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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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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宥宸半跪在她边上,满眼的疲惫与疼惜,轻拥着她,只一声,一声的叹息。

如今的形式,拖延不得,怪神医是他们唯一的盼望,可怪神医一贯神出鬼没,仓促之下,又如何寻的到他的行踪。

就算是满部落的张贴告示,也需时日,况且怪神医向来喜好山林之地,待到他现身,慕皓然怕是早已魂归西天了。

那么……只好再赴一趟边境了,鬼逸身居竹林多年,或许,他们能寻他救急。

虽说,他们欠鬼逸的,已是无力偿还了,可若耽搁下去,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瞧着慕皓然死了。

行程已定,明日即会出发,出发之前还剩澹台皓月一事未料理干净。

澹台皓月作孽多端,虽被刺中了心口,又从高处坠下,难保她事先不会设了退路,未见到她尸首之前,沐千寻仍难以安心。

澹台皓月,必死!就算于事无补,也不可留她遗祸人世,唯有瞧见她的尸首,叫她尸骨无存,才好消心头之恨!

澹台皓月拐来的那名冒名女婴,澹台皓痕查遍了全城,愣是不知这女婴从何而来,或许,是被遗弃的吧。

那女婴伤的极重,比慕皓然大不了几日,断了肋骨,高烧不退,现下,由夜晨照料着。

沐千寻为她施了针,便再没瞧过她一眼,一心扑在慕皓然身上,终究是死是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亦是个可怜的孩子,能保她一命,便由她在身边留着,被无端的卷入这场血腥的闹剧,她又何尝不无辜。

澹台皓月真真是歹毒,明知这女婴并非慕皓然,却还是在临死前,妄图抓她去垫背。

夜色浓浓,雨后的夜,久违的凉意丛生,屋中烛火昏暗,静的只剩残存的呼吸。

“寻儿,你去歇着吧,我来守着。”

抚着她的衣衫,已由湿转干,带着微微潮意,望着她空洞寂寥的眼神,慕宥宸莫名的心慌。

倘若慕皓然今日真的去了,她再没了一丝盼头,她是不是也就随着孩子去了,孩子,始终是她心头解不开的结。

脑袋偎在她颈窝,紧紧的拥着她,说是放她去歇息,却一时间舍不得撒手,一阵阵的后怕。

待慕皓然脱离险境之后,他定要携她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躲的远远的,远远的……

沐千寻僵硬的抬起头,缓缓转身,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声音嘶哑绵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要守着皓然,我好怕,好怕……”

泪已流干,满心的凄凉,她好累,好累,再也挣扎不动了似的,老天呵,若执意要要了皓然的命,那便连带她的,一起取走吧。

她感念,感念老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感念遇上了慕宥宸,遇上了那么那么多愿意追随她、信任她的人。

可是,她再也经受不住那无尽的锤炼了,若身边之人接连的逝世就是赐予她温暖的代价,那,她情愿一死,倒也一了百了。

慕宥宸掰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盯着她面上的泪痕,那双深幽的眸,光彩四散,虚弱的模样,顿顿的击着他的心弦。

唇瓣贴近,冲动冲击着理智,狠狠的吻,唯有亲近她,才能安定心中交杂的情感。

沐千寻也不挣扎,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梅香气息,嘴角略过一抹苦涩的笑。

舌一寸寸略过她那肆虐过的下唇,触及伤口,酥酥麻麻的疼痛,血腥味染上舌尖。

背后的大手,稍稍用力,贴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眉心猛的一蹙,这丫头,刚为她剪了指甲,她便是又寻到了新的自虐法子。

说不清,心底是怒,是怪,还是疼惜,惩罚般的,牙齿轻轻一合,拨弄她星星点点的伤口。

忽的,一滴热泪落在唇间,不知是谁的,灼的那伤口生生的疼,沐千寻忽的,放纵一般的,主动出击。

啃咬着慕宥宸的唇,激烈的吻,一股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对自己的伤口,亦是毫不怜惜。

甜甜的血腥味,化在心间,带着几分苦涩,迷蒙间,似乎只有那若有似无的痛楚,才能解开心中的痛意。

恍恍惚惚,齿硌着唇,辗辗转转的啃咬,口中沦为战场,缠绵着,争论胜负。

手指探进她的衣衫,粗暴的抚摸,接触之际,一片冰冷,脑袋埋在她颈间,却是没了后续。

这一吻,无关情欲,只是在发泄,在舒缓,他们都懂,遂尽情的注入这个苦涩绵绵的吻中……

吻罢,慕宥宸怔怔的盯着沐千寻眸中的迷蒙,不似平时的娇俏,一如方才的凄楚,这一吻,似乎激出了所有郁郁不得出的情绪。

他抱着她,目光随意搁置,无声的落泪,她的泪已干,他的泪才始,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她头顶,带着微微暖意。

哭到忘情,哭到哽咽,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只是突然间,抑制不住。

她环着他的腰身,愈发紧了几分,她忘了,她承受不来的,他亦是会承受不来……

已有几夜,她都未安生的入眠过了,清明的思绪,似乎仍沦陷在那个吻中,朦朦胧胧间,她竟是贪婪着他怀中的那份暖意,沉沉睡去。

慕宥宸却是一夜未合眼,僵硬着身躯,一动都不敢动,只盼着她能够多睡一会儿才好,背脊硌在榻棱上,生生的酸痛。

明亮如斯的眸,盯着塌上那小小的面庞,红着眼眶,连呼吸都不经意的放轻,他愿折了他的寿命,换他安好……

转眼,天已大亮,屋外嘈杂的动静,惊扰着屋内的人儿,眸睁开,即清醒。

☆、第四百七十一章 逆转

第四百七十一章逆转

澹台皓痕在寝殿外来来回回的晃荡,犹如一缕游魂,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沐千寻二人所宿的屋门之上,焦躁而落寞。

眼周肤色泛青,衣衫微乱,抿着的唇,带着一股凄凉的味道,整整折腾了一夜,终是寻到了澹台皓月的尸体。

闻言,主城断崖底,是一片乱石,乌漆抹黑的,守卫拖着长长的吊绳,一直摸索到天色微亮。

断崖,一眼望不到底,澹台皓月背脊着地,跌在那乱石堆上,血肉模糊,血染红了一大片乱石,乱石之上,还挂着血丝。

光是想想,澹台皓痕都觉着不寒而栗,瞧见她尸首之时,她的胸口还插着他的匕首,位置、力道,皆是一分不差,那该是澹台皓月的尸首无疑。

他以为,他能够绝情绝心,可他终究还是错了,那是他的妹妹,至亲至爱的妹妹,最为亲昵的妹妹呵……

他知沐千寻有多恨澹台皓月,他知慕皓然仍未脱险境,他知澹台部落尚有灭族之祸,他知他的性命早已不由得自己……

遂,在沐千寻面前,他不能显现出一丝一毫的伤心,纵使心疼的滴血,也只能忍,只能云淡风轻。

迎门出来的沐千寻,一身素衣,步履孱孱,平静的面色破碎的憔悴,怀中小心翼翼的护着一个婴儿。

她怕了,她再也不敢将他丢下了,日后再有人害她,她就是拼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也须护他周全。

马车已备好,处置完澹台皓月的尸首之后,他们便要离了这澹台部落,四处奔波了。

澹台皓月的尸首放置在竹园中一处僻静的阁院,久未住人,清冷安静,别样的压抑。

生怕触怒了沐千寻,澹台皓痕未敢给澹台皓月整理遗容,怎样抬回来的,就怎样搁置着。

想当初,他气焰何等强盛,在部落是何等的有威望,他曾异想天开的,要统治整个部落,要得了那个绝艳的女子。

现下,他又是因着自己的野心,落得了何等下场,失了手臂,废了功力,喜怒不由己……

若是澹台黎还在世,他该如何跟他交代,他险些将他拼命维护了一生的部落,连根葬送,他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

恍惚着心神,转眼,已到了地儿,不由的苦笑,他只盼着,沐千寻能赐他痛快一死,倒也解脱了。

沐千寻弯腰掀开蒙在澹台皓月身上的遮尸布,微微蹙眉,眸中冷意乍现,纵使面对的是一具不言不语的尸体,她仍不由的怒火中烧。

纤细的玉手,握上那柄匕首,华丽的纹络衬的那只手,更显苍白,缓缓拔出。

血已流干,沉淀的血,显现着参差的颜色,黄褐淡红,略带腥臭,沐千寻饶有趣味的观赏着匕首,里里外外的,一遍一遍的瞧着。

“你说,这是澹台皓月的尸首吗?万一是易了容的呢?”

声音幽幽的,带着凉意,澹台皓痕面色一僵,却是未曾言语,慕宥宸叹息一声,别过了脑袋。

如何辨别有无易容,草儿早已将方法尽数传授于她,她又岂有不知之理,放眼青葛部落,现下,可能寻得出易容之术在草儿之上的易容师?

他倒是宁愿沐千寻放过澹台皓月,放过自己,不过是一具尸首,又何必,拘在心中,百害而无一利。

锋利的匕首在澹台皓月那张定格了惊恐,血色全无的面皮上比划着,从鬓角切入,一寸寸的划开……

慕宥宸知晓,她是想生生割下澹台皓月的面皮,刀刃经过下巴之时,慕宥宸终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儿:

“寻儿……”

动作停滞,随后丢了匕首,咣当一声,锋利的刀锋击着地板,清脆至极,沐千寻顺势跌坐在地面上,过了许久,才爬起来。

摇摇晃晃的接过慕宥宸怀中似沉睡的婴儿,眸中含着泪,勉强一笑,夺门而出,背影凄凉,倔强。

竹园,长长的廊道,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虚浮而凌乱,与之后的脚印重叠,泯灭。

一如她风风火火的来,又匆匆忙忙的去,主城,如来时般安然,平静下,又是别样的天翻地覆。

再一次踏上往边境的路途,又是截然不同的心绪,来来回回的折腾,每次都有着非去不可的缘由,每每,都这般急促。

沐千寻下了昭命,不几日,澹台皓痕就会被押送往南宫部落,由草儿派人暂且看管。

若有违抗,之前签订的一纸契约,将不作数,若澹台皓痕知趣,之前的一切,她都可既往不咎,无论慕皓然是生是死,都无关澹台部落。

望着沿途熟悉又陌生的风景,抚着怀中偶尔嘤咛的婴孩,沐千寻痴痴发愣。

不过几月的时日,她竟在这条路上辗转多次,无论是部落,还是她本身,似乎都经历着无法承受的风霜。

她只盼,这场浩劫,能尽快过去,她就快被压垮了,慕皓然不好起来,她再也无心任何琐事了。

先是慕宥宸危在旦夕,后是战事迫在眉睫,如今,慕皓然亦卷入了生死的漩涡,呵,这条道,她宁愿此生再不踏足一次。

任凭心中焦躁不安,面上却是无波无澜,低垂着眼帘,依在慕宥宸怀里,似乎,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平和。

明知她此刻的心思,只在慕皓然一人身上,慕宥宸还是问了,不知出于何意,他自己也不知:

“寻儿,你准备,如何处置澹台皓痕,是一直囚着他,还是杀了他,亦或者……”

良久,沐千寻都未做声,慕宥宸未追问,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心中悻悻。

“若是皓然出了差池,被殃及的,只怕,不只他一人,我也不知,我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若是皓然好好的,那……放了他又何妨。

自然,你若是答应,才放了他。”

停停顿顿,沐千寻的语气,显得极疲乏,极茫然,只是将心中所想,尽数言出。

澹台皓痕呵,无论是在残害慕宥宸一事上,浅言的惨死,还是如今慕皓然成了这般模样,他事事皆有参与,且罪责重大。

若不是他,慕宥宸就不会轻信魅影,若不是他,浅言就不会冲动赴死,若不是他,澹台皓月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事事过错皆在他,无可推卸。

或许,是因着他未与澹台皓月合谋,或许,是为他誓死维护澹台部落的坚定所动容,亦或许,是他一心求死,她便没了兴致。

总之,她无心憎恨,燃不起恨意,她始终不知,浅言的死,并非澹台皓痕无心,而是一老早算好的退路,遂,她不恨……

她愿饶恕芊柏,亦愿放过他,对澹台皓痕来说,失去了澹台部落,已然是失去了一切,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是生是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自然,他险些害了慕宥宸的性命,若慕宥宸不想一笔勾销,他还是得不了善终,是生是死,终究还是要慕宥宸来抉择。

终归,澹台皓痕于她而言,只是个可恶可憎的陌生人罢了,他的生死,她从不关乎。

抚着沐千寻头顶温热柔顺的发,慕宥宸思索了良久,终只是释然一笑,若能换慕皓然熬过此劫,莫说是留澹台皓痕一条命,供着他又如何。

放了,便放了吧,就当是为慕皓然积的福报,他二人手上沾染的杀孽,着实是多了些。

至于澹台皓痕该受的惩罚,就留给他自己,半生,是忏悔,是碌碌,还是仍不知悔改,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往往,愈是聪慧之人,就愈是活不明白……

马蹄哒哒,慕皓然的情形愈发的不好,冒着绵绵的雨势,朝着边境匆匆驶去。

边境,华阴郡,短暂半月,亦是闹腾的人仰马翻,僵持不下的战事,生生住了势头。

沐千寻临危甩下大军,抛下战事,失了踪影,韩莦紧急调兵一事,亦是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青葛部落顿时再度陷入了惶惶,逆转来的生硬,韩莦非但未来得及趁人之危,还起了内乱。

听闻韩莦贵为几朝元老的古拉家,家主古拉木,亲携了现韩莦的王后古拉图,未经安图勋彦允许,亲临疆场,观摩战事。

古拉图一反之前的柔弱,狠狠的给了安图勋彦那位宠到心尖尖上的宠妃一个下马威,以以下犯上之过,赏了她二十军棍。

安图勋彦当下发作,有古拉木的势头压着,未能翻起什么风浪,吃了一瘪。

古拉木此行,来意本就不善,未出韩莦之前,已是将安图勋彦下令调兵一事,强制制止。

安图勋彦视为心腹的,最为信任的将军,突然临阵倒戈,将兵权交到了古拉木手中。

安图勋彦大势已去,依靠古拉家造起的声势,现又由古拉家夺回,一无所获,败的一败涂地。

古拉木终是没跟安图勋彦讲什么君臣,讲什么大逆不道,光明正大的反了,当着安图勋彦的面,自称为王!

古拉图的腹中,已怀了安图勋彦的骨血,战火连天,实则,古拉图只需要杀了安图勋彦,随意寻个由头,便能扶持古拉图腹中的孩子为王。

如此这般,名正言顺,古拉木便不必背负那谋权篡位的骂名,可古拉木不愿,他有自己的铁则,反了就是反了,既然决定要反,他就不在意那些虚名。

安图勋彦原本以为,古拉木不会堂而皇之的行谋逆之事,再三防范,还是未能保住那位置,未能保住性命。

☆、第四百七十二章 久别重逢

第四百七十二章久别重逢

缴了他的权,接着,便是他的命,遵从着安图勋彦一贯信奉的那套斩草必除根的准则,给了他相同的结局。

宇文萱逃窜,大将军背弃,到头来,枕边身前的人,都未曾护得他周全,大难临头,谁还记着虚情假意。

曾一心一意待他,遭他背弃之人,将赋予他的东西,连带他的命,一并夺回,天命循环,也莫过于此。

那一夜,君王营帐之内,红烛灼灼,桃色漫天,一如他们成亲那日,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那日种下的因,今日食了这果。

成亲,他喝的酩酊大醉,将她独自扔在喜房,独享奢华宫殿的凄冷,自此之后,次次欢好,皆是折磨。

一杯毒酒,古拉图亲自奉上,笑的凄冷,斩断那段孽缘,斩断那不该生的情义,夫妻一场,算是给他个体面。

古拉家的人,终没有安图勋彦那般狠的心肠,连那几名残杀的幼弟,都未留全尸,未葬入皇陵。

古拉木并无恋战之意,整顿兵力,挥军一路朝韩莦的国境撤去,关乎韩莦的国难,并未至,这场战事,却是已尘埃落定。

许是觉着宇文萱不值得对付,许是觉着宇文萱罪不至死,古拉木并未刻意纠结她的生死,她要逃,便让她逃。

至于宇文萱与古拉图之间的恩怨,负她的,到底还是安图勋彦,若他心中有她,又岂会因着一个妖媚女子,而挑拨的弃她于不顾。

古拉家的女儿,骨子里,便是是非分明,便是高贵不可欺的,她从来,就未将宇文萱放在心上,那二十军棍,算是舒缓心头的郁结罢。

放过,宇文萱未必就能得善终,韩莦,非她驻留之地,部落,她早已回不去,身处疆场,却是再无人庇护。

过街老鼠一般,四处躲藏,韩莦撤军,部落兵马追击,角角落落,都横扫而过,她非蝼蚁,又怎逃得过。

刀枪无眼,两方,皆是弃她如敝履,终,还是在最后的争锋交战中,死于战乱,在那重重叠叠的尸堆里,瞥见了一抹桃色。

她浑然天成的媚惑,眉间那一点绚烂的桃色,终究还是埋没在了那战乱的尘埃里,她的过错,她的疯狂,都将随风散去,红颜枯骨,便什么都不剩了。

古拉木带兵撤,耿影带人追,仍是僵持不下,这乃慕宥宸临行前下的命令,不敢有违。

一直追到了韩莦边境,古拉图不再撤,他们却未有停意,大军霍霍驻扎城下,强攻不断。

这场战事,来的突兀,部落损失极大,百姓颇为冤屈,若是韩莦退了,他们就既往不咎,未免太过憋屈。

纵使战事不是因古拉木而起,他现下是韩莦的君主,这个交代,也该他来给,就算是一个虚假的承诺也好,他们总要压着赢面。

只是,古拉木一直在等着与沐千寻握手言和,沐千寻却始终不肯露面,心中甚是焦灼。

部落,还有夏国襄助,苦难已过,恢复往日的安定,指日可待,这韩莦,却是水深火热,着实是经受不住部落的连番攻击了。

好在,每每攻城,也只是声势浩大,死伤寥寥,城池仍牢牢的握在韩莦手中,古拉木倒也未被逼的焦头烂额。

是战是和,还未有定论,一时间,这盘棋,沦入了死局,只有耿影几人知晓,战局终究如何,只待沐千寻归来。

边境的竹林,离韩莦的境地相隔甚远,各城守军急急通报,先是通报沐千寻即将抵达阵前,后是通报沐千寻再度不知所踪,两桩消息前后而至,耿影倒是有几分哭笑不得了。

沐千寻一头扎入竹林,任凭守卫有通天的本领,暂时也绝探不到她的踪迹,不然,当初慕宥宸又是如何避开百里孤苏等人的追踪的。

鬼逸所居的竹林,简直就是一个硕大的迷宫,流连数日,如今仍摸不到方向。

当初,他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行叨扰,沐千寻以为,那一日的道别,便是永别,遂,毁了曾今留下的所有记号,如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鬼逸在不在林中,那木屋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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