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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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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去多烧些开水吧,将这些溃烂的口子好生清洗一番,待会儿还要熬药,少不了开水的。”

“哎,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水多的是,我这就去,姑娘歇歇吧。”

沐千寻语气温温的,将门窗打开,阳光洋洋洒洒的直射进来,深幽的眸中尽是凝重。

心中打鼓,得了麻风还这样捂着,整整三月有余,怕是这刘氏夫妇二人,也难以幸免了。

只是这麻风发作的晚,怕是也要等到两三年之后了,到时候她就管不着了,索性,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暗觉蹊跷,这麻风是要有感染源的,平白无故,又怎会患上麻风?

念及之前大牛口中前年死的那两个哥哥姐姐,还说他娘说了,村子里过几年就会死一个人。

猜测之下,小天的病,十有八九,是与此有关。

麻风如此凶猛,村民却无动于衷,不上报,不就医,究竟是为何,他们就不怕整个村子的人,都染上了麻风。

现下,已经染上却不自知的人,怕是也不少了,待处理了小天的事,再做打算吧。

沐千寻转了身,对着慕宥宸,思绪有几分恍惚:

“慕宥宸,去采些药吧,雷公藤与藏党参,对麻风有奇效,只是小天身子太弱,现在还不能给他立即服下。

也不知这附近是否寻得到雷公藤,此药,并不常见。”

慕宥宸沉默了一阵,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怨气:

“寻儿莫不是忘了,为夫是个不识药的?”

“我给你画几张草图吧!”

沐千寻一拍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眼睛滴溜溜转着,想着主意。

“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吧。”

慕宥宸撇了怪神医一眼,目光幽怨,显然对沐千寻的提议不甚赞同。

沐千寻意欲出口的话,又生生在慕宥宸的注视下憋了回去,她本来想说,不是一个人,还有怪神医。

可慕宥宸分明就是因着怪神医的缘由才更不放心她留在此处,再看看怪神医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模样,是断然不会帮着她去采药的。

一时间,倒是难为难了,小天的病情再因着没有药材耽搁下去,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瞧着沐千寻溢于言表的苦恼,慕宥宸的誓死不买账,怪神医忍不住轻笑,板着脸:

“放心,老头子答应你,不会对这个小毛童下手,不帮不害,你可满意了?”

沐千寻盈盈一笑,松了口气,有怪神医的这句话在,她就放心多了,怪神医不一定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起码他从未骗过自己,这份信任,还是该有的。

慕宥宸蹙着眉,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眸中满是疑惑,这样的神色,在慕宥宸身上,是极为罕见的:

“雷公藤?雷公藤好似是毒物吧?在宫中都是有名的禁药,无端是不准人抓的。”

沐千寻抿着唇,眼中带笑,闪烁着光芒,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样子:

“是啊,雷公藤的确是毒草,其效果仅次于砒霜,古有神农氏尝百草,遇断肠草而身死。

雷公藤便是断肠草的一种,遂,后人将雷公藤定为毒草,对其敬而远之。

但万物相生相克,是药三分毒,没有一样药草是绝对无害的,同样,有的疾,必须得要毒草才能相救,偏偏这麻风病,少不了这雷公藤。”

慕宥宸轻轻点头,并无太大的兴致,他于这药草,向来麻木。

怪神医听的兴致勃勃,眼中带着几分赏识,沐千寻的目光顺过来,他又急急的避开,装模作样。

虽说行医的,大抵都明白此道,可是真正敢以毒攻毒的大夫,还真就没有几个。

大多瞻前顾后,生怕出了什么差池,到头来,白白让病人丧了性命。

也只有沐千寻这样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敢这么大胆,知晓什么,就怎么做,这份魄力,是那些庸医所不能岂及的。

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拘束,也是他们为何始终不能冠上神医名号的缘由。

夏国皇宫中的那些御医,宣王宫中的那些巫师,就是最好的写照。

唯唯诺诺怕犯了错,有了病不敢用药,成了一帮混吃等死之辈,真真是枉为医者,空白浪费了一身的医术。

天色渐沉,乌云蔽日,夜里的天,黑的彻底,黑的诡异。

部落的军营,从后营入了几匹疾驰而来的马匹,来人遮着面,无一人知晓来人的身份。

连守夜的士兵,也皆是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寥望一眼,拓跋楚行先前吩咐过,自然无人阻拦。

拓跋楚行的营帐前,守着一支黑衣暗卫,将营帐团团围住,来来回回的走动,目光锐利,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营帐中染着灯,明晃晃的,犹如白昼,帐中的摆设依旧奢华,样样价值千金。

看来慕宥宸二人临走前的一把大火,也没能动摇到什么,拓跋楚行依旧是死性不改。

再怎么说他都是拓跋勒达的独子,这军营又天高皇帝远的,他怎会亏待了自己。

正座在塌上的,一个满头银发,眸中戾气冲天的老头,赫然就是拓跋勒达。

身上的外袍还没来及解下,抿着茶,微喘,满面倦意,饶是再不服老,他也的的确确是上了年纪了。

从拓跋部落奔波一遭,到底身子还是受不住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年迈。

“近日,便可着手整顿军队了,不出一月,韩莦的大军便会有所动作了,只待安图勋彦挥动大军,就是我拓跋家族崛起之时了,这青葛部落马上就要换主了!”

拓跋勒达握拳轻咳,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眸中隐隐燃着的火苗,不是轻易就能够扑灭的。

拓跋勒达忽的起身,一阵狂喜,连平日里在拓跋勒达面前的拘谨都消失了大半:

“这般快?那赫连锐绝那边呢?”

“赫连锐绝?就且让他再活几日吧,有你姐姐在他身边,我们还怕什么,防不住的,向来只有枕边人!

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料不到我会反,更料不到当初那个倾心于他的雨菲,会背叛他!

他的位置,本就是靠着旁人得来的,也是时候该我收回去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在安图勋彦动手之前,让那账册落到赫连锐绝手中。

一旦他有了防备,我们就得提前动手了,这样一来,谋划好的事,必定是要大打折扣了。

对了,账册可有下落了,澹台皓痕那边怎么样?”

提起账册,拓跋勒达就一脸的阴霾,瞪着拓跋楚行,满是责备。

拓跋楚行缩缩脖子,唯有在拓跋勒达面前,他才会收敛几分,那是与生俱来的畏惧:

“禀父亲,账册还是没有下落,潜进澹台部落的人,都没了联系,八成是已经被澹台皓痕杀害了。

澹台皓痕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他的功夫又是佼佼,孩儿动他不得。

行刺几回未果,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怕惊扰了澹台皓痕,让他识得我们的身份。

前些时日…他还进了樊宁城,不过赫连锐绝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澹台皓痕貌似不是冲着账册的事去的。”

越往下说,拓跋楚行的脑袋垂的就越是低,硬着头皮往下说。

他深知,拓跋勒达从来不听任何说辞,他要的就只是结果。

在他那里,只有有用的人和无用的人,而无亲疏远近。

就譬如拓跋雨菲,表面上是他最重视的女儿,风光无限,可若是有一事不依着他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他绝不会顾忌什么父女之情。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三国混战

第三百八十五章三国混战

果不其然,拓跋勒达顷刻间便怒了,将手中的茶杯,朝着拓跋楚行额头上掷去,声音苍老而稳健:

“没用!听闻澹台皓痕断了一条手臂,你还是比不过他吗?我拓跋楚行的子嗣,怎会这般无能!”

拓跋楚行匆忙间咬牙跪下,头皮与那茶杯擦着边儿过去,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心惊的很。

热腾腾的茶水顺着拓跋楚行的脸颊打湿衣衫,茶叶还挂了两片在脸上,狼狈不堪。

垂下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怨恨,明知道他怕身上留下伤疤,拓跋楚行还偏偏朝着他额头打,这般不顾及他,可有真真正正将他当成他的子嗣。

“是断了一条手臂,可是澹台部落根基深厚,手下的暗卫个个骁勇,孩儿又不能亲自出手,实在是…实在是有负父亲所托。

孩儿还听说,澹台皓痕的手臂,是因着沐千寻伤的!”

无法说服拓跋勒达,那就只好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了,想必此事,足以让拓跋勒达提起兴趣了。

“哦?沐千寻?又是那个野丫头?她娘不简单,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澹台黎记挂了凌星一生,为了她,甘愿将部落长之位拱手相让,没想到他的儿子,我青葛部落的天之骄子,又为了那个小丫头失去了手臂,有趣,真是有趣的紧!

这倒是一桩好事,只要这个小丫头在我们手中,就不怕澹台皓痕会不乖乖诚服,有了澹台皓痕的支持,我拓跋家族更是如虎添翼啊!”

拓跋勒达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父亲,此事恐怕不妥啊,沐千寻身边还有一个慕宥宸,不是那么好拿捏的,那慕宥宸可不比澹台皓痕好惹多少啊!”

提及沐千寻,拓跋楚行立即变了脸色,那夫妇二人,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啊,想要俘获他们,谈何容易。

“哼!前怕狼后怕虎!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还能敌得过我整个拓跋家族不成?”

面对拓跋勒达的气势,拓跋楚行不禁苦笑,这就是没见识过慕宥宸厉害的人,才会这么说啊,只是,他再一味的违逆拓跋勒达的话,这战事之前,第一个被波及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父亲要记着,这个慕宥宸并不简单,他是夏国的太子,他的身后,可是有着夏国支撑的!”

“夏国,夏国啊…

要不是那个小丫头坏我的事,这青葛部落恐怕已经落到我手里了,到嘴的肉就这么不翼而飞的!

要不是因为她,赫连锐绝就不会放弃攻打夏国,我便可趁着两国虚弱之际,揭竿而起了。

坏我好事,我绝不会放过她,无论是谁护着她,她和她娘的下场都会是一样!

太子又如何,若是死在我青葛部落了,到时候便更有趣了,三国混战,那得利的,就是我们了。”

望着拓跋勒达的眼神,拓跋楚行不禁打了个寒颤,比狠毒,他不及拓跋勒达的一分。

他骨子里龇牙必报的性子,必是从拓跋勒达身上来的,只是拓跋勒达老则老矣,却是比他还要决断。

“父亲说得对,只是这澹台皓痕不好拿捏,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可是个大祸患!”

“嗯,你说得对,像澹台皓痕这样的虎狼之辈,留在身边,着实危险,指不定哪日就会蹦出来咬断你的脖子。

澹台部落是断断不能留的,倘若他连一时都不能帮上我,他就陪他的部落,一并死在这场战事中吧!”

拓跋楚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拓跋勒达的神情,心头像是背着一座山那般沉重,巴不得拓跋勒达能够早些离开。

他这,也算是暂时稳住拓跋勒达的情绪了,嘴角扬着一抹阴柔的笑意,生生寒过了这深夜。

“除了澹台部落,就要数南宫部落最难对付了,父亲可要一并除之!”

拓跋勒达隐晦一笑,及其得意的样子,拓跋楚行很少见他会这般开怀:

“不必!南宫沫迟早会死,只要她一死,南宫部落就能落到我们手中,不必大动干戈!

南宫踏雪流着一半韩莦的血,说起来,也算是安图勋彦表亲的妹妹!

近日听闻南宫踏雪因着南宫沫的一个私生女,就是沐千寻带到部落的那个小杂种,与南宫沫闹的很不愉快。

只要让卓凡好生添油加醋一番,南宫踏雪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这女人啊,最跨不过的,就是一个情字。

南宫踏雪素来对卓凡有意,想必卓凡对她稍稍回应,呵呵…

这枕边人难防,亲骨血,就更难防了,南宫踏雪接替南宫沫的位置,掌管南宫部落理所应当,再有韩莦公主的身份掩着,有谁会跟她过不去。

她可是我们的一颗好旗子,卓凡若是将这牵线的作用做好了,我自是不会亏待他!”

拓跋楚行紧了眉宇,心中狐疑,自是不会亏待?还不知赫连卓凡是否愿意呢。

毕竟,若是他们不反,赫连卓凡极有可能,可就是青葛部落的王了。

拓跋勒达待他再好,又岂会将部落给他,再怎么说,还有他这个儿子挡着呢,这部落终究是要姓拓跋,而不是信他赫连的。

“那玖漾和妙晨呢,她们对赫连锐绝敬重有加,怕是不能那么容易说服。

她们也是…两颗好棋子,玖漾手底下有好几支精健的暗卫,她自己的功夫也是不错的,妙晨是出了名的才女,也能为父亲出谋划策。”

“哎!不过两个丫头片子,她们能做什么,还不够给我添乱的呢,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她们唯一的作用,就是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儿,用来笼络人心,想必成效是不错的,想你姐姐如是。

只要她们肯乖乖听我的话,我保准他们能够锦衣玉食,若是不听话,那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女儿尚能舍弃,何况是两个外甥女呢,她们身上流着的,是赫连锐绝的血,我留着她们已是万幸。

她们可莫要不知好歹了,女人,需要的,就是听话!否则,哼!”

虽说这青葛部落向来不轻视女子,只要是有本领,女子也能比男子爬的更高,什么样的位置,都坐的上。

只是拓跋勒达从来都不信这一套,自傲的要命,或许他不是轻视女子,而是看不起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人。

拓跋楚行幸灾乐祸的扯嘴笑笑,眸中的阴翳,瞧着渗人。

之前,他一直因着赫连玖漾在他身上留下的那道鞭痕,耿耿于怀。

可是又碍于拓跋雨菲的面子,不敢对她下手,可若是拓跋勒达亲自动手嘛,拓跋雨菲自然不敢说什么。

赫连玖漾的心气儿,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倔强狠辣的性子,这部落又有几个男儿能够降服的了她。

她又怎会甘居人下,嫁给一个庸碌的人,做一个笼络人心的物件儿,这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拓跋楚行料定,她断断不会听话,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至于赫连妙晨,一直是个温顺有礼,懂得隐忍的,他也十分疼爱这个外甥女,留着可是有大用处的。

夜,渐渐深了,这将是战乱开始之前,拓跋勒达与拓跋楚行的最后一次会面,大有彻夜长谈之势。

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着实是不多了,他们须得一一解决清楚了,才好迎接这场他们谋划,隐忍了十几年的战乱。

宇文部落,大柳村中。

经过了沐千寻几日的照料,小天的病,终于是有所好转,退了接连不断的高热,人也清醒了不少。

起码是能够睁开眼睛跟刘夫人讲话了,刘夫人自是十分开心的,她以为,她再也盼不来这么一天了呢。

身上的溃烂之处,也慢慢的止住了,只是那…耳朵,手指,沐千寻是没有本事让他长回来了。

小天的病过于严重,拖得时日太长,纵使是真的神仙下凡,怕是也无能为力了吧,沐千寻所能做到的,不过是保他一条性命罢了。

一妙人,悠悠的坐在院中,身下是一块平平整整的石头,被阳光照的暖暖的,似乎也不必那软乎乎的床榻要差到哪里。

摇着一把绘着山水的折扇,托着下巴,怔怔出神,身前是一个旧旧的药罐,里面煎着的,是小天今日的药。

慕宥宸半跪着,从身后抱住沐千寻的腰肢,嗅了一口她的发香,颇为满足:

“寻儿,开心吗?”

“嗯,开心。”

沐千寻毫不迟疑的答到,美艳的面容上溢满了笑,这几日,过得很安心,很踏实,这便是她想要的日子,与世无争,寄居山野。

刘夫人家着实是不富裕,平日里糊口都是不易,多了他们这几张嘴,就更拿不出吃食了。

刘夫人时常到附近的山上采摘些野菜,慕宥宸也时不时的在采药之时,顺带着猎几只山鸡兔子,温饱倒是解决了。

刘夫人实在想不明白,沐千寻几人要医术有医术,要身手有身手,为何偏偏要到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儿来。

当真就是为了那一碗血吗,她一个乡野粗人,也不欲计较太对,且当做老天爷的恩情吧。

只要小天好起来了,沐千寻就是他们一家子的恩人,莫说是一碗血了,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任她取了去。

本以为,患上了麻风,就是必死无疑,她能做的,就是等着小天咽气,没曾想,还有这样的际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耳听为虚

第三百八十六章耳听为虚

饭桌之上,刘夫人端着缺了一块的粗瓷碗,一口一口的往小天口中喂粥,神色有几分复杂。

小天的手算是废了,两只手加起来,也只剩四根半手指了。

假以时日,自己进食倒是不难,可这若说是干旁的,怕是力不从心了。

况且小天只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刘氏夫妇连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都是问题,又哪里能够一辈子养着他,保他衣食无忧。

虽说他们身上带的银子不少,可这救急不救穷,就算是都留下来,银子也迟早会花完,又岂能帮他一生。

沐千寻抬头望了一眼,打量着小天白惨惨的面色,眸中一片恬静,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眼眶消瘦,眼睛突兀了出来,显得愈发硕大。

只是这场病,他死里逃生,终归是不如大牛那么能闹腾了,闪动着几分沉寂的颜色,乖乖的喝着粥,一言不发。

微微叹息,欲言又止,想说的话,终归是沉在了心头,有些话,说出来,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于小天来说,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理儿。

沐千寻倒是觉着,这好似更折磨人了一点,不过,大抵,小天也是渴望活着的吧,她做的应当没有错。

人,该是活在当下的,就算以后会后悔,但起码此刻是无悔的,那么久远的事,又岂是所能料及的,毕竟意外总是层出不穷的。

这天下,每天都有人受苦受难,不是看到的,遇到的,他们就能一一顾到,且顾的彻彻底底。

她从来不是一个喜好多管闲事的人,只要无关自己,向来是连眼皮都不屑于抬的。

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一下子就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过,她始终还是那个沐千寻。

她救了这个孩子,为了取一碗血,其他的,便顺其自然吧。

她沐千寻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不是善良的神女化身,她的使命,是杀人,而非救人!

她该是冷血的,狠厉的,自私的,这些善事,本就不该跟她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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