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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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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影响他的威望,百姓对他都有种盲目的崇信,他说什么,百姓就信什么,不会有一句质疑。

沐千寻不喜那样吵闹的场面,慕宥宸又怕慕云帆此番是冲着他们去的,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双双没有赴宴。

阴差阳错间,就没能与这位传说中的南山先生碰面,注定了今后重重的麻烦得不到解决,这也是最让慕宥宸后悔的一件事,自然,这是后话。

宫中,琉璃殿前殿,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慕云帆坐在龙塌之上,眯着眼,脸上挂着几分明显的醉意。

一中年男子坐在右侧,是首位,连李太傅都要屈居之后,想来便是这场宫宴的主角,南山先生了。

慕云帆也是给足了南山先生的面子,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些大臣就更不敢说一个与他相驳的字儿了。

宴后,南山先生扶着慕云帆沿着沁湖溜达,周围除了他们都空无一人。

南山先生一副淡淡的神情,望着慕云帆,眉宇间不禁有几分惆怅:“这便要开始了吗?”

“嗯,不日朕会命人筹备祭天大典,让你为这皇城算一卦,那两件事一并说了就好。”

慕云帆靠在沁湖的栏杆上,揉揉发痛的额角,满脸的得意。

“唉,皇上不该为这些事情劳神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夏国战乱将起,皇上应该把重心放在此事上才对。

这立后是小,那件事恐怕不妥啊,皇上口中的那女子命格奇特,我算不透,看不明白,也许会造下祸端。

这种事,何不让他…”

“你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你照着朕说的去做便好!这战乱之事,也不过是你的揣测,而此事才是眼前最为急迫之事,刻不容缓。”

慕云帆摆摆手,阻下南山先生滔滔不绝的劝说。

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儿时他们二人是最为要好的朋友,慕云帆每每逃出宫去玩儿,都会与南山先生结伴。

后来他接下了这夏国的重担,南山先生一走了之,游历他方,联系也就断了。

二十几岁那年,夏国与韩筲国开战,正是慕云帆领军,恰巧碰到浑身是伤,死命逃亡的南山先生。

慕云帆将他藏在军营之中,救了他一命,在他伤好之后,就又离开了,那次一别,已经许多年未见了。

此次要不是慕云帆到处寻他,估计临终都不准备再回皇城了。

南山先生其实不是近日才入城的,只是慕云帆一直在让他等,等有了立后的人选,再让他露面。

直到青若出现,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那件压抑心底的事,也终于有了盼头。

慕云帆要是直接立青若为后,势必会惹来诸多非议,青若的家室背景都会被无限放大。

甚至还会编造出其他事来反弹,毕竟青若独自打理莫雅楼的事是很好诟病的。

到时候那漫天的流言,就不好应付了,本来很简单一件事,处理起来又要麻烦了。

就是立了青若为后,处境也不会好,做起事来必定步步艰难,谁也不会把她当回事了。

如果话是从南山先生口中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那就是顺应天意。

到时候他再立青若为后,谁也不能说一句不是,还有反对之人,大可定他一个扰乱夏国安定之罪,杀鸡儆猴,就没人再敢出头了。

南山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陪慕云帆站着。

眼前之人,还是慕云帆,却又不是慕云帆,他如今是夏国的君主,而不是他熟悉的儿时玩伴。

他早已习惯了拥戴、肯定,不容许有人有人与他背弛,亦听不进劝说。

罢了罢了,就违心一次好了,就当报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静雅轩中,近日慕云帆经常留宿在此,今日也不例外。

慕健朗玩累了,已经睡了,慕云帆坐在慕健朗床边上,望着他恬静稚嫩的面庞,心中的烦忧也消散了不少,心中莫名的平静。

“千寻近日可有进宫看你?”慕云帆随口的问到,心中不忍,不久,这孩子也该卷进来了。

沐千雅手中动作一滞,语气柔柔的:“有,昨日还来过呢,她没去向皇上请个安吗,这孩子愈发不懂事了。”

“无妨,还是孩子心性,过几年会懂事的。”

口中如此,面色却是不知不觉阴郁了下来,原来越是厌烦一个人,就越会厌烦。

心中不由又烦躁起来,脱口而出:“健朗离得开你吗?”

沐千雅愣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慕云帆,跪下身来,心中慌乱不止:

“臣妾哪里做错了吗?皇上惩罚就是,千万别将健朗从臣妾身边带走啊,那是臣妾的命!”

慕云帆神情有几分尴尬,沐千雅竟这般敏感,赶忙扶她起来,安抚到:

“朕并无此意,只是近日政务繁忙,跑一趟有些累,想接健朗过去睡罢了,千雅想到哪里去了。”

沐千雅点点头,看着慕云帆躲闪的目光,心中还是安稳不下来。

她看得出,慕云帆是打心底疼爱慕健朗的,可这话,又是为何?

☆、第二百一十章 拙劣的把戏

第二百一十章 拙劣的把戏

七日后,祭天大典,白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一层又一层,染白了地面,湿了发丝,花了妆容,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慕云帆独自站在红毯之上,凝望着一身青灰色衣袍的南山先生,眼眸的墨色深不见底。

二十三名秀女,外加十四位嫔妃,站成一排,清一色的宫装,个个美艳动人,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们身后,几名宫女垂首站定,有的手中拖着长长的凤袍,有的端着沉重的凤冠,一脸认真,这些东西弄坏了,她们可就没命活了。

历年祭天大典,都是帝后共同祭拜,这也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

而今年,夏国后位空缺,可这规矩可不能乱了,这不,就要当场选后了。

慕云帆转身,明黄色的龙袍摆动,霸气丛生,盯着那一排倩影,沉声到:

“她们的容貌品行,皆是没有瑕疵可言,正因为她们都优秀,朕才无从抉择。

不如今日就顺应天意,让老天为我夏国选出一国之母,定能保我夏国安康,后宫安定!

南山先生乃神人,知晓上天旨意,就让他为这夏国卜上一卦,决定这后位落到谁人身上。”

“皇上圣明!”瞬间跪下一片,齐刷刷的声音响彻云霄。

南山先生轻叹,拿着一面铜镜走向待选的秀女、嫔妃,有些心不在焉。

铜镜对着人儿照下,只看得见或清秀或妖艳的面庞,并无异常。

一个个照下去,都是一样,凡南山先生所经之处,都留下一个失落的人影,显然这后位是与她们无缘了。

眼看着,就剩寥寥几个秀女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这么多人,都无人适合为后?那这祭天大典要如何收场。

经过青若之时,南山先生眼睛一亮,握着铜镜的手一抖。

只见铜镜中闪现的不再是美艳的面庞,而是活过来的凤凰,在铜镜中翱翔,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

而青若身后,是七彩的霞光,在雪地的映衬下,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明艳动人,气质不凡。

整个人蒙上水雾一般,似乎马上就会腾空而起,说不出的惊艳奇妙。

南山先生扑通一声儿跪下来,身子俯的低低的,神情卑微:“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青若一愣,扯扯嘴角,掩住眼底的欣喜,一脸的茫然,痴痴的不知所措。

不论是秀女、嫔妃还是朝臣,都心情复杂,怎么会是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但此事已成定局,纵使心有不甘,也没办法,一个跪下身来,行礼,声音有气无力的,不及方才对慕云帆行礼一半的声音大。

慕云帆清咳一声:“天降祥和之象,青若为后亦是众望所归,快快为她披上凤袍,祭天大典即刻开始。”

临时建好的竹棚,四面皆是拉起帘子,密不透风,一名宫女牵着青若缓缓走入。

衣衫一层又一层,裹在身上,呼吸都不顺畅了,华贵精美的凤袍加身,重重的凤冠压在头顶,却生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一路,说顺畅,也算不得顺畅,说不顺畅,也还好。

总之,这后位,是如愿以偿落的落在她身上了,慕宥宸交代的事,她又一次完成了。

她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头,皇后这一条路,不好走,每一步走的都会很艰难,一步错,步步错,万劫不复。

长长的吐了口浊气,睁眼,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指甲陷进掌心里,一阵阵的痛楚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随着庄重悠扬的乐声响起,慕云帆牵着青若,步伐既稳重又缓慢的走上祭台。

雪还是不断的大片大片的向下倾泻,比方才还要落得急切。

冷风习习,香烛好不容易点燃,刚刚插进烛台,两簇,六根拇指粗的香烛,微微一晃,齐齐断裂。

落在地面,碎成一截一截的,这可是祭天大典,可不是好兆头,一瞬间,下方皆是窃窃私语的声响。

慕云帆面色一沉,黑的能滴出水来似的,眉心挽上一个疙瘩,将目光投向南山先生:

“南山先生,此事何解,是巧合,还是什么预兆?”

南山先生嘴唇蠕动,眼睛里满是不情愿,眉眼低垂。

他要是不按照慕云帆说的去做,慕云帆保准会找他拼命,既然是答应的,安排好的,就按照准备好的演下去吧。

可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任由此事发展下去,自己也会控制不了,可事到如今,也不好耗着了,什么因酿的什么果,随缘吧。

“禀皇上,此事实非偶然!”

“哦?请南山先生详解!”慕云帆好奇的盯着南山先生,一副期待的模样。

在这世上,人人都是戏子,演绎着属于自己的那出戏,往往演着演着,就会脱离原本的路线,回头都来不及。

“臣夜观天象,北有一星近日大放异彩,对夏国社稷甚是不妙。

一星为一人,生于皇宫以北,现下家宅衰败,也皆是因她而起。

此人为纯阴命格,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诞,孤煞之命,接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与她情爱牵连之人,必定灾祸不断,性命不保,难有子嗣后代。

此人为妖星降世,与真龙之星纠缠不清,若是任由如此发展下去,夏国百年之内,将不复存在。”

南山先生眉头紧蹙,不断掐指,装模作样的道出这些。

皇宫以北,家宅衰败,只有沐府!

真龙,不是皇上便是太子,那这人就在沐千雅与沐千寻两姐妹之间。

无子嗣后代,那就只剩沐千寻一人了,这裸的暗示,是个聪明人,都听的出来。

历朝历代,被冠上妖星之人,有几个得以善终的,慕云帆一出手,竟是想要了沐千寻的命。

慕云帆沉默良久,佯装迷惑:“此人现下可在宫中?”

“不在,此人非后妃,也非新晋秀女!”

南山先生附和着,心虚不已,什么妖星不妖星的,根据从慕云帆那儿的来的消息卜算,他压根儿参不透沐千寻的命格,连代表她的星辰都找不到。

按说,只是死人的星辰才会坠落不见,怎么就找不到沐千寻的星辰呢,是她过于特殊吗。

“传朕的命令,按照南山先生的话,势必要尽快找出此人!

危及到我夏国的,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这祭天的闹剧,到此落下帷幕,众人各有所思。

站在嫔妃队伍中的沐千雅,面色煞白,身子都僵硬了,脑海一片空白,挪不动道儿。

旁人也许不知道,她可是清楚明白的很,沐千寻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沐府衰败也是事实,与慕宥宸成婚几年,一直未孕,前阵子还被沐若云害得滑胎。

顺着这些查下去,定会查到沐千寻身上,她就这么一个妹妹,她该怎么帮她,怎么忍心她出事,说什么妖星降世,她是万万不信的。

祭天大典过后,南山先生没有随慕云帆回宫,说是离开皇城许多年,想独自转转。

慕云帆也不强求,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南山先生就是此时离开皇城,他都没有二话。

今日的一切,都是假的,铜镜中的凤凰,凤鸣,七彩的霞光,都是假象。

行走江湖多年,弄些障眼法出来,还是难不到南山先生的。

明明一眼就能看破的东西,却蒙蔽了所有人,只是因为他们身在其中,信了,才看不出破绽。

南山先生算准了今日大雪,慕云帆又知晓这等天气,慕宥宸必会旧疾发作,趁他们二人不能到场,将这妖星之事传开了,到时候谁都无能为力。

拙劣的把戏,百姓对南山先生的盲目崇信,慕云帆就是要利用这些,将沐千寻除掉,告诉慕宥宸,他们永远斗不过他,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回到宫中,沐千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静雅轩,更令她奔溃的,还不只沐千寻的事。

平常,她离开一小会儿,一进门,慕健朗就会迎上来,各种撒娇,谁让他正是黏人的年纪。

而今日,她进来半晌,都没看到他的影子,想着可能是哭闹过,睡着了。

呆坐了许久,去内殿看他,望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一时间慌了神儿,心怦怦跳个不停,耳畔只剩慕宥宸那句“健朗离得开你吗?”。

疯了似的冲出内殿,将静雅轩寻了个遍,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都不曾遗漏,可是,就是没有慕健朗的影子。

瞬间,泪如雨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宠爱,不要荣华,不要位分,她只求慕健朗能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为何,他要那么残忍,夺走她唯一的希望,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孩子更重要的了。

从怀着慕健朗的时候,被杨蕊下毒,到生慕健朗的时候,被段梦残害,要不是沐千寻,这个孩子连出生都等不到,就死了。

现在孩子和沐千寻同时出事,她要怎么办,对慕云帆,就算没有爱,也有依赖,有敬重。

她把他当成自己的天,他却一次次压垮她,此刻除了失望与恨意,再不抱有其他。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两条路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两条路

雪,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覆了一层又一层,眼看着,都堆积的有半截小腿那么高了。

皇城的雪,向来如此,下一场,就要下个痛快,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连带着心情也沉了下去。

天涯楼,众人心急如焚,却不敢去打扰,每次变天,沐千寻都不许任何人以任何事打开那扇门。

一扇门,隔绝了所有的消息,大祸临头,他们却浑然不知。

慕宥宸躺在沐千寻怀里,沉沉睡去,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眉头紧蹙,尽管睡着了,也难消痛意。

这银针刺穴之法,用的多次了,好似效果也没那么显著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次疼痛的洗礼,也没那么难忍了,起码,睡得着了,估计再疼上两年,也就没感觉了。

沐千寻心疼的替他擦拭汗水,一遍又一遍,这样冷的天气,他居然会痛的汗水不断,要是这痛能转移到她身上,该多好。

门,没有预兆的被推开,草儿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口,这不小的声响直接将慕宥宸惊醒了。

沐千寻面色一寒,瞪着草儿,那目光从未有过的骇人:“出去!”

草儿咬咬牙,硬着头皮站定,一口气道出来:

“阁主出事了,祭天大典,南山先生卜卦说…你是妖星降世!

要不了多久,此事就会传遍皇城,传遍夏国,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快些想个注意啊!”

沐千寻一愣,妖星降世,这帽子扣的倒是有趣,慕云帆这几次三番的,真当她好拿捏了,深幽的眸子寒光乍现:

“进来,把门带上,详细的说说。”

草儿将南山先生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说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讲给沐千寻听。

沐千寻面色白了又白,神情复杂,不知怎的,她竟信了几分这妖星之言,默默的望着慕宥宸。

沐府覆灭是事实,慕宥宸灾祸不断也是事实,呵呵,说不定她真的是妖星呢,才会死而复生,让这孤煞之命影响到所有人。

慕宥宸身躯一僵,心中慌乱不止,瞬间那手臂都更痛了几分,汗水直冒。

慕云帆究竟要怎样,之前彩蝶的事,已经刺激过沐千寻一回了,还不够吗,到底要把他们搅和成什么样,他才甘心。

要是因此,让沐千寻知晓了她不能有孕之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慕云帆,他会亲手斩断这份父子之情!

一把握住沐千寻的手腕,艰难的开口:“寻儿,你听我说,这都是有心之人杜撰出来的。

这根本就是父皇利用沐府与我的臂疾编造的,你万万不能信,若是你都信了,他就得逞了!”

沐千寻点点头,眸子清明了几分,是啊,这话信不得,就算她是妖星降世,也绝不允许谁拆散他们,就算这人是一国之主,也没用。

楼下,由远及近一阵整齐的踏踏声,沐千寻抿唇,沉声到:

“来的可真快,那我就奉陪到底了!草儿,去把这个南山先生找出来,他才是整件事的关键,我倒要看看,此次打脸的会是谁。”

话音刚落,季统领就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人家现在可是慕云帆眼前的红人,这次派他来,也是为了挤兑萧寒。

曾几何时,慕云帆变得偏执,不可理喻,人一旦有了执念,真是可怕,离灭亡,也不会远了。

“太子妃娘娘,请您跟末将走一趟吧!”季统领笑笑,态度还算不错,那含笑的面容让人打心底恶心,真不知这伪装是为了什么。

沐千寻淡淡撇了他一眼,冲慕宥宸柔柔一笑:

“相信我,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你等雪停,等我回来。这针,让草儿为你拔就好。”

慕宥宸松开沐千寻的手,什么都没说,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此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出了天涯楼,沐千寻打了个寒战,袖中的手不由握紧,厚厚的狐裘披身,也隔绝不了心底的恐惧。

一路上都紧绷着脸,没有一句询问试探,对齐盛的话也充耳不闻,一度让齐盛郁闷到了极点。

怎么说,他如今也是禁军统领,居然被这样无视,用不了多久,沐千寻性命都保不住了,真不明白她神气什么,要不是她容貌一绝,他才懒得看她一眼。

琉璃殿中,只有慕云帆坐在龙塌上,空旷的感觉让人窒息,殿内放置了大大的火炉,暖烘烘的,也驱不散心底的寒气。

大门关上,沐千寻下跪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镇定:“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慕云帆轻嗤,既然决定撕破脸皮,也没必要掩饰对她的厌恶了,悠悠的开口:

“别告诉朕你不知道妖星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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