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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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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随着沐千寻到达奚部落来的,唯有夜晨一个女子,这假扮的重担,自然是落在她身上了。

假扮沐千寻不难,难就难在……夜晨的身形,要整整比沐千寻高出一头,这一旦立于人前,必定穿帮,遂,只能躲在这账中,哪里还敢面见那居蓟城守,一切,都是按照沐千寻的吩咐来罢了。

凌泽跟慕宥宸身影倒是相差无几,只是…那性情他是学不来的,温润惯了,又如何装的出冷漠,更遑论那般自然的与夜晨在人前亲热了。

“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忍忍吧,把棉花揣回去吧,露馅就糟糕了。”

温声和气的劝说,望着夜晨背影的眼神,一片光亮,当着面,他是断断不敢如此放肆的。

明日,那居蓟城守定然还会来,这才刚刚开始罢了,为了防止居蓟城外的军队攻城,沐千寻的意思是先发制人。

居蓟城守再来,便用一道计策打发了他,给城外的敌军找些麻烦,才会信了这城中的的确确驻扎着五万大军,漠板那边,行事也会事半功倍。

赶往漠板的途中,沐千寻与慕宥宸一身黑袍加身,同色的斗篷连接着领口,罩在头上,同乘一骑,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行驶缓慢。

“慕宥宸!你快些好不好,再迟,我们就得在城外冻着了!”

“为夫这不是怕惊了夫人腹中的小家伙嘛!

何时到,都不晚,现在漠板城危机四伏的,心再大,也无人敢入眠了。”

“……”

沐千寻被慕宥宸的歪理挤兑的无话可说,今日可算是见识了一把,同时也庆幸,打樊宁启程之时,她没有执着于车马一事,不然,达奚部落被攻破,他们也到达不了。

这从洹沙到漠板短短的行程,慕宥宸硬生生是将速度拖慢了三倍有余,不死心的再度催促:

“你就不怕,拓拔勒达今夜就动手,到时候,可就无计可施了,我们布下的迷阵,就无用了。”

“不怕,拓拔勒达多狡猾呀,之前他都没贸然动手,这五万大军抵达达奚部落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不弄明白这五万大军的动向,怎么敢贸然动手。”

“……”

沐千寻颓然的放弃挣扎,闭眼假寐,跟慕宥宸争辩,那简直是在找气受,她还是积攒些力气对付拓拔勒达吧。

漠板城中,漠板城守达奚靖,连夜被惊起,迎接沐千寻与慕宥宸这两位突至的贵客,先是从天而降的四万军队,再是这两位活祖宗。

真不知是漠板的幸还是不幸,再这么折腾下去,未来得及迎战拓拔勒达,他这把老骨头就被折腾散架了。

放眼整个达奚部落,也唯有达奚靖,有几分真本事,遂,这漠板城,才会放心交到他手中,只是如今年迈,城中守卫气势低迷,拓拔勒达又来势汹汹,多多少少有几分力不从心。

与旁人意见相左,他倒从未轻视过这个年纪轻轻的部落长,更是不信什么性情暴戾的传言。

赫连锐绝是什么人,他不敢多言,能断定的是,绝不是平庸之人。

沐千寻能从他手中夺位,能安抚得住那些个长老首领,能在短短几月内将部落牢牢攥在手里,能挥军边境,无论使的是何种手段,都不是暴戾一词可以诠释的。

赫连锐绝当年亦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部落长之位,当年掩下的血腥,又会比如今好到哪里,当年部落的明争暗斗,血流成河,他可是一一看在眼里的。

不过是近二十年国泰民安,才无人再提当年罢了,遗忘,却不代表未曾发生过。

如今战乱起,赫连锐绝竟有几分坐视不理之意,反正,他是没看出,赫连锐绝究竟有何动作,对此,他颇有微词,无奈人微言轻,才不敢妄言。

不管沐千寻是否平定得了这场战乱,能否拯救部落于水火之中,起码,她没有一刻在闲着,起码,他看到了希望!

漠板城北门,达奚靖、沐千寻与慕宥宸三人并排而行,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过道里,沉稳有力,振奋人心。

远处染着照明的火把,里摇外晃,缕缕青烟,袅袅散去,夜里的风,透着几分凉意,手指触及衣衫,凉丝丝的渗骨。

余光瞥及达奚靖,神色恭敬却无畏惧,不禁让沐千寻高看了几眼,此人若是可用,定能在这场大战中助她一臂之力,这达奚部落,能用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达奚靖,城中共有多少兵马?”

“禀部落长,共计一万三千余人!”

亲眼所见,总比传言要靠实的多,愈是相处,对沐千寻的印象就愈是不同,传言,果然只是传言啊……

沐千寻自打入了这漠板城,就一直在观摩,一开口,就无半句虚言,虽冷漠了些,却无那这个首领们的空架子。

怀着身孕,深夜造访,为的,是这漠板城的安危,得此君主,还有何好诟病的,身为女儿之身,却是一丝不比那些男儿差。

“即刻整兵,留两千上过疆场的老兵,三千新兵,其余的,连夜退据新邺,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黑夜里,深幽的眸子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耀眼,夺目,如星如月,薄唇微动,颇有几分王者的凌冽。

沐千寻近来做事,是愈发的雷厉风行了,从不解释为何,也从不给人半分商量的余地,深得慕宥宸真传……

达奚靖泛白的胡渣一沉,眼神一闪,虽不解沐千寻的意思,不过念及那四万兵马,也着实没什么好忧心的:

“是,臣下领命。

天色已晚,臣下让侍卫领部落长到臣下家中休憩。”

倘若达奚靖此时能预料到,待拓拔勒达进攻之际,那四万人马会不知所踪,且沐千寻会不说缘由的命他弃城,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将大半的人马遣往新邺。

“不必了,本汗喜好清净,便在就近的营帐歇息一夜吧。

无事的话,本汗不会踏出营帐半步,也望你莫要泄露本汗在漠板的消息,本汗理应身处居蓟的。”

话罢,转身就走,来去无踪的,倒真是难以捉摸的,达奚靖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既得紧急整兵,又得兜着城中平白多出的四万兵马与两尊大佛的消息。

☆、第四百五十五章 埋伏

第四百五十五章埋伏

居蓟城内,两万余人的兵力,却是硬生生将驻扎在城外,意图攻城的七万韩莦敌军搅和的天翻地覆,焦头烂额,退据了二十里扎营,一时间,再不敢打攻城的主意。

漠板城前,拓拔勒达成日挑逗,却是未曾动真格的攻过一次,达奚靖揣测不清他的意图,便一直耗着。

某日,漠板城中夜风乍起,乌云蔽月,冷凄凄,黑压压的,气氛压抑,整整四万的大军不见踪影,营帐也拆的一顶不剩,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整座城内,只剩五千守军,而城外,守着拓拔勒达身经百战的三万余千兵马,虎视眈眈,一但攻城,漠板必定弹指可破。

漠板城正门前,火光冲天,五千守军整装待发,沐千寻依然是那一身的黑袍,在军前绕来绕去,整座漠板城,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达奚靖的目光,跟着沐千寻的脚步移来移去,心中没底,沐千寻近来行事,是愈发的诡异神秘了,他实在是看不懂,她这又是唱的哪出。

“两个时辰之内,拓拔勒达必定攻城!”

语不惊人死不休,沐千寻轻飘飘的话一出,镇定的守军,即刻乱成一团,嘈杂声不绝于耳,不光是守军,达奚靖亦是着了慌。

沐千寻此言,如此笃定,定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而四万守军却恰巧不声不响的没了踪影,他又如何能不慌。

眸光一闪,面色突变,极快的恢复如初,他是城守,他若乱了,又如何平定军心,身为头领,事先要做到的就是临危不乱:

“不知……部落长有何对策。”

“两千先锋准备迎战,三千新军退据北门,一旦城破,即刻逃离,与其余撤出去的守军在新邺会和!”

城破……逃离……此等沉重的言语,无论是对生在这漠板,准备誓死守卫的守军,还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沐千寻的达奚靖,都过于沉重。

一时间,军心愤愤,怨怒不平,达奚靖更是彻底傻眼,等来的,盼来的,期待中这位不平凡的部落长,竟会要守军不战而逃,竟会将漠板拱手送给拓拔勒达!

“敢问部落长,他们逃了,城中的百姓,部落长当如何安置,他们的家眷,又当如何?”

达奚靖压抑着,不甘着,年迈的面容,都被怒气冲击的发抖,沐千寻此行,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无声无息的败了他这漠板城吗?

“百姓,家眷!自然是留在城中!这是命令,尔等只有遵从的份!

你若是信本汗,今夜过后,本汗定保你这漠板城中的百姓伤不到一分一毫,你若是不信,你大可按照你自己的法子抵抗城外的叛军!”

沐千寻死死盯着达奚靖苍老的眸,一片坚定冰冷,面上的情景,无一丝动容,心绪流转。

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弃百姓于不顾,会为了百姓与身在高位的她争辩,不失为一个好城主,可惜,此时着实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无论他信与不信,最终都会妥协罢了。

达奚靖用眼神在争执,终还是败下阵来,敌军数多、凶猛,而眼前的漠板,只有这寥寥五千人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将新邺的守军即刻召回。

换言之,就算一万三千守军尽数留在城中,无那四万援军,他也无力阻挡拓拔勒达攻城,今夜,这漠板,是丢定了……

或许,他该信她的,此时,他也唯有信她了,咬咬牙,全然是在呐喊发泄:

“遵部落长之命,退据北门,随时准备撤离!”

纵使有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五千守军还是紧锣密鼓的两两分散,一片混乱,风沙张扬略面而过,夜色浓浓,颇有几分萧瑟。

“达奚靖,你随着新军撤离,留一名守将便可!”

混乱中,沐千寻拍拍达奚靖的肩膀,语气冷冷,却是柔和了不少。

要他丢下守军,独自逃命,身为老将的他,心中如何过意的去,丢了漠板,弃了将士,他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你该知道的,这留下来奋战的,最终能存活下来几人,都要靠天意,而你,不能死,本汗收复疆土,少不了你这样的忠勇之士。”

达奚靖心头猛的一颤,思绪一片模糊,收复疆土,沐千寻有此志向,却为何要平白葬送这漠板,或许……她有她的道理,或许……他真的老了……

望着忙忙碌碌,吵吵嚷嚷的守军,沐千寻沉沉的叹了口气,与慕宥宸朝漠板城西退去,今夜,这漠板城,不是她的战场。

战乱既起,就不可能不死人,她所能保证的,不过是尽量少死人罢了,为君者,岂能妇人之仁,这两千守军,是舍定了。

果然,在沐千寻所料的时辰之内,拓拔勒达大肆攻城,倾尽全军之力,毫不留手,一副今夜不攻下漠板誓不罢休的架势。

实力悬殊过大,地势本就不占赢面,不过半个时辰,城门大破,厮杀呐喊声响彻云霄,守军拼命逃窜,也只逃出城二三百人,城门前血流成河。

拓拔楚行跨坐在马背上,趁着夜色的遮掩,面色更显阴柔,嘴角勾勒起一抹凶残的笑意:

“给本将军追!”

“慢!楚行,行事莫不可如此急躁,常言道,穷寇莫追。

这远不是漠板城所有的实力,唯恐有诈,我们今夜是奔着漠板城池来的,逃就逃了,宵小之辈,有的是机会屠杀!”

拓拔楚行颔首,退到拓拔勒达身后,高傲的扬起头颅,等待拓拔楚行的指令。

从小娇纵坏了,若是没有拓拔勒达在,这几万兵马,怕是早就被安图勋彦蚕食尽了,难得,拓拔勒达还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

一切,都在沐千寻的预料之内,拓拔勒达狡猾多疑,当他把重心放在防备漠板城原先的守军上,便不会再朝着别处想了。

这亦是她早早将漠板城中的守卫遣至新邺的缘故之一,强强弱弱,真真假假,混淆了视线,才能将这个老狐狸一举拿下,机会,可是仅此一次的,再想引诱他入套,可就难了。

“传本首领的命令!

留三千将士守城,两千将士埋伏在北门外十几里处,凡有折返军队,一律诛之!

其余将士,随本首领走,趁夜拿下野竹岭,次日攻占玉枢!”

老态尽显,气势滔天,眼睛里满是熊熊燃起的欲,两腮微动。

呼延部落,安图勋彦出力,他暂且不惦记,算是给安图勋彦个甜头,这达奚部落,他要牢牢攥着!

浩浩荡荡的,不足三万的军队,朝着野竹岭而去,之前,漠板城尚是青葛部落的地界,野竹岭无须戒备。

可如今,漠板城本就难守,拓拔勒达唯有占了野竹岭,这漠板才是真真正正掌握在他手中的,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谈他的宏图大业。

野竹岭前,拓拔勒达喊了停,野竹岭地势陡峭,黑灯瞎火的,天亮之前,无法带着大军攻占野竹岭。

唯有从峡谷绕道而上,而峡谷,素来就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是在夜里,无从防备,又怎敢贸然。

虽说守军逃窜的方向,与这野竹岭的方向是两个方向,可拓拔勒达还是不放心,一个疏忽,可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派几个身手好的将士,沿着两处山岭跑一遭,若有敌情,即刻发信号告知!”

沿边山岭,拓拔勒达派出的人马,跑到半道,无缘无故的毙命,静静的躺在杂草间,一动不动。

两道黑影窜过,赫然是沐千寻与慕宥宸二人,沐千寻笑的一脸娇媚,蹲下身,满意的瞧着自己的杰作。

“夫君,此次,可就要全靠夫君了,拓拔勒达留半条命即可。”

“为夫遵命,陌弦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莫要逞强,这山路崎岖,务必要当心。”

暗夜里,修长的手指略过耳畔,拇指抚过她的面颊,墨色的眸明亮如斯。

对慕宥宸的嘱咐恍若未闻,转身低声招呼:

“陌弦,将路上的毒针扫了去,找几个身形相当的将士,换上铠甲。”

这野竹岭上,整整埋伏了四万大军,拓拔勒达一旦踏入峡谷半步,便插翅也难逃了,这大军,早在白日,就已然为他准备好了。

半道洒了毒针,掩藏在杂草丛中,茫茫黑夜,那些探路的士兵,怕是没回过神儿来,就一命呜呼了,哪还有时机发信号弹呢。

三万大军,拓拔勒达又岂会熟知每一张面孔,探路之人,必定不会是他的心腹,趁着今夜无月色照明,正是要慕宥宸蒙混进去的好时机。

万事俱备,就等拓拔勒达入谷了,滚石、弓箭,可是备了足够的量,今夜,除了拓拔勒达,他的将士,包括他的宝贝儿子,一个都甭想活着出去!

留着拓拔勒达,是为了给安图勋彦一份大礼,不然,她也不必这么煞费心机,拓拔勒达呵,也只是个开端罢了……

能够谋算的如此一分不差,还得多亏了拓拔勒达那本意外到手的账册,凭着那本图册,预算拓拔勒达的目的,倒也不难。

毕竟是拓拔勒达亲手绘出的图册,自是按着他的意愿来的,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靠图册,揣测他的意图,倒也不难。

难得,拓拔勒达怕是临死,都明白不过来,他究竟败在了何处,到死,都还以为,当初盗走图册的,是澹台皓痕呢。

☆、第四百五十六章 彻底铲除

第四百五十六章彻底铲除

乌云翻滚着,隐隐发白的冷月,只凸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挣扎挣扎,依然无法逃脱乌云的束缚,夜,寂静的可怕,山中的虫鸟都静悄悄的,只剩风吹动竹叶的唰唰声。

野竹岭入口处,拓拔勒达严阵以待,随着两队探路人马的折返,面上紧绷的防备缓缓卸下。

两队人马,几乎是同时出现,深埋着脑袋,齐刷刷的单膝下跪,无人发觉其中的异常,毕竟,他们都曾是同属青葛部落的士兵,轻易,又如何辨得出真假。

而跟随拓拔勒达的人马,今夜是难逃一死了,良禽择木而栖,这些将士,弃了妻儿父母,将长枪长剑指向了自己部落的百姓,注定了,下场凄惨……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无人逼迫,怨不得谁,一但踏入那峡谷,这青葛部落,将会再多出近三万的幽魂。

慕宥宸低低的垂首,混在十几名士兵中,满脸耻辱,冷冽的目光,恨不得将地皮盯出个窟窿。

沐千寻可真会为他选差事,除了对慕云帆跪过,他还未记得给谁跪过呢,今夜,竟莫名其妙的跪了一个奸恶之徒,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待会儿,定要敲碎拓拔勒达的膝盖,方能解恨,沐千寻只说留他一条性命,他下手又何必客气!

随着拓拔勒达的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整整齐齐的驶进了野竹岭狭窄的峡谷,步履匆匆,再无回头的余地。

谷腹,队伍已然行驶到一个进退不得的地势,滚木、箭雨呼啦啦的从天而降,措手不及,避无可避。

一时间,队伍大乱,将士们拼命的逃窜、嘶吼,如何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做不到反攻,只能死死的挨着。

拓拔勒达大惊大怒,震怒的声音被惨叫声掩去,狼狈的躲闪,周身被将士重重围住,倒是无大碍,不过终是年迈,面对如此架势,实在是无力招架。

被簇拥着,将士们用血肉之躯拦挡着,护着拓拔勒达折返,在此般危及的关头,除了死命的逃,再无他法。

劈开身上的铠甲,露出身上的墨袍,腰间的玉佩闪着绿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慕宥宸脑袋一转,眸中溢满了嗜血的兴奋。

目光,至始至终,都黏附在拓拔勒达父子身上,忍辱负重,费尽心机,又怎会让他们轻易离去!

灵活的躲闪着偶尔殃及的滚石,长剑出鞘,一路横冲直撞,见一个,杀一个,剑锋被鲜血染红。

拓拔勒达本就年迈,又受了惊吓,功力更是不够出挑,慕宥宸想要跨过人堆,伤他一二,简直易如反掌。

黑暗中,混乱中,一道人影直射而来,无从防备,亦是防备不住,刺啦,剑锋略过衣衫,剑锋从他腿部划过,顷刻间血肉翻涌,鲜血直流,痛呼着,跪倒在地。

慕宥宸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居高临下的望着在他脚下残喘的拓拔勒达,堂堂的拓拔首领,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轻易被算计,轻易被打倒,是生是死,仅在他一念之间,真不知,他是从何而来的信心,胆敢起兵造反,在安图勋彦的眼皮子下蹦哒,他当真以为,他能赢到最后吗?

从一开始,他就未曾高明到哪儿去,不过是赫连锐绝的一颗棋子,还妄图想要了赫连锐绝的性命。

终了,不过是扣着一顶叛贼的帽子,埋尸荒野罢了,他今日放了他,明日,他也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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