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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梁仲望着站于自己跟前的女子,脸色却微微有些凝重,在沫瑾看来,似乎他并不乐意看到自己的妹子。
“我听太子哥哥说,咱们府里来了贵客,我当然要回来瞧瞧喽。”梁晴说着,转而看到一旁仍坐着的沫瑾:“这位姑娘脸生的很,想必便是太子哥哥的贵客吧。”
“梁晴,不得胡言。”梁仲上前拉住她的右臂,将之带离沫瑾身旁。
“我怎么胡言了,人是太子哥哥带回来的,也是他亲自留在咱们府里的,这事儿更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怎就胡闹了?”梁晴拍开他的手,仰头戏皮笑脸的望着他。
梁仲满脸无奈,拿自家妹子没辄,只能转而看向始终端坐一旁若有所思的沫瑾:“苏姑娘,十分抱歉,舍妹莽撞无礼,还请姑娘勿要见怪,改日梁仲再请姑娘品茗。”
沫瑾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她心中因着梁晴的话而心思起了阵阵波澜,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确信。
她慢慢悠悠地起身,想寻借口留下,却又觉得他们兄妹二人说话她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籍口。
“嗳呀,我特意就是为了苏姑娘回来的,怎么我才来,姑娘就要走呢。太子哥哥说……”梁晴一把拉住沫瑾,不料惹得梁仲大发雷霆。
“住口,梁晴,你怎可如此称呼太子殿下,还不给我回房去。”
梁晴向来受尽宠爱,不论是如父的兄长,还或是宫中威严无比的太后、娘娘们,哪一个不是对她疼爱有加,何曾被自家大哥如此呵斥过,顿时红了眼眶。
“大哥今日是对着我发哪门子的火,我一向便是如此称呼太子殿下的,彼时大哥也没说什么。太子哥哥说从高光国带了个女子回来,安置在咱们府里,我来瞧瞧又错了么?大哥对着我……”
“住口。”
梁晴如珠似炮的一番话,快得让梁仲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也知自己无法阻止,原本还想遮掩的东西,便这么明晃晃地大白于天下,还何须多言呢。
他转而看向苏沫瑾,果然她的脸色苍白的连丝血色都不见。
梁晴止了声,却还是气鼓鼓地瞪着梁仲,看到他的眼光似乎有些怪异,不由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第二十四章 、恍恍渡日
苏沫瑾脸色惨白,目光闪烁,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一片混乱,甚至有些理不清双耳到底听到了什么。
他们口中的太子,是否便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李旭。
早前,她也曾想过李旭的身份不一般,能与一国之相称兄道弟的,断然也不是简单的身份,而今,若他们所说便是她所想,那就能解释,缘何梁仲会与他亲近。
“苏姑娘,舍妹的胡言乱语,你莫往心里去。”梁仲上前一步挡在梁晴跟前,仍在极力弥补着。
沫瑾紧抿着唇瓣,侧迈一步看向梁晴,轻启唇瓣颤着声问道:“你是说,太子亲口同你说带了我回来?”
此时的梁晴再傻,也察觉了异样,在苏沫瑾的注视之下,竟生起了一股子不安,无措的拉紧了梁仲的衣袖。
“太子为人谨慎,对于男女之情更是严防之极。”梁仲说着,撇头看向梁晴,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听风就是雨,明明是旁人说的话,做的事,你便往太子身上按,便是你与他再亲近,也不可如此胡闹。”
“呃,啊,是啊是啊,其实不是太子哥哥亲口说的,是……是夜昭,我是听夜昭说的。”梁晴被吓得惊慌失措,明明苏沫瑾只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但一对上她的目光,就让她心生怯意,好似她是凶禽猛兽一般。
然梁晴口中的夜昭,偏生又是苏沫瑾所认识的人,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排解她心中的推测,这似乎已是事实的真相。
“夜昭么?我认得他。”沫瑾淡淡地勾唇笑了笑,转而看向梁仲,“如此,相爷还想替他隐瞒什么?”
梁仲怔忪,迎着她的目光,哑口无言。
“这便也能解释,为何他要将我安置在相爷的府中。太子?!怕是他身居东宫,在宫外实在寻不到地方安置我这个身份不明之人吧?”她苦笑了一声,“即是如此,又何必将我带来此地,以至于我流落他乡,寄人篱下,我并非是失了他的依靠便活不下去,我更不愿做任何人的包袱,被人……”
“姑娘切莫这般胡乱猜测。”梁仲上前一步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也不想再骗下去,“太子既然将姑娘带来尉羌国,自然有他的打算。他虽是东宫太子,然局势风云变幻,安危难测,便是他,都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若冒然将你带进宫去,非是我小瞧你,只怕不出几日,你便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皇宫,苏沫瑾也曾踏足过,她名义上的那个表哥赵子昊身为皇子兼王爷,便是她身份再卑微,也曾随他进过宫,见过太后和娘娘们,看着她们脸上笑靥如花,嘴里却如针箭出尘,唇枪舌剑好不热闹,不过一场会面,她便能猜出那些不为世人所见所知的后宫争斗。
梁仲说的不错,若她真得随李旭直接进了东宫,以他们如今尴尬的身份,只怕不出一天,她就会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连丝渣渣都别想寻到。
她可以相信梁仲所言,李旭未将她带进宫是为了她好,予她有利,但日后呢,一旦他有朝一日荣登金殿,他还会记着有个女子被她随手遗落在了相府之中吗?
说来说去,只怪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承诺,如今细想,似乎从头至尾,李旭都不曾承认她是他的妻,唯有她,傻傻地了认命,想着与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原本,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啊,姑娘就不要多想了,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太子哥哥这人是极重情意的,他既然将姑娘带回来了,日后定然也是要封妃封嫔,总之定然会对你有个交待的。”
梁晴眼看沫瑾沉寂下来,赔着笑上前慰劝着,对于自己无意中捅破的秘密,心中有些愧疚,只是她也没想到,太子哥哥竟然没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妻子自己真正的身份。
以已度人,换作自个儿是苏沫瑾,突然间从旁人口里听到自己拜堂成亲的夫婿竟有着如此不凡的身份,怕是一时间确也难以承受。
纯真的梁晴又怎会想到,沫瑾思虑的远不止这些,只是她也明白,想得再多也无法改变眼下的局面,凭已之力她根本回不了高光国,怕是梁仲受李旭之命,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去。
除了走一步算一步,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于是,她变得越发内敛,整日闭门不出,不是对窗出神,便是捧着梁仲所备下的书册看书,连素若都数次来寻她,劝她出去赏赏景,看看花,但她总是提不起劲来。
“苏姑娘,苏姑娘!”
沫瑾正坐在窗旁看着外头一珠碧草怔怔出神,忽然听到素若的声音,抬眼,果然见她正从院门口进来。
她从临窗的竹榻上起身,整了整衣裙迎出门去。
“姑娘果然在房里,”素若满脸笑意,一边缓缓伸手,一边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就不能让我猜错一次么。”
沫瑾浅浅一笑:“素若姑娘找我有事?”
“还不是咱们相爷大人,说是新近得了样名茶,非要请姑娘去品茗。”素若一脸无奈,好似梁仲是个蛮不讲理的孩童一般,看得沫瑾直发笑。“姑娘就行行好,帮我们去陪陪相爷吧,省得他一个人闷出病来。”
素若边说着,一边拽着她往院外走。
沫瑾不明白,那一回她已向梁仲直言自己不是个懂得品茶之人,为何还要找她,再者,他们之间也没旁得事可以言谈了吧。
虽心中有些不情不愿,却还是随着素若去了那日的竹亭。
照例,梁仲已在亭中,不同的是,他背对着她们倚着亭柱望着别处。
孤身立影,清风朗朗,那身影在寂静中显得有些落寞。
沫瑾与素若相视对眼,皆有些犹豫,眼前的景像虽有些让人揪心,却是出奇的顺眼,以至于她们都不敢出声惊拢。
怔忪许久,最后还是素若出声打破静谧。
“相爷,苏姑娘来了。”
梁仲回身,向着已站于亭口的沫瑾欠了欠身,手一示意,便径直走向桌旁。
素若返身离去,沫瑾无奈的再次被她抛下,慢慢吞吞地到了桌旁坐下。
“相爷真是抬举沫瑾了,相爷应该找个真正懂得品茶之人共饮才对。”看着他推过来的茶杯,她轻声说道。
梁仲却摇摇头,“非也,梁某请沫瑾姑娘来,也并非是真想与姑娘品茶论茶,只不过孤身一人比不上有伴相陪来得令人愉悦,姑娘权当是陪我排遣寂聊吧。”
话已至此,她自是不好再推脱,何况他作为相府主人再三邀约,自己若是诸多借口,那便是她的不对了。
“相爷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端起茶杯小口抿着,等着他开口。
“姑娘自高光国而来,可否说说那里的风土人情。”
沫瑾放下杯子,盈盈一笑:“若要论起风土人情,其实与尉羌国并无多少不同,只是初来此地时,见尉羌国的服饰到与高光国大不相同,此地的衣饰大多艳丽多彩,绚烂缤纷,与我们那边的素雅单一甚是不同。”
说话间,她看向对座的人:“只是见了相爷之后,又觉得您的衣着与之相比,更像是我们高光国的风格。”
梁仲闻言,忽而一笑:“沫瑾姑娘心思甚细啊,不错,前些年我去过高光国,在见过了繁花似锦之后,高光国衣物的素雅让在下印象深刻,特意制了一身回来。归国之后又仿着制了几身,一穿便是几年,到也改不过来了。”
“相爷也觉得如此?”因着两人偶然间寻到的一点相似之处,让沫瑾觉得与他顿时亲近了许多,“我亦是如此,初到此地时确也觉得惊艳,只是时候儿久了,到觉得自己像足了那花蝴蝶。”
梁仲被她逗乐,紧抿着唇瓣强忍着笑意,沫瑾看着他的模样,才惊觉自己一时冲动,似乎说得有些过了:“让相爷见笑了。”
“不,相较于其他人的顾左右而言他,我喜欢沫瑾姑娘的直白,在我跟前,姑娘做自己便好,千万莫要拘束。”他摆摆手,提壶伸过手来替她斟茶。
她忙推了推杯子,看着清茶缓缓注入杯中:“相爷叫我沫瑾便好,姑娘长姑娘短的,实在让我不习惯。”
他含笑地点着头:“我唤你沫瑾,若你再唤我相爷,显得有些不公,你也见着了,我府里素若他们,便是叫我相爷也是没大没小的模样,还实不实的想打趣我一翻,日后你敬我,便唤一声大哥,若不愿,叫我梁仲即可,在我府里,并无尊卑之分。”
沫瑾笑着,却有些牵强。
诚然,这府里的下人确如他所言,对他这个相爷大人敬爱得似家人而非主仆之相,素若更是不一般,对着梁仲也能一副无口遮拦的模样,事无俱细通通都会说。
只是让一个外来之人,相处还不足一月的她叫他梁仲终归不妥,但是一声大哥,都又觉得是她高攀了。
然再想想,自己也未必会在此住上多久,不论是离开尉羌国,还或是随李旭进宫苦苦煎熬,这里并非是她安身立命之所,罢了罢了,高攀便高攀吧。
第二十五章 、说清
自那日后,相府的下人时常能见着梁仲与苏沫瑾一同对坐品茗的场景。
素若甚至还说笑,若相爷有这么一位能令其相谈甚欢的女子做夫人,那才是最好的,跟别人家的妻子谈得再欢快,那也是别人的。
她此话一出,招来了无数白眼。
实在是梁仲平日里除却她们这些亲近之人,甚少与女子能如此投契的,故而众人对沫瑾更是另眼相待,伺候起来也越发的殷勤。
许是他们的热情,与这渐渐变热的天气一样,让沫瑾有些攻防不住,终于被他们打破,不消几日便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熟络了起来,跟素若他们还能说上几句玩笑话。
对于梁仲的那声大哥,从初时的别扭,到如今已跟梁晴唤得一样的顺口,不知情得,还以为梁仲真的还有另一个妹子藏在府里呢。
梁晴也回来过数次,跟着沫瑾熟了,说起话来更是没个准头,宫里的奇闻趣事当作故事讲,每每至此,沫瑾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希望李旭不要弃下自己于不顾,又怕进宫面对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
待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若真得让她独自回高光国去,她怕是也只能回燕都,只是彼时,面对旁人的眼光,她又如何解释自己离开时的高车大马,和穿着风流倜傥的李旭。
一想到流言会如雨阵似的砸向自己,令她无法喘息,她便觉得自己怕是会死在流言蜚语之中。
故而,若是她如今这般样子回去,是万万不能的,还不若先在尉羌国寻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过段安稳日子,再寻个妥贴的夫媚,再一起归家接母亲的好。
沫瑾想通透了,日子自然过得顺心起来,只是有些人却偏偏见不得她过得安生。
这日,梁仲将将下朝回府,就派人来寻她,道是她来了尉羌国多日,却不曾有机会外出游玩,趁着今日有闲暇,要带她出去好好赏赏周边的名胜古迹,顺便置办些年货。
沫瑾彼时才想起已近年关,而自己被困府中多日,自然兴致大起,换了身勉强算得上素净的衣裳,便随着素若说笑着赶往前院。
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前两匹通体黑色的骏马不停的打个鼻喷,时而踏动前蹄,显得有些不耐。
而马车旁,梁仲一袭青衣,外头披着一件白色狐毛滚边的象牙白大裘,望着她浅浅而笑。
她上前:“让大哥久候了。”
“不急,时候儿尚早,今日我先带你去城东的庙会凑个热闹,顺便再替你添置些衣物。”
一听又要替自己做花衣裳,沫瑾不禁头痛起来,忙摆手推辞:“不必了,素若已经替我准备了不少衣裳了,再添,我都可以开成衣铺子了。”
梁仲却是笑了笑:“除旧迎新,又怎能不添置一身新衣呢,你放心,我心里有素,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说罢,他侧身让出道来,示意她上马车。
知晓自己无法说服他,也只能先由着他去,便一手提着襦裙,一手扶着车厢边角,借力正要上车。
“梁仲。”
一声怒吼,沫瑾身子一僵,上车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声音她很熟悉,正是李旭的,只是那股怒气,却不是她所熟悉。
缓缓侧头,正看到他从骤停的马背上翻身跃下,大步流星的向着他们而来。
“你怎么来了?”李旭的出现,显然亦在梁仲的意料之外,询问声脱口而出。
李旭到了跟前,也不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苏沫瑾,神情怪异的众人都察觉到他的来势意不善。
反观沫瑾却淡然的很,在她看来,李旭的出现,许是她这种寄人篱下日子的终结。
她收回脚在车旁站定,不动声色的回望着,只待着他先开口。
“我与你有话说。”
殊不知,他的架子果然大的很,只是冲着她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进了相府,连梁仲这个主人家都不曾扫上一眼。
沫瑾回头望了梁仲一眼,致歉的笑了笑,返身提步跟着进了府门,留下梁仲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景。
李旭似乎对相府的布局十分熟悉,在前头左拐右弯地行着,将之带她了花园的僻静处。
许是他无形中所散发的怒气,有些将她吓着,沫瑾不敢离得他太近,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停下了步子,静静地站着。
李旭回身,蹙眉望着她:“你同晴儿说了什么?”
晴儿?沫瑾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问得莫名其妙,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他口中的晴儿应是梁晴。
“你是说梁晴姑娘么?”她无奈地摇着头,“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所问为何?我与梁晴姑娘相见不过缪缪数面,算不得熟识,太子以为我能同她说什么?”
李旭的眉头紧皱了皱,抿紧了唇瓣,似极力隐忍着什么。
忽然,他挑了挑眉:“你是否同她说,你是我的妻?”
闻言,沫瑾突然笑出了声,随即又止住。
原来他指的就是这个,还以为自己无意中说露了什么予他有危险的话呢。
“我自知以太子现下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再承认,只是予我一个弱女子而言,拜过了堂便成了亲,我的夫婿便是李旭,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哪怕他是个乞丐,亦是我的夫。”
“既然你已知晓我的身份,便该明白,那婚事予我而言,算不得真。”他正色地说着。
沫瑾不得不承认,他确是做大事的人物,至少他狠得下心绝得了情,不若她,一直抱着不该有的念头。
诚然,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拜过堂,然那时的李旭,与眼下的李旭却全然不同,实则,她与那时的苏沫瑾,又何曾没有改变。
“我知道,”她淡淡地说着,无惧无恐地迎着他的目光,“故而,当初夜昭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便想过你离开之后的日子,可是,是你将我带来的尉羌国,是你断了我一切的后路,如今你又要我如何?”
他的眼神闪了闪,却还是冷冷地说道:“我会给你一些银子,足以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想去何处都可,只要你莫再出现在梁睛面前便好。”
“为何?”沫瑾近似尖叫地问着,“为何要让我离开,是你将我带来此处,如今又要将我抛弃,李旭,即便我不是你尉羌国的子民,你又怎可如此待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要将我带来此地。若你不曾将我带离高光国,便是我饿死,被流言砸死,亦与你无干。”
李旭近似木然地望着她,许是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所震慑了,一时间竟然回不过神来,只听得沫瑾一声声的质问而哑口无言。
“沫瑾。”
两人的后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打断了沫瑾的逼问。
她深深地吸气,才压下自己心头不甘的怒火,看到李旭微皱的眉头,缓缓回过身向后方看去。
梁仲静静站在十步之遥处,淡然地望着两人,似乎并没有想打扰他们的意思,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沫瑾想,许是自己方才也吓到了他,才令他出声阻止。
“你来做什么?”李旭有些不悦地问他。
“这里是我的府邸。”他仍是淡淡地说着话,对于李旭的怒火视而不见,慢步向着沫瑾走来,在她跟前站定,“你也莫急,事情总有法子能解决的。”
他对着沫瑾软声细语,让李旭看得越发不悦,狠狠地瞪向两人,怒吼道:“总之,咱们这桩婚事名不正言不顺,就此作罢。”
说罢,他一甩宽袖,径直越过两人的身侧,怒气冲冲地离去。
沫瑾旋身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咬着唇瓣倔强的不曾出声,似乎只要一开口,她便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