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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光顾澹台部落,却是没有勇气对着澹台皓痕那支断臂,和他款款的深情。
至于军营呢,他们可不敢带着账册自投罗网,万一拓跋楚行将当日的事情寻思清楚了,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左思右想,赫连妙晨兄妹几人也是该归来的时候了,总归不会让他们太寂寞,他们还是暂且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逸吧。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不似正午的浓烈,更非夕阳的残软无力,泼洒在身上,别样的舒适。
背靠着藤椅,面迎这阳光,慵懒的假寐,简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去了。
“慕宥宸,快到除夕了吧。”
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带着惆怅,夹着伤感,尽是怀念的气息。
“嗯,不足一月了。”
慕宥宸轻飘飘的回应,突然呼吸变得有几分异常,沐千寻再明白不过,那是放缓了的叹息。
在夏国,此时正是最冷的时候,冰雪弥漫,寒风刺骨,抱着汤婆子也依旧手脚冰凉。
却也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到了岁末迎新之时,白雪与火红色的春联窗花交融。
小贩口中呼出的白气,高亢的叫喊,似乎一闭上眼,都能瞧得见。
从前世到今生,从小到大,这还是她在异国度过的第一个除夕,无论是儿时的兴奋,还是长大后的木然,那除夕的气息都伴着她度过了岁岁朝朝。
而这青葛部落,是没有除夕一说的,他们有自己的节日,偏偏不过这除夕。
其实,过又如何,不过又如何,没了那份心境,怎么都不会喜悦,心头莫名的酸楚。
过了半晌,沐千寻略带失落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慕宥宸,我们是不是这辈子,再也没有回夏国的机会了。”
“寻儿想回去吗?”
慕宥宸亦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应她,干脆绕着弯子反问。
“想,慕宥宸,我想爹爹,想姐姐、赵姨娘,二哥,小健朗,柯姨,想皇城的每一个人。”
是啊,细细念来,夏国还有好多好多的人牵绊着她的心,有两世的回忆都遗落在皇城呢。
“唉,傻丫头,你若是想回去,我们总会回去的。”
对于沐千寻的伤感,慕宥宸的安慰显得无力,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沐千寻又何尝不知道,她这就是在难为慕宥宸,没有答案的,她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她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顾,慕宥宸会带着她离开,不计后果的离开,只是,她似乎不能这么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流干了血,她也得走下去。
青葛部落的天,用一场连绵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迎接来年的初春。
雨水将泥土都泡成了泥浆,踏一脚上去,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然后被泥浆再次覆上,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这样的天,鲜少有人外出,除了雨水杂乱无章的滴答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响动。
天阴沉沉,灰蒙蒙的,困在屋中,日复一日的闻着同一种味道,听着同一种声音,不免让人厌烦。
对于慕宥宸来说,就更烦了,手臂就像是浸泡在湿漉漉的泥浆里一样难受,挥之不去的错觉,连寒星玉令也不能完全拯救他。
雨后的天清澈的像是被擦拭过一般,清亮的发蓝,真真称得上是万里无云,高悬在头顶的日头,变得热辣起来。
沐千寻有预感,冬日里的凉爽,将被这场春雨带走,再不复存在,果真,青葛部落凉快的日子是短之又短的。
在雨停后的第七日,赫连妙晨三人齐齐归来,飞驰的马儿,蹄上沾染的泥土,同样沾到了三人的衣摆之上,略显狼狈。
赫连锐绝破天荒的召见了沐千寻,与赫连妙晨兄妹三人,依旧是子桑笑亲自跑腿儿。
沐千寻的态度变了许多,不再是横眉冷对的模样,再怎么说,冷皓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自打沐千寻从南宫部落回来,都很少与赫连锐绝打照面,谁都不去招惹谁,说得上是相安无事。
这突如其来召见,让沐千寻开始揣测赫连妙晨他们回来的缘由,回来的这么急,连泥泞的地基干一干都等不及,能让他们这么听话的人,非赫连锐绝莫属了。
不知,赫连锐绝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每次将他们召齐,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沐千寻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麻烦了。
凌锐殿中,几人前前后后赶到,自然是赫连妙晨三人前,沐千寻、慕宥宸后了,反正也不守规矩惯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打碎玉城一别,沐千寻与赫连妙晨已是许久未见,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景象,同样把沐千寻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赫连玖漾,却被无视成了陪衬。
说来也好笑,无论是那日在碎玉城的境遇,还是澹台皓痕独臂的伤,都是拜赫连妙晨所赐。
现在她却是一副欲将沐千寻杀之而后快的神情,若不是形势不容,沐千寻定要从头到脚把赫连妙晨凌虐个遍。
她不算当日之帐就罢了,她怎么还横起来了,气血都在一瞬间翻涌了,好一个聪慧可人,大名鼎鼎的妙晨郡主。
有一种人偏偏要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到旁人身上,澹台皓痕的伤,对自己的冷落,赫连妙晨都理所应当的怪到沐千寻身上。
赫连锐绝负手而立,含笑的目光轻轻浅浅的在二人之间瞟过,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几分满意之色。
一脸的看透人情世故,预料到姐妹相残,还能够高高在上,临危不乱的样子。
慕宥宸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墨色的眸子愈发明亮,却依旧照不透赫连锐绝面具下的心。
赫连锐绝是唯一一个让他看不透,摸不准的人,城府极深,深到他不知晓是不是他的对手。
或者说,赫连锐绝是否会留给他过招的机会,他担心,会不会还没开始过招,他就已经被赫连锐绝踢出局外了。
赫连锐绝对上慕宥宸的目光,轻笑,笑得轻蔑,笑得从容,笑得宣判了这场未开始的对垒的他的失败,也许,这只是慕宥宸认为。
在一番激烈的眼神交战之后,赫连锐绝终于入了正题,轻咳一声,慢悠悠的述说:
“父汗虽说正当壮年,但总有一天会老,也许等不到老,就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准呢。
父汗就明说了,父汗不希望这部落落到其他部落手中,这部落必须是我们赫连家的,不能有一丝差错。
这未来的部落长人选,便从你们四人之中选出,谁最终能通过父汗的考验,谁就是这青葛部落以后的主人!”
赫连锐绝的语气铿锵有力,只堪堪数语,就轻易的将赫连玖漾、赫连卓凡的情绪撩拨了起来。
看着二人眼中的欲望都燃了起来,那熊熊之火大有燎原之势,看的沐千寻心都凉了几分。
有种被被扼住了喉咙的错觉,赫连锐绝说要她即位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旧事重提,心头阴霾更盛:
“必须是赫连家的,那与我何干,我又不姓赫连,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倔强着,自欺欺人着,妄想不卷入这场血雨腥风的纷争,妄想挣脱赫连锐绝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枷锁。
赫连锐绝毫无征兆的变了脸,向来能够将情绪掩饰的极好的他,还是放纵自己沉了脸。
沐千寻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预示着他待自己和旁人不同吗,这份不同谁稀罕,谁就拿走吧,她从不觉着庆幸。
“说的什么浑话,就算父汗再惯着你,你也终归不是个孩子了,说话要懂得分寸!”
赫连锐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冷如冰凌,谴责着沐千寻的口无遮看。
可惜沐千寻向来就是这么不识抬举,一个人的性子,又岂会因着一句话而改变。
在赫连妙晨姐妹俩幸灾乐祸的期盼的目光的注视下,沐千寻没来的及出口的话,被赫连锐绝生生的堵了回去。
“这第一个考验,就是怪神医的认可,怪神医在青葛部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在识人方面,亦是有着过人之处。
只要他最后站在谁身边,谁就有了一半的可能能拿下这部落长之位。
至于他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讲了吧,他之所以被称怪神医,就是因为他行事怪异,能不能说服他,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怪神医的医术,毋庸置疑,兴许千寻刚刚回到部落不久,还不知晓怪神医的名头。
☆、第三百四十七章 爱全部的你
第三百四十七章 爱全部的你
这么说吧,怪神医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本领,当年她的夫人为贼人所害,他赶到之时,人已经没气儿了……
世人皆以为,那腹中的胎儿也得随着他的夫人去了,怪神医却是凭借着高超的医术,生生扭转了天命。
那时,那孩子才只有三月,还未成型,可怪神医硬是要孩子在一个死人腹中待了整整四月。
仅仅七月降生的孩子,竟存活了下来,跟普通孩子无异。
只不过怪神医轻易不给人医治,但只要他肯动手,就没有治不了的病,更没有救不了的人。”
赫连锐绝抿着唇,目光直直的落在沐千寻身上,欲要将她所有的表情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沐千寻整个人都僵住了,死死咬住唇瓣,沁出的血珠在齿缝儿中缓缓流动,眸中浮动着挣扎的凌烈。
被慕宥宸攥住的手,死尸般的冰冷,心中有什么在不停的翻搅着,一阵阵绞痛,似乎下一刻就会痛到窒息。
眼眶通红的瞪着赫连锐绝,赫连锐绝特意说这些话的意思,也许旁人不知,可是沐千寻与慕宥宸可是对他的居心一清二楚。
慕宥宸的颧骨没有节制的颤动,心中的怒气马上就要奔涌而出了,恨不得将赫连锐绝的骨头都碾碎成渣!
一把抱起失控颤抖的沐千寻,将她的脑袋轻轻按进自己的怀里,扬长而去,冷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清冷的大殿:
“何必呢,就不打算给自己留一份余地吗?”
留下不明所以的赫连妙晨几人,看着赫连锐绝高深莫测的神情,没有过问的勇气。
赫连锐绝没有阻拦,没有继续逼迫,眼角那冷冷的笑意一点点绽放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赫连锐绝说了那么多,其实不过是说给沐千寻听的,只是单纯的在逼她就范,直击她的脆弱……
赫连锐绝对沐千寻在夏国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亦是包括沐千寻无法有孕一事,遂莫名的将怪神医和那位置捆绑到一起。
如今,怪神医是能够让沐千寻有孕的唯一希望了,就算沐千寻再不愿意,也只能一试,到最后,那位置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怪神医神出鬼没惯了,世人皆是知晓他的名号,见过他的人却很少,我们…要去哪里才能找见他?”
赫连玖漾小心翼翼的询问,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张白皙的俏脸儿憋的涨红,为了那部落长之位,她搭上了毕生的勇气。
“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晓的,只要你们有心,总会知晓他的行踪的,现在说出来,岂不无趣。”
赫连锐绝转过身去,含笑的模样,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君王,但是声音明显淡漠的下来,没了方才提及怪神医的热忱。
心头傲然,怪神医就算再了不起,也仍是他的子民,就算他的踪迹再难寻得,他也终归是个凡人。
只要他还需要穿衣吃饭,他就不怕找不到他,他是这青葛部落的主,无人胆敢违逆他的话。
就是闻名天下的怪神医,照样不能脱俗,他要他在哪儿,他就会在哪儿。
凌寻小筑中,慕宥宸的身影一闪而逝,唯一能证明他们已经回来的就是那被重重合上的,发出心惊的关门声。
床榻之上,沐千寻依旧攀着慕宥宸的脖子,不愿松手,或是忘了松手,脑袋扎在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慕宥宸静静的抱着她,一室无声,心中闷闷的痛,暗暗地自责,他是不是错了,他当初就不应该由着她。
就算那场战争再惨烈,也不该用她的自由作为终结,只要她好好的,亡国也罢。
沐千寻空洞的眼神无助急了,声音低沉暗哑:
“他真的是我的生父吗,是真的吗?”
那些流传在民间、宫中的传闻,那些赫连锐绝与凌星鹣鲽情深的传闻,是否真的就只是传闻而已?
为何她看到的,与听到的全然不同呢,他若是真的与凌星那般相爱,为何会与拓跋雨菲有了赫连妙晨?
为何凌星会独自一人离开,为何会在生她之时,离奇死去?
为何她会被遗弃在夏国二十余年,为何赫连锐绝口口声声说着爱凌星,却连她的尸骨都没有寻过?
为何会往死里逼他们的女儿,她看不出赫连锐绝对凌星有一丝爱意,是他们的爱真的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旁人无从得知。
还是赫连锐绝伪装的太好,骗了所有人,包括凌星,那为何他不忌惮防备着自己,还非得将一生的心血强加于她。
在赫连锐绝提及怪神医的那一刻,在他的目光不避不闪的落在她身上之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眼前的昏暗不再是只此一时,而是无穷无尽,无边无际,一点点吞没她,不留下一丝生机。
无论心头有多少话想要对她说出口,此刻的慕宥宸依然如鲠在喉,只是叹息,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二人蜷缩在一起,燥热的天,紧闭的屋门,汗水黏糊糊的浸湿衣衫,却是感觉不到难受。
从正午到傍晚,没有人胆敢打搅,没有进食,也没有进食的胃口,就这么木然的坐着,相拥,好像能够就此天荒地老。
“寻儿,我们择日就去找怪神医好不好?”
这是大半天以来,慕宥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轻轻柔柔的,平静,坚定。
沐千寻动了动僵硬的手臂,从慕宥宸的脖子上耷拉下来,垂在身侧,缓缓抬起头:
“你一直都想要孩子的对不对,我都知道,你只是不说而已。”
顿顿的艰难的语速,听的慕宥宸心底一窒,他一直都知道这是她心中的结,却不知她一直这样想吗。
用力的掰过沐千寻的身子,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眸,眉间紧锁:
“沐千寻,你听着,我不在意,我什么都不在意,我爱你,爱全部的你!
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是因为我想要陪着你到老,而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传宗接代!
我是想要个孩子,只属于我们的孩子,能够在我们老了的时候,再也闹腾不动的时候,承欢膝下。
我想要医治好你的病,是因为你想要个孩子,我知道,这一直是你的心结。
你每一次因为这个落寞,我都看得到,你知道那种心疼你,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感觉吗。
我希望你这一生,能够更圆满,我不知道下辈子还有没有幸可以再遇到你,我只希望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够尽我所能的让你快乐,你懂吗?”
沐千寻痴痴的望着慕宥宸俊逸的轮廓,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的伤似乎已经被这窝心的感动填满。
在慕宥宸喊她名字的那一刻,沐千寻心头一颤,有多久,他没有直呼过她的名字了,或者说,从他们相识开始,慕宥宸就很少这般认真的叫她的名字,更莫说成婚之后了。
恍惚间,那种会与他成为陌生人的恐惧感蔓延整颗心的角角落落,比天人永隔更加残忍的,是从相爱走到陌路吧。
幸好,这个男人说要陪她到老的,她不必有这种顾虑,不然,她要怎么活下去。
日后,当凌星的死因明确之时,她会深切今日的体会,相爱,陌路,从别人的身上看到,痛彻自己的心。
“对不起,是我狭隘了,我那样说,你…很难过吧?”
伸手环住慕宥宸的腰身,用力的仿佛一不小心他就会溜走不见一般,埋怨自己的任性,她什么时候才能在他面前长大。
“寻儿,不许跟我道歉,我们之间,不许道歉。”
慕宥宸的语气缓了下来,低头吻住沐千寻头顶的发丝,久久未曾抬头。
沐千寻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喃,心中依然胆怯:
“就算我们想要让怪神医医治,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他也不一定会为我们医治啊。”
就像是刚刚从蛋壳中探出脑袋的小鸡仔儿,既想要看看外面的新奇场景,又眷恋蛋壳中的温暖,害怕蛋壳外的寒冷危险,她实在是不想与那个位置沾上边儿。
在夏国,她不想看着慕宥宸继位,厌弃那万众瞩目的后位,老天却如此体贴的送了一个君主之位给她。
“会找到的,只要夫人想,就定会如愿,有为夫在。
我想,我们只需要静等便好,部落长既然想让我们和这个怪神医扯上关系,他就一定会出现。”
沐千寻点点头,对于慕宥宸的话,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她越来越确信,前世,她并不爱慕如风,因为,沐若云经常有意无意的问她,喜欢慕如风什么,她总是能回答的头头是道。
可是在遇见慕宥宸之后,她才明白,真真正正的爱上一个人,是说不出因为什么的。
相貌?才情?性子?其实都不是,如果非要说她为什么喜欢慕宥宸,那么,就因为他是慕宥宸,因为这个人,正如慕宥宸说的“爱全部的你”。
“好了,都过去了,不要让旁人影响到自己,这么晚了,想必夫人也饿了,我们去用膳。”
慕宥宸悉心的揉捏着沐千寻麻木的小腿,嘴角浮现一抹醉人的笑意,认真的侧脸,似乎都镀上了一层微光。
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抚摸慕宥宸的脸颊,慕宥宸手下动作一顿,笑笑,无声的纵容。
沐千寻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无论以后如何,他都会陪自己走下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早做打算
第三百四十八章早做打算
夏国,依旧是覆着厚厚的积雪,寒风四起,艳阳之下,也冷的彻骨,丝毫察觉不出春意……
夏国的春天,总是来的稍晚了些,不知还得经历几场大雪的洗礼,才能看到那令人心动的绿意。
喧闹的皇宫,像是被寒意尘封了一般,死寂死寂的,不复往日的热闹,喜好争斗的妃嫔们,也好像怕了这严寒一般,闭门不出。
慕云帆的病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们几乎都要常住琉璃殿了,也依旧对慕云帆的病情束手无策。
自打青葛部落与夏国交战以来,慕云帆几乎就没有宣过妃子侍寝,遂妃嫔们连争宠的劲头都失去了。
人人自危,没了盼头,唯一祈祷的,就是慕云帆能够多熬几年,或是慕云帆能够仁慈的,不留下一道殉葬的遗旨。
所有的妃嫔都唯青若马首是瞻,青若的年纪是妃嫔中最小的,却是无人胆敢轻视。
每一位欲要翻起浪花的,想要出一番风头的妃嫔,都见识过青若的手段,最终却是被逼的连恨意都不敢藏在心里。
这位瞧着柔柔弱弱的皇后,实则已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