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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舒了口气,这股冷冷的淡淡的梅香闻着还是那么安心,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她真怕,哪一天她累了倦了,却再也没有他的怀抱可以依靠。
“慕宥宸,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吧,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声音闷闷的,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慕宥宸身上,虽然她对他们的将来很有信心,不管是好是坏,他们都能一直走下去,可还是会偶尔如此患得患失。
“傻丫头,除非我死了,不然一定会陪着你,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听着这温柔的语气,其间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搂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几分。
“不准胡说,你要是死了,我也陪着你一起死。”
说着,沐千寻在他背上轻轻掐了一把,失笑不已。
她从来不信什么誓言,总觉得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都是那些薄情人用来骗一些无知少女的。
可是这俗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甜蜜,没有一丝怀疑,不知从何处反驳。
二人就这样紧紧的拥着,默默无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这样只有彼此,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叨扰的时光,真是难得。
渐渐的,沐千寻环在慕宥宸腰间的手缓缓松动,慕宥宸站的双脚都有些麻木了,开口打破这沉寂:
“寻儿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入夏国皇宫之时,想要借我的寒月殿见柯姨一面,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要你答应我,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我,也不准寻死,听到没有?”
半晌,都听不到沐千寻回应,慕宥宸只当沐千寻是生气了,可是她这生气了也太安静了吧,难不成又走神儿了,试着呼唤她:
“寻儿?寻儿?”
松开紧抱她的双臂,低头看她,瞬间一脸黑线,那一动不动的覆下来的睫毛,均匀而又绵长的呼吸,居然睡着了!
无奈的将她打横抱起,只见她脑袋微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熟练的攀上他的脖子,继续沉睡。
慕宥宸苦笑一声,疾步朝着凌寻小筑而去,这站着都能睡着的,沐千寻算是从古至今第一位。
说起来,她本就是个熬不了夜的主儿,这几日也是没少折腾,还真是好几夜未曾休息好了。
看她的模样,靠着他的怀抱,比沾着床榻还要舒服呢,他自然不忍心将她叫醒,睡着了,也就不用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吧。
晌午将过,沐千寻悠悠的翻了个身,嘴角还带着温馨的柔和的笑意,手臂搭在一旁,空无一物,冰凉凉的,一瞬被惊醒。
眼睛唰的睁开,清明而又惶恐,望着身上盖的妥帖的薄被,怔怔失神。
似乎早已习惯了,醒来的时候,身旁有他,双手胡乱摸到的,是他的身体,脸庞,而不是冷冰冰的床榻。
“砰砰砰!”
一阵有节奏的,缓缓的敲门声,正处于失声之际,声音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进来。”
沐千寻正好奇,这人会是谁呢,慕宥宸断断不会敲门,而浅宁、浅言两个疯丫头,都是边推门,边嚷嚷,可是除了他们,几乎无人会入这主屋才对。
“郡主。”
门半开着,澹台皓痕就这样站在门前,深灰的衣衫,高大的身躯,微微勾起的唇角,衬的那张俊郎如刀削过的面容,勾心的好看。
沐千寻眉头微蹙,摸摸不算凌乱的头发,翻身下床,脸带笑意,柔柔的语气不免生疏了些:
“澹台首领请坐。”
对澹台皓痕,沐千寻一向客气的紧,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可能是因为他的性子,总之,他不容易遭人嫌。
他这样的男子,大抵十分容易抓到女子的心,沐千寻也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不同,可惜,他迷不到她的。
只是不知,他有何事,他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她感觉,他不会只是冲着与她闲聊几句而来。
看到澹台皓痕,沐千寻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赫连妙晨,听闻,往常每月赫连妙晨都会往澹台部落跑个七八次,恨不得一辈子都腻在澹台皓痕身边。
难得这一月以来,赫连妙晨能够憋的住,未曾踏入凌寻小筑一步,赫连妙晨是把她当成死敌来看了。
凭借她的骄傲,怎么忍受得了一落千丈的处境,赫连锐绝冷落她,澹台皓痕疏远她,声望渐渐变低,而她自然要把一切都归功于沐千寻。
沐千寻静静的望着澹台皓痕,等着他先开口,既然来了,总要说明来意吧。
“郡主不用这么客气,直唤我的名字便好。
我今日来,是想…跟郡主说一声儿,不要再插手这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事宜了,这一宗宗一件件,牵扯太多,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从郡主着手此事开始,我就并不赞成,只是没有立场,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瑟诺殿,郡主追着追着,就不见了人影,郡主应该知晓,那附近就是血煞殿,赫连玖漾的寝宫。
那日,作乱之人并没有逃远,而是钻进了血煞殿,血煞殿的防御也是里三层外三层,一点都不比这凌寻小筑差,那人怎么能轻易进去,不过是早有赫连玖漾的应允罢了。
第二日,轩辕浠想要避开部落长布下的眼线,将早日潜入休沅殿的消息递给宇文萱,这也少不了赫连玖漾,不然哪有那么顺利,你们也不会被耍的团团转了。
第三日,宇文萱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位姑娘的心上之人,威胁利诱,也是多亏赫连玖漾多方打听。
宇文萱初到宫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一个验尸官的孙女与一个小侍卫有情一事在短短一日中弄清楚。
宇文萱之所以入宫没有遭到拓拔家族的反驳,这中间的头头道道,谁也说不清楚,单看赫连玖漾鼎力相助,就不会没有牵连。
所以,还请郡主不要蹚这趟浑水,明日我便要启程回澹台部落,帮不到郡主了。
但凡郡主以后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一封书信,我就会倾尽澹台家族之力,帮助郡主!”
澹台皓痕的语速极慢,眼神温柔,似乎与沐千寻是熟识多年的挚友一样,将其中的利害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沐千寻听。
原来这中间,还有赫连玖漾的作用,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怪不得宇文萱害起人来,与她作起对来,畅通无阻呢。
仔细想想,的确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澹台皓痕竟然什么都知道,比她清楚明白的多。
澹台皓痕当真是心思缜密,想要查到背后的这些事,怕是也不容易,她竟未曾察觉,难怪赫连锐绝会处处针对澹台皓痕,这可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啊。
只是,她还是看不透澹台皓痕的来意,这些话,当真是单纯为了她好,还是抱着某种目的,亦或者,他是来辞行的?
“多谢澹台首领的提醒,容我无礼的问一句,澹台首领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沐千寻浅浅一笑,眸子亮晶晶的,有些事,还是趁早说开了为好。
澹台皓痕一怔,正尴尬的不知所以,嘴唇轻启,就听的浅宁的声音传来:
“小姐可是醒了,王爷吩咐了,我这就把膳食端上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噩梦结束
第二百八十六章 噩梦结束
澹台皓痕眼神微闪,心中疑惑,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小姐?不应该是郡主吗?王爷,就是算按照夏国的称呼,不也应该是太子吗,一个贴身丫鬟,自称我,而非奴婢。
他实在是想不通,不过也很识趣的未曾开口询问,这是人家的家事,与他无关,有时候好奇心,会让人反感。
“端上来吧,添一双碗筷! ”
见澹台皓痕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人家掏心掏肺的跟她说了好些,她也不好下逐客令,起码也得客套一番。
“好嘞!”
浅宁的声音,过了许久才传来,可能是不明白沐千寻一个人要两双碗筷作甚,慕宥宸不是还没回来吗?
浅宁与浅言一前一后将膳食端进来,看到澹台皓痕,有几分惊讶,她们还没见过沐千寻单独与陌生的男子用过膳呢。
澹台皓痕冲她们温和一笑,瞬间对澹台皓痕的好感增了不少,毕竟,澹台皓痕长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平日里,澹台皓痕都是一副淡漠、高深的样子,她们就没见他笑过,也从来不敢上去搭话。
看来还是她们主子的魅力大啊,连这位大名鼎鼎的澹台首领,都迷的七荤八素,这些话,若是被沐千寻听到,她们保证会被骂个半死。
二人嘀嘀咕咕,一脸暧昧的将吃食放下,急匆匆的退下,无视沐千寻瞪来的目光。
与澹台皓痕一同用膳,还真是拘束的紧,明明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可是对上澹台皓痕那双含笑的眸,平白没了食欲。
二人边吃,边闲聊,只是都默契的绝口不提闹鬼一事。
沐千寻难得优雅一回,在慕宥宸面前,可是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吃东西,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吃,才有食欲。
“寻儿,为夫回来了!”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人未见,声先到,慕宥宸推开门,看到二人面对面用膳的场面,面色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
沐千寻回头讪讪一笑,连忙起身,软声抱怨:
“你回来了,去哪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不由得腹诽,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他们这不是很正常的在用膳吗,一没亲密的动作,二没甜言蜜语,他怎么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慕宥宸不理会沐千寻,径直走到桌前,步伐沉稳缓慢,坐到沐千寻身旁,盯着澹台皓痕:
“澹台首领真是好兴致,怎么有空来陪寻儿用膳,明日不是就要走了吗,不用收拾一下吗?”
“驸马哪里的话,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空着手来,自然要空着手走,我只是来找郡主道别的。”
澹台皓痕悠悠的站起来,平静的语气,这气氛却显得剑拔弩张,这二人就是气场不和,一不留神就会山崩地裂似得。
“那我就先告辞了,郡主慢用!”
澹台皓痕笑着点点头,不在意慕宥宸的态度,擦着慕宥宸的肩膀离开,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总之慕宥宸感觉到了挑衅的意味。
“慢走不送!”
慕宥宸的语气很冲,冷冰冰的眼神,仿佛与澹台皓痕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澹台皓痕身形一顿,一声不吭的推门离开,唇角微勾,不得不承认,慕宥宸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寻儿,他怎么会在这儿?为夫不喜欢他!”
慕宥宸伸手扯扯沐千寻的脸蛋,直接了当,他对沐千寻倒是一千一万个放心,就是不想让澹台皓痕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接近她。
任由慕宥宸肆意的揉捏,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一口吃食,胡乱的回答:
“我也不喜欢他,可是我总不能赶人家走吧,一顿饭而已,咋们也没穷到连一顿饭都舍不得的地步吧!”
“你敢喜欢他!”
慕宥宸又好气又好笑的掰过她的脸,知道沐千寻是无心,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腋下轻轻挠了两下。
“哎呀,别闹!”
沐千寻躲闪着,警惕着,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不得不腾出手,制止慕宥宸。
隔着一扇门,一段距离,澹台皓痕望着头顶的烈日,刺的眼神微迷离,不由苦涩一笑。
他离的她果真好远,她何时才能在他面前天真一笑,才能不对他那么抵触,那句淡淡的“我也不喜欢他”直到多年以后,还清晰的刻在心头,挥之不去,自然,这都是后话。
屋内,慕宥宸摸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蹙眉,正色到:
“这天也太热了,待会儿让浅宁取些冰块来,还是夏国…这个季节,大概凉快多了吧。”
提及夏国,慕宥宸觉着不妥,还是继续说下去,太过刻意、敏感,反倒会活的更累,不管怎样,夏国都是他们不可磨灭的记忆。
沐千寻会心一笑,眼神变得复杂难懂,夏国,那是她的家,包含了她两世的爱恨情仇的地方,就算等到她垂垂老矣的那一天,也还是会惦念它吧。
“是啊,夏国的春夏秋冬,有冷有暖,不似这青葛部落,四季常青,莫要说这秋季了,就是到了冬日,怕也是这般模样。”
“夫人就不想知道,为夫离开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慕宥宸挑挑眉,故作神秘,语气愉悦,意欲冲散这惆怅沉闷的感觉。
望着沐千寻期盼的模样,沐千寻侃侃道来,本以为沐千寻会感兴趣,会很惊讶,可看她一脸的平静,无悲无喜,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倒不是慕宥宸打听到的消息无聊,也不是沐千寻有多镇定,只是…这消息,与澹台皓痕之前告诉她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对于早就知道的事,沐千寻很难再震惊一回。
慕宥宸听闻,捶胸顿足的抱怨,竟然被澹台皓痕抢先一步,真不知道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不过,这大半天,也不算白跑,慕宥宸先赫连锐绝一步,吩咐暗卫,将谣言散播出去。
沐千寻与凌星母女情深,沐千寻看不惯有人打着凌星的名号招摇撞骗,才一心拆穿这骗局。
可毕竟初来乍到,势单力薄,有心无力啊,还是多亏了赫连锐绝私下支持,才得以将宇文萱等人一举拿下。
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影响,日后赫连锐绝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这些事通通推到沐千寻身上去了。
沐千寻可不在乎这些声望,她巴不得百姓都夸赫连锐绝英明神武,不要让她掺和进去呢!
至于此事的另外一个主角,是没有证据,只能任由她逍遥法外了,凭赫连玖漾在青葛部落的底蕴,没有那么轻易就能够扳倒。
从那年在青峰镇的相遇,到在望城的重逢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便纠缠不清了,赫连玖漾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这才只是一个开头。
她认定的事,没达到目的,怎么肯罢休,就像部落长的位置,就像慕宥宸的心,沐千寻的命。
沐千寻也终于明白,为何此事非得要牵连到她,那些谣言一条条,都跟她脱不了关系,原来都是赫连玖漾在暗中操纵。
心中坚定,不能再如此冒失了,她必须得步步为营,这青葛部落,所有的人都是敌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性命不保的下场。
胸口的疤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赫连玖漾是有多想要她的性命,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待她。
关于今早碎幽殿发生的事,慕宥宸也打听清楚了,都是赫连锐绝派去的人,他们一走,宇文萱便被带走了。
赫连锐绝派那么多人,是为了解决宇文萱手下的那些白衣死士吧,他们倒是为赫连锐绝省下了不少人力。
此刻嘛,宇文萱则是被关进了司命宗,与噬心只隔了几根铁栏杆。
司命宗是青葛部落关押重犯之地,守卫重重,暗布各种机关,地形复杂,像一个硕大的迷宫一样。
与夏国的死牢有的一拼,只要一进司命宗,就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了,大多会斩首,或是在狱中就解决掉。
司命宗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从青葛部落建成以来,就一直存在了,传闻里面常年都阴冷潮湿,犹如人间地狱。
宇文屠绔一家,轩辕浠一家,所有嫡系亲族,相继入狱,所有参与此事的,都在劫难逃,真正有牵连的,无辜的,前前后后的抓进来不少。
赫连锐绝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行刑那天,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一个套着一个的阴谋阳谋,到头来,不过是填进去一个又一个的冤魂罢了。
唯一没有入狱的,是轩辕浠,而当初引荐她的巫师连凌锐殿都没出,连被关进司天宗的机会都没有,就没了命。
入夜时分,寂静了多日的宣王宫又喧闹了起来,高涨的情绪压抑都压抑不下来,噩梦的结束,让所有的宫女们都激动的睡意全无。
内心深深驻扎的恐惧,似乎只有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奔走相告,才能够驱散,才能让自己相信。
自己的脑袋暂时是能安全的按在脖子上了,不用提心吊胆的睡不好吃不下,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似乎空气都沾染上了这份喜悦,变得燥热无比,汗水黏在身上,与衣衫混在一块儿,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第二百八十七章 漫长
第二百八十七章 漫长
秀儿还住在凌寻小筑的偏殿里,只是在白日的时候,将自己的贴身丫头月儿唤来,交代一番,便安心住下了。c
一日,都未曾踏出屋门一步,端进去的饭菜,也是原封不动的怎么样进去的再怎么样出来。
虽说现在回岚竹园,已经无人能再威胁到她的性命了,可她实在无心无力应对爷爷。
她从小就是爷爷抚养长大的,对爹娘的印象,也只是听爷爷在耳边絮叨,模糊笼统,没有多少感情。
爷爷是最懂自己的人,她的一个眼神,爷爷都能轻易的捕捉,她什么都瞒不过爷爷,陈泰是爷爷唯一不知道的秘密。
经常会听到下人说爷爷的坏话,她也只是装作没听到,她的性子极柔,不喜计较,她只知道,无论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待自己都是极好的。
既然不想面对,那就暂且懦弱的逃避好了,她与沐千寻萍水相逢,按道理不该叨扰的,却偏偏觉着理所应当。
对沐千寻产生了类似于依赖的感觉,那个旁人口中高高在上的郡主,在她眼中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
她帮了她,救了她,伤了她,她还是分得清善恶好坏的,尽管再不想接受,陈泰不是她的良人,那都是事实,无法更改的事实。
宫中一夜之间发生的种种,她也都听说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不惊讶,不激动,不欣喜,只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现在就算是天塌了,她也只顾的心里的伤悲,实在无暇顾忌其他,要接受挚爱之人的欺骗、背叛,要抚平那个伤口,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窗户、门板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抹落在衣裙上,一抹洒在床榻上,淡淡的,清冷而忧伤。
沐千寻站在秀儿门前,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忍不住叹息,深幽的眸子也感染了那份惆怅似得,不复清明。
手指搭在门上,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推开它,靠着过人的眼力,将烛火点燃,屋子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秀儿就这样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之上,背靠青墙,怔怔出身,对沐千寻的出现,恍若未闻。
沐千寻只觉得心头一痛,她已经不哭了,想必,泪已经流干了吧。
肤色黯淡无光,弯弯的眼眸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死寂一片,似乎没什么能搅动那一潭死水。
仿佛,一日的时间,她就长大了一样,褪去了稚嫩青涩,平静的骇人,也只有情爱的伤痛,能让人变化如此之大。
站在她面前,沐千寻突然觉得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