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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生表白指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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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之后他开始喝酒,玩起了赛车,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能在一瞬间抽离现实。

他把爷爷给他的财富封存,转而自力更生。

他的爷爷也是在这一年开始,白手起家,一点点积攒起身家。

秦湛想像爷爷一样。

来钱的方法有许多,但秦湛最喜欢的是打黑拳。赢一场,可以得三十万美金。

遇上卫航的时候,他才从地下赌场出来,脸上落下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卫航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身上有和煦的阳光,和大多数中国小孩一样,他生活的环境很温暖,享尽父母宠爱。

那时候秦湛已经从mit博士毕业,留校成为讲师,但因为论文够多够精,也能够在教授席位上博得一座。

卫航请他来点评,秦湛自然是没好气的,一通贬低,算是内心的一点小阴暗吧。

交流会结束,秦湛正好是悠闲的时候,正好是四月,距离上次看到梅里雪山过了十年。

秦湛想再走一遭香格里拉。

这一去,他等来了十年前神山卡瓦博格峰没有赐予他的幸运。

第78章 0111 1000

梅里雪山位于云南德钦县东北部十公里处,是滇藏界山。它处于世界闻名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地区,北连西藏阿东格尼山,南与碧罗雪山相接,平均海拔在六千米以上的山有十三做,并称为“太子十三峰”。

远眺雪山的时候,秦湛这么和同伴介绍。

已经过去十年,记忆都褪去了痕迹,可导游当年在车上说过的介绍,秦湛一点也没有忘却。他还记得那天天光熹微,导游开着车灯,爷爷认认真真地倾听。偶尔吹来的风里夹杂着晶莹的雪片,簌簌地堆积在飞来寺的斗拱飞檐上。

同伴有两人,是他赛车时候认识的,听闻雪山遇难传说,便也兴致勃勃同他一起上路,其中一人更是一名专业的登山运动员。按照十年前的路线,秦湛决定先至丽江再走雪山,最后入藏,行至布达拉宫返程。

落脚丽江不久,他几经辗转,找寻到了当年的导游。

导游已经不再带人进入香格里拉游赏了,他的儿子开了一家民宿,导游就帮儿子照看生意,他熟悉德钦路线,又颇善言谈,每一个入住的旅客都会被他诉说的传说不自觉吸引。

民宿的外头挂着大红灯笼,都是纸糊的,一盏盏接连着垂在门楹旁,衬得木质小楼古朴雅致。

跨过门槛,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照片,都是导游历年间照下的,秦湛顺着时间坐标往后找,导游记录下了十年前的日照金山胜景。

正巧来了一批年轻的旅客办理了入住手续,由出示的学生证可以看出,这是一众大学生,叽叽喳喳地围着导游询问,导游也乐意和他们说话。

多少时光过去,藏民口中代代相传的故事依旧没有改变,导游又说道:“来参拜雪山的人相信,若能等到云雾退散,看到霞光掩映中的梅里十三峰,会幸运一整年……”

秦湛就倚靠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有学生疑惑,指着墙上大片排开的日照金山照片,问:“那大伯,您每一年都看到了雪山,岂不是每一年都超级幸运?”

导游听闻就哈哈笑起来,身下的椅子都在动摇:“是啊,每一年都很幸运,第一年看到雪山,我妻子就怀孕了,后来我就专门带人去看山,日子就越过越红火了。”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发家史,倒是格外诚实,“现在我不去看雪山了,年纪大了,也不好上去,不过我儿子每个月都会去德钦一次,去等日照雪山。你们要是愿意等,过个一星期,我儿子就会开车过去,到时候你们可以搭他的顺风车。”

藏民们大多淳朴,导游就算是开店做生意了,也还是记着送人家人情。

学生们一行正好四人,面对这样的一份惊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是等待一个星期,这时间可以游赏丽江风光。

人群里又有人问道:“那大伯,哪次看雪山让你印象最深刻?”

“印象最深刻?”导游扶着椅子,思量起来,“应该是十年前吧,大概是四月的时候。也就是这时节。”

秦湛陡然直起了身子,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收紧。

导游看着照片恍恍惚惚:“我当年陪着一对爷孙,去飞来寺观景台,其实也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群保镖,一个个跟拍香港大片似的,穿黑西装,我的车坐不下那么多客,还特意想去借别人的车,那个老爷子就说不用,保镖自己解决。好家伙,后来我就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后头跟了一行威风的黑轿车,别提多带劲了。”

说到这里,学生们哄然大笑起来,导游老脸也红彤彤的,接着话茬说下去:“其实云南四月多雨,滇藏边际也都是水雾,凭借我多年的经验,那时候是很难看见日照金山的,但我也不能明说,只是说有缘人才能等到。那对爷孙里,爷爷很相信这话,小的就不相信了,不过那个小男孩长得好看,白白净净的,不喜欢笑,小大人一般。后来上了山,我们在车里等着,日出就到了,那个小男孩下车刚好瞧见,不过他爷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那时候他正巧叫人给他孙子拿一件外套,就晃了神,一回头的功夫,云雾就合拢了,也就看不见雪山了。”导游唏嘘,“所以后来我就愈发相信我们神山有灵,只能叫该看见的人看见。”

秦湛僵在了原地。

有风吹来,拂动红色的灯笼,木质的门被吹得吱呀吱呀地叫唤,却唤不醒秦湛的神魂。

原来当年只有他一个人等到了,爷爷没有。

他到了如今,才明白。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学生们听故事听得入迷。

“后来啊,其实我很担心,他们会不给我付工钱,因为毕竟那位老人没有看见雪山,加上他们人多,我也不敢挑明,等我开车原路送他们下山,小男孩的爷爷把钱给了我,是我该得的十倍。”导游左右手食指伸长,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十”字,“他说,他这是最后一次带他的孙子出来旅游了,以后就不能陪他的乖孙了,所以只要他的孙子瞧见了,就是他也瞧见了。他说话的时候还咳嗽了,我猜,他的身体也不好了。我靠着这笔多来的钱,买了供奉送给梅里十三峰,又加上我自己的积蓄,买了一辆更好一点的车,慢慢就过上了现在的日子,说来也很怪,从那以后,只要我带人上山,每每都能看到日照金山,大概是神山真的接受了我的供奉吧。”

故事说完了,天色也已经沉了。

学生们热热闹闹地散开,只留下门口的秦湛和坐在椅子上看云朵的导游。

“您好,是要住宿吗?请问有没有预约?”导游迎上来问秦湛。

秦湛垂着眼眸,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只是路过,偶然听到了您说故事。”他退后一步,很有礼貌地点头致意,“我该告辞了。”

从导游口中,他机缘巧合地得到了一切的答案。

十二岁那年,他无奈出国,其实是爷爷早已下定的决心。

他走之前,导游送了他一副自制的地图,描绘着去往香格里拉的路线,并将沿线美景和注意事项全部标出。

秦湛看了导游好几眼,导游已经老了,脸上有斑点,高原的环境让他的皮肤干涸,他从一个中年,变成了一位短小精悍的老者了。

没有人能逃过岁月的镰刀,他的爷爷不能,导游也不能,只有去往梅里的路线,数十年不曾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隔日,秦湛就和友人踏上了这条路。

几日里,气温不断攀升,常年路面附有冰霜的214国道都变得干燥,周遭浅薄的冰层融化,雪水渗入地底,日头高挂。

有登山专长的朋友说,这不是一个好天气,但如果运气够好,这就是最好的天气。

秦湛听得迷迷糊糊,但无论运气好与不好,他都是一定要上山的,十年前,爷爷因为身体原因,未曾踏足雪山范围一步,这是他们祖孙二人共同的遗憾。

行至飞来寺,游人众多,飞来寺不再仅仅是个寺庙,更像是一座小型的集散小镇,游客络绎不绝,秦湛被堵在路上近一个小时。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雪山,云雾像是一层面纱。

大概是他对神山不够敬畏吧,秦湛想。

进入德钦是在夜里,他们将车停在了飞来寺,徒步前往雨崩村下。

雨崩村分为上下村,上村可以通往攀登卡瓦博格的中日联合登山大本营,下村通往雨崩神瀑。这里的村民维持了几百年来农耕畜牧的传统生活方式,木质结构的平房,用膳食搭建庭院的围栏,悠然行走于土石路上的牛羊和骡马,无不彰显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祥和安宁。

同秦湛一起来的两人对这里充满了好奇,这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罕见的景观,中国原始的生产生活也让外国人疑惑。

但秦湛却没有过多的心思和他们解释,他看向对面屹立的卡瓦博格峰,心中恍然有风起云涌。

雨崩村不适合露营,过低的气温甚至将人活生生冻死在夜里,呼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口。

因此,他们一行人在村民家中住下了。

待到清晨浓雾四起,秦湛又背着行囊上路。

雪崩来临之前,他们已经走过了雨崩神瀑。

高山上日朗云清,为了避免眼睛受到刺激,秦湛听从登山员朋友的告诫,戴上了防护眼镜。

融化的雪水一部分汇聚起来,流向悬崖,形成瀑布,一部分渗入雪下。

秦湛不再向前行走。

冰的密度与水不同,同样的元素,同样的化学式,但受力能力也截然不同。

登山员朋友听闻解释后,也停下来,他想到的是更大的灾难。

凭借经验,他们沿着山脊行走,并在附近挖出了洞穴,躲藏进去,并在每人身上都系了一条红色的布条。

大片的积雪滚落下来之前,秦湛最后做了大声警告“雪崩”,再多躲进了洞内。

这个洞保全住了三人的性命,甚至除了略有狼狈之外,他们不曾有一丝的不适,山脊线的陡峭让积雪无法堆积,但下山的路已经被封锁,平坦的地带都有可能是雪崩的陷阱,稍不留神就会塌陷。

他们带去的食物依旧充足,在经历一天一夜的等待和补给后,选择了下山。

这一天一夜里,陆陆续续有新的雪崩发生,直到后半夜才止住了趋势,气温在急剧下降,下山是唯一的选择。

秦湛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最为灵活,身手也最好,登山员朋友走在最前头,他经验丰富,适合带路。

雪地里红色是十分醒目的颜色,秦湛身上的登山服是,红布带是,血,也是。

秦湛看到了远远走来的一行人,身上有或多或少的血迹,互相搀扶着走着。大灾面前是没有国界的,登山员朋友比他更热心地主动上去支援,对方的队长懂得英文,在交谈过后,秦湛被分配去给伤员做简单治疗。

他是打过黑拳的,身上会有大大小小的创伤,都说久病成医,他也算是一个医生了。

那日里风雪弥漫,像是粉尘遮住前路,莽莽冰川开裂,张开血盆大口。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看见了顾辛夷。

她是这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还是个女孩,在灾难肆意践踏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很不容易。

大抵是听见了身边的动静,顾辛夷抬起头来看他。

源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秦湛在外从不过多自我介绍,这一次也一样,他只是告诉顾辛夷,他也是登山的游客,现在有义务来帮助她们。

由于先前为了提醒旁人,大喊“雪崩”,秦湛的嗓子已经哑了,在风雪里听来失了真切,顾辛夷也没有在意,将队友的情况告知。

秦湛替伤员做了处理,止住了伤口处的血流。

顾辛夷抬起头来对着他笑,秦湛这才发现,这个小女孩长得极其貌美,像是传说中的雪女,皮肤晶莹白皙,眉梢的一粒红痣仿佛汇聚了晨曦的金光。

他向顾辛夷询问队伍遇难过程,她看起来,大概是整支队伍里,最健全也是神志最清醒的人了。

顾辛夷用了最少的语言告诉他最多的情况,谈到向导逝世,她不免低落,但只是一小会,便又收敛神色。

风雪愈发大,致使无法行路,一队人找了稳固的山石作为掩体,秦湛和顾辛夷留下照顾伤者,登山员和另外一位友人以及队长前去探寻路况。

秦湛在伤者里找到了卫航。

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卫航,卫航倒能认得出他来,甚至还有力气瞪他。

卫航伤势极重,右腿被滚落山雪压住,几小时后才得到救助,但神经以及血管在极度深寒情况下,已经开始坏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卫航还发了低烧。

同交流会上做发言的意气风发的青年模样截然不同。

顾辛夷用树枝替卫航醉了临时固定,减少患肢的活动,避免二次损伤。

“他的腿好不了了。”秦湛这么和顾辛夷说,“只能截肢保命。”

顾辛夷异常安静,不像个十五岁的姑娘,她点头道:“我知道,但你可以先不要告诉他吗?”

“为什么?”

“因为他还要回去见爸爸妈妈。他不可以没有希望。”顾辛夷说得很小声,从呼啸的山风里传来,像是在对自己说这话。

第79章 0111 1001

梅里雪山数百里延绵的雪岭雪峰,占去德钦县34。5%的面积,而主峰卡瓦博格峰更是以其巍峨壮丽,美丽莫测闻名于世。但这样的美丽,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像是绝美面具下的死神,持着镰刀,拖着锁链,世界从此消亡无声。

卫航就处在死亡的边缘。

秦湛不希望看到卫航也离开,这会加重他的罪孽,毕竟卫航是因为他才来到德钦散心。

登山队里都是普通游客,徒步行走背不了多少物品,秦湛和朋友此时的物资成了救命稻草。

秦湛给每一个队员分了干粮,都是压缩品,不好吃,但胜在热量足,最后才分到顾辛夷手上。将饼干递给顾辛夷时,顾辛夷手部颤抖,食物全撒在了地上,她摸索着,一块块捡起来吃掉了。

地上的雪沾了一些血迹,有些脏,秦湛以为,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是会嫌弃的,但顾辛夷没有,她视这些饼干为珍宝,一点残渣也没有留下。

秦湛看了她好几眼,心里有些疑虑。

在卫航低烧不止的同时,队里另一位患者情况也非常不好。

是一对夫妻,双双肋骨折断,丈夫昏迷不醒,妻子呼吸困难。

顾辛夷叫队友用吸管插入妻子的喉咙,女人喉头有痰淤积,众人嘴上不说,心里是不愿意的,顾辛夷把痰吸了出来。

身边有人轻声告诉他,发生雪崩时候,顾辛夷是第一个清醒的,卫航是她救下的,还有这对夫妻也是,她还把逝去的向导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将他埋在雪里,立下了一块简易的墓碑,希望上山寻觅的人能够将向导也一并带回。她剪开了红色毛衣,用毛线做标记,希望能够不在雪地里迷失。卫航能在腿部坏死情况下不掉队,有一大半都来自于顾辛夷的坚持。

“小姑娘心肠好,雪山都不舍得让她受伤。”这位伤者伤到了手臂,语气里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其他。

秦湛又看向顾辛夷,她眉梢的红痣在雪地里慢慢扩散成了火苗。

待到暴风雪渐小,秦湛的友人连同队长一起返回,一行人重新上路。

秦湛背着卫航,踩在雪地里的每一步都觉得很沉重。

杭州来的夫妇被他们放在简易的木板车上,几个人一起拖着木板车前进,顾辛夷也在拖车。

其中一个队员抱怨生活太艰难,好不容易来旅个游还碰上这样的天灾。

慢慢有人开始附和,到了这份上,大家都开始想放弃。

前头还是白茫茫一片,后头是交叠的脚印,深深浅浅,一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尽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救助。迷茫和无助在灾难过后冲击着人们的心灵,防线一推再推。

人心本就是一座特洛伊城。

一旦城内人心生歹念,联邦就会破损,固若金汤的城池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秦湛看向顾辛夷,她没有开口抱怨,只是一直往前走着。

她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的欲望,这种欲望促使她没有轻言放弃。

鬼使神差地,秦湛把手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没有人察觉这样的小动作,包括顾辛夷自己都没有察觉,秦湛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她患上了雪盲,秦湛将自己的护目镜给她,她抱歉地笑笑,没有接受。这样的笑容很灿烂,如果眼神能够集中会更有光彩。

两日来的不眠让顾辛夷的病来得比别人更快,她开始恶心干呕,困意占据了她的精神。

但她不能入眠,意识层面的昏睡会让她再也醒不过来。

“顾辛夷,我们聊聊天吧。”秦湛和她说。

这时候暴风雪已经彻底停下,天上重新挂了太阳,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蓝得像是一颗值得传世的宝石。

顾辛夷被队长搀扶着走,小声地回应:“聊什么呢?”

秦湛尽可能多得让她说话,从父母说到朋友,从过去说到未来,说到对爱情的憧憬,说到千篇一律的梦想。

她已经开始混沌了,条理不清晰,秦湛还是很耐心地听。

“我想要一个爱护我的男朋友,希望他能用很浪漫的方式,每天都说一次我爱你。”“我有男朋友老顾一定会哭的。”“我相当一个画家,给我爸妈画一幅婚纱照。”

冰雪从人体汲取温度,体力和热量都急速流失,不断有人哭泣,不断有人崩溃,但路必须得走下去。

行至中日登山大本营处,他们等来了救援,直升机带着他们跨过皑皑白雪覆盖的高山。

医疗人员将卫航从他的背上扶下来,给了他一张狭小的病床,秦湛得到了一张椅子。

下了飞机,秦湛被送往急救中心救治,顾辛夷被护士推着在他面前晃过。

她脸色苍白如雪,脸颊消瘦,浓密的睫毛卷起,像是一直折翼的蝴蝶。

次日凌晨,他已经复原,穿了救助站赠送的棉衣去病房看顾辛夷。护士没有拦着他,并告诉他,由于患者求生意识非常强烈,情况好转很快,但多日疲劳让她一直昏睡。

护士大概以为他是顾辛夷的亲属,便把她身上的物品交给他整理。

这些物品不多,一个空了的药箱,一幅画,还有一块白色的染上了血迹的哈达。

照旁人描述来看,顾辛夷上山之前只带了必备的水和零食,登山队只想看看被各地藏民推崇的雨崩神瀑就返程,这些水和零食在路上已经被消耗掉。

秦湛把画展开来看,是一位中年男子,约莫三十岁,捧着哈达向人群走来。

这应该就是遇难的向导了。

秦湛又把哈达捧起来,上头有血凝成的字迹——“雨崩神瀑南侧,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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