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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口献血喷涌而出,洋洋洒洒的落在祭台上,妖冶无比。
轩辕浠睁开眼睛,忧郁的眸光更加黯淡了几分,脚下趔趄,腾腾的往后退了几步。
“此女子,樊宁城正南方向之人,身份高贵,有皇族血脉,住在地势最高之处,天格水,地格水,人格土。
常年体弱多病,撑到此时已经是危在旦夕,灵魄再不归位,估计命不久矣。”
轩辕浠伸手擦擦嘴角的血迹,将“宿主”的特征一一叙述开来,平静如斯。
沐千寻眉眼间早就不见了看戏的轻松,攥着慕宥宸的手微微用力,这么热的天气,一双玉手却冷汗淋漓。
她厌极了这等粗俗的把戏,也厌极了赫连锐绝如此漠视凌星曾经的存在,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去把轩辕浠的嘴撕的跟她的脸一样没法儿看。
别说轩辕浠这是卜算的灵,经历过一回类似之事的沐千寻再清楚不过,这种种,不过是依照这场戏的主角描绘出来的,又有什么神奇的。
“好,本汗会尽快吩咐下去,叫人将这…宿主带回来。
只是在此之前,还望轩辕巫师给千寻看看,是否这怨魂之事,与千寻有关,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赫连锐绝的目光,冷不丁的瞟过来,直直的落在了沐千寻身上,温温的笑中噙着一抹冷意。
沐千寻抬眼,直接对着那道目光迎了上去,揣摩着赫连锐绝的用意,这是试探,还是单纯的祸水东引?
是,赫连锐绝太过多疑,对沐千寻可以百般宠爱,但也时时刻刻在防备着她。
她可以抵触青葛部落,可以在心中装满夏国,可以偶尔耍耍小脾气,让他下不来台,他都可以接受。
那份抵触,他可以一步一步将其融化,任何的麻烦,他也可以摆平,他唯一容不得的是她算计他。
他不希望这次的事是沐千寻自己搞出来贼喊捉贼的,可能是自己亲手将那种痛苦加诸到别人身上过,总之他赫连锐绝经不起背叛。
不过很快,赫连锐绝就在心里否定了这种想法,难得这次拓拔勒达没有插手。
这就说明拓拔勒达和轩辕家族,也或许是其他家族达成了某种默契,而拓拔勒达绝不会给沐千寻这种机会。
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绝,譬如,拓拔勒达这么做只是为了蒙蔽他,为了让他吃一亏,上一当。
“自然有关,郡主身上阴气煞重,那魂时常都是跟着郡主的,若不是郡主引路,这魂也寻不到宣王宫来。
郡主夜晚时分切忌莫要出门,不然当心那怨魂附在郡主身上,势必会遭遇祸事。”
轩辕浠一脸认真,望向沐千寻的神色难以掩饰的羡艳之情,毕竟沐千寻那张脸,是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何况是顶着那样一张脸的她。
沐千寻冷笑一声,轩辕浠的气场怎么比得过她,她天生有一种无所顾忌,高贵霸道的强硬,对付一个轩辕浠,还不至于怯场。
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这轩辕浠还真会就坡下驴,还真会说,要说轩辕浠不是与王宫中的人串通好了,打死她都不信!
☆、第二百六十五章 爆发
第二百六十五章爆发
“不知轩辕巫师说这话可有凭证,当心本郡主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本郡主就是喜欢夜晚出门,从未遇到你说的什么鬼魂,怕是心中有鬼之人,才会怕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吧!”
沐千寻眼眸一立,瞪着轩辕浠,语气柔柔的听不出喜怒,平白多了几分冷意。
轩辕浠默默的将目光转向一旁,无谓的耸耸肩:
“郡主说笑了,这事还需要什么凭证,这鬼魂出没之事,不是许多人亲眼目睹的吗?
臣下劝阻郡主莫要夜出,也是为了郡主好,既然郡主不信,臣下也没办法!”
沐千寻怒极反笑,这理由,她该说什么为好呢,轩辕浠泼脏水的本领比起她来,更胜一筹啊:
“亲眼目睹就是本郡主召来的了?不要以为你是巫师,你就能信口雌黄!”
剩下的半句,沐千寻就暗暗的腹诽了:要知道,与我沐千寻作对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沐千寻向来不喜放狠话,如果你最强的本领在嘴上,那大抵难成大事。
赫连锐绝适时的出来打圆场,笑眯眯的,似乎此事与他无关似得,可细细想来,此事是他挑起来的吧:
“好了好了,本汗也只是随口一问,轩辕巫师受累了,本汗安排了小宴。
轩辕巫师随朕来吧,好生修养,待到那…宿主找到,一切都打理妥当了,再送轩辕巫师回轩辕部落。
你们也都散了吧,千寻不必觉着委屈,不管此事是否与你有关,也不会有人敢怪你,毕竟这鬼神之事,由不得自己。”
赫连锐绝这话像是威慑,又似乎根本是欲盖弥彰,怕是更会让人认定,这闹鬼之事,就是与沐千寻有关。
一来二去,此事就很难摆得平了,沐千寻真不明白,赫连锐绝当日信誓旦旦的解决呢,依然是在惩罚她当日的失言吗,还是旁的什么。
这“宿主”两个字,无论赫连锐绝说几遍,都觉着别扭,不知是这个词儿陌生,还是打心底排斥这样的说法。
一路上,沐千寻都阴沉着脸,紧抿着唇,深幽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杀意浓浓。
若不是慕宥宸一直带着她,估计连回凌寻小筑的路都能走错了,遇到岔道儿,也不懂得拐弯。
饶是一直以来酷爱与她呛声的赫连卓凡,今日也静悄悄的,这样安静冷傲的沐千寻着实可怕,就是赫连玖漾那个小魔女,也不及此时的沐千寻一分可怕。
沐千寻从不在陌生人面前情绪外露,特别是这样糟糕的情绪,可是现在她似乎控制不住了,似乎心灵深处某根敏感的弦,在不经意间,被触碰到了。
回到凌寻小筑倒头就睡,除了慕宥宸,不准任何人入内,这分明就是冲着赫连卓凡几人去的,只不过浅宁、浅言也无辜受到了波及。
有慕宥宸守着,谁也没有勇气硬闯,一个个顶着头顶火炉似得大太阳站定,明白沐千寻是动真格的了,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生怕沐千寻一个不乐意,去赫连锐绝那里告状,他们“为奴为婢”的日子可就没个盼头了,相比之下,还是等沐千寻气消更为划算。
说来赫连锐绝动作也快,轩辕浠口中的“宿主”,不肖一日便找到了,与轩辕浠的那番言论一丝不差。
樊宁城以南,宇文部落!身份高贵,皇族血脉,宇文家族,宇文屠绔之女宇文萱,命格皆是相否。
至于这地势嘛,为图清净,常年居于云梦峰上,自是地势最高之处。
也正如轩辕浠所料,这宇文萱打小就体弱多病,卧床多年,无法下地,近日更是病情加重,朝不保夕,远近的巫师都隐晦的告诉宇文屠绔,要他可以筹备后事了。
沐千寻得到消息,自然也是最快的,只要有子桑笑在,只要赫连锐绝不刻意隐瞒的事,她都能赶在众人之前知晓。
这不,子桑笑便来禀报了,子桑笑俨然已经成了凌寻小筑的探子了,两头的消息来回传递,经常是两头不讨好,他这差事也是够苦的了,弄不好就是个受气包。
沐千寻心中不快,她厌极了靠近赫连锐绝的女人,拓拔雨菲是,宇文萱亦是,似乎这些人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赫连锐绝曾经背叛过凌星的事实。
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儿一样,扎的生疼,混杂些凌星的血与泪,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何,她会这般在意。
只要想到凌星大着肚子独自一人离开部落,被人追杀,客死他乡,心中不禁会泛起酸楚,升起恨意。
子桑笑打量着沐千寻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再度开口:
“部落长已经邀了宇文首领商议宇文萱入宣王宫之事了,承诺许之侧室名分,也能确保她恶疾痊愈。
没有意外的话,宇文首领会答应下来,宇文萱不日便会抵达宣王宫。”
沐千寻手中的白瓷茶杯左右颤动着,握着茶杯的骨节泛白,幽幽的盯着子桑笑,似乎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子桑笑心头一凛,往后退却,垂首以对,浑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宇文萱入宫,她不就不用遭受无休止的非议了吗,她不应当轻松吗,这这…这个样子,他还真是猜不透了。
慕宥宸蹙眉,强势的夺过沐千寻手中的茶杯,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再任由她这么捏下去,茶杯该碎了,他敢说,这事,沐千寻绝对做的出来。
向子桑笑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子桑笑识趣的道了声儿告退,也不等沐千寻回应,径直转身而去。
“寻儿…我们…嗯…上次宴席赏下来的铺子,我们还一直未来得及去看看呢。
不如…就趁今日吧,这会儿日头也不那么烈了,离宣王宫也不远,我们…就出去走走,顺带去看看。”
慕宥宸揉捏着沐千寻微微发红的手掌,一双明亮如斯的眸子中尽是关切,声音停停顿顿,有些不着边际。
沐千寻这个状态,实在是令人担忧,他只好想些法子,分散一下她的情绪,心想着,出去走走,或许会好些。
沐千寻嘟着嘴,仰头望着慕宥宸好看的眼眸,顺从的点点头,低沉的心情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现在她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不过也不想辜负他的好意。
沐千寻只想与慕宥宸单独出去走走,可是赫连卓凡又开始发挥他讨厌的特性,说什么出门必须带着仆人。
任赫连卓凡几人跟着,她估计会愈发暴躁,烦心起来,不禁觉着他们也是她烦心因素的一部分。
赫连卓凡这么舔着脸跟着,无非是想看看赏给沐千寻的这几间铺子,生意究竟能好成什么样子,他打心眼里眼红。
银两钱财这种东西,虽说他身为这青葛部落的郡王从未缺过,但是说多余出来的,还真是没多少。
论起银两钱财的作用,那绝对不少,招兵买马,收买人心,样样都缺不了银子,他一心扑在那部落长的位置上,笼络人心是必不可少的了。
他也偷偷摸摸在私底下开了几间铺子,毕竟这是明令禁止的,地段不够繁华,生意也冷冷清清,除去周转的银子,能流动,供他使用的,还是捉襟见肘。
说起来,赫连玖漾的铺子倒是经营的比他的铺子强得多,他也嫉妒过,不过也不曾起过将她供出来的念头。
一来,怕她反咬自己一口,他也是有把柄的人,二来,赫连玖漾受到了惩罚,在拓拔雨菲那儿,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虽说拓拔雨菲偏宠自己,也绝不允许他们兄妹俩窝里斗。
这下,沐千寻居然就这么不费心不费力的捞到了十间地势佳,生意兴旺的铺子,这要他如何自处。
她现在可谓是富得流油了,赫连卓凡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好好的宰她一把,好分一杯羹。
沐千寻只觉得气血翻涌,抑制都抑制不住的火气,一个转身,甩开慕宥宸的手,双手环胸,深幽的眸子寒光迸现,用命令的口气对着赫连卓凡到:
“回去!你敢跟上试试!”
“这可不行,让父汗知晓,可是要怪罪我们的!”
赫连卓凡眼角依旧挂着一抹欠扁的笑意,如挑断了沐千寻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恍若没看到沐千寻即将爆发的情绪。
火气嗖的窜到了极致,沐千寻缓缓的转动着脖颈,眸子微眯,挑衅是吗,很好!
她正好还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呢,别以为她功力未恢复,就谁都敢骑到她脖子上拉屎了,区区一个赫连卓凡,她有信心对付。
身形一闪,沐千寻脚尖点地,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朝赫连卓凡扑过来,掌风凌厉,一招未落,一招又起。
或许是赫连卓凡失了先机,恍惚了一阵儿,或许是沐千寻气势太过霸道,招式太过逼人。
总之从一开始,赫连卓凡就落了下风,以他的功夫,本来是可以做到势均力敌的。
几个瞬息过来,赫连卓凡整个人狼狈不堪,被压制的无还手之力,身上尽是沐千寻的脚印,看这力道,怕是衣衫内有不少淤青了,果然是高手过招,分秒必争。
☆、第二百六十六章 杀念
第二百六十六章杀念
毕竟赫连卓凡也并非泛泛之辈,及时的抵御,反攻,形势硬生生被控制住,虽说依然伤不到沐千寻,不过也不会再呈现一面倒的形势了。
沐千寻气势不减,招招不留情面,用尽全力,看这拼命的打法,似乎想要将所有的力气都耗光了。
直到二人都累的气喘吁吁,手脚发软,沐千寻才堪堪住手,这一战可谓酣畅淋漓,郁结难平的心情,也随着那拳脚的碰撞,消散了大半。
沐千寻能及时的收手,赫连卓凡却不能,他早已打的红了眼,那狠厉凶恶的眼神,充分的暴露了他嗜血的本性,此刻竟然是动了杀念。
沐千寻感到身后的掌风,却没回头,没准备反击,冷笑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凭赫连卓凡的功夫,是否快的过她身旁的慕宥宸。
不出所料,赫连卓凡的掌风还没来的波及到沐千寻,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砰的一声,撞击在门板上,又反弹到地面上,喉咙甜腥一片,抑制不住的,献血喷涌而出。
再看看那门板,就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了,虽说门板没有整个儿倒下去,但也变了形,歪歪斜斜,估计再打开都困难了。
沐千寻抱着手臂,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满脸的惋惜,心中暗叹,赫连卓凡伤的再重都是应该的,只是可惜了这门了。
这可是上好的木头呢,木质细密,摸上去凉嗖嗖的,还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这重新配置一扇吧,必定不如原先那么称心了。
赫连卓凡一脸诧异,目光盯着的方向不是慕宥宸,也非沐千寻,而是一旁漠漠然的澹台皓痕。
他能清楚的感应到,刚才他飞出去之前,出现在他身前的,并非一人,他胸口明显有两处伤,其中一人是慕宥宸,而另一人赫然就是澹台皓痕了。
澹台皓痕打的那掌比慕宥宸的那掌要轻的多,不过也足够三分的力气,他半月之内,是别想再动弹了,胸腔剧烈的疼痛,清晰的告诉他,肋骨起码断了三根不止。
慕宥宸攻击他,他可以理解,可是澹台皓痕攻击他是为何,他们不应该才是同一战线的人吗,澹台皓痕怎么会为一个小丫头出头,想破脑袋他也想不通啊。
澹台皓痕目光淡淡的,不去看任何人,仿佛刚才的那一掌与他无关。
他明知道慕宥宸会出手的,还是下意识的挡下赫连卓凡的那一掌,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不想与她的距离越推越远。
他似乎有些明白他父亲当年的心情了,初见之时,他只是惊艳于她的容貌,与那副画像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
可越是了解,就越是觉着,她的一切一切都令他着迷,困在自己心中的迷宫中,找不到方向。
百里孤苏、百里景两兄弟默契的向前一步,对视一眼,又默默的退回去,按说赫连卓凡受了伤,他们该为他们的郡王讨回个公道的。
可是仔细想想,也只能作罢,赫连卓凡是他们的郡王,可沐千寻还是他们的郡主呢,现在澹台皓痕帮着沐千寻,也算是站到了沐千寻那边。
他们若是出手对付澹台皓痕,不就是摆明了与赫连卓凡为伍,与沐千寻作对吗?
碍于赫连锐绝对沐千寻的宠爱,碍于他们也不是澹台皓痕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与沐千寻为敌。
那就只能委屈赫连卓凡一下了,更何况,他们也看得出,这都是赫连卓凡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要是今日受伤的是沐千寻,他们就更不好向赫连锐绝交代了,想来想去,赫连卓凡受伤了,他们也心安理得。
沐千寻眼眸一闪,嘴角猛然浮现一抹妖艳至极的笑容,两根玉指反复摩挲着下巴,反正近日的事也不会少,不如再多一宗。
沐千寻冲沐千寻眨眨眼睛,慕宥宸心领神会,故作关切的扶住她的双肩:
“寻儿,你没事吧?”
赫连卓凡瞪大了眼睛,在地上挣扎着,气的差点没再喷一口献血出来,他都成这样了,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沐千寻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事!
沐千寻单手揉着额角,甩甩脑袋,眉宇间尽是虚弱与疲惫,软软的倒在慕宥宸怀里。
慕宥宸将沐千寻环在怀里,暴喝:
“来人呢!郡主晕过去了!快去宣巫师,请部落长过来!”
院落外,几个做粗活的仆人,急急的应下,慌慌张张的朝外跑去,匆忙间两个宫女撞了个满怀,额头与鼻子亲密的接触,又红又肿,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就算他们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也只能按照慕宥宸说的来做,并且要装聋作哑。
作为凌寻小筑的仆人,他们只需记住一个宗旨,那就是沐千寻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们要无条件,不辨黑白的认可拥护。
澹台皓痕望着靠在慕宥宸怀里,安静的恍若沉睡的人儿,心中升腾起一丝妒狠,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喷薄欲出。
自己都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这样的心思,着实不符合他的身份。
慕宥宸将沐千寻抱在怀里,回头撇了赫连卓凡一眼,一脚将摇摇欲坠的门板揣开,随着一声重重的刺耳的落地声,一阵扑面的灰尘,渐渐归于平静。
赫连卓凡恨恨的用拳头捶动着地板,不幸的牵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他赫连卓凡何曾这样狼狈过,他可是这青葛部落唯一的一位郡王!
他是何等尊贵,这些今日看他笑话的人,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匍匐在他脚下,然后再一脚踹开!
澹台皓痕理理平整的衣衫,无视他眼中的恨意,冲百里孤苏两兄弟吩咐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你们的郡王扶起来,真等部落长一会儿来责怪?”
百里孤苏跟百里景恍然大悟的俯身将赫连卓凡扶起来,也不顾及他的伤势,动作飞快,疼的赫连卓凡直倒吸凉气儿。
他们倒是听话,对着澹台皓痕,总是生不出反抗,似乎他说的就是对的,他说的他们就要去执行,可…他并不是他们的主子啊!
凌寻小筑的一名宫女,来到凌锐殿前,就看到殿门紧闭,看门的是赫连锐绝身边伺候多年的碧荷。
来来回回的踱步,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水,眉头挽成一个疙瘩,纠结不已,她是该去叨扰呢,还是不该去呢?
不去的话,回去她要如何答复慕宥宸,可这碧荷一向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一个不当心,遭殃的就是她了。
正在她踌躇之际,碧荷竟主动走过来,主动与她攀谈:
“部落长邀了宇文首领商谈,姑娘可是有事?”
眉舞受宠若惊,碧荷何曾对她们这些做粗活的下等宫女这般客气过,战战兢兢的行了礼,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碧荷姑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