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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五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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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氏听说厨房里的物事全让孟楚清给卖了,好一阵肉疼,但性命和银钱比起来,显然还是前者要紧,因此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只拉着孟楚清追问:“是哪个要害我?你告诉我,我去将她千刀万剐!”

孟楚清丝毫没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浦氏听后怒火中烧,立时奔向西厢去了。继母要报仇,孟楚清管不了,眨了眨有些发疼的眼睛,回房去了。

不一会儿,西厢接连来人,问孟楚清讨伤药,孟楚清并不公报私仇,如数给了。傍晚,浦氏破天荒地把自己的晚饭端到了东厢来,同孟楚清一道吃,言语间颇有感激之意,并表示,她以后会全力支持孟楚清当家,只要孟楚清有难处,她一定挺身而出,为她撑腰。

不管浦氏是否真的能做到,至少她表了态,事情总算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番努力没有白费,孟楚清很是欣慰。

浦氏感激之余,又对孟振业所作出的处罚表示了不满,认为她是彻头彻脑的受害者,不给她些补偿也就罢了,怎么还来罚她?况且她而今垦荒,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然还罚她三个月的月钱,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她说完,眼睛望着孟楚清,笑道:“五娘子,你现今不是当着家么,不如暗地里把月钱给我算了。”

孟楚清为难地道:“太太,不是我不想给您,只是家里通共只剩下了那么几两银子,若是给了您月钱,账就对不上了。”说完又愁眉苦脸:“我原本还打算,等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时,就拿私房钱出来贴补贴补,可谁曾想一点子银子全被董丽娇给搂去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太太,要不您去同董丽娇商量商量,叫她把银子还我?她不是您博买回来的么,一准儿听您的话。”

浦氏马上不吱声了。为着她误打误着把董丽娇给弄进了门,孟振兴两口子没少骂过她,孟振业心里也恨着,不然这回也不会借机罚她了。试想董丽娇捏着孟家的把柄呢,孟振兴他们都不敢去惹她,她又如何敢去找她要银子?

孟楚清就是断定她不敢,所以才故意这般提议的,此刻见她住了声气,忍不住暗暗发笑。

浦氏在心里唉声叹气,想想那三个月的月钱,连胃口都没了,勉强把肚子填饱,就回正房去了。

孟楚清的胃口倒是不错,慢慢把饭吃完,又喝了一碗汤,方才放下筷子。天黑后,戚妈妈回来了,把银子和当票交到她手里。孟楚清一看,整整一百两银子,按照浦氏那种顿顿吃咸菜的过法,撑到明年秋天的确绰绰有余,还能攒下一笔私房银子来。不过若要维持孟家原有的生活水准,这可就差远了,等闲下来,还得另想办法才是。孟楚清向戚妈妈道过谢,又叫梅枝来把银子和当票拿去收好。

戚妈妈怕再迟不得出院门,见孟楚清再无别的吩咐,就回家去了。

梅枝捧了账本来,问这些银子可要入账,孟楚清摇了摇头,道:“银子全都孝敬给董丽娇来,哪来还来的银子入账。”

梅枝会意,笑嘻嘻地将账本收起来,又把银子挪了个更为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家事(一)

到底已经立秋,尽管韩家庄连秋雨也没见着一点,但天气还是真真切切地凉了下来,特别是早晚,温差极大,凉风一吹,身上嗖嗖地冷。早上,梅枝照例去推窗,却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连忙将窗户关了,转身去翻了件短襦出来,让孟楚清换下了身上的衫子。

孟楚清接过短襦穿好,坐到妆台前犯愁,账上一共一百五十两银子不到,想要撑到明年秋天去,还照先前那样过日子,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能省就省罢。怎么个省法呢?学着浦氏让大家顿顿吃咸菜,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己都受不了……

家常过日子,不外乎吃穿住用行,不如就一项一项来罢。孟楚清想了想,唤过梅枝来吩咐:“老爷、太太和董丽娇,照旧还是两荤两素,但荤菜仅限猪肉和鸡,羊肉、鸭鹅及野味之类,逢年过节再作考虑;素菜仅限韩家庄出产的菜蔬等物,韩家庄实在买不到,再去城里买。其他人的份例菜,荤素亦照旧,但不再拘泥于菜单上的菜色,而是家里有甚么就吃甚么,若要点菜,自己出钱。”

梅枝听到这里,赞道:“五娘子这主意好,家里有甚么吃甚么,不然单子上定的是鸡,但一时买不到,还得出高价四处去搜罗,多费好些银子。”

除了吃,还有穿,马上就到发秋衣的时候了,先前孟家又是垦荒,又是分灶,根本无暇顾及,好在以往这些衣裳,都是直接去城里买成衣,只要准备好钱,随时都能把衣裳运回来。孟楚清让梅枝叫了戚妈妈进来,道:“妈妈,秋衣该发了,还得劳烦你进城一趟,置办些衣物回来,所有人的衣料,都比往常减上一等。你明日一早到前面,问大太太借车驾。”说着,按着人头算了金额出来,让梅枝称了银子,交到戚妈妈手里。

这些银子,比往年的预算少了三分之一,不过只要不赶潮流,买些过季的结实衣裳回来,还是不成问题的。戚妈妈欣然领命,接过了银子,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朝城里去。

孟楚清忙完最重要的这两项,翻开了家中奴仆的花名册,想要精简些人员下来。各屋贴身伺候的奶娘和丫鬟,都是从湖北老家带来的,无论如何也动不得,包括墙头草似的俞妈妈,也一样得供起来。但雇佣来帮忙的乡民,还是能辞退一些,以节省费用的。

孟楚清一面想着,一面取了一张纸出来。梅枝见那纸上写满了字,好奇探头一看,原来是那日她们闲聊时,孟楚清随手记下的二房人口数。

上面记着:二房总人口十八,主人七人,死契仆从六人,雇工八人,其中浆洗两人,洒扫两人,粗使两人。

孟楚清看着这张纸,叹道:“咱们家先前,确是太过铺张了,一个庄户人家,不算董丽娇,总共六口人,却要十来个人伺候,怪不得这么快就败家了。而今我有心削减人口,却怕她们过惯了舒服日子,乍一要吃苦,受不了。”

梅枝道:“五娘子,不缩减开销,咱们家就只能等着喝西北风,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谁要是有异议,叫她拿出私房银子来补贴,看她还敢不敢说二话。”

“你说得不错,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也不好缩减太过,不然人人心里不满,做起事来也不会尽力。”孟楚清想了又想,道:“所有雇来的媳妇子和丫鬟,多给一个月的工钱,全部辞退。辞退她们,除了伙食费,每月还能省下四两银子的工钱,我将其中的一两银子拿出来,到咱们家现有的这几口人里招工,谁愿意顶替她们的活儿,这钱就发给谁。”

一两银子对于韩家庄的人来说,乃是巨款,但孟家的老人儿们谁会把这点子钱放在眼里?梅枝觉得肯定不会有人来应征,于是道:“五娘子要分派活计,直接说一声便得,谁还敢抗命不成?”

孟楚清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放心,今日不同往时,我把这一两银子拿出去,不晓得多少人争抢着要来呢。”

梅枝不信,满眼里都是怀疑神色。

孟楚清起心逗她,便道:“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哪个输了,就罚她去央浦岩到渭河钓条鱼回来吃。”

“啊?”梅枝哭丧着脸道,“那得跟二表少爷说上一箩筐的好话。”

孟楚清掩嘴而笑:“若是太容易就办到,赌来有甚么意思?”

梅枝无可奈何地点了头,道:“那我就大胆同五娘子耍一回罢。”

孟楚清便提起笔,将方才所述的改革事项一一记下。

梅枝站在旁边看着她写,突然想起一事,惊叫道:“糟糕,忘了提醒五娘子,咱们分灶时,太太没要水房的运水工,所以这些天我们吃用的水,还是先前大太太让给我们的存货,若再不派人去渭河运水来,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在韩家庄,吃水用水真是个大问题,首先你得有辆车,然后还得有两个闲人,一天到晚甚么事也不做,专门负责去渭河运水,不然就跟那些穷户人家一样,只能任由孩子在脏兮兮的水洼里喝水解渴了。但是现在的孟家二房,是既没有车,也没有人,更没有钱,这可怎么办才好?

孟楚清犯起愁来,吃食上简单些,她尚能忍受,但如果没有水,不能洗澡,她是一天也受不了,而其他人都是从湖北来的,本来就有每天洗澡的习惯,只怕更加没法忍受。

梅枝知道她受不了这个,也在一旁发愁,出主意道:“要不还是出钱去雇工?咱们家现在人口少,雇上一个尽够了。”

孟楚清长叹一声:“用水这般艰难,所以说要修渠呀,只不晓得我爹募集资金,究竟怎样了。”

梅枝对修渠一事,可是一点儿也不抱希望,闻言就不作声了。

孟楚清想了想,道:“从今往后,老爷、太太和小娘子们,还有董丽娇,每人每日限水一桶,其他人每日半桶,这样一共是十桶水,你去问问大太太,咱们每月出一两银子,到他们家搭伙,可行不可行。”

梅枝应着去了,不一时便来回报,称肖氏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孟楚清很是高兴,让梅枝拿了自己平日里抄的两篇佛经,送去给肖氏,又让她转告肖氏,最近事忙,脱不开身,待得闲下来,再亲去谢她。

忙完这些,也就剩下月钱了,自从肖氏公布账上银两所剩无几,孟家上下就减过一次月钱的,而今孟振业和肖氏,每人每月是二两银子,三位小娘子,每人每月一两银子,几个奶娘和丫鬟,每人的月钱也减过一半的。孟楚清想着距离上次减月钱还没几日,若频繁扣钱,只怕会人心不稳,于是决定暂时不动这项。

孟楚清将各项事务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并无遗漏,便吩咐梅枝道:“暂时也就这些事情了,照着这张纸,传话到各屋罢。”

梅枝提醒她道:“五娘子,一日三顿谁来做,还没个章程呢,先前是轮流上灶,可现在三娘子、四娘子和杨姨娘都被禁足了,没法进厨房,怎办?”

孟楚清道:“这个我早已有了法子,只不知别个答应不答应。”说着,就站起身来,朝正房那边去了。

梅枝见她已有主意,放下心来,去各屋传话不提。

孟楚清去了正房,浦氏刚从田里回来,正在门槛上蹭脚上的泥,一面蹭,一面抱怨:“入秋都不下场雨,连泥都是干的。”

孟楚清闻言心中一动,上前行礼,先问她道:“太太,我爹可曾向您提起修渠的事?”

“本来就没钱,修甚么渠?”浦氏颇不耐烦,待抬起头看见是孟楚清,方才放缓语气,露出了笑脸,道,“五娘,你管好家便得,理会那些作甚么,莫要跟着你爹胡闹。”

孟楚清虽然极想修渠,但今日却并非为修渠之事而来,因此未在此话题上作过多停留,径直奔了主题,道:“太太,我今日是为你送钱来的。”

浦氏听得一个钱,脸上的笑容立时真诚了许多,忙不迭送地把孟楚清朝里让,甚至亲自斟来一盏茶,放到了孟楚清手边,问道:“五娘终于肯瞒着你爹,把月钱发给我了?”

孟楚清摇摇头,道:“月钱有账可循,我不敢违背爹的意思,不然到时爹迁怒到太太头上,还不是太太倒霉。我这里有个既保险,又能让太太赚到钱的法子,只怕太太舍不得力气和功夫。”

浦氏听了她前半截话,很有些失望,但听到后面,见还是有钱可拿,就又高兴起来,忙问:“甚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至于功夫,而今田里也没甚么事了,我多的是时间来做别的活计。”

“如此甚好,那我便说了。”孟楚清高兴地道,“而今三娘子、四娘子和杨姨娘都被禁足,我又不通厨事,家中无人做饭,所以我想着,从公中拿钱出来,请太太帮着料理一日三餐,不知太太可愿意?”

第五十五章家事(二)

“愿意!愿意!”浦氏连声道。只要有钱赚,让她做甚么都可以,“一个月几两银子?”

几两?以孟家现今的状况,哪里出得起几两的工钱!孟楚清面露惊讶,顿了一下方道:“八分银子。”

浦氏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叫道:“才八分!”

孟楚清无奈地道:“太太,我也想多给您几两,可咱们家账上有多少银子,您还不晓得?”

浦氏并不知道卖掉厨房家什的银子,还捏在孟楚清手里,闻言便泄了气,沮丧着道:“那成,八分就八分罢,可不许赖我。”

孟楚清忙作保证道:“太太放心,这也是要入账的事,赖不了。”

八分银子,还不到她月钱的一半,能做甚么呀,浦氏嘀咕着,问孟楚清要菜单,孟楚清便将家务变革的事一一讲了。浦氏一听,不论是份例菜的事还是水房的事,好像都同她没有关系,她作为二房主母,还是拥有同以前一样的权力,至于秋衣降低档次的事,因为她本来就对穿着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并不在意,于是就高兴起来,表示会全力支持孟楚清改革。同时,她对孟楚清悬赏招工的事,极感兴趣,拍着胸脯道:“五娘何须去别处寻人,这些事,我一人便能包下,保管让你满意。”

那一两银子的工钱,对于即将失去三个月月钱的她来说,的确是挺有诱惑力,但这一两银子,是涵盖了浆洗、洒扫和粗使三个工种的,她每天还要做饭,干这么多活,能忙得过来?

当然,她这种精神还是需要鼓励的,因此孟楚清并没有一口回绝她,只是委婉地劝她拣其中的一项活计来做,不然田里就无人照管了。

那一百亩田,是浦氏最为看重的物事,因而一听孟楚清这样说,马上就犹豫起来,最终只挑了洒扫这项工作。孟楚清许她三钱银子。浦氏嫌钱少,抱怨道:“咱们院子里这么多屋子,都靠我一人打扫,却只给三钱银子,委实太少。”

这里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三百块人民币,三钱银子,便是九十块,虽说韩家庄穷困,九十块对于大多数乡民来说,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金额,但对于一个要打扫十数间屋子外加大小三个院子整整一个月的浦氏来说,好像是少了些。孟楚清想了想,道:“各人的屋子各人管罢,太太只消扫院子,抹游廊便得。”

孟楚清三姊妹,每人跟前都有奶娘和丫鬟两人服侍,打扫起自己的屋子来,人力绰绰有余,只有浦氏和孟振业跟前没有服侍的人,吃亏了。但浦氏念着那三钱银子,竟不计较吃亏,一口答应了下来。

浦氏没有意见,孟楚清却犹豫起来:“这样一来,杨姨娘和董丽娇就得自己打扫屋子了,她们跟前没有服侍的人,只怕会不高兴。”

浦氏手一挥,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不妨,杨姨娘叫她自己收拾,一个妾而已,还是黑心肝的妾,只让她收拾自己的屋子,太便宜她了,她要不愿意,叫她来找我,一通板子赶出去!至于董丽娇……我去帮她收拾罢……”她的语气,颇为无可奈何,谁让董丽娇是她博买回来的呢,当时孟楚清可是力劝过她,是她自己没听劝告,所以才犯下了此等大错的,而今也只有戴罪立功了,怨不得旁人。

孟楚清听得她这般说,很是高兴,深觉自己花了五十两银子把浦氏给救出来,实在是不亏。

浦氏也很高兴,虽说未来的三个月都不会有月钱,但能挣到一两一钱银子,也算不错了。

孟楚清起身告辞,顺便问了下孟振业的去向,当得知他去了孟振兴那里,便径直朝前院去了。前院里,孟振兴房紧闭,听孟振兴的一个妾称,他正同孟振业两人商议要务。甚么要务?是修渠的事么?孟楚清一面想着,一面去了大房堂屋。

肖氏却没有在堂屋,而是盘腿坐在西次间的炕上,看着马大妮缝一件小衣裳。马大妮从没学过这个,手笨,戳了好几针,都没能对准一条线,惹得肖氏眉头紧皱。

小丫鬟通报过后,孟楚清进去行礼,惊讶问道:“大伯母这是给谁做衣裳呢?”马大妮缝的,明显是小孩子穿的褂子,是孟楚溪怀孕了么?这样的快?

肖氏招手叫她上炕,叹着气道:“你不晓得,韩家庄的臭规矩,出嫁的女孩儿没生娃前,娘家人是不许去婆家探望的,我想去看看你大姐过得怎样都不行,所以只得叫大妮赶紧把些小衣裳做起来,等到你大姐一有喜,我就带上这些衣裳到浦家去。”

孟楚清道:“大伯母若是想大姐,叫人去接了她来家,也是一样的。”

肖氏就又叹:“到底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哪能总回娘家?”

孟楚清只得安慰她道:“大姐嫁得这样近,真想见,怎么都能见,大伯母想想那些远嫁的,有的一辈子也难得再见爹娘一面呢。”

听了她这话,肖氏稍稍宽解,却又突然想起自身,虽说嫁得也近,但谁能料到出嫁数年后,竟会随着夫君逃到这陕北来,离乡几千里,想再见爹娘一面,只怕也难了。她想着想着,就伤感起来,掏出帕子拭了拭眼睛。

孟楚清见她这样,就不好再朝下说话,只得扭身去瞧马大妮手里的活计,却见那针脚歪歪扭扭,还不如她这个无师自通的人胡乱缝的几针。

肖氏到底年纪大了,又有儿有女,不似那些年轻女孩子,容易沉浸在见不到爹娘的伤感之中,因而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主动问孟楚清道:“五娘而今理家,想来是忙得很,却怎么有空来看我?”

孟楚清回过身,笑道:“再忙也得来给大伯母请安不是?大伯母愿意帮我们运水,我还没谢过呢。”

“谢甚么,都是一家人。”肖氏示意她吃茶,道,“若非账上实在拿不出钱,也不会想出这分灶的法子来,累得你们受苦。”

孟楚清闻言黯然,道:“不瞒大伯母说,我们二房而今的日子,的确难过,那几个雇来做工的丫鬟媳妇子,全让我给解雇了,因为开不出工钱来。”

肖氏吃了一惊:“都解雇了?那你们后院谁来做事?那几个奶娘和大丫鬟,都是跟着咱们从湖北来的老人儿,谁耐烦做粗活儿累活儿?还有你们家的饭,现今是谁在做?”

孟楚清便将她改革的措施一一讲了,解答肖氏的疑惑。

肖氏听了,又是赞聪敏,又是怜她艰难,感慨不已,末了,叫江妈妈取出一根金钗来,塞到她手里,道:“好孩子,我晓得你受命于危难之时,处处都不容易,到时四面漏风,少不得拿私房银子出来补贴,大伯母而今也是难过,帮不了你许多,这支钗,还是我才来韩家庄时置办的,你且拿去,等实在过不下去了,就送去当铺里当了罢。”

孟楚清却不肯收,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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