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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那个名扬部落,人人传诵,不绝于耳的凌星夫人,让他困惑又纠结了整整将近二十年。
当沐千寻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愈发牵引他心绪之时,他心中的欲望,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当年他父亲求而不得的,他发了狠的奢望!
部落,她,她的心,他都要,他要她的屈服,要她的爱慕,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爱她吗,不爱,甚至谈不上喜欢,那只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是虚假到认真的情感,是不甘的,妄图征服、占有的欲望……
摸上衣袖中,那条名存实亡的,麻木无感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摇头,满脸颓然。
沐千寻,他驾驭不了,那愚蠢的心思,早该泯灭了,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他该在乎的,是他手中的人质,究竟还能为他换来些什么。
渐渐的归于平静,沐千寻不哭也不闹,拭去面上的狼狈,扶着慕宥宸的手臂,回眸,冷冷的瞪了澹台皓痕一眼,气势冷冽,眸中染上丝丝戾气。
澹台皓痕毫无底气的移开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一眼带来的阴影,挥之不去,那份爱慕之情,渐渐被恐惧冲散。
这场对峙,澹台皓痕输了个彻彻底底,青葛部落,犹如神邸般的澹台首领,原来,也是个分外惜命的,遇上疯狂的沐千寻,他亦无力招架。
澹台皓痕设下的接风宴,被沐千寻搅了个天翻地覆,就此,不欢而散。
次日,三人再聚,心平气和的谈论,澹台皓痕的目光,终是褪去了狂热,多了几分淡漠疏离。
平白折腾了这么久,澹台皓痕所谓的,这场交易的目的,却是匪夷所思,沐千寻只觉得,难以置信。
她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将这残败的部落要了去,或是还有什么厚颜无耻的条件也说不定,可,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澹台皓痕只是要沐千寻承诺,待到战事停后,不为难澹台部落,给澹台部落留一条活路。
至于他自己,自知罪孽深重,触怒了沐千寻,事后,任凭沐千寻处置,好保全沐千寻的颜面,也算是为澹台部落寻个不出兵的开脱。
毕竟,澹台部落不愿出兵,于情于理,都是有失妥当,事后,定会遭来诟病,这个过失,澹台皓痕愿一力承担。
除了荒谬,还是荒谬,沐千寻从未想过,会对澹台部落做什么,澹台皓痕却是自以为是的,大动干戈。
究其根本,千错万错,皆是澹台皓痕一人的错,跟赫连锐绝勾结,残害慕宥宸,算计浅言,事事,澹台部落都不必牵涉其中。
只要澹台皓痕不主动发难,她又何必殃及,她苦苦操持着这场战争,为的,不正是百姓免受战乱吗,又为何会反手绞杀澹台部落?
似乎,只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误会罢了,是澹台皓痕瞧着赫连锐绝的下场,难以自持了。
说过撂过,只要慕皓然无虞,沐千寻也不想平添杀孽,可若澹台皓痕还备着什么花样等着她,伤了慕皓然一根汗毛,她决不轻饶!
赫连锐绝杀得,宣王宫屠得,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得的?就算澹台皓痕是修罗恶鬼,她都只会比他更狠!
依照澹台皓痕之意,立了字据,瞧澹台皓痕的做派,倒像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心护着部落的模样,另沐千寻不禁有几分动容。
却是再不敢轻信,澹台皓痕的城府,相较赫连锐绝,差不了几分,都是阴险狡诈之辈,万不可疏忽。
澹台皓痕倒没有拖延之势,知沐千寻的急迫,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追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要他的性命,遂爽快的带沐千寻去见了慕皓然。
踏在竹园的长廊,拐个弯,便是慕皓然的屋舍,澹台皓痕不由得蹙眉,慕皓然自打被劫到他身边之后,日夜啼哭不止,今日,倒是异常的安分。
越是靠近,就越是反常,澹台皓痕派去守门的两名侍卫,皆是不见了踪影,二人皆是他的心腹,为了提防沐千寻的人摸混,亦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难不成是二人同时开小差,再者,就算慕皓然哭闹的累了,奶娘佣人,也不该这般寂静。
这情形,似乎不怎么对劲,匆忙的加快了步伐,瞧着半掩的屋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澹台皓痕身形猛地一僵。
先沐千寻一步,冲入屋内,望着屋中横七竖八惨死的奶娘、嬷嬷,目光呆滞,手足无措。
事情,好似脱离他的控制了,慕皓然怎会突然不知所踪,他这部落,当真是要亡了吗……
沐千寻含着泪,里里外外,翻箱倒柜的找,明知是出了事,可再度激动起来的神志,却是支配着她,发狂的寻找。
“澹台皓痕!皓然呢!你再不将他交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哽咽着,目露凶光的瞪着澹台皓痕,慕宥宸挡在她身前,生怕沐千寻一个失控,会再度对澹台皓痕出手。
澹台皓痕面色难堪的移步,将桌上的信纸用力的揉成一团,垂首:
“被……被皓月带走了,我,这就把他找回来。”
“澹台皓月!你们兄妹俩究竟要怎么样!皓然哪里得罪你们了,他还是个孩子!”
沐千寻脑海中轰的一片空白,听着慕宥宸质问澹台皓痕,只觉着心中顿顿的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面色,一片惨白。
落到澹台皓月手中,岂不是比落在澹台皓痕手中更可怕,那个女人的心肠何等歹毒,沐千寻岂能不知,不然,赫连妙晨,怎会视她为对手。
☆、第四百六十七章 冥顽不灵
第四百六十七章 冥顽不灵
颤抖着,无助着,想哭哭不出,想动动不得,咬着下唇,溢出丝丝鲜血,她从不知,自己竟如此脆弱。
软软的,软软的靠在慕宥宸的背上,目光凄楚,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慕皓然那软绵绵的身影。
慕宥宸身躯微僵,眸色暗淡,将一声叹息,生生延缓,他心中又何尝不是万般折磨,可他身上还担着沐千寻的期许。
心底尽是无措,眼帘低垂,粉饰那抹喷薄欲出的怒火,他须得冷静,冷静,冷静……
弯腰,探探嬷嬷的鼻息,摸摸伤口的温度,唇瓣启启合合之间,带着几分微凉:
“血还是热的,想来她也跑不了多远,追!”
澹台皓痕愣在原地,无奈又妄图补救,眸中尽是急切,听慕宥宸之言,频频点头,满是配合的意味:
“好,我这就下令,定能找到孩子!”
一溜烟儿出了屋舍,那份急切,不输沐千寻二人。
为的,不是旁的,只是澹台部落的安危,他不想,澹台部落在他手中灭亡,对澹台皓月的胡闹,澹台皓痕同样的烦躁。
他不知她怀的是何种目的,都在心中骂了她千万遍,无论有何缘由,都不该拿着部落的存亡放肆。
当初劫慕皓然,他何尝不是千万般的小心,怕的,就是伤了那孩子,不好交代,如今,澹台皓月却这般不懂事。
盯着澹台皓痕冲出去的背影,沐千寻甚是恍惚,久久才被慕宥宸牵着追了上去。
她已然看不透澹台皓痕的真假,不知此事是澹台皓月一人所为,还是有澹台皓痕的授意,是真真正正的意外,还是澹台皓痕的把戏。
无心追究,只要能找回慕皓然,澹台部落的安危也罢,澹台皓痕的性命也好,她都可不计前嫌的保全。
如今,无论何等急切,都只能按着澹台皓痕指的路子来,毕竟,这是澹台部落,纵使是她这个部落长,也尚动不得这城中的一兵一卒。
澹台皓痕下令全城戒严,搜捕澹台皓月,深知澹台皓月骄纵的性子,遂澹台皓痕从未往澹台皓月手中交过半点实权。
可这毕竟是主城,澹台皓月熟悉这城中的一草一木,她若是铁了心要躲,饶是全城守卫出动,又能如何……
沐千寻更怕,逼急了,澹台皓月会径直对慕皓然下手,她不是澹台皓痕,她向来无所顾忌,又怎会悉心照料一个不满一月的婴儿。
好在,澹台皓月未有躲藏之意,她的目的明了,劫了人,照样张扬傲然,在城守的指控下,很快探寻到了她的踪迹。
主城地势平坦,唯有城西有一处断崖,陡峭险峻,荒草丛生,且没有下山的路,崖壁光秃秃的,亦是无处借力。
赶往断崖的途中,沐千寻的目光,始终是涣散的,心砰砰的狂跳,面色变幻无穷,思绪在脑海辗转不停的翻飞。
除去那层淡薄的憎恨,更多的是揪心的恐惧,她不知,澹台皓月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主城那么大,城西那么远,澹台皓月却是执意选了断崖,澹台皓月是备着背水一战了,其心可诛。
那岂不是一言不合,慕皓然就有丧命的危险,念及此,沐千寻浑身都阵阵的发寒,脚下的步伐僵硬而急促。
天色渐渐的阴沉,本就灰蒙蒙的天,此刻更是压抑,青葛部落的春季,向来如此变幻莫测。
慕宥宸抬头看一眼那翻滚涌动的云层,面色奇差,咬咬牙,继续前行。
出来的急,连一把油伞都未带,若澹台皓月一时半刻不肯松口,这雨,岂不是会淋着慕皓然。
未足月的幼童,又怎禁受得住一场凄寒的春雨的洗礼,从边境被带往澹台部落,连连奔波几日,已是他的劫难,但愿他能撑过今日才好。
西城的断崖,常年荒芜,人烟稀少,回荡着声声阵阵揪心的啼哭,远远的,沐千寻一行人便瞧见,崖边上,坐着一抹倩影。
澹台皓月的怀中抱着的,黄绸色的锦被,正是蔡婆婆亲手所缝,只见她冷清的面容上,尽是烦躁嫌弃。
沐千寻作势就要冲上去,舐犊心切,险些忘了此时的处境,慕宥宸硬生生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在耳边轻喃:
“寻儿!你越是在乎,她就越是有恃无恐!莫要害了皓然!”
沐千寻乖乖的站定,袖中攥紧的手,隐隐发颤,望向澹台皓月的目光,尽量的和善。
澹台皓月饶有趣味的盯着怀中的孩童,余光扫过几人的衣摆,未曾抬头,淡淡发笑,一抹冰霜点点凝固在嘴角。
转眼望那断崖下的情景,探下去半个身子,怀中的婴孩哭的更凄惨,险意顿生。
沐千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眶泛红,却是半句斥责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触怒了澹台皓月半分。
慕宥宸二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瞧着干瞪眼,澹台皓痕却是忍不住发作,指着澹台皓月,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澹台皓月!都是父亲母亲把你宠坏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
将小郡王抱过来!给部落长道个歉,此事算完,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神色语气,一片严厉,毕竟,澹台皓月是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妹妹,他自是不想看她玩火。
他宁愿自己死,都不愿她有一分差池,无奈,她就是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不愿她牵扯进来,她还偏偏要横插一脚。
澹台皓月挺挺腰身,终是抬了眼,撇撇嘴,满是委屈的味道:
“哥!我这可是为了你,为了澹台部落,你该跟我站在一起的!
更何况,这孩子,不是你带到部落来的吗?”
澹台皓痕整张脸都在抽搐,两腮微动,真是个冥顽不灵的主,难得她能将自己的放肆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跟她站在一起,彻彻底底的激怒沐千寻,然后瞧着澹台部落风雨飘摇吗!
“你还听不听话了!从小到大你除了闯祸还会什么!”
澹台皓痕处于爆发的边缘,澹台皓月素来心高气傲,自是不满澹台皓痕如此指控,还是当着她最为痛恨的人的面。
越是斥责,越是谈不拢,慕宥宸冷眼瞧着,思绪百转千回,却是没有救下慕皓然的绝好法子。
甚至疑心澹台皓痕是真的被澹台皓月气昏了头,还是有意如此,故意在激怒,可思来想去,似乎这对澹台皓痕也并无益处。
沐千寻的神识虚晃着,笼罩在这愈发沉闷的天色中,笼罩在一片虚无的恐惧中,甚至听不清澹台皓痕与澹台皓月又争论了些什么。
总之,澹台皓月突然就放下她孤傲的架子,激动的破口大骂起来,吓得怀中的婴孩,哭的撕心裂肺。
搅动的,似乎是她的心弦,掩于那层揪心之下的,又似乎还有更甚的不安,盯着澹台皓月那张好看的面孔,头皮发麻。
“你难道真要将自己交给这个女人折磨吗!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宁愿向着她也不愿意听我一句!
她就是个祸患!狐媚子!将你们都迷的神魂颠倒!”
你们……倒真是耐人寻味,澹台皓月的心思,几乎人尽皆知,痴迷于慕宥宸的皮囊,遂恨毒了沐千寻,今日才会劫了她的孩子相挟。
却是单单忽略了,这孩子,又不只是沐千寻一人的,慕宥宸又何曾给过她一丝幻想,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妒火中烧的女人,真是愚蠢的可怕,单是她伤及慕皓然这一点,慕宥宸就容她不得。
“澹台皓月!你可知,你这是在寻死!”
澹台皓痕一张俊朗的脸,灰白灰白的颜色,沉静,死寂,咬牙切齿,痛心疾首。
澹台皓月如此不知悔改,能存活的几率,已是渺茫,他只盼着,她能够及时回头,妄将整个部落搭进去。
或许,慕宥宸假意的迷惑,能安抚她的情绪也说不定,无奈,对着澹台皓月,慕宥宸着实是作假不来,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一道惊雷,接着一道惊雷,在雷光惊心的映衬下,在昏暗的天色下,澹台皓月失控的面容,更显狰狞。
狂风凄凄,拂着崖边的杂草东倒西歪的飘摇,天色阴沉的仿佛触手可碰。
沐千寻的额上急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咬着唇,口中血腥味早已弥漫,眼看着,这雨就要下了,可瞧这境况,澹台皓月还不知何时肯松口。
雨,终是淅淅沥沥的落下,蒙蒙的打湿地面,打湿衣衫,澹台皓月却仍是无动于衷。
澹台皓痕脱下身上的外袍,朝着澹台皓月掷过去,语气冷硬:
“给小郡王挡着!你闹够了没有!”
澹台皓月似笑非笑的接过外袍,挑在指尖左右摆弄,却是未有裹到慕皓然身上之意,淡淡道:
“哥哥都不关心我这个妹妹是否会被淋着呢!”
雨声雷声,婴孩的哭闹声,混杂着澹台皓月冰冷冷的话语声,几乎冲毁沐千寻的理智,两行清泪,夹杂着雨水而下。
为何,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何要连累这未足月的孩子受此折磨,旁人家的孩子,这么稚嫩的孩子,连风都不敢吹到一丝。
慕皓然又怎经受得住一场滂沱大雨,什么仇什么怨,都不该是这个小小的婴孩来承担,他遭受的已经够多了,她又怎能眼看他夭于今日。
澹台皓月微微侧身,被打湿的外袍顺着崖边滑下,目光撇及崖底,煞是惋惜的模样:
“啧,掉下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第四百六十八章 无法挽回
第四百六十八章无法挽回
眼瞧着,澹台皓月越玩越过火,澹台皓痕眸子微闭,攥紧拳头,额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了,死死的压抑。
或许,是他过于薄凉,他真心是恨不得澹台皓月立刻马上暴毙,这样,兴许澹台部落还能得一线生机。
雨未有倾盆之势,淅淅沥沥的,不急不缓的,一直一直在下,不消几刻,崖边半干的土壤,皆是被均匀淋湿。
点点冷雨,如同猫爪一般,一下一下的,不痛不痒的撩拨着沐千寻的心绪,浑身都颤抖的厉害。
面对澹台皓月油盐不进的模样,沐千寻满是无措,不知是该抓狂,还是该低声下气,究竟怎样才能随了澹台皓月的心。
缩在袖中的手背,触及湿漉漉的衣袖,终是绵软无力的开了口:
“澹台皓月,你究竟要什么,你倒是说啊,我都依着你还不行吗!”
“要什么?我要你将整个部落交出来,我要你放过哥哥,我要……你的命!”
嘴角微斜,语气阴狠狠的,雨水顺着额头滑落,流经眼眸,眸中凶光乍现,一腔的怨愤,不知所起。
慕宥宸当下变了面色,这个女人当真是好大的口气,自己的命,还不知能保到何时,还敢惦记旁人的命。
“你将皓然还回来,我什么都由你。”
明知澹台皓月不会轻易罢休,沐千寻还是百般乞求,再不将慕皓然救回来,他还活不活的下来,都是未知。
慕皓然是她的心头肉,倘若没了他,她不知她又会是那般光景,或许,会受不了随他去吧,她再也承受不来一次丧子之痛了,承受不来了……
混着雨水,泪水倾泻而下,染在那深色的衣衫上,极不起眼,澹台皓月却是始终瞧不见她的泪,更看不清她眸中的那抹决绝。
她的疯狂,始终是凌驾在澹台皓月之上的,就算她径直上去抢孩子,最惨的结局,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罢了。
澹台皓月煞有其事的摸摸怀中嚎啕不绝的孩子,笑的花枝乱颤,寒意重重:
“咯咯,你把我当傻子吗,不看见你血溅当场,我又岂会放了这孩子!
不急,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你瞧,这水嫩嫩,冰凉凉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爱呀。”
“澹台皓月!你可知你的下场!”
澹台皓痕的整张脸,都是一片铁青,望向澹台皓月的面色,别样的冷冽,一个婴儿,是何等的脆弱,又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我的下场?我的下场不是系着哥哥的下场吗,哥哥该盼着,我今日要了这个女人的命才是。
怎么,哥哥舍不得了?”
在她的意识中,澹台皓痕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却执意与她站在对面,屡屡拆台,渐渐的,渐渐的,神色间染上了几分烦躁。
“沐千寻!想救你的孩子,就将你的衣衫扔过来,不然……”
尾音拖得略重,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慕宥宸身上,不知目的何为。
沐千寻慌乱的褪下外袍,虽说衣衫已经被打的半湿,但好歹能遮挡一阵,总比这般淋着的好。
衣衫刚遮在怀中的孩子一时,慕宥宸便顺势将自己的衣衫披在了沐千寻肩头,孩子怕受凉,她又何尝不怕。
都是他一时疏忽,才让澹台皓痕有了机会,才会闹出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意外,都是他,他们母子才会遭受这般磨难。
因着慕宥宸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澹台皓月的面色猛的狰狞,咬牙切齿的将盖在孩子身上的衣衫,揭下,蓦然间,暴怒:
“跪下!你给我跪下!我就给她遮回去!”
沐千寻身形一僵,苦笑,将衣衫重新递回慕宥宸手中,若是能救下慕皓然,就算她落得一身的病,又如何,若是没了慕皓然,她活到百岁,那又能如何。
说着,双膝一软,便要应了澹台皓月的话茬,为了慕皓然的安危,她愿意屈尊,她什么都愿意,只要澹台皓月能放过慕皓然。
慕宥宸怒火中烧,伸了半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