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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帆如今的模样,青若又怎会心生情愫,又哪里会介意一个南宫翎或是其他的什么妃子,她入宫的目的,本就不是慕云帆。
从白日待到夜里,慕云帆都未完完全全的清醒,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也仍认不清人。
留宿在琉璃殿,沐千寻施了几次针,倒是清醒了,不过也是效果甚微,慕云帆这病,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含糊不清的开口,盯着沐千寻的肚子,老泪纵横,大抵,是开心的,可惜,他是看不到他的孙儿了。
服了药,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儿,也仍坐不起身来,绵绵软软的要刘宇拟了旨意,立储的旨意!
之前身子尚算硬朗之时,未下定决心,经了慕宥宸亲口的推脱,总算是死心了。
到了,他算是明白了,心不在此,再勉强也无用,当初的一意孤行,还真是好笑。
在他驾崩之前,慕宥宸还是这夏国的太子,待到继位之时,人选却不会是慕宥宸。
这般行事,也省了大臣们的劝谏,他此时性命难保,哪里还有力气去和那些个老头子们周旋。
时日有限,来来回回一趟,也滞留不久,此次归来,也只是为了了慕云帆临终前的愿,也只是为了将来能够不留遗憾。
毕竟,四月之期已快,韩莦的粮草很快便能筹备齐全,而达奚首领能否守得住达奚,还是未知。
他们须得亲自赶往达奚部落坐镇,打皇城到达奚部落,又要一月之多的时日,再不舍,都终要离去。
静雅轩中,沐千雅守在门前迎接,瞧见沐千寻,有几分拘谨,不知是因着许久未见,还是因着沐千寻名声大噪的身份。
“姐姐!”
沐千寻甜甜一笑,挽过沐千雅的手臂,一如当年的亲密,在沐千雅面前,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这丫头,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闹腾。”
沐千雅嘴角燃起笑意,点点沐千寻的眉心,望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满眼溺爱。
她这个妹妹,是她疼到骨子里的人,无论是否有血缘,她都是打心底疼她的。
在这重重深宫中,无论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还是她血亲的家人,都无法庇佑到她。
唯有沐千寻,无论何等的境遇,都守在她身边,帮着她化险为夷。
倘若没有沐千寻,哪有慕健朗,在这深宫中,她怕是要孤苦一生了了。
她做梦都未曾想到,她竟会有朝一日成为这宫中至尊,坐上太后之位。
虽说无心眷恋权势,可这宫中,她注定是逃不出去的,也唯有那个位置,才无人再敢堂而皇之的构陷。
若她还是那个小小的雅嫔,不仅仅是她自己,就连慕健朗,也少不得欺凌。
“姐姐,姐姐,快收拾一下,随我回沐府去!
我后日便要走了,我想爹爹他们了。”
沐千寻面上的兴奋,眸中的光彩,一点点暗下去,嘟起嘴,目光幽怨。
沐锡回城之后,慕云帆命人重修了沐府,听闻修建的与原先一丝不差,只是,闲置的阁院,却是愈发多了。
“这么快就走啊,姐姐还想留你多住几日呢,哎,罢了,姐姐这就随你出宫。
健朗在皇后娘娘那里,还有功课要学,就不带他了。”
沐千雅摸着沐千寻的手背,叹息一声,柔柔一笑。
“姐姐你可怪我,将健朗推上那个位置。”
望着沐千雅的眼神带着几分怯意,经历了那么多,沐千雅自是该明白,高处不胜寒。
坐在那个位置上,究竟要面对多少的明枪暗箭,并不是表面上那般风光如一的,能平平顺顺度过一生的帝王,又有几人。
“傻孩子,姐姐怎么会怪你,健朗早些长大,不也能为你分忧吗?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别总是苛责自己,好好的照看好孩子,才是女子该为的,外面的事,不是还有宥宸呢吗?”
沐千雅满眼真诚,沐千寻笑笑,对她的话,却是不以为然,她从不认为,有何种事,是女子做不得的。
更不认为,女子就只有相夫教子的命,毕生如若寻不到一个如意郎君,那一个人也总好过受折磨。
如若不能站在他的身旁,而是躲在他的身后,那又有何意义,夫妻夫妻,本就该是相互扶持,相互尊重。
沐千雅打小养在深闺,入宫后,更是满脑子的宫规礼仪,也难怪如此。
而离奇重生,在星涯阁待了四年,如今又到处闯荡的她,早已不信家中嬷嬷说的那一套。
什么琴棋书画,什么温婉贤淑,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不是她遵守的条框。
沐府门前,守门的小厮,是陌生的面孔,未经通报,沐千寻径直朝着清月轩而去。
还是原先的陈设,还是原先的地基,道路的长短,都与原先一步不差。
在清月轩扑了个空,又折返回梦影轩,梦影轩附近的梅园,枝头堆着积雪,含苞待放,隔着老远,一股清新冷冽的香气,都缭绕不绝。
轻推开梦影轩的屋门,屋内的热气儿腾在面上,暖暖的,映入眼帘的,是沐锡弯着腰身为赵梦茹拭擦嘴角的场面。
纤细的玉手抚在门框之上,沐千寻不禁眼眶一湿,脚下僵硬,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见动静,沐锡转过身来,瞧见一行人,亦是一愣,手足无措的竟准备朝着几人行礼。
沐千寻与他并无血缘一事,当时他甚是介怀,若不是沐千雅几人的轮番劝阻,怕是到沐千寻离开,他都不会给她个好脸色。
时日长了,那些耿在心头的无理,总是会渐渐化开,那份愧疚,那份悔意,时时刻刻,不绵延在心头。
人日益变老,府中日益冷清,就总会念及许许多多以往的事,对错,情感,也日益变得分明起来。
小时候那个矮小瘦弱的小丫头,总喜欢缠着他,喜欢将软软的身躯挂在他脖子上,总是比兄弟姐妹几个,都要粘人,都要跟他亲近。
打谁的肚子里出来,被抛弃还是被溺爱,将来是何种境遇,这都不是她能凭着一人之力决定的。
知晓她的身世,她自己,又何尝好过呢,那种骨亲化路人的感觉,又怎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的来的。
这偌大的沐府啊,如今,也就只有赵梦茹还陪着他了,他也就愈发思念那个身处异国的女儿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不复从前
第四百四十九章不复从前
听闻青葛部落又起了战事,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安危,哪里还会顾忌那份虚无缥缈的血缘呢。
又听闻,她已是青葛部落的一国之主了,更是心头酸楚不已,凭着他的身份,的确一辈子,也不可能允给她一个国度。
胡思乱想多了,如今沐千寻站在他面前了,他反倒不敢认这个女儿了,更是不知该当她是沐千寻,还是该当她是青葛部落的君主了。
沐千寻一把扶住沐锡下坠的身形,嘴巴一扁,泪扑簌簌的落下,嗔怪到:
“爹爹这是做什么,爹爹这是要折煞寻儿了,是寻儿不孝,未能陪在爹爹身边尽孝。”
拽着沐锡的衣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着,莫名的酸楚与委屈在心间涌动着,泪水总是止也止不住。
虚无的身份,平日里虚与委蛇,她已然受够了,倘若在家中,还要遵从那一套,她这千里迢迢跑上一遭,又是为何。
争权、强大,她从来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她更想护住那些她想护住的人,护的了他们,才有资格谈什么天下,谈什么黎明百姓。
人生在世,最珍贵的,莫过于情感,莫过于身边亲近之人,若这些都要与权势交织,染上规矩,那未免过于冰冷了。
“这孩子,快起来,快起来,瞧你大着个肚子,伤着胎气可怎么是好。
你这身份不同往日了,我大夏的礼节,还是要守的,爹爹也是……”
沐锡心下一急,放下那份拿捏,眸中的心疼做不得假,那份慌张,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
沐千寻破涕为笑,瞧着沐锡毫无芥蒂的疼爱,心中一暖,这份期待中的,久违的温暖,真真是入心。
站起身子,打断沐锡的话语,在沐府,她只想做回那个任性跋扈的沐千寻:
“什么规不规矩的,这是在自己家,没有君臣,没有位分,爹爹就是爹爹!”
沐锡频频点头,享受着沐千寻粘人的亲近,舍不得推开,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粘着他的,这世上,也唯有沐千寻一人了……
“岳父大人,姨娘。”
慕宥宸难得没有冷着脸,语气温和。
沐锡一脸欣慰,赵梦茹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她早已把沐千寻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瞧着她好好的,她自是欣喜的:
“寻儿啊,快过来给姨娘看看,长大了,寻儿都要当娘了呢。”
“是啊,爹爹要当祖父了,姨娘要当祖母了呢!”
沐千寻吟吟一笑,嘴角眉间都噙着笑意,声音软软糯糯的,轻轻依偎在赵梦茹的肩头。
赵梦茹一怔,会心笑笑,按理儿,她是担不起这一声祖母的,可沐千寻这般说了,她也就认真听了。
也不怪沐千寻在清月轩没逮着人,沐锡早在沐府重建之后,就搬进了这梦影轩,与赵梦茹同住。
清月轩离梦影轩颇远,沐锡年纪也大了,来回折腾不方便照顾赵梦茹,更何况清月轩地儿大,冷清,倒不如这梦影轩舒心。
这府中,还是原先的模样,有些阁院,却是注定要空着了,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念及原先,更是心酸。
“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一家人围在一起用了晚膳,天色渐暗,仍不见沐轻言的身影,沐千寻不禁心疑。
“哎,别提那个臭小子了,爹爹都有一阵子没见着他了!
那么大个人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还不如小时候让爹爹省心呢!
成天陪着萧洛瞎胡闹,要他成亲他也不听,爹爹的话,他都当耳旁风呢!
你叔叔伯伯家的孩子,妾室都娶了好几房了,孩子都满院跑了,怎么就生了那么个不着调的臭小子!”
提起沐轻言,沐锡是一肚子的牢骚,碎碎叨叨的感念他的不是。
沐千寻是听在耳中,乐在心头呐,没想到,沐轻言也会有被嫌弃的一天,不过,他对萧洛死心塌地这一点,她还是满意至极的。
他若是敢学着那些个富家子弟左一房右一房的往进抬妾室,不用萧洛动手,她都得把他的头拧下来给萧洛出气儿。
其乐融融也莫过于此了,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气氛一片和乐。
只是遗憾,见不着沐轻言了,不然定要劝着萧洛赶紧把亲成了,这府中也不至于这般冷清。
当初萧洛的顾忌,如今也都不存在了,这府邸索性以后也是他们的安身之所了,迟早,他们也都是要回来的。
说起来沐轻言跟萧洛二人,沐千寻不得不感慨一番,他们二人是最先在一块儿的,如今,萧洛竟还是没名没分的跟着沐轻言。
且看人家萧寒和顾魅儿,识得没多久,就成了亲,再看看冷皓与子桑笑,还未成亲,孩子都蹦出来了,如此看来,沐轻言二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天色不早了,再晚都要宵禁了……”
沐锡望了一眼外面漆黑漆黑的天,面露不舍,打量着几人的神色。
“寻儿今日留宿在府中,幽雨阁可给寻儿留着呢吧?
姐姐呢?姐姐若是回宫,寻儿便让凌泽送姐姐回去。”
沐千寻甜甜一笑,好不容易能赖在府中一日,她又怎肯回那冷凄凄的宫中。
“留着留着,一直都给你留着!”
沐锡面带笑意,府中许久都未这般热闹过了,他巴不得他们能多住几日呢。
沐千雅犹豫了一瞬,不好扫了众人的兴致,坦然一笑:
“千雅今日也留下,反正健朗有皇后娘娘带着,也用不着操心。”
沐锡未再吭声,面上的笑意,也始终未散,他大半辈子都在为他的生意奔波费心,如今想来,最让他骄傲的,还是这一双的女儿。
夏婉宁虽去的早,可却留下了这么一双女儿,他该感激,夏婉宁瞒着他,收留了沐千寻。
幽雨阁中,陈设如初,物件儿却是大多换了材质,旁处感知不出,这居了两世的幽雨阁,还是辨别的出的。
也难怪,沐府是三四十年前建造的,如今哪里还能寻的到当年的物件儿,更不会有人刻意去寻当年的物件儿。
果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再粉饰,也终究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啊……再像,也不是了……
戳坏的了的一角窗纸,如今恢复如初,丝毫不见破碎修补过的痕迹。
桌上的碎花柳叶水壶,换了飞鸟花纹,活灵活现,触感冰凉。
燃起烛火,躺在床榻之上,痴痴的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幽幽叹息。
再纠缠儿时的记忆,都不过是徒生伤感罢了,就像是,她再唤一声浅言,眼前也再不会映入那张面容了。
“寻儿,早些歇息吧,后日一早,该启程了。”
灭了烛火,修长的手掌遮住她滴溜溜乱转的眸,拇指抚着长长的睫毛,痒痒的触觉。
“慕宥宸,我睡不着,心里明晃晃的……”
依偎进他怀里,隆起的小腹贴在他腹部,一阵好笑,有孕在身,真是处处都需小心翼翼。
大手顺势搭在她小腹之上,小家伙时不时的踢到他的掌心,眼角的笑意被黑暗掩去。
这座城,这所宅子,融入了她太过太多的回忆,如今去而复返,心有感念,也无可厚非:
“夫人若是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干些别的,嗯?”
邪魅的语气,钻心蚀骨,轻轻在耳边吹起,暖暖的痒痒的,心头一震。
急忙推开他精壮的身躯,厚厚的锦背往身上一裹,只露出两只眼睛,气鼓鼓的:
“慕宥宸你能不能正经些,这可是冬日,怎么像只发春的猫似得!”
“夫人这比喻真的好生生动啊,那夫人是……母猫?”
沐千寻愈是抗拒,他就愈是来劲,更何况,也只有如此,才牵的住她的心思,免得她胡思乱想。
手掌探进她的被窝,不顾沐千寻的阻拦,隔着亵衣,死命撩拨,任凭沐千寻都躲到了墙角,亦不肯罢休。
眼前光线一暗,浓浓的气息扑面而来,来不及叫骂一句,唇瓣被一片湿意侵略。
灼热的手指在她面颊上流连,光滑如玉,带着丝丝凉意的肌肤,爱不释手,冰与火般的碰撞。
湿滑的舌,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来来回回的舔舐撩拨,双手相扣,欲要挣扎,也动弹不得。
略过她的贝齿,仔仔细细,缠缠绵绵的吻,从轻柔到强劲,从撩拨到放纵,吻的天昏地暗。
瞧不见她面上的绯色,只能感知到她面颊散发的滚烫气息,禁受不住他的霸道,她一声不吭的缴械投降,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大手从她敏感的腰肢略过,瞧着她身体下意识的微微颤栗,随即翻身躺好,气息不匀的打了个哈欠:
“好了寻儿,天色不早了,睡吧。”
“好啊,夫君睡吧,若是睡得着的话。”
打黑暗中传出沐千寻软绵绵,阴森森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带着灼热的气息,从他胸膛一寸寸抚过,阴阴一笑,不怀好意。
心中筑起的防线一瞬间被击溃,单手撑着床榻,攥住沐千寻伸过来作乱的小手,附身而上。
利落抽回手掌,被子裹了两圈,背对着他,紧紧朝里攥着背角,深深的吐了口气儿:
“夫君不是准备睡了吗,天色不早了呢!”
慕宥宸抽抽嘴角,这丫头的报复心还真是重,下巴枕在她肩头,手指从后颈探进去,媚笑着讨好:
“寻儿乖,为夫错了,夫人大人有大量,嗯?”
几经纠缠,慕宥宸还是如愿得逞,寒冷的冬夜,屋中一片火热。
☆、第四百五十章 心结
第四百五十章心结
次日,巳时过半,屋外的天色依旧昏暗不堪,屋中燃着火炉,空气仍凝固了一般,寒气逼人。
沐千寻缩在塌上不愿动弹,眼帘半启半合,静静的聆听着屋外寒风呼啸的声音。
“又下雪了呢。”
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整个身子都缩在慕宥宸怀中,一动不动,生怕一不留神,冷风从缝隙钻进被窝儿里去。
“是啊,又下雪了,我们须得尽快启程了,不然大雪堵了路,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手掌搭在沐千寻的手臂上,细细抚摸,语气慵懒而醉心。
夏国的冬,历来如此,大雪一旦肆虐,堵了道路,总少不了要耽搁些事情。
譬如两年前的冬日,慕云帆一心与沐千寻周旋,南境战火纷飞,城破人亡,消息硬生生是堵在半道,寸步难行,才招致后来无法挽回的祸事。
“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我想……去看看轻悠,父皇的身子……怕是撑不过多久了,无论如何,她都该去看看的。
慕以霖的事,虽与父皇有关,终究也是他自己利欲熏心,怪不得父皇,若要怪,也该怪到我们身上才是。
轻悠不该因此与父皇生了间隙,将来,怕是要后悔的,毕竟,父皇那么疼爱她,她是个好姑娘。”
提及慕轻悠,沐千寻总是莫名的惆怅,说不上为什么,觉着她错的离谱,却又不知她错在了哪儿。
错在爱错了人?错在痴心不悔?慕以霖是她的劫,她避不开,也不想避,旁人,劝不住,也不能劝……
慕宥宸手下动作一僵,久久未曾开口,眸子忽暗忽明,目光深邃的盯着床顶一角。
慕轻悠啊,那是他远赴他国,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了,在那段孤冷黑暗的记忆中,唯有这个妹妹,一如既往的带给他温暖。
他恨慕以霖入骨,亦唯拿他没有法子,若是可以,他定强行将慕以霖从她身边驱走!
“嗯,寻儿说去看她,那就去看她。”
声音沉沉闷闷的,有几分心不在焉的味道,一个失了宠爱的假公主,一个贬为庶人的残废皇子,他们的日子,怎生困苦,可想而知。
“可是……轻悠不愿见我们,也不知她居在何处。”
“叫凌泽跑一趟天涯楼不就好了,这皇城之事,还有哪一桩哪一件是天涯楼不知晓的吗?”
听着沐千寻忧愁的语气,慕宥宸淡淡一笑,心中烦闷,一瞬间烟消云散,唇角微斜,眼角带笑。
这俗话说得好,一孕傻三年,如今看来还真是不错,可是……不带脑子,可怎么上战场啊?
沐千寻抬眼,望着慕宥宸蹙眉,还乐呵呵傻笑的模样,心中略过一阵奇异,捏着慕宥宸的下巴,凶巴巴的质问:
“你笑什么?从实招来!”
“咳咳……那个,没……没想什么。”
下巴用力捏着几乎变形,声音亦是变幻了音调,瞧着慕宥宸这难得的窘态,心中憋笑。
“真的?”
“真的真的,寻儿你若是再不知进退的挑逗,可知是何下场?”
在他面前,沐千寻一概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