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他应允过她什么,能让她轻而易举的背叛自己,将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要要了他的命。
如梦初醒,她哭着喊着,央求着,凄楚的模样,仿佛让他看到了初见时的她: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始终没看透,她玲珑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祸心。
他苦笑,冷笑,癫笑,一直在笑,直到实在笑不出来为止,直到笑到泪流满面为止。
她凭什么觉得,她要救她的孩子,她与别人的孩子?
不过,他到底还是救了,可能他还对她绝情不下,可能他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你和孩子,我只能救一个,你自己来选!”
他盯着她的眸,满是眷恋,隐忍,那是他最后一次盯着她的眸,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睁眼的那天了。
“孩子!”
她那么坚定,她那么在乎那个孩子,那么相信那个男人,唯独这份真情没有留给自己。
世人说的对,说的都对,他不是救不了他的夫人,他是故意不救他的夫人。
痛彻心扉也莫过于此了,他爱她,他恨她,救她,亦能够杀她!
一颗丹药下去,他留着她的,就只剩下一口气儿了,孩子是靠着药存活下来,存活到七月。
他始终不明白,他是怎么遭来他们的恨的,她的命,是他救的,他的本事,是他教的,究竟是为什么,他们要那般对他。
最亲最信的人,才是真正能够带给你致命一击的人,因为你信,因为你没有防备,所以他们肆无忌惮。
虎毒尚不食子,那个男人却是做出了那般泯灭人性之事,他扪心自问,他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他们二人。
后来,在那个同样雨水肆虐的初冬,他亲手用刀刃划开她的肚子,一层一层,看着献血四溢,浸染着被褥。
她早已与死尸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个包裹孩子的容器,他对那个孩子,从未动过杀心,或许是对她的情未泯。
可整整四个月,对着她半死不活的模样,从心底延伸出来的,只有无尽的恨意。
当他从她腹中取出那个浑身皱巴巴,透着红红血丝,眼睛睁不来,哭声上不来的婴孩,心底的凄凉,几乎将他逼疯。
面对那个仅仅会蠕动,会呼吸的婴孩,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反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妻生子,这个孩子,就当是他的孩子罢了。
他将孩子抚养长大,他将她弃尸荒野,肠肠肚肚都暴露在外,在雨水中,在冷风下,慢慢变成一具干尸,任由虫蚁啃食,啃食了她的身躯,也啃食掉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他从未真正的放下过,她对他狠,他就对她更狠,他就对所有人都狠!
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要遭此报应,因为他救了那些老天原本要收走的人吗,那他便将他做错的都补救回来!
他再也没有真心救过人,救一人,要一个人,几个人,全家人的命来换!
要医术有什么用,要好心有什么用,他连一个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愤世,他嫉俗,他杀人不眨眼,他视人命如草芥,只是,他不论是救人还是害人,都填不平心中缺失的那一块了。
他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从十二岁起,就未与他亲近过。
他怨他,是他害死了他的娘亲,他怪他,没救下他的娘亲。
看着他的脸,他有多少次想要冲动的告诉他真相,却一直没有,他想,该解释的,不是他。
现在,他找不到他了,反正,他也养大他了,反正他翅膀硬了,不是那个离了他,就无法活命的三月胎儿了。
他给他取名为鬼逸,他不跟任何人的姓,他本就是飘逸在世间的一缕幽魂,无需姓名。
他的医术,鬼逸尽数学了去,鬼逸的性子,不争不抢,重情重义,认死理儿,不知是跟了谁。
他抚养大了他妻子与徒儿的孩子,传授了他毕生绝学,真真是讽刺。
更讽刺的是,除了医术,他还醉心剑术,连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却随他一般,从不用医术救人,不知他们的医术学来何用。
是否医者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所有的病痛,都听天由命就好,那老天又为何要创造医者?
初晨,红日缓缓升起,越过地平线,映照着粉嫩的桃花,娇艳欲滴。
风清清爽爽的,桃枝悠悠荡荡的,蝶儿恋着枝头,鸟儿争着米虫,热闹而恬静。
日月交替,睡睡醒醒,总是能忘却或是隐藏许多的烦心事,睁眼的那一刹那,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怪神医的屋门大敞着,阳光顺着屋门洒了一地,灼热而柔和,屋内空空荡荡的。
屋外的桃树下,怪神医倚在藤椅之上,晃晃悠悠的享受着荫凉,脸上阴霾尽散。
沐千寻四处搜寻着怪神医的身影,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宽松长裙,裙摆浮动之间,宛如一片随风飘动的花瓣,显得活泼明媚了不少。
拉着慕宥宸端坐在怪神医对面,一声不响的盯着他看,似乎怪神医就是能够治愈她的良药。
沐千寻的衣柜中,几乎,是根本就没有粉色的衣衫,这还是宇文萱当初留下的,反正闲置也是闲置,还不是让她拿来偶尔换换口味。
其实呢,通俗的来说呢,就是沐千寻担心她的衣衫不够用,就暂且拿这些来充个数,鬼知道他们要在这云梦峰住到何年何月,幸好宇文萱的身形与她相似。
双手托着下巴,好看的眼眸愣是挤成了一条缝儿,就连脸颊也凭白变了形,声音呐呐的:
“老头,你不该不会是要反悔吧,好歹也说句话啊。”
怪神医依旧闭着眼,对沐千寻的询问置之不理,似乎说句话,就能掉块肉似得。
“小女娃,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老头子我医治?
那我不妨告诉你,我救人可是要用人命来换的,你们只凭借一个条件,这医治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不如…你们带几个人头来给老头子,老头子定会好好给你医治,怎么样?”
怪神医忽的挺直了身形,刷的睁开眸子,眸中精光乍现,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之事。
沐千寻幽幽的望着他,不明白怪神医为何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好端端的,要他们滥杀无辜。
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对他的提议不以为然,硬气的反驳回去。
他若是愿意帮他们,怎么都会帮他们,他若是不愿意,无论他们做到哪步,他也照样不会帮他们,一切,都听天由命好了,强求不来的。
“你的条件:
一,不会危害苍生,二,不会涉及性命,这取人头嘛,可是二者都违背的!
这可不行,你若是喜欢人头,等碰到适当的人,我会取几颗来给你瞧瞧的。
什么癖好啊,血淋淋的人头有什么好玩儿的,拿来当蹴鞠踢啊,你怕是没有那么好的精神头吧!”
沐千寻正了正神色,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血
第三百七十五章人血
“嘿!小女娃,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我说的不涉及性命,是不涉及你们二人的性命,旁人的性命,我可不敢担保!”
怪神医突的怒目圆睁,一拍桌子,沐千寻贯是个会钻空子的,他可要事先讲清了,免得他们到时候反悔。
沐千寻嘟着红唇,小声嘀咕,好似怕怪神医听到,又似乎是故意要让怪神医听到的:
“你又没说清,还赖我!”
“哼,行了,别耍嘴皮子了!把手拿过来,且让老头子诊诊脉再说!”
怪神医臭着一张脸,沐千寻却知道,这样的怪神医是最天然无害的,他们今日起码是安然无虞的。
乖巧的将木椅朝前挪了挪,挽起一截衣袖,身子前倾,将玉手递了过去。
手臂如同与桌子紧紧黏在了一起一般,温顺的一动不动,一双美眸怔怔的盯着怪神医,紧绷着的神情下满是期待。
若是有类似的境遇,就会明白,那种宣判了结果,死了心,又突然有了转机的忐忑,如获新生,又生怕重坠地狱。
怪神医煞有其事的挥挥衣袖,苍老的干巴巴的手指,慢悠悠的覆到了沐千寻的皓腕之上,闭息凝神。
眼看着,怪神医原本云淡风轻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平整如斯的眉,点点蹙起,沐千寻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慕宥宸一眼,她怕自己失望,更怕他失望,她知晓,他有多重视这件事。
紧抿着唇不敢询问半句,没有勇气,她怕怪神医给她的答案,不尽人意。
“换只手。”
怪神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多了几分认真,不知是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还是他行医之时,本就是这般模样。
僵硬的收回递出去的手臂,另外一只手臂搁到原位之时,感受到的,不是残留的余温,而是丝丝凉意,她知道,她的身子,又在不由自主的变冷了。
许久,四周都静悄悄的,冷不丁的传来怪神医的一声叹息。
沐千寻眼神闪烁个不停,攥紧了双手,迟迟未曾将左臂放下,她在等,等怪神医给个说道。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若是她的不孕没得治,那怪神医是否会给慕宥宸诊治手臂,是否能应了她的心愿。
“小女娃啊,你可否跟我说说,你这体内的寒气,究竟是怎么来的?”
怪神医伸手捋捋不存在的胡须,精明的眸中透着几分好奇,按捺不住的好奇。
沐千寻忽的垂首,默默的沉思,她不知该怎么应答,她真的应不上来。
寒气?听闻莫雪临死之前,也说她体内汇聚着寒气,沐若云灌下去的汤药更是伤了根本。
可是,这寒气是打哪里来的,思前想后,无非是沐若云将她丢在雪原之上的那次留下的。
这便更说不通了,她这具身子,是重生之后的,又怎会有寒气,毕竟她重生之时,她才仅仅十一岁啊。
她要怎么告诉怪神医,难道说,她本来已经是个死人了?她现在只是重生了而已?她体内的寒气是因为她前世是冻死的?
这些话,莫说是怪神医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了,就是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早些年,遭人陷害,被丢在雪地里,险些冻死,就剩下一口气儿了,是宥宸救回了我,这寒气,大抵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沐千寻眸中的光芒有几分暗淡,除了这样信口胡诌,她真的没有其他法子说服怪神医了。
“啧啧!怪不得,这寒气可了不得啊!你这小女娃,不知是命好还是命苦,看来害你的人还真不少,奇的是,你居然能捡条命回来。
你这可不是单单寒气那么简单了,已经是寒毒了,遍布全身,经脉五脏,无一例外。
就没遇见过你这么棘手的病人,真是,容老头子想想,想想,好好想想。”
怪神医满目苦恼,神色间依旧透着沉稳,似乎没有什么是难得倒他的。
沐千寻嘴唇蠕动了半下,止了势头,她想问,她的病,是不是没得治了,又怕触怒了怪神医。
慕宥宸搭在膝上的手掌,慢慢抓紧,几乎要抠进衣衫里了,指节泛白,从他的脸上,细细辨来,有着甚于沐千寻的紧张。
“有了!”
怪神医猛地站起身,一脸兴奋,苍老的眸亮晶晶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尖细尖细的。
看着怪神医的变化,沐千寻有几分发愣,痴痴的望着他,不知所措。
怪神医轻咳一声,咪咪一笑,他的反应,的确是过度了些,正襟危坐,犹如在抉择一件超乎生死的大事。
“你这寒气,想要驱散,倒也不难,就要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怪神医的眼神极其隐晦,笑的不怀好意,似乎潜藏着些了不得的东西,沐千寻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你且说来听听。”
慕宥宸冷哼,不知晓怪神医卖的是什么关子,不过听到他说不难,心里还是安定了不少。
“你这寒气,不是普通的寒气,普通的药自然也没用,你自己的医术也…还行,想必你也明白这些。
所以,你这病,重要的是药引,要能抗得过寒气的药引,且不能伤身的药引!”
沐千寻眨巴眨巴眼睛,不搭茬,她深知,怪神医就是那种你越在意,他就越喜欢故弄玄虚的人,还不如让他自己着急。
果然,不出沐千寻所料,没人搭理他,他跟快就绷不住了,话闸子如江水滔滔不绝的往出倒:
“哎呀,这女子属阴,男子属阳,男子的血就是至阳至热之物,经过调和,必定能祛除你体内的寒气!
将人血熬制,配上其他药材,加上我的针灸疏通,只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你便可痊愈!”
沐千寻死死的蹬着怪神医,听到人血两个字儿,她就头皮发麻。
眼前的这个老头真的是被人人传诵的神医吗,她怎么就觉着,他简直就是个嗜血的恶魔,说书先生口中,披着人皮的魔鬼。
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与人命联系上呢,警惕的望着他:
“人血?需要多少?”
“不多不多,每次一碗便可,这四十九日,自然就是四十九碗了!”
怪神医仍旧是笑眯眯的,仿佛这人血就跟流水一样任取任之。
沐千寻倒吸一口凉气,黑了脸,她去哪里找四十九碗男子的献血去。
“用我的血!”
慕宥宸沉思再三,看怪神医的神色不似作假,脱口而出。
怪神医桀桀怪笑,满脸嘲讽的指着慕宥宸,鄙拟的看了慕宥宸一眼又一眼,不留情面:
“你小子是不是没长脑子?用你的血?你有四十九碗血吗?不到三碗就放光了吧?
到时候你都死了,你让这女娃给别人生孩子去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吗,蠢笨的可以!”
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怪神医是不留余力的数落慕宥宸,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机会。
不过这话糙理不糙,慕宥宸当真是没有四十九碗献血可以供他挥霍的。
沐千寻心疼又抗拒的盯着慕宥宸,喝人血熬制成的药,那她跟怪物有什么两样,虽说她杀人无数,可她也还是个寻常人。
“你说吧,到底还有什么法子,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
沐千寻倔强又别扭的朝着怪神医白了一眼,怪神医是认真的,她看的出来,可……她也不能喝人血!
“没有其他法子了,你真当老头子挥挥手指,就能治好你的病吗?我是神医,我又不是神,你也体谅一下老头子好不好?
再说,这人血有什么难的,四十九碗血,也要不了几条人命!”
怪神医哼哼唧唧的替沐千寻支招,心心念念的要沐千寻徒增杀孽,他渴望,有人陪他一同沾染献血,这样,或许他能好过些。
“不,我不治了,我不想有人为了我丢命,一人都不想!”
沐千寻摇摇头,果断的拒绝,阴沉着脸,满是失望。
她并非是仁慈之人,但她也不想为了自己的病,滥杀无辜,没有谁是应该死的,人人的命,都是重要的。
为了她一人毁掉多人,这样的事,她做不来,她没有孩子,是不圆满的,可是旁人家缺了一人,那岂不是更不圆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想太自私了,她不想夜夜睡得不安心,那样的话,她更不会快乐,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取血,不一定要杀人,每个人身上取一碗血,是不会致命的,只需一些补身子的药,很快就能生龙活虎的。”
慕宥宸冷哼,一语戳中,点破怪神医自认为的机敏。
沐千寻一直都在按照怪神医的想法来走,被他误导,迟迟走不出来。
怪神医嘴角一抽,转过身去,就算看不到,沐千寻也能想象的到,怪神医此刻的神色该是怎样的歇斯底里。
沐千寻瞬间恢复了几分神采,语气愉悦,绕着身前的一缕秀发,满面春风:
“嗯,这倒是,看来我们得要下山了,找齐四十九个人,取四十九碗血,倒的确不是件难事!”
“哼!血要新鲜的,搁置的时日久了,就不管用了!”
怪神医不甘的叫嚣,好好的法子,就硬生生叫慕宥宸给搅和了,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沐千寻揽着慕宥宸的手臂,轻轻的靠在慕宥宸的肩上,如释重负,不管如何,总算是找到解决的法子了,怪神医就是再不甘,也不好不给她医治。
☆、第三百七十六章 融入
第三百七十六章融入
“那我们就一日找一人,临时放血,不就够新鲜了?”
沐千寻忍着笑意,蹑手蹑脚的绕到怪神医面前,望着怪神医踌躇的脸色,噗嗤一笑。
“哼!不准笑!直接将人抓来多省事,真是!”
怪神医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沐千寻实在是难以分辨出他的用意。
收敛了笑意,深幽的眸中尽是探究,明目张胆,却依旧败下阵来。
除了那日大雨,在留香谷中见到一具具尸体,沐千寻还真没见过怪神医对谁人下过死手。
那日只是形势所迫,换做她,也是一样的结果,这样算来,怪神医绝不能算作一个奸恶之辈。
可他又是为何,处处都在显现自己是一个嗜血之人,喜好杀戮。
若是本性,就该藏而不该显露,对怪神医,她倒是愈发看不清了。
“杀人你就不要想了,这…药引,我们来想办法,你就莫要操心了。
我们是纯利益干系了,你只管用药,这期间,我呢,还是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怎么样?”
眼眸一动,溢出了笑,沐千寻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方才的镇静,只是谁人看晃了眼。
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她本就没想与怪神医有过多的牵扯,又为何要看透,与她牵扯在一起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怪神医若有所思,笑笑,嘴里喃喃,不知是失望还是安心:
“利益好,利益好啊,世间唯有利益最牢固啊!”
没有真心,不付诸真情,就不会有失望,背叛,你利用我,我利用我,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沐千寻的笑颜,很快不见了踪影,蔫儿蔫儿,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倚在慕宥宸身上。
慕宥宸轻轻的顺着她的秀发,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无言。
“小女娃,你不必想的太多,亏得你还懂得医术,你该明白,药引比这奇特的多不胜数。
你所做的,不过是为了生存,你每日吃的鸡鸭鱼肉,青菜五谷,原先不都是活生生的,可你就能避免的了了吗?
你可曾有一刻觉着罪恶?吃是为了活着,取血是为了活的美满,都是一样的道理。
为何换成了人血你就觉着残忍了,况且你还没打算害人性命!
真不知道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想不明白,就只知道乱想!”
沐千寻的变化,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怪神医不耐烦的戳中,以他的麻木,收敛的告诫她,对错。
沐千寻眼睛一闪,似乎也不无道理,心中暗暗到,这血,她绝不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