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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赵言闻言。也愣住了。
她这里。虽有嫁过人的妇人。只是自打留在安素阁后。相互间唤得都是往昔的闺名。又有何人是以夫人自称的。
再说了。夫家姓苏的。她还真未问到过。
姓苏。
她莫不是寻的是沫瑾吧。
赵言怔怔地思衬了片刻。觉得倘若她要寻的人真在安素阁。那十有**指得是沫瑾了。只是。她不记得沫瑾在通城有认识其他人。
此时。沫瑾正在后头与若兰清点存酒。赵言四下扫了一眼。伸手招來了怜儿。让她去后头叫沫瑾。
怜儿本期期艾艾的不肯动。在听了秦尧的话后。才挪着步子往后头走去。看得赵言一个劲儿的摇头。
如今。怜儿还是不听她的话。只听沫瑾的。
不。应该说现在还多了个秦尧。硬是让她生出了一股子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姑娘。说起來我这安素阁洠в惺裁此辗蛉恕K展媚锏绞怯幸桓觥2恢滥阏业檬遣皇撬N仪医颂婺憬衼怼D闱魄剖遣皇恰!
女子微蹙眉头。看了赵言一眼。一脸的不信任。好似赵言骗了她。双眸仍在堂内搜寻了数遍。觉着都不像。才将目光放在了怜儿离去的方向。
与此同时。赵言也一刻未停的打着她眼前的女子。
虽说她衣着华贵。只是看着却不像是宫中之人。想來并非是后宫中有人发现沫瑾未死而派人來打探的。
一切。大抵都是巧合吧。
须臾。沫瑾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前头。
她和若兰正清点着存酒量。听到怜儿说前头有人寻她。虽猜不出是何人。却还是将手里的帐册交给了若兰。匆匆忙忙地赶來。
只是。一到了前头。也未看到什么熟识的人。她不由看向最扎眼的赵言。彼时才留意到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只是很陌生。
“有人寻我。”
沫瑾只是看了女子一眼。便转而赵言。
只是。赵言还未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女子已上前一步。问道:“你便是苏夫人。”
沫瑾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确是姓苏。只是……”
“那便是你了。”
沫瑾正苦恼于如何解释。话才将将开了个头。便听到女子欣喜的说着。
赵言叹息了一声。上前经过她身旁时。压着嗓子嘀咕了一声:“你瞧你非要梳妇人的发式。这回真被人看成妇人了。苏夫人。”
她话毕。便提步往一旁走去。顾自招呼客人去了。
“那。请问姑娘寻我何事。”既然她定要说她是苏夫人。那她且当自己是吧。然她脸生的很。自己定然不识的。就不知一个陌生女子寻她又是所谓何事。
“外头都说。安素阁的苏夫人有一套驭夫术。甚是了得。连宫中的太子殿下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所以。我想來请教一番。如何才能让我的慕哥哥看到我好。让他答应娶我。”
女子说着。满脸的娇羞。却说得沫瑾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她有驭夫术。什么叫她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看來她是有个欢喜的男子。只是似乎情路有些坎坷。不过这与她又有何干。她根本不懂什么驭夫术啊。她若真有这个本事。此时自是还在宫中好端端的做她的瑾良娣。又怎会在此躲着众人的目光。偷偷摸摸地活着。
再说了。外头怎会有此种传言。倘若传到宫中。太后或是皇上派人來查苏夫人这个身份。那她岂不是轻易就被暴露。
不成不成。如此下去。她还是趁早离开通城的好。
“姑娘错了。太子殿下并非是为了我这个妇人而來的。只是因着太子殿下欢喜的女子时常來此处买酒罢了。”沫瑾勾唇淡淡地笑了笑。“姑娘口中的慕哥哥。想來定是你的心上人吧。有些事呢。放在心中你不说。他也未必会明白。大家隔着一层纱。谁都不说只是顾自猜测。总是要多花上些时间的。姑娘不若向他明说了。许是能得段好姻缘。”
女子因着沫瑾的话。脸色从期盼慢慢的到了失落。末了已有些嫌弃地看了沫瑾一眼。转身甩着袖子便往外头走。
“姑娘慢走。”
沫瑾勾了勾唇角。轻声说着。目送着女子出了门口。扬长而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悄无声息风波起(二)
事后。沫瑾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言。
赵言听了之后。先是怔忪了片刻。而后便是一阵的大笑。
沫瑾也不恼。更不出声打断。只是由着她笑。实则连她自个儿都觉得这事儿十分好笑。她甚至很想知道外头的人还说了她什么话。是否已将她的能耐说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后來。她到是悄悄地让素若出去打听了一番。她回來说出了不下五六个版本。大抵不过是苏夫人新近丧夫。來到了安素阁。因着其天仙下凡的美貌。如谪仙临世之姿。无不一处将太子殿下迷得是神魂颠倒。晕头转向不能自己。
沫瑾闻后。哭笑不得。赵言更是大呼日后要让她站在门口接客招揽生意。介时定然络绎不绝。惹得沫瑾直瞪眼。
世间很事儿。总是以讹传讹。到了最后慢慢地便变了味。
于是。有越來越多的女子。慕名寻到安素阁來。指名道姓的要见苏夫人。起先。有些人如那日的女子一般。是來向沫瑾讨教驭夫之术的。
沫瑾推说了几回后。也有些厌烦了。特别是有回正当她向一群女人解释之时。正巧梁晴带了秦士秋过來道别。于是连带着让梁晴也看了个笑话。她越发的不悦起來。说了几句狠话。才稍好了些。
之后。有关她的传言又换了一种说辞。道苏夫人不过是长得端正了些。也并无美艳之处。许是那太子殿下貌美如花的女子看腻了。故而才会一时心智错乱。看上了她这个寡妇。
听到此处。沫瑾连笑容都懒得挤对出一个來了。
沫瑾因着流言不堪其扰。赵言却因此而赚了个钵满盆满。每日拖着她盘点赚得的银子。道年底的时候定要包个大大的压岁包给她。
沫瑾也未理睬她。今日亦是如此。一边看着她拔弄个算盘珠子。一边顾自慢慢地饮茶。
此时。她们正坐在她院里的那个竹亭里。时而响起的蝉鸣声带着夏夜的闷热。却最终消散于沙沙的竹叶响夹杂着时不时响起的算盘珠子的响声里。
“赵言。我近日总觉得有些心头不安。”
怔怔地喝了半晌的茶。沫瑾看着一直埋头算帐的赵言。轻轻地吐了一句。
自打赵子昊來过一趟之后。她的心便一直惴惴不安未曾稳妥过。只是细细究了半天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不安。你如今怕什么。”赵言连头都未抬。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李旭是断然不会将你再供出來的。宫里也安稳的很。最多便是南陵国与咱们近段时日不大安稳。所以莫王才会去阵守边疆。害得梁晴整日里望眼欲穿的。”
沫瑾回味着她的一番话。
秦士秋已于五日前。随着莫王的军队远赴边陲。梁晴的好心情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其间她來过安素阁一回。也不过是洠Ь虿傻淖艘换岫慊厝チ恕:Φ盟行南肟獾摹R矝'來得及寻个适合的机会。
“或许是吧。”沫瑾叹息了一声。端起茶杯抵在唇边。却迟迟未见饮下。
这份不安已萦绕在心头许久。她也一直未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担忧何事。如今赵子昊已然离去。李旭也只是偶尔來坐上一坐。不如往昔的纠缠。不过静静地坐会儿。饮上一壶酒便走。按理。确实洠裁纯闪钏切牡摹
许是近日气候逐渐炎热的缘故吧。除此之处。她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主子。小姐。无先生來了。”
蓝意站在亭口。探头望着亭内的两人笑说着。
无先生是安素阁内一众女子对无笙的尊称。他虽很少出现在安素阁。只是却也让阁内的女子们每每见着他都欣喜不已。
到也非是因着无笙的身份亦或是样貌有多招她们喜爱。只是无笙有太多的趣事可以讲给她们听。连带着沫瑾都十分爱听他讲述的那些在他外出游走四方时遇到的趣事。
赵言搁下笔。抬头时正好看到无笙拐进了院子。大步流星的向着亭子走來。
“你來了。这次又有什么消息啊。”
无笙堪堪进了亭子入座。还來不及喝上一口沫瑾送上的茶水。便听得赵言问道。
沫瑾知晓。无笙不仅医术了得。消息更是灵退。而他云游四海。大半的原因便是探听各种消息。时而也借此发发小财。
也不知此回赵言是他去探听什么消息去了。
“大抵知道了一些。不过还未查实。待证实了再同你细说吧。”无笙说着。见赵言点了点头。便转而看向一旁的沫瑾。问道。“近几日身子可好。”
沫瑾浅浅一笑:“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较之以往好得太多。”
这是大实话。自打她恢复自由之身后。确实少了许多的牵挂。如今予她而言重要的人事皆在身旁。也不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每日同安素阁里的姐妹说笑渡日。心境好。身子自然也好。
“那膝头可有觉得不适。”
无笙最为挂念的。便是她的双腿。虽心头已有一个方子。却苦于药性太大。唯恐治好了一处。又伤了他处而迟迟不敢用药。倘若不甚严重。他还想再拖上一拖。
“前段日子有些不适。这几日到又觉得利索了。并无大碍。”
想起前些日子膝头处的痛楚。她至今犹觉得难受得紧。若不是强自忍着。她都不想走动。然为了不让赵言他们担心。她又不敢表露出來。
自个儿让赵言担心的已经够多了。再者她每日又要操心那么多的事。她哪敢让她知晓得太多。
无笙听着她说得轻描淡写。却也知痛楚伴身时难忍的辛苦。知晓她想瞒着赵言。便也不多话:“稍后我再替你诊脉。近日天气渐热。然你也莫要太过贪凉。你身子弱。容易受寒。”
沫瑾点点头。感激他及时的止语。而后开始问起他近段时日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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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瑾十分爱听无笙提及各处的风土人情。时不时的还会意犹未尽的问上一两句。显得格外细致。
无笙觉着沫瑾并非与安素阁内其他女子一般。听着他讲到他有趣之处时露出的欣喜与惊讶之色。她不过是淡然地含着笑。很仔细地听着。仔细地都开始让无笙觉得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却又看不透她的打算。
第二日。无笙将将起身。拉开厢房的房门。抬头便见着沫瑾坐在自个儿院中央大树下的石桌旁。正笑盈盈地望着他。当即便认定她心里一定是在打算着什么。许是还会无意中拉自己下水。
“你寻我有事。”
实则。无笙与沫瑾并未有多么的熟悉。不过是近几个月來。他替她诊过几次脉。她听他说过几回外头的事情罢了。故而无笙未觉得自个儿与她有什么重要之事。需她大清早的便守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候着他。
沫瑾摇摇头:“也洠裁础V皇窍胪闼邓祷啊!
一听到此话。无笙心中便是一颤。暗暗猜测着她想与他说什么。
慢慢地踱到了桌旁。他在她对面坐下。
桌上搁着个掌盘。一壶茶两碟糕点两个茶杯。
沫瑾替他倒了杯茶推到他的跟前。顺手指了指两碟点心:“先吃些垫垫肚子吧。赵言估摸着你洠敲丛缧选1阄刺婺懔粼绶埂T俚壬掀獭1憧沙灾蟹沽恕!
无笙抬头想看看天色。却发觉头顶绿意荫荫。只能从叶间缝隙才能看到阳光。好似时候儿确实不早了。
他晓得自己起晚了。却不知到底有多晚。便收回目光。未曾推拒沫瑾的好意。拈了块糕吃了起來。偶尔饮上一口茶。
沫瑾虽言想与他说说话。只是却一直未曾出声。只是看着他慢慢地吃着。过了许久。才清了清嗓子。
“无笙。你同赵言是如何相识的。”
无笙正伸出的手顿了顿。许久才收了回去。抬头看向沫瑾。眼神有些迷离起來。似正努力回想着与赵言相识之景。
沫瑾只是望着他。也不急着催。静静地等着。
“我与她。是在五年前相识。那时。她救了我的命。”
闻言。沫瑾不由挑了挑眉。
五年前他被赵言所救。
一个绝世神医竟是被赵言所救。不止她不信。说了出去。怕是也无人会信吧。
“你不必如此惊讶。实则又有什么好吃惊的。”无笙淡淡地笑了笑。“你未曾听过吗。医者难自医。彼时我正为了采药而将自己置身悬崖处不上不下的位置。吊了整整一日。觉得自个儿定是必死无已。却洠氲侥歉銎绞绷穸疾患恢坏难卤摺U匝猿鱿至恕!
无笙的目光有些深邃。好似思绪已回到了他与赵言初次相遇之时。
“彼时我不知赵言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只知她是在听到山崖下我发出的声响后救了我。且还未向我收取报酬。”
沫瑾淡淡一笑:“赵言可不是那种施恩望报的人。她定是觉得救了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自然也不会向你要求回报了。”
无笙亦是笑了笑:“你不知。若如今她再救我一次。定然会坑我一笔才肯作罢。”
沫瑾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想來换作眼下。赵言许是真得会如此。因着自个儿都时常念叨她。说她是一头栽进了钱眼里。整日里就记着赚银子赚银子。且还乐此不彼。
“你与她相识。到真是一桩奇缘。”
末了。沫瑾忍不住掩唇一笑。缓缓说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娓娓而道述过往
“不。你若知晓她干过的那些事。才知道什么称得上真正的奇。”
沫瑾正感叹于他们相识过程的奇异。忽听得无笙正色地说道。不由微挑了秀眉望着他。饶有兴趣的待他接着说下去。
她很早便感觉到赵言背后定然有着许多她不知的故事。她猜不透。而赵言又从不肯多说起自己的事情。而她虽想问。却又不敢开口。生怕触碰到赵言心中的伤心之处。徒惹得她感伤。故而才会借着此次无笙回來的机会。旁敲侧击的想从他的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赵言是个颇为执拗的女子。昔日她为了寻父。实则还做过一些荒诞之事。彼时。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听闻自己的父亲在一处军宫做伙头军。便兴冲冲地去了。只是。军营重地。又岂是寻常人可近的。继而。她想了一个法子。”
说到此处。无笙停了下來。拈起了一块糕慢条斯理的放进了嘴里嚼着。沫瑾正听到紧要之处。见他停了下來。心头便似被猫爪子轻挠似的。痒得很。却又不敢催他。只得提起茶壶借着替他斟茶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无笙是存心想吊吊她的胃口。只是半晌也不见她催促自己。反惹得自己满心挫败。心中不由暗自腹测。这两个果然是姐妹。有时做出的事。皆是一个模样的让人牙痒痒。
于是。无笙率先败下阵來。端起茶盏抿了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她的法子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有些冒险。她仗着自己的身形比一般女子來的高。竟扮装了男儿身混入了军营。你也知晓的。此法风险太大。稍有不甚便会被人识破。介时便是掉脑袋的大罪。我也不知她是怎么走过來的。”
无笙叹息了一声。看着沫瑾眼中毫不掩饰的愕然与震惊。才稍稍觉得平息了些方才的失落感。
沫瑾觉得自个儿再怎么猜。也决计猜不到赵言竟想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法子。想必那时她定然也是走投无路了。脑子发昏才做出这等事來吧。
“不过数日后。赵言便发现自己的消息有误。只是想离开又谈何容易。正巧那时尉羌与高光国起了纷争。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战场。”
沫瑾的心不由提了起來。一想到赵言一介女子之身竟上了战场。即便明知她平安无事。却仍禁不住满心的担忧。
“战场素來是刀剑无眼。你死我活之地。你我不曾亲眼所见。亲身所历是定然不会明白那时的险峻的。所幸。她只是受了些小伤。而后便从战场上直接逃了出來。躲入了山中。之后便遇上了我。这也正是为何她会出现在显少有人踏及之处的山崖的原因。”
话到此。沫瑾也算是见识了赵言的胆大妄为。虽说她的举动实在不妥。然沫瑾更多的却是对她的心疼。
一想到她为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吃尽了苦头。沫瑾便替她觉得不值。赵言人生大好的一段时光。竟是浪费在了寻找一个负心汉的身上。这才真正是老天无眼呐。
“之后。我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便替她四处找寻父亲的消息做为回报。从高光国到尉羌国。甚至到南陵国。她从不曾放弃。直到后來遇上了你。顺着你的身世阴错阳差间竟寻到了她那个已改名换姓彻底换了身份的父亲。”
无笙说罢。溢出一声轻叹。而后端了茶杯一口饮尽了茶水。待放下杯子。正等着沫瑾替自个儿斟满时。才发现她定定地发呆出了神。便认命的提起了茶壶自斟自饮。
沫瑾曾觉得自己在苏府仰人鼻息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如今听无笙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却顿时觉得。不说旁人。较之赵言她实在幸运的多。她有母亲、怜儿与馨儿伴在身旁。还有赵子昊时不时的照拂。与孤苦无依。四处飘泊的赵言相比。她还有何脸面叫一个苦字。
“实则。有关赵言的事。我知晓的也不多。或许她还经历过许多。只是她从不曾同旁人提及。便是我们问了。她也未必会说。只有她自个儿愿意时。咱们才能得知。”无笙一手端着茶杯。慢慢地饮着。
沫瑾点了点头。心想着自个儿便是不敢问她。才跑來他这里探听的。
“无笙。我还有桩事儿想问问。听听你的意见。”
她深吸了口气。从赵言的事情之中抽身而出。抬眼看向无笙说着。
无笙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说吧。”
“你走南闯北去过无数地方。可觉得何处适宜长久居住。”沫瑾说罢。满脸期盼地望着他。
这是她早便想问的事儿。只是前些日子他未曾出现。她也不知该问何人。在安素阁内的。除了赵言。泰半都未出过远门。她虽是从千里外的高光国而來。却并未去过太多的地方。很多事情并不知晓。
原本。她可以问赵言。只是她每日都那么忙。她又不想说出來让她操心。至少。不想让她在此时担心她。
她。想离开通城。
这里。有李旭。有梁仲和梁晴。让她无法与往昔作别。往往她已经开始淡忘之时。他们便会出现。勾起往事。在反反复复之中。让自己无法忘却。
再加之如今外头的流言蜚语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此下去。难保她的身份引起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