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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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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可是真的能放在心上的有几个,真正爱他的,不是因为他是帝王的,又有几个。

她才看不上那个人人争夺,黑暗肮脏的位置,她才不会让这些束缚她仅剩的自由,她只想为自己而活,挑不起那重担。

“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你做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我不想背负太多,也不会接替你的位置!

青葛部落会在赫连家族手中多久,我并不关心,会落在谁的手中,我都一样活得快活,一样要吃饭睡觉,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情绪很难平复,那番话也很难接受,不过沐千寻终究还是缓过来了,耸耸肩,眸中是冰冷冷的不屑。

突然改变的称谓,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她的抵触,她的怒气。

“这是孩子才会说的话,你会改变主意的,你难道希望卓凡或者是玖漾接替这部落,那个时候,你觉着你还有能力保证夏国安全无虞吗?”

他笑了,笑的从容,笑的笃定,一副料定沐千寻无法逃脱这安排一样,这样的赫连锐绝,无疑是最可怕,最阴险的。

沐千寻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那眸中毁天灭地的怒火,她几近失控,长长的指甲早已陷进了掌心,估摸着又血肉模糊了,此刻,她却无心计较这些。

他在威胁她,试图将夏国的安危,和这部落长之位捆绑在一起,原本就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要怎么样才能斗得过赫连锐绝啊!

浑身发冷,也对,要赫连卓凡或是赫连玖漾继位,就定会再次发动战争。

不过,到时候夏国未必会输给青葛部落,就算如此,她也不想看到夏国生灵涂炭。

以前她也许真的不明白战争的疾苦,保家卫国的含义,可自从在上次大战之后,她似乎都懂了,才会来到这青葛部落,让自己成为停战的条件。

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深刻的感觉到她当时的那种心情,看到尸横遍野的场景,百姓要拖家带口的,食不果腹,饱受战争之苦。

饶是杀人如麻的她,也会不顾个人安危,只一心想着尽快结束战争,只有那时,她才能感觉到何为责任,她相信,真的没有几人会不动容。

而赫连锐绝此刻所想的,是逼迫沐千寻当上这部落长,这样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将夏国收入囊中。

慕宥宸是夏国的王,沐千寻是青葛部落的王,这夏国到手的名正言顺,青葛部落也能永久安稳的落在赫连家族手里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拿下夏国的念头,心心念念的都是夏国的国土。

这个念头让他都快入了魔了,他怎么会任由沐千寻不接这位置,这样他百年之后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于公于私,沐千寻都是接替这位置的最佳人选,他会给她足够接受这一切的理由,也会给她改变的时间。

“你说了,我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不会听你的摆布。”

沐千寻的声音听着极不自然,胸口像是压上了千万斤的重量,压的她快要窒息了,这种累极了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死过去才好。

脑子乱成了一团,她真的无从抉择,只是下意识的抗拒,强撑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知觉。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

赫连锐绝的语气很冷,眼神锐利的骇人,与平日截然不同,平日就算是装出来的,也是温润、平和的模样。

“如果我不愿意呢!”

沐千寻终究崩溃了,赫连锐绝的声音就一直回荡在耳畔,震得她耳膜生疼,这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胸口失控的起伏。

为何她没得选择,她不愿意做的事,谁都别想勉强她,她不要受人摆布,绝不!

赫连锐绝真的很可怕,看到沐千寻这个样子,似乎很满意,前一刻是冰川,后一刻便是骄阳,那和绚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你会愿意的!”

“行了,今日父汗就说到这里,让子桑笑送你回去吧!

对了,九月初三,是司命宗的犯人斩首的日子,就在樊宁刑场执行,记得来看!”

赫连锐绝转身,挥挥手,话锋一转,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刺激的过度了,会适得其反。

子桑笑很快再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沐千寻身边,看着沐千寻泛红的眼眶,没有动弹的意思,不知如何是好。

沐千寻并没有执拗的待到多久,这凌锐殿,她一刻都不想待,她讨厌这个地方,讨厌看见赫连锐绝,讨厌整个部落!

出了凌锐殿,任凭似火的阳光泼洒在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微微暖意,仰头望着刺眼的光芒,面无表情。

低下头,视野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听到有脚步声,随后被一只有力的手往前拉去,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正欲挣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安分了下来,鼻子一酸,一滴泪就这样落在他衣衫上,消失不见。

其实,慕宥宸已经在此等了她许久了,她前脚来了这凌锐殿,他后脚便跟过来了,不让他进去,还不准他等吗。

赫连锐绝真是好大的本事,沐千寻竟恍惚的没有看见他,也没听出他的脚步声,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丢了魂一样。

“寻儿?”

慕宥宸轻声呼唤,想问她发生了什么,想问赫连锐绝对她说了什么,都不敢问出口,看她的情绪,他不由得小心翼翼。

“慕宥宸,慕宥宸!”

听他温柔如水的声音,忍不住小声的抽泣,她发现她真的很没用,随便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打击到她。

她想要变得无坚不摧,不落一滴泪,不留一点把柄给别让,她觉得她能理解秀儿的心情了,她现在也迫切的想要杀人,似乎只有献血能让她稍微冷静一下。

慕宥宸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直视凌锐殿的方向,眼睛微眯,眸中那深沉的墨色诉不尽的冰冷,与赫连锐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在呢。”

他真想带她离开这里,再不过问这世间的纷纷扰扰,这样她就不用活的这么累了,她这么好的女子,不该承受这些的。

☆、第二百九十章 女子亦是一样的狠心

第二百九十章 女子亦是一样的狠心

九月初三转眼即到,而在此之前,赫连锐绝便大肆宣扬,将行刑的日子、地点,包括监斩官都宣扬的人尽皆知的,一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摸样。

司命宗处置犯人一向保密,无人能探听到一丝消息,此次的异常,不过是个明摆着的圈套,等着有人来劫法场罢了。

两大家族,实力雄厚,势力庞大,牢中抓到的不过是部分而已,赫连锐绝就是想趁此机会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可若是他们想救人,就算明知是圈套,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必须闯闯,毕竟他们只有一次救人的机会,这么大的空子,赫连锐绝岂有不钻之理。

赫连锐绝越是算计的滴水不漏,沐千寻就越是绝望,她是否也在他设下的圈套中越走越深,逃脱不得。

她甚至开始期待他们可以将人顺利救走,起码这样还能证明是有人能与赫连锐绝抗争的,尽管这些人逃出去不会轻饶她,她要面临的就是不断的刺杀。

行刑前一天,沐千寻就到樊宁刑场查探过,周围已经设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埋伏,守卫重重,只等嫌犯落网。

这日临近午时,刑场周围人山人海,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身上,衣衫与汗水黏在了一起,仍旧驱散不了人们如火的热情。

一排刽子手在行刑台上笔直的站定,面无表情,一身宽大的红衣被肥硕的身形衬得几乎要崩开,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双手背后,一柄带着干涸血渍,闪着褶褶银光的大刀握在手中,犹如菜市场中等待宰猪宰羊的屠夫。

一切就绪,就等着押送犯人到来,一场好戏便能开场了,可以笃定的是,嫌犯绝不会在押送的途中劫人。

司命宗到樊宁刑场有大大小小、远近不同的十八条道,而这押送路线并没有提前公之于众。

沐千寻站在台下,是最前排的位置,双手环胸,冷眼瞧着,身旁是慕宥宸,身后是冷皓、夜晨等人,这样盛大的场景,他们怎么能缺席。

不过沐千寻从来没想过要帮忙,叫夜晨他们来,是保护自己的,她才不会闲到蹚这趟浑水,更不会闲到替赫连锐绝解决麻烦。

她另一边蒙着面纱的女子,赫然就是轩辕浠,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让轩辕浠看着族人被杀而无能为力?告诉她,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还是要她记着这都是赫连锐绝带来的

自从那日之后,沐千寻就一直沉沦在赫连锐绝给她布下的阴影中,无法挣脱,几乎要把自己逼疯了,这明媚的天色在她眼中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让开,让开,让开!”

随着一阵粗鲁的声音,沐千寻的思绪被带了回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接着一架的囚车。

每一架囚笼中的犯人都蓬头垢面的,难得身上没有血迹,足以证明赫连锐绝未曾给他们上刑。

在侍卫的拖拽下,犯人被一个一个的拉上行刑台,跪成一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略看来,怎么着也有上百人。

沐千寻的目光从人群中穿梭过,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宇文萱的身影,她也正看过来,冲着自己笑。

眸中是无尽的恨意,妩媚依旧,眉间的桃花异样的美艳,只是消瘦了许多,白色的犯人服饰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

沐千寻漠然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至于那笑想要表达什么,就难以言喻了,宇文萱大抵是十分恨自己的吧。

可她又何尝不无辜,宇文萱落得这样的下场的确是应得的,她只是蠢的做了赫连锐绝的那把刀,却招来了这么多憎恨。

监斩官抬头望着日头,微微点头,将手中的监斩令一圈,利落的扔在地下,动作熟练:

“午时三刻已到,即刻行刑!”

沐千寻眼睛微眯,下意识的撇撇嘴,这样俗套的万年不变的台词正是让人厌烦。

刽子手不紧不慢的准备就绪,提起的刀来不及落下,下面就厮杀成了一片。

随着一声呼喊,看守的侍卫便与乔装起来的劫场者大打特打起来。

台上的刽子手被弓箭射穿身子早早的倒下,大刀落地的声音震得地面都在发颤。

这一下子可吓坏了看热闹的围观百姓,顷刻间就乱成了一锅粥,拥挤着,碰撞着,拼命的往外逃,还是有不少人来不及逃,遭殃丧命。

沐千寻掏掏耳朵,镇定的稳住被撞得歪歪斜斜的身形,眸中光彩迸发,一脸兴奋的样子,好戏开始了!

不由得,就想起了在夏国,杨家被灭门之时,也是上演了劫法场一出,萧寒那么谨慎的人,居然还是有漏网之鱼。

这次的战况明显要壮观的多啊,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够有人逃脱,这场较真,谁赢谁输。

可能因着沐千寻这波人的存在,场面略显滑稽,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在激烈应战,刀剑声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交融在一起,有种凌乱的美感。

而沐千寻就与慕宥宸手牵着手,定定的站着,临危不惧,凌泽、夜晨他们围成一个圈,提着剑,满眼警惕。

只不过眼前这局势,还真的没人能笑得出来,今日这些侍卫明显不是普通的侍卫,与这些劫场者对抗起来也毫不逊色,皆是一顶一的好手。

行刑台上的犯人都已解开了绳索,只不过那些不会功夫的老人女子都成了剑下冤魂,当然他们本就不是今日营救的对象。

尸首横七竖八的倒下,趴着的,躺着的,跪着的,千奇百怪,献血混杂在一起,染红了整个刑场。

营救宇文萱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刚开始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大概是宇文部落的首领,她的父亲,后来便被冲散了。

让沐千寻好生纳闷儿的是,这么多人,竟无一人腾出手营救轩辕浠,所有人都对她熟视无睹。

怎么着,轩辕浠与宇文萱也是地位相同的首领之女,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氛围猛地一变,从正西方向奔来两道残影,定睛一看,正是子桑笑跟百里孤苏两兄弟。

他们可都是赫连锐绝的贴身侍卫,轻易不出手,今日竟破天荒的派他们来了。

到了此时,大局已定,纵使对方也是高手如云,此刻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估摸着保命都够呛,更莫要说救人了。

对百里孤苏两兄弟,沐千寻是不甚了解,可是对子桑笑嘛,她可是太了解了,功夫比赫连玖漾还要更胜一筹,想必百里孤苏二人也差不了。

吸引到沐千寻的,还是噬心,拉着宇文萱,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身上露骨的伤势纵横交错,拼了命也要护的宇文萱周全。

噬心的功夫顶多与这些侍卫战个平手,之所以能一路杀出来,就是采用了不要命的打法,那份豁出去的气势,在场没有几人能抵得住。

握着慕宥宸的手微微用力,她不知道她在期盼什么,就是隐隐的揪心。

眼看着噬心便要带着宇文萱冲出去了,沐千寻蹙眉,拔脚朝着噬心的方向疾步而去。

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看到一支凌厉的箭羽冲噬心的心口窜去,沐千寻心头一紧,耳边回荡的是噬心那句:

“我的耳朵早年间受过伤!”

不出所料,箭羽穿过她左侧的胸口,身子往前倾,脚下一个趔趄,再坚持不住的倒下不。

宇文萱却并未在乎她的死活,在一名俊朗男子的拥护下,迅速避开侍卫的阻挠。

沐千寻用尽力气往噬心身边跑,在噬心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噬心死。

那箭像是长了眼睛似得,没了噬心的阻碍,向着宇文萱而去,噬心用尽力气,也再帮不到她了。

匆忙之际,宇文萱伸手推了身旁的男子一把,替她顶了箭,自己则顺利的逃了出去。

沐千寻可以轻易的分辨出,在那名男子中箭之时,那声嘶力竭的沙哑的叫喊声,是轩辕浠发出的。

只是沐千寻此时无心顾及其他,噬心满脸是血,有泪珠滑落,掺杂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大口的喘息着。

在她经过她身边之时,噬心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求求你,放她走吧!”

沐千寻一阵鼻酸,到了这般天地,噬心居然还惦记着宇文萱,误以为她是冲着宇文萱的命去的。

蹲下身,叹息,替噬心抹去眼角的泪,她的眼神好生绝望,那泪也不像是因为痛才流出来的,尽管她浑身的衣衫都被血色浸染了个透底:

“值得吗?你为她做的,都值得吗?为何那么忠心?”

她倒是不在乎宇文萱是否能逃出去,并不是逃离了刑场,宇文萱就能安然无虞的,外面等待她的,依然是埋下的守卫。

沐千寻像是戳到了她的泪穴一样,望着宇文萱离开的方向,噬心泪流不止,声音低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祖训也是骗人的对不对,谁说世间男儿皆薄幸,原来…女子亦是一样的狠心,她竟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耳边的厮杀声渐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葬在了这片刑场,唯独缺了宇文萱一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 噬心的回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噬心的回忆

四周都静了下来,而噬心的话落在沐千寻耳中,是从未有过的喧嚣,脑袋嗡嗡作响。

她一直都能感觉到,噬心对宇文萱的感情并不单单是主仆那么简单,未曾想,竟是这样。

可是看上去只是噬心的一厢情愿,从宇文萱刻意的疏远,甚至是嫌弃就可见一斑。

沐千寻生怕是她曲解了噬心的意思,语气极柔,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是说,你喜欢宇文萱?”

“是啊,喜欢,很喜欢,就像郡主对驸马那种喜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她就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吗,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我。

她和宇文萧墨是人人嫉羡的一对,她都忍心推他去挡箭,我在她心里又算是什么。”

噬心嘴角那抹浅浅的苦涩的笑,几近流干的血液,淌下的热泪,诉尽了她对宇文萱所有的情意。

临了临了,才知后悔,才看清了宇文萱真实的为人,可惜为时已晚,情已深陷。

倘若让她重新选择一遍,她还是会拼命救她,还是会替她挡下这致命的一箭,她早已爱的盲目,不可自拔,也不管宇文萱情寄何处,心属何人,她都放不开她。

无情宫呐,无情无情,就是要斩断情丝,无所羁绊,才能活的逍遥快活,可一个个都为情所困,爱的深沉,违了祖训。

看着噬心单薄的身形,随着微风飘摇的短发,紧闭的眸,沐千寻惆怅万分,可能是出于同门情谊,可能只为了她是个痴情的丫头。

握起她的手腕,微微叹息,想要救她,却是无能为力,那箭射的过于精准,直入心脉,回天乏术。

“你说吧,除了帮你救宇文萱之外,师姐能为你做些什么?”

沐千寻柔柔的笑,只有这样的称呼才能拉近她们的距离,这也是她们之间惟一的交集,她死的时候,他们陪在她左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噬心微微睁开眼睛,那善意的神情不由得她不信,有谁会对一个将死之人白费口舌,纵使这个世道人心险恶,也不都尽然的吧:

“这是我的青灵玉佩,师父亲手所赠,师父就居于南邵谷尽头,过了石墓的小庄园中,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师姐如若有一日路经庄园,有缘得见师父的话,将此玉归还师父,告诉她,当年我不该触怒她,我早就知错了,我对不住师父的教诲。

劳烦师姐将我的骨灰洒在云梦峰上,这样,我就能一直记着与她二人相守的那段日子了。”

眼神迷离,她短暂又刻骨铭心的一生,从记事开始,从南邵谷到云梦峰再到这樊宁城的一幕幕,快速的在眼前闪过。

五岁之前,她一直过得无忧无虑,南邵的景致天下独绝,庄园更是与世隔绝,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只有师父的,因为她从未见过她的父母长什么样子。

师父性情暴躁,甚至有些疯疯癫癫,从她习武之后,更是一招半式有差池,便会非打即骂,不留情面。

一个人孤单的长大,只有冷剑相伴,练就了她沉寂如水的性子。

可她根本不是习武的料子,无论师父的要求有多苛刻,都始终平庸。

为了躲避师父的责罚,生生逼出了一身躲藏、逃跑的好本事,只要她想躲,就算师傅翻遍整个庄园,也拿她没办法。

后来,这竟然成了师父最满意的她的地方,更是将自己毕生的绝学幻术教于她。

练幻术者须得无欲无求,才不会走火入魔,而她打小生活在那片净土,亦是心中没有一星半点的杂念。

十四岁那年,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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