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个字,犹如一道魔咒,将身边的一切在那一刹那定在半空一般,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面前娇若鲜花的面孔。
这般柔美、精致、空灵的女子,竟然就是当初那个在他怀里百般肆意疼爱的女人。
他的手指像是被一种说不出的魔力牵引着,一丝一丝地随着她的发尾往上移动。
没有碰上她半分肌肤,几乎是贴着她浑身的湿气,一寸一寸的描绘。
那专注的模样,让水雾缭绕间,两人的气氛越发显得魔魅。
萧然眼睛灼灼地看着眼前这大片春光,那波光荡漾的水面隐藏不住丝毫,这么近的距离,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丝温度。真是就连她那皮肤都像是玉石一样散发出一种难言的光泽。
和当初那妖娆妩媚的身躯不同,这是一副稚嫩的,尚存几分青涩的身体。
眼前的美色几乎可比历史上任何惊世红颜,可眼角眉峰却没有半分异色。
被他这样突然“造访”,截住行踪,甚至是刻意“轻薄”,她除了那微微抬起的下颚,竟是连眼睑都没动半分。
若不是鼻尖的温暖,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里,一切不过是凭空幻想。
“笪筱夏…。”他轻轻地又唤了一声,仿佛是害怕叫破一个梦一般,那般小心翼翼,恣意怜爱,竟连向来冷意泛滥的眼角都带上如许温柔。
可是,空荡荡,这一声叫唤,没有任何回应。石沉大海,万般皆静。
她抬着头,冷清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然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上不得一分,下不得一寸,恍若突然被隔空割了一刀。
没有憎恨,没有厌恶,没有惊讶,一切平静得不可思议,异常得令他害怕。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吗?”风神如玉的脸庞微微一侧,幽暗的双眼轻轻撩起,只一刻,他竟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身慑人的气场,上身轻轻一压,那双薄唇以狂暴的气势瞬间袭上云溪。
眼见,那咫尺距离被他划开,眼前的人却突然一下下沉,速度沉到水底,没留一丝余地。
萧然身形一顿,眼神犀利地看向迅速滑到另一头的云溪。
露出水面的那一刻,那徐徐顺着她肌肤流淌而下的水珠,那乌黑顺直的长发恰好挡住她身前一片美好风光,却更显风情撩人,清纯与娇媚竟同时出现在她身上,云雾缭绕间,简直就像是个精灵,美到让人窒息。
云溪眯着眼,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良久,轻轻地勾起唇角。
“好久不见,萧然。”这六个字,似乎从重生后就刻在心底,每一笔都透着血,掺着恨,可如今,真正摊牌的时候到了,她却忽然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当这六个字从她口中划出的时候,萧然的脸上绽放出一种惊心的光芒。那是一种找到了奇迹似的疯狂,是一种从地狱仰视到天堂的狂喜,更多的却是一种惊讶后的忡楞和茫然。
她并不应他的话,但,从一开始,当她入股市的那一刻,就明摆着向他宣告,她是谁,不论冷家三小姐再怎么引人注目,她始终是那个真实存在过的笪筱夏。
笪筱夏,这三个字,自那天之后就是他心底永远的殇。触不得,摸不着,却如影随形,如罂粟般让他再也拔出不掉。
他不会忘了,当初,她站在房门外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纠缠时的绝望、悲凉。
他也忘不掉,他告诉她,她跟着他那么久,不过是个玩物时的疯狂与愤怒。
更忘不了,她死前被那车子碾压后支离破碎,死无全尸的样子。
每一分,每一刻,他的脑子里都充斥着她的影子。如今,她就在眼前,他恨不得连呼吸都不用,只想狠狠的,狠狠地把她拥进怀里。
她,还活着。
真好……
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相信世上真的有上帝的存在。
“你一直都在,只是从前一直不肯告诉我。”他微笑着,像是呢喃着情话一样,对着她放松身体。从刚刚“抚摸”着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全身都紧张的失去了感觉。深怕她像是自己凭空杜撰出来的泡沫,稍稍一碰,便成了空。
如今,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她,真的回来了。
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这一辈子,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高兴,更手足无措。
从小受到的贵族教育在这一刻都被统统丢到了脑后,他只觉得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他心底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活生生的,会笑,会怒,即便……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即便,她是这样地厌恶他。
他慢慢地走到温泉的另一边,轻轻地坐在她的身后,双眼如被下了咒一样,一丝一毫都不肯移开半分视线。
“我好想你。”低哑深沉的声影像是世界上最有磁性的乐器,沙沙地在这弹丸之地响起,吹皱一池春水。
他轻轻伸出右手,勾着浴袍,将要将她抱出水面。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子弹壳落在地上,砰砰砰地三声脆响。
他抬头看去,只见陈昊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对面草地上,阴森地双眸直直地对着他,忽而春风一笑,可那嗓音却如同从地狱走出的魔鬼,能割开人的耳膜一般:“放开你的脏手,萧然!”
那高贵的银质手枪在光线下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光芒,此刻,硝烟从鼻尖氤氲而开,似乎刚刚射向他的那颗子弹不过是个幻影一般。
萧然突然一笑,俊美邪魅,回答那枪声的,是一瞬间扣住云溪的蛮腰,“哗”地一下,那一刻,水声四溢……。
☆、第七十四章 告白
这一刻就像是电影慢镜头回放一般,云溪被萧然拦腰一抱,整个人都悬空起来,处于失重状态的那一瞬间,人类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平衡身体。云溪也不例外,她的双手轻轻地环住萧然的脖子,陈昊站在对面远远的看着,虽看到她慢慢皱起的眉头,可那副景象却是她“温顺听话”,静静地依偎在萧然怀里。
湿热的环境将萧然已经全部打湿,他却紧紧地搂住云溪,将她身上最引人犯罪的地方统统压在怀里。
陈昊冷冷地眯起双眼,即便站得这么远,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云溪身上根本什么也没穿。
第二声枪响的毫无预兆,简直是贴着萧然的脸颊过去。
那一道红丝只片刻便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诡异妖冶的弧线,火药味还没散去,萧然却是连头都没回,将云溪小心地放在地上,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地将她包裹起来。
“萧然,我数三声,你最好给我滚。”陈昊将手枪换了一只手,改为左手拿枪。
云溪的视线望去,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萧然。道上的人,不论黑白,都知道一项铁律。陈昊的左手枪下从没活人,别说是什么江湖大佬,就算是在世阎王也照样得去投胎。
萧然直到将云溪身上那件西服的最后一颗纽扣也扣紧了,这才回过身。
那刚刚的一枪贴着他的面颊而过,子弹的轨道邪乎到诡异,竟是绕着他半边的脸划开,恰到鼻梁下方终止。简直就像是在上好的瓷器上用叉子横批一道,可映着萧然那俊逸到让人止步的容貌,竟隐约间因此平添几分魔魅,让人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撒旦。
“陈昊,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的人。”萧然冷冷地看着他,眼底的嘲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你不会忘了,‘她’出意外前三天你做了什么吧?”
云溪披着西服,原本懒散的眼眸一顿。她死之前,陈昊和萧然有过什么关联?
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晰,绵延的呼吸,眼中那恍若月光的皎洁都缓缓地沉淀了下来,瞬间将人的直觉拉开。不知名的小虫在户外竭尽全力地嘶吼着,似乎在为它即将消逝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云溪忽然觉得,有些事情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疏忽了……
陈昊脸色一白,却是被云溪的表情蛰得浑身一颤,他何曾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不论是当初昧着真心将她推到萧然面前,还是后来极力掩饰自己的占有欲,从来,只要她希望的,他无不满足。
就因为萧然的这一句话,她就怀疑他……。
云溪望着远处这个一身戾气的男人,他的尊严、骄傲似乎每一次遇上自己都毫无原则的退让,可到底,人心食肉做的,她潜意识里的防范最终还是伤了他。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她并不是因为萧然的说法而去怀疑他,而是对于当初,自己的死实在太过耿耿于怀。
“算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被她那层看不见的隔膜给阻在外面,近不得,又舍不得,就只能这样耗着,拖着,僵着,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没有办法让她重新恢复原来的样子。但无所谓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说一半藏一半。我要是真对不起她,直接死在她手上也无所谓。”
云溪迎上陈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呼吸微微一窒。那一瞬,眼中的酸涩似是不受控制,仿佛只要再轻轻呼出一口气,那水泽就再也留不住。于是,只能在心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淡下表情,静静地退后,拉开与萧然的距离。至少,这样,会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如果,他还有心思在乎这个的话。
就在这时,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随之丝滑般流泻而出,如同耳边神秘的呢喃,萧然抬头看向云溪:“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你实话。”“你在我身边三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明明对这个男人再无爱恋,甚至有一种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冲动。可这一刻,听到他这样说,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房间,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乱来的样子。
如果他对她毫无感情,那自己当初的那三年到底算什么?
心底被什么狠狠地撕裂,有什么东西正从那伤口迸裂出来,云溪止不住,也不想止住,只能这样无能为力地听着那声音愈加低沉,愈加危险,最终却无可奈何地消失在冰凉的空气里……。
瞬间,原本妖娆淡定的眼变得冰凉,那里面已经没有一丝情绪,云溪淡淡地用这样一双眼看着满脸复杂却依旧坚定地说出实情的萧然,毫无感情地开口:“所以呢?”
温暖的口腔平滑地吐露出这么一句话来,轻柔,却又出奇地让人战栗,明明那声音出奇的平静,却是连她自己都害怕起来,这么无波的平静下到底掩藏了怎样的波涛……
他是不顾滟尘淡淡抵制的眼神,兀自勾起她的下颚,望着刚刚紧紧咬住的红唇,不住地摩挲,眼波暖暖,良久,却是只得三个字。
他对她说:“都肿了……。”他摩挲着她的脸,指尖久久不愿离去,最终,却是只说出三个字来。
他说:“都肿了……”仿佛,她是他的心头宝一般。
众人听到这句话,说不出为什么,竟然心底都是一颤,不由自己地顺着他清冷的眼神望去。
只一眼,一切便是了然。
的确,滟尘肿胀的红唇,映在那娇嫩净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只是,衬着那双妖孽般的双眸,竟会给人一种冶艳的感觉。即使是那么大的一片红肿,却是丝毫不能减轻她的魅力。
原来,久别重逢,这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君子如玉,名玉似水,似乎,他已经离记忆中的那个影子越来越远了。滟尘微微侧过身子,看到所有人集中过来的眼光,柔和的脸庞上渐渐地挑起一抹妖娆的笑靥,眼中幽冥一闪,竟是难言的蛊惑。
看着近在尺尺,小心翼翼端着她的脸庞检查伤痕的男人,她只是微笑:“主席大人,今晚我和墨少约了晚餐,再这样耽搁时间下去,你替我担待那人的臭脾气?”说罢,手掌轻轻一挥,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那玉石般华美的五指直直挡开。
“啪”的一声,清脆且刺耳,他的掌心瞬间便染上了一层绯红。
一霎那间,整个过道,只剩下沉寂……。
就连那女生和默默都忍不住呼吸一窒。
那个人学生会主席竟然给滟尘这样一掌拍开了?
许靳却是对众人眼中的诧异丝毫没有感觉,轻轻地抬起右手,慢慢地又抚了上去。只是,这一次的位置却换成了她的头顶,看着滟尘刹那间的迷茫,他却是柔柔的笑了,揉着她那头顺直的黑发,他眼中满满的温柔:“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朋友,你就真的要和我这么疏远?”
声音缱绻而叹息,想要替她出头,却又怕她心有不满。这种矛盾犹豫的心情,竟然又回来了。兜兜转转,结果,他还是唯独拿她没有丝毫办法。明明,她来了此间学校的时候,他不知。明明,她销声匿迹了那么久,他一直在满世界地找,她也没有回音。所以,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消沉,却从来不知,她早已安好如初,只是再不愿意和他有星点联系。
她是水中月,他却是那只迷失了心魂的猴子,一点一点地捧起湖水,只想长长久久地把她留在怀中,可到头来,依旧是思念如狂。
“许哥,都过去了……。”我从来不会回头去看任何人的背影,既然当年我们都已背道而驰,你就再也没有资格再站在我的面前,满眼忧思。现在的你,于我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了。“今天约了几个老朋友聚一聚,你如果有空,就一道走吧。”
“……好。”他终于垂下眼,掩去那深深的眼睛里闪着的某种情绪。所以,谁也没看到,那一刻,恍若完人的许靳眼底迸发出的何等火热!
天上人间,滟尘,你既然已经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怎么会将你拱手送人?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是如此,往往,逼得毫无退路不是她的性格使然,而是她的心底比谁看的都透彻。他的声音如同深潭水,冰冷冷的,淡漠疏离。
熟识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生气时,反倒越是冷静。墨子到底是在座的和他处的日子最久的发小,眼见整个气氛都掉到冰窟里去,心里是越来越没底。直直向墨少打眼色,希望他罢手。可那祸头子哪管你脸色难看?他不怕你生气,就怕你不够生气!
刘妈咧嘴笑笑,像是最痴愚的妇人,心直口快而已,那表情就像是再说:“这事怪不得我啊。”此时,她顺着她家少爷满意的视线,刘妈又回头看看滟尘,发现滟尘连手指都没抖一下,显然是对眼前的情况视若无睹。
☆、第七十五章 曾经
“所以,你就找了一个女人,在我的床上演出那么一场好戏?”想让她死心,想让陈昊趁虚而入,想让她转投陈昊的怀抱。于是,他的帝国,他的一切都岿然不动,只用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就能换来这一切,何乐不为?
云溪终于渐渐拼凑出当时那出闹剧的蛛丝马迹。
随之,亦看到陈昊霎那间失去血色的脸庞。
他曾以为一切都是萧然的错,从头到尾,他把她的不幸都归咎于萧然,却没想到,竟然,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
竟然是他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陈昊惨然地闭上双眼,不愿去看云溪的那双眼睛。
“当时,的确如此。”他忽然声音一低,云溪还没发现异常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热,下一瞬,被萧然整个人一下子搂进了怀里:“可是,我错估了一件事。”
他的手指一遍遍地从她后颈那块流连而过,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我这辈子从没乱过心,不知不觉,却被一个女人偷走了。你猜猜,这个人,是谁?”萧然的怀抱太过霸道,那温度几乎能将人炙伤,云溪挑着眉,匪夷所思地回头看他:“萧然,你竟然和我说你的心?你有过吗?”
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人竟这样带着神情而痛苦的表情看着她,问她谁偷了他的心?
锋利的眼神一沉,他如画般的五官微微一皱,似是被她的话给迎面刺了一刀,有那么一刻,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有的。
他在心底轻轻的说。
只是,连他自己当初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竟然还有一颗这样的心。他以为,他早在那些错综复杂的派系争斗中磨平了一切个人色彩。
“多么久,每次看到你,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个问题。”
云溪冷冷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视线似乎落在空虚的一点,整个人的神态有些脱离,突然为困扰了自己那么久的问题找到答案。
萧然顺着她的话望向她的眼底,似乎有一抹灼热,仿佛是在期盼着什么。
就连陈昊站在那里,表情也是一变。
“你既然一直把我当玩物,为什么从头到尾都默认我会是你未来的妻子?公司里的人个个试探的时候,你别当我眼睛是瞎的,看不出你引导他们认定我是未来公司的女主人!”
她进萧氏的第二个年头,已经渐渐没有人敢小觑她,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的业绩在整个公司无人可及。长相过人,能力也可以,背景听说也有那么一些。如果只是这样,谁见到她,不说巴结拉拢,好歹都会有个好脸色。只可惜,她却死缠着萧然,每日同进同出。在女同事看来,这就是狐狸精一只,连折都不用打,百度百科都不用查的那种。在男同事看来,这就是靠着美色借机上位的潜规则,鄙视都来不及,还能怎么地?
有人想要接机整整他,又怕万一被这位“金主”知道了不高兴,所以拐着弯地打探。
那天在公司的茶水间,一位副经理端着咖啡,看到顺路从专属电梯上下来接她下班的萧然,极其自然地,仿佛不经意一般:“萧总,你对小夏还不放心啊,就这么紧迫盯人?”
她当时正在洗杯子,站在茶水间里面,顿时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反应,更别提走出去了。
他却似乎笑得很平常,甚至还带着些随意:“当然,不盯紧点,哪天跑了,我到哪找去。我也就这么一个笪筱夏。”
那一刻,她恍然进了桃花林,真正的世外桃源,真正的美梦成真,眼睛酸涩得恨不得大哭一场,到最终却只敢在里面无声抽泣。
那种付出了所有,本来毫无希望,却突然见到了曙光,看到了未来,那种狂喜几乎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奔进他的怀抱。
他说,“我也就这么一个笪筱夏。”声音随意而清淡,却带着一种可在骨子里的亲昵和爱重。
那一天以后,全公司的人不管背地里多么看不起她,却无不微笑着调戏一句“第一夫人”。和他的认定比起来,那么尖酸刻薄又算的了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以为这个从来不说爱的男人真的爱上了自己,也断然不会傻到自诩自己和他会有未来。
再卑微的境地她都尝过,当初没有冒头,只在公司底层做一名最普通的员工时,他那般高不可攀,她也没有绝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