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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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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才像是回神一样,傻傻地看着后座的他。

窗边是脑门被打穿的死人,身后是朝思暮想的萧然和满身戾气的他。

她突然发了疯一样死踩油门,车子飞奔出去。

直到她手腕上的血流到了方向盘上,沁得整个空间一阵浓浓的腥味,才发觉,第一枪打碎车门玻璃的时候,散落的碎片在她手上开了个偌大的口子。

“停车。”始终不置一词的萧然说了这一句话。

然后……。

陈昊疲倦地闭上眼,后面,似乎变得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

萧然第一次正眼看了一个女人,竟然还是自家员工。

三年前,正是笪筱夏进入箫氏的第二个年头。她爱慕的男人是公司第一人,如在天际,明明一个地方进进出出,却从未有机会正面相遇。

他的那次拦车,却是让萧然第一次将这个公司里数以千计的员工中的一名真正地记到了脑子里去。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进箫氏,为的不过是萧然,可那时,他的心却已经收不回来了。

“詹温蓝,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低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陈昊的背僵直得失去了反应。沉重的呼吸却是越来越低哑。

詹温蓝看了一眼冷云溪,伸出右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粉嫩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苍白得让人看着心痛,但她的眼,犹如沉沉暮霭,那一丝诡异的光亮像是夜间的鬼火,魅惑异常。

她和陈昊之间有着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事情。

几乎在陈昊失控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猜到。

但是……

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他漠然地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所有神色,轻轻一笑:“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叫我。”

说罢,如行云流水一般,留给云溪一个清雅的背影,神色平静地离开病房。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她和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

空气像是突然被抽空,陈昊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影,只觉得自己肺里的气体通通禁止不动。这就像是一个梦,他在长长漫夜中无数次绝望中幻想出来的场景。

笪筱夏,这三个字,魂牵梦绕,就像是刻在骨血里,如今,看着这张陌生的脸,那一双向来痴痴望着萧然的眼变成一片幽深。他却只觉得,心尖闪过一道温柔。

“在‘不夜天’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来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但,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陈述。从最初的震惊,质疑,到狂喜,再到如今的冷静,和云溪认识的点点滴滴如同慢镜头一样,从他脑海里瞬间闪过。

他不是无知青年,会因为爱情冲昏头脑。

死于非命的笪筱夏,深爱萧然的笪筱夏,认识三年的笪筱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掩藏在骨子里的骄傲和坚韧。

对面的女人轻轻对对着窗外的阳光,伸出右手。洁白无暇,宛如白玉。阳光下,似乎有一层金光在那一双柔荑上闪闪发光。“我从来就没有忘记以前的任何事。去‘不夜天’是偶然,遇上你也是偶然。”

垂眉,这答案早就已经猜到,却还是想得到她亲口证实。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她的真正身份。陈昊下意识地捏紧手腕,脸色却依旧如常,明明不想问的,却到底还是忍不住将心底最大的疑问问出了口:“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呢?又是为了什么和萧然闹翻?”对着悬在空中的手心,停了两秒,云溪才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抛出这个一直浮在心底的疑问。

她见过陈昊在不夜天接了萧然电话后狂躁的样子,王纲诱拐她到“不夜天”看萧然和陈昊“斗殴”的时候她也猜出一二,他和萧然即便说没有正式撕破脸,也离原来的“友情”天差地别了。

可即便是请了欧洲最著名的事务所的人来调查,也没有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从她的死开始,一切都成了未知之谜。

陈昊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阳光正好,他却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低。

三个月前,他在中恒大厦的楼底下,见到一个满身血污的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稳重高傲的萧然会浑身猩红像是个狂躁的豹子。

失控到近乎崩溃的理智就像整个人都处在癫狂的边缘。

他坐在路中央,呆呆地看着一处血污,像是疯了一样,双眼里沁出血红,却紧紧地抿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直到他走到他面前,将他打昏,萧然才闭上双眼,被强制送进医院。

那个时候,他刚从国外回来,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萧然这么失控。

半个小时候,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指擒着一支烟,却是无论如何也点不着。

“啪”——

一声脆响。

打火机被他罐在脚下。

可他的心却是被撕得鲜血淋漓。

萧然刚刚望着那一处血污,正是笪筱夏被碾死的地方!

那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温热的血,却已经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了。

医生从急诊病房出来,看着脸色难看的他,不敢吭声。

良久,才支支唔唔地把萧然的情况说了一通。

撞击,骨折,再加上拖行。

显然,是意外。

一辆汽车横冲直撞,竟然把萧然撞到之后,拖着他行驶了三十米。

那掩藏在衣服血迹斑斑下的,是沿着地面摩擦了那么远,血肉模糊的结果。

笪筱夏死了,他不过才离开几天,萧然竟然连照顾一个女人都没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

那个漆黑燥热的夜晚,他站在眨白晕眩的过道上,只觉得骨子里都散出森冷的寒意。

那个三年来无时无刻都刻在心底的倩影,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女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他在黑白两道生生死死见过太过,却从来没有比那一刻更觉得绝望。

原来,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不恨萧然,笪筱夏选择萧然,是因为她爱他,他爱笪筱夏是他的事,和他们都无关。

但,他不能忍受,萧然竟然连她都保护不了。

他站在萧然的病房外,吹着冰冷冰冷的空调,良久,转身离开。

那一天,他每晚的梦里都能出现那一张魂牵梦绕的脸,温柔的,微笑的,却始终眼神透过他看向远方。

每一个早上,他接到底下人的报告,始终只有失望。

没有,哪里也找不到她的墓!就像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什么都没有!

可是……。

陈昊忽然低头,将那一只悬在空中的手握进自己的胸口。

温热的,细腻的,纤弱的,就好像是梦里那始终微笑着的记忆一样。

“笪筱夏,我发誓我会查出来事情的真相,你只要好好的修养,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云溪的眼神微微一荡,幽深的眼底慢慢掀起一道弧度。

陈昊不肯说出他和萧然间隙的缘由,是因为怕她涉入太多,再次和萧然牵扯上,还是,因为当初她的死,隐藏着更多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情?

他在香港的时候,说过,她不清楚。

或许,她当初的死,并不是偶然,又或者,这只是,他想隔离她和萧然的一种手段?

云溪慢慢地垂下眼帘,没有将手心从陈昊怀里扯回,却也没有出声答应。

一切都像是一幕无声电影。

两个人心头百转千回,却,谁也没有出声。

五分钟后,有节奏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矜持淡雅的声音一如詹温蓝向来的风度:“云溪,该吃药了。”

身后端着药物的护士痴痴地望着詹温蓝,连门什么时候打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陈昊眼神一深,轻轻地放开云溪的手,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詹温蓝的眼神从他面前轻轻带过,渐渐的,眉头蹙起。看向病床上无甚表情的云溪,慢慢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悠长而清雅,却像是天边的云,淡淡的,云过无痕……。

==

第二天,天气格外晴朗。

在详细咨询了医生云溪的情况之后,詹温蓝按通了电话,对方接起电话时,声音还带着几分天生的温和。

“是我。”詹温蓝看了一眼广场上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散心的云溪,漫漫一笑。

“你小子最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又跑到哪去了?”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他这幅样子,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十足长辈看小辈的满意。

“最近有点事情。”詹温蓝顿了顿,随即直接说明自己打电话的意图:“我和冷云溪要在美国待一段时间,学校那边,麻烦您了。”

对面的呼吸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温蓝啊,不是我说你,冷云溪才大一,你不要弄得太过了。”

“我知道了。”他的视线慢慢地停在那里。云溪似乎在和一个小女孩肩并肩地说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竟是从未见过放松和随意。

“有些事情,你自己把握,记得,过尤不及。”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一心二用,没有再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

“院长,我能进来吗?”刚切断电话,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院长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了一句:“进来。”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天生的温和,只是,目光却有几分变了。

而此时,云溪正坐在木椅上,帮她推轮椅的护士已经被打发了,只是,身边的小姑娘却依旧闹腾个没完没了。“大姐姐,你怎么也在美国啊?听哥哥说,你在北京上学,现在应该还没有放假吧?”

望着眼前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云溪忍不住低头,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水牧莲,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把自己给玩到医院里来了?”

“哎。”水牧莲一脸小大人模样的幽怨样,一副“你别提了吧”的纠结表情:“我在家荡秋千荡得好好的,结果使的劲太大,一下子荡得太高,掉下来摔到胳膊了。哥哥那个大坏蛋,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把我的秋千给拆了,然后把我扔到医院来,说这个月都不给我出院!”

水润的小嘴唇高高地嘟起,可爱粉嫩的脸颊因为赌气染上一片红润。

真是个活宝。

云溪笑笑,从她手上接过报纸。

头版头条上刊登着一张几乎慑人心魄的照片。深邃的五官带着西方人特有的味道,只是一个回头,便让人印象深刻。

看着云溪盯着报纸上照片,水牧莲笑呵呵地捂住嘴:“姐姐,你看我哥哥,每次被偷拍的表情都是这个样子,好像别人都欠他三四千万的样子!”

云溪摸摸她的头,细软的发丝从指尖拂过,嘴边的弧度渐渐翘起。

又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报道,这才移开眼神。

欧洲依然有皇室她是知道,却没有想到,在北京老街买个玉都能碰上一个正宗皇室。

被喻为欧洲最具有绅士风度却也是最低调的皇室贵族Grantham,如今抵达美国,机场偷拍的照片上,依稀可见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只是,眼底的光泽,却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怪不得,整个机场大厅都围满了群众,争先恐后想要围观……。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微风拂过,院子里独有的青草味从鼻尖慢慢散开,有一种姗姗来迟的悠闲味道。云溪闭着眼,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听着风声,眼前的水牧莲正拿着九连环满眼苦思冥想,一脸的性意盎然,她忍不住一笑,轻轻转头,看向推着她散步的詹温蓝:“不好奇?”

陈昊为什么叫她笪筱夏,又为什么露出那种失而复得的表情?她的过去和陈昊到底牵扯了多少?那个名声赫赫的萧然,究竟又是她的谁?

他们说三年前,她手上有道疤。可三年前,冷云溪不过是个未成年的高一学生,别说是和陈昊、萧然这样的人牵扯上,就算是社会上普通的商业人士也绝无可能透过冷老爷子的控制和她有什么牵扯。

真当冷家的那群护犊子的人是空气吗?

风姿雅致的人垂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深处有什么正在风起云涌,良久,不过淡淡一笑,“无所谓。”

云溪转回头,似有所料,懒懒地靠着轮椅,慢慢地眯起眼睛。

眼光正好,已有不少人呆呆地驻足在一边,直直地看着那一对似是从电视上走下来的男女,不知道该将眼睛放在哪个人身上。只觉得,这一对东方情侣,竟是怎么看都是让人移不开眼。

玩得正起劲的水牧莲忽然觉得背后一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颤栗起来。

撇了撇嘴,乖乖地放下手里的九连环,转过身,挂起一副最可爱的笑容:“哥哥,抱~”

站在一边还没回过神的众人随着这长得像芭比一样的娃娃回头,顿时,一阵细密的抽气声响遍整个院子。

Grantham!

竟然是Grantham!

天,该不会是做梦吧。

向来见过名流富豪的医生们都忍不住咋舌。

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接二连三能看到这样养眼的人物?

这个女孩管Grantham叫“哥哥”,也就是说,她也是皇室中人?

可是,不像啊……

但凡是见过Grantham的人都不会将眼前这一对看成是兄妹。倒不是因为从来没听说过水牧莲这个人,而是……

望着宠溺地抱着水牧莲的Grantham,众人眼底升起一片狐疑。

一个是典型白色皮肤深邃五官的欧美贵族,一个是黄色皮肤,黑色瞳孔的亚洲女孩,他们竟然是兄妹?

真是怎么想,怎么违和……。

更何况……

见识过Grantham这般惊心动魄的长相后,水牧莲那张俏皮可爱的小脸却是相形见绌了……

似是早已经习惯众人的这般反应,乖乖地被Grantham楼在怀里的水牧莲笑嘻嘻地拿出那个已经完成了一半的九连环,“姐姐给的,说是全部解开了就请我吃大餐,哥哥,快点,帮我把它们解开来。”

Grantham摸摸她的头,似是早就习惯她的天马行空,连骨折了都不肯消停,就是一般的男孩子也没有这么闹腾的。要不是母亲一直这样宠着,也不知道怎么能过成这样的。他越发地可以想象出他这位不过八岁的妹妹,以后会有多么剽悍的未来。诚心诚意地,他为未来的妹夫,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接过水牧莲手里的九连环,Grantham抬头,终于看向始终没有出声的冷云溪。

灿烂的阳光斜斜地照耀下来,像是为眼前的一对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好像不过是转身的功夫,再见面,他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得越加地看不懂了。

那颗老树,那方血砚,似乎一下子都成了许久之前的往事。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长裙,和别人白色泛黄的病服不同,带着量身定制的精致,美得似是幻影一样。

良好的剪裁显示出她纤细的腰身,带着几分欧洲人少有的柔弱细致,却又让人不会觉得病态,倒是衬得显出几分妩媚来。

明明不过月余,这个十八岁的少女,自上次打电话告诉他老街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一下子陷入了一团谜中一样,越发复杂,也越发吸引人了……。

视线慢慢下移,他看见她在肩膀处露出来的一层白色绷带,下意识地,眉头蹙到一起,双手放开水牧莲,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出了点意外。”云溪笑笑,指着嘟着嘴的水牧莲,“你就把她一个人放在医院,不怕她闷得慌?”以这小家伙的闹腾劲,想让她害怕倒是没什么可能了,寂寞无聊才是真的。

Grantham无奈地摇摇头,“总比她在家里作威作福来得强。”

一个名满欧美的皇室贵族,一个长相甜美的亚洲女孩,为什么会在一个家?又为什么没有记者来爆料?

云溪以手抵额,别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

转头,朝身后的詹温蓝介绍道:“这是Grantham,我们以前在北京认识。”回头看向Grantham,接着介绍:“这是詹温蓝,我大学学长,也是我家世交。”

两人互相致意,伸出手,握了握,谁也没有多话。只是,眼中掠夺一道浮光,皆是转眼即逝。

正在这时,一阵电话铃音突然传来,詹温蓝叹了口气,道了句抱歉,转身拿起手机,向一边走去。

对方说了什么,站在离他最近的云溪都没有听到,只是,即便是漫步走开,远远地依旧可以听出詹温蓝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伦敦腔。

“云溪,你身边的人似乎都让人看不懂。”Grantham重新抱起水牧莲,见这丫头正宝气地追问:“人有什么看不懂的?不都是长着一双眼睛,两个耳朵?”

回头看向轮椅上的那位,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荏苒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像是早已习惯,又像是万事皆不上心。猜不透,也看不出……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从第一次在老街遇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冷云溪,背后的故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轻轻叹息,他忍不住靠近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什么时候出院?”

“两个星期吧。”医生说她恢复的不错,只要不出意外,两个星期就可以了。既然詹温蓝已经帮她请过假,她也不过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当是休假,好好放松放松。

“太好了,那以后我天天找姐姐玩。”水牧莲龇牙,笑得满脸春光灿烂。这么无聊的时候竟然能碰上“肥羊姐姐”,以后就不用天天傻兮兮地围着这个小草坪一遍一遍地散步了。

望着怀中满眼星星眼的某人,Grantham觉得有点无力。

“你老实点,别当你爸由着你疯,下个星期他就回来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跨了下来:“啊,他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南美洲一个月吗?”

“什么‘他’不‘他’的,那是你爸爸!”Grantham板起面孔。

“哥哥不也不叫他爸爸吗?”

“那是你爸爸,又不是哥哥的爸爸。”Grantham被她弄得无语,回头,望向眼睛深处透着明澈的云溪,无奈道:“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妈妈十年前才嫁给我爸爸的。以前一直住在欧洲,现在我们住在美国,哥哥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水牧莲人小鬼大地补充。

怪不得。云溪点头,配合地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姐姐,你看,我已经解开来五个环了,是不是中午你可以请我吃好吃的啦?医院的饭菜真不好吃。”水牧莲见云溪一脸笑意,立马要求。

云溪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九连环,只当没看见对方差不多要流出来的口水:“还有四个环,只要你解出来,别说是大餐,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万岁!”水牧莲立马欢呼,连自家老哥也不管了,转头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继续开始解九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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