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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王。”
两个男子相互作揖。而后围着桌子坐下。此时沫瑾坐在两人之间的位置上。视线亦在两人之间流连。
“我王寿宴一过。昊王也快回去了吧。”梁仲说道。
他知晓赵子昊今日來相府的用意。也未寒喧。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将话睿肓苏}。
沫瑾怔了怔。未出声。
原來。尉羌国主的寿辰已过。她却忙得浑然未觉。
“是啊。后日。我便要启程回高光国了。故而今日來看看沫瑾。顺道问问她。可愿同我回去。”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沫瑾。
沫瑾启了唇瓣。却不知如何回他。
她原本不想走。只是在昨日梁仲同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又有些心绪不宁。若继续留在此处。难免还会再遇上李旭。介时。她亦不知会发生何事。
然。若回高光国。她也不愿。故而。真有些左右为难。
“昊王为何想将她带回高光国去。”
沫瑾愣了愣。原以为是梁仲插进了话來。却又听出那不是他的声音。转头才发现。李旭竟不知何时已站在亭内。而她背对着亭口。竟毫无察觉。
赵子昊转过头。看着站于亭口处的男子。勾起唇角嘲讽地一笑:“再怎么说。沫瑾也算是我的表妹。表哥要带表妹回家。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到是太子殿下。这话问得也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李旭只是冷冷一笑。大步走到了沫瑾的对面。一撩袍摆坐下了。
“只是本宫听闻。昊王殿下与沫瑾并无血缘。又何來表兄表妹一说。再者。本宫听闻沫瑾之母已然亡故。她之生父……”李旭顿了顿。摇头叹息了一声。“不提也罢。算來高光国已无她之亲眷。昊王让她回去又是何意呢。”
赵子昊知晓沫瑾与李旭之间的恩怨。本对他就心有怨言。而今次他又处处与自己作对。不由心生恼意。若非此时身处他国。他真要忍不住与之翻脸。
李旭见他紧抿着唇。还道是被他的步步紧逼逼得无言以对。不由心中一阵的得意。却根本不知赵子昊心中正极力的编排着他的不是。将他从头至尾无声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沫瑾回了高光国。自有我照看她。我与她打小便相识。这些年來。亦是我照顾着她们母女二人。如今她母亲不在了。眼下她又洠Я朔蛐觥W匀恢皇O挛夷苷湛此恕!
赵子昊微仰了头。讪笑着卷土重來。
“呵呵。笑话。打小相识又如何。难道还能因此让你们成为血亲不成。说出去名不正言不顺。你也不怕坏了沫瑾的名声。”李旭挑眉。冷冷说道。
“非也。太子殿下此话便错了。我……”
“好了。都不必说了。”赵子昊反驳李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直沉默着的沫瑾打断了。只见她霍然起身。视线微垂望着仍端坐着的两人。
“你们都不必多言。我是走是留。心中自有计较。”
第一百四十二章 、婉言相拒述心事
沫瑾居高临下的望着三人。紧锁的秀眉无声透露着此时她心中的不悦。
他们也未免太过轻视她了。竟是当着她的面争论不休。却无一人问她一声是否愿意回去。是否允他们对着自己日后的生活指手画脚。
可笑他们争执了半天。却不曾出声相问。毕竟她才是那个他们争论的源头。
三人的目光终于都落于她的身上。似才想起她也坐于此处。望着她怔怔地出神了片刻。李旭才清了清嗓子出声。
“苏沫瑾。你好好的住在这儿。同他回去做什么。这里……”
“太子殿下。”沫瑾出声。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何去何从便不劳殿下费心了。”
“你……”沫瑾的口气不佳。惹得李旭气恼不已。“我这可全是为了你好。”
想他亦是一片好心。听闻她在高光国本就父亲疼爱。而今生母辞世。千里之外的家乡便已无她可依靠之人。又回去作甚。
“那殿下大可不必了。”沫瑾淡淡扫过李旭的脸。起身转而看向一旁的赵子昊。“昊王。沫瑾有话同你说。可否借步说话。”
赵子昊原有些僵硬的脸上。随即便浮起一抹笑容。点头起身说道:“这是自然。”
沫瑾冲着梁仲点了点头。未再看上李旭一眼。便领着赵子昊出了亭子。两道身影慢慢地远去。而后在花丛间若隐若现。
“我说你怎么能答应让她与一个男子单独相处呢。”李旭看着梁仲埋怨了一句。即刻起身便想追出去。然被梁仲伸手拽住了。
李旭不解的回头。皱眉相望。见他开口缓缓说道:“李旭。此时我不当你为太子。你也莫理会我臣下身份。现下。我便以沫瑾义兄的身份问你一句。你对她。可有情意。”
这话。梁仲早便问过。然彼时李旭却未曾正面回应。叫他含糊不清的避了过去。
今次。是他主动提及让他出面将沫瑾骗回相府住上一段时日。他未曾细问原由。却也能猜出一二。大抵便是不想让沫瑾再同赵子昊见面。不想她离开通城罢了。
只是。昨日同沫瑾的一席话之后。他却觉着。若李旭并非真心实意的欢喜沫瑾。想将沫瑾留在身边。他还是莫要再“助绉为虐”得好。
李旭呆滞了片刻。却未出声。只是眼神闪烁地望着梁仲。
“我实话同你说吧。昨日。沫瑾便知晓了将她骗來相府是你的主意。”梁仲见李旭蓦然瞪大的双眼。清了清嗓子忙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未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她如今与你终究不再是夫妻。你插手太多。于理不合。”
李旭拧起了剑眉:“就因着我写了休书。现如今我便连她的事都不能问。不能管了。”
他便不明白了。往昔他不想理睬她的事时。每个人都在他耳边念叨要待她好。要关心在意她。而今。他到是起了想关心她。在意她的念头。他们却又同他说。如今她不是他的妻。她的事便管不了了。
李旭颇为不服气。皱着眉瞪着他。
梁仲点点头:“眼下。她若真要同那昊王离开。你又能如何。尉羌国对她而言。一來不是故乡。二來。除却一个赵言。这里也无她的亲人。她的父亲再不该。然他们毕竟是血亲。她回去也是情理之中。咱们又有谁有理由留得住她呢。”
梁仲起身。与之平视:“李旭。若你真对她有情。那便告诉她。告诉她你的心意。让她晓得。便是在这个异乡。也有人愿意爱护她。照顾她。让她留下。”
他的手慢慢提起。而后搭在了李旭的肩头。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希望他今次能放下身段面子。将自个儿的真情完完全全得摊在沫瑾的面前。或许这样。沫瑾会留下吧。
然梁仲一想到沫瑾昨日的神情话语。却又不敢肯定了。
“你以为。我欢喜将话憋在心里么。”许久。李旭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事。便是我说了。怕是她也未必会再信。梁仲。我现如今真是后悔至极。彼时。我为何要那般利用她。明明那时我便觉着与她说话是那般的快活。可偏偏还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也难怪她如今要这般对我了。”
李旭的一声幽幽长叹之后。后退了两步。颓然地坐回了凳上。
想当初。他们初相见时。她一脸倔强。带着惶恐不安随他离开了苏府。吃不饱。睡不好。还为了生计而涉险。那时虽辛苦。然他一抬头看到她的脸。便能寻到暖心的笑意。如寒月中的暖阳。照进他原本因着权位相争而已然泛寒的心。
只是后來。她的笑容便少了。慢慢地。她的笑容再也延伸不至眼角。只是浮浮垮垮地虚挂于脸上。像是戴了个面具一般。
而始做勇者。正是他。
梁仲看着他一脸懊恼之色。只是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终是未再说什么。而是将视线转向远处。搜寻着沫瑾与赵子昊的身影。
这厢。李旭因着与沫瑾不清不楚。难以接近的关系恼怒不已之时。那头。沫瑾已领着赵子昊走出了不少的路。沿着相府内的一方小湖踱步子。
“你。要同我说什么。”
看着沫瑾只是顾自埋头走路。赵子昊等了半晌。末了还是未能忍住问道。
沫瑾闻言停步抬起头。却不曾看向他。只是眺望着湖对岸的景致。慢慢说道:“昊王便要回去了。我思虑了许久。还是决定留下。”
赵子昊站于她的身畔。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远处。
实则。心中隐隐便已有了这份认知。她大抵是不会随自个儿回去的。只是听她亲口说了出來。终究忍不住心头阵阵地失落。
他。从來都不是她真正的依靠。不是她最终的归宿。这是他早便知晓的。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之时。生出别样的念头。
现如今。他也该死了这份心思。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
“苏家。这辈子我都不想回去了。怜儿我已带在身边。她在这里挺好。我也不想让她随着我飘泊。再说了。这里还有赵言在。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长姐。我是要与她在一起的。”沫瑾缓缓转过头來。看向他。“昊王。自打我记事开始。你便一直多方照拂我们母女。这份恩情。想來这辈子沫瑾是无法回报了。只愿來世。我能有机会再报大恩。”
听着她疏远的话。赵子昊只觉着自己的心越发的疼痛起來。
自己的心思从不曾遮掩。明眼之人一眼便能看出來。他便不信她会不知。纠葛数年。最终。他都未能得偿所愿。或许也只能期盼來世了。
“沫瑾。你不必多说了。我待你们好。从未曾想过得你们的回报。这些年來。我姨母和表妹待你们刻薄尖涩。说來也是我们有所亏欠。”赵子昊缓缓道來。顿了顿。终是溢出一声悠悠长叹。“沫瑾。你不愿随我回去。我也不再强人所难。今次分别后。也不知此生何时才能相见。倘若。倘若你终有一日回转故乡。可否记得來看看我。”
赵子昊说着。从腰际摘了宫绦。双手递了过去:“这宫绦你且留着。他日有要紧之事寻我。或是你愿意來见我之时。以此为信。只要我还活于这世间。见到此物。便是隔了千山万水。我亦会赶來寻你相见。”
沫瑾垂下视线。呆呆地望着他递來的东西。那是一块上好的暖玉。她记得。苏沫蕴曾无数回向他讨要此物。然赵子昊总是不肯。而今却这般轻轻松松地给了她。真的好么。
不过。沫瑾也未多想。只是出神片刻。便伸手接过。
日后山高水长。路远迢迢的。留下权当作一个念想也好。
“那。我先走了。若临行前还有机会。我再來同你道个别。”他迟疑着。轻声说道。
“昊王。”见他返身要走。她出门唤道。看着他徐徐回过神。浅浅一笑。“若你还能抽出空來看我。便去安素阁寻我吧。”
赵子昊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而后返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他们未言再见。只因不知日后可还有机会再见。只因。他们不想面对伤感的离别。
待赵子昊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她才慢慢的往回踱着步子。行了片刻才回到亭中。此时。已然不见了李旭的身影。唯独留梁仲一人品着香茗。
“昊王走了。”
见她孤身回转。梁仲猜测。
“嗯。他走了。让我转告一声。待日后有机会再來拜访。”
梁仲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知晓不过是句客套话。也未再接话。
“大哥。我想明日便回安素阁了。”沫瑾在他对面坐了下來。略犹豫了一番后开口道。“我同昊王说了。不会随他回去的。你让晴儿他们都放心吧。到是赵言那边。我怕他们忙不过來。还是先回去了。”
梁仲端起茶盏抿了口。而后才回道:“我本以为你今日就会吵着要回去的。将你诓到相府住。我已心有不安。也正担忧着若是赵言知晓了。还不知要如何埋汰我。既然你已决定了。那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又何偿不是解了他的心头之患。赵言的本事。他早便领教过了。要是被她知道他伙同李旭骗了沫瑾。那火气许是比沫瑾这个受骗之人还要來得大。他实在也觉着有些扛不住。
沫瑾含笑点了点头。
原來大哥还这么怕赵言呐。她真是越发佩服起她这个姐姐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悄无声息风波起(一)
翌日一大清早。沫瑾便带了素若。在相府马车的护送下。回了安素阁。
赵言一见她回來。不由挑了挑眉。将她径直往后院拉了进去。
“我说你不过去相府住了一日。怎就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那天临走之时。沫瑾同她说想去陪梁晴几天。她寻思着近段时日因着沫瑾而显得风起云涌波浪不息的安素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她正暗自高兴能过上几天安静日子的时候。沫瑾却又回來了。真是让她既头痛又好奇。
沫瑾不过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将自己到了相府之后发现的事娓娓道來。听得赵言怎么都止不住笑意。末了來了一句:“我说。那位太子殿下不会是魔障了吧。”
沫瑾不解地挑眉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言。
“你看啊。昔日是他嫌弃你。狠不得你滚得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在他跟前。现如今到好。我看着他怎么像是狠不得将你拴在身边似的。这性子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说说。你莫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了。”
沫瑾洠Ш闷匕琢怂谎邸F部酉摺B踝潘椴角靶校骸拔夷挠心侵帜苣汀L热粑艺婊嵯鹿啤6ㄈ幌雀阆乱桓觥H媚阃蟾绫鹈炕丶恕>退朴猩畛鸫蠛薨愕牡豆饨S啊!
赵言闻言。翻了个白眼。未曾接下她的话。而是意有所指道:“不过。沫瑾。我看太子殿下对你。真是不同了。那时你同我说。他那人行事一意孤行。对着旁人亦无好脸色。然我见了他数回。虽说他时常寒着一张脸。对着你时也不如你往日所说般疾言厉色。反因着怕你离开而唆使梁相诓你。我看。他怕是真得对你动情了。”
沫瑾冷冷一笑。不搭话。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然心底早已惊涛骇浪。
赵言见她不出声。便又道:“你莫要觉得我是在说笑。你与殿下相处的时日定比我多些。难道未发觉他的不同么。想來以往。他定然不会在听闻你将离开通城时。如眼下这般用尽心计的阻挠你离去。你好生想想看。是否如我所言。”
沫瑾深吸了口气。蓦然停步。转身看向赵言。静默了片刻才启唇道:“或许他有些不同吧。只是赵言。他的心还是梁晴身上。所以很多事。看看便好。还是莫要想得太多。”
说罢。她伸手轻拍了拍赵言的肩。在她错愣的目光之中。转身往回走。
她知晓赵言心中所想。只是她怎么说也同李旭做过夫妻。他是个怎样的人。怎么着也该比赵言更加了解他。
这世上只要有个梁晴在。他怕是此生都不会爱上旁的女子。
微仰头。任由风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她微眯着眼。感受着发丝凌乱地拂过脸庞的骚痒。予花径间穿行而过。
每日的忙碌。让她未曾留意季节的轮转。在不知不觉间。初夏已走到末尾。也于触不及防间。已能闻到时不时响起的蝉鸣声。
她微仰起头。看着天井处的那株大树。绿叶成荫。如一把巨大的油纸伞。将整个天井的上空都掩去了大半。她想。盛夏之日在此树下乘凉。定然很凉快。
只是。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稳无事的待到盛夏之日。
若梁晴知晓她不走。日后还是时不时的会來安素阁寻她。特别是在秦士秋随莫王出征之后。她空的时候儿越多了。介时。李旭也定然会时不时的來这儿。她势必还需面对他。在他们如此含糊不清的情形之下。让她面对他。真是一种折磨。
或许。她不该回高光国。而是应该离开通城吧。
沫瑾叹息了一声。走了两步踏上台阶。而后挑起帘子。弯腰钻过小门。进了店铺。
后來。事实证明。沫瑾的担忧确实十分急迫。
第二日。梁晴便兴冲冲地來了安素阁寻她。身后。远远地跟着李旭。沫瑾也未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面对梁晴只是借口忙。也未同她说上几句话。便将人打发回去了。梁晴前脚才出了店门口。李旭后脚便跟着离开了。
沫瑾看向赵言。彼时她正望着离开的李旭的背影若有所思。偏头对上沫瑾的目光。不由讪讪一笑。
因着李旭阴阳怪气的表现。最终赵言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感情之事。只有当事之人才懂。她一个旁人看得再清楚。他们一直执拗。她也无能为力。
只是。慢慢地。事情发展的却有些让赵言都觉得失控起來。
两天后。赵子昊启程回高光国去了。沫瑾那日未去送行。实在是如今她的身份有些尴尬。实不亦出现在众人跟前。而是趁着队伍打从长街经过之时。站于二楼的窗口目送。而赵子昊似有感应般的仰头看來。
两人于热闹喧哗的长街之上。四目相对。无言的道了声再见。而她亦趁此时机。让赵言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算是与之道别。
就此一眼。便是终生了吧。
之后。她还未从赵子昊离京的失落之中走出來。便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寻上门來。
那时。赵言正得了空。站在门口。见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领着一个丫头模样的人向着店门走來。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还道那女子是去隔壁的。却不想她径直的向着自个儿走了过來。全然忘了隔壁也是她的安素阁门面。不过是她未曾开过门罢了。
真正是难得了。自打她开了这家店之后。好似还是头一回有年轻女子上门來的。莫不是來寻自个儿的夫婿的。
再细瞧。又不像。她梳着未出阁的姑娘发式。应是待字闺中的贵门千金。
“嘶”
赵言倒吸了口凉气。心想着她的安素阁不会已是名声远播。连未成亲的姑娘家都想來她这儿吧。
“这位姑娘。你是要买酒。”
她心想。看此女的样子。也不像是家中困顿或是被亲者抛弃的。许是想尽孝道。來替家中老父买酒的吧。
“不是。我是來寻人的。”女子摇摇头。一步踏过了门槛。双眼在厅中搜寻着。
寻人。
赵言不由挑了挑眉。又将之打量了一番。
寻人。她这里都是与家中绝裂。亦或是无亲无眷的女子。眼前这个长得俊俏的女子又是來寻谁的。
还是说。她要寻的是酒客。此时正于门内饮酒。
许是真是如此。
“不知姑娘要寻何人。”
赵言撇头。顺着她的视线转了起來。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叫苏夫人的。”
“苏夫人。”赵言闻言。也愣住了。
她这里。虽有嫁过人的妇人。只是自打留在安素阁后。相互间唤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