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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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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就越是愤愤不平,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好娘亲,要不是她从小训诫他要沉得住气,告诉她时机未到,也许局势就完全不一样呢?

段梦怎么知道慕寰枫心里想的是这些,只当他是为了夺不到皇位在生闷气,信誓旦旦的开口,是在安慰慕寰枫,也是在安慰自己:

“不破不立,就算他这次胜了,难保下次不会阴沟里翻船!

夏国与域浑的战事吃紧,最后夏国会是如何,还不得而知。

我段梦不会放弃,我还能再等一个二十年,谁也阻止不了我!”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内应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内应

“我手中有秘术在,等我将秘术练成,莫雪那个老太婆也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谁也妄想阻挡我!”

精致清秀的五官被大火熏的微微发黑,眸子中闪烁着疯狂的欲望,她已为了皇位成痴,痴到骨子里……

慕寰枫心中冷笑,她还能再等一个二十年,他可等不了,他容不得慕宥宸再活二十年,他要沐千寻做他的女人!

一支冷箭擦着段梦的鼻翼而过,射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上,箭头上穿着一张折好的白色信纸。

纸面上是陌生的字迹,信的主人写的一手漂亮的小楷,清秀而不失刚劲,张扬又不失规整,单看字是够赏心悦目的。

可这信中的内容吗,段梦可就开心不起来了,寥寥数语,无非是告诉她,莫雪已死,临死之前打她的那掌,实属最后的力气。

这让她如何能忍,她为了逃避莫雪的追杀,匆匆率着几万大军出城,因而中了慕宥宸的圈套,损失殆尽。

现在告诉她这些,不觉着晚吗,难不成送信之人,纯粹就是为了让她不好过?

一阵气血翻涌,险些又是一口献血,脸色不好极了,靠着背后插箭的柳树,才强撑着没有倒下。

“告诉杨旭耀!要域浑尽快率军前来,绕开主战场,偷偷顺着捷径过来,尽量不要暴露行踪,人马可分成几波,扮成运货的商队,在燕汀城集结。

我做他们的内应,势必要尽快拿下皇城!皇城是夏国的命脉,拿下皇城,就等于掐住了慕云帆的咽喉,夏国就算的囊中之物了!”

段梦实在是让气急了,反正域浑一直都打着利用她的注意,那么她利用他们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落几兄弟,面面相觑,段梦不是向来信不过域浑吗,现在怎的要帮他们了,她就不怕等域浑吞下夏国后,到头来她什么都落不到?

尽管心中再惊骇,他们也还是要按着段梦的吩咐来办事,他们知道,他们一旦去质疑她的决定,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段梦需要的,就是听话的手下,能力强的手下,她才不会容许别人顶撞,她就是这样骄傲自负,万事都有她的理由。

次日晌午过后,皇城,天涯楼中。

萧寒麾下的几位统领,早已连夜带着禁军重新隐了起来,除了一大半的羽林卫留下明面上守护皇城,其余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禁军本就是以骁勇与神秘著称,段梦的人再难成气候,他们就没有继续出现的理由了。

萧寒还留在天涯楼,宫中乌烟瘴气的,没有慕云帆在,那些妃子们都要争翻天了,他可不想去处理那个烂摊子。

更何况…此次一战,他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功夫弱到了哪般田地,星涯阁随便一个统领就能打的他连门都找不到。

亦或者一些优秀的普通下属,也能与他战成平手,他这点功夫,着实不够看的。

留在这里,也能偷学个一招半式的,有她们陪着切磋,功力不涨都难,这样的好机会,哪里找去,就是赶他,他也不能走呀。

慕宥宸携着沐千寻坐在主位之上,柯言月她们依次按着辈分地位坐好,十几个围成一圈,气氛凝重的很,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无人开口。

虽说大败段梦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在场的众人,除了萧寒,都高兴不起来。

无论是星涯阁的众人,还是凌泽他们,对沐千寻都是有些深厚感情的,沐千寻莫名其妙掉了孩子,他们怎么能乐呵的起来。

萧寒倒不是冷血,他与沐千寻当真没有太多交集,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要他替她伤心难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沐千寻率先开口,打破这压抑的平静,眉眼低垂,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段梦的事情,这就算是了结了。起码短时间内,段梦与慕寰枫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我们也能暂时安稳下来。

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段梦这颗毒瘤,一日不除,都难保她他日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

在她修养过来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斩杀她的手下,最好是她那些心腹,折了她的羽翼,她就很难扑腾起来了。

杀死一个人,刀子不是最好的武器,只有让她自己一点一点将自己折磨致死,才是最好的!”

萧寒咕嘟吞了口口水,沐千寻的毒辣真是名不虚传啊,不过她的话也都对,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段梦死的越惨,才越解恨嘛!

“至于沐若云,她是害死我孩子的直接元凶,且她对我做的事,还有许多是我不便说,却裸存在过的。

我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也不可能轻易杀掉她,二哥…你可有意见?”

这话可不是真的在询问沐轻言的意见,冷冷的眼神,望的沐轻言心底发毛,她还在为当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这样,要是为沐若云求情的是旁人,沐千寻也不会感到心中难受,处处较劲。

正是因为她对沐轻言的感情很深,对这个从小最疼爱他的哥哥,不亚于对沐锡的感情,自然受不了他为她的仇人说情。

沐轻言尴尬的笑笑,就是没有慕宥宸的那番话,非要在沐千寻与沐若云之中选择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沐千寻。

只是,要是慕宥宸不点明那番话,沐千寻对沐若云下手太过狠辣,他肯定会怪她,现在不会了。

他也恨沐若云,恨她害死沐老太太,恨她帮着段梦抓沐锡,恨她烧掉沐府。

他要是沐千寻,也不会对一个害死自己孩子,家人的女子手下留情的,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没有,沐若云该死,寻儿做什么样的决定,二哥都支持你。”

真挚的眼神,宠溺的笑容,融化了沐千寻眼中的冰冷,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

慕宥宸伸手捏捏沐千寻的面颊,笑笑,他的心情不比沐千寻好多少,一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二要将沐千寻不能有孕的秘密压在心底。

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故作轻松:“夫人若是信为夫,沐若云就交给为夫处置好了,七日后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啊。”沐千寻顺势倚在慕宥宸的肩膀上,慕宥宸顺势拥着她,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心头涌现一丝夹杂着苦涩的甜蜜,这一世,终于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她分担一切,哪怕是杀人。

前世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男人,望着杀掉她婢女的庶妹说 “怎么不等我来,杀人这种事不适合女孩子来做。”,谁能想到她当时的心情。

天道轮回,现在拥有一个比慕如风强千倍万倍的人的人是她,而沐若云成了她的阶下囚。

萧寒眼瞳一缩,在他们之间,也许一个依靠一个拥抱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而在萧寒看来,这就是最不寻常的了。

在夏国,哪有哪个女子敢主动亲近自己的夫君的,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尊贵的王爷,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萧寒心中默默的泪了,慕宥宸与沐千寻的事情,他永远都搞不懂。

皇城,某处破落的宅子,这里整条街住着的皆是穷苦百姓,一点不惹眼,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杨旭耀一身粗布衣衫,胡茬泛青,做了简单的易容,皮肤黄黑黄黑的,乍一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完全与这里的百姓无异。

他的身份过于敏感,杨家的公子,没有哪个有点名头的富家公子、小姐不认识的,一旦被人认出来,那可就是大麻烦。

被下令处死的罪犯没有被处死,还大摇大摆的待在皇城,而现在他这叛国的罪名可是真真实实的。

也只能委屈些,在这地儿待着了,只需等到域浑拿下夏国,他就能恢复往日的荣光了。

接到段梦的传信,将信纸揉成一团,撇了一眼右边空落落的衣袖,怒火冲天的眼睛中恨意浓浓。

再怎么样,他都得尽快通传域浑的使者,这样的消息他要是瞒下来,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至于他与段梦的仇,也许以后能报,也许只能忍气吞声一辈子,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正值盛夏,这是皇城大雨频繁的时节,入夜,雨又开始淅沥沥下个不停。

天涯楼,阁楼之上,慕宥宸疼的汗如雨下,忍耐力超强的他,居然忍不住这再次发作的臂伤。

紧咬牙关,口中充斥着一股甜甜的腥味儿,那是他咬破了舌尖,流出的献血,在努力压制,还是不由得闷哼。

一声声低沉的哼声,吵醒了沐千寻,她睡的很轻,一点动静就可以惊醒。

望着慕宥宸痛苦不堪的模样,失了神儿,呆呆的,手足无措。

心一揪一揪的,钝钝的痛,骄傲如斯的,受再重的伤也从不再她面前说一个痛字的他,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雨天给难为成这样。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无理取闹,因为救她,才让他留下了这样的病根儿。

取出一方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汗水流的到处都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碰到他冰凉凉的脸庞,手指都在颤抖。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势力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势力

“慕宥宸,你怎么样?”

声音听着有几分哽咽,眸子扑上一层水雾,水汪汪的惹人怜惜。

慕宥宸伸手握住她的手,冲她笑,一脸的僵硬,俊郎的面容扭曲起来,疼的说不出话,就这么目光柔情的望着她,极力的去安抚她的情绪。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疼,什么时候了,他还要顾及她:“慕宥宸,让我试试,或许…我能治好你呢。”

沐千寻医术向来是极好的,比宫中那些所谓医术高明的御医,强出一大截,就是名扬夏国的千术神医也不敢说比得过她。

只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慕宥宸,所以她才迟迟下不去手,凡事都有风险,何况这般难缠的病。

她怕,怕这银针刺穴将他的病越治越重,如若经脉无法疏通,也不是没可能经脉断裂,那他就彻彻底底是一个废人了。

到时候,她要如何面对他,面对自己的心,这是在加深她的罪过啊。

可她又不得不出手,她怎么忍心看他这样,她恨不得将他的痛苦通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这样也能好过些。

“好!”好不容易从牙缝儿里吐出一个字,声音沉沉的,死命的压抑着手臂传来的几乎吞噬理智的痛意。

看着他眼神里那份毫不犹豫的信任,沐千寻的眸子也随着坚定了几分,取出被她冷落已久的银针。

每一根都细细长长的,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的光芒,看那纤细的样子,估计一掰就断了。

沐千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扶着慕宥宸躺好,隔着薄薄的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捻起银针比划着。

忍着心中的紧张、忐忑与揪心的难受,利落的下针,百会、神阙、气海、关元、命门、肾俞、太溪…找准一个个穴位,慢悠悠的刺入,俏脸儿紧绷,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渐渐的,慕宥宸平静了不少,身体不再抽搐,起码能安静的躺下来了,如释重负的喘息着,一脸的疲惫。

沐千寻不间断的拧拧针,刺激着一个又一个穴位,空余的时间,继续替慕宥宸擦拭着额上越来越少的冷汗。

满脸的关切,语气柔柔的,心情复杂:“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好,有寻儿在,不然我非得疼死不可。”

慕宥宸望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嘴角勾起个醉人的弧度,很是欣慰,只要她在身边,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沐千寻将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之处,把脉,眉头越蹙越紧,直至变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感受着她僵在手腕的愈发冰凉的玉指,轻声到:“无妨的,有什么话,寻儿说就是了,本就是治不好的病。”

“长死的经脉无法疏通,我…治不好的,只能缓解,不能根治,我…”

沐千寻垂首,徒然间生出一种浓浓的挫败感,看着他有所好转,原以为可以治好的,却只是她在想当然而已。

慕宥宸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她自责,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是他任性的不肯喝药,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他理应担着这样的后果:

“这就够了,尽力就好,既然能缓解,我也不用每次都痛的死去活来的了。

记得,可不准在我发病的时候抛下我了,不许离开我半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这样的变天。”

他以这样的理由,霸道的要她时时刻刻待着她身边,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安心,为了她,为了她不受伤害。

只要有他在,他还有一口气儿,就不准旁人动她一根头发,他绝对不想看到类似“素然”带来的悲剧重演,他承受不起,她亦是。

沐千寻伏身,娇小的身躯乖乖的蜷缩在他身旁,声音呐呐的,听着十分窝心:

“嗯,我不会离开的,在你我有生之年,我都陪着你,陪你度过每一个要命的变天。”

次日,大雨已停,大街上都是湿漉漉的,泥泞的小道散发出芳香的泥土气息,房檐上集注的雨水时不时的往下落,敲击在地面上,留下清脆的声响。

慕宥宸与沐千寻二人立于天涯楼门前,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一高一低的身影,让人莫名的心暖。

凌泽迟疑了一下,向前,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主子?”

“嗯,可是又出什么事了?”慕宥宸头也不回,依然气定神闲的望着门外的风景。

凌泽疾步移至慕宥宸身前,撇了一眼慕宥宸有些不好的神色,明白他昨夜定是又犯病了,沉声回应:

“是,我们在搜寻段梦部下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拨新势力。

人不在少数,平时都是分散开来的,只是他们有相同的铠甲,兵器。

隔几日,他们的头领都会在越莞酒楼后院一聚,至于在商量些什么,属下未敢靠近,怕惊扰了他们。”

“域浑的人?”慕宥宸蹙眉,深色凝重。

凌泽摇头,语气笃定:“不是,是夏国的人,口音容貌皆是夏国人无疑。有一人,曾去过…泰安公主的府邸,只滞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泰安公主?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搜捕段梦部下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你做的很好,还是不要惊动他们。”

沐千寻眸光一闪,接话。杨家灭了,杨蕊也死了,单单剩下了慕浅音这个祸害,她倒是忘了。

杨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祸害,指不定这个慕浅音又能扑腾起什么浪花来,还是趁早将这苗头斩杀的好。

凌泽抬头,盯着慕宥宸,他向来只听慕宥宸的话,如今沐千寻这样吩咐,倒让他不知如何做了。

慕宥宸并没有去迎他的目光,只是望着沐千寻,淡淡一笑:“寻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寻儿也是你的主子。”

凌泽神情尴尬起来,怎么觉着他做错了什么,慕宥宸的话简直是在打脸啊,他也没说沐千寻不是他的主子,只是习惯了听从慕宥宸而已。

沐千寻斜了慕宥宸一眼,替凌泽解围,作为他的手下,可真是心累啊:“凌泽够不容易了,暗卫的事,都是他在打理…”

随即对凌泽笑笑:“去吧,他只是昨日没睡好,说话不中听了些。”

凌泽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其实沐千寻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些,唉,跟他们待着太难了,还是尽快闪人吧,硬着头皮应到:“是,属下去了。”

望着凌泽匆匆离去的背影,沐千寻一头扎进慕宥宸怀里,幽幽的出声儿:

“怎么觉着凌泽是被吓跑的,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唔,可能是我说错什么了吧。”慕宥宸摸摸鼻子,嘴角留下一抹浅笑。

凌泽还未走远的,耳力又是极好的,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一窒,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脚下生风,又快了几步。

二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静默了许久,慕宥宸才开口:

“走吧,且让凌泽暗暗查着,我们去公主府会会泰安!

或许能瞧出些什么端倪来,泰安那么蠢,怎么组织的起很大的势力,她背后必定有高人,亦或者,她只是一个挡箭牌。”

慕宥宸眼光一向毒辣,什么事都看的清楚,对慕浅音分析的十分透彻。

燕汀城,东南方向,极为偏僻的一处山谷中。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马匹走不过去,人要徒步穿过这里,又太过费力,久而久之,这处山谷就几乎没有人经过了。

此刻,却驻扎满了青色衣衫的人影,堵住了半个山谷,浩浩荡荡的,估摸着,怎么也有两万多人。

领头的是一名白衣女子,似雪的衣绸从领口到脚踝都镶着银色的不规则的流水纹络,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剩下的发丝披落在后背。

脸前遮着白色的面纱,微风吹过,面纱随着发丝浮动,平添了几分灵动的美感。

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平静如水,冷漠如斯,睫毛长长的弯弯的。

只一双眼睛,都让人心动不已,那份疏离宁静的透出几分骄傲的气质,没有几个人及得上。

一名黑衣男子立在她身旁,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眼神里满满的张狂与不羁,在看向那白衣女子的时候,才收敛几分,说着一口拗口的夏国话:

“我们何时攻入皇城?”

“不急,等安排好了也不迟。他呢?”一双美目中闪烁着轻不可见的忧伤。

男子不快的撇撇嘴:“在后面的马车中,真不知道你带这么个累赘干嘛,还不如…”

“啪”不等他说要,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脸上,打的他瞬间蒙了。

白衣女子高傲的扬起脑袋,声音冷冷清清的:“你没有资格说他,再让我听到你说他的不是,就将脑袋留在这里吧。”

“你敢!”男子莫名其妙的被打,还连带着被威胁了,她没出现的时候,这支队伍一直是他统率的,现在也太丢人了吧,暴跳如雷。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杀人。”

白衣女子残忍的笑笑,那眼神看得人心底发毛,有种被洪水猛兽盯上的错觉。

男子神色不自然的偏过头去,是啊,自从她出现,每日都不间断的有人死在她手中,手段血腥,饶是从小从死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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