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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就准备这么一个,接一个,再一个的死下去,看着这个村子毁掉,然后在这事情再也兜不住的事情,迎来一把大火?”
沐千寻话中的嘲讽之意,愈发的浓郁,斜睨了柳诚一眼,她倒要看看,这个毛头小子,还有什么样的谬论。
柳诚梗着脖子,一张尚算清秀的脸,憋的涨红,缓缓垂下了头:
“那…那有什么办法,拖下去还有活命的机会,上报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若是提先跟我说明白,我或许还能够救你们,可是如今你们这么对我,我不杀你们,已是万幸。”
细密的睫毛垂下来,遮着那双深幽的眸,泛着淡淡的光晕,恍若仙人,静静的坐着,有几分若即若离的感觉。
“你凭什么,能够多大能耐,不过是框我们的。”
柳诚一脸的不高兴,小声嘟囔着,刚刚被柳村长甩了一巴掌,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沐千寻的耳。
手上的血迹瞧着总是那么碍眼,满眼都是血色,已经干涸,怎么都褪不掉,心思不在柳诚的话上,口中已经轻应出声儿:
“凭什么?就凭我是怪神医的徒弟,不论是长老还是首领,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我若是保你们,他们又岂敢做出放火烧村这等事?”
沐千寻这胡诌起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眸中闪动着几分狡黠,回头特意望了怪神医一眼。
怪神医瞪大了眼睛,沐千寻这话,他是始料未及的,可他又怎可反驳,算是吃了一瘪,且看这小丫头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沐千寻此言一出,村民们都炸开了锅,七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还不忘沸腾。
这青葛部落不知晓她这个郡主的大有人在,可不知晓怪神医的怕是寻不出几个来,尽管怪神医隐没多年,他的事迹也无人能忘。
“啥?你说你是怪神医的徒弟?怪神医藏起来这么些年了,怎么会收了徒弟,姐姐你可别骗我们了!”
柳诚一脸的不相信,不仅是他不相信,柳村长也不相信,所有的村民都不相信,质疑颇深。
“正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们才不知晓他收徒的事。
小天的病,已经拖了几个月了,饶是医术再高明的巫医,都不可能治好他,但是我治好了,这点还不足以证明我是怪神医的徒弟?
我此番就是出来历练的,头一次遇见你们这么不识好歹的人,现在多说无益,你们惹了我,我再不会帮你们!”
沐千寻说的煞有其事,一口一个师父叫的亲热,眸子亮晶晶的,怎么看,都不似作假。
这声师父听在怪神医心中有几分异样,不知是开心还是苦涩,五味杂陈,生生要将他的泪都憋出来了。
闷闷的难受,寻了个由头躲走了,沐千寻权当他是受不了她的信口开河,并无在意。
柳村长再度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扣了几个头,神色间尽显诚恳,对沐千寻的话,已然是深信不疑:
“怪神医是神人,姑娘也是神人,我求求姑娘,救救我们这个村子吧,姑娘要什么,我都尽力去办!”
沐千寻默默的望着柳村长,没有吱声,从她报出她是怪神医的徒弟为止,她就已经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了,如今倒是正好。
远处,又是一阵脚步声,匆匆忙忙的,瞧着倒是极为急切的。
沐千寻回头一看,愣了神,这一眼,连带着来人也愣了神,场面平白尴尬了起来。
刘夫人背着小天,身后跟着小天爹,满脸急切,跑的大汗淋漓的赶来。
沐千寻久久未归,刘夫人担心她是受了村长的责难,毕竟这几年,他们村子里最忌讳的就是外乡人与巫医。
这一打听,才知晓村民们都在柳诚的召唤下去了村头,这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
沐千寻是他们一家人的恩人,她怎么能眼看着她出事,情急之下,直接背着小天过来了。
就是豁出命去,也得保沐千寻的周全,可是…这眼前的场景,跟她料想的,不大一样啊。
这满地的村民,卑躬屈膝的村长,惊的她不轻,望着沐千寻平静的面容,不知所措。
“婶子,小天的病还没好利索,你怎么带他出来了,给他披件儿衣裳吧。”
刘夫人赶到的时候,沐千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是怕她出事,遂才来救她的。
说不动容是假的,这世上,到底还是有好人,不是所有人都铁石心肠的,打她站在小天家的门口起,她就对刘夫人生不出厌恶来。
也唯有对着刘夫人,她的眼中才有那么一抹温情,不管这村子的人如何,起码刘夫人是好的。
示意慕宥宸脱了外袍,亲手给小天披上去,对着小天懵懂纯真的笑,也是会心一笑。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孩子,她不想他有什么闪失,脑海中灵光乍现,似乎也想到了小天以后要如何为生。
村民们打量着小天,神色各异,小天是村里第一个得了麻风,还能顺利的走出屋子的人,撇及他残余的手指,又明白,这孩子是病的有多重。
在柳诚不偏不向的解释下,刘夫人一家大抵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对于柳村长的央求,有几分难为情。
沐千寻等着的,就是柳村长求着刘夫人,她本来就已经不打算坐视不理了。
现在能得到她心中所求,还能让全村人觉着欠了刘夫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未免不是件好事。
站起身来,趾高气扬的对着尚动弹不得的村民,隐隐的冷意下掩着几分欣喜:
“你们听好了,今日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反正你们都已经受到惩罚了。
要我救你们,倒也不难,自然,错过了帮你们的机会,就不会白帮你们了。
此次出来历练,师父在我身上下了药,须得一味特殊的药引才能解之,这也是师父对我的考验。
这药引就是壮年男子的血,我要你们其中四十九人身上的血,每人一碗,不会伤到你们。
还有,今日能帮你们,还是看在刘婶子的面上,小天的手…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以后要多加照拂,将他当做自己家的孩子来看,不能委屈了他。
这便是我的条件,你们若是答应,不几日此事就能由统领亲自着手处理,绝不会有火烧村子这等事。
你们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走,我不记得来过这个村子,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你们自求多福便好!”
闻言,是一片亮堂堂的呼声,有了活命的希望,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他们岂有不答应之理。
“那好,我改日会修书一封,就由着柳诚将这封书信亲自交到首领手中。”
沐千寻笑笑,转身走了,重重的吐了口气,一脸的轻松,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这样也挺好的。
至于书信的内容,她自然是不会以怪神医徒弟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身份递上去。
她可是这青葛部落堂堂郡主,饶是首领,也不敢驳了她的面子,说来,她这郡主的身份,倒是还有点用。
今日在踏出刘家前,她就是死也想不到,会出这些个乱子,倒是有几分意外呢。
渐渐的走远了,身后嘈杂的人声缓缓消失不见,沐千寻挽着慕宥宸的手臂,面色还是蔫蔫的。
“看来,我们还得要在这村子住些时日了。”
慕宥宸温温一笑,也不愿提及那些烦心的事,轻轻的刮着沐千寻的鼻子,满眼宠溺之色。
☆、第三百八十九章 血腥味弥漫
第三百八十九章血腥味弥漫
“是啊,得要住着了,不必东奔西跑了,只要这一个村子便足够了。
慕宥宸,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他们也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着想,我却是借势坑算了他们。”
望着沐千寻迷茫落寞的眼神,慕宥宸幽幽一叹,这丫头成天都在跟自己过不去。
“本就是他们的错,再说我们又没把他们怎么着,他们的伤都是些皮外伤,瞧着严重,可只需一两日便可痊愈。
比起他们对我们的无理,已经是好了太多了,那刁妇一开口就要将我们打杀,留她一条命都是仁慈的。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不管是谁。
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你可是解救了他们一村子的人,不过几碗血,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了便宜。
你又何必自责,真是个傻丫头,我的寻儿,可不是个柔柔弱弱,不分好坏的人,嗯?”
慕宥宸平日都是个少言寡语的,只有逼不得已与人呛声之时,或是在劝解沐千寻之时,才有这么多的话,多话的,都不像是慕宥宸了。
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轻轻一吻,眼中笑意渐浓,什么烦忧都尽可散去。
匆匆走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村外,村西头的山野,绿草茵茵,视野宽阔的很。
远远望去,是一片片田地,墨绿的,青绿的,嫩绿的,方方正正的,分割开来。
一垄一垄的,在低洼处,形成弯弯的曲线,瞧着这满眼的绿色,总是能安定下那浮躁的心绪。
眯着眼,深幽的眸中尽是柔和,她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乡野麦田,这风景也是极美的。
本该是忙碌的时候,却是被他们一闹,地里一个人都没有,难得的安静。
一个转身,撞上慕宥宸柔情的眼瞳,跌落进去,难以自拔,她在看风景,而他在看她。
对视之间,嘴角的弧度越勾勒越大,心中的悸动按捺不住,冲动之下,踮着脚尖环上他的脖子,柔软的唇出其不意的贴了上去。
慕宥宸眸光一闪,却是半天没有回应,着实被沐千寻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吓到了,真真是毫无征兆啊。
轻轻柔柔的摩挲着他的唇,灵活的舌不断的挑逗,在他唇上一下下的打着转,也不怕惹火烧身。
慕宥宸身子一倾,鼻息微重了几分,半睁半掩的眸中尽是笑意,逐逐占取了主动。
四面八方汇集来的清风夹杂着盛夏的燥热,软绵绵的拂过面颊,一股淡淡的幽香被吹散开来,溢满鼻间,更添了几分缠绵之意。
十指相扣,漫步在田野乡间,侧脸,就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丝神情,这,便是沐千寻梦寐以求的日子。
“慕宥宸,等怪神医治好我的病,我们就请命回夏国吧,回去探望父皇。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皇,想必他临终前,是想要见你一面的。”
沐千寻的声音温温的,听得出,她是认真的。
“好。”
慕宥宸点头应下,握着沐千寻的手,微微紧了几分。
殊不知,四十九天,短短的日子里,又会发生多少事情,他们期待中的回归,终究是要化作泡影的。
二人一直转悠到黄昏时分,实在是转悠不动了,才回了刘家。
怪神医坐在院中,破天荒的煎着药,听到脚步声,却是傲气的连头也没抬一下。
沐千寻俏皮的吐吐舌头,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随之雀跃起来。
这药的味道与小天的药味道有几分不同,且怪神医是不可能好心为小天煎药的,想必,这该是她的药,怪神医不搭理她,她也装作不知晓的模样,径直入了屋。
见他们二人进来,刘夫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迎接,脸上的笑微微显得局促,说起话来也小心翼翼的:
“姑娘回来了,快坐,我也不知道姑娘是怪神医的徒弟,让你们受苦了,这…”
沐千寻抬眼望去,小天爹乐呵呵的挠着头发,面色苍白,手腕上裹着厚厚的布条,心中唏嘘不已,笑了。
看来,怪神医已经将血放了,真不知这老头又怎么难为他们了,不然他们怎么会同意要他放血。
“婶子别这样,我又不会吃人,你们该怎么还怎样,不管我是谁,我都只是来为小天瞧病的一个巫医。
我今日发的火,是因着他们真的惹怒我了,又岂会波及到婶子。
婶子对我们好,我们都知晓,这段时日,你们睡草席,将床板留给我们,等我们吃饱了自己才动筷子。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婶子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与你们为难,只是啊,这段日子,还要叨扰婶子了。”
沐千寻笑盈盈的抓过刘夫人的手,带着几分微微的凉意,只是这话,捂的心总是暖的。
慕宥宸轻不可见弯弯唇角,倒是难见到沐千寻这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在那宫室的牢笼里,她总也不能这么放下防备,还是这样来得好。
刘夫人面色一喜,也不矫情,将那份拿捏放了下来:
“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宥宸,我们出去打些野味吧,给刘叔补补身子。”
慕宥宸来不及应答,就被刘夫人给拦下,急急忙忙的摆着手:
“不用不用,晌午过了啊,村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送了东西过来,里屋都堆满了,有米有面,有鸡有肉,啥都不缺了,婶子这就给你们弄去,你们先歇着,快别出去了。”
沐千寻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微微一笑,村民们的态度转变的还挺快的。
心中了然,毕竟,他们都是些老实人,讨好的方式也没有那么多花样,大抵是将家里的好东西都搬了些过来。
心中的隔阂消了不少,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是迫不得已,她又何必揪着不放。
身子倚在门框上,瞧着怪神医聚精会神的样子,打心底还是佩服的,能够对一件事这么用心,真是难得。
听的屋里,刘夫人的声音传出来:
“当家的,明儿个把孩子们接回来吧,爹娘年纪也大了,看不住那两个皮猴,顺带告诉他们小天好了。”
抬头望望破败不堪的屋檐,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无论贫富,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家了。
而她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大抵都不是家,只是一所比一所精致的屋子罢了,普通的百姓家,起码没有那么多兄弟相残,勾心斗角的戏码,这便是好的。
怪神医猛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落到了沐千寻身上,意味不明。
沐千寻心中咯噔一下,被盯的心底发毛,讪讪一笑,意外的是,怪神医竟然没质问她为何乱认师父,也没嘲讽她救了小天,还遭来了村民的群攻,这倒是有些不像怪神医了。
“小丫头,一会儿将药喝了,会很难受,忍着些。”
对于怪神医心平气和的提醒,沐千寻心头又是一动,狐疑的望着眼前的老头,警惕万分。
他该不会是对自己怀恨在心,在药里下了毒吧,怎么突然间这么好心了,不对,她也中不了毒呀,挠挠头,迷迷糊糊的神色,煞是喜人。
月,高高的悬在头顶,遥不可及,沐千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托着下巴,眼神空洞。
慕宥宸伸手擦擦她的嘴角,手掌落在她的肩上,语气轻快:
“瞧你,这么大个人了,嘴上有东西也不知擦一擦,该被人笑话了。”
“不是有你呢吗?”
面对沐千寻的无赖应答,慕宥宸不由得发笑,进屋给她端了晾好的汤药。
一老远,沐千寻就掩住了口鼻,蹙着眉头,满眼苦色,着药味儿可真是浓郁,从未有过的刺鼻。
慕宥宸硬是将药递到了闪躲不已的沐千寻手中,颇为严厉的捏捏她的脸颊:
“快喝掉!待会儿该凉了!”
沐千寻撇撇嘴,捏着鼻子打量着碗中的情形,灰褐色的汤药中翻腾着米粒儿大小的圆滚滚的珠子,不知是何物,瞧着骇人的很。
迟疑的放到嘴边,使劲儿捏着鼻子,只一口,口中就溢满了血腥的夹杂着药草苦涩的味道。
那些小小的珠子破裂开来,纵使是捏着鼻子也难以掩盖那股冲天的血腥味,恶心的感觉翻涌上来。
强迫着自己吞下去,来不及吐上来,来不及回味那经久不散的味道,咕嘟咕嘟忍着味道,一口气全部咽了下去。
口中麻木的难受,那恶心的味道并没有消散,实在忍不住,俯下身,一阵干呕。
药倒是没吐出来,翻涌着实在难受的紧,泪水湿润了眼眶,面色都白了几分。
一碗药喝下去,恍若虚脱了似的,靠着慕宥宸的支撑才能勉强站起来,双手在发颤,虚弱的开口:
“慕宥宸,给我取些清水来。”
慕宥宸担忧的将她扶着坐下,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屋子,满眼的心疼,怪神医的药,怎么都这么烈,不将人整个半死不罢休。
沐千寻抚着胸口,美眸半闭,她从来未曾见过这般浓郁的血腥味,就算是尸横遍野的疆场,也没有这般扑鼻,真不知怪神医是如何做到将一碗人血弄成这个模样的。
喝了慕宥宸冲的盐水,腥味倒是缓缓下去了,可是并不表示就此无事了。
药劲儿来的无比之快,下腹暖暖的,暖暖的,化为了灼热,被火烧着一般的灼热,在下腹燃了起来,阵阵的疼痛。
面色一阵比一阵惨白,紧紧的攥着衣衫,咬着下唇,溢出了血珠尚不自知,强忍着不吭声。
☆、第三百九十章 韩莦入侵
第三百九十章韩莦入侵
紧接着,由下腹传开,浑身都热了起来,一浪强过一浪,一阵冷,一阵热,徘徊在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在那燥热流经之时,都能够清晰的感知,两股力量在不断的冲击,抗衡,忽冷忽热。
只一会儿,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冰冰凉凉的,衣衫如同结了一层薄冰似得,触手寒彻彻的。
慕宥宸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攥着她的手,眼看着她难受,无能为力,怪神医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他说了,服了药会很难受,要她忍着,所以他就绝不会插手,找了他也是无用,服了药,她就只有忍着这一条路。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过了劲,沐千寻躺在慕宥宸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发丝皆是被打湿,红唇失了血色,巴掌大的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神情,我见犹怜。
抚着她冰凉冰凉的脸颊,动作轻柔,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这个孩子,着实要的不易,这才仅仅是第一日而已。
垂首看着她身体瑟缩在一起的模样,心中猛的一揪,方才热的打紧,出了满身的汗,现下风一吹,该是冷了。
次日,时过晌午,沐千寻才勉强爬了起来,药劲儿着实猛烈,遭受了怪神医那么多日的摧残,却是仍受不住。
站在门口,扶着门框,脚下显得虚浮,面色没能变过来,本就瘦弱的模样,更是显得病怏怏的,院中两个追逐打闹的孩子,应是刘夫人家的另两个孩子。
对于沐千寻的质疑,怪神医自然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体内寒毒太重,自是不是一般的药能够祛除的。
大柳村离宇文部落的主城离得不甚远,这往返一遭,也就寥寥十日。
那封信递到新任的宇文首领手中,他可是一刻都未曾耽误,派了宇文部落最好的巫医驻守大柳村。
在附近的县郡都安插了人手,只要大柳村再有人患了麻风,便可及早医治,不会再有之前的不治身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