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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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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问她们。娘是否是因着听到她死了。才会想不通自寻短见的。她想知晓在娘亲最后的那段时日的。过得可好。即便明明知晓待听到她们的回答后。只会让自己越发的痛苦。然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便是明知揭开伤口的痂。会让自己血肉模糊。然。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扒开这个伤口看上一眼。让自己记得更加的清楚。

“怜儿和馨儿么。她们已经不在府里了。”

也是。林若芳素日里最恨的便是她们母女两个。连累的她们院里的人都不受待见。娘去后。只怕他们院里的人都洠裁春孟鲁“伞

“那你可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苏沫远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似正于脑海之中努力回想着。

姨娘死了之后。她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下人都被娘辞的辞。赶得赶。几乎是一个都洠Я粝隆V劣谀橇礁鲆酝背8阼憬闵砼缘牧礁鲅就贰K侨チ撕未ΑV皇遣恢降滓灰嫠哞憬阒

他担心。瑾姐姐知道了。会动怒。

“怜儿和馨儿都待你好。每回你來总会替你准备好吃的。我想你定然忘不了的。”沫瑾似看出了他有话不语。忍不住说着。生怕他会因惧怕其母而不愿告诉自己。

“瑾姐姐。你还是不要再问了。”苏沫远憋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

“为何。是不是她们发生了何事。沫远。你告诉姐姐吧。无论如何。不管是生死。我都要知晓个明白。”沫瑾苦苦的哀求着。看着苏沫远左右为难的模样。越发的心急如焚。

难道。怜儿和馨儿此时的处境。竟比死还要來得凄惨吗。

“你还是告诉她吧。否则她又要冲进你们苏府。与苏夫人争执个不停了。”赵言叹息了一声。劝着苏沫远。

反正沫瑾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她也定然会再回到苏府。去逼问那位看上去也不太好招惹的苏大夫人。赵言此时忧心于沫瑾的情绪。生怕她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來。

“她们俩个。在姨娘走后。就被卖到春风院去了。”苏沫远紧抿了抿唇瓣。无奈说道。

“什么。春风院。”沫瑾一惊。腿一软便要瘫倒。幸亏身旁的赵言同梁仲手快。纷纷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春风院是个什么地方。”梁仲皱眉问着。

看沫瑾的神色。他大约也猜到了些。但又觉得不至于真有人会这般狠心。将昔日自己府里的人卖到那种地方去。

“还用得着问么。定然是青楼了。”赵言洠Ш闷氐闪怂谎邸K档馈!霸勖侨ゴ悍缭航耸昊貋怼!

沫瑾的后半句话。随风飘入了沫瑾的耳中。她猛然回过神來。手足无措地说着:“对。对。我要赶紧将她们带回來。那种地方。怎么是她们俩个可以呆的地方。”

说罢。她已冲出了暗巷。赵言紧随追了出去。

梁仲提步。视线扫过还怔怔地站在原地的苏沫远。思绪一转。撇头对他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可方便同我们一起去。顺道带个路。”

“方便。方便。自是方便的。”苏沫远连连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沫瑾同赵言一个跑。一个追。远远地在前头。后面跟着的两人不由加快了步子。

梁仲急步匆匆的跑到赵言身边。压着嗓音说道:“沫瑾此时的打扮。再加之她眼下的情绪。实不方便去那种地方。不如你陪她回去。我同那位小兄弟走一趟吧。”

赵言撇头只是扫了他一眼。说道:“但凡那种地方。老鸨不剥掉你一层皮。你别想将人带出來。你虽是一国之相。见多了世面。但这种事儿。绝计是比不过我的。我去青楼赎过人。还是我去。你陪她回去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心中打起小算盘來。

梁仲觉得。赵言虽是一身男子的打扮。终归是个女子。去哪种地方怕对她名声有损。故而不想让她去。

而赵言却想。当官她比不过他。但讨价还价这种生意经。他是断然念不过她的。还是她出马的比较好。免得他傻傻地被人宰一顿。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赎人(一)

最终。赵言和梁仲谁都未能说服谁。最后。他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两人先是硬将沫瑾送回了客栈。再准备前往青楼赎人。

彼时。素若正因沫瑾的失踪而急得不知所措。看到沫瑾好端端地回來了。即刻红了眼。梁仲原还想训她几句。却被赵言拽了一把袖子。扬了扬下巴呶了呶嘴。才看到她红汪汪的眼。这才作罢。

好说歹说的。才将沫瑾送回了房中。又让素若陪着她。房门外又派了两名侍卫盯着。三人这才乘了马车。带了三名侍卫。快马往春风院而去。

春风院是燕城最大的青楼。很多皇族子弟都偶尔踏足。官宦富贾更是如云流水般的打着转儿的进出。按着苏沫远的意思。反正这个春风院看着背后势力不凡。想带怜儿和馨儿出來。怕是不容易。

因着还是白日。当他们到春风院时。大门还紧闭着。

梁仲的侍卫上前拍了门。但半天都洠嚼锿反珌矶病

他回头看向梁仲请示。梁仲眉一挑。手一扬。那人便心领神会。继续大力拍了起來。嗵嗵嗵。还是无人來应门。便继续敲。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听到里头传來的动静。

“來了來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老妇讪讪地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抬头打量着一行人。一个换过一个。仔仔细细地一个都洠Ю隆

“几位客倌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咱们春风院可是要到晚上才开门做生意的。几位还是等到了晚上再來吧。”

那老鸨模样的妇人又打了个哈欠。站直身子后退了一步入了门内。便打算将门关上。却被梁仲的侍卫一把推住了大门。

赵言讪讪一笑。伸手入了怀中掏了掏。上前几步甩出一张银票举到她老鸨的跟前。道:“这位妈妈。我想再怎么着。赚钱不会分时候儿吧。”

那老鸨一看到银票。双眼顿时清明的炯炯有神起來。双眸随着赵言晃动的银票飘來荡去。嘴角的笑意不停的扩大。险些裂到耳根子去。

“嘿嘿。这位客倌。你要真想这个时候找个姑娘陪你喝酒。那我这就却叫人啊。來。快进來。”说罢。老鸨打开大门。退到一旁。看到赵言身后的众人。不由堆起了深深地笑容。“还有几位。请进请进。”

她的视线不停的从几人身上掠过。看着他们一个个踏入门來。好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正一蹦一跳的跃进了自个儿的口袋。

赵言一步踏进春风院。看着里头的格局摆设。也不见有多新颖。不过是贵气了些许。层层的纱缦垂落。中间摆满了桌子。正前方一个小小的戏台子。

梁仲以往从不曾踏足过烟花之地。屋里头浓郁的胭香味儿。让他觉得稍有不甚。不由举袖轻掩住了口鼻。

赵言不由撇头看了他一眼。扑嗤一笑。梁仲闻声回望了她一眼。不作声的又转开了头去。

几人分作两桌坐了下來。各自打量着。苏沫远虽一直也想來春风院开开眼界。只是平日里苏风亭和林若芳看得他甚严。一直让他寻不着机会一探究竟。今日总算是让他寻到机会了。再者。白日里逛春风院。这种机遇实属难得了。果然有银子什么事都好说。

“几位客倌稍等啊。我这就让姑娘们起身梳妆下來。很快的。几位客倌先坐坐。喝些酒。”老鸨说着。便要往后头走去。却被赵言唤住了。

“妈妈。要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么。”赵言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笑盈盈地说着。那模样。便像个时常进出烟花柳巷的男子一般。梁仲瞧了。不由微皱起了眉头。

“瞧客倌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那是自然啦。您是來寻开心的。咱们自然得服侍的让你满意了才是。您说对不对。”老鸨咯咯笑着。那模样。还真跟鸡笼里的老母鸡洠裁戳窖

“既然如此。那我可是要问妈妈两个人了。”赵言微抬手。另一只手缓缓地顺着袖子。

老鸨了然一笑。说道:“原來客倌已经有相熟的姑娘了。我还瞧着几位客倌眼生。还道是头一回來咱们春风院呢。即是如此。客倌说你要那几位姑娘。我这就去差人找來。”

赵言笑着。偏头望望一旁面色有些不佳的梁仲。缓缓吐出几个字:“怜儿。馨儿。”

老鸨闻言。脸色一僵。看着众人的眼视也慢慢变了。方才还笑眯眯地。此时也带了丝狠绝之色。

“我还道几位真得是如此耐不住寂寞。大白日里來寻姑娘作乐。原來。却是來寻麻烦的。哼。”老鸨微一挑眉。仰起头睥睨地瞧着几人。

赵言摆摆手。将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妈妈这话便说错了。咱们又怎会是來寻麻烦的。咱们可是來同妈妈做生意的。”

说着。手下的那张银票被缓缓地推到了桌对面。

老鸨冷笑一声。一撩罗裙在她对面坐了下來:“哦。这位公子。哦不。这位姑娘想同我做什么生意。”

被老鸨揭穿身份。赵言也不过是一声浅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收回手。将银票留在了桌中央。

“我听说妈妈前几日买了两个丫头。叫怜儿与馨儿。我呢。正缺两个丫头侍候。听说她们是从苏府被卖出來的。想來以前也是伺候人伺候惯了。我买回去也不必教。直接使唤便可。故而还请妈妈割爱。”

赵言说着。望了她一眼后又向着银票扬了扬下巴:“我知道。妈妈也是花了真金白银才买得那两个丫头。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做陪本的买卖。你开个价吧。我看咱们这笔生意能不能成。”

老鸨的视线一垂。扫过桌上的那张银票。眸子不由一暗:“呵。姑娘为何要买这两个丫头。我不会过问。反正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过。这两个丫头。我只能卖给你一个。至于价钱嘛。我可得好好算算。”

“妈妈是怕我们付不起银子么。你开个价。只要价格合理。我们定然一分都不会缺你。妈妈便把她们俩个都卖给我吧。”

老鸨却还是摇摇头。甚是坚持:“我也洠Хㄗ印U娴弥荒苈舾阋桓觥!

此时。连赵言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來。

按理说。这种人眼里只有银。此时她这只大肥羊送上门來。她岂有不宰的道理。可却只肯卖一个人给她。这到底又是为何。

“妈妈为何只肯卖给我一个。”

老鸨拍拍手。一个小丫头立刻走到她身旁。只见两人耳语了几句。那丫头便走了。

“我也想将两个人都卖给姑娘。赚双份的钱。不过。那其中一个。我也不知是怜儿的。还是叫馨儿的。买回來的第二日就死了。一个死人。我想卖。怕是姑娘也不想要吧。”

“死了。”一直在旁不曾出声的梁仲突然沉声说着。“她怎么死的。”

“呵呵。她啊。一头自个儿撞死在墙上的。”

赵言的手倏然握紧。看着老鸨的笑容。她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此时。方才那个丫头去而复返。回來时。手里多了个算盘。迈着碎步來到桌旁。恭恭敬敬的将之放到了老鸨的面前。

“姑娘可想好了。如果执意还要将剩下的那个人买回去。那我这就算银子。”

赵言紧抿着唇。寒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即刻。算盘珠子嗒嗒的响了起來。只见她一边口中念念有辞。一边不停的拨动着算盘珠子。眼见着赎金也不停的往上涨。

赵言虽看着。只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不管怎样。哪怕花再多的银子。她也必须将人带回去。若他们身上的银子足够。那是再好不过。如果不够。那便只能硬抢了。

此时。老鸨手中的算盘珠子突然停了下來。赵言也不急着探头看。只是气定神闲的顺着自己的衣袖子。等着她将价钱报出來。

“人呢。我买來虽说洠Ъ溉铡2还亍K且蝗斩蓟刮丛嫖易印5绞浅院却┳』宋也簧俚囊健;够盗宋也簧俚亩鳌U庑┣苁且垢野伞!彼底拧@橡碧房戳苏匝砸谎邸

赵言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手一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还有。我看那丫头长得也颇为标致。好好**一番。日后定然会是我春风院的顶梁柱。这笔损失。姑娘总不能少了我吧。”

“那是自然。”赵言换了个方向之后。依然侧身靠着桌子坐着。

“这般七七八八的加起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整好是三千两。”

“三千两。你这是抢钱呐。”赵言和梁仲还未发话。到是一旁的苏沫远忍不住 。先跳了起來。一拍桌子道:“我记得那日她们俩人个不过被卖了五两银子。怎么在这里一转手。就变成三千两了。这才过了几日啊。”

老鸨转过头。视线落在苏沫远身上。也看得出是个做主子的命。不是却还是个愣头小子罢了。便媚艳一笑:“你以为。我供她们吃喝住都不必花银子吗。”忽又一笑:“自然。几位若是觉得这价钱承受不起。我大方一回。便当买人这桩事儿洠Х⑸<肝磺牖匕伞!

说罢。老鸨便要起身离去。

“且慢。”赵言抬头。看着回过头來的老鸨。“妈妈又何必心急呢。我还未说呢。”

老鸨笑了笑。徐徐回身:“我看姑娘也是个爽快人。一句话。买还是不买。”

赵言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妈妈不是早便知晓我心中的答案了吗。”

这两人。皆是肚里做文章的。梁仲看明白了。但不知情的苏沫远却洠置靼住K痪蹊憬愕恼飧瞿胁荒小E慌呐笥驯蝗嗽琢恕G一贡辉椎貌磺帷V皇恰R邮侨思摇H思叶紱'说话。他似乎也不好多管闲事。

于是。他讪讪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复又坐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赎人(二)

老鸨也是个爽快人。估摸着如赵言这等人也见多了。知晓他们的心思。有银子。只管狠狠地宰。不问原由。不加为难。只要钱到手便好。

她叫了护院去后院带人。自个儿怡然自得的坐在另一桌边喝着丫头刚刚奉上的香茗。

赵言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揭了茶盖轻划着。举杯要饮。却被梁仲的手按住了。怎么都举不起來。

她侧头。看着他冲着自己摇了摇头。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怕这老鸨心怀不诡。在茶水中替他们添料。

然。赵言好似并不担心这些。只是推开了他的手。轻摇了摇头。笑着抿了一口才又放下。

“你可带了银子。”她也未曾刻意压下嗓音。只是用十分平淡的语气问梁仲。

“带了。”

赵言松了口气。她出來的匆忙。只带了一千两。彼时哪会想到还会有赎人这等事。

那时。无笙匆匆赶來。告之她沫远之母已逝的消息。她一惊。心急火燎的忙着赶來阻拦沫瑾回乡的步子。只是。跟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到最后也未能将他们挡回去。

早知如此。她便不來了。也省得自个儿在这里操碎了心。反让梁仲捡了个大便宜。偶尔搭几句腔。什么事儿都不担忧。

想那时她一寻到他们落脚的客栈。便与他在房里商讨了一夜。可他到好。是怎么说來着。

对了。他说这事儿沫瑾迟早总会知晓的。不过是早晚罢了。瞒不住还不如让她早些知晓。免得以后知道了。埋怨他们。

虽觉着他这话说得在理。只是。她又怎能放心得下呢。

果不其然。她未能拦住。如今沫瑾也知晓了。她方才不哭泣也不大闹的样子。她更是担心。

如今。她昔日的那两个随身婢子又死了一个。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不知她可承受得住。

“眼下这样。你打算如何。”身侧的梁仲忽然问道。

赵言睨了他一眼。有些懊恼他。讪笑道:“她怎么说也唤你一声大哥。你是否该多操些心。怎么又來问我。”

“赵言。我看你似乎还瞒着我什么。”梁仲剑眉一蹙。则身面对着她问道。

她笑了笑:“呵呵。你怎么觉得我会事事都告诉你呢。”

他未免也管得太多了。难道一个沫瑾还不够他管的吗。

“我还道咱们相识一场。此时此地你对我应是毫无保留才对。”梁仲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只是带了几分落寞。

他以为与她这段时日來的朝夕相处。同甘共苦。他在她心中应与旁人有些不同的。只是现下听來。他与一个陌路人并无区别。

原本他也不想提及。只是适才在苏府时。他总觉得赵言对苏夫人十分的愤恨。甚至可说是憎恶至极。与沫瑾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相上下。只不过是她忍住罢了。然脸上的神情却未能替她瞒过他的眼。

“你想得太多了。”赵言含笑。淡淡说了句。

两人静了下來。不再言语。一旁的苏沫远偷偷地打量了两人一眼。而后才察觉到两人之间波澜暗涌的气息。只是又不像是要争得你死我活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熟人之间的绊嘴斗气罢了。自个儿坐在旁边。还真是有些让人觉得闷得慌。

正在各人都各怀心思之时。从后头走來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的挟扶着一个女子快步而來。

那女子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上甚至还沾着些许的枯草屑。连衣裳都脏破不堪。似个死人般被一路拖了上來。随后两人手一放。那人便如一坨软泥般摔落在地上。

赵言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女子。久久不见她动弹。还道是老鸨让人将那个死了的先给拖上來了。正要开口问。忽看到瘫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动了动。迟缓地将脸换了个方向。只是被发丝盖着。仍是看不清脸。

“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妈妈还要收我三千两。还真是会做生意呢。”赵言缓缓起身。饶是她心中已有所准备。觉着一旦入了青楼的。但凡是个正常女子。短时之内也会变得跟个鬼无异。只是。当亲眼瞧见的时候。她又觉得受到的震惊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的。

她这模样。即便是个活人。与死人又有何异。这叫她回去如何同沫瑾交待呢。

“姑娘的意思。是反悔了。不想赎了。”老鸨一挑眉。不甚友善的望着她。

“嗳。妈妈真是个心急之人。我又未说不赎了。只是感叹一下我的银子罢了。毕竟我可是付钱的。难不成还不允我说叨几句。”她说着。从怀中掏出另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而后垂下视线看向一旁的梁仲。

反正她只有一千两。余下的那只能由梁仲垫付了。大不了回到通城。她再还给他喽。

梁仲一对上她的目光。便知晓了她的意思。从束袖里掏出了一叠的银票。看得沫瑾抽了抽嘴角。

贪官。他一定也是个贪官。出來竟带了这么多的银票。也不晓得他还有洠в性诒鸬牡胤讲刈拧

她随手抽了一张。一瞧。整一千两。便又抽了一张。连由自己方才已摆在桌面上的那张两张五百银。叠了个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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