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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圆时-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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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用她,只管去问她就成了,她又不是长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石桂埋头写字,绿萼托了茶来,正听见石桂这一句,叶文心笑起来:“那可好,我这儿还真是少一个理笔墨文章的。”

绿萼想了许久,她从小就想进父亲的书房,摸一摸笔摸一摸纸,原来是无法,不是她想做什么,而是能干什么,陈娘子要她能操持家事,那她就操持家事,如今好容易换了天地,看见叶文心书斋里这许多书,阿珍又不识字,很肯替她收拾书房,几回被叶文心看见了,才有之前那几句问话。

石桂写上几张纸,绿萼就在身边替她磨墨,她又聪明又干,还拜了叶姑娘当师傅,要是她也能拜师,不知能不能跟石桂一样。

石桂把写着的这些重又再归整一回,这才去找秋娘商量菜单子,盖浇饭有饭又有菜,穗州人吃口清淡,可码头工又不一样,做的本来就是体力活,最爱吃的就是最油最盐的,码头上一溜铺子都没有卖馄饨的,就是一碗吃不饱,吃完了又容易饿。

干脆就蒸米饭,菜单她想了两个,红烧肉加百叶结,多放些百叶在里头,味儿烧得浓些,肉汁烧出来,盖在米饭上。

她一路走一路想,想的出神,绿萼在她迈出门边的时候还提醒一声:“小心着门坎。”石桂也只作不闻,一脑门都是主意,在灶间找着宝芝,问她道:“哪儿有便宜的粗陶碗?”

宝芝知道她是要做生意的,没有碗筷怎么做生意,扔下茶杯就带着石桂往外去,秋娘在后头追也没追上。

石桂一路走一路发愁,碗的损耗太大了,瓷器陶器都不经用,这些码头工手脚都重,粗手大脚的,磕了砸了怎么办,再有推车的时候,这些碗还能绑起来不成?

花工本去做木盒子,指不定比瓷器还更贵些,等到了地方问明白了,最便宜的粗瓷碗五文钱一个,若是订的多,还能便宜些,两百个碗就是一两银子,贵倒是不贵,可经不起折腾。

石桂挠了脸发愁,小推车是要走街串巷的,一辆车放两百个碗,一辆车放两个大桶盛饭盛菜,从效率上来说,也还是太低了,难道真要花钱去做木头盒,除了木头盒子,还有什么东西又不容易摔碎又能盛饭菜呢?

☆、第296章 物价

干想也想不出法子来,石桂皱眉头想得会儿,最好是有什么东西能就地取材,实在不成就去买些小木桶,想着就问宝芝,她是本地人,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宝芝总是知道的。

宝芝果然笑起来:“这有什么难的,码头上工人喝水的壶都是竹子做的,上头要运东西下来,都装在竹里,扎起来顺着河往下运,连船都不用。”

石桂见着的竹子都是幽篁里种的那种千姿万态,风一吹动竹叶就沙沙作响,叶文心在里头梵香写字,偶尔也弹一弹琴,再没把这东西跟运送货物联想在一息。

宝芝干脆带着石桂去码头,长竹筒是不随身带着的,指点着小商船上排的三两个长竹筒:“那就是装水用的,热天里头的水也是凉的,乡下农人下田也是拿这个装饭盛菜吃水,比瓷的陶的都好用。”

田间地头农忙时哪里顾得上回家吃饭,俱是带着一道下田,瓦瓯陶器都易碎,只有竹筒串了绳子就能提起来,拎着下田,就搁在田埂上,吃完了便把

大店里的开门迎客自然要用烧好的细瓷,越是讲究的店铺越是如此,穗州南来北往的人多了,淮扬馆子里头做得尤其精细,烧玻璃的烧琉璃的样样都有,摆出来成套十三件才是正经待客的宴席。

可石桂又不是开酒楼,不必做这细功夫,只要好用结实耐得住损耗,竹筒比寻常瓷碗陶碗不知好了多少,那装水的竹筒总有碗口大,取当中一节一节的当碗用,做好的热饭往里盛,上面再盖上浇头,推着就能出来卖,还轻便的多。

宝芝没成想她的主意竟真派上了用场,又带了她往竹店去,本地多产竹,古水一县都是产竹的地方,青竹茶竹篙竹要什么的样都有。

竹子做的各样家具小物,一条街上全是,宝芝带了石桂过去,她一家家的问价,石桂还听不太懂,便只让宝芝问价,她背了手儿各处看一看,几家店转上一圈,有价钱合适能定货的,这才进店去再谈。

竹店一家挨着一家,有的铺面大摆的东西齐全,有些铺面小,东西也少,石桂专挑那些个门面小的,倒更愿意做生意,一问便答,看见是女客,还把老婆叫出来招待。

这一条街上全是竹制品,竹席竹扇竹香子竹篾儿竹篮子,一应俱全,里头还有编出花样来的,也有盛水的竹筒,却没有石桂要的那种能盛饭的大竹筒。

店家听她比划一下,笑起来:“那不就是食盆子,当真要这个?”

石桂点了头:“当真要这个,最好差不多大,太大的不在,太小的也不要。”

竹店老板满面难色:“咱们这儿一根竹子,粗的能做盆,粗的能做竹夫人,按根来算钱,你单要给做碗的,没有这么个卖法。”

只能按一根竹子的价钱来买,算是定做,石桂知道这是看着她是外来的,这才占她的便宜,一根竹子处处是宝,竹叶还能用来晒茶呢,片成丝编成篮子,耗损极小,同她说甚一根一根的卖就是诳人的。

看着宝芝年小,石桂又是外乡人故意骗她的,宝芝还不曾说话,石桂就先笑起来,也不同他再说,脸上再殷勤也是无用,打的就是占便宜的心思。

石桂出了门,后头反而跟着追出来,再让价石桂也不肯光顾他,打着占便宜的心思,总能找到地方扣上几分,拐进另一家里问起价来。

竹子一头粗一头细,除了做碗还能做成杯子,成套的竹件,问了两三家,心里有个底,把竹筒碗定了下来,两百只碗,再加一百只杯子,先给订钱二钱银子,收货的时候再付剩下的。

订下了碗,又往布庄去,要了两匹红布,宝芝还当是石桂做衣裳裙子,看她只管往鲜妍的颜色里头挑,还替她挑了两条绣花腰带,哪知道石桂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穿的,给工人穿。”

红布扎眼,等起好了名字,就用黑线绣上字,做上这么两身衣裳,秋娘三四天也就做好了,只那竹筒碗不是现成的,倒要等上十天,石桂算一算找地方雇工人还得寻个木匠造车,件件都要花功夫,十天还真是一天多余的功夫都没有。

回去拿了布给秋娘看,秋娘也当是石桂要裁红裙子,石桂比划给她听:“外头跑堂的,也穿着一样的衣裳,哪一楼哪一家,清清楚楚,咱们这个可是得在外头跑的,更不能少了,余下来的白布,再做一个旗子,别家的幡都要挂在楼上,咱们的幡挂在车上,知道的人更多些。”不独挂幡,还在车上写字儿,漆得漂亮些,推在街上才扎眼。

法子是好的,可眼下要找个好木匠却难,外头倒有推着小车做生意的,多是些馄饨摊子鱼丸摊,那车的大小石桂看过,带得再宽些,一车里能装一百份,推起来要容易,上面还能插旗子,最好还能装雨棚,车上搁一张小杌子,卖饭的还能坐一坐歇歇脚。

碗是买着了,钞锅铁锅这些还不齐全,人手也没招到,还得跑菜场去,看看市场上有什么菜,哪些能用来做竹筒饭,猪肉百叶是秋娘的拿手菜,汤汁拌了饭,喜子一气能吃两碗,刚开始做时也不必日日翻新花样,有四五种轮换着就成。

阿珍做的腊肉饭也好,可好吃是因为用料足,还是得算一算成本是多少,石桂还想往市场去,宝芝已经累得成不动路了,石桂找了个茶铺子,给宝芝买了一碗糖水喝,炖的山芋甜水,糖水甜蜜蜜的,还搁上些冰,宝芝一气儿喝尽了。

不住拿扇子扇着,这才觉得舒服些,宝芝到底年小,捶了腿儿揉着腕子,石桂越发觉着这样不成,必得把本地话学会了,总不能样样靠宝芝,先时还说雇上几日的,这一雇都快半个月了。

石桂既在街上走,也不是样样都不会说,宝芝说着,她也记在心里,回去便拉了阿珍,把她会的,说给阿珍听。

秋娘看她忙碌碌在外头奔波一天,给她炖了汤喝:“这是我跟阿珍娘学的,汤里头古古怪怪也不知摆了多少东西,阿珍娘说看你太忙了,给你补一补,你也别这样打着转的干熬,咱们手上的钱,总还能支应一阵子。”

石桂一刻都歇不得,人自到了穗州已经瘦了一圈,精神头却极好:“我一点都不累,娘不知道,他说了,圣寿节的时候要演武的,码头上搭台子,要用许多工匠,连他们当兵的也得去搭手,早些把这生意做起来,立时就有赚头了。”

秋娘看着她微微笑,生意的事儿她也懂得一些,毕竟是跟绿萼两个摆过摊的,可半点不如女儿有打算,也不知她肚子里是怎么有这许多弯弯绕绕的,没听过没见过的主意,她一个个往外头蹦。

秋娘觉着女儿太辛苦,腰条都细了,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跑,越发过意不去,石桂拉了她的手:“娘要做衣裳,还得想菜单子,哪里就是我一个人忙。”

秋娘替她打了水泡脚,这才几天,脚上就走出一层薄薄的茧子来,石桂怎么肯让秋娘替她洗,赶紧拦了,秋娘怎么也不肯,还给她揉腿,一下一下的按了:“你爹农忙的时候下了地,回来了我就给泡脚,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呢。”

石桂知道秋娘想着石头爹,她越是空闲的时候多,就越是想个不停,想得会儿道:“娘明儿跟我一道上市集罢,我在宋家也没买过菜,怕叫人坑了去,你跟着我,咱们好讲价。”

秋娘正觉着女儿太辛苦,恨不得能替她多分担些,立时应了:“你哪里跑过菜场鱼场,我跟你一道去。”

石桂笑起来,又想着还有什么能让秋娘来办,从来都怕她太辛苦,想让她好好歇一歇的,不曾想她闲着反而无措,便又把喜子的事拿出来说,宝芝爹还真的着个讲官话的私塾。

那坐馆的先生是个年轻的秀才,若不是会讲官话,也开不了私塾,石桂本来就没想着要喜子去读书考功名,奉上束修,拎上两条腊肉再加一只金陵的桂花咸水鸭,喜子后天就能进学堂了。

两个细细喁喁的说了话,安抚住了秋娘,石桂往灯里添些油,拨亮了灯芯子,拿出炭条来,穗州人多有会画郑笔的,全是跟着六榕寺的拾得师傅学,他不说不听,画画的时候有人愿意看着就看着,也从来不赶人走,可他想画就画,不想画就扔着几天不动笔,肯下功夫跟着他的,才能学到些真本事。

他这几年都呆在六榕寺不曾出过山门,学着一鳞半爪会些皮毛的,再流传出去,因此穗州的山水画也同别处的不一样,不独是山水花鸟技法,连着绣花的图案也大不相同,旁的地方少有卖炭笔的,这儿只要是笔墨铺子里头,就都有售卖。

石桂想画上红烧肉盖饭,自然得用炭笔,在纸上画出碗来,再画上米饭,这些东西容易,可上色却不容易,她多少年没画过,手早就生了,扔下笔想一回,不知道街边有没有替人画画的。

石桂屋里点灯到半夜才歇,第二天一早秋娘打着主意让她多睡一会,不意宝芝却早早上了门,欢欢喜喜的道:“我爹寻个个好地方,让姑娘赶紧看看去呢。”

☆、第297章 买人

石桂头发都不及梳,这才觉着穗州姑娘的打扮清爽便利起来,等闲下来也得做上两件这样式的衣衫,打了两条长辫子,急急跟着宝芝出门去,秋娘赶紧跟在后头,手上拿了两个包子:“肚里总得垫一垫,哪能空着肚皮往外跑呢。”

石桂接过来拿在手里,一路走,一路吃,宝芝捂了嘴儿笑起来,石桂这才恍然,街上就没有一面走一边吃东西的人,便是那做苦力的,要吃饭也都蹲在墙角,吃完了才站起来继续干活。

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两口吃完了,把另一个给了宝芝:“你来的这样早,吃过饭了没有?”宝芝笑一声:“一大早还不及吃。”

跟她呆得久了,石桂也知道宝芝家里就只有她跟她爹,她娘在她小时候就没了,她爹带着她讨生活,这才从小就把她带到码头上,宝芝聪明伶俐能办事,都是跟她爹跑出来的。

石桂给她的,她伸手接过去,也学着石桂的样子一面走一面吃,带着她往小巷子里头拐,沿着海边有许多山路,山上也密密麻麻造着房子,一家一家挨得极近,都是靠海吃海的人家。

宝芝领着石桂上上下下的跑,这还是绕了近路的,石桂这几日走得多了,腿上身上的肉都结实了,可依旧还是跟不上宝芝,走长了还有些喘,走到近海边的地方,一片都是平房,从这儿看过去,离码头说远倒也不远。

宝芝爹早早就在等着,石桂前后一看,地方倒是很清静,渔家妇人坐在门前补网,靠岸边也有几只小船,比不过大商船去,也一样能打鱼,这儿海货多,门前还有晒干贝鱼虾的。

穗州一带的人,只要肯干,就都有生路,靠海又靠山,还有这许多船只,男女都做活,一大早就有小孩拎了篮子去海边,捡那漂亮的贝壳串贝。

远远的山石上还建着一座庙,这地儿石桂没来过,宝芝点一点:“那儿是天后宫,香火极盛的。”庙前香台的火光,这么远也能看得见,初一十五的盛况可想而知。

靠近码头的铺子不好找,这地方又太偏,石桂还真当寻着了好地,这么看着正要皱眉,哪知道再绕过两个弯去,这一片竟热闹起来,一早上赶出海,男人们都出去了,女人们带孩子的带孩子,补鱼网的补鱼网,也有到码头上去赶工的。

里头还有好几个女挑夫,一样穿着短打,手上提着竹扁担,正预备出门揽生意去,看见石桂难免多打量几眼,石桂跟在宝芝后头,到了地方一看,脸上立时有了笑意,怪道宝芝说这是好地儿,果然是个好地方。

在码头的尽头,离得是有些远,可推车出去却很容易,打开门里头有天井还有凉棚,一间屋一间厨房,收拾的也算干净,宝芝爹道:“再远了做生意不合适,依着我看这儿正好。”

还有一句话他不曾说,总有贪便宜的人肯多走上两步路,到底觉着这生意难做,石桂笑一笑,也不答他,这地方倒不小了,可只有一个灶台,还得再另起两个,还可以装两张板床白日里做工,夜里就睡在这儿。

石桂点了头,宝芝爹把这儿的价钱压得很低,前边码头开间的铺子要二百两,这儿租上一年二十两,一间大开间,一间厨房,院子里头还有水井,宝芝爹指指水井:“要不是因着它,也不必贵这许多了。”

石桂很爽快的交了定钱,又让宝芝爹找工人来砌灶台,再搭上两张架子床,跟着就是找大师傅了,石桂一听工钱,却咋了舌头:“开价这样贵?”

宝芝爹笑一笑:“牙侩那儿都是这么个价,我特意问了妇人,能上灶的妇人,买断倒比雇佣便宜些。”

石桂自己被人买过,不想再做买人的事,宝芝爹却极力劝说她:“一个全灶的妇人也不过二十两银子,便是不得用,再卖出去,必是不亏的。”

石桂到了穗州这些日子,街上走的看的,全是女人也能当家作主谈生意,竟忘了这世道还能买卖,宝芝爹看她蹙眉头,只当她没这许多本金,租铺子二十两,烧全灶的妇人二十两,四十两就没了。

心里替她可惜,寻个烧灶的,一年的雇佣钱虽便宜些,可到底不如买来的安心,宝芝爹叹得一声:“我看过了,正好有个合适的,还能再压一压价。”

“一个全灶丫头也得三十两,怎么她的价这样低?”石桂再一想就觉出不对来,年轻的丫头子能上灶还卖得更贵些,她卖得这么贱,可是手艺不好?

宝芝爹道:“她还带着个□□岁的女儿,自己愿意身价低些,只求着主家把她女儿也买了,我看这后厨房总是少小工的,女孩儿五六两银子,加在一起也划算。”

石桂跟他讨论买人卖人,心里先自不舒服起来,把这事忍过,先把契书敲定了,那租户看石桂爽快没还价,越发指点这房子的好处,这一口水井打出来的水味儿淡,虽不是甜水井,却也比附近人家打出来的好许多。

真要开饭铺,这儿的水是用不得的,天生带着咸味,换到别处也是一样,海边一带的人口都吃咸了,就是船上带的水也是带着咸味的,出汗出的多,喝这个正好。

当地人吃水吃了多少代,石桂便也不说话,只把契约看过一回,她没立过契,唯一一份是自己的卖身契。

她拿过契约细细看过,还给加上一条,若要涨租,只得按一年租的涨上十之一,这地儿本来就无人租住,当库房自己住都不成,那房主人听见这一条,心头暗笑,等她们住上一年哪里还会再续租,宝芝爹当中人,三个人按了手印,送到官府去报备,这事儿就算成了。

石桂出来的时候带着两张五两的银票,让他明日上让取剩下的,中人的抽成就由着房主人出,石桂眼看着宝芝爹拿了一两银子,只笑一笑也不说话,到牙侩那儿,他还得好抽成。

可他办事牢靠,石桂倒愿意给她钱赚,听见他说那妇人可怜,很有要帮一帮的意思,更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落定了契约便道:“咱们往牙侩那儿去看看,若真是有手艺的,再说罢。”

宝芝爹也不能说得太多,石桂还是头一回进牙行,原来只知牙行卖货,不意穗州的牙行还有卖人的。

里头的牙侩坐着等来客,总他什么他都能答,石桂一说来看看佣个烧灶的,那牙侩还没开口,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瘦小妇人揽着个孩儿出来了:“我能烧全灶。”

宝芝爹不忍心,石桂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说的就是她了,看她一脸煞白,怪道无买她,若是身上有什么病痛,吃出病来可怎办。

牙侩嘴里啧啧两声:“你在这儿坐了五六天了,可有人愿意搭上你那个拖油瓶,听我的话,各自卖开了,你们母女缘份也不定就这么断了,往哪儿卖的我给你留意着,你攒下钱再去赎她就是。”

小姑娘紧紧把脸埋在母亲的裙子里,石桂一看就忍不住扭过头去,她想到秋娘,那会儿也是这么紧紧搂着她,不肯松开来。

那妇人眼看着石桂松动了,原来黯淡的眉眼一下子有了光采,想拉石桂的衣角又不敢:“我原来就是给人帮工烧灶的,我这个女儿,从小就给我打下手,很能干的,姑娘雇一个师傅也得二三十两一年,不如就买了我罢。”

她这样瘦弱,怎么能掂得动大锅,石桂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女孩子从衣角里露出一只眼睛来,满是渴盼的看着她,轻声道:“我会做活,我很能干的。”

牙侩叹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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