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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怪神医面前,他偶尔会生出一种浓浓的挫败感,怪神医只要一动手,他这些年的功夫就好像白学了一般,使不上用场。
“那是因为,单单服了这种药,是无恙的,只有混合其他药草,才会起作用。
怪神医整日都在摆弄他的药草,恰好今日又采摘了新鲜的药草,出于医者的天性,他定会多多少少的品尝。”
沐千寻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中尽是高深莫测,得意的笑笑,说来还是怪神医全程都配合的缘故。
“那寻儿可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他的法子了?也总不能一直绑着他。”
慕宥宸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少有的认真,单一根细小的绳子,想要控制怪神医,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一点,沐千寻必然也懂。
“倒是没想太多,等他醒来照实说就是了,让他看到我们的反击,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山野谷中待了这么久,必然也不喜欢我们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如给他来点意想不到的。”
沐千寻淡然一笑,做事,她不喜欢瞻前顾后,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就一定会做,她一直都不知道她骨子里的这股倔强劲儿是哪儿来的。
伸出手指,冲着怪神医的眉心一点,看惯了这怪老头嘻嘻哈哈的样子,如今看他皱眉的样子,一时之间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微微的凉意与温热的手指接触,沐千寻的眉心也随之一皱,抿了唇,转身,柔柔的目光落在慕宥宸身上:
“给老头拿件披风吧,他好似脸色不怎么好。”
慕宥宸一怔,照着沐千寻的吩咐进了里屋,转身的一瞬间,嘴角扬起的弧度晃的眼晕。
从何时起,沐千寻居然使唤起他来了,从何时起,沐千寻居然变得这般体贴入微了。
她将怪神医迷倒,不就是为了午时之事吗,又为何要管他的冷暖,真是好生矛盾的一个人。
沐千寻站在怪神医面前,轻轻的叹气,看着怪神医失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一瞬间,脑海中思绪翻涌。
这药,如同被点了穴,那献血在筋脉中的流动也就慢了吧,眼看着子时都要过去了,屋门还敞着,老头子年纪也着实大了,怪不得会发冷。
这老头性子那么古怪,连个亲近之人都没有,独来独往,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冷暖温饱,纵使名扬天下,也终归是个可怜之人。
看见怪神医,沐千寻就仿佛又看到了莫雪,初见时,莫雪那偏执,不可理喻,不允许他们有丝毫违逆的样子,还刻在心上。
莫雪是这世上,少有的,待她好之人,什么都不求,只一心待她好,为救她,甘心粉身碎骨,现在想想,她欠她的,又岂止是一条命那么简单的。
恍惚间,沐千寻突然坚定了起来,说服怪神医,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有心,何愁做不到。
他们能让莫雪放下对男子的成见,抹去从儿时灌入的宫规,也能等到怪神医与他们坦诚相待的一天。
沐千寻始终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种特别的感应,一眼,无法看透一个人,起码能有所领悟,她从不觉得怪神医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二人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守着昏睡不醒的怪神医,两个时辰,乍一看很短,可若真的一心盼着它过去,简直是度日如年。
慕宥宸环起手臂,慵懒的靠在桌边,无奈的盯着沐千寻:
“这药可有解药?”
沐千寻神色之间,已经染上了迷离,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又随之重重的点点头:
“有!凡是称之为药的,就必定有解,世间,有善即有恶,有因即有果,有药必有解!
只不过…都说了这是师祖自制的了,我哪里会有解药,或许就连师祖自己,都未曾研制出解药呢!”
沐千寻比划了两下手指,继续缩在桌子上打盹儿,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梦话。
昨夜本就折腾的晚了,一大早又被那幻药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早就困得没有精气神儿了,可惜,他们偏偏还不能入睡!
慕宥宸扶着额头,幽幽的望了沐千寻一眼,这丫头,若不是困极了,怎么会…开始胡言乱语。
遂,说到底,就是没有解药,他们还是得苦等怪神医醒来,怪神医今日的食量,足足超过了他们二人,还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不找些事情来打发这闲余的时间,实在是难熬,门外花开满地,屋中烛火摇曳,这良辰美景,岂能辜负?
眸光微闪,俯身贴住沐千寻的背,修长的大手,从身后绕过去,揉捏着沐千寻柔嫩的脸颊。
摩挲着她的下巴,将脑袋轻轻的转过来,毫无征兆的吻下去。
唇上的湿热,与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使得沐千寻终于拎清,慕宥宸是在吻她,没错,是在吻她!
好看的手指抚上她的睫毛,轻轻合上她的眸,一如这个轻轻柔柔的吻,让人不经意的沦陷。
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他怀中,跨坐在他腿上,攀着他的脖子,唇齿相依,好生缠绵。
慕宥宸缓缓的松手,揽着沐千寻几欲跌倒的身形,眸子里尽是魅惑,薄唇上闪烁着亮晶晶的口水,活脱脱一只妖孽。
经过慕宥宸这么一闹,沐千寻反倒清醒了不少,睡意全无,目光瞥见地上掉落的药草,心中一顿。
推开慕宥宸,弯腰拾拣,一根一叶,仔仔细细的放到篮子里,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一个舞女,会格外爱惜她的舞衣,一个画师,会格外珍爱他的画笔,同样,一个医者,亦是会视药如命。
怪神医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好吃,只钟情于他的药草,倘若他醒来,看到他的心尖儿被别人踩在脚底,肆意的践踏,那他们算是活到头了。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只要是触及底线,谁都不会乐意,更何况是怪神医这样苛刻的人。
沐千寻呼了口气,吐吐舌头,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
看看依旧没有醒意的怪神医,沐千寻拉了慕宥宸,端坐在门前,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舒心。
青葛部落,一年四季都凉快不了几天,这刚刚入春,就觉着盛夏已经华丽丽的降临了,成天顶着太阳,只能与汗水为伍。
这夜里,正是舒服的时候,从前,一直是坐在屋顶赏月,为了避开人群,暂时的远离喧闹,不被打扰。
今夜难得置身幽谷,坐在这平地上,闻着花香,望着夜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沐千寻侧爬在慕宥宸肩上,仰着脑袋,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带着些许的迷茫与祈盼。
“寻儿?”
慕宥宸摸摸沐千寻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呼唤,这夜空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在看什么,那一瞬间,他觉着他的心离她很远。
“我在找代表我的星辰,南山先生说,每一个人,都有对应他的星辰,可以以此看出他的命格,根据它的明亮,运转轨程,这就是所谓的道破天机。
可是…南山先生唯独找不到代表我的星辰,而只有死人的星辰,才会坠落,消失在天地之间。
有时候,我总是很害怕,害怕我的重生本就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从来就不曾发生的梦。
我早就死在了前世,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沐千寻这个人,而这一世的慕宥宸,其实是娶了别的女子的。”
沐千寻将脑袋埋进慕宥宸的怀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得多愁善感,或许是因为白日的幻药吧,幻想出的前世的场景,她至此心有余悸。
“别傻了,单顾就是个神棍,他若是真的无所不知,那怎么会连草儿是他的女儿,他都辨认不出来,天上的星辰没有告诉他吗?
如果你非得觉着这一切不真实的话,不如想想前世才是梦一场,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有我陪你。
☆、第三百六十一章 采药
第三百六十一章采药
慕宥宸将沐千寻的脑袋掰起来,托着她的脸庞,指腹轻轻摩挲,直视她的眼睛,溢满了柔情。
感受着脸颊传来的酥酥痒痒的触觉,沐千寻痴醉的轻笑,其实…就算是梦又如何,梦中有他,便也该知足了。
这些时光,本就是她向老天偷来的,她不该太贪婪了,可人就是这般贪婪的,永远想得到更多。
譬如,她有他还不满足,她还想有个孩子,他的孩子,这样,她的梦就圆满了。
“如果能找到我的星辰的话,是不是就能看出,我们究竟会不会有孩子了?”
声音柔柔的,乖巧的都有些不像她了,纤纤的玉手缓缓覆在慕宥宸的手背上,他的温度真的好暖,好暖。
“如果什么都知道了,按照老天安排好的路去下走,岂不是很无聊。
不过,只要你想,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只要你想。
你不喜欢这青葛部落,我们就回夏国,你不喜欢皇城的尔虞我诈,我们就回鸣翼王府,回灵光山,回青峰洞,好不好?”
将沐千寻的脑袋按进怀中,这话是冲动了,但覆水难收,他也毫无悔意。
无声的点点头,不知不觉,沐千寻的眼眶已经湿了,搂紧慕宥宸的腰肢,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够换一份安心。
屋中,怪神医睁着眸子,静静的聆听,其实,在沐千寻拾捡药草之时,他就已经醒了。
只是一直未曾做声而已,想看看这二人还想耍什么花招,垂首看看身上的披风,不由得淡然一笑。
怪神医行医多年,药草也是没少接触,虽说无法像沐千寻那般百毒不侵,但身子骨还是异于常人的,用不了两个时辰,药就已经失效了。
突然大幅度的挣扎起来,用脚粗暴的踢着桌腿,尖声叫骂,仿佛将晚膳的力气都用上了:
“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快给爷爷解开,不想活了是不是!快!”
沐千寻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个浅浅的笑容,悠哉悠哉的朝着屋中走。
看见沐千寻,怪神医扑腾的更欢了,若不是椅子够结实,估摸着已经散架了。
拉过一边的椅子,沐千寻慢慢的坐下,坐在怪神医对面,笑嘻嘻的,那得意的神色全然就是在效仿怪神医白日:
“呦,老头子,中招了吧?
这一觉睡的还踏实吧,我若是不给你解绳子,你就得一直在这里绑着,自己想办法吧?”
面对沐千寻神似的语气,怪神医反倒是镇定下来了,阴沉着脸,黑的都快滴出水了。
沐千寻这嚣张的模样,就是大大方方的在告诉他,她是在以牙还牙。
可…他没沐千寻的本事,能够控制她的心神,命令她给自己松绑,冷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女娃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怕啊,但是老头子你总要讲道理啊!”
沐千寻一叉腰,一脸吃瘪的神情,赫然一个调皮伶俐的邻家小丫头。
怪神医高傲的扬起脑袋,语气冷硬,人在屋檐下也绝对不低头:
“哼!讲什么道理!你害我,我杀你,还需要讲什么道理!”
“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先害我们的,我只是在还手而已,不然你总是捉弄我们,我们岂不是很无聊。”
沐千寻急切的望着怪神医,好看的眉,都要拐上好几个弯儿了。
“小女娃,别自作聪明了,你不会是忘了吧,我给你下了幻药,你也对我使了幻术,那件事已经两清了!”
怪神医微眯着眸子,靠在椅背上,身形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
“可不是这么回事的,我当时是为了自救,和害你并不是一回事,你现在也可以自救,那才算两清了!
当然,你若是无法自救,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怪神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阴寒,从头到脚都透着寒气儿,沐千寻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神医,心里直打鼓,难道她说错什么了,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怪神医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沐千寻一句无心的话,算是戳到他的死穴了,声音都变了个调调:
“什么条件?”
“将慕宥宸背后的字儿除掉!”
沐千寻扑朔扑朔眼帘,稳住心底的动荡,底气十足的开口,反正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她认栽放了怪神医,又平息不下去怪神医的怒气,那就真的要遭殃了。
怪神医盯着沐千寻,微微一愣,闪烁的眸光中尽是狐疑,态度缓了下来:
“就这个?”
“对,就这个!”
“好,老头子答应你。”
“这就…答应了?”
或许是怪神医的平和来的太快,或许是沐千寻提出的条件着实与这弄出来浩大声势不相符,总之,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怪神医再看向沐千寻的目光,与以往有几分不同,但又实在说不出有何不同,就是怪神医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心境。
之后的几日,乃至十几日里,怪神医都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慕宥宸背上张扬的字迹也如愿洗掉了。
清洗字迹之时,怪神医不情不愿的解释这字迹的来由,当初的粉尘是重点,不过那受惊的马车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怪神医算好了,在那面墙上做了手脚,慕宥宸带着沐千寻往墙上一靠,加着那粉尘的作用,字迹便现了形。
至于这中间的细节,怪神医是一个字儿都不愿意透露,包括那洗掉字迹的汤药,怪神医也只字不提。
大抵是怕沐千寻古灵精怪的劲儿又闹起来,给他身上再留个字迹什么的。
慕宥宸觉着,他们能够安然的度过十几日,避开怪神医的摧残,是沐千寻的还手还对了。
而沐千寻则觉着,怪神医是在准备一个大阴谋,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遂时时防备!
这日,天灰蒙蒙的,天际染上均匀的灰色,这是大雨降临的前兆。
不过凭借沐千寻的判断,这雨一时半还下不起来,起码要待到傍晚或是入夜。
青葛部落的雨水向来密集,说下就下,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像是天神忘了关闸一般,非得冲的立不住脚才罢休。
住在这幽幽深谷之中,除了清净,真是一无是处,他们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这一下雨,他们就只能啃院中的野花了,须得趁着这雨前,备些吃食才好。
去樊宁城,是不大可能了,毕竟他们徒步没有把握在雨前赶回来,到时候雨水将路上的药粉冲散,再想找到怪神医的住处,可就难了。
想想赫连妙晨都被送走小半月了,也没见她找上门来,势必是还没摸清这谷中的头头道道。
凭借沐千寻对赫连妙晨的了解,她绝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之人,那日拜访怪神医,她一无所获,必定会再来。
那他们只好就近到留香镇随意买点吃食,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再吃到像拓跋勒达军营里的猪食了。
临出门前,沐千寻被怪神医拦住,硬是将慕宥宸背上的背篓换成了药筐,语重心长的要他们去为他采药,称吃食的事情,就由他们来解决。
不厌其烦的给沐千寻讲解,去哪了采什么药,什么药长什么样子,被沐千寻忍无可忍的打断。
再怎么说,她也算半个医者,放眼整个青葛部落,她的医术也仅仅比怪神医差劲罢了,若说她连药草都不认识,真是折煞她了。
对于这一点,怪神医对沐千寻是难得的满意,当日要是留下的人是赫连妙晨,绝对不会如此称心如意。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收一个徒弟,现在用起沐千寻来,却是得心应手的,捡了个现成儿的徒弟倒也划算。
怪神医的话,她向来不敢不听,尽管对他们接下来几日的吃食忧心不已,可还是照着怪神医的吩咐去做了。
这留香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草,生于花丛之间,隐于山脚之下,有许许多多的珍惜药材。
只是鲜少有人发现罢了,也难怪怪神医会选择此地作为暂时的落脚之地了。
怪神医要的药草,零零碎碎的算起来,有三四十种之多,记起来都费劲,更莫说是找了。
他们几乎是把整个留香谷连带着附近的山头都翻了个遍,脚都磨起泡了,才得以将药草找齐。
沐千寻终于明白怪神医为何要将这个重担交到他们手中了,而自己主动去觅食。
怪神医的身子骨就是再硬朗,也经不起这么一通折腾,他们便理所应当的成了他的苦力,可能怪神医也觉着…不用白不用。
眼看着天色是越来越沉了,乌云翻腾着,远处的地面已经与天际连成了一片,沐千寻仿佛已经看到暴雨来临的情形了。
拢拢筐中的药草,将寒星玉令提早挂到慕宥宸的脖子上,挽着他的手臂,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已经是入夜时分,加上阴沉着的天幕,前路的场景,显得格外昏暗,就连萤火虫都意料到了什么似得,躲了起来。
走着走着,随着一道晃眼的闪电,一个惊雷,雨就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由缓到急,由小到大,豆大的雨点拍打到身上,衣衫已经湿的半透。
沐千寻蹙了眉,欲要将慕宥宸背上的药筐接过来,慕宥宸执意不肯
担忧的望了慕宥宸一眼,抓着他手臂的玉手更用力了几分,唇瓣微启,终归是只字未出。
☆、第三百六十二章 变故
第三百六十二章变故
慕宥宸也是个倔脾气,他说不的事,她就绝对没有可能撼动他,就算是个在她力气范围之内的药筐。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们都有着致命的弱点,她怕雪,他怕阴雨天,不只是疼痛,还有那种烦躁慌乱的感觉,扼的你几乎窒息。
走着走着,已经离怪神医的屋舍很近了,只要再转过一个弯儿,就能缩在那小小的屋中,与这越下越大的雨水隔绝。
沐千寻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过,迫切的想要找个安生之所,哪怕只是一个茅草屋,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儿。
踏着脚下略显泥泞的小道儿,黑色的布靴,修长的衣摆,溅上了密密麻麻的泥点,纵使是在漆黑漆黑的夜里,也依旧清晰可见。
渐渐的,渐渐的,雨中飘荡着的泥土与野花的芳香,徒然一变,在沐千寻的鼻息之间,这种变化,愈发的明显。
淡淡的,就像是木头燃烧之后的味道,还隐隐夹杂着一股血腥味,随着记忆,一点点加深。
或许旁的味道,还不会让二人有太多的感触,可偏偏是血腥味,他们自己都不记得,闻到过多少次。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人莫名的心慌,毕竟,整个留香谷除了怪神医之外,再无人居住。
越是靠近,这种味道就越是浓郁,沐千寻锁起的眉,锁的更紧了,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
当小屋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的时候,沐千寻彻底傻眼了,挽在慕宥宸臂弯里的手,缓缓滑落,神情恍惚。
他们只是出去半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昔日破旧的小屋,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只有两根柱子还歪歪斜斜的在死死支撑,雨水顺着柱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