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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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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有所防备的,一夕之间看了那么多生死,我怎么可能还会是那个全心全意爱他,没有隔阂的芊柏。

芊柏早在答应赫连锐绝残害自己主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所以,就没人能杀得死她了。

我比凌星心狠的多,我能为了自己背叛凌星,也能为了活命而舍弃君郞,凤染没能伤到我,然后就……就死在了我的剑下。

怪就怪,赫连锐绝太过掉以轻心了,要是他亲自动手,我就逃不了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凌星,会那么信任一个人,以命相托。

杀了凤染之后,我真的就一无所有了,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主子,姐妹,还有心爱的人。

那时候,我不觉得有一丝愧疚,我只是害怕,我只是拼命拼命的想活下来。

赫连锐绝派人满夏国的寻找我的踪迹,我却不留痕迹的潜回了青葛部落,在他的王宫中躲了整整一年。

慢慢的,找不到我,他就不找了,反正淩星已经死了,他又不会怕我一个小丫头。

纵使我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我也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信我,他料准了我不会自寻死路。

之后,我就躲进了这南邵谷,一躲就是二十多年,今日,也算是躲到头了……”

芊柏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满是释然的意味,从鼻中哼出的笑意,将自己惊的都是一愣。

当初,她那么想活下来,甚至是在对沐千寻动手的那一刻,她还是那么想活下来。

可不知怎的,突然间,就觉得生死都没那么重要了,心头的重担放下了,一切就都索然无味了。

沐千寻抹抹面颊上挂着的泪水,深深的呼了口气,依旧恹恹的缩在慕宥宸怀中,未曾动手,也全无离开之意。

在庄园门前,她那么憎恨芊柏,憎恨为何凌星的死会跟她有所牵连,憎恨芊柏为何是那般狠毒的模样。

可是现下,她又提不起憎恨了,有的,是满心的凄凉,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啊,究竟怎么了结,才是对的。

芊柏说她是为了自己背叛了凌星,而非为了凤染背叛凌星,她只觉得心神晃动,世人犯了错,总是爱给自己找理由,可是芊柏却没有。

她深知罪孽深重,她逃了二十多年,她也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这所庄园,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当年之事,都被时间所淡化,不留痕迹,这段本该尘封的记忆,只有芊柏还记得,条理清晰的记得,就好似,她早就准备好了,有朝一日,会这样有模有样的诉说出来。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星涯阁还在,可是知晓凌星阁主的,也唯有柯言月一人了。

至于芊柏口中的雪宫主和莫翎,已然是泉下亡魂了,凌星的死,与南宫翎的死,不过是前后脚,说不准,她们黄泉路上,还能相伴一程呢。

芊柏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着,说着雪宫主,说着莫翎,说着星涯阁,或许她以为,沐千寻从未与这些有过交集,也不知她说的是谁。

却不知,在来这部落之前,这其间的丝丝缕缕,她早已铭心,错综复杂的朦朦胧胧的被困惑,被包裹着。

星涯阁众人生死不弃的追随着,成了她重生路上不可或缺的存在,助她脱离了孤苦无助的境遇。

莫雪为她而死,化名为南宫翎的莫翎,正是慕宥宸的生母,老天,早已把这看似无关的人事,牵强的捆绑在了一起,谁都挣脱不掉。

她和凌星,是何等的相似,只是,她还有重生的机会,还遇到了慕宥宸,而凌星没有,她没有从来一次的机会了。

或许,老天亦是悲悯凌星的吧,不想她拼命保下来的孩子,也有那么凄惨的结局。

“怎么还不动手,在想怎么处置我吗,的确,一剑下去,还是太痛快了。”

芊柏歪歪斜斜的躺在床榻之上,缓缓的落下一行清泪,等待的终结一直没来,似乎,有些急躁了。

良久,沐千寻身下的木椅才擦动着地板动了动,黑暗中,隐隐可见她娇小的身躯,俏生生的站定。

走近,再走近,芊柏始终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沐千寻对她的处置,可能是逃无可逃了,可能是累了,就不想逃了,总之此刻的芊柏,温顺的异常。

“其实,我们今日并不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来,不知道你是芊柏,也不知道你跟娘亲有所牵连。

既然意外的知晓了当年的真相,倒真是巧,谁让你,一见着我,就方寸大乱了呢。

这个玉,是噬心临死前嘱咐我,要亲手交给你的,现在,她的托付,我算是做到了。”

深幽的眸子一片漠然,玉手挑着的青灵玉佩,在黑暗中微微摇晃,声音略显嘶哑。

芊柏迟疑的接过玉佩,身形僵直,冷冷一笑:

“噬心?她怎么才死,我还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眉心一蹙,神情间满是不乐意,可惜,芊柏是看不到的,屋中的光线,着实是暗了些,捕捉动作尚可,可这微妙的神情吗,还真是任说都无能为力的。

沐千寻以为,她会恼怒,她会质问,会有哪怕一点点的悲痛,可,只是这么轻飘飘却扎心的一句。

噬心临死前,最记挂的,莫过于宇文萱与她的这位好师父了,人家却巴不得她死,呵!

“噬心毕竟是你的徒弟,你这是什么话?”

不知为何,沐千寻都没有为凌星责怪芊柏一句,反倒为噬心打抱起不平来。

“徒弟又如何,不过是我养来的玩物,打发时间的,只有她自己认真罢了。

她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就该死,我说了,那屋子,她不准进,谁让她进去的。

我连主子都能叛,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噬心,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芊柏决绝的回答,沐千寻竟是哑口无言,是啊,还有什么是不能的,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她心疼噬心,不见得人人都会心疼她。

“动手吧,我认栽,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活着还是死,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腰间的长剑出鞘,银色的光芒晃在芊柏的脸上,惨白的颜色,提起的剑迟迟未曾落下去。

面对如此的芊柏,沐千寻一下子,就没了斗志,悲悯起她来,杀她的心,没了。

二十多年了,如今听来,她死与不死,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迫于赫连锐绝的威胁,叛了主子,辜负了同门之谊,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一个男人的负心,真不知该说她是罪有应得,还是愚蠢至极。

这么多年,她还铭记当年之事,久久不能忘怀,想必,她也是煎熬的吧。

不然她也不会立那么多的石墓,又不敢提名,守在这南邵谷中苟且度日,日夜颠倒,黑白不明,这样的煎熬,未尝不比死难受。

那就,让她继续煎熬下去吧,自己选的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得走完,她就不加以阻挠了。

“罢了,我不杀你,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再说,一剑下去,真的太痛快了。”

出鞘的长剑重新插回去,沐千寻摇摇头,后退了两步,反正,她已经将自己逼疯了,她就任她疯癫好了。

芊柏猛地抬起头望她,局促的呼吸,然后,哈哈大笑,未再言语。

☆、第四百三十三章 非杀不可

第四百三十三章非杀不可

不杀芊柏,她该立即扬长而去的,毕竟,这庄园,已经没有什么好让她流连的了,可她却没有。

或许,是还想从芊柏口中听到些什么吧,决定了不杀她,她就永远都不会动手了,那么,这南邵谷,也会是她最后一次光顾了。

她想从芊柏口中听听,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娘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好好的给她讲讲凌星的故事。

沐千寻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竟在这南邵庄园中逗留了一夜,在那黑压压、诡异的氛围下,在那硌屁股的木椅上。

次日一早,站在庄园的门前,望着东方天际色彩交织的日头,眸色复杂迷离。

本以为南邵一行,只为一个承诺,却未曾想,牵出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过往,一时间,心境恍惚。

赫连锐绝呐,她又多了一个手刃他的理由,非杀不可,为了凌星,为了慕宥宸,为了那些死去的冤魂,为了……平息心头的怒怨!

庄园内的一夜,无眠,芊柏絮絮叨叨的,讲述了许多当年的事,也无意的让她看清了许多原本模糊的东西。

譬如,魅影的确是跟在凌星身边的人,可他所言也不尽实,虚虚实实,半真半假,才得以一直在她面前蒙混的过去。

在跟着凌星之前,魅影曾是澹台黎的下属,澹台黎对凌星情根深种,又深知赫连锐绝并非善类,遂才派魅影前去伺候左右。

这一层的干系,若不是芊柏告知,她怕是一辈子都难以知晓。

凌星死后,魅影又重归到了澹台黎的麾下,直到澹台黎过世,他才在碎玉城中定居下来,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

凌星的身边的姐妹中,是有云娘这么个人,亦是在那场混战中过世的。

只是,熟知当年之事的人皆知,魅影对云娘有意,云娘却对魅影无情,云娘出自无情宫,是个极少的,谨遵宫规的女子。

魅影口中的茂儿,是当年机缘巧合之下收养来的,哪里是他和云娘的孩子。

这些事,他本不该骗她,可他说了谎,他急于取得沐千寻的信任,如今露馅露的竟如此顺畅。

魅影想表达的,不过是他当时想杀澹台皓痕的决心,不过是为了不让沐千寻将他和澹台皓痕牵扯到一起。

如今看来,当日的碎玉城一行,宗宗件件,都实非偶然。

那枚仿制的玉佩,澹台皓痕的舍命相救,琉璃谷中埋伏的守卫,魅影的相认,都是事先精心策划好的。

而赫连妙晨,也不过是澹台皓痕的一枚棋子,这么说来,魅影并非是赫连锐绝的人,言谈举止之间对赫连锐绝的厌恶,也不是作假。

所以,此次的事情,若非澹台皓痕授意,也不会这般顺利,对残害慕宥宸一事上,澹台皓痕对赫连锐绝的相助,还真是不可或缺。

为了骗得她的信任,魅影能舍弃一手养大的养子,为了骗得她的信任,澹台皓痕甘愿断掉一条手臂,好,真的很好!

澹台皓痕还真是狠,连自己都能搭进去,也是,对自己狠的人,才能称得上一个狠字!

澹台皓痕真是像极了赫连锐绝,野心像他,行事像他,只可惜,她不是凌星,他所求的东西,注定会一一落空!

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澹台皓痕若是真的丧命在了那片湖泊中,那也罢。

若是没死,她定要他亲眼看看,所谋之事败落,澹台部落落在她手中,不知那一刻,他会作何感想。

在他决定和赫连锐绝踏上同一条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怎样的结局!

再有,就是鬼逸交给她的那块血玉了,她无法深究这玉佩是如何辗转到鬼逸手中的,如今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

是,凌星深爱赫连锐绝,临死也还对他留有慈悲,可,凌星还是凌星,她爱赫连锐绝爱到没有余地,也不准许赫连锐绝留有余地。

这血玉,便是用来以防万一的,从小就浸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人,无论怎么凄惨,都不会是沐千寻前世的模样。

私下里,她培养了一批精英杀手,这些杀手皆是欠了凌星天大的恩情,遂愿被随意遣之。

她与赫连锐绝若是一直安好,这血玉自然不会起什么作用,多一帮人防身,也没什么不好。

可一旦他们之间出了变故,那,任意一人都能持血玉,送赫连锐绝去见她!

那场混战之后,凌星身边的人尽数被灭杀,芊柏一心逃命,这血玉就失去了踪影,这帮遍布青葛部落,潜藏下来的杀手,就一直潜藏着。

还有……铁血卫,赫连锐绝亲手赐给她的铁血卫,亦是凌星的人,只是,赫连锐绝一直不知罢了,不然,他又岂会留着他们,还将他们赐给她。

铁血卫是赫连锐绝的亲卫,一直以来,都是赫连锐绝最为信任的护卫,却未想,是凌星留下的一根刺!

铁血卫不只一支,经过这么些年的增减,当年跟随凌星的旧人,怕是已然为数不多,更是无从辨认。

好在,芊柏口中提及的“秦桧”,她倒是熟悉的很,正是赫连锐绝赐予她那一支铁血卫的统领。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有秦桧在,有铁血卫在,他们欲要屠宫,赢面可就大多了。

芊柏在宣王宫整整躲藏了一年,对兵力的布局,甚至是换班巡视的时辰,都了如指掌,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

本来毫无头绪,把握全无的战局,似乎一夕之间,就倾向了他们这边,全然没了昨日的烦忧。

沐千寻还真是庆幸,庆幸没有冲动之下杀了芊柏,不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就没人跟她絮叨了。

沐千寻至今也不知,芊柏为何会有问必答,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心中不想藏着任何秘密了,亦或许……是因着沐千寻是她今生能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了……

解了凌星逝世的疑惑,定了眼下的战局,一趟南邵之行,犹如大梦一场,突然的让人难以置信。

回到这趟行程最原始的目的,沐千寻忽的有几分伤感,为噬心而伤感。

噬心倒是个福薄的,这短暂的一生,深信深爱的二人,竟没一人是真心待她。

芊柏说她记不得噬心的模样了,宇文萱也不会记得噬心曾为她而死吧,或许,也只有她记得,那个仅有几面之缘,那个短发清眸的女子了。

“动身吧。”

十指相扣,晨起的秋日,微微发寒,指尖的暖意却是缭绕上心头。

侧转脑袋,望着慕宥宸轻启轻合的唇瓣,笑的满眼醉意,习惯的往他身上靠一靠。

“你呀,眼睛又肿起来了,很难受吧,到前面的镇子上,用热帕子敷一敷,这破庄园,连条热帕子都寻不来。”

瞧着慕宥宸神色间厌恶的模样,沐千寻不由得发笑,不过是多流了几滴泪,慕宥宸竟会这般大惊小怪。

“是是是,瞧你,比我还啰嗦呢,跟个老头似的!”

撇撇嘴,拉着慕宥宸,步履匆匆,为的,就是不给慕宥宸反驳的机会,一脸的窃笑。

慕宥宸摇摇头,望着他们紧紧相扣在一起的双手,无奈一笑。

经过庄园前的墓地,沐千寻的目光细细的,一一扫过,在心中默默的盘算。

共是一百一十七座墓碑,光是当年的混战中,赫连锐绝的手上就沾染了一百一十七条人命,这笔血债,她记下了!

出了南邵,沐千寻就立即修书一封,加急交由秦桧,要他早日谋划,与她里应外合。

她与赫连锐绝之间的这场生死较量,少不了秦桧这么个人,听芊柏之意,秦桧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

他就算不愿涉险帮他们,也定不会出卖她,这样,她才敢一搏,不然,她宁愿另想他法,也不会冒这个险。

如今的他们,已经输不起了,一旦落在了赫连锐绝手里,他们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沿途中,走走停停,已然凭着那枚血玉集结了五百余名的暗卫,令他们前往樊宁。

当年凌星留下来暗卫,定然不只这个数,只是他们此行匆忙,每到一处,都无法滞留太久,能筹集到的人马,也着实有限。

更何况,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未必人人都还记得当年的恩情,记得这血玉的召令。

想要留一条命,过得安稳些,也是人之常情,沐千寻也不愿强求,送命的差事,又岂是能强求的来的。

青葛部落此时是朝不保夕,可稳坐在大位上的赫连锐绝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将他从大位上拖下来,谁都知晓其间的不易。

慕宥宸的伤势日益见好,功力已然恢复到了七八成,中途再有什么异况,也无碍了。

沐千寻的胎气,愈发的平稳,解封的功力也渐渐的运用自如,只要不被千军万马围剿,该是没什么能伤到这夫妻二人了。

安坐在马背之上,慕宥宸从后伸手,摸着沐千寻初见凸起的小腹,小心翼翼,不忍移开。

“寻儿,这小家伙,是不是快会动了?”

听着耳畔慕宥宸紧张兮兮的略带孩子气的语气,沐千寻勾唇一笑,起了戏虐的心思:

“已经会动了,夫君没有感觉到吗?看来,这小家伙是不怎么喜欢夫君呢!”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最大的变故

第四百三十四章最大的变故

慕宥宸身形一挺,脑袋微微前倾,落在她腹部的手掌稍稍用力,似乎是为了印证沐千寻的话语。

忽的瞥见沐千寻嘴角那抹压抑的浅笑,失笑不已,手掌不由分说的上移,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她腋下作恶。

身前的人儿腋下一紧,扭捏着身子,吃吃的笑声渐渐抑制不住的化为放声大笑,在他怀里前仰后合的挣扎。

身下的马儿经受着二人的闹腾,失去方向的在原地打转,沐千寻若不是有慕宥宸紧紧护着,怕是早就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了。

一道扎眼的目光,穿过人群,远远的,无所阻拦的直射而来,明显而突兀,只流连了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人停下了动作,亦是收敛的笑意,默契的盯着前方那道相隔甚远的萧瑟背影。

目光只一瞬,却是如同一桶凉水从脊背上倾泻而下,凉意刺骨,眼神的杀伤力,远比任何利器都要来的畅通无阻,无从防备。

沐千寻抿着唇,静静的垂,睫毛掩着眸中的情绪,柔柔的光线打在侧脸上,是淡淡的伤感。

时日一长,那些刻骨的痛,总会慢慢被淡化,或是假装被遗忘,逝者长已矣,生者却是不能常戚戚。

这一点,沐千寻与慕宥宸做到了,苦中作乐,以乐代忧,生者都不够强硬,都撑不起一片天,死者又如何安息!

可,也不是人人都如此的,陌弦,便从未走出来,也从未愿意走出来过,沉浸的越久,也只会越久……

面对陌弦,他们连劝解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无法冠冕堂皇的叫他放下,叫他振作,更不能跟他说,难过,哭出来就好。

这些,都太过轻描淡写,都不足以比拟陌弦心中的血泪,所以,一切,都要靠陌弦自己,都要靠时间。

时间长了,总不会总是如此,不过,大抵……无论再过上多久,陌弦都不会是以前的那个陌弦了。

那份艳羡,那份伤感,那份未来得及细细揣摩的情绪,深深的刺痛着沐千寻,只长长的叹了口气。

若是……若是……可惜啊,世上没有后悔药,逝去的人或事,都没了挽回的余地。

边境之行,一波三折,九死一生,慕宥宸还在,而陌弦的身边,却是已经没有那抹打打闹闹的俏影了,面上也再也没有笑颜了。

事到如今,这残局,说再多,都是平添伤感罢了,无心顾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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