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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隐隐的不安,那种不安不只是战事带来的,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或许,是怕草儿会出事吧,她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凌锐殿中,赫连锐绝设了宴,破天荒的宣了沐千寻,沐千寻到了之后,入眼的,是已经落座的一圈长老。
揣着心中的疑惑,随着慕宥宸坐在赫连锐绝身旁留出来的那两个位置上,面色宁静。
不知,赫连锐绝又准备给他们设个什么样的局,请了这么些位高权重的人来,定然不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沐千寻一直安静的吃着菜,听着赫连锐绝与这些个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长老商讨着战事,一言不发。
心中只能得出几个字的结论,无关痛痒,无济于事!
到了这般田地,还都端着想法,拿捏着心思,把握着分寸,这一套,或许用于平日可行,可是这般时候,实在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的。
再奉承下去,佯装青葛部落兵强马壮,战事随时能够平息的样子,那边境那些个誓死拼杀的将士,还真保不住他们的老命,自欺欺人有何用。
说着说着,赫连锐绝突然间话锋一转,这才是这场宴席的重头戏:
“之前是本汗嘀咕了韩莦,将整顿兵马一事停滞,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如今,已经整顿好了兵马,也筹备齐了粮草,十五万的大军蓄势待发,就差一个领军的将领。
放眼整个青葛部落,唯有澹台首领最能胜任此职,可是…澹台首领的性子,着实是狂傲,年轻人嘛,也在所难免。
他之前劝说过本汗,说韩莦蠢蠢欲动,不怀好意,我们应该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本汗只当他是杞人忧天,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应验了他的话了。
现在的这种情形,多说无益,可是澹台首领却是为了当初的事,拒绝带兵上阵!”
赫连锐绝的话一出口,沐千寻就觉着哪里不对劲,赫连锐绝的性子,哪里是会有一丝疏忽的。
况且澹台皓痕还再三劝阻过,他怎么就能不设防至此,让韩莦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呢。
澹台皓痕不愿意带兵上阵,是否还有其他原因,这当众说出来,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难不成又是给他们设的坑,果不其然,沐千寻的脑子还没转停,赫连锐绝就再度开口:
“澹台首领给本汗的回信,提到了一点,除非千寻能够亲自开口,不然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如今这种境况,实在不是追究澹台首领是非的时候,所以本汗今日叫你们来,看,是否千寻能够跑一趟澹台部落,这可是关乎部落兴亡的大事啊!”
赫连锐绝这话,没头没尾的,却是顷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位长老面面相觑,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沐千寻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站起身,身下的木椅,砰然倒地。
不知是有孕之后,这脾性愈发大了,还是赫连锐绝素来就是个会撩拨火气的,总之,她怒了,毫不掩饰的怒了!
赫连锐绝如此直白的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告诉众人,她与澹台皓痕关系匪浅,这不分明是在给她难堪,给慕宥宸难堪吗,这种事,换做谁,都忍不了!
慕宥宸倒是面色无虞,好似根本没听到赫连锐绝的话一般,轻轻浅浅的笑,笑的沐千寻心底发毛。
手掌缓缓伸向她的衣袖,缓缓的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沐千寻就这样僵硬的坐在了慕宥宸腿上。
在这种情形下,这样的坐姿,实在是不雅,不明所以的望着慕宥宸,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慕宥宸单手揽着沐千寻的腰肢,不理会众人尴尬的目光,夹起桌上的一块豆腐,递到沐千寻嘴里。
面对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众人的脸都绿了,虽说青葛部落没有夏国那般忌讳这些,可是这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在商讨这么重要的事,着实是不妥。
慕宥宸倒是没想那么多,赫连锐绝想让他难堪,那他就将这份难堪还回去,耳听总不如眼见来的冲击大。
“千寻,不知你是何意?是否愿意…”
赫连锐绝轻咳一声,对于沐千寻二人的无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未料到,话未说罢,就被生生的打断了。
慕宥宸将手中的筷子一摔,飞掷出去,身侧架子上摆放的水墨瓷瓶被砸的稀碎,声音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落在众人心中,皆是一颤。
眼看着慕宥宸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在那张俊俏的脸庞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寒意,那股霸气无双的气势,甚至盖过了赫连锐绝。
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青葛部落的天气,从未这般冷过,冷的心中发紧。
慕宥宸将沐千寻安顿到座位上,身下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此刻她却是一点都不觉着暖。
“部落的兴亡?部落长这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呀,寻儿怕是承担不起!
她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个腹中胎儿尚未足两月的女子!
不是救世主,别什么事情,都往她身上推!
部落长这么有本事掌控整个部落,就没办法说服一个澹台皓痕吗?这事,寻儿她做不到,还请部落长打消这个念头!
寻儿,我们走!”
慕宥宸拽过沐千寻的手腕,睥睨着赫连锐绝,目中无人也莫过如此了。
得罪人,慕宥宸从来都是不计任何后果的,他不愿妥协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妥协。
连父汗都懒得叫了,没直接喊赫连锐绝的名讳,已经是他最后的客气。
沐千寻起身,神情淡然而冷漠,牵过慕宥宸的手,准备一走了之。
只要有慕宥宸在,沐千寻就多了一份勇气,纵使一步下去万劫不复,她也跟他走。
只要他伸手,她就不会质疑他的决定,赫连锐绝还有哪些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至于赫连锐绝是怎么想的,她真心是猜不透,也无心去质问。
澹台皓痕提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匪夷所思了,赫连锐绝大抵不会以此事来诓骗他们,对澹台皓痕的愧疚淡了几分,对他卸下的防备,又重新燃了起来。
明知她已经是有夫之妇,明知道她对他只有愧疚没有感情,她的躲避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还不算明白吗,他这样岂不无趣。
再者,澹台皓痕胆敢公然违抗赫连锐绝的命令,赫连锐绝当真就一点都不防备他吗?
澹台皓痕野心不小,岂是池中之物,他的实力,是这青葛部落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赫连锐绝就这么放心让她跑这一趟?
他就不怕,澹台皓痕直接胁迫她做了傀儡,顺势反了,她可是这部落名正言顺的郡主,当个明面上的部落长,也是无可厚非的。
整整十五万的大军呐,加上澹台部落本身的实力,他若是反了,保准能把这局势搅的更乱一些,到时候,青葛部落才是真的要亡了。
或者,什么大军,什么将领,什么劝服,不过都是幌子罢了,赫连锐绝试探澹台皓痕的幌子,而她,就是这其间一颗将要被赫连锐绝拿去牺牲掉的棋子。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会跑这一趟,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要保护她腹中的孩子,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做任何争斗的牺牲者!
对赫连锐绝,旁人敬重,畏惧,言听计从,可她不会,她不会顺着他给她选的路去走。
真如慕宥宸所说,她担不起什么所谓的部落兴亡,青葛部落会不会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腹中的孩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消息
第三百九十九章消息
赫连锐绝脸上那抹伪装的笑意,在沐千寻与慕宥宸转身携手离去的那一刹撕裂开来,满面阴沉。
眸中如同有狂风暴雨朝着众人席卷而来,站起身,朝着沐千寻的背影,大声指责,在大殿中荡着阵阵余音:
“站住,你们是愈发放肆了!
千寻!你是我青葛部落的郡主,千千万万的百姓,也是你的子民,你当真就这么狠心!
一句话,你都不乐意去说,眼睁睁看着千千万万的百姓因你受苦,流离失所,性命不保,就是你所喜闻乐见的吗!”
“父汗你错了!我是不是这青葛部落的郡主,都是你说了算的,而非我说了算的!
如果可以,我宁可是夏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我生在夏国,长在夏国,是夏国养育了我,夏国的百姓,才是我的子民!
而青葛部落,非我力所能及,还有,这青葛部落的百姓不是因着我受苦,而是因着父汗你!
是你识人不明,是你不听忠言,是你治理不好你的国家,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沐千寻转过身,面对赫连锐绝的气场,丝毫不胆怯,深幽的眸泛着红光,也是怒到了极致。
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触及赫连锐绝底线的,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一股脑的从她的口中蹦出,当着所有长老的面子,不留情面。
步子走得急促平稳,她没听到赫连锐绝又说了什么,也不知那些个自以为是,爱卖弄的老头,会是个什么情形。
那一刻,她的心是冷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总之,赫连锐绝这个爹,她是生不出亲近的。
也许,在曾今,刚刚入宫之时,他处处维护,他甘愿被首领们斥责,也还是停下了战事,他一味的偏袒,宽容之时,她也曾今有过动容。
毕竟,他是淩星倾尽全部去爱的人,她好奇,莫雪口中那个神一样的女子,是如何被赫连锐绝征服的?
毕竟,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可是后来,一次次,她的心都冷透了,除了利用,除了逼迫,她再看不到其他了。
又想起莫雪临死前的话,“千万不要去青葛部落!”可是,这事与愿违,注定了,她是躲不过这一劫的,她也只好在妥协命运之后,再挣扎。
一步步,走在宫中的台阶上,青石地板上,林荫覆盖的小道上,身子挺得笔直,长长的裙摆拖在地面上,背影都是决绝的。
至此,赫连锐绝再没有向他们提过此事,他们所听到的,仍旧没有大军出动的消息,只有接踵而至的战败消息。
沐千寻的食欲,仍旧差的出奇,短短两月,本就消瘦的人儿,更瘦了几分,精气神儿倒是好了不少,不再沾着枕头就睡。
冷皓因着稳婆的吩咐,一月之内不能着风,无法出门,每每子桑笑来探望她时,都免不了要闹腾一顿,一月呐,简直要憋疯她了。
朔儿真是一天一个样儿,短短几日,比刚出生好看了不少,小脸儿粉嫩粉嫩的,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偶尔对着冷皓笑的时候,沐千寻只觉得她的心都被融化了。
日子还是如常,风平浪静的有些骇人,最最灼热的夏,就要如此过去了。
许是灼热散去的前兆,天气闷热的透不过气儿来,打从辰时开始,汗水就停不下来。
初到青葛部落,也是这样的天儿,那时的沐千寻还有寒气护体,还真未曾感受过这样的灼热。
躺在软塌上,一动也不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就是整日泡在浴桶中,也还是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宫中倒是有冰窖,各个宫殿的主子早就挖了冰去放置在屋内,能凉快不少。
可是这凌寻小筑就受罪了,为了沐千寻不沾染一丝寒气,冷皓又是绝对不能受凉的,也就忍着没有挖一块冰回来。
整个院子,就跟一个大蒸笼似的,浅宁的外伤被汗水浸泡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现在还没有结疤。
院中盛开的子枫藤蔫儿蔫儿的,若不是每日晨起晚睡的给它浇水,早就枯萎了去了。
陌弦急匆匆的从外边跑回来,见主屋的门大敞着,没知会一声,就径直奔进了屋子:
“主子,主子,暗卫的密信!”
慕宥宸不满的瞥了陌弦一眼,目光闲散,从陌弦手中将密信接过,修长的手指摸着信封后的暗纹,拆开了信封。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清晰却不入眼,意思简洁明了。
慕宥宸抿着唇,瞧着信纸上偏僻的地名,眼神一闪,心中疑惑,怎么会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重新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信封上的暗纹,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按着时间,草儿也该是时候有消息了。
且他与暗卫联络的暗纹,除了他们自己人,无人知晓。
意味深长的望了沐千寻一眼,声音平平淡淡的:
“草儿有消息了。”
沐千寻半睁半掩的眸子忽的睁开,从软塌上跳下来,止不住的激动。
“暗卫传来的密信,至于具体如何,我还不知,我得出宫一趟,好好吃东西,等我的消息。”
慕宥宸宠溺的捏捏沐千寻的脸颊,含笑的眸闪烁着醉人的光芒,转身出门。
望着慕宥宸挺拔修长的背影,沐千寻歪着脑袋,笑了,他是为了她,才这么急,真好。
这样的背影,她见过岂止一回,可是心中还是升腾起一抹异样来,脚下一动,追了出去:
“慕宥宸!”
“嗯?”
慕宥宸住了脚步,回头,一脸的茫然,沐千寻已经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了。
“把这个带着吧,天儿闷热闷热的,我怕待会儿会下雨,早点回来,我等你用午膳。”
沐千寻将寒星玉令塞进慕宥宸的手里,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时间竟忘了松开。
慕宥宸缓缓的抽出手掌,沐千寻手中的温热消失,带过一抹凉意,心头一窒。
“好了,怪热的,快进去吧。
我很快就回来,为夫这还没走呢,夫人就开始想为夫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么依依不舍的。”
慕宥宸的笑一直轻轻浅浅的,挑挑眉,尽显邪魅,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沐千寻娇嗔一眼,嘟着嘴,语气柔柔弱弱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胡说八道!什么生离死别的,我才不会想你呢,快走快走!”
慕宥宸被沐千寻推攘着,出了凌寻小筑的大门,没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有时候,无心的言语,在日后想起来,反而会扎心的疼,戏言呐,说不得的……
暗卫没有进宫的令牌,此事也不宜张扬,草儿的消息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里,难保不会害了她,谨慎些,由着慕宥宸亲自跑一趟,无可厚非。
爬在软塌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抠唆着绷在软塌上凉丝丝的绸缎,无趣的紧。
探头探脑的进了冷皓的屋子,冷皓与朔儿依偎在一起睡的香甜,撇撇嘴,又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
坐在林荫下的藤椅上,来回的晃悠,奇奇怪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眼神呆滞。
过了晌午,慕宥宸依旧没有踪影,饭菜热了两回,也没能等到慕宥宸回来,按着慕宥宸的行事速度,是不应该的。
夜晨出了宫去买沐千寻心血来潮想吃的糖蒸酥酪,没过半个时辰便空手而归,瞧着沐千寻恍惚的神色也熟视无睹,坐在沐千寻对面,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
沐千寻迟疑的接过书信,盯着信封背面粘着的鸿羽,迟迟没敢拆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足有半刻。
信封上的字迹,是柯言月的,鸿羽,这是夏国素来就有的习俗,万分紧急的事,才会加鸿羽。
咕嘟咽了口口水,拆信的动作慌乱笨拙,她觉着,她经不起打击了,会是什么急事。
片刻,沐千寻抚着额头,只是重重的叹息,低垂着脑袋,定定的盯着地板,一声不吭。
信很长,无非要告诉她一件事,慕云帆重病垂危,怕是活不过一月。
朝中异动连连,数十位朝臣暗中拉拢慕以霖,意图改朝换代。
随着慕云帆倒下,蠢蠢欲动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怕是只要慕云帆前脚升天,夏国后脚就会乱成一团。
沐千寻抬眼,深幽的眸中一片坚毅,言语之间尽是怒意:
“这个慕以霖,都残了,还不安分!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留情,将他斩于剑下!
若不是为了轻悠,他以为凭着他做的那些事,还有命活!”
夜晨守在一旁,轻咬下唇,担忧的看着沐千寻。
夏国好不容易修整过来,再经这么一场动乱,可怎么是好,真不明白那些个大臣,谁为帝,他们也都是臣子,不过是品阶的高低罢了,何苦拿性命冒险。
慕以霖若是登基了,那沐家还会有好下场吗,轻悠能替她保住沐家吗,慕以霖真真是不适合为帝,到时候,百姓又要陷于水火了。
她不能看着沐家有事,她也不能看着夏国毁在慕以霖的手中,她必须要回去!
无论青葛部落是个什么境况,赫连锐绝也甭想拴着她,夏国需要他们,他们就一定要回去!
就算是从青葛部落一路杀回去,她也要执意如此!
现在青葛部落自危,赫连锐绝也不见得会不放人,总之,她总要试试。
只是,慕宥宸怎么还不回来,蹙着眉,急的团团乱转,她等不了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迟一刻,夏国就有易主的危险呐。
☆、第四百章 利用
第四百章利用
“陌弦,你去找宥宸,把这封信给他,他就明白了。
夜晨,你随我去凌锐殿,面见父汗!
浅言,你将该收拾的物件收拾一下,我们或许…尽快要回一趟夏国!”
深幽的眸混乱一片,声音不由得发紧,人已经踏出了凌寻小筑的门。
不知是事出突然,还是习惯了慕宥宸在身边,总之她此刻心底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不踏实。
习惯,有时候,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如若慕宥宸就在她身边,她绝不会如此毛躁,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要浅言收拾行囊了。
陌弦呆呆的望着沐千寻已经消失的方向,低下头看看手中边缘皱巴巴的信纸,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怎么还不走!你看不见小姐着急啊,耽误了小姐的事,看王爷不罚你!”
浅言重重的推了陌弦一把,转身小跑着进了屋,不给陌弦还手的机会,嘴角的笑渐渐溢满。
陌弦嘴巴一动,看着浅言依旧不知忧愁的模样摇摇头,心中感叹,今日这流进凌寻小筑的信还真是多啊。
凌锐殿前,沐千寻一路步伐匆匆,额头上早已是汗水密布,幸好是衣衫宽松,不然定是要和身子粘到一起的。
夜晨有些跟不上沐千寻的步子,死死的盯着沐千寻的脚下,生怕一不留神,沐千寻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她可是有天大的罪过了。
想提醒一句,无奈瞧着沐千寻的样子,估摸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许是太过焦急,沐千寻与夜晨二人都没有留意到,凌锐殿前,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她们就这么连通报都没有通报一声,横冲直撞的进了凌锐殿。
凌寻小筑中,沐千寻与陌弦前脚刚走,就从正门闪进一道黑影,紧身的黑衣黑裤,蒙着脸,看不清是何方神圣。
就算是杀手,也不该光天化日之日动手,况且这还是戒备森严的宣王宫,倘若是个人都能轻易出入,那这宫中的几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