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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圆时-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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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翻了个眼儿,也不理会他,他自家就是道士,朱雀街一半的符那会儿都是经了他的手,心里盘上一回,等进了城先买上些花缎子,再置办些吃食点心,买点给吴千户泡脚的药材,这也就差不多了。

他脚程很快,营门一开就往城里去,先往彩帛铺子买上两匹缎子,既是托人办事的,东西便要的好,掌柜的给他捡了两色缎,说是时兴款,做裙子正好。

经过针黹铺子,又想着上回石桂还送了帕子抹额,也跟着去挑了两样,拎着点心盒子,往吴家去了,吴夫人接了礼,心里倒是一奇,这又不年又不节的,怎么走上礼了,等看了东西就更奇怪了,哪有男人家这样送礼的。

吴夫人身边的丫头道:“难不成他真有提亲的心思?”帕子抹额这样的东西,女人家送便罢了,一个男人送了,也显得太亲近了,难道他真有了这份心思,想娶姑娘不成?

吴夫人皱皱眉头:“别混说,说不准是水生的姐姐送来的,着人问一问他就是了,告诉他老爷还在练功,让他等一等。”这事儿且不能告诉丈夫,他兴头一上来,说不准就开了口。

喜子自个儿往宋家去,到了地方石桂往后一张望,没见着明月,抿了嘴儿不问,总归要走的,再这样亲近可不成,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失落,还是喜子开了口:“大哥说,他要调到穗州去,姐姐,咱们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不死的·明月·强

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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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板凳

明月在吴千户家的堂厅里坐着,丫头奉上茶来,告诉他千户大人正在练武,夫人请他暂且等一等,等千户一套拳打完了,再请他进去相见。

明月应上一声,知道他这是来早了,千户在军营里日日早晨起来操练,这个习惯还没改,心里一时发痒,想去看看吴千户打的那套拳。

丫头拿眼儿打量他,看他年纪很轻,长了一张俊俏面孔,不免就多看了两眼,明月不以为意,他越是长大,越知道自己大概生得不错,走在路上许多人看他,早已经习惯了,还端了茶冲那丫头客客气气笑一笑。

丫头红了脸盘,拿了托盘退回去,没一会儿拿了两碟子糖出来,一碟花生酥一碟子枣泥饼儿,放在桌上,又低着头退了进去。

明月还觉得他今儿这事办得不错,礼单子是他自个儿写的,见着石桂写过一回,就往笔墨铺子里头,要了一张红笺,问柜上借了笔墨,学着石桂写过的,先把缎子写了,再记上抹额和绣帕,除了这些个他也不知道要送女人家什么东西好。

礼是送上去了,吴夫人遣人来说吴大人正在练功,他便老老实实坐在厅堂里等着,吴大人门前好生热闹,进进出出许多人,明月喝了一盏茶,正料着时候差不多了,又有人来寻,这回是直接迎了进去,明月眼儿一眯,还坐回堂上去,丫头来给他续茶,他笑眯眯的点了头。

等那丫头一出门边,他就搁下茶盅儿往门房那儿凑,一时说肚里饥了且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掏出钱和来往门前巷子里去买上两碗虾肉馄饨,一碗三十文钱,个个里头都包着大虾,今儿算他的东道,请门子上的人一人吃上一碗。

那两个不意明月看着是个大头兵,出手还这么大方,自然愿意跑这个腿,明月就拉着另一个,面上显些苦色:“我是营里头出来的,算准了时候还得回去,也不知道今儿见不见得着吴大人。”

若是在燕京也不必这么费事儿了,那头的门子他都混熟了,这回调职回来,宅子是老的,守门的也是老人,倒不是他相熟的那几个了,既要长来长往,那还得混起来,不说旁的,若不是他头回来带着这许多礼,门上人也不放他进去,不替他通报。

门子常见这样的人,家里进进出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既吃了请,那便跟明月透个底儿:“你呀,明儿再来,进去的这个回回来老爷都得谈上半天一天的,还得留了人用饭。”

若是谈得兴起,哪里还轮得着明月,他笑上一声,说两句多谢,把门子买回来的馄饨吃了,又还折回去,等是要等的,不等怎么显得出诚意来,一直干坐到中午,里头还没有要散的意思,丫头给他添的茶也不敢喝了,点心各各用了一半,坐在厅上百无聊赖,扎起马步来。

看着是坐着,屁股却没落到凳子上,腿上的肌肉崩得紧紧的,冬天在堂屋里竟出起汗来,自己跟

自己较劲,里头的薄衫湿了一片,额上也沁出汗来,小丫头子来添茶,瞧见了轻轻一声“呀”。

转身就进去报给了吴夫人,吴夫人知道丈夫有意把女儿配给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个文静的,还真不能嫁到文官家里去,她爹从小把她惯坏了,几岁大的姑娘就骑了马,性子越玩越野,真要她嫁到别个家里去收骨头,吴夫人怎么能舍得。

可再怎么也不能是明月,不欺少年穷,穷些也不还罢了,这就是个孤寡人,家里没有半个能帮衬的,女儿进门连个能指点她的都没有,这孩子身上带着野性,上头没人压着两个猴子还不翻天了。

丈夫这主意也是有道理,怕女儿嫁了人受婆家的搓磨,哪个当媳妇的不得受点委屈,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出身比不上吴家,家里又遭了难,若不是丈夫受了伤,伤了脸面,又和离过一回,哪会娶了她进门。

想一想这些年都没孩子,前头那个连着生了几个儿子,吴老夫人心里头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这回得了孙子,摆了三天的喜酒,丈夫倒是劝,说造的杀业太多,没儿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女儿嫁,二女儿留在家里招赘。

若是招赘,那就合适了,可如今又有了儿子,招赘的话也不必提起,知道他来,又看他送上的这些礼,心里犯了嘀咕,难道丈夫露出了一句半句的,这才送这些东西来,让丫头别怠慢了他,可也不必过份殷勤。

明月等到中午,吴夫人还吩咐着叫人领他到厨房去吃饭,丫头眨眨眼儿:“夫人,领到厨房去不大妥当罢,要么领到小花厅去。”

吴夫人笑起来:“怎么,还单给他开一席不成,按着规矩来就是。”没官没品的上门来,都是一个规矩,再没有单开一席的,若是他心里有了打算,正好煞一煞性子,若是没这个打算,也别乱了规矩。

吴夫人的女儿却知道是明月上门了,父亲特意叫她去花园子里看过一回,闻言面上微微发红,当着母亲的面一个字儿都不敢说,低头拿筷子挑饭,吴夫人给她挟了一筷子松鼠鱼:“吃了去练绣活,再不许这么懒洋洋的。”

吴姑娘扁扁嘴儿,拿筷子戳一戳饭,想着爹爹不着调的话,又不敢告诉她娘,怕她娘再拿鸡毛掸子出来,心里明白原来是招女婿,这才想着他,如今有了弟弟,也不定能成,鼓了脸儿,拿不定主意,她自然是不想嫁出门的,就陪着娘陪着爹爹,不必看别个脸色。

明月在后厨房里吃了一碗鱼面,炸过的酥香鱼块一盖碗当作浇头,吴夫人是江州人,吃的都是江州吃食,明月却不觉得饱,也不好意思再要,却看见厨房里又是菜又是酒的端出去,据说是给赵家老爷的。

明月支着耳朵听了许多,门子上不肯全告诉他的,厨娘倒全说了,看他个后生手脚勤快,嘴巴又甜,呼哧呼哧吃得很香,还给他多添了一碗面,告诉他赵大人是把总,这一向隔几日就来一回,家里怕是又要升迁了。

明月捧着碗直点头,吃完了面说上几句好话,还往厅上去,再坐得一刻就告辞了,今儿无功而返,但吴大人要升迁,那就是好消息,升得越是高越是能说上话,怎么才能想个法子,让他肯出手帮忙调到穗州去。

他回去的时候沿街买了些吃食,想着带给喜子吃去,路过了胭脂铺子,想一想还是没进去,这会儿送她胭脂,她也肯收的。

人还没到营门口,就看见喜子扒在栏杆上等他,耷拉了脑袋,看他走近了,冲他挥挥手,咬牙道:“姐姐发现了。”

石桂一听喜子的话先是怔住,她再没想到明月会想去穗州,这会儿再骗自己也无用,他就是因着她们要去,才打了主意了要去的。

心里竟有些慌乱,却知道没这么容易就调职,宋家早些年常来常往的虽都是文官,却也知道调任有多难,何况明月不过是个小兵,换地方哪有这么容易。

可心口却有些发热,对着喜子说不出话来,既不能骗他,又不能立时就告诉他实话,只得含混过去,还给他做了饭菜,这两个都是一样的毛病,军营里吃饭都是先盛了饭,把饭压实了,再往上头盖菜,连饭连菜一并吃了。

给他们两个单做炒菜倒不喜欢,还得扒进碗里吃,石桂干脆做起盖饭来,想着明月挨过打,做了猪肝饭,摸摸喜子的头:“明儿给你们做红烧肉。”

石桂不说,喜子却偷偷看她的脸色,他也舍不得姐姐,可更舍不得大哥,若是非得去穗州,他也拿不准主意。

石桂给他拿了个大碗,先盛上饭,再连汤带汁的把菜盖上去,里头又有荤又有素,喜子拿勺子拌着,没一会儿就见了底,石桂没料到明月会说是他要去穗州,也不知是骗了喜子呢,还是真的打算去,笑一笑道:“等见了吴大哥,姐姐会问他的。”

喜子这才应了,拎着篮子给明月送饭去,看着他拎了篮子爬过山坡,人还倚在门边叹气呢,就看见山坡上有马车过来,定晴一看,来的是高甲,石桂干脆等在门边,也不知道高甲这回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为了叶文心的事。

到了地方一掀帘儿,却是石菊,她也穿着一身素,石桂上去扶她,她跳下来就抱住石桂:“你的事儿,成了!”

石桂一怔,石菊满面都是笑,看她呆住了,“扑哧”一声笑起来,摸了她的手:“老太太发话,咱们这些原来侍候太太的,都调到少爷屋里去,少爷屋里那一批到年纪的放了,差不多的先留着,也算是件功德。”

别个能走,石菊是不能走的,她还管着叶氏的私库,里头的东西哪件是哪件,她心里有数,叶氏的东西是要留给宋荫堂的,别个能走,她一时还走不得。

“我去找了老太太,总了你是个什么章程,老太太听说是太太把你的身契给了表姑娘的,已经答应了让你跟着表姑娘,姑娘的事儿怕是就这两天了。”

石桂长长叹出一声来,这事儿她一直悬着心,叶氏没了,家里的丫头都由老太太发落,她一句话,石桂就还得调回去,虽想着老太太不会这么办,到底不踏实。

“你就为着报信,赶这么长的路?”等叶文心的事儿确实了再送信来也是一样,哪知道石菊抿抿嘴儿,捏了她的鼻子:“我记着你,这才脱身出来报信的,正好门上有人来给你送信,我一并拿了来。”

石桂接过来一看,心口怦怦急跳两声,那信封角上,画了一枝桂花,是秋娘给她做的小袄上头,画的花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哟嘿嘿~~~~

您的好友秋娘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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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善缘

石桂拿了信嘴唇都抖起来,面色微微泛白,倚着门才站住了,石菊见她这模样赶紧扶她一把:

“这是怎么了?谁来的信?”

石桂摇摇头,嘴唇嚅嚅动一动,喉咙口卡着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期望是秋娘寄来的,又怕收到的是坏消息。

石桂挨在石菊身上,把那封信紧紧攥在手里,进屋半天还不敢拆开,叶文心看着便道:“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石桂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深深吸一口气:“我自己看。”手指头没劲,封口拆了好几回,还没撕开来,叶文心从绣箩里头摸了把小剪子来。

石桂伸手接过去,抖了手剪开封口,就怕把信封上画的那朵花给剪坏了,里头只有薄薄一张纸,被石桂捏得发皱,她屏住一口气,只看了个抬头,人就怔住了,万不成想,给她写信的竟是绿萼。

别苑里那个跟她同吃同睡过的秀才女儿,石桂一时怔住了,紧张害怕便淡了几分,两只手还抖个不住,把一封信看完了,这才长长出一口气。

秋娘喜子再加一个俞婆子,是被骗出来寻亲的,那人骗说石头是跟着官船出海去了,在海上赚了钱,在漳州城里已经置下了田产屋子,那头离得海近些,还能再跑几回货,托了他把人接过去,一家子过好日子。

石头自己更是去了金陵城,要把女儿赎出来,说得有名有姓的,连宋家在尚书巷都说了,还说女儿孝顺得很,给石头又是做衣裳又是做鞋子,船上那些个讨生活的哪一个不羡慕石头有这么个好女儿。

这人干这行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喜子雪白可爱,秋娘颇有姿色,还是白来的,把家当全料理了跟着他走,路上再把这几个卖了,还得再得一注钱。

要卖不能在当地卖,就得卖得远些才行,让他们找不回家乡才好,村里也就无人知道他做了这营生,算盘打得好好的,可他没成想秋娘是个细心的,轮番问他,叫她问出破绽来了。

秋娘心细,回回他说了什么,全都记在心里,他又是个心虚的,生怕她们闹起来,还没到地头,没法脱手,可不就白砸了一笔买卖。

那人话越说少越说越勉强,秋娘留了个心眼,喜子还是个孩子,她自然要跟俞婆子商量,把那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挑出来,哪知道俞婆子被富贵迷了眼,一心想着要跟着儿子过好日子去,秋娘说的多了,她一口就啐上去:“你个丧门白虎,眼看见家里好了,你又打得什么主意?”

俞婆子一高声,那人在船舱外头全听见了,有心算计无心,也知道俞婆子是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的,便偷偷告诉俞婆子,说石头在漳州有了二房。

俞婆子一听居然大喜,那二房还有怀了身子,这回来接,心里还有些怕,怕大妇容不下,特意给了他银子,让他给未见过面的婆母多置些好吃的好穿的。

俞婆子这么些年都不待见秋娘,讨进门来先是不能生,抱了个野种当亲生的,跟着好容易生了个儿子,把儿子教的不跟她亲近,这会儿把秋娘照顾她端汤熬药的事儿全忘了,只记得秋娘的娘家嫂嫂说要拿刀剁了她。

她本就存了这个心,叫人一挑唆,想了一夜,那想把秋娘卖掉的主意又冒出来,对那人道:“我这个媳妇不是个能容人的,总不能叫儿子再受委屈。”

两个一拍即合,还做个为难模样,那人便显得被后头这个二房给拢络住的模样:“二夫人待我是有大恩德的,我怎么也不能看着她受罪。”

俞婆子把心里头的算计说出来,那人还直摇手:“那怎么成,我如今替石头哥打长工,怎么能卖了主家。”

俞婆子把眉头一皱:“是我卖的她,我是婆婆,有什么做不得。”俞婆子一辈子没过兰溪村,再不知道这犯了法,何况卖出去这许多人,哪一个能找得回来,还推一推那人道:“我这个媳妇,良心虽坏,也是有眉有眼的,依着我看,总能卖出十几二十两。”

那人原是想卖给相熟的人牙子,可秋娘借着上岸去买布买米,跟好几个人搭上了话,万一别个一多事,这事儿就成不了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早些脱手,先把秋娘卖了,说是卖出来的妾,婆母吩咐着卖得远些,因着发了大水人卖得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去,转手要卖给个没生养的大户,就要挑这生过儿子的,想带一个儿子出来。

没成想,买了秋娘的就是陈娘子,秋娘被堵了嘴儿捆着送到陈娘子这儿,陈娘子没认出她来,她却把陈娘子认出来了,也不吵也不闹,等陈娘子给她松开了,她这才嚷出来。

陈娘子原在甜水呆得好好的,错卖了绿萼,被宋家找上门,宋家很不愿意揽这事儿,买了秀才的女儿当丫头,怎么也是一桩罪过,还把身价银子退给陈娘子,又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去县里头找人,宋家不肯出这个面。

绿萼兴兴头头当找着了家人,哪知道一出门接她的还是陈娘子,既是收了钱的,也替她奔走一回,可姚秀才家都不在本地,要找到他的亲戚,怎么能找得着。

县里头也不肯认,教谕得是举人去,派了秀才可不是因着收了姚秀才的钱,手上无人可派,说是暂代,也一样发银米,那姚秀才还死在兰溪,他原来就是个不会交际的,脑袋就灵光那一回,跟着连份礼也没送来,衙门里的人跟他连香火情都算不上了,哪里还会管他女儿。

陈娘子这下可算把绿萼砸在手里了,卖她是不能够的,她是秀才女儿,找又找不到亲人,还能怎么办,只好先养活起来,陈娘子看看自家儿子,吊儿郎当,就当养个童养媳妇,总还有一手针线能换钱。

绿萼牢牢记着石桂跟她说的话,必得有用了,别个才能留下她来,她好似惊弓之鸟,往后又能再到哪里去,宋家回不去,陈娘子再不要她,她要怎么活?

越发小心侍候着,陈娘子先时看她气不顺,可她到底带回来十两银子,也没去扣抠她的东西,绿萼在宋家攒了些钱,藏得密密实实的,认了陈娘子当干娘,跟着她平平安安长到十二岁。

绿萼生得好,瓜子脸大眼睛,瞪了眼儿看人的时候,很有一份楚楚可怜的意味,陈大郎后来也还是一样跟那些个买进来的丫头有些首尾,绿萼只当看不见,一门心思跟着陈娘子,还跟她说也要学她的本事,当个牙婆。

于她这就处是有了营生了,陈娘子越是想越是觉得好,儿子那点工钱指望不上,若是她能接了这牙婆的营生过去,再生下个孙子来,儿子也算有人照应。

陈大郎就是这时候打了人闹出官司来,他跑回来收拾了东西带着他娘要逃,陈娘子这才没丢下绿萼,两个躲在城外,由着绿萼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屋子也给抵了,拿着钱出来找她们,三人一道上了路。

行行停停,到了新地头,度着没人会追来了,典下一间小院来,陈娘子挎了篮子,还去沿家沿户的卖花卖珠子,慢慢又把牙婆的行当干了起来。

绿萼长到十五岁了,陈娘子想着儿子总算收了心,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预备给他们办喜事,再做一笔买卖,拿了赏钱好买几匹好绸缎,绿萼跟了这些年,比儿子还知道孝顺她,当她是女儿看待的,得把亲事办的体面些。

这才会买到了秋娘,模样不错,生过儿子,价钱还便宜,立时给了银子,哪里知道竟买回一个同乡来。

绿萼听她细说跟陈娘子的过往,一听便知道是石桂的娘,她还记着石桂待她很好,没成想命也这么苦,改不脱那掉泪的脾气,哭上一回,求陈娘子放了秋娘,让她去找她儿子。

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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