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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的瞪着怪神医,若说毒物一事是迫不得已,那此事就是赤裸裸的戏弄了,光是闻着都受不了,这老头竟然让她涂到脸上?
一字一顿的出声儿,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老头!你故意的吧!”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也可以不涂,这性命,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能不能保住…
嗯…啧啧,那可就难说了!”
怪神医若有所思的喃喃,仍难掩饰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记着,若是害怕,就莫燃灯,闭着眼,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对着沐千寻憋屈的神情,怪神医背转身,笑着提醒。
“小子!走吧!还等什么呢!”
“我在门外陪她!”
慕宥宸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脚下坚如磐石,眸色晦暗不明。
“哼!门外?守着不是更糟心吗?你能管得住自己进去救她吗?”
怪神医顿下步伐,不满的冷哼,不知为何,他就算再不相信世间还有什么真情,也从不质疑慕宥宸对沐千寻的情感。
或许是在他甘愿放弃医治自己手臂之时,或许是在慕宥宸每每护着沐千寻之时,亦或者是从相处以来最最微不足道的每一件小事中。
总之,他料定慕宥宸见不得沐千寻受一点苦楚,定会从中破坏,还不如将他带的远远的,他看不到,听不到,再煎熬,也还有他拦着。
“慕宥宸!你去吧!相信我,可以的,明日我定会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的!”
沐千寻坦然一笑,推攘着慕宥宸,不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她一个人难受就够了。
望着慕宥宸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沐千寻毫不犹豫的踏进身后的屋子,将门反插,不给自己逃脱的机会。
一整晚,屋里噼里啪啦的响动都未曾停下过,可偏偏就是没有哪怕一声尖叫。
当明亮的皓月,化作一牙儿淡淡的白色虚影,当漫天的繁星只剩下暗淡寂寥的几颗,当东方泛白的天幕升腾起第一缕金色的光芒。
屋中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慕宥宸修长的大手覆在门板上,微微一颤。
一张俊朗的面庞上尽显疲惫,紧绷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是,他还是没有听沐千寻与怪神医的劝阻,在这门外整整站了一夜,一声不吭的,笔直笔直的,悄无声息的站了一夜。
屋内的所有声响,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他忍着,撑着,不去打扰。
现在,他终于可以进去了,他却怯了,他不知这一夜,她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伸手重重一推,门是锁着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已经不似自己了:
“寻儿?开门。”
过了许久,在慕宥宸都要按捺不住去强行卸门之时,门终于动了,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打开门,屋中的场景何止一个惊心动魄可以形容,满地都是爬虫的尸首,甚至有些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饶是看着,都触目惊心。
痴痴的,死死的盯着,一眼望去,却是不见沐千寻的身影,那一刻,慕宥宸竟有种沐千寻已经被这一地的毒物分食的恐慌。
“慕宥宸!”
一声细细的,微弱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慕宥宸回了神,急急忙忙的顺着声音的位置,在门板后,寻到了沐千寻。
半跪着蜷缩在地上,紧闭着眸子,眉头紧蹙,想哭又哭不出来,小脸儿惨白,浑身血迹斑斑。
“带我出去。”
青紫青紫的,红肿起来的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攥着慕宥宸伸过来的手臂,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门外的石阶上,沐千寻一动不动的靠在慕宥宸的怀里,在刺眼的光线下,眼眸微睁,看着慕宥宸复杂的神色,惨淡一笑:
“你看,我毒死它们了,它们没能毒死我。”
“傻丫头,我再也不准你这么折腾自己了。”
慕宥宸俯下身,温热的唇瓣重重的覆在她冰冷柔软的唇上,一直贴着,不松开,也没有后续的动作。
沐千寻轻轻的挣扎,神色别扭,就算她被整的死去活来的,可脸上的药膏味,她自己仍受不了,真不知道慕宥宸是哪来的勇气吻下来的。
“带我去沐浴。”
语气无力的,似乎马上就要消散了一般,双臂软软的垂落在身侧,她想要抱着他,却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好,我这就带你去。”
起身,一个趔趄,险些向前栽倒,二人皆是一夜未眠,受了一夜不同的煎熬,谁都不比谁好多少。
换了一间屋舍,慕宥宸守在沐千寻的床榻前,眉头不展,明亮的眸眨都不眨一下,怔怔出神儿。
满脑子,都是沐千寻浸泡在浴桶中,浑身青紫的模样,有大有小的伤口,溢着黑紫黑紫的血迹,惨不忍睹,是得有多大的忍性,才能受的下来。
尽管都是为了她好,可他还是不忍,带她来找怪神医,真的是对的吗,他真怕,再有这么一次,她就活活的被折腾死了。
转眼间,日暮西垂,已然是黄昏的时分,屋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一抹柔和的夕阳映照在窗上。
沐千寻整整睡了一整日,也不见转醒,身子偶尔的抖动,他的心,便也随着她的抖动,揪成一团。
怪神医终是现身了,面对慕宥宸的冷眼,熟视无睹,目光从沐千寻身上一扫而过,闪烁着诧异。
“药!”
“什么药?”
“自然是治伤的药!”
虽说,慕宥宸一个字都不屑于跟怪神医讲,但,谁让他还得仰仗着怪神医呢,他自己,可是对沐千寻满身的伤无能为力。
“没有药!你小子懂得什么!治了这伤,是要出人命的!将毒留在体内,封了这伤口,这小女娃还有命活吗?”
“那就叫她一直这么疼着!”
慕宥宸忍无可忍,一直未曾发难,一则是他不能得罪死这个老头,二则是怕惊扰了沐千寻休息,如今却是再也忍不住,朝着怪神医大声吼叫。
是!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懂得,他不能让她受伤,她痛,他更痛。
被慕宥宸吼得莫名其妙,怪神医吧砸吧砸嘴巴,硬气的挺直身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动不动就动怒,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挺都挺过来了,这点伤还能疼死不成!
该怎么治,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哼!”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剑拔弩张,恨不得立即厮杀一番,沐千寻毫无意外的被吵醒。
慕宥宸的袖子被拉住,再顾不得怪神医,转过身,换了个人似的,对沐千寻嘘寒问暖。
“我无事的,你们别再吵了,过了这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沐千寻动动身子,强颜欢笑,外伤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体内汇聚的毒素都躁动不安。
冲击着她的奇经八脉,逼的她整个人都要崩碎了一般,恨不得拿刀子将浑身的血放干了,才痛快。
“还是小女娃识大体的多!行了,今日且修养一日,明日我会调制好药,继续为你治疗。
放心,不会有这么难受了,今日,就且忍忍吧。”
怪神医满意的扬长而去,慕宥宸重重的将门踢上,气急败坏,恨不得这一脚是落在怪神医身上的才好。
☆、第三百七十九章 偏见
第三百七十九章偏见
沐千寻探着身子,抓过慕宥宸的手,触动手上的伤口,生疼,忍着,摇头轻笑:
“你别跟老头子置气了,你斗不过他的,再说了,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的。
这点痛都忍不了,我还拿什么去跟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斗。
当年,我十几岁,尚能禁得住苦楚,现在又怎会不行,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我,这样,你就能少为我操些心了。”
脑袋软软的枕在枕边,语气柔弱,面容恬静,可这从口中吐出来的话,可与表象大相径庭。
“寻儿,你又犯傻了,不许胡思乱想,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定要找那个老头子拼命!”
手指轻轻揉捏着沐千寻肿胀的手背,态度强硬而柔和,坐在边上,满眼柔情。
怪神医默默的站在不远处,摸着尖尖的下巴,悠悠一笑,信步离开,偷听够了,结果很满意。
“慕宥宸,将那个包裹拿来,我要看信。”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身子好些了再看。”
“不,我就要现在看,你去拿嘛!”
沐千寻轻晃着慕宥宸的手臂,嘟着嘴撒娇,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的。
“好好好,我去拿,你躺好了。”
盯着慕宥宸的背影,沐千寻苦涩一笑,平整的眉宇忽的蹙起,狠咬了一口下唇。
不是她不想休息,是她这身子搅的她也不能休息啊,还不如找些事情,或许还能缓解这痛楚。
她多想向他抱怨,可是她不能,她不想他陪着她一起痛,她更怕他一个冲动,再去寻了怪神医的晦气。
“呐,都在这里了。”
慕宥宸随意的抽了一封,拆开信封,递到沐千寻手中,笑笑,真拿她没办法。
夜幕临,烛火燃,退去白日的燥热,室内的温度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沐千寻瞧着病恹恹的,眼神却是亮的很,毫无睡意,紧抿着唇,在竭力的压抑什么。
床榻边上拆开的信封,已经有一大堆了,乱糟糟的堆放,慕宥宸手中的信已经所剩无几。
屋外,知了声声声不绝,清脆,聒噪,安心,听到的是何种,其实,全凭心情而定。
沐千寻抬眼望着窗户的方向,似乎透过那薄薄的窗纸,已经看见了屋外的夜景。
桃花依旧妖艳,树影绰绰,伴着繁星皓月,别有一番滋味,她还没见过这云梦峰屋顶的景象呢,真想去看看。
她看过的信,慕宥宸再重新看一遍,神情都慢慢的沉了下来,不知是这家书勾起了思念家国的情绪,还是这信上的内容不尽人意。
“慕宥宸,我想到屋顶去,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胡闹,你伤的这么重,不能出去吹风,乖乖的睡觉,这些,也等着明日再看吧。”
说着,慕宥宸就要顺势夺了沐千寻手中的信。
沐千寻死死抓着不放,嘴巴一扁,满眼的期盼,那眼神看的人心都酥了:
“不要,我白日里睡够了,现在睡不着。
屋里实在太闷了,闷的我难受,我们就出去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我可以穿着披风,不会受凉的,好不好?”
慕宥宸抚着额头,无奈一叹,她认准的事,他哪能不依啊。
“我去拿披风,你乖乖躺着。”
盈盈一笑,情不自禁,再多的痛意,此刻都不觉着了,他的迁就,就是治愈她最好的良药。
屋顶的景象,简直叹为观止,云梦峰本就是这青葛部落地势峻拔之地,他们此时又是身处屋顶,颇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沐千寻温顺的靠在慕宥宸的肩上,痴痴的望着天幕,一脸陶醉,嘴角盛开着笑意。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夜色,最大的月亮,仿佛一伸手,就能与月亮来个亲密的接触。
繁星如海,桃香四溢,人生能得以如此,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如果她能不那么难受的话,就她就更满足了,不知在她伤好之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再看一次云梦峰顶的月亮了,当真是美。
“慕宥宸,你说,月亮是冷的还是暖的?”
“寻儿觉着呢?”
“广寒光的传说流传百世,寒,想必,月亮必定是冷的吧,寒气逼人。”
“那就要看是谁人居在月亮之上了,若是独自一人,自是孤冷难耐,可若是与心爱之上同在,就是再寒,也是暖的。
寻儿说,对吗?”
慕宥宸偏过脑袋看她,目光中尽是宠溺之色,声音邪魅,不知为何,沐千寻竟没出息的红了脸。
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真不知道她为何还是受不得他的情话,谁人能想到,平日里冷漠如斯的慕宥宸,竟也会有舌灿莲花的一面。
那一抹难得的娇羞,很快又消失不见,手中捏着信纸,面露惆怅:
“慕宥宸,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将你拐来这陌生的部落。
父皇病重,你也不能伴其左右,记得临行前,父皇说他…说他活不过明年春天,距千术口中的预期,已经不足一年了。
我们万一…在他临死之前,都无法回去,可怎么是好?
都是我,他才会无子送终,夏国的江山所托无人,你会厌了这样的我吗?”
她知道,他不会,可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或许是她矫情了,亦或者是她想从他这里求得一份心安。
对于慕云帆,她恨过,怨过,怪过,也早已释然了。
对一个将死之人,她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况且,她似乎能够理解慕云帆的做法了。
她的确是左右了慕宥宸的一切,她的确不想他继承大位,她也的确接受不了他纳其他的女子为妃为妾。
她这样的女子,着实是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不过,慕云帆终究是错了。
每个人,所求的都不同,不是人人都热衷于那个位置的,他不该强求,到最后,连他一心所为的儿子,都对他心存怨气。
“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他坐拥整个天下,又岂会缺一个为他送终的人,他死的时候,可是国丧,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他送终呢,江山又岂会没人要?
他们没了我,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天下,不会因为我一人大乱,他们并不是那么非我不可。
可是我知道,你不能没了我,我也不能没了你。”
一字字,一句句,击的沐千寻的心都要化了,是,她不能没有他,不能,她认。
沐千寻也知道,慕宥宸虽然口中倔强,可是心底,铁定也是不好受的。
毕竟,慕云帆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的父亲,父子之情,又岂是说断就断的。
是,皇家本没有真情,可谁让慕宥宸就是一个重情之人呢,就算他再冷漠,也难以否认这一点。
打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他的口是心非,明明在意慕云帆对他的态度,非要装作一副他不需要的样子,如今,还是这样。
“他是还有不少皇子,可是他们毕竟都还年幼,而成年的,就只有…你一个了。”
“那又如何,还不是他咎由自取,慕鸿宇是死有余辜,慕以霖也不是可用之人,慕寰枫更是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是慕宣骁呢,他可是他亲手推上绝路的,他不顾及父子情谊,到头来,又能怨的了谁?
二哥他从小就聪慧过人,才华横溢,谋略无人能及,就是我也不敢与之相较。
可是他就因为二哥爱上的是一个男人,就生生弃这个儿子于不顾。
二哥生母位分低贱,我深知他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了他的赞扬,二哥最敬重的人就是他,临死,也对他没有过半句怨言。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下得去毒手的,爱一个人,爱谁,又岂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旁人不能理解也就算了,他可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他非得视他为自己的污点,独断专行,执意除之!”
沐千寻察觉的出,慕宥宸是真的动气了,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子,隐隐有几分好奇。
提起慕以霖来,沐千寻不由得感伤,这么多封的信中,偏偏就是没有慕轻悠的。
闲来无事,她总是会想起那个丫头,那个活泼可爱,天真善良的,蹦跶在自己左右的丫头。
还记着她陪自己一同戏耍慕宥宸,在琉璃殿门口,她打杨雨曦为自己出气,可惜,那样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回了。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从慕轻悠的身上,她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的是那么累的一件事。
“慕宣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还记得弘羲,那个为了替慕宣骁报仇,不惜坠入风尘的男子,好看的惊为天人。
狭长的桃花眸,诉不尽的伤痛,肤若凝脂,唇似烈焰,让人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深陷。
说起来,慕宥宸的臂疾还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呢,不过,那也怪不得弘羲,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
慕宣骁能够为了弘羲甘愿赴死,弘羲也因着慕宣骁的死,入了魔,这般真挚的情感,却是偏偏得不到理解,世人呐,世人!
“慕宣骁啊,他有才能,随性洒脱,重情重义,温文尔雅。
从不与人结怨,不刻意亲近,每一步都走得稳妥,艰辛,他是为帝的最好人选。
他恐怕从未想到,他会遇见一个弘羲,他想要的安逸,也只能以另一种法子实现了。”
慕宥宸仰着头,目光深邃,言辞之间,尽是对慕宣骁的敬重。
“能担得起你这样的称赞,想必错不了。”
沐千寻淡淡一笑,这就是因果循环吧,可能慕云帆到死也不会认为,他杀了慕宣骁是错的,他早已对他有了偏见,要命的偏见,足以抹去他所有的努力。
☆、第三百八十章 钢筋铁骨
第三百八十章钢筋铁骨
转眼间,已是深夜,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连虫鸟的声音,都慢慢消失不见了。
沐千寻躺在床榻之上,面露痛苦,忍不住的呜咽,惊扰了一旁的慕宥宸。
“寻儿?你怎么了?”
抓着沐千寻的手,稍稍用力,音色一紧,担忧却不知如何是好。
沐千寻额上的青筋暴动,浑身止不住的颤动,毫无血色的唇,在贝齿的肆虐下,溢出星星点点的血迹,黑紫黑紫的颜色。
“慕宥宸,慕宥宸!”
欲要翻身,却是动弹不得,浑身抑不住的胀痛,根根血脉仿佛都要崩裂了,痛意一阵阵席卷而来,冲垮她的神识。
痛的几乎麻木,眼前的事物一点点模糊,直至彻底看不清。
心跳声,呼吸声,隐隐约约听见慕宥宸在喊她的名字,回荡在耳畔。
意识渐渐的沉睡,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紧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痛,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寻儿?寻儿?”
慕宥宸拼命的摇晃着沐千寻的身子,她只是软软的任由他晃动,没有一丝丝反应,也不给他一点点回应。
一下子慌了神儿,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匆匆忙忙的将沐千寻拦腰抱起,连带裹着她的被子,都拖到地下了,也来不及撩一下。
疯了似的拉开屋门,门板反弹回来,磕在门框上,声音大的震天响,反反复复的如此,瞧着也离散架不远了。
径直奔怪神医的屋子而去,急切的拍门,一下接着一下,将门顶的灰尘都震的到处乱飞。
难得,深更半夜,怪神医屋中的灯还亮着,不疾不徐的将门打开,看着慕宥宸吃人的目光,也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轻掩着嘴巴,舒服的打了个哈欠,面色平静的将慕宥宸让进去。
“寻儿她昏过去了!你快给她看看!”
“看到了!急什么,竟晕的这么晚,困死老头子了!”
听怪神医之意,倒像是早就料到沐千寻会晕过去一般,毫无意外的激怒了慕宥宸。
单手搂着沐千寻,反手揪起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