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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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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云溪遮牌的技术巧妙精致,萧然凭着他的这双眼却依旧能发掘蛛丝马迹,可陈昊若是真的动手,他还能看得出星点痕迹吗?

翻出底牌又如何,四张底牌翻开的时间,足够陈昊做任何事了。

这一点,和他相处多年的萧然,最明白不过。

萧然突然看似平静地将手中的牌面全部扔开,眼神却是丝毫没有从冷云溪和陈昊身上移开,正待说什么,陈昊的一句话,却让全场鸦雀无声。

他说:“身为第二股东,连入场参加今天宴会的资格也没有,不知这是谁规定的?”

他站在赌桌一边,面容如数个世纪前绘在石壁上的油画一般,宛如神降人界,却是一抹森冷的气息蜿蜒而下,冷冷地望着萧然,冰凉彻骨。

“作为萧氏的第二股东,是否,我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作为萧氏的第二股东,是否,我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

他自玉树,却非尔雅温和之人,凛冽气势几乎将整个大厅都震了一震,逡巡的眼神从所有人面上轻轻带过,却让人感觉面上被割了一般,一个个都低下头不敢迎上他的眼神。

原本讥笑过冷云溪不过是个第二股东,并没有决定权的商界悍将元老们此刻只觉得脑门上一阵轰鸣。

陈昊是什么样的背景,手上又握了多少不足外人道的命脉,是个聪明人都明白。原不过是附和萧公子的言语,可各个竟是忘了,此间帝都之内,最不能得罪的权贵之一,陈昊亦是第二股东。

只是,谁曾料到,萧公子摆明让冷家三小姐下不了台,这位平日里萧公子最好的兄弟,竟会为了个女人当面给他难堪。

对于在商界一言九鼎的萧公子来说,今天陈昊对冷云溪的维护,无异于当面扇了他一巴掌!

可已经没有谁有勇气去看萧公子此刻的脸色了。

吴老颤颤巍巍的哆嗦模样,已让人明白,有些事情,不看为好。

萧然此刻的手心扣在桌面上,骨指分明,整个人的脸上犹如蒙上一层纱雾,一双沉沉的深眸似被什么禁锢了一般,早已不复刚刚的冷然,此时,他竟是气得反笑出来:“那以你的身份看来,冷家小姐该以什么身份在这立足?”

祁湛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愣,有些搞不明白,萧然的态度怎么会变得这么快。是真的这么容易就掀开这章,还是,碍于陈昊的脸面不好当场发作?

只是,下一刻,萧然说出的话,就让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他说:“陈昊,你又是以什么的立场站在这替冷云溪开口?她的护花使者可不缺你这一个!”说罢,眼神轻轻一飘,落在面色发灰的祁湛脸上,如逐浪之利剑,直直地砍上每一个人的心房。

这简直是一场无言的四角戏码,你方唱罢我登场。

众人双眼发直,呆愣的表情掩不住心底的惊奇,一个冷家小姐,竟然牵扯出这么一段桃花缘,若说是好戏,当真堪比桃花扇,只是,这满场煞气,却让人连一点八卦好奇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咯吱”——

木椅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道低哑的声线,众人看去,同时一愣。

一直端坐在赌桌一方的冷云溪竟然站起来了。

陈昊站在她椅子一侧,堪堪贴着她的脸,两人却丝毫没有碰上,肌肤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墙壁,虽近得让人觉得眨眼便能贴在一起,却始终没有靠近半分。

一截雪白的柔胰伸到半空,而后轻轻落下,随着她的指尖微动,那贴在桌面的几张纸牌瞬间变成一团,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她却已经开口:“既然萧公子开了赌局,就要认赌服输。这一局,不管谁输谁赢总该有个结果。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面。”

说罢,眼色微微一挑,旁若无人地,走到了萧然的一边。一只手堪堪落在他的底牌上,正待翻开牌面,却被一双手半路截住。

“冷小姐倒是好急的性子!”萧然挥开她的手心,扫了一眼所有人好奇的脸色。几乎,此刻,没有一个人不在盯着他的底牌。

眼下正是第三局,此前,他和冷云溪打成平局,最关键的一局莫过于此。

只要冷云溪输了这一局,就算是陈昊临时救场也于事无补,毕竟,赌局在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赌资。

到底是冷云溪从北京这块地界彻底消失,还是萧公子屈尊做冷云溪的入会介绍人,推荐她为商会理事?

所有人心底的疑问都锁定在萧公子和冷云溪的底牌上。

冷云溪既然已经推开了底牌,大家也都看得个清清楚楚。

红桃A,2。德州扑克的规矩是七张中选出最好的五张牌面,可惜的是,她与顺子无缘,最好的牌面就是那五张公共牌,红桃3,4,7,8,10,练成同花。

也就是说,萧公子最差的牌面,就是手中两张皆为无用牌,只要随便多出一张红桃,即便不能成顺子,只要点数超过2,便是比冷云溪的牌面要大,理当自然,第三局便是萧公子胜出。

可,这么好的局面,萧公子竟然挥开冷小姐的手。

这……。

有人惴惴不安,心底各种揣测,难道今天萧公子的手气真的差到这种地步?

却是无人看见,站在一边的陈昊不知何时已经搭在萧然的手背上,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个字。

“输还是平局?你自己选一个。”

就像是一把天火,突然从最高处坠到人间。所有在场的人士都不知道陈昊到底说了什么,但所有人的眼睛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萧公子嘴边的那抹冷笑几乎犹如炽烈得让人颤栗。

那双原本被幽蓝色冷炎包围的双眸轻轻一撇,淡淡地笼在陈昊的身上,像是从他的身体上穿透,遥望着什么一样,那边冰冷,又残酷。

然后,只听那尊贵至极的声音淡淡地在整个大厅响了起来:“第三局……。不用开牌了。”

他的一双眼慢慢地定在冷云溪的身上,睥睨天下的气势里竟带着几分诡异,“这一句,我们平局。”

什……。什么?

就连站在一边的庄家,都惊呆得忘了反应。

怎么会是平局?

最差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以萧公子的手段和牌技这种情况除非是遇上鬼了。

等等……。

呆滞的众人视线瞬间移向站在萧然身边的陈昊,却见他嘴边噙着一道如沐春风的笑,没有半丝诧异。

原来,

原来。

蓝朝升只觉得这一晚惊心动魄。心中波澜大起大落,最终却是这样一个结局,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萧公子竟然退了一步!

是顾忌着陈昊,还是另有打算?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唇边的那抹笑越看越是惊心?

“既然是平局,看来,今晚谁也做不了赢家。”冷云溪清润的语气像是看完了一场好戏,没有一丝身为主角的自觉,反倒是一点惊奇的反应也无,只是朝着萧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既然如此,不知今晚宴会的主人是要继续让人送我回家,还是另有打算?”

萧公子不过退一步,所有人都猜得出其中缘由,却没想,占到便宜最大的冷云溪竟然当场说出这话,简直是强逼着要个结果。

平局。

平局意味着什么?

一切又回到原点。

“你想怎样?”危险的黑眸慢慢锁定在她的身上,萧然的语气竟变得前所未有的飘忽,随之而来的,却是那宛若直透人心的犀利视线。

陈昊正要移到冷云溪的面前,却被萧然随手一挡。谁都道陈昊能年纪轻轻便稳占黑道强者的位子,身手定当惊人,可谁曾料,萧然的这一手,看似轻轻一挥,竟是让陈昊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的视线几乎没有一点接触,陈昊盯着的是萧然,而萧公子却笑着看着冷云溪。只是这笑,却越发地让人觉得心底冰凉。

“萧公子作为商会的真正掌权人,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冷云溪笑意盈盈的眼眸慢慢在他那双覆盖着冰雪的眼眸上轻轻一顿,转身走向祁湛:“如果真是这样,就当我今天没有出现吧。我也只当,萧氏这个名号是个徒有虚名罢了。”

说完,将手心递给祁湛,也不见一干人等的反应,眼眸含笑,带出一身瑞丽大气,如天边的一朵云,姿态清扬,不带一份拖沓,微笑着缓缓走向大厅门口。

这变化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陈昊都没想到她会这样肆意而为,竟是连个退路也没留,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离席。

禁欲感十足的脸上泛出一阵苦涩。

他竟是越来越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了。

如果,她的死真的和萧然有关,为什么今天这般轻易的退开。

可如果没有任何牵连,当初,那血染满一身的萧然,为什么会失控成那般模样。

很所事情,夹在他们俩中间,他查了又查,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三个月钱,所有和“笪筱夏”有关的事情都成了死结。

能让他的人都找不出一丝线索的,在北京这个地方的,除了萧然,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动机和手段。

可,萧然那晚一身的血水,三个月前的突然出国,后来找王刚演出的那场好戏却都处处透着古怪。

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脱离了掌握。

筱夏,当初那么爱萧然,不惜放下她外公的公司,甘愿一直为萧氏操盘的她,如今,为什么看着萧然的眼神,一丝波动也没有。

陈昊垂下眼帘,忍不住自嘲。

或许,从头到尾,他都是外人。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从来也没有看懂过。

“慢着!”就在冷云溪脚步踏上第一层阶梯时,萧然冰冷的声音震得所有人耳朵一鸣。

萧公子竟然阻止冷云溪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改了主意?

大家又望向陈昊,却见他脸上也透出几分惊异的样子。

当真是一波三折,前所未有。

聘婷美人,微微侧身,流光下,她的皮肤竟似蒙上了一层珠光,淡淡如皎月,美得朦胧婉约:“萧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慢慢游移了一圈,萧然的面孔本就英俊得让人窒息,此刻,竟带出几分不属于世间该有的动魄:“虽然是平局,可冷小姐并没有输了梭哈,自然有资格留下来,何必这么早离开?”

“觉得没意思了,自然要离开。”她轻轻一笑,晚礼服下的身姿映出几许妩媚,歪着头,却带出几分慵懒的笑意:“难道说,萧公子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引我入商会?”

她本不过是随口一提,哪知下一刻,那个云端男子竟是微微颔首,露出了个“自然”的笑意:“冷小姐手段玲珑,商会正缺了你这样的年轻商人,今晚大家都在一起,倒正是介绍你入会的机会。”

他话音一落,整个大厅的气氛简直降到了冰点。

任是再见多识广的老人,也被这一幕弄得稀里糊涂,满脸莫名其妙。

萧公子竟然真的退让至此?

明明没有输掉赌局,为什么还有引冷云溪入会?若是一早就打算好的,那么刚刚那三场赌局又是为了什么?是考验?是试探,还有另有其他意图?

至于陈昊,为什么听到萧公子这句话后,脸色却倏然一变?

倒是冷家这位三小姐,从头到尾,神色悠悠,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蓝朝升见数人转头朝他看来,一副探究的神色,忍不住眉头微皱。

便是他,也觉得这形势越加的扑朔迷离。

明明萧公子不待见冷云溪,甚至是陈昊除了面,也不能影响一二,可为什么眨眼间,就改了态度。

介绍冷云溪入会?为的是什么?

能源公司的竞争本就激烈残酷,各家的手段不一,关系发杂,盘根错节,谁也不可能自动让出自己的那一份利给冷云溪,她的突然入会,对萧公子来说也没有任何益处,正如一开始他所说的一样,冷云溪的背景再如何,也不过只是个第二股东。

和陈昊这样的萧氏第二股东比起来,冷云溪的分量简直不在一杆秤上。

那么是为了她刚刚突然离席的表现?

萧公子不想冷云溪真的离开?为什么?

蓝朝升脑子里各种猜想速度地划过,却没有一个能对上谜题。

此时,冷云溪却已经回头,立在那里,茕茕如玉,“那么,有劳萧公子做我的介绍人了。”

她的笑,宛如渗入一种难言的迷雾,朦胧间,像是丝丝缕缕的风声,从众人耳边划过,分明不着痕迹,却刻上了所有人心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人在角落处“啪啪啪”地开始鼓掌。

不过瞬间,整个大厅都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云溪眼角平平,毫无受宠若惊之态,只是望向萧然的眼神多出几分外人看不出的机锋。

正待所有人以为惊天好戏就此收场,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门口,一身白如雪莲的女子突然出现,那宛如星光的双眸定定地揪住全场人的心脏,只见保安们呆呆地看着她赤脚走进大厅,竟是“嘣”地一声,双脚跪地。

楚楚动人的脸上泪光点点,迎面朝着冷云溪哭道:“云溪,你饶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声音凄厉沙哑,竟是悲怆至极。

也不只是谁低叫了一句:“天!这不是当红影星,那个晓芸吗……。”

一席白衣,赤着双脚,脸上脂粉未沾,那苍白的脸色几乎毫无粉色,通红的眼睛直直地垂在地面,似乎连抬头向冷云溪看去的勇气都提不上来。

弱智女流,满眼含泪,嘶哑的嗓音,浑身颤抖。不得不说,这样的晓芸,让人看一眼都心生怜惜。

她进门后只叫了那一句“云溪,你饶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声音凄厉,眼神卑微,随后便是再哽咽,也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谁一样。

站在外围的保安人员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一个落魄的女星闯进了宴会,顿时围了上来。

今晚的宴会是什么样的规格,在场的嘉宾都是什么身份,竟然有人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负责现场秩序的经理脸色几乎一片惨白,再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打了个眼色给一边的保安们,示意立刻把这人弄走。

几个保安忽视一眼,正有人要牵起晓芸,将她拖出门外,冷云溪竟然突然向他们走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手上的动作随机一顿,就像是被人突然点住了穴道一样,呆在了那里。

她却眉目温和,在一众围观人群八卦的眼神下一步一步朝着晓芸走来。

离她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自高而下地俯视跪在地上满眼流水鼻涕的女人,浅笑:“你倒是恒心一流,下午在学校跪着不够,晚上又跑来跪着玩。怎么,跪着上瘾了?”

“我错了。云溪,我错了。看在我们是同学,又是室友的份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是冷家千金,高高在上,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饶了我这一次,求你了!”晓芸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身为公众人物的矜持美艳,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上几乎全是卑微,哪有一分电影银幕上那个凤凰的踪影。

站在一边准备看好戏的众人啧啧出声,心中忍不住嗤笑,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娃娃,和个明星在报纸上对骂,吵赢了都收不了尾。就这手段,也好意思,硬着头皮进商会。要不是今晚陈昊的出现,怕是早就给萧公子料理了,哪还有现在被介绍入会的荣誉。

只是,再怎么刁蛮,商人面子上都要过得去吧。招惹了一个小明星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实在不好。

便是祁湛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皱眉。

这个晓芸的手段他倒是见识过,从他来北京注入酒店的第一天,这人就对外放出了风声,来让狗仔“捉奸”,只是他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敢跑到冷云溪这里来装可怜。

心中忍不住冷哼,怕是装可怜的对象不是云溪,而是全场这些富豪吧。

早听说她的饲主张先生最近失了踪迹,连个帮她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虽说一身狼狈,可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别有一众清纯苦涩,倒真是一出上好的苦肉戏,就不知道,在场的是不是真的会有人上钩。又或者,这人是拼了最后的意气之争,也要让冷云溪在这些人面前下不了台。总归对人心狠手辣是人后做得比较好,社会上就算是再不顾风评的人,人前也要装上几分打赌宽容。

祁湛能想到这些,冷云溪自然不会连这点弯弯绕都弄不明白。

抬手看了看时间,不过是9点多一点,今晚的好戏真是一出连着一出。

只是,她倒是很好奇,谁告诉了晓芸今天她会出席宴会?她又为什么恰好在她被介绍入会的时候闯了进来?

清冷飘逸的眼神在全场转了一圈,唇角的弧度越发轻灵,恍若一道冰冷的月光,皎洁中透出几分冷寂,直到,她的视线对上了那个瑟缩在人群中的吴老。

他似乎从陈昊进入会场以后,就一直白着一张脸,浑身战战兢兢,后来,看到萧然的眼神更是连目光都不敢随便抬。

真是有意思。

他可是整场宴会第一个刁难她的人,她原本以为,这人是萧然的马前卒,可看他这架势,萧然连让他跪着擦鞋都不能,收为己用?除非,他疯了。

“晓芸,你当初在记者面前编排我的丑闻时,可惦记着我是你同学,又是你室友?现在被人抓住把柄,逃不掉了跑过喊救命,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她低头,长长的裙角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映出别样的色泽,声音呢喃,像是情人低语一般,可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明白,晓芸这场哭泣求饶,完全是白费心机。

这女人,铁石心肠着呢。

最主要的是,她还不怕世俗的眼光。

谁规定了人前一定要扮圣母?

不好意思,她天生没有这种细胞。

想求饶,行,你先抱对大腿再说。

抽噎的哭声一顿,晓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仰望着眼前的冷云溪。

双手揪住衣角,嘴巴微张,却是试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速度地看向旁边的衣香鬓影,各个脸色平淡地望着她,却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

是了,不过是个小明星,苟延残喘,连美色都不干净了,还想着有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冷云溪都能对她置之不理,他们又何必假装好人?

“我很好奇,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让你跑到这来丢人现眼。你虽然去当明星了,脑子总还该有的吧。难道你真以为大庭广众下跪着求饶,就能逼着我放你一马?”云溪朝她露出一个“你可真天真”的表情:“还不赶紧擦擦眼泪鼻涕,等会出门搞不好就有记者来拍照,总不好明天上了头版反倒是一副要哭死过去的样子,到时候你‘清纯欲女’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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