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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带着浦氏等人赶来,打热水的打热水,敷药的敷药,忙乱了一通,直到把孟楚洁的额头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才住手。
浦氏是无缘无故误伤了孟楚洁,心里很有些害怕,待肖氏领着柳五娘、叶闲云和马大妮离去后,便坐到孟楚洁跟前,以前所未有地讨好的语气对她道:“三娘子,我不是有意的。全怪柳五娘不自量力。居然瞧中了韩家的大少爷,妄想去攀附韩家。我实在气不过,同她吵了起来,想要拿茶盏去教训她,却没想到手头不准,砸中了你。”
孟楚洁捂着疼痛的额头,气愤不已,质问道:“就算柳五娘想要攀附韩家。又同太太有甚么关系?太太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
浦氏本意是要赔小心,但一听这话,还是忍不住反驳:“这怎能叫管得宽呢——”她说着说着,朝左右看看,见只有孟楚清和孟楚涵在,便接着道:“韩家是要同我们孟家结亲的,她柳五娘算甚么——”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孟楚清就是这门亲事的当事人之一,理应避嫌的,连忙住了嘴。
孟楚清垂着头,当作没听见。
浦氏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显地多望了孟楚清几眼的,孟楚洁马上反应过来,不再生气,反而也义愤填膺起来,道:“明知韩家同我们家有婚约,她还妄想插一杠子?”
柳五娘还不晓得孟家同韩家有约定呢,只是浦氏同她旧仇,所以借题发挥而已,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讲给孟楚洁听的。
孟楚洁这会儿同浦氏站到了同一战线,不在追究被砸的责任,浦氏很是高兴,忙着顺了她的话,一起去骂柳五娘,骂了个不亦乐乎。
孟楚涵站在一旁,看看浦氏,又看看孟楚清,突然明白了些甚么,趁着浦氏骂得正起劲,插话问道:“太太的意思,是五娘子同他们家大少爷订亲了?”
浦氏正骂着,就没怎么留神,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她的话:“还没定下来,不过韩家已经答应了,**不离十。”
“那他们家的二少爷呢?”孟楚涵的语气波澜不惊,一双手却是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
浦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和大少爷说亲就行了,哪还管二少爷。”其实她说这句话时,已经反应过来孟楚涵为甚么要这样问了,只是她同孟楚涵不对盘,所以故意装作不知道。
孟楚涵一听,果然急了,仗着屋里没外人,竟大着胆子道:“太太,我怎么听说,韩家二少爷也是向我们家提了亲的?”
“听说?听谁说的?!”浦氏说着,语气就严厉了起来,很有些长辈的味道了“儿女婚嫁,自有父母作主,又怎会传到你耳朵里去?何况是件根本没影的事?”
“没影?”孟楚涵万般委屈“既然没影,那五妹的亲事,太太怎么又说是**不离十了?”
浦氏本想骗她说,韩家只向孟楚清提了亲的,但转念一想,她是正经嫡母,作甚么要特意向她解释?于是便冷笑着道:“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古到今,有儿女向父母自问亲事的道理么?要不要咱们到你爹面前分说分说,也免得你出去诽谤我,说我薄待了你。”
孟楚涵被这一席话臊得满面通红,但不把此事弄清楚,她又太心不甘,要知道,她可是为了这样一个传言,而特意跑到渭河献过殷勤的。被禁足她不怕,可若是到头来,传言只是传言,那她岂不是亏得大了?本来以她的谨慎,一个传言也不可能让她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只是,只是此事就连肖氏都暗示过她,还借了马车给她去渭河的,怎么可能成了没影的事呢?
她咬了咬下唇,强忍住拔腿躲出去的冲动,对浦氏道:“太太,不是我孟浪,只是您想想看,这样的传言,既然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肯定是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如果到头来只是没影的事,那我岂不是沦为了别人的笑柄?”
“笑柄岂会只因为传言?”浦氏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笑起来“就算成为笑柄,也是因为你行为不端罢?可别冤枉了‘传言’。”
这下子,孟楚涵可真是臊到了极点,再也待不下去,拿帕子捂着脸跑出去了。
“不知羞耻!”浦氏在后恨恨地骂着。
孟楚涵一路捂着脸跑回东角院,一头扎进杨姨娘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杨姨娘吓了一跳,还道她是受了欺负,忙问详情。孟楚涵抹着眼泪,恨恨地道:“怪不得五娘子要借着当家有权,把我关在屋里不许出来,原来是假公济私,为了她自己!”
“怎么了?出了甚么事?”杨姨娘把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忧心忡忡。瞧孟楚涵这样子,定是受了委屈了,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而且尚不知男女,就算想要替女儿出头,也难得很。
孟楚涵道:“姨娘,你不晓得,五娘子马上就要同韩家的大少爷订亲了!”
孟楚涵的那点小心思,杨姨娘全知道,此刻听她说的是韩家大少爷,而非二少爷,就没怎么在意,随口接道:“那是喜事呀,你作甚么要哭?”
孟楚涵没好意思回答,只瞅着她不作声。
杨姨娘猛地反应过来,忙问:“那你同韩家二少爷的亲事呢?”
孟楚涵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哭道:“太太居然说,那是没影儿的事。我气不过,多问了两句,她就骂我不知羞,说女孩儿家的亲事,不该自己去问。”
杨姨娘听着,也抹起了眼泪,道:“太太说得也没错,女孩儿家的亲事,的确是不该自己去问,但这也不怪你,只怪你姨娘没用,在老爷跟前说不上话,不然哪里需要你自己出头。”
孟楚涵看着杨姨娘的肚子,道:“姨娘,你可得好好保重,争取给我生下个弟弟来。”
杨姨娘忧心地道:“就算能给你生个弟弟,那也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了,现下你的亲事,可要怎么办呢?”
孟楚涵抹着眼泪,道:“姨娘,我看这事儿,定是太太和五娘子一起捣得鬼。俞妈妈跟我说过,当初韩家来提亲,的的确确是有我的,而今要订亲了,五娘子榜上有名,我却没了着落,这不是蹊跷得很?若是韩家人瞧不上我,我也就认了,可人家明明是向我提了亲的呀!”
韩家富贵,在杨姨娘眼里,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因此她一听孟楚涵这样讲,也气愤起来,扶着腰就要站起来,去为孟楚涵讨个公道。
孟楚涵却一把拉住她,道:“姨娘,你就算要去,也不能这样去。”说着,凑到杨姨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杨姨娘满脸迟疑,道:“这样能行?万一咱们运气不好……”
“郎中诊生死还有失手的时候呢,这算得了甚么,反正都是爹的骨血。”孟楚涵信心满满,握住了杨姨娘的手,似要传给她力量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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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争抢(三)
桷′姨娘谨小慎微这么多年,考虑得远比孟楚涵更为缜密思索了半晌,仍是缓缓摇头,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是饮鸠止渴罢了,就算要作戏,也得演全了,到时才能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去。”
“那姨娘的意思是——”杨姨娘这究竟是同意她的提议,还是不同意?孟楚涵有些疑惑。
杨姨娘笑着拍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姨娘一定让你达成心愿便是,你且先耐心等等,横竖五娘子那桩亲事,也不过八字才一撇,还差着最后一笔呢。
孟楚涵羞红了脸,道:“她定下的是韩家的大少爷,其实我又不同她争抢甚么,只是气不过,太太太不公平。”
“谁叫她心眼子多,讨了太太的欢心呢。”杨姨娘叹了口气。
孟楚清心眼儿多?对此孟楚涵很不服气,她自认为心机不比孟楚清少,在浦氏面前,也比孟楚清更为小心翼翼,恭顺温良,连顶嘴都少有,但倒头来,却是让孟楚清得了浦氏的偏心,这实在是让她想不过去。
但而今事实已是如此,她再不服气也不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姨娘的身上了。
杨姨娘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生的女儿争一争,于是便要求孟楚涵近几日愈发乖巧些,晨昏定省,一天也不能落下,姊妹间更是要亲切友爱,尽量不要同任何人起争执,不然说动了孟振业和浦氏,却没给韩家传去个好名声,也是白搭。
孟楚涵自是听从杨姨娘的建议,潜心修炼,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重塑形象,成为一个标准的温柔贤淑的小家碧玉。
孟楚涵行事低调,杨姨娘便行动了起来等前面酒席一散,就抢在浦氏前面,去找了孟振业,跪在地上哭着认错,称自己在禁足期间,的确并不知道已经怀孕,后来见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想要出来,孟振业却又不在因此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她这话暗含担心被浦氏谋害的意思,令得随后赶到的浦氏大为光火,当着孟振业的面,又声称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须得验明血统。
孟振业本是想斥责杨姨娘几句因为浦氏虽说性子不好,但心并不坏,而且她也盼着孟家能够添丁,不然当初也不会典了董丽娇进来了;但听了浦氏诬陷杨姨娘的话,他只得又把嘴给闭上了——浦氏真是不争气自己把自己摆在了妒妇的位置上——杨姨娘被关在屋里,再清白不过,能到哪里与人私通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他的无疑,况且日子也对得上。
杨姨娘还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袖子,抽抽搭搭。孟振业虽然不喜欢别人有事没事掉眼泪但看着她那明显变粗的腰身,和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还是高兴的,于是亲手扶了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和颜悦色地道:“你能再怀上孩子乃是大功一件,亦是喜事一桩哭个不停作甚么?”
杨姨娘很会察言观色,马上抹净了泪道:“老爷说得是,为了稳住胎气,我也不该哭,都是我的不是。”
孟振业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吩咐浦氏:“明儿一早,就去城里请个郎中来,给杨姨娘诊诊脉,开几副安胎药。”
浦氏一听,扭头就走,道:“我又不当家,这事儿别找我。”
这哪里像是个正室主母讲出来的话!孟振业想要斥责她,她却是走得远了,说了也听不见,于是只得忍了气,让俞妈妈去孟楚清那里传话。
俞妈妈晓得跑这种腿,是拿不到赏钱的,因而步子迈得特别慢,临踏进东厢的门槛时,甚至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恰好被梅枝看见,心里好不奇怪,连忙进去通知孟楚清。
俞妈妈跟在她后面进去,磨蹭好半晌,才开口把事情讲了,说完,马上就转身想要走。
孟楚清忍不住笑了:“妈妈不等拿赏钱么?”
俞妈妈怕这是反话,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五娘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老爷本来是让太太去请的,只是太太现在不当家,手里无钱,所以叫我来跟五娘子说······”
孟楚清笑道:“妈妈这是作甚么,怕我怪你么?杨姨娘有了身孕,为我们孟家开枝散叶,乃是大喜事一件,我为甚么要生气?”说着,就让梅枝去拿钱,赏了她满满的一把。
俞妈妈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把那铜钱捏了有捏,方才欢喜笑了起来,道谢离去。她出了东厢,四处宣扬孟楚清心地好,人和善,被戚妈妈听见,回来说给孟楚槽听。
孟楚清忍不住好笑,道:“杨姨娘有了身孕,同我有甚么干系,就算生气,也该是太太生气,我能不和善么?”
戚妈妈却道:“俞妈妈可不是会杞人忧天的人,她担心你会生气,是有道理的,你忘了杨姨娘还有一个四娘子了?”
“妈妈的意思是······”孟楚清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传言,和今天孟楚涵不同寻常的表现,于是不作声了。
孟楚涵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浦氏有关韩家提亲的事,还敢同她顶嘴,这不正是仗着杨姨娘怀了孕么。她既然敢追问,肯定就会有所行动,不然岂不是白让浦氏骂了一回不知羞?孟楚清并没有把韩家列为唯一的选择,但却极不愿为了这样一桩亲事,让姊妹间,让孟家再次失和,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戚妈妈揣度她心中所想,有些着急,忙劝道:“五娘子,婚姻是大事,你可不能为了姊妹情谊,就把亲事给让出去。”
孟楚清哑然失笑:“正因为是婚姻大事,所以自有父母作主,岂是我想让,就能让的?”
听孟楚清这口气,是不打算站着任打,戚妈妈放下心来,笑道:“是我糊涂,居然跟五娘子说这样的话。”
梅枝抱着一叠刚收的衣裳走过来,冲孟楚清直眨眼:“五娘子,听说二表少爷自从提亲被拒,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埋头苦读,说是不考中进士,就绝不出门呢。”
既然孟家要同韩家结亲,戚妈妈就很不喜梅枝讲这样的话,闻言把脸一沉,道:“二表少爷读书是秀才,本来就该闭门苦读,有甚么好奇怪的?至于不考中进士就不出门的浑话,你也信?难不成他赶考也不踏出房门?”
梅枝听出戚妈妈话里含着气恼,不敢再提,连忙换了韩家来讲,问道:“韩家大少爷今年得有二十了罢?”
孟楚清与韩宁的这桩亲事,甚么都好,惟有两人的年纪不太合,戚妈妈正忌讳这事儿呢,梅枝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戚妈妈伸手要打她,骂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韩家大少爷今年才十八,是因为从小要在外面闯荡,怕年纪轻了被人骗,这才故意扮作个老成人模样!”
十八岁成亲,年纪正好,但还是比孟楚清整整大出了八岁来,梅枝想着,就又念起了浦岩的好来,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道,浦岩比孟楚清只大四五岁,这才叫年纪相当,而且他家虽然现在穷,但一旦浦岩考中进士,那可就是光耀门楣,连韩家都比不上了。
其实戚妈妈,是浦岩和韩宁都瞧不上,只是既然孟振业主意已定,她也就只能把韩宁朝好处想了,最起码,不能再在孟楚清面前露出来,不然惹得孟楚清还没进韩家门,就对未来夫君有了意见,这可怎生是好?
所以,即便她不满意韩宁的年纪,也还是要去骂梅枝,并对孟楚清道:“五娘子莫要听梅枝胡说,大些才好,大些疼人。再说他们家大少爷自小在外闯荡,这样的人,经得住事,以后你嫁过去就省心了。”她说完,怕孟楚清害臊,又道:“五娘子,这屋里没有外人,你又自小没了娘,有些事,少不得我来教你,既然老爷要为你和韩家大少爷订亲,那就得一心一意,多想想他的好处,莫要听有些人乱说……”
孟楚清听着,忍不住好笑,明明是戚妈妈自己对韩宁有意见,所以急急忙忙地要来叮嘱她。其实她甚么时候对他有过意见?只不过是不了解罢了。
梅枝在旁听着听着,很不以为然,道:“妈妈既然这般忧心,今儿韩家大少爷来吃酒,怎不叫五娘子亲自下厨,做两道他爱吃的菜端上去?”
戚妈妈却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别说亲事尚未定下,就算定了下来,也犯不着这样上赶着!你当五娘子是四娘子呢?”说完,又对孟楚清道:“五娘子,他们家虽说是兴平县首富,但这桩亲事,又不是咱们自己求来的,乃是他们主动上门提亲的,你尽管把姿态摆得高高的,千万莫要学四娘子。”
孟楚清点头称是,但还是觉得在这桩亲事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任由孟振业他们去商讨,她不过是在一边旁听罢了,就连这旁听,都还不能正大光明,只能靠小道消息。这同盲婚哑嫁,竟也没甚么分别了,好在韩宁仍在韩家庄,还有很多机会同他接触,待有机会慢慢了解罢。
第八十六章争抢(四)
第二天一早,孟楚清让戚妈妈去借了大房的车马,到城里请了个姓丁的郎中来。这丁郎中,据说最善开安胎药,兴平县许多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有了身孕,都爱请他去的,当然,诊金也不便宜,为此,孟楚清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出来。消息传出去,人人都赞她大公无私,孟楚涵却躲在房里生闷气——明明是她姨娘怀孕,却让孟楚清捡了个便宜,得了个大方的好名声。
因杨姨娘已经有了明显的孕相,无须靠郎中来确诊,因而当丁郎中踏进东角院的门时,并无许多人在屋里,只有孟振业陪伴在侧,连浦氏都不见踪影。
对此,杨姨娘一点儿也没觉得落寞,反而极为满意,等丁郎中一进来,就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她这一笑,意味深长,丁郎中实在是见得多了,心内便有些打鼓,待把指头搭上杨姨娘的手腕,清清楚楚地诊出了喜脉,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见着杨姨娘朝他笑,正揣度其用意,就听见杨姨娘问他道:“早就听说丁大夫擅诊男女,不知我这个月份,能不能诊出来了?”
原来对着他笑,是为了诊断男女,丁郎中轻松地笑了起来,重新替她诊了一回脉,道:“我看姨娘所怀,多半是男胎了,不过月份尚小,未能有十足把握,将来若有出入,还望姨娘莫怪。”杨姨娘到底没有预先付好处费,他便只说了个活话,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万一他打了包票,杨姨娘事后所付的银子却很令人失望,那他岂不是亏了?
丁郎中诊完脉,又给开了一副安胎药。孟振业谢过他,亲自送他出门。丁郎中走到堂屋门外,便请孟振业止步,独自在俞妈妈的引领下,继续朝前走。果然不出他所料,随墙小门处,有位小娘子守候。趁着俞妈妈不注意,塞了块银子给他。
塞银子的,自然除了孟楚涵,没有第二人,她悄悄给过丁郎中好处费,便匆忙赶往东角院,去探望杨姨娘。并暗中朝她点了点头,告诉她,丁郎中那边已打点妥当。
杨姨娘见她进来,便朝着孟振业愁眉苦脸地道:“咱们家已有三位小娘子,可不缺闺女,只差个儿子了,偏那丁郎中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叫我这心高悬着,七上八下的。万一又生下个闺女来,除了给家里增添负担。别无好处。真要那样,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孟楚涵还在这里呢。怎么说这样的话,孟振业有些不高兴,忙道:“闺女又如何,我就喜欢闺女,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来,就是你大功一件。”
他这般说。杨姨娘心中自然高兴,但还是不忘朝孟楚涵使眼色,孟楚涵会意,便噗嗤一声笑出来:“姨娘有所不知,他们这些郎中,哪怕有十成的把握,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这是惯例了。其实以丁郎中的医术,又怎会失误?他可是兴平县鼎鼎有名的郎中,就连咱们韩家庄都知道的。姨娘且放一百个心,他说是儿子,就一定是儿子了,方才他在门口,还向我道贺,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