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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政务繁忙,他们去的时辰,又不是早朝,战事再吃紧,也不是远在千里能够指挥的到的,哪里会忙到连一道手谕都来不及写,都是托词罢了。
入了宫,他们也没有面见赫连锐绝,赫连锐绝一月之前就在寻她,而她却是迟迟不归,她又因着城门口的刻意刁难心有怨怼,此时碰面,不过是不满的争吵一番罢了。
何必自己找气受,再说他们早就放肆惯了,什么时候乖乖的请过安,行过礼,赫连锐绝也应该习惯了。
回了凌寻小筑,浅言、浅宁两个丫头红着眼眶围了上来,没有平日里的欢喜,倒是将沐千寻吓了一跳,还以为受什么委屈了呢。
原来是因着战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们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担忧的紧。
唯有这凌寻小筑,才是她的小窝,不用理会那么多的事,安心的很。
舒舒服服的沐了浴,换了件儿宽松的水蓝色及地长裙,簪了支素净的流苏银簪,直奔子桑笑的府邸而去。
一入这樊宁城啊,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冷皓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冷皓腹中得有七月的孩子。
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她不去看看怎么行,冷皓的孩子,她定然会喜爱。
这段时日赫连锐绝因着战事忙的焦头烂额,子桑笑是他的下属,自然难以幸免,成天被他吩咐着做这做那的,实在是没有空暇回府看看。
只能靠着府中的下人照顾冷皓,冷皓成天闷在府中,无所事事。
因着来人是沐千寻,看门的小厮也没有通报,就直接放了人,只是心底疑惑,这都亥时了,怎么还到府上来。
沐千寻到了主屋之时,着实被吓到了,门外守着七八个丫鬟婆子,屋里还有两个二十几岁的丫头。
这阵势,她也只见赫连锐绝身边出现过,心中一乐,子桑笑这是将冷皓软禁起来了,还是把她当皇帝似的供着呢。
冷皓身上盖了条薄被,侧躺着,隆起的小腹将被子撑得高高的,睡的正沉,怀孕的女子嗜睡些也是应该。
沐千寻索性坐在她身边,轻轻探进被子,摸上她的脉搏,她只是微微一动,却是没有醒来。
眉头轻蹙,她这戒心可是大不如前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悠悠的打量了一圈屋中的陈设,笑笑,屋中竟连一把剑都没有了,这是怕冷皓伤着孩子呢。
不过看门口守着的几个婆子像是功夫不错,且冷皓这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放心了。
干坐着实在是无趣,捏捏冷皓的脸颊,再捏捏,冷皓不耐烦的拍开,随后,刷的睁开了眸子。
眸中的警惕缓缓化作了迷茫,揉揉眼睛,再揉揉,扑上雾气,迷糊的样子煞是可爱。
沐千寻便不由得发笑,抓过她的手,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柔柔的:
“怎么,不认得我了?”
“主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还不知道呢?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冷皓手下的力道大了几分,冷冷清清的性子,这欢喜起来,也是个闹腾的。
“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吗,戌时到的,这就过来了,满意了?”
沐千寻笑着斜睨了冷皓一眼,随即又道:
“瞧着倒是胖了不少,看来子桑笑把你养的不错,孩子可还好?”
冷皓吐吐舌头,难得的俏皮,手掌不由得抚在小腹上:
“是胖了,近日可能吃了呢,时不时的就饿了,馋的很,看见什么想吃什么。
这孩子肯定随我,闹腾的很,从四个月就学着踢我,看生出来我不好好教训他!”
看着冷皓眉飞色舞的样子,沐千寻眸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看着她开心,她自是打心底高兴的。
“刚才给你把脉啊,孩子倒是挺好,就是你啊,平日里太懒了,肯定总是睡觉吧。
得要没事多走走了,不能总吃不动弹,不然到时候不好生养,就剩两个月了,可得当心着些。”
“是是是,主子神机妙算,什么都能让你看不来。
我这不是没事干吗,闲得慌,就只能睡觉了,那些个丫鬟们啊,都无趣的紧,说什么都敷衍我。
夜晨那个死丫头让凌泽勾去了魂儿,总也不来看我。”
慕宥宸咯咯一笑,冷皓自是在调侃夜晨,她倒是听说夜晨时常来看冷皓,总也不见冷皓跟子桑笑二人有个消停。
抓着冷皓的手,舍不得松开,打起了注意:
“子桑笑也没空陪着你,我这两头跑也怪累的,不如你就搬回凌寻小筑吧,我也好监督着你,放心,伺候你的人也少不了。”
“好,那就听主子的,只是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主子就住下吧,明日我随主子一同回去。”
冷皓身子往里挪了挪,眸中闪过一道惊喜,她早就想回去了,奈何子桑笑那厮不同意,她每日都快闷死了,现在有沐千寻开口了,子桑笑也拿她没办法。
“慕宥宸,你去寻了雅房睡吧,我今晚陪着冷皓!”
沐千寻冲着屋外喊,声音拔高了几分,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屋门轻掩着,看不见慕宥宸的神色。
慕宥宸靠在门框上,抚着额头,一脸憋屈,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居然又被嫌弃了。
顿了顿,慕宥宸清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意味不明:
“寻儿,冷皓怀着身孕,你就不怕挤着人家?”
冷皓心中咯噔一下,谁都能惹,就是慕宥宸不能惹啊,听他的意思,自是不乐意沐千寻留下的,如临大敌。
沐千寻正欲反驳,被冷皓拦下:
“是啊,我睡觉可占地儿了呢,这床小,两个人翻不开身,主子你就去雅房睡吧,去吧,去吧!”
说着,便开始推攘沐千寻,将被子摊开,遮住床榻,断了沐千寻的念头。
沐千寻慢吞吞的往出走,脑子忽然就转不过来了,明明很大的床榻,本就不是睡一个人的,为何偏偏要赶她走。
慕宥宸见沐千寻出来,嘴角轻不可见的扬起又收敛回去,朝着冷皓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次日,冷皓随着沐千寻刚踏入了凌寻小筑的门,却是有些傻眼,在家见不到子桑笑,居然在这儿见到了,一时间有些傻眼,有些哭笑不得。
子桑笑是奉了赫连锐绝的命来请沐千寻过去,之后,子桑笑跑凌寻小筑是愈发的勤了,每日最少一次,就连沐千寻装病也不依不饶的将她请走。
接连几日,沐千寻都被赫连锐绝留在凌锐殿中商讨战事,什么样的消息,赫连锐绝都不避讳。
尽管沐千寻从不发表任何看法,还是觉着心中怪怪的,赫连锐绝明知道她身在青葛部落,心在夏国,还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是为何。
她倒是宁愿赫连锐绝对她处处防备,这样,她倒是无从适应了,她从未想要得到赫连锐绝的青睐与信任,她不想被套上任何的枷锁。
当初她硬是从慕云帆那里要来了主帅之位,不过是为了争口气,在跟慕云帆置气,想要他看看,他一心想要处死的人,能为他保下疆土。
后来,倒是真心的想要结束战乱,真心不想夏国的百姓保守战乱之苦,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待在此地了。
可她从来没想过插手青葛部落的政事,这些事情该是赫连锐绝全权处理的,部落还有首领、长老,再不济还有赫连妙晨姐妹俩,怎么也轮不到她。
☆、第三百九十三章 战事吃紧
第三百九十三章战事吃紧
门外,是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的在地面,屋顶,心头,愈发显得烦躁,到了夏日,这雨天总是比晴天要勤的多。
空气中都扑上了一层黏稠的潮湿,覆在身上,纵使是雨天,也没个凉快,湿哒哒的热,真心是不想出门。
沐千寻撑着油纸伞,与慕宥宸并排,不疾不徐的朝着凌锐殿赶,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她真是怕了赫连锐绝了,大雨天也没个安宁,若不是看在子桑笑的面子上,看不得他三趟两趟的往凌寻小筑跑,她才懒得过来呢。
推开凌锐殿的大门,就见赫连锐绝手中的竹简嗖嗖的往大殿中央飞,面上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色,却是没有吭声。
碧荷无奈的将跌落一地的竹简重新拾捡起来,看样子,绝不是头一回往下扔了。
沐千寻不在意的收了伞,抖抖裙摆上的雨水,坐了下来,对赫连锐绝的怒火熟视无睹。
“短短不到两月,呼延部落四分之一的城池都被韩莦攻占了去,照这样打下去,我樊宁青葛危矣!”
赫连锐绝撑着额头,看不见眼底的颜色,语气显得忧心忡忡。
沐千寻眼神一闪,并未吭声,四分之一吗,与当日夏国被入侵时的惨况倒是有的一拼,不知赫连锐绝当时可曾想过,这才短短的一年,自己也要遭遇这样的窘境。
当初青葛部落对付夏国,毒蛇,毒烟,无所不用其极,那是他们以为最高明的把戏。
现在怕是有拓跋勒达在,这些把戏都不顶用了吧,可若是真刀真枪的打,青葛部落的将士,还真抵不过其他国家的。
拓跋勒达熟悉部落的布局,攻占起来定是毫不费力,部落现下粮草匮乏,军队一时之间调度不起来。
韩莦一直攻进来,还真是难以抵挡的,难不成赫连锐绝就真的打算这么坐以待毙不成。
“昨日传来的消息,峻安城守弃了峻安,退居峻安谷,峻安谷地势独特,前窄后宽,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敌军若是想要继续吞并我部落的城池,就必须要过了峻安这关,不知道能否守住。”
赫连锐绝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气势不减,这话该是说给沐千寻听的。
沐千寻不由得轻嗤一声,赫连锐绝这是在试探她?未免也太过幼稚了,一个峻安,还能守一辈子不成。
拓跋勒达的账册还在她手中,青葛部落的地势她自是比谁人都清楚的,峻安谷哪有赫连锐绝说的那么万无一失。
任何的地势,都是有利就有弊的,两边山峰地势陡峭,入了谷腹,岂能轻易脱身。
躲入峻安谷也只是被逼无奈罢了,赫连锐绝还指望那城守将峻安给他一直守住不成。
敌军想要攻破峻安谷,并非难事,用不着跟他们真刀真枪的拼命。
只需豁出去一部分人掩护,再用火炮将峻安谷两边的山峰轰塌,他们的军队就会有一大波人葬身腹地。
峻安谷腹地宽阔,势必不会因着山峰的坍塌就尽数堵了路,到时候谷口没人守着,敌军还不是能一举将那城守的兵马歼灭。
再说,通往呼延部落其他城池的路,又不只峻安谷这一条,恰恰峻安谷是最容易,也最危险的一条路。
谷地是最容易设伏的,虽说峻安谷两旁山峰陡峭,倒也不能完全没有防备,一旦有闪失,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除此之外,也不能不防着拓跋勒达在撤出青葛部落疆土之前,没有在青葛部落布下人马。
到时候来个前后夹击,峻安谷的军队还不是顷刻间就被覆灭了。
敌军要破了峻安谷防线的方式有千千万万,而他们的军队就只能心存侥幸的背水一战,真不知晓赫连锐绝是哪来的自信。
“千寻可有什么想法?听你的意思,是有其他见解?”
沐千寻的思绪转了百十来个弯子,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赫连锐绝就这么坦然的询问她的意思,也不拐弯抹角了。
“千寻没什么见解,只是觉着,与其守着峻安谷不放,还不如将通往峻安谷的路封了。
谷口窄小,想要填平不是难事,一直在谷中拖下去,就是敌军攻不进去,粮草迟早也供给不上来。
峻安谷不比峻安城,没有囤积充足的粮草,附近城池的粮草若是都用在峻安谷了,也就离城破不远了。”
沐千寻的声音淡淡的,拨弄着手中的青玉镯子,似乎除了那镯子上的花纹,什么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既然赫连锐绝揪着她不放,那她就且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
赫连妙晨姐妹俩受了冷落,她却是日日出入凌锐殿,这般敏感的时期,赫连锐绝却是硬要将她推到这风口浪尖儿上,不知意欲何为。
是嫌她活的太长了吗,这下子,又让赫连妙晨姐妹俩多了几分杀她的理由。
不过渐渐的,她也就不在乎了,反正赫连锐绝做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虱子多了不痒,这青葛部落想要她死的人,是愈发的多了,赫连锐绝起着最主要的作用。
“嗯,千寻言之有理,清荷,研磨,本汗这就下令将峻安谷的路封了,要大军撤到月笺去。”
沐千寻没有再吱声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下令,不觉着太晚了吗。
峻安谷离这里千里之遥,按照平常的速度,乘马车要二十几日,骑马要半月。
就算是从此刻开始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按着送急报的速度赶,也要最少七日,到时候,峻安谷驻扎的将士,恐怕已经是一地白骨了。
听着赫连锐绝叨咕了好些大大小小的有关战事的消息,陪着赫连锐绝用了膳,才算是等到他放人,回到凌寻小筑,已经是亥时了。
每日都是如此,一个情形,可能于沐千寻不同的,也就只有每日的天气是晴还是雨了。
雨天越多,雨水越急,沐千寻心里越是像猫爪子挠过似的,不安,愧疚,她的病是全好了,而慕宥宸还在受着折磨,让她怎能安心。
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赫连锐绝的命令还没到峻安谷,峻安谷失守,全军覆没的消息便已经先一步传回了樊宁城。
随之而来的,还有月笺城破,华阴郡被敌军包围,危在旦夕,的消息前前后后的传来,更甚的事,是攻破月笺的大将正是拓跋楚行本尊。
拓跋勒达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了,准备将这叛乱的千古罪名背在身上了,连收敛都不屑了。
赫连锐绝一怒之下处死了拓跋雨菲,割去了四肢,扔到了荒野,手段非常。
自己也气的病了过去,巫医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遭,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沐千寻也不得而知,只是打心底觉着赫连锐绝是没那么容易摧垮的。
亲亲的母亲死无全尸,赫连妙晨姐妹俩却是无所行动,眼睁睁看着拓跋雨菲身死,没有求情,也没有露面。
赫连玖漾心中怎么想的沐千寻不知道,大抵在赫连玖漾心中也没什么是重要的,权势染红了双眼,也就冰冷了心吧。
至于赫连妙晨,不识大体和冷血凉薄的骂名之间,赫连妙晨选择了后者。
她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拓跋雨菲的死在百姓心中自是死有余辜的,她不想为了已是定局的事情,触怒赫连锐绝,被百姓诟病。
转眼,离她回樊宁城,已经有小一个月了,战事是愈发吃紧,韩莦日益猖狂,青葛部落却是军心动荡,人心惶惶。
赫连锐绝还是雷打不动的唤沐千寻过去,沐千寻偶尔的提议,赫连锐绝都会一一采纳,偶尔也会有捷报传来,这些捷报,赫连锐绝都一一算到沐千寻身上,公之于众。
近日来,沐千寻倒是不如刚开战那般忧心了,颇有几分且行且看的意思,浮躁的心境,皆是沉淀了下去。
难得的晴天,沐千寻破天荒的去开了窗,站在窗前,神色有几分恍惚。
慕宥宸立在她身后,手掌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柔声询问:
“寻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沐千寻转过头,在阳光的映衬下,面色显得更加难看了几分,惹得慕宥宸不禁蹙了眉。
“倒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力气,脚下虚浮,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对着慕宥宸沐千寻是一副模样,对着赫连锐绝,沐千寻又是另一副样子,看在赫连锐绝眼里,不是个滋味。
昨夜没睡好?明明昨夜睡的很沉,都没怎么见她翻身,这几日倒是比平常都嗜睡了呢。
慕宥宸摸摸沐千寻温热的玉手,神色间夹杂着担忧:
“不如回去歇歇吧,总归这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赫连锐绝沉下去的目光又动了起来,直直的瞪着慕宥宸,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呢,何为不要紧?
“不要紧?你们是愈发放肆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赫连锐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平的,不知是责怪还是旁的什么。
“跟寻儿的身子比起来,自是什么都不要紧的,政事自有长老朝臣处理,寻儿没有义务病着帮你!”
对赫连锐绝,慕宥宸从不知什么叫客气,冷冷的将赫连锐绝的话怼回去。
沐千寻抓着慕宥宸的手臂,眼帘低垂,若不是她百毒不侵,她都担心是不是赫连锐绝在她的饭菜里下毒了,她近日的状态,还真像是病了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行我素
第三百九十四章我行我素
“那这几日就且歇歇吧!本汗会叫巫医过去的。”
赫连锐绝倒是没有跟慕宥宸呛起来,轻易的松了口。
沐千寻面上一喜,转身就走,下意识的扶了下额头,脑袋涨涨的难受,八成是真的病了。
顶着炎炎的烈日,身上的衣衫都像是被燃着了那般,入手滚烫。
沐千寻挽着慕宥宸的手臂,无精打采的,伸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眸中闪烁着泪光。
“可是困了?”
“是啊,困得厉害,回去要好好的睡一觉。”
慕宥宸舒展开来的眉又皱了起来,薄唇一动,什么都没说。
入了凌寻小筑,沐千寻像是没看见浅宁浅言几个大活人似的,径直朝着主屋而去。
浅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探头探脑的望着屋里,压低了声音,墨色的眸滴溜溜乱转,闪动着灵气儿:
“小姐这是怎么了,又被气着了?”
冷皓左右手的抓着桌上的梅子吃,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吭声,浑不在意的样子。
“浅宁,去准备午膳吧,寻儿一会醒了该饿了。”
慕宥宸掩了屋门,轻声对着浅宁吩咐。
“好,奴婢这就去。”
众人一脸的诧异,没有看清浅宁眼底的那抹失落,这个时辰,睡什么觉啊,纵使心中疑惑重重,猜度万千,也不敢问了慕宥宸去。
赫连锐绝倒是说话算话的,沐千寻回来没多久,巫医就到了,因着沐千寻睡的香甜,慕宥宸便让她候在院子里。
浅言嘟着嘴,叽叽喳喳的没个消停,这出口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小姐这是病了?怪不得这几日脸色不怎么好呢,擦了胭脂也遮不住,都是…”
她想要说的是,都是因着赫连锐绝的传唤累出毛病来了,可是这里还有一位巫医大人呢,她就是嘴上再没个把门儿的,这话也不能乱说。
不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她自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望着桌上新鲜的梅子,也没有胃口了。
沐千寻这一觉睡得还真长,一直从巳时睡到了申时,才算是醒了。
巫医苦等一番,还是被慕宥宸给打发走了,院子里多这么个人也觉着碍眼,还不如等沐千寻醒了再唤过来。
沐千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