同梁晴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定然是信得过的,可又有谁知,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呵呵,”沫瑾失声讪讪地笑着,“我本也不信初心会这么做,虽不曾亲眼见她伸的手,但我却瞧见了,她在收手时的惊慌失措。你不知道,昨儿个白日里,她便心神不宁,我原是不想带她去的,却是她非同我闹腾着,定要随我们同往。我还道她只是小孩子心性,便是有烦恼之事,一转身便什么忧愁都没了,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沫瑾深吸了口气,撇开了视线,一手轻抚着膝头,那阵阵刺痛,真得快要将人逼疯了。
“我……可是她……”梁晴只觉思绪混乱,已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本以为初心定是被岚月等人陷害的,可现下沫瑾却亲口证实了,大抵确是初心下得手,那么,平日便胆怯懦弱的初心为何会突然有此一举。
或许她们都猜不透,只有亲自去问了初心才能知晓个中缘由了。
“平日里,我总对她说,万事都要忍让,在宫中不比相府,容不得我们使性子,她也做得挺好,近似逆来顺受,每每遇上岚月等人,也不会横冲直撞的,我怎么都想不透,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晴默然不语,心知她说得都没错,然即便她自小与初心一同长大,此时也不明她此举有何深意,只是按着她以往对初心的了解,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做出惊人之举。
“是啊,我如今怎就变成和岚月她们那样的女子了?可是,梁晴,你应该明白我为何会变在这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欢喜自己这样。”
沫瑾紧握双手,重重地砸于自己的膝头。
“瑾姐姐,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梁晴蹲下身,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制止她近似自残的举动,泪已模糊了双眼。
沫瑾泪眼朦胧的望着她,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肆意成河。
她们昔日笑语嫣然,坦诚相待,又怎会料到竟有一日,也会相互猜忌,失去了信任,这后宫竟然是如此的可怕,不过短短数月,就彻底的改变了她。
“瑾姐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求太后让我见初心,我一定会问清楚,我要问她为何要如此待我们?”梁晴一手抹了抹眼泪,而后起身,“你多保重,等我们的消息,我们一定会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沫瑾原想拉住她的手,却只能徒劳的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指间滑开,而后消失于门口。
她怔怔地望着,贪婪地看着那明媚的阳光,有谁会想到,连日的大雪纷飞之后,会是这般明艳的天气,可她,却只能呆在这里,终日难觅阳光。
下一刻,房门便被人又锁上了,她呆呆地坐着,任由屋子里的阴湿将自己团团围住。
第八十九章 、隐藏的真相(一)
苏沫瑾知道自己病了,且病得很重。
她昏昏沉沉,四肢无力,眼前的一切都变模糊不清。
很多时候,她都是深陷于梦境之中,李旭那冷冰的眸子,众人无情的嘲讽反反复复地出现于眼前,却无人来帮她说上一句话,也无人来护着她,只有她一人孤军奋战。
或许,她真得被他们都遗忘了。
身子又冷又痛,她已分不清到底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亦或是时光根本不曾流转,她只是静静地躺在板榻上,无声卑微地躺着,好似一个已死之人。
时常,她都觉得有人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一句句,似急切似焦虑,只是到底是谁,她却分辩不出来,她觉着,那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故而任由自己沉沉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渴得不得不醒来,睁眼,她还是躺在木板榻上,梁晴送来的那些糕点只剩下一些碎沫,已记不得是被自己吃了,还或是被那些鼠虫给吃了。
她不觉得饿,只是觉得有些渴,外头的光线有些昏黄,看来,又是一天日落西山,也不知这是她在这里的第几日。
微微挪动着身子,努力往门口的方向望去,那里,放着两只大碗,一只碗里放了几个包子,另一只,想来应该就是眼下她想要的水了。
她挣扎着起身,挪着双腿下榻,想起身腿下却一软,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扑嗵摔倒在了地上,勉强撑起了上半身,却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终究,她敌不过那想喝水的强烈念头,半臂慢慢交替撑着身子往前爬去。
如今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而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身份,什么庄重,什么脸面,她还要那些做什么,只会苦了自己。
只是,那短短的一小段路,却犹如远在天边,她怎么都够不到那明明好似就在眼前的东西,原来,便是近在咫尺的东西,她都得不到,抓不住,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忽然,外头传来门锁撞击的声音,她怔怔地趴在地上,双眼望着门口的方向,看着漆色斑驳的门扉被人用力推开,一袭如火似血的红衣映入眼帘。
她顺着衣裳往上望去,而后愕然地望着红衣的主人脸。
“梓……莯……”她轻颤着,喃喃的吐出这两个字。
千盼万望,却断然没想过,她竟然会来探视她。
梓莯木然地望着她许久,悠悠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她身旁将之轻轻扶起,与那日梁晴扶她时不同,梓莯扶着她就好似托着一片绿叶般轻松。
沫瑾被她扶着又坐回到榻旁,而后看她回身到了门口,端起了那碗她已经渴求了许久的水,将将走到她身旁,便她被一把抢过,咕冬咕冬的大口喝着。
一不留神,却叉了气,被呛得不行,咳得怎么都停不下来,腰身起起伏伏,她咳得甚是辛苦。梓莯在她背上稍加力道敲了两下,她才觉好些。
“我原想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